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离婚(上)   全欧美风精装修的豪宅里,一女子长发垂下,如贞子现世,过长的黑发遮住了她的美丽的容颜,怯生生的坐在米白色柔软的进口沙发上,双腿并拢,如受委屈的小媳妇般不敢抬头。   唯一看得见的是女子身上穿着的嫩黄色碎花洋装,高度适宜的高跟鞋,以及手腕上带着的一条在光线的折射下闪烁着不同光线的水晶手链。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女子的对面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不论是从外表还是气质上都属上乘,投手举足之间都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贵气。   他左手随意插-在西裤的口袋中,右手则拿着一份A4纸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面无表情的望着坐在他面前,与他结婚一年,即将成为他过去式妻子的女人——许若妍。   虽然结婚已经一年,但是到现在为止若让他说起这个妻子的容颜,向来清明的脑子中一片模糊,不复以往的清明,不禁让他皱了皱眉,这种感觉真不喜欢。   但是,对于一个即将成为无关重要的女人,这脸长成什么样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将手中的离婚协议轻放在许若妍面前的茶几上,“你看一下,要是没有意见就签了。”毫无感情,不带一丝情绪的冰冷嗓音缓缓从他的薄唇中逸出,深邃而黝黑的眼眸中没有对妻子该有的一丝柔情,一丝感情。   “嗯——”许久,犹如蚋蚊大的声音从那颗贞子似的头颅下飘出,若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到。   然而,男人却听见了。   许若妍伸手将他放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拿过来,迅速拿起签字笔写上了名字,速度之快让男人诧异。   慕少言浓眉轻皱,自己提出离婚是一回事,但是对方这样毫不犹豫毫不挽留,甚至合作的态度爽快到让人怀疑,多少有些让他感到不舒服。   说到底,还是大男人主义在作怪。   只是女子柔顺的模样,让他倒足了胃口。可是这个让他倒胃口的女人,却有着一双漂亮之极的粉嫩葇荑,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个同样有着一双美丽好看的素手的女人。   那个女人仿佛像一阵风,充满着让他捉摸不定的神秘气息,让他不禁想抓住那一缕风。   甚至于,有了共度一生的念头。   而现在,正在处理着现任妻子,为她备好慕氏总裁夫人的位置。   对于眼前这个马上就要成为前妻的女人,他既没有感到抱歉,也没有特别的感觉,他们本是陌生人,又是因两家利益上的结合而在长辈的安排下结的婚姻,本就没有夫妻间该有的相处。   如今相隔一年,他们仍然是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   推荐纤纤最新的完结宝宝文:《嚣张宝宝:总裁爹地要转正》 离婚(下)   居高临下,望着那份协议书上面秀气的签字,慕少言抿嘴淡淡的开口,“你不看一下?”   不是他想当好人,只是对方既然如此识相,在钱财方面他倒也不会吝啬。   毕竟,前妻识相点,自己可是省了不少功夫。   女子头颅仍然低垂,握着签字笔的素手顿了顿,似乎在考虑他的问题。半响后才小声的开口,“你可以安排我出国吗?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想个法子,让我父亲不要在我跟你离婚之后再逼我嫁人。什么法子都可以,只要不再逼我嫁人。”   就这么一段话,她却说了好一会。不知天性如此,亦或是刻意装出来的。   慕少言眉头轻挑,讶异于她的要求,简单之极。   他以为,她至少开口再要些财产,而不是这种毫无作用的条件。   “可以。”不作任何的思考,他点头答应她提的要求。   女子的声音里压抑着难以言明的兴奋,以及感激,“谢谢你!”   闻言,慕少言只觉得这情景除了诡异还是诡异,她在这个空洞洞的房子里守了一年的寡,如今自己一声不响的要求离婚,对方不但没有大吵大闹还非常的配合,基本连能保证她自身利益的财产也没提起,最后还一脸感激地道谢……这……   心中虽觉得怪异,但他仍不动声色的开口询问,“你想到哪个国家?”   “意大利或者美国都可以。”依然一如既往的小声,声音里却透露着小小的兴奋。   慕少言想了一下,便替她决定,“意大利不错。”   “嗯。”女子一边忙不迭地点头应付着他,一边笔尖飞快的签着字。   五分钟后,待她将所有文件该签的地方都签上了名字,再三检查确定没有遗漏后,慕少言才拿起文件装进文件袋子内,头也不回的离开。   就在他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女子一直低垂着的头颅缓缓抬头,美丽的樱唇间洋溢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明亮如星辰灿烂的大眼睛微弯,显示着眼睛主人此刻的愉悦。   接近一年的准备与勾-搭,总算有惊无险的将这段相敬如宾都算不上的婚姻结束,甚至于还换来未来的自由,虽然牺牲了那一层薄薄的膜,但是比较起来还是很划算。   不知道,她亲爱的前夫在未来的不久后,发现他的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忽然消失了,以及他所送的豪车豪宅,以及那些名牌首饰衣服全部易主,脸色会是何等灿烂?!   可惜,不能亲眼目睹。   亲爱的前夫,再见了!   ************   纤纤新坑,求包养,求收藏,求咖啡~~~ 谁算计了谁(一)   十天后,许若妍与慕少言成功离婚,而许家收到她与慕家大少离婚的消息,向来注重利益的许父第一时间便打了电话过来询问离婚的原因。   早有准备的许若妍,对着话筒一通抽噎,字句间断断续续就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搞得许父心烦气燥,不耐烦的将电话挂了。   应付了一大堆打来探口风的亲戚,许若妍早已托人利落的将名下的财产全数处理掉,而在徐艳名下的,属于前夫亲手赠送的各个名牌,值钱的一律换成现金存进银行。   先前对这些慕少言送的东西,她并没有多大感觉,如今将东西全部处理掉后看了一下银行数字,不禁下了一大跳。   整整八个零的存款,不带这样吓人的!!   再瞧了下前夫跟自己离婚时,赠送的财产虽说不少,但是也只比这笔钱多了三成而已。   两者一对比,许若妍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小三果然比正室赚钱,他们正式滚到一起也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而慕大公子竟然大手笔的送车又送房。最重要的,那些东西她是紧急处理,商品的价钱比原价上要低上两到四成。   如此比较下来,她这个正室得到的财产真的……少得可怜。   不知道慕少言如何处理两家的关系,反正在离婚后的三天里,她没少接到安慰的电话。   各个媒体更是大肆报道两人离婚的消息,慕少言本是上流社会的花花公子,结婚前是,结婚后是,离婚后更是。   两人离婚的事被媒体以夸张的文字宣传着,而慕少言一时间更是千夫所指。   在还没离开故土之前,许若妍少不得以慕少言的心上人,两人离婚前那个不知排名到第几位的小三——徐艳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安慰某个被媒体抵毁得一无是处的男人。   在第十五天,许若妍成功搭上慕少言替她准备前往意大利的飞机,告别这个生活二十三年的故土。   坐在飞机头等舱上,她趴在飞机窗上笑得眼睛直眯成一条直线,喜悦的神情一揽无遗。   望着机窗外逐渐变小的机场,她无声的掀动唇瓣:再见了,亲爱的前夫!   *******   在与前妻离婚的第十八天后,慕少言愤怒的发现自己似乎被人给耍了。   他送给徐艳的豪华别墅,最新款进口跑车一时之间全部易了主,那些特意订造的首饰也全数换了主人。   而她则一如以往的神秘,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他的眼前,打手机被系统温柔的女声告知已停机,按着之前在徐艳身份证上偷窥来的住址找过去,却发现那个城市完全没有那个住址。   若是这样,慕少言还没发现自己被耍了,不是笨蛋就是白痴了。   手握着从脑海中忆起写在纸上的地址,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仰头放声大笑。   笑声中的仓凉与悲愤,闻者心惊;墨眸中的不甘,与心伤见者难受;想不到他慕大少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   为什么要这样待他?是他给的不够,还是爱得不够深?!   他连慕氏总裁夫人位置都已经替她准备好了,为了要跟她在一起,他不顾家族的反对,媒体的指责,一意孤横与许家千金离婚!   之前仍然笑意盈然安抚着自己,告诉会爱他一辈子的女人,为什么会突然间芳踪无影,自己送她的物品全数易主?!   慕少言不甘心的将两人到过的地方,徐艳可能去的每一处找了又找,只差没有挖地三尺。   最终只能不甘的认栽,收敛了玩世不恭花花公子态度,以工作来麻痹自己,不去想她的脸,她的笑,她的欺骗。   惹得慕氏所有高层紧绷着神经,走路都贴着墙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度过每一天。 谁算计了谁(二)   离婚的第三十六天,在意大利已经彻底安定下来的许若妍连续几天觉得恶心、呕吐,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水土不服,不得不到医院看看。   结果医生替她看过后问了几个症状,便喊来一个护士,将她带到另一个门诊。   望着门牌上以白色英文字母写着“妇产科”,她嘴角没来由地抽了抽,然而两秒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她的那个……好像很久没来。   低头秀眉轻蹙,心中暗暗计算了一下日子,整整晚了半个月。   这段时间她忙着出国,忙着应付慕少言,好不容易逃离那豪华的囚笼来得意大利,现在才安定下来,却不料因为这段时间太忙,导致自己根本忘记了月事来的日子,如今才猛然发现自己的月事晚了半个月。   心,没来由的沉了下来。   也许……只是这段日子太过劳累,有些贫血,所以才会迟了两个星期,不会是真的有了慕少言的种。   何况,两人滚床单时,慕少言一直有作防护措施,而自己事后也有偷偷吃药,应该、不可能会……   许若妍心中忑忐不已,不断的作着心理工作,努力说服着自己。   然而,待检查报告出来,由不得她继续在那里自我欺骗,因为检查单上明确以阿拉伯数字写着妊娠43天。   比她跟慕少言谈离婚那天还要早上一个星期,没来由的许若妍郁闷了。有种机关算尽到头来却功亏一篑的感觉,仰头呈四十五度凝望天空,无语凝噎。   千方百计与他离婚,结束这段利益联姻,唯独漏算了这个意外宝宝的到来。   这个意外宝宝,要或者不要,全在她一念之间。   毕竟,在意大利她孤身一人,并没有任何亲友知道,若是她不想要这个宝宝,只需要……   但是……   许若妍低头缓缓抬起手覆在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原来明亮的眼眸沉浮着,似在挣扎,又似不忍。   许久,站在医院门口,抬头凝望了一眼灿烂的阳光,樱唇缓缓勾起。   一个人多孤单呀!宝宝,你也知道妈咪孤单,所以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到来的,对吗?   不需再作任何考虑,毕竟不管是徐艳还是前慕氏总裁夫人在慕大少身上可是得到了不少赡养费,即使她在意大利不工作,只要不特别去大花使,养大一个宝宝的钱还是足够的。   暗暗挑眉,心中幽幽叹了一口气。   何况慕少言的长相并不差,自己也不丑,相信生出来的宝宝即使不漂亮,但也不会差到哪里。   想到这里,许若妍也不再纠结要不要宝宝的事,毕竟没有都有了,总不能将宝宝打掉吧! 终于归国   六年后的夏天,中国的M市国际机场中,一对亮眼如明星宝宝般可爱漂亮的小家伙一人背着一个帆布小背包,身穿牛仔吊带裤,脚上则是一双米白色的球鞋,头带黑色的鸭舌帽。   两张一模一样,分不清谁是谁的漂亮脸蛋正万分不爽的瘪着嘴儿,如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饱含委屈,非常不甘愿的跟在一个气质高雅的男人身后,三步两回头地往某一个地方望去。   走在两人前头的男人见两个小家伙久久没有跟上,停下脚转身一看,一张俊脸不由的黑了。   嘴角的地方正隐隐的抽搐着,太阳穴隐隐暴跳中。   “年年,小泽!!”当日怎么就着了他们的道,应了他们妈咪带着这两个小祸害?!!   他们妈咪抛弃他们,回了许家,两个小家伙也不必一副天要塌下来似的表情吧?!   瞧瞧那脸上的委屈,那眼中闪烁着的晶莹,再望下他们周围的人的窃窃私语,越想脸色越难看。   许嘉泽眼泪汪汪的指责着脸色堪比包公的男人,“三爸,你凶我们!”   “妈咪不要我们,你不安慰我们就算了,还凶我们!”那语气,那表情说有多委屈多难过就有多委屈多难过。   而被喊三爸的气质美男,则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真TMD冤枉,他只不过想让这两个小祸害走快点,一个小时后公司还有场重要会议要开。   不先把他们两个安顿好,若被许若妍知道,也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法子折磨自己。   “我们长得又不丑,为什么妈咪回外公家不带上我们?难道我们还不够可爱?!”许嘉年低垂着小脑袋,一脸的哀怨。   “呜……人有要妈咪啦——”闻言,许嘉泽忍不住低头呜咽。   男人被两个小家伙闹得头大万分,恨不得拿个袋子将两人打晕全部塞进袋子载回酒店。   男人心中暗叹一口气,耐着性子安抚,“乖,你们妈咪不是保证了,每天都会来酒店陪你们吗?”唉,这奶爸真心不好当。   还好,两人的奶爸不只自己一个,否则……   不累死也会累趴。   还好,两人闹归闹却也不是个任性之人,知道他一会还有工作。也深知自家老妈早已跟着许家的车子离开,任凭两人怎么闹她都看不见,也不会心疼。   只见,原本仿佛下着小雨似的可爱脸蛋瞬间阴转晴,小脸上荡漾着大大的笑容,朝美男开口,“三爸,我们肚子饿了。”   闻言,男人不禁松了一口气,知道两人的小性子已经过了。忙不迭带着两人往司机的方向走去,免得慢了一步又要惹出什么幺蛾子。 淡定归家   短短六年时间,许家从商场的巅峰急速下降到普通商家,家业岌岌可危,被遗忘在国外多年,早些年被嫌弃丢光许家面子的许若妍终于被许家想起。   不为别的,只为她与慕家大少离婚时慕家大少所给的瞻养费。   没人知道慕家大少当年给予了许若妍多少瞻养费,但是离婚后慕家大少替她的安排,以致于许家认为必定不少。   这事若放在当年,许家绝对不会去俏想许若妍手头上的那笔离婚费用,毕竟当年的许家在国内也数是数一数二的大商家。   但是,在许家成为一个空壳子,银行都不愿意货款之后,与其说是俏想那笔离婚费用,倒不如说是许家现在唯一的希冀。   心头上对那笔费用,自是不断的往上加。   在意大利定居六年的许若妍,早已从小女人脱变成一位韵味十足的美丽母亲,在意大利可畏是混得风生水起,追求者一大堆。不过在两个宝宝的严密的把关下,能近得她身的也就那四个超级奶爸。   没有特别夸张穿着与饰物,一如当年,一条简单的波西米亚碎花裹胸吊带裙子,脚上踩着五公分高的鱼嘴高跟凉鞋,一头长及腰部的长发以一条黑色橡皮筋高高扎起,乌黑发亮的长发与那及膝的碎花裙子随着她的步伐而摇曳生姿。   一股说不出来的女人味,吸引着众人的眼球。脸上没有浓妆淡抹,仅是微修过眉毛,粉嫩的红唇上抹着一层唇油罢了,却不比许家在座几位抹着浓妆,穿着名牌戴满首饰的女性长辈差,甚至比她们还要亮眼上几分。   在许家大厅站住,许若妍粉唇噙笑凝望着在座的许家众人,最终目光停留在许家辈份最大的许老爷子身上,淡淡的开口喊了声,“爷爷。”   没有与亲人间久违的激动与兴奋,有的仅是与一般朋友相见时淡淡的神情。   望着这个几乎要被众人遗忘的小孙女,许老爷子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个真的是当年那个在许家连头都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喘的许家四小姐?!!是这些年在国外的历练改变了她,亦或她本性如此?   “回来了,就好。”扫了在座的许家众人,顿了顿才继续道,“老赵,带四小姐上楼休息。”   许老爷子话音落下,先前带领许若妍进来的赵管家立马与旁边的佣人提起她为数不多的行礼上楼,走向早已准备好的房间。   “谢谢爷爷。”许若妍也不多言便跟在赵管家身后上了楼。   许家为什么会找自己回来,她心中早已有数,只是懒得擢穿罢了。   若不是为了唯一的弟弟,她才懒得回到这里。 该有的待遇   有别于六年前胆怯与懦弱,脱变得自信而混身气质的许若妍就这样笔直的出现在许家,别说许老爷子觉得惊诧,就连许父也是不可置信。   若说许父对她还有点印象,稍疏远一点的二房一家对许若妍则是完全没有印象,只知道她七年前在许老父子的安排下与慕家大少联姻,短短一年之后便被慕家大少给了几个钱,然后一脚踹出慕家。   能装成这样,不知该说是许若妍太会装还是许家人太过眼高于顶,对于母亲早亡的许若妍与许夜畅姐弟两人是无视无视再无视。   许妈并非许父娶的女子,只是一名被许父欺骗的孤女。在对爱情懵懂的青春时期遇见帅气多金的许父,犹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燃,直至死去仍不知许父早已有妻子儿女。甚至在遗留之际,将还什么都不懂的姐弟两人交给许父。   直到被带入许家,姐弟两人才猛然发现自己的爸爸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许母的丈夫,许家大少爷与二小姐的爸爸。   母亲早亡,没有外家庇护的姐弟两人堪比玫瑰少了刺,任人采摘揉捏。   童年时姐弟两人没少吃亏,被迫成长,稍懂点事后便开始将自己隐藏起来,不再事事与许家大少爷二小姐争个明白,而是逐渐变得平凡、怯弱,毫无存在感,宛如一股幽魂寄宿于许家。   当年与慕家大少的联姻,若非许家二小姐早已心有所属,两个堂姐早已嫁得如意郎君,恐怕也轮不到许若妍这个不知打哪个角落出现的许家四小姐。   *********   望着特意准备好的房间,许若妍唇角轻扯,眼中满是嘲讽。   真好玩,房间竟然不是当年那间小小的,只比佣人住的大上一点的房间,而是属于许家小姐住的大房间。   真不容易呀,当了许家二十几年的小姐,总算得到了许家小姐该有的待遇。   她不怪许家,毕竟不管怎么样,父亲与许家女主人结婚在前,与自己母亲认识在后,不管母亲有多无辜始终是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只怨自己的母亲栽在这么一个薄情的男人身上,怨许父对母亲的欺骗。但是同样的,她不求许家能给予她什么,许家也别想在她身上求得什么。   许家的公司如何的摇摇欲坠均与她许若妍无关,这次回来仅是为了她唯一的弟弟。   许家的产业肯定不会有她与弟弟的一份,那么她只能好好的帮弟弟创造经营一份产业,而不是再待在许家公司里大才小用当个小小的职员。   许家大少爷与大小姐自有许家人疼,她的弟弟自有她这个当姐姐的疼爱。或许她不懂商场上的营生手段,但是弟弟许夜畅懂,而人脉自有宝宝的四个奶爸解决,从慕家大少身上得到的那笔离婚费用正好可以给夜畅当创业基金。   当然,若是许家企业愿意将总裁的位置让出来,那最好不过。 阿夜,好久不见   晚上六点,许家众人陆续下班回来。   早晚饭一起吃,是许家的规矩。   离开饭时间还有两分钟,许若妍才缓缓下楼,无视主位旁边空出来的位置,劲自走到弟弟旁边的空位坐下。   伸手撩了撩额前的刘海,浅笑着跟许夜畅抱了抱,“阿夜,好久不见。”   几年不见,阿夜似乎成熟了不少。   “姐。”许夜畅先是一愣,然后斜眼瞟了在座众人的脸色,不禁也跟着轻笑开来。   虽然分别六年,但是姐弟两人并没有过于生份。她仍是那个疼爱自己的姐姐,仍是自己敬爱的姐姐。   只是这个时候,姐姐不该回国呀!   许氏集团已经无力经营下去,顶多还能支撑个三个月,就要宣布破产。   姐夫离婚时给姐姐的瞻养费虽不少,但是仍不够将许家的债洞填上。   许老爷子黑着一张老脸,可见心情之不好,“开饭。”   一顿晚饭,吃得索然无味,静谧无声。   晚饭过后,茶点时机。   许若妍姿势优雅的轻靠在沙发的左边,微笑凝视着各人的脸色,聆听着二伯母的碎碎念,偶尔点个头或者发出一个简单的单音节。   许夜畅坐在她旁边,手中端着一杯茶,眼观鼻鼻观心,唯独眉心的地方紧紧的蹙起。   茶会快结束之前,许老爷子总算开始进入主题,“若妍,家里的情况我老爷子也不跟你兜圈子了。相信夜畅也已经将情况跟你说过,你仍愿意从意大利赶回来,是不是……”   说到这里,许老爷子便停了下来,没再往下说。   而众人,也忍不住神情紧张的看着她。   毕竟,没人愿意过那种朝五九晚,累死累活还不够买一件名牌的生活。   闻言,许若妍眼帘低垂,嘴角上泛起一丝嘲笑。但仅是一瞬间,恬静的脸上带着茫然,语气那个叫恳切,表情那个叫认真,“阿夜把家里的情况都跟我说了。爷爷和爸爸的年纪也大了,如果许家倒了,肯定吃不了这种苦,所以我回来是你们两个和阿夜过去享福的。”   语落间,除了许夜畅与她,脸上均变了色。   许夜畅暗笑不已,姐姐这是将许家其它人置之何地,爷爷和父亲居然要靠她这个离婚后的女儿来养,这不是将他们置之不孝之地吗?!   而且,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是在咒骂许家要倒闭?   许家倒闭或者继续挺立,他并不在意,毕竟他虽然顶着许家少爷的头衔,实际上却没有任务实权,只是许氏里一个小小的职员。   公司倒了,工作没了再找一份便是,没什么大不了。 瞻养费惹的祸   “许若妍,养条狗至少都会替我看门,养你这么大,现在许家有难,不过是让你帮一下忙罢了……你……”许家大小姐暴怒,倏的站起怒诉道。   “许大小姐,你似乎忘了,我跟我弟弟在许家可是连条狗都不如。”说罢,意味深长的睨了被许母抱在怀中的吉娃娃。   呵呵,这只吉娃娃当初可是吃得比他们姐弟要好,住得比他们要好。   “何况,我意大利这些年也没有工作,国外的消费你们又不是不清楚。”许若妍眼珠转了转,似恍然大悟般,“你们该不会以为慕家给了我很多瞻养费吧???”   “难道慕家会少给?”二伯母拧眉,很不爽她的态度。   想当年,许家四小姐可是任意揉捏,搓圆揉扁。怎么去了几年国外,变得强悍了?   闻言,许若研不禁吃吃的笑着,明亮的水眸中满是嘲讽,“想知道慕少言当初给了我多少瞻养费,你们直接找慕家问不就知道了?何必在这里瞎猜?”   一听她提起莫少言,众人脸色变得更难看。   谁不知道当年慕少言跟她离婚后,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道是后悔跟她离婚,还是别的原因。   慕少言不再混迹于花丛中,可是碎了一地的芳心。   “不管当初慕家给了多少,你现在能出多少就出多少,等许家的资金周转过来再还你便是。”一直没出声的许母终于开口了,语气那个叫宽宏,那个叫大量。   “十几二十万我还是有的,只是这笔钱能将许家的债洞填上?”许若妍眉心轻蹙,似乎甚为担忧许家的处境。   “你这是打发乞丐?”二伯母冷冷地盯着她,不满的问。   “二伯母真大方,十几二十万叫打发乞丐。”许夜畅扫了脸色愤愤的众人,笑呵呵的开口,“不如二伯母拿十几二十万来打发一下我这个乞丐。”   二伯母被噎个正着,最终只能死死的瞪着他。   许若妍耸耸双肩,一脸的无可奈何,“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真的只有这么多。”   二伯父突然笑咪咪的开口,“无关系,只要你答应嫁给贺氏总裁,贺总裁怎会出资资助许氏。”   二伯父的话让许夜畅胸中燃起了一把无名火,眼神越发的冰冷,“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许家是靠卖女儿起家的。还有,二伯父似乎忘了自己也有女儿,何必将主意打到我姐姐头上?”   当初他无法为姐姐抗挣,让她嫁给慕少言那个混球,现在许家竟然还想让姐姐再嫁?没门!!!   除非他许夜畅死,否则休想再逼迫他姐姐。   那个贺总裁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就不相信二伯父会不知道,许家会不知道。   但是瞧了眼一言不发的许老爷子和许父两人,似乎是同意了二伯父的提意,这个结果让他更难以接受。 翅膀硬了?!   瞧了眼一言不发的许老爷子和许父两人,似乎是同意了二伯父的提意,这个结果让他更难以接受。   “哎哟,堂弟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二伯父的小女儿许丽梅睁着大眼,一脸的无辜,“不是我不想嫁,而是贺氏总裁指定了二堂姐,我爸能有什么办法?”   闻言,许夜畅冷冷的轻哼一声,摆明了不信。   这家子都是些什么样的人,自己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难道会不清楚?   许若妍伸手拉了他一下,算是安抚。然后才抬头望着许老爷子,浅笑吟吟地提醒着某些被许家遗忘的事情。   “慕大少,也就是我的前夫似乎有说过,我与他虽然已经不是夫妻,但是毕竟当了他一年的老婆的。此生,我死是他们慕家的鬼,生是他们慕家的人。现在,你们要安排我再嫁,是不是该跟我前夫打声招呼?”   当年跟慕少言离婚,她曾要求过让他帮忙想个办法,让许父不要在自己跟他离婚之后再逼她嫁人。   也不知道是出于补偿心理还是亏欠,慕少言倒是将整个慕家都给自己当了靠山,以至于自己出国许家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呵呵,这个可是她的王牌,难道他们以为过了六年自己便会忘记?   话音一落,许老爷子与许父齐齐变了脸色,当年两人离婚,也不知道慕家父母撞了什么邪,直说不管什么时候,许若妍都是他们慕家的媳妇,慕家的女儿。若是受了委屈,尽管回慕家。   这……不是摆明了,将慕家给她靠吗?   若说当年,许慕两家是门当户对,现在可是木门对铁门了。   “说起来,我这趟回国也该请慕伯父和慕伯母喝茶,毕竟当年我在慕家,他们还是蛮照顾我的。”当年嫁给慕少言,婆媳问题倒是没出现,只是丈夫从不回家罢了。这让作为婆婆的慕伯母怎能不心疼?   可是对于慕少言,慕家两老再怎么气恼也没折,只好努力补偿她这个被老公遗忘在家的可怜女人。   “哼,我许家嫁女,与他慕家何关?你们曾经是夫妻,可也别忘了你们已经离婚。”许父有些不爽了,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威胁。   “父亲,我已经为许家卖身过一次。这一次,我可不会乖乖就范。如果你们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太冲动。”许若妍咯咯的笑着,“毕竟只需要一张机票,我就能拍拍屁股走人。而留下的烂摊子会是谁收拾,就不必我说了。”   说罢,站起身准备走人。   见自家老姐站了起来,许夜畅扫了眼众人,跟着起身,无声的支持着她。   “出国几年,翅膀硬了?”许母盯着她,咬牙恨恨的道,“只是翅膀再硬,我也有办法折掉。”   “是吗?我拭目以待。”许若妍头也不回的丢下话,便上楼回房间了。 孤身在外很寂寞   夜幕下,她穿着米白丝绸睡衣,坐在房间的窗前,前面的透着欧式风格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瓶红酒,两只高脚杯。似乎在静静的等待着谁的到来,又似在邀请明月共饮。   时针缓缓走向一点,秒针一步一步的走着,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滴哒滴哒的声音。   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往里推开,只见来人怒容满面。   “姐。”许夜畅愤愤的瞪着在窗前似乎在月光下安睡的女人,咬牙恨恨的低吼。   许若妍睁眼,扭头浅笑着望了他一眼,“来了?”   不必细问,她也知道弟弟在气什么。   他在气她不听他的劝告,从意大利回来搅进许家这一趟浑水。   “哼。”许夜畅将房门关上,哼哼不爽的在她对面坐下,俊秀的脸庞上有着三分薄怒。   见他这样,许若妍也不恼,美丽的脸庞上依然浅笑吟吟,眼眸中却透着几分无奈与宠溺。   起身替两人倒了三分满的红酒,“两个宝宝和我一起回国,明天有空的话一起去见见。”   三人虽不曾谋面,却不能阻止他们以网络来联络感情。   听她提起宝宝,许小弟又是一个怒目。   若不是两个外甥漂亮可爱,自己铁定和她翻脸。   真不知道姐姐的脑子抽哪门子的风,当初跟慕大少都已经离婚,小孩不打掉竟然还生下来。   幸好慕大少没再婚,否则将来两个宝宝如何立足?她自己如何立足?   “还是你不想见他们?”无视自家小弟的怒目,心情甚好的品她的酒,赏她的月。   呵呵,如果弟弟明天不去,恐怕未来的日子不太好过。   许小弟不语,依然怒视着她,仿佛今晚不给个答案就要这样一直瞪到天亮。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两分、三分……时间嘀哒嘀哒的从秒针与分针走过,最终许若妍不得不投降。   浅啄一口红酒,扭头望着窗外的明月,脸上的笑意渐隐,淡淡的开口。“我不打算再婚,原本想着过个十来年再收养一两个孩子养老,后来既然有了就生了下来,毕竟亲生的怎么也比收养的要强。再说,孤身在外挺寂寞的。”   站在慕氏总裁夫人的角度来看,没人会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丈夫。   可站在徐艳的角度上,却又无法不想去享受他给予的宠爱与温柔,想念他怀抱,他的好。   当婚姻的正室与小三都是同一个人时,该如何面对?她不知道。所以她按照自己的原计划,逃了。   当初勾-引慕少言时,是否将心也留下,这些年以来她从不敢去深究,就怕那个答案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情人好做,老婆难当   从怀孕到宝宝出生,她慢慢的品味着过程。只是时间仍然会见缝插针,每当午夜梦回之际,偶尔会幻想若是当年没有这般决绝,若是他知道自己怀孕了,若是将一切坦白相告,结局是否又会改写?   每次寂寞、难过、伤心之际,只要静静的瞧着两个宝宝,一颗患得患失的心,仿佛就能安心。   闻言,许小弟缄默不语,眼睛看着越发美丽的姐姐,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一瓶红酒在两人浅饮慢品快要见底之际,一直不语的许小弟终于忍不住开口,“姐,你有想过和慕大少复婚吗?”   宝宝……现在慕家还不知道有两个香火流落在外,可一但被知道难保不会设法认祖归宗。   何况慕家三个儿子如今只剩下慕大少未有子童,离婚后一直未娶,没有慕家下一代。若突然间嘣出两个慕家后代,慕家两老会如何想,还真的难说。   老人对于子孙后代总有着一股难言的执着,难缠得很。   而慕家的产业不似许家在走下坡路,相反的一直在往上爬,不是姐姐带着宝宝躲回意大利就能解决的。   慕大少当年能让姐姐移民-意大利,自然也有方法让她在意大利住不下去,否则慕家也不会在他的手下短短的六年发展成国际性的产业。   许若妍微微一愣,眼帘半垂,凝视着酒杯内晃动着的暗红液体。   想复婚吗?想他的怀抱吗?她不知道,唯一明白自己好不容易才脱离许家的魔爪,慕家的囚笼,真的不想再陷进去。   一个可以跟情人热恋送这送哪只为哄得情人一个笑容,而不惜豪掷千金,却从不回家的老公……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好不容易才从那个豪华的囚笼出来,你不会想姐姐再住进去守着那空洞洞的大房子吧?我可以当他的情人,却不会再做他的老婆。”   情人好做,老婆却不好当。   “姐……”许小弟只觉得心头微痛,看着她那脸上略带苦涩的笑容,似无奈又不似不甘。   或许,姐姐对慕大少并非无心,只是慕大少的花心确确实实的伤透了姐姐的心。   “乖。”许若妍摸着他的头,笑意连连,“夜深了,该睡了,明天还要去看宝宝。”   被当成小孩子的许小弟两条深眉紧紧的拧起,一脸的无奈,“姐——”   本想细问宝宝是否有人带着,住在哪家酒店,但是未来及开口便已经被自家姐姐连推带拖给踹出了房间。   最终只能欲哭无泪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手揉着被踹的臀部。   他怎么会以为六年不见,姐姐就会变得淑女了?错觉!一定是错觉! 充满硝烟味的早餐时间(上)   早餐时间,硝烟味可畏是比奶茶还要浓郁上几分。   然而,在这样的气氛之下,许若妍却自由自在的享受着许家厨子用心做出的早餐,吃得那叫一个美味。   她的神清气爽与餐桌上的一桌国宝,成了极为强烈的对比。相比较于她的好胃口,一桌国宝则胃口全无,全都瞪着她。   若是细看,说不准还能从众人的头顶上看到一缕白烟正在袅袅升起。   许小弟则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默默吃着早餐,眼角却将众人的反应一收眼底,嘴角外无奈的微微向上扬起。   唉,姐是想将他们气死吗?   总算,吃得不乐悦乎的人儿勉强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进食的动作微顿,见许老爷子一直瞪着自己……眼前的小笼包,便一脸正经地哼哼教导,“爷爷,早餐在三餐中虽然不是很重要,但是也是不可缺的一餐。”忙不迭地将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笼包换到他面前,紧接着又忍不住埋怨起来,“真是的,想吃也不说一声,这样看着它又不会跑到你面前。”   说罢,也不管众人什么反应,继续举筷进攻一旁的饺子。   一席话,众人反应不一,先不说许老爷子脸上的颜色千变万化,堪比川剧变脸。单是许父一个不小心激动过头,单手将筷子折断,便知道他此刻的脸色不甚好看。   特别是许家大小姐将一口银牙咬得咔咔响,便知道有多想将她生吞活剥。   许母深呼吸后,才以平稳的语气开口,“若妍呀,昨晚你二伯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闻言,许若妍秀眉微挑,手中的筷子也随之搁下,不轻不重,声音刚好让众人听见。   唉,一顿早餐都不能让人安心吃完。   给了快要炸毛许小弟一记安抚的眼神,才抬头勇敢的迎向许母,许父的正室夫人。   “也许是我昨晚拒绝得不够明确,现在我就明确的说一遍,免得耽搁你们心目中这次联姻的人选问题。”不恼不怒的接过佣人递过来的餐巾,优雅的拭着嘴角,“虽然我是在许家长大成人,暂且就称之为许家养育了我与夜畅,但是该还的早在你们安排嫁予慕大少时,一切都已经还清。”   话音刚落,许父便忍不住气得直瞪眼,“胡说,你个不知好歹的……”   “别跟我扯什么不知好歹,慕大少帅气多金整个黄金单身汉,当初如若不是你们嫌他花心,改推了我这个寄养在许家的私生女出来当挡箭牌。否则当初嫁进慕家守了一年活寡的人则是你们的宝贝女儿,我名义上的姐姐或者堂姐们。”许若妍不徐不缓,甚至于说得上是慢条斯理,将许父堵得毫无还口之力。 充满硝烟味的早餐时间(中)   许若妍不徐不缓,甚至于说得上是慢条斯理,将许父堵得毫无还口之力。   “我许家养了你十多年,供你吃供你住,供你上学。现在许家有难,也是你报恩的时候了。”许父倒下,许母连忙接上,不愧是夫妻呀。   “真是好笑。先不说,你老公是我和阿夜的生父,养我育我本是义务。现在,你们要我卖身报恩?!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名义来要求我听从你们的安排?   父亲?不说你欺骗了我妈妈的感情,让她到死都不知道你老彻头彻尾就是在欺骗她。   养育之恩?嗯……一条狗的待遇都比我和夜畅的要好,其中还不包括名义上的哥哥姐姐们的讥笑,还有你这个许家女主人的黑手。   报恩?!!这真是我这长这么大,听过最好听的笑话。”许若妍笑中带泪,泪中带伤,“亲爱的大妈,我想知道当初你千方百计安排我嫁给慕家大少,算什么?”   不就是想报复她这个私生女的出现吗?   原以为自己早已将一颗心练得刀枪不入,无奈在面对一切的时候,仍会感到受伤。   眼见自家母亲被许若妍欺负,许家大少爷不禁怒了,咬牙对着一旁暗自气恼的许小弟开喷,“许夜畅,管好你的姐姐,否则休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无情,将你驱逐出许氏。”   闻言,许小弟忙不迭的抬头,以行动上支持着姐姐,毫不畏惧的微笑回道,“正好,我想换个工作,记得将我这个月的工钱打到卡上,谢谢!”   这些年在许家受的委屈,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讨回来,反抗所有的不公。   对于许小弟难得的骨气,许家大少毫不客气的讥笑出声,“你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离开许氏还能做什么?”   许小弟挑眉,“谁跟你说我只是三流大学的毕业生?何况,三流大学的毕业生又如何?终归是个大学生,难不成离开许氏我就活不成了?”   为了不被小看,读书时可是下足了功夫,至于为什么会到三流大学就读,个中原因不明而喻。   姐姐被逼嫁给慕家大少,那时他羽翼不足,无法为姐姐护航。现在,他绝不会再让姐姐走上旧路。哪怕,会倾尽他的所有。   而且,工作可不单看学历,更重要的是脑袋里要有内容。   看着底气十足的许小弟,许若妍微微感到讶异。   阿夜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许家大少咬牙,怒望着她,“许若妍,夜畅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非要他为了你而丢了许氏的工作?”   然而,只见她毫不在意的道,“一份普通的工作罢了,丢了便丢了。”况且,以后许氏还在不在都是个未知数。 充满硝烟味的早餐时间(下)   “一份普通的工作罢了,丢了便丢了。”况且,以后许氏在不在还是个未知数。   似是抓到她话中的小尾巴,许父忙不迭的开口保证,“只要你答应嫁给贺总裁,我马上让夜畅成为许氏的副总。”   原来女儿是嫌许家亏待了夜畅,两个都是自己的儿子,对他来说谁当副总都一样。   可惜,这个想法除了自己遭受到许家众人的一致反对。   而对许若妍与许小弟来讲,这一切都是许家,两人仿佛一抹寄宿在许家的幽魂。该还的都已经还清,是时候离开了。   “我明说好了,即使你把许氏总裁的位置让给阿夜,我也不会嫁。”先不说阿夜会不会稀罕,光是以阿夜对自己回国的态度便已表明了一切。   若自己真的答应了,阿夜不把她掐死才怪。   “许若妍,你不顾许家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竟然连你亲弟弟的前程也不管了。”二伯母大怒,训起人来也有些口不择言。“你还是个人吗?”   只是,一直被许若妍阻止插口的许小弟此刻再也忍不住为自己的姐姐辩驳,“姐的意思便是我的,一个许氏的副总我许夜畅还不放在眼里。”   再不反驳,都不知道这群人要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话我已经放在这里,没有跟你许家断绝关系,不过是看在我妈妈的面子上。我以后嫁不嫁人,或者嫁给什么人,做什么都轮不到你们许家来管。”自认这场毫无营养的早餐战争也该结束了,许若妍慢慢站起来,冷冷的目光将众人扫了个遍,最后停留在许老爷子身上,“别说我不尊老,许家若真倒了,爷爷若瞧得起我这个孙女,即使砸锅卖铁我也会让你安享天年。”   等她将狠话搁下后,许老爷子面色涨红,呼吸急促,气败急坏的将之前换到自己面前的小笼包拿起就往许若妍身上砸,爆吼出声,“滚——,我许家没有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孙女。”   “爸!!!”众人不禁惊呼出声,不过却不是为许若妍的处境担忧,也不是担心许老爷子的身子,而是许氏的资金问题。   因为明显的,许若妍所得的那笔离婚瞻养费用是许家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如今,许老爷子开口将人往外赶,不是摆明了要让许家垮台吗?   “我许家即使明天就要倒闭,也不会去求你!”许老爷子越说越气,恨不得当场将她给掐死。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老天要亡他许家,他愧对许家的祖先。   许若妍无所谓的耸着双肩,小声的嘀咕抱怨着,“早知道昨天回来的时候把行礼托送到酒店好了,现在又要搬走,真麻烦!”   “姐,我帮你。”坐在她旁边的许小弟听了,不禁感到哭笑不得。 被驱逐的许家姐弟   坐在她旁边的许小弟听了,顿时感到哭笑不得。   姐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爷爷都被她给气坏了,她居然在抱怨行礼的问题。爷爷要不是身子硬朗,说不准这会儿已经在医院里躺着了。   一听见许小弟的声音,许老爷子指着他迁怒,“还有你,也给我滚!”   许小弟闻言,不可置否的望着自家老姐,可怜兮兮的开口,“姐,小弟我如今无家可归,还望你收留收留我这个可怜的弟弟。”   无视饭桌上无言语噎的众人,扬手毫不客气的拍着许小弟的肩膀,半玩笑半认真的道,“得了,上楼收拾去。”   话落,已经带头上楼。   “遵命!”见姐姐上楼,许小弟丢下众人忙不迭的起身,屁颠屁颠的跟着。   ******   许老爷子开口驱逐许若妍姐弟两人,纵使许家两房联手想从她身上下手,以挽救许氏资金的周转问题,现在也是有心无力。   还好,会被驱逐出许家这个结果,许若妍早已料到,所以两大箱的行礼依然好好的未曾开封。   最绝的是许小弟似乎也未卜先知,一房子的东西竟然早已整理好,搁置在柜子旁边崭新崭新的特大号行礼箱,早已经将他需要的东西收进里面,只等待着他这个主人提走。   所以,当许若妍看见许小弟提着行礼箱出现在房门口,前后一分钟不都不到的时候,双眼忍不住红了起来,覆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恐怕阿夜早已经预料到反抗许老爷子权威的结果,所以才会早早将行礼准备好,以他仅有的能力支持着自己,没有一丝的犹豫迟疑,没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全力的信任与支持,不枉自己这一生对他的疼爱。   心,暖暖的,仿佛有一股暖流从心房的地方流过。   望着眼眶红红的人儿,许小弟突然嘴角一咧,笑嘻嘻的开口,“姐,怎么突然就傻了?!”   说罢,走进房中提起其中一个较重的行礼箱,然后拉着自己的特大号箱子走人。   如果姐姐明白自己为这一天,准备了足足五年,甚至更久。是否还会这般惊讶?!   见状,许若妍忙仰起头,将快要溢出眼眶的晶莹给逼回去,把行礼箱的拉杆拉出,随尾下楼。   一见姐弟两人提着行礼下楼,许家人的脸色顿时便黑了下来。那仿佛便秘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毕竟,两人上楼到下楼不过花了短短的三分钟,完全一副迫不急待、毫不留恋、正中下怀的态度,他们的脸色能好看得起来才怪。   站立在一旁的许家佣人也不敢上前帮忙,而许若妍姐弟两人也没开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慢慢的提着箱子从楼上,艰难的往楼下挪。   就这样,两人提着三大箱子的东西,慢悠悠的出了许家,只留给许家众人两个潇洒得不能再潇洒的背景。   一直等到两人出了许家大门口,才放下箱子。回头看了眼喷着黑漆的雕花镂空大门,无声的笑着。   许家,再见了! 落井下石还是雪上加霜   慕氏集团的办公大楼的总裁办公室里,一名吊儿郎当的大帅哥坐在皮椅上痞痞的打量着眼前认真办公的男人,久久后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遥想当年,两人可是联手玩遍百花丛中,可畏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惹得众家千金名媛对他们又爱又恨。   只是这份分享女人的乐子,却被一个叫做徐艳的女人给打破了。   对于这个女人,好友那强烈的占有欲,时至今日仍令他记忆犹深。对这个女人宠溺更是前所未有。   他相信,纵然对方开口想要天上的星星,好友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答应,然后想方设法不惜一切去完成这个根本不可能的任务。   一切,只要她开心。   只是,即使好友对这个徐艳千般宠溺,万般疼爱,甚至于为了她不惜得罪许氏,以及慕家两老等人一片的反对声浪下,决意与许家四小姐离婚,好为她腾出慕氏总裁夫人的位置,给她一个女人都想要的名份与头衔。   可惜的是,好友的这一腔情意在不久后便付之东流。   佳人一声不响的消失,如同那被太阳蒸发的露水,没有一丝的蛛丝蚂迹。任凭好友找遍M市的每一寸土地也找不着佳人的芳踪。   直到发现赠送给佳人的东西全数被转手,方知阴沟里翻了船。   这样的结果,让对她满腔爱意的好友,可不是一点两点的打击。   忆起慕少言那段颓废如行尸走肉的日子,莫子杰不禁打了一个寒颠。   有了慕少言这个前车之鉴,什么情呀爱呀说说可以,要来真的?!还是免了!他莫子杰玩不起呀!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见莫子杰脸上笑容万分灿烂地凑到正在办公的慕少言跟前,不怀好意的开口,“慕大少,你前岳父的公司就快倒了,你就没一点表示?”   慕少言缓缓抬头,没啥好气的看着一脸戏谑的友人,不冷不热的开口,“需要什么表示?落井下石还是雪上加霜?”   烂船都有三斤钉,况且许家若没有这个能力,当初也不会站在商界的高处,与慕氏并肩而立。   至于这些年为什么开始走下坡路,除了和许氏现任负责人的管理有关,更重要的是许氏不知何时竖立了一个难缠的劲敌——熹龙集团。   但凡是许家的生意,熹龙都会卵足全力开抢,抢不过来的也会想法子给许氏一些小绊子,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不让许氏过好。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如此再清楚明了不过的敌意,许氏这般无奈的遭遇,已是商界众人纷纷乐谈的人物。只差没搬张凳子,再拿盘瓜子聚到一起闲聊看戏罢了。 慕少言心中难言的伤痛   熹龙集团仿佛一匹黑马,以着强悍的气势,优雅的姿态脱颖而出,迅速在商界站稳了脚,强壮起来。   仅是短短的五年时间,已成了国内知名的大企业。   可若问起熹龙的总负责人,却只知道对方是个蓝眼睛,金黄色头发,但却有着东方脸孔的混血儿。具体的年龄与容貌等等,却不得而知,一切均显得神神秘秘。   也由于熹龙现在的暂代负责人是个外国人,所以众人一致认为熹龙是家外资企业。   说起许家,他不禁忆起那个在签完离婚协议书,不断的向自己道谢,甚为感激自己的傻前妻。   不反对不抗议,只求帮忙安排出国的一切手续,以及离婚后许家不必再为难她。就如此简单的要求,简单到不可思议。   但对于这个识时务的傻前妻,自己唯一记住的却只有前妻那一头黑亮如瀑布般的秀发,以及那只握着签字笔时露出的白玉五指,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看着似乎正在神游中的慕少言,莫子杰忍不住皱眉,该不会是想起那个无情的女人了吗?   想到这里,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少言,你该不会还在想着那个女人吧?”   若真是这样,他一点都不介意让好友忙上加忙,忙得没时间去想东想西。   徐艳,这些年来一直是慕少言心中难言的伤痛。   莫子杰的声音,将慕少言的思绪从回忆中收回,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不是。”   他怎么不想她?只是这一份想念,伴随着恨意早已深藏于心底罢了,有些人、事和情不是不提起就能忘记。   “不是就好。”察觉他不像在说谎,莫子杰也不再多说什么,反而有意无意的转移正题,“你前妻似乎回来了,你不关心关心?”   要知道两人虽然一年的婚姻有名无实,但是名义上那倒霉的女人为他守了足足一年的空房子,现在名义上更是他的前妻,不见见还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说起少言的这个前妻也倒霉,在好友最花心的时候嫁给他,在离婚不久后好友便因为阴沟里翻船而收敛花花公子的陋习,不再留恋花丛。   如果当初好友的前妻没有这般干爽利落的答应离婚,而是跟好友磨上一头半个月,说不准现在仍坐着慕氏总裁夫人的位置。   “我知道,老妈还约了她明天一起逛街购物。”早在她回国之前,他便知道,一切源于老妈这特大号喇叭。   昨天更是在她一脚踏进M市的时候,老妈便已经恨不得拖着老爸冲去机场接机。若非老爸及时制止,恐怕当天在机场会上演慕许两家抢人的闹剧。   **********   (ㄒoㄒ)//挥泪求包养,求推荐,求花花……各种求!!! 慕家人的特点——护短   若非老爸及时制止,恐怕当天在机场会上演慕许两家抢人的闹剧。一想起这个,他就头疼。   说起来也怪,老妈并非一个好相处的主,可与自己前妻的关系却融洽得比自己这个亲儿子还要亲昵。   当年得知两人离婚后,深知挽回无望,便恶狠狠的警告他,必须将前妻前往意大利的一切安排妥当,以及前妻在意大利的一切通迅信息给她带回,否则断绝母子关系。   瞧瞧,这份婆媳感情,别说他这个当儿子的感到吃味,就连爱老婆如命的老爸也非常的不是滋味。只是态度却与老妈如出一辙,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深知自己小瞧了这个傻前妻对爸妈的影响。   可是他却很难想象,那个胆小如鼠在面对他人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小女人和自己父母交谈的画面。况且,若他没记错,爸妈可是最讨厌这类型的女人,但前妻却这般讨他们喜欢,真是怪哉!!!   莫子杰惊讶不已,“你就不担心她会哀求伯父伯母,求你资助许氏?!”好友竟然早就知道前妻的归来,真难得他会留心这事儿。   许氏的实际情况其实并没有这般糟糕,只是一时的资金周转不灵,而这资金的缺口稍大了一丁点罢了。俗话说的一文钱逼死一个好汉,莫过于此。   各大银行的态度更是奇怪,竟没有一家银行愿意货款让许氏周转以解燃眉之急。仿佛全部银行都约好了似的,拒绝的借口也是五花八门,新鲜得不得了。   “她说只是回来瞧瞧许爷爷,若是他愿意便接到意大利颐养天年。”换言之,许氏是生是死都和她无关。   如果不是知道前妻胆小如鼠,他都快以为许氏之所以会有这个下场,全是他这个傻前妻一手策划的了。   “真有孝心,难怪慕伯母这么喜欢她。”老一辈的人都喜欢孝顺的孩子,而这个许家四小姐更是孝女中的孝女,评价不高才怪。   对于好友的感叹,慕少言却是不可置否,不管父母与前妻的关系如何,两人的婚姻关系早已经结束,相信前妻也不会想与自己再婚,守着那空荡荡的房间过完后半生。   可是他自己却知道,当听到老妈唠叨前妻要回国的那一刹那,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没来由的感到一丝丝的兴奋与莫名的担忧,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最终只能归究于受了父母的影响。   毕竟,慕家人最大的特点是——护短,其中以老妈为最。   好歹好说,她也曾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会担心她回国后被许家蚕食得一点不剩也算正常,那是一种感觉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霸占的不爽,即使这个“东西”已经被自己遗弃。 两宝的养舅联盟   那是一种感觉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霸占的不爽,即使这个“东西”已经被自己遗弃。   再后来,听老妈说了她回国后的打算才微微放心。还好前妻人胆小归胆小,却也不是个愚孝的,懂得维护自己仅有的权益。   只要她不愿意将那笔钱上交许家,老妈自有办法护住她。   “难道许家就没上门求过你这个前女婿?”难得慕伯母如此看重一个人,害他都忍不住想一目睹庐山真面目了。   闻言,慕少言抬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觉得呢?”   这不是废话吗?现在许家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没了,相信这两天说不准会再次上门借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听你这口气,就知道肯定来过。”想想也是,许氏现在已经山穷水尽,许家的各个亲戚闭门不见,而好友这个前女婿的公司营利却是蒸蒸日上,不说别人,就连他都忍不住要眼红了。   同样是男人,同样玩乐,咋自己管理的公司营利就没这般好看?想不通呀!   这时,慕少言的专属秘书陈硕手持记事本敲门走了进来,提醒着慕少言等一下的重要会议。见此,莫子杰也识趣的起身摸摸鼻子走人。   **********   终于见到亲爱的小舅舅,从昨天下午开始就被某个无良女人丢下的两个小家伙怨气总算稍微消了一点。自家妈咪和小舅舅可是提着行礼过来的,想也知道是自己不会再被妈咪抛弃。明白这一点后,两个小家伙眼儿都快乐得眯成一条线了。   “舅舅!!”许嘉年像只无尾的树袋熊缠在许小弟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乐不可支的亲了又亲。   甜糯糯的稚嫩童音,因为撒娇而尾拖得老长,让人听了只觉得整颗心都醉了。   许嘉泽站在他身旁,仰着小脑袋,可爱的小脸上满是兴奋,“舅舅,你也要搬过来小泽一起住吗?”   真奇怪,妈咪不是说舅舅家就在这附近吗?怎么也要收拾这么多东西过来?虽然小舅舅过来住,自己和年年都会很高兴,可是总觉得怪怪的。   许小弟抱着年年蹲下身子,伸手在小泽那张粉嫩的小脸上轻轻的掐了一把,才语带笑意的回答他的疑惑,“因为舅舅被人赶了出来,现在已经无家可归,年年和小泽难道不欢迎舅舅过来住?”   “啊!”两个小家伙惊呼不已,年年更是最先反应过来,忙拍着小胸脯像个小大人似的保证,“舅舅放心,年年会赚很多很多的钱来养舅舅!”   唔……希望舅舅不会太能吃,不然自己小金库的那几万欧元还真养不起。不过不怕,他可是有强力后盾滴~~~ 舅舅坏!欺负人!   希望舅舅不会太能吃,不然自己小金库的那几万欧元还真养不起。不过不怕,他可是有强力后盾滴~~~   “谁这么不识宝呀?舅舅长得这么漂亮都不要!”一旁的小泽更是忙不迭的点头,加入年年的养舅阵营,“如果妈咪不养舅舅,我和年年一起养舅舅!”   看着那张稚嫩的脸蛋以着小大人似的姿态,奶声奶气的说着如此可爱的话语,许夜畅心中对两个初次见面的外甥的喜欢更上一层楼了。   许若妍则哭笑不得,没好气的赏了许小弟一记白眼,“臭小子,别教坏我儿子。”之后扬手在两个小家伙的小脑袋上各赏了一记许氏暴栗,“还有你们两个,有你们这样抵毁妈咪的吗?”   先不说阿夜是否需要她这个当姐姐的养,若真有那么一天,难不成自己还会袖手旁观不成?   小泽见状连忙见风使舵,挥舞着小手缠着她撒娇,“嘻嘻,人家开个玩笑,妈咪你怎么就当真了?”   妈咪最讨厌啦!明知道他们没有那个意思,非要理解成那样。   小舅舅现在被外公赶了出来,肯定伤心透了,他和年年不过是想安慰安慰小舅舅。   许夜畅眉头微挑,故作伤心状,“原来小泽说要养舅舅是骗人的,舅舅现在好伤心!”   “呃……”没料到小舅舅会来这一招,小泽一时间不禁有些犯难了,安抚了妈咪又伤了小舅舅的心,怎么办?   右手挠着自己的小脑袋瓜子,一张圆润润的小脸蛋因为苦恼而皱成了包子状,以显示出心中此刻正无比的纠结着,可爱指数瞬间爆表。   “阿夜,别欺负小泽。”最终,许若妍不忍宝贝儿子如此的伤脑筋,出口解围。   面对姐姐的指责,许小弟一脸的哀怨,好不委屈的为自己辩解,“姐,我哪有欺负小泽?!”谁让宝宝这么可爱,他不过是想逗逗他们嘛!   而且外甥这般可爱,他哪舍得真的欺负?况且两人精着呢,哪是他随随便便能欺负得了的?别以为他刚刚没看见小泽眼底一过而过的狡黠。   小泽不悦的撅起小嘴,如黑葡萄似的水亮大眼满是委屈,“舅舅坏!欺负人!”   哼哼!他和年年哪有这么笨,会蠢得上当?!   “年年,你们三爸呢?”原以为楚风这苦命的奶爸会被两个宝宝纠缠着出去玩乐,还想着先带阿夜住进酒店,晚些再给两个娃儿一个惊喜。无奈客房服务员帮忙开门,却发现两人正坐在地毯上垒积木垒得不乐悦乎,唯独不见楚风这个超级奶爸。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某个苦B奶爸提着一大袋热腾腾的食物进门,一眼瞧见许小弟这号陌生人站在套房内,不禁微愣。随即眼露戒备的瞪着他,“你是谁,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楚风这个大杯具   怎么酒店里的员工随便放陌生人进来?这品行,这素质全部重新训练才行。   小偷?人贩子?只是马上的,楚风便将这两种可能推翻了。   毕竟,哪有小偷、人贩子会带着三大箱子的东西来偷东西,拐小孩的?   咦?怎么那两个箱子那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年年看见楚风这样,瞬间乐了,“嘻嘻,三爸个笨蛋!”   小泽也忍不住捂嘴偷乐,不过却也好心的替许小弟表明身份,“三爸,他是小舅舅啦!你这么凶,会吓坏他的啦!!”   哇咔咔,三爸个杯具,居然凶小舅舅!   被许小弟挡住视线的许若妍往旁边挪了挪,柳眉轻挑,“他是我弟弟,我带他来蹭吃蹭住蹭喝。怎么?不行?”   听着两个娃儿的话,楚风的心已经凉了一半,再瞧见许若妍出现时,已经凉得不能再凉了。   如泄气的气球,蔫蔫的开口,“行,欢迎之极。”   郁闷,他怎么就不分清红皂白的凶人?现在好了,把未来小舅子给得罪了。   许夜畅望着心里凉拔凉拔,堪比六月飞雪的楚风,想着自己是否该说些什么安慰性的话语。   刚刚见他这么一个仿佛从童话中走出来的贵族王子,左手却提着一大袋极为破坏形象的塑料环保袋,瞬间凌乱了。随后王子瞧了自己一眼,五官突然变得狰狞,不禁吓了一大跳。   如今瞧他和姐姐的互相,以及两个外甥的对话,不难猜出他是姐姐的追求者之一。   第一次,他发现自家姐姐竟如此的有女王气势,什么贵族王子都被姐姐吃得死死的。   “姐,没事。他也只是担心年年和小泽罢了。”说到底,若不是真心喜欢两个外甥,刚刚他的反应也不会这么大。   “要不是知道他是为了年年和小泽,我早把他拍飞了。”哪还能留在这里碍眼?   被打击得玻璃心碎了一地的楚风,怨念的望着这没良心的女人,若不是喜欢着,她哪能爬到自己头上称王?   咬牙瞪着她,恨恨的诅咒着,“这么凶,小心以后嫁不掉。”   众人默!!   年年咬着小爪子,眉心拧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喏喏的开口道,“三爸,妈咪这么招人喜欢,怎么会嫁不掉?你自己不也想妈咪嫁给你吗?”   “……”楚风狂泪,怨恨地低吼,“那也只是想,问题是你妈咪根本不打算嫁人!!”   任他们这四个奶爸,集天下男人之所长,优点多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是在许若妍这个小魔女心里,屁都不是。要不是他们能帮忙带下宝宝,早被她踹到不知道哪个角落了。   *******   今天码字时,码完后杯具的发现WORD出了问题,打开稿子时一片空白,顿时郁闷了。   辛辛苦苦一下午,瞬间回到解放前呀有木有!!!   泪,求安慰~~~~ 一个男人的绅士风度   被擢穿心思,许若妍既不吃惊也不意外,仅是笑意吟吟的看着他,“原来你知道呀,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啧,枉她还偶尔会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羞愧,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了,并且也接受了她不会再嫁人的事实。唉,以后总算不用再为这些事羞愧了。   “姐,别这样欺负人。”同是男人,看到楚风这样的处境,许小弟都忍不住为他掬了一把同情泪。爱上像姐姐这样的女人,注意是个苦命的,瞧!眼前不是有一个吗?   楚风闻言,心中对许小弟的好感顿时飙升百分百,未来小舅子道出了自己的心声呀!!!   对于许夜畅替楚风说情,一旁的小泽则笑嘻嘻的说道,“舅舅,你就别担心啦!三爸经常被妈咪蹂躏,早就习惯了。”   说不准妈咪对他温柔点,搞不好三爸还会以为妈咪病了或者咋了呢。   “听见没有?”许若妍白了他一眼,拉着行礼往右手边的房间的方向走去。   见状,楚风忙将手中的被两宝指定买来的熟食放到小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回来抢过她手中的箱子,没好气的吼道,“一边去。”   敢情她就没看见自己这个现成的苦力?   箱子被抢,许若妍也不恼,甚至乐得轻松。   “舅舅,瞧见了没有?不用妈咪开口,三爸就自己找虐去了。”所以说,根本不能怪妈咪欺负人,谁让三爸的奴性如此深?   走到房门口的楚风闻言,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泪,小泽!不带这样抹黑人的!!   “小泽,那不叫找虐,那是身为一个男人绅士风度。”许小弟一脸认真的纠正着外甥的这扭曲的认知。   不过,这个叫楚风的被老姐虐成这样,还能坚守在老姐身边,可见天性如此。罢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吃亏的不是老姐就行。   *******   楚风走进房间,将两大箱行礼放下,回头对着她开口赞赏道,“你弟弟品性很不错,以后会是个人物。”   对于这个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许小弟,早已久仰大名。先不说他经常被两个小鬼挂在口上,放在心里。光凭妍妞儿对这个唯一的弟弟的重视,就让他们不能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要知道,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完全是个不婚主义者,若许小弟能将她从不婚主义的灰色边缘拉回来,不管她最后会选择信,至少他们还能有一个盼头。   况且,如果能让许小弟在妍妞儿面前主动提起自己,可比两只小鬼提得来得有效果。   自家小弟受人赞美,许若妍唇角微微的往上翘,“那是,我许若妍的弟弟还能差劲不成?!!” 可爱你妹呀!!!   自家小弟受人赞美,许若妍唇角微微的往上翘,“那是,我许若妍的弟弟还能差劲不成?!!”   那是不可能滴,先不说阿夜原本品行如何,即使他真的是根朽木她也会把他揍成才。要知道,她可是“棍棒下成才”的忠实支持者。   可惜阿夜从小就精明伶俐,害她手痒痒的却无从下手。   没揍成阿夜,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   楚风满额黑线,感觉自己似乎瞧见她那高高翘起的小尾巴了,“妍妞儿,你傲娇了!”打死他都不会承认自己爱死了妍妞儿傲骄的样儿。   许若妍不屑地轻哼一声,懒得跟他继续争论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完全一副我傲娇我骄傲!!   像是想起了什么,许若妍突然想起了什么,许若妍突然一脸严肃的警告这只披着气质王子皮,实际上却如同地痞一样的无赖,“对了,你以后喊他阿夜便好,别给我喊什么夜弟之类的鬼名字。”   楚风什么都好,就是对朋友的称呼有些诡异,如自己妍妞儿这个咔哇咿的名字就是出自他口中。偏偏其他三只都觉得很可爱,死活不肯改口,说很适合他,完全无视她的抗议。   可爱你妹呀!她都已经是两个娃儿的妈了,再可爱下去像样吗?   说起这个名儿,许若妍就忍不住一肚子的火,恨不得踹他几脚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气,说什么她都不要阿夜落到和自己一样的下场,那完全是血与泪的经历呀!有木有!!!   闻言,楚风嘿嘿直笑,谄媚得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扫也扫不完。   “知我者妍妞儿也!来,亲一个!!!”说着,张开狼爪扑了过去。   只听到“呯”的一声,某只色狼呈大字型紧贴着墙上。   炸毛的某女非常不给面子的抬起美腿,毫不留情的将来者踹飞,“亲你个大头鬼。楚风,我警告你,敢喊阿夜夜弟,我跟你没完!!!”   可恶,非要若她生气才满意。   从墙上如某种物体滑落到地面爬起来的楚风顿时乐了,一双桃花眼闪呀闪的,好不迷人,“太好了!”总算能让妍妞儿记住自己一辈子,虽然过程啥了一点,但最重要的结果很好。   许若妍吐血,有着爆走的冲动。   尼玛,好你妹呀好!!!   见她似乎要爆走了,楚风连忙识时务的转移话题,“对了,昨晚那三只打电话过来问需要帮忙不?”   对于妍妞儿拐带宝宝不辞而别偷偷溜回国的行为,其他三人可是异常愤怒,要不是怕一见到她会忍不住动手将妍妞儿掐死,早就包机追过来了。   闻言,许若妍不禁抬手轻揉眉心,只觉得头痛万分,“晚些我会给他们回电话。” 许小弟成功入住   闻言,许若妍不禁抬手轻揉眉心,只觉得头痛万分,“晚些我会给他们回电话。”   希望他们不会太生气才好,否则还真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虽然见妍妞儿为那三人感到苦恼很爽,甚至还想继续跟她扯嘴皮子,但是瞧着她眼眶下那淡淡的暗影,忍不住感到阵阵心疼。   暗叹一口气,心疼的劝道,“妍妞儿,快去补眠,有事晚些再说,夜弟我会好好招待的。”   “楚风,我简直爱死你了!”许若妍大乐,立马给他来了一个爱的抱抱,也不跟他计较自家老弟的称呼问题了。   阿夜,不是做姐姐的不帮你,而是实在有心无力,接下来看你自己的了。   转身毫不犹豫的扑向可爱的柔软大床,丢下傻乐的楚风。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困!昨天下午四点多才下飞机,回到许家还没睡一会儿就被逼起床迎战,凌晨还要避开许家众人安抚炸毛的阿夜,心力交瘁也不过如此。   从许若妍难得显现的温柔中回过神来的楚风,额头顿时浮现三条黑线。看着床上抱着被子呼呼大睡的人儿,恨不得将她从床上揪起来打屁屁,可更多的却是不舍。   该死的许家,妍妞儿昨天下午才回国,就不能等她将时差调整过来才开战吗?非要妍妞开强撑着精神去应付他们。不行,敢让妍妞儿没个觉好睡,这仇说什么都要报。   不过,现在把夜弟接待好才是王道,他可不想妍妞儿醒来因为自己冷落了夜弟,而气得扒了自己的皮。至于给许家的小绊子,晚些再去纠结好了。   *********   许若妍和楚风丢下许小弟,两小宝乐得没人管,许嘉年本着自己是大哥的头衔,拍着小胸脯道,“舅舅,年年让小泽带你去房间休息!”   说完,便让许嘉泽带着许小弟便往其中一个房间走去,他自己则不知道溜哪去了。   小泽笑嘻嘻地询问,“舅舅喜欢这个房间吗?”要是不喜欢,只能让三爸把房间让出来了。   许小弟放下行礼,浅笑地揉着两颗小脑袋,“挺喜欢的,谢谢你们了。”   “嘻嘻,不客气!”小泽心里那个美呀!   此时,先前消失的年年正吃力的提着楚风,之前带回来的那一大袋熟食往房间里挪着,“舅舅,肚子饿吗?”   见状,许小弟忙上前接手,惶恐可爱的小外甥会被这一袋东西给累坏。   见东西到了自家小舅舅手中,年年仰着小脑袋,眼睛笑得直眯成一条直线,“谢谢舅舅!”   许夜畅深感无奈,“东西这么重,难道不会叫舅舅去提吗?”   ********   抱歉,今天更新更了。   纤纤昨晚着凉了,有点儿不舒服。 凌乱的称呼问题   许夜畅深感无奈,“东西这么重,难道不会叫舅舅去提吗?”   “人家想请舅舅吃东西嘛!当然是亲自提来比较有诚意!”年年满脸的无辜,圆圆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瞅着他,说有多可爱便有多可爱。   “真是败给你了。”能得到一对小外甥的欢迎,他也很高兴,毕竟老早便知道两只小鬼并不是对谁都爱。   转身将房间打量了一遍,除了一张书桌能拿来当桌子用之外,似乎只剩地板和大床能拿来当桌子了。   摸摸鼻子将东西放到书桌上,然后伸手招呼两个小的过来开餐。   ……   “舅舅,来尝尝这个。”年年夹着一个圆圆的小丸子往许小弟口中送去。   “还有我的!”小泽也不甘落后。   当楚风过来时,瞧见的便是这么一幕,两小宝对许小弟的特别待遇让他险些泪洒当场,对许小弟更是各种羡慕妒忌恨。   差别待遇呀!想他们四人这些年对这两个小豆丁多好?也不曾见他们两个这样待过他们四个。   楚风愤愤的开口,“年年,小泽,三爸也要!”   听到他的声音,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他。   年年将手中最后一个鱼丸吃完,才慢吞吞的开口,“三爸,你真无聊!”说罢,还赏了他一记鄙视的眼神。   小泽满脸鄙视地道,“就是嘛,你又不是小孩,竟然跟我们抢食!羞——”   楚风瞬间泪了,抢食!!!小泽竟然说他抢食?!!   顿时,某男的玻璃心破了一地,补也被不回来。   年年似良心发现,突然大方的将那装有热食的袋子推向他,“妈咪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三爸想吃什么,自己拿吧!”   那神情那语气,仿佛在说我大方吧?我大方吧?!!   惹得楚风悲愤万分,直想蹲到墙角去画圈圈诅咒两人,混蛋!混蛋!!!   许夜畅为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可怜奶爸抹了一把同情泪,却暗自为三人的关系而庆幸,否则只怕他的下场也会和楚风一样。   见许小弟一直看着自己,楚风忙脸色一正,微笑着向他打招呼,“夜弟,你好!可以这样吗你吗?”   许小弟一听到夜弟二字瞬间凌乱了,虽然他是姐姐的弟弟,但是也不代表喜欢别人喊他弟……   在他风中凌乱之际,楚风微笑道,“你不反对,就这么说定了。”说罢,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便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姓楚,单名一个风字。你跟妍妞儿一样叫我楚风便行。”   听到楚风的名字,许夜畅暗暗吃了一惊,连想了一下忙问,“那个楚氏酒店连锁的太子爷楚风?” 这年头奶爸难当   纵然第一眼便觉得他的气质超群,却没想到来头这般大。   只是,姐姐怎么会认识他?   “呃……”没想到他会一下子便猜出自己的身份,楚风顿时愣在当场。   相对于许小弟的不淡定,年年可是淡定多了,“哎呀!舅舅你管三爸是什么太不太子爷的,你把他当成妈咪的追求者之一不就好了?”楚氏的太子爷又如何?还不只是妈咪的追求者之一?自己和小泽的其中一个奶爸?   “年年,你这样说,三爸会伤心的。”小泽摇晃着小脑袋,一脸的不赞同。   然而,年年却毫不在意的反问,“他哪一天不伤心?不心碎?”   小泽默,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而且,这两三年,他们早就习惯了。妈咪说这是虐虐更健康,为了爸爸们身体健康的着想,所以我们更要使劲虐,狠狠的虐。”年年说得义气填胸,一张可爱的小脸闪烁着认真的神情,若非眼那一闪而过的狡黠,恐怕许小弟与楚风两人还真的会相信了他这狗屁不通的大道理。   楚风无比的悲愤,蹲在地上怨念的画圈圈诅咒着两宝——我不要身体“健康”!只要两人以后别再欺负他就好。   小泽闻言,感叹不已,“难怪爸爸们这些年身体如此健康,原来都是我们的功劳呀!”   “……”楚风郁闷了,他们身体健康也是错?!!   许夜畅真的很同情楚风这个奶爸,忙扯开话题,怕再继续让两宝这样瞎扯下去会说出更惊人的话语。   “我姐呢?”楚风都过来好一会了,怎么自家老姐却没出现?   “补眠,调时差。”楚风此刻正郁闷着呢,连话都不想多说,只丢出几个重点字眼。   许夜畅先是皱眉,后是自责。自己竟然忘了意大利和M市的时差不同,昨晚深夜意然还去打扰姐姐。   “妈咪的时差怎么还没调整过来?”他和小泽都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   然而,向来有问必答的楚风却一点儿都不想理他们,“等你们妈咪醒了,自己问她呗!”   两个小家伙偷偷的吐着舌头,同时眼中透露着,三爸生气了这个信息。   楚风闷闷的抬腕看了看表,问着两个小鬼,“现在是睡觉还是出去玩?”   “我带他们去好了,你有事先去忙。”见他看表,许夜畅隐约猜到他有急事,便善解人意的开口。   “也好。”原想将这笔生意推掉,在酒店里陪两个小鬼算了,但是现在有夜弟这个亲舅舅在,他们也有人照看着,自己也能安心的去处理事情了。   小泽毫不客气的开口走赶人,“去吧去吧!别打扰我们和舅舅叙旧。”   真是的,有事也不早说,他们像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奶娃儿吗?   “……”楚风无语,他这不是怕两人觉得被人冷落吗?   郁闷,这年头的奶爸怎么就这么难当? 跟舅舅私奔去也   回国后,若问许若妍最愧疚的是什么?除了自家两个小宝贝,还能是什么?   从一下飞机便把他们丢给楚风这个可怜却又甘之如饴的奶爸,然后拍拍屁股和许家司机回了许家。   虽然隔天就带着阿夜回到酒店,但是却来不及跟他们多聊几句便倒头大睡,睡得天昏地暗。到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多。   吃过晚饭,陪两人玩了一会,两宝便眼睛发困,不得已提前上床睡觉。   而今天一早起床又忙东忙西,好不容易有空喘了一口气,又已经快到和慕妈妈约好的时间。   不用看自家两个小宝贝的脸色,许若妍便已能感觉到他们那冲天的怨气。   难怪已婚妇女都说有了小孩,寸步难行。   就在许若妍愁眉苦脸,纠结着如何告诉两小宝,他们又要被自己这个无良妈咪抛弃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却已携手双双出现在她面前,郑重其事的告知,他们生气了!决定抛弃她这个没良心的妈咪,跟小舅舅私奔去也。   搞得许若妍啼笑皆非,心中却是暖烘烘的一片。   当初决定将他们生下,真是一个正确得不能再正确的决定。如此贴心的定宝要上哪找去?   虽然有时候顽皮了点,聪明进头了点,但这不正是他们的可爱之处吗?何况,哪个小孩没有调皮捣蛋的时候?   宝宝的问题解决后,许若妍安心的开始着装,准备赴约去。   只是可怜了许小弟这个新上任的舅舅,从亲舅舅轮为了两个小家伙的专属奶爸。   宝贝如此受人喜欢,许若妍这个当妈的自是骄傲万分。   虽然一对宝贝咋看之下,并不会让人联想到种子的主人,只会隐约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但是五官上的相似,只要与慕少言身上联想,不难看出宝宝的生父是谁。   所以她即使带了两个宝宝回国,却也不打算让他们到慕家和许家面前闲逛,若是慕家知道也罢了,毕竟两个宝贝确实是慕家的子孙。虽然这种算是自己偷来的,虽然自己与慕少言已经离婚,虽然慕家到现在还不知道宝宝的存在,但是却不能否认两个宝贝身上流着慕家人的血,那割不断的血缘关系。   可若是让许家知道了,以许家现在的处境,难保不会狗急跳墙,干出一些什么不好的事儿。   回国后是否还会遇见慕少言这个前夫、前情人。她懒得去想。   遇见了又如何?有慕妈妈做后盾,他丢下妻子独守空闺在先,难道还怕他吃了自己不成?   况且,当初也不是她刻意去接近他,第一次见面完全是意外,第二次是巧合,第三次则是她计上心头,故意出现。 或许当初都动了心   当初她真的没想到他会如此认真的追求自己,以为他只是一时新鲜,玩玩罢了。直到上了飞机离开M市的那一刻,她都是这样认为。   可当她身处意大利时,慕妈妈打电话跟自己闲聊,无意中说起在他找一个叫徐艳的女人,找得快要发疯时。一直深埋着的心却痛得无可抑止。   后来,听说他汹酒度日,整个人颓废得不成人样;再后来听说他变得沉默寡言,与以前大相径庭。   或许,他当初真的动了心,或许只是不甘阴沟里翻船,或许……   只是他的前科太多,让她犹豫了,怯步了。   所以她仅是默默的听着,然后缩在自己的象牙塔里,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去想他的脸,他的温柔,他的怀抱……   ******   来到约定的地点,只见精神满面的慕母早已在一旁等候,一见到许若妍来了,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缓缓站起,打趣道:“哟!小妍你要是再不出现,妈都快以为你要爽约了。”   虽然两人已经不是婆媳,但对慕母来说,许若妍依然如同她女儿一般,只差一个正式的认女仪式罢了。   自己迟到害慕妈妈这个长辈等了大半个小时,许若妍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慕妈妈,真的很对不起,我迟到了。”   来的路上有些塞车,到达的时间比自己预算的晚了半个多小时。   “得了,我在M市生活了几十年,现在M市的交通状况难道我还不了解?”自己若非提前出门,说不准此刻也在路上塞着呢。   许若妍笑了笑,忙将手中特意从意大利回来之前,精心给两人挑选的小礼物弟上,“慕妈妈,这是我在意大利给你和慕爸爸带的一些小礼物,你瞧瞧喜欢不?”   人到中年,性子再别扭也和所有人一样,期盼儿子和女儿能对自己惦记。不求多奢华的礼物,只求一份心意。   这不,慕母一瞧许若妍竟然没忘给自己带回了礼物,就连老伴也有一份,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接过礼物,慕母娇嗔的瞪了她一眼,“你人能回来,妈就已经很高兴了,怎么还破费买这些东西?妈像是缺吃少穿的吗?”   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准媳妇人选,既聪明又会惦记人。现在和少言离婚了又如何?只要她留在M市,还怕两人不复合?况且,即使媳妇是个直的,她也能将她给弄弯。   若说许若妍是只狡猾的小狐狸,那么慕母绝对是只已经成精的千年老狐狸。这可是她亲自体验过,经历过所得出的总结。完全是血与泪的教训呀,有木有!!!   想她当初装胆小、装自卑,就连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的许家都没一个人看出自己的真性情。 他很好是自己配不上   想她当初装胆小、装自卑,就连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的许家都没一个人看出自己的真性情。   而这个初次见面的婆婆却很快便察觉到自己是装出来的,一老一嫩,两只狐狸斗来斗去。   诡异的的是竟斗出了感情,每每想起这个,许若妍便万分郁闷,仍然想不通慕母当初到底是怎么看穿自己的狐狸本质。   “不带哪行呀!慕妈妈心里不把我怨念死才怪!”许家除了阿夜这个弟弟,她可是一个都不带,估计带了也是白带,何必去浪费这钱?   “瞧你说的,妈像这样的人吗?”慕母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这次回来,就别再回意大利了。”   许若妍只是干笑着,并没有接话。   开什么玩笑?不说随时有可能遇见慕少言这个前夫兼前情人,光家中两个小宝贝这两颗不定时炸弹,她就不可能一直留在M市。   毕竟,她还想多活几年。   若让慕家知道宝宝的存在,不必慕少言来个秋后算帐,单是慕妈妈一个自己便不好过。   所以,能早一天离开,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虽然自己不反感慕家人与宝宝相认,但也不代表自己会愿意主动告诉他们。   “小妍,你也是个精的。怎么当初就不愿意将少言的心抓劳?”枉自己当初还时不时的给两人制造机会,结果她这个媳妇儿总能提前脚底抹油溜这大吉。   若是她把这溜之大吉的聪明用在儿子身上,还怕抓不住少言的心?   只是自己儿子一直对野花流连不已,她这个当婆婆的也不好太过强迫媳妇儿。   虽然自己有三个儿子,但是愿意留在自己身边的也就只有少言一个了。   想着贵妇人聚会会上,那些贵妇一会炫耀自己的媳妇有孝顺有多贴心,一会又抱着孙子在她面前溜达溜达,慕母便没来由的感到郁闷。   明明自己有两个孙子和一个孙女,但是两个小儿子的媳妇宁愿把孩子交给外家养着,也不愿让她这个婆婆帮忙带着。   她的小妍既漂亮又聪明,贴心和孝心更是一等一,比她们口中的那些媳妇好了不知多少倍。可问题是小妍就是瞧不上自家儿子,慕母那个愁呀!   要是少言当初争气一点,自己再帮忙推波助澜一下,现在她怎么会抱不上金孙?   “少言很好,是小妍配不上他。”许若妍也不跟她争论,只是拢了拢发浅笑说道。   在每个母亲的心里,不管儿子多差劲多糟糕都是这个世上最乖最听话的好孩子,她可不想让慕妈妈心里对自己有个疙瘩。   “屁!看不上就看不上,学什么自贬?”慕母才懒得跟她客气,直接擢穿她的口事心非。 出资助许小弟创业   “屁!看不上就看不上,学什么自贬?”慕母才懒得跟她客气,直接擢穿她的口事心非。   她尴尬的笑着,一脸的无辜。   “走走走!逛街去!今天呀,不把卡刷爆,别想回去!”慕母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小妍呀,少言这几年也收心了,你就BALABALA……”   慕母强力推销着自家儿子,惹得许若妍则满脸黑线,却也只能囧囧的听着她向自己推销着前夫现在有多好。   许若妍很纠结,什么时候慕少言成了消滞货?   她相信,只要慕母和慕少言这个前夫愿意,立刻会有一堆千金名媛让他们挑选做媳妇。   泪,为毛她以前没有有发现慕母有拉皮条的潜力?可怜的慕少言竟然成了牛郎,而最崩溃的自己竟是那个倒霉的嫖客?!!   想到这里,许若妍不禁打了个冷颤。   ************   在赴完慕母之约回来,哄完宝宝后,许若妍总算有空关心起许小弟的未来。   她坐在沙发上,家中两个小宝贝也在一旁围观。   许若妍仔细想了一会,才轻声询问,“阿夜,离开许家后,你有什么打算?”   这是姐弟两个的内部会议,楚风也厚着脸皮在一旁旁听,无视两宝投过来的鄙视目光。   “还能怎么办?再去找一份工作呗!我又不是许家大少爷,吃不得一点苦。”许小弟想也没想的,半玩笑半认真的回答。   许若妍一听,不禁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柳眉轻蹙,似是对他这胸无大志感到很不满意。   楚风则立马打开自家后门,“来楚氏好了!”那兴奋的模样只差没有高呼欢迎。   凭他一个楚氏太子爷,楚氏未来的接-班人,难道还安排不了夜弟一个职位?   无视楚风的提议,许若妍认真的望着他,“阿夜,如果姐出资让你创业,你有信心吗?”她就这么一个弟弟呀,哪舍得他再当个普通的打工一族?起得比鸡早,干得比驴累,睡得比狗晚,然后领着丁点的钱,看着上司脸色过日子?   以前没钱没能力,后来有钱有能力则想让他再锻炼锻炼,现在弟弟的心性也变得成熟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   “妈咪这个主意好!”最爱钱财的年年大眼晴晶亮晶亮的瞅着自家小舅舅,仿佛见了金山银山。乐得当场便表示要把自己小金库里的欧元,全部用来资助许小弟创业。   年年爱钱,小泽爱美,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小舅舅,当老板好威风的哦!”小泽也想资助小舅舅创业,无奈自己并不像年年那般富有,只能在精神上表示支持。 投资有风险,入股需谨慎   楚风一脸的感慨,“真不容易,年年这个小财迷竟然舍得把钱拿出来。”   认识年年的,都知道他有个小金库,里面全是他花言巧语之下哄骗来的,其中很大一部分便是家中四个奶爸身上得来的,但是却不能阻止他每晚睡觉之前都会将小金为里的欧元数一遍,每存到一万欧元便郑重的让许若妍帮他存进银行。   若谁想打他小金为的主意,管你是谁当场便翻脸。如今竟主动将整上小金库拿出来给夜弟创业,楚风想不吃味都难。   然而,对于他的倜傥,小家伙却是一脸的鄙视。“三爸,你这就不懂了,等小舅舅的公司赚钱了,我的小金库也会慢慢长大,终有一天长成大金库。”   真是的,三爸这么有钱,居然眼红自己的小金库,也不羞羞!!   瞧他说得头头是道,三个大人不禁乐了!   “年年,大爸说这叫做投资!”小泽像个小老头似的,对着年年谆谆教导。   “我知道,大爸还说过投资有风险,入股需谨慎!”说着,又忍不住乐起来,“不过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舅舅的能力!”   嗯哼,与其说他相信舅舅的能力,不如说他更相信爸爸们的能力。   单凭舅舅是妈咪弟弟的这一条,爸爸们就不会让舅舅的公司倒下,那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小爸说过该出手时就出去,免得日后后悔。他只是照办而已!   “年年,你咋就这么可爱呢?!!”许若妍乐得蹲下捧着那张包子似的脸蛋亲了又亲。   “妈咪,讨厌啦!弄得人家满脸口红!”原本被亲亲妈咪香着还满得意的年年,在目触某女唇上似乎抹着淡淡的口红时,一张小脸顿时黑了下来。   被嫌弃的许若妍愣了一下,随后发现那张小脸上还真有自己的口红印子。虽然颜色淡粉淡粉的,若不仔细去看真看不出来。   顿时囧了囧,忙接过楚风递过来的纸巾替他拭掉,以图毁灭证据。   可怜了许夜畅与楚风两个大男人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死死的憋着,免得有人暴走。   而本来有些吃味年年得到许若妍独宠的小泽,在瞧见年年脸上的那或深或浅的唇印子后,顿时跑离她三米远,一脸防备的望着她,似乎他一个不注意她便会扑过来似的。   众人的反应上许若妍感到无比的郁闷,不过就是几个粉红唇印,用得着这样取笑自己吗?   连两个小的都表示支持他独自创业,许夜畅还能说什么?当然只能乖乖接受。   只是却暗臭美,唉!谁自己长了一副成功人士的脸孔?   *******   呃……貌似男猪出场的次数少了点,囧! 慕母的心结   至于到底要做什么好,一家子大小又围在一起继续讨论讨论,研究研究,可惜每人的意见不一。   年年说开银行,原因每天都对着钱是件美好的事情。   小泽说开美容院,原因是人都爱美,特别是女人。   楚风则支持开餐厅或者酒店饭店之类的,谁让自家便是经营酒店连锁?既方便提供技术和经验,又能帮忙照顾一下,两全其美。   而许若妍则无所谓,不管阿夜想开什么,她都全为支持。希望阿夜自主创业,也不过是希望他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生活罢了。   这一生,早已看够了许家人那高人一等的脸色,他们不是蝼蚁,现在也有能力出来生活,为啥还要继续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   而作为这场战争的主角许小弟,早已无语的看着一大两小争得面红耳赤。   经过两天的相处,许小弟已经勉强习惯这个人前贵族公子,人后却做出各种毁坏形象楚大公子。   但习惯归习惯,能不能接受又是一回事。   瞧着一身高雅气质全无的男人,许小弟早已经怨恨地蹲到角落里画圈圈了,不带这样毁坏形象的!   最终,还是许若妍出来停熄了这一场不论不类的战争,拍案订板开一家美食坊。既好管理,又有人免费提供经验和技术。   两只小家伙想了半天,勉强表示支持。   **********   夜暮降临,华灯初上。   正在吃晚餐的慕母突然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声,慕父连忙碗筷往桌面一放,以为爱妻身体不舒服,忙关心的询问:“老婆,怎么了?”   慕少言对于眼前上演的夫妻情深戏码,早已见怪不怪。而且瞧老妈那精神的模样,更明白不过又在无病呻吟罢了。   “还不是你儿子气的?当初他要是听我们的劝,跟小妍好好过日子,现在我也不会连个孙子都抱不上。”慕母扑进慕父怀里,哭天抹泪的翻起陈年旧帐。   慕父嘴角微抽,难道他的儿子不是她的儿子?   “妈,你不只我一个儿子,而且你已经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只不过是老妈他们淘气不够乖巧罢了。   “哼,别跟我提他们两个!平常不在家也罢了,难得回来一趟,还没住两天就带着宝贝老婆匆匆走人,好像我会吃了她们似的。”恐怕到亲家的次数都比回家的次数多。   慕父忙顺着她的话尾接口,“老婆说得是,下次少伦他们回家,我一定好好说说他们!别气了啊?”   “而且,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又如何?人家媳妇瞧不起我这个婆婆,宁愿让外家帮忙带,也不要我带。”好像自己会虐待他们似的,有孙子跟没孙子似的,慕母越想越气。 生气是假,逼婚是真?   好像自己会虐待他们似的,搞得有孙子跟没孙子似的,慕母越想越气。   还是小妍好,不管人在哪里都会时时惦念着自己。   听到这里,慕父也缄默了,虽然自己不愿意老婆太辛苦,但是两个小儿子的媳妇确实过份了。她们这样做,置自己与老婆于何地?   说句好听的,她们是不敢让公公婆婆劳累;说句不好听的,不是摆明了怕他们夫妻虐待孙子吗?   想通这点,慕父不禁也恼了。   两个媳妇窜说儿子般出去住也就罢了,现在连孙子都不给他们带,想见一眼还得跑到亲家去拜访才能见到。   真是此有此理,拐走他儿子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他的孙子也一并带走,这像话吗?   慕少言见父亲阴沉着一张脸,不禁眉头紧皱,“爸,你怎么也跟着老妈起哄?”   老妈在无理取闹也就罢了,怎么老爸哄人哄着哄着也跟着一块闹了?   慕母大怒,瞪着他,“慕少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说错了吗?媳妇自己不带孙子孙女,宁愿让各自的娘家帮忙带,也不要慕家带。   这事儿都已经传得人尽皆知,暗说她是个恶毒婆婆,所以才会吓得两个媳妇都不敢把孙子交给她带。   今天去见了小妍这个前媳妇,再想想其他两个媳妇,慕母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气闷在那里,出不来又咽不下去,难受得紧。   “妈,我什么都没说,你继续。”当老妈在生气时,最好的方法是顺着她,否则绝对会家宅不宁。   这是他从小到大总结出来的结论,虽然他没觉得两个弟媳有什么错,惹得家中两老意见这般大。   “老婆,别生气了,小心身体!等会吃完饭,我打电话跟少伦他们好好谈谈。”他也想问问两个儿子,眼中除了媳妇,还有他们两个父母的存在吗?竟然和着媳妇来欺负他们。   “打什么打?不准打!人家眼中除了媳妇就是亲家一家子的存在,哪有我们的份?她们看不起我这个婆婆,我还看不她们两个呢!哼,我就不信我这一辈子都抱不到孙子!”   说着,又忍不住怨念起慕少言,“慕少言,反正你和小妍都是单身,不管你用美男计还是苦肉计,死缠烂打也罢,一年之内必须给我把小妍娶回来。否则我们就断绝母子关系,反正我已经少了两个儿子,也不差你这一个。”   慕少言傻眼了,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   老妈不是在气两个弟媳吗?怎么才一个眨眼的时间,战火就烧到他身上来了?   敢情老妈生弟媳气是假,逼婚是真?!! 子不如媳   看着怒火冲天的母亲,慕少言忍不住有些郁闷了,“妈,这样不公平。”   对于前妻这种仿佛只能养在温室里娇滴滴的花朵的生物,他是敬谢不敏。   “老婆,有这么严重吗?”慕父也傻了,虽然小妍这孩子很好,可问题是人家压根儿就瞧不上少言。   说起来也郁闷,想他儿子事业有成,既帅气又多金,整个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倒贴的一大堆,怎么就入不了小妍的眼?   慕母不理慕父,径自盯着儿子怒道,“公平?当初你跟小妍结婚一年,却让她守足了一年的寡,怎么就不问问她觉得公不公平?”那么大的一间房子,要不是自己偶尔过去看望,她都快觉得那是一间牢房,而不是一间豪宅。   “妈,我才是你的儿子,她不过是你的前媳妇。”慕少言试图耐着性子跟她讲理,无奈已经气在头上的慕母哪会跟他讲理?   “要不是你的花心让她寒了心,她到现在都还是我的媳妇!而不是前媳妇!”说起来,都是他的错!   这么好的一个妻子不要,偏要那些各怀心思的莺莺燕燕。   面对如此顽固的母亲,慕少言也恼了,“不管她在你眼中有多好,我都不喜欢她。”   然而,他恼她更气,“你不喜欢她,小妍还看不上你呢!帅气多金,整上黄金单身汉又如何?小妍连看你一眼都嫌脏,连我这个当妈的都觉得丢脸。”   “老婆,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你也别说出来呀!会伤了儿子的自尊!”唉,怎么老婆今天就像嗑了春药似的?怎么都哄不好,还这么口不择言。   闻言,慕少言火大得饭碗用力往桌上一放,面如寒霜,冷冷地盯着气闷不已的母亲,“说完了?”   慕母暴走,怎么自己说真话,儿子就是不相信?!   “她看不看得上我,那是她的事。让我和她过完这辈子?不可能!”小妍小妍又是小妍,他就想不通这个前妻有什么好,值得母亲这样跟自己大吵大闹,慕少言被弄得一肚子的气,却苦于无处可发,最后干脆筷子一扔,直接上楼回房。   慕母对着儿子愤怒离去的背景歇斯里底的大吼,“慕少言,你会后悔的!别说我这个做妈的没暗示过你,是你自己听不进。我就坐等你哭着求着小妍跟你结婚的那一天!!”可恶,气死她了!   媳妇当年以徐艳的身份去接近儿子,她也是无意中知道的,为此她还帮忙掩护,从中帮忙。   原本觉得媳妇换个身份去接近也好,反正出墙的对象是自家儿子,媳妇的准老公。若是能因此搞出人命也不错,既使没有宝宝,两个能做对正常夫妻也不错。 让许小弟崩溃的店名   原本觉得媳妇换个身份去接近也好,反正出墙的对象是自家儿子,媳妇的准老公。若是能因此搞出人命也不错,既使没有宝宝,两个能做对正常夫妻也不错。   当时她还为小妍主出击而高兴了很久,哪曾想过自己竟被媳妇摆了一道?   后来杨着,这样也好,至少儿子收心了,小妍也没有再婚的打算。以后还是有机会再摄合两人,所以也没把小妍就是徐艳的事情告诉儿子。   但是儿子今天的态度实在太让她伤心了,以后她都不会说了,就算是他发现了来问自己她也不会说,除非小妍愿意告诉他。   慕父看着暴怒上楼的儿子,两条浓眉全往眉心的地方挤着,形成了一个“川”字。   “老婆,你说少言以后会为那些话后悔,是什么意思?”儿子以为那不过是无中生有,老婆气上心头胡诌出来的谎话,才会对此嗤之以鼻。   但是他能听出这话里有话,绝对不是老婆乱说的,而是确有其事。   “什么意思?好心被雷劈的意思呗!等他明白后就算是求我我也不管了,我就睁大我这双老眼看他到时能撑几天!”如果儿子对小妍没有感情,当初小妍离开后,也不会疯了似的找人,更不会为她落魄了大半年。若非伤心过度,也不会这样。   慕父哀嚎,“老婆……”你气归气,但是好歹也先告诉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呀!!!   “气死我了!”无视慕父的鬼哭狼嚎,摔筷子起身回房继续生闷气。   “……”慕父无语凝噎,他这算是被老婆抛弃了吗?   ***********   慕家为了许若妍这个前妻前媳妇而闹得鸡飞狗跳,而她这个罪魁祸首则跟着许小弟以及家中两小宝为了美食坊而忙碌起来。   从店面装修到各项证书,直忙得头晕转眩,至于想帮忙的楚风,则被两个宝赶到了一边去,直言这是他们一家子的事,想参加?可以!等他成了许家一员再说。   就这样,楚风只能咬手帕,含泪在一旁眼巴巴的瞧着。   忙活了十来天,美食坊的事总算大体落成,却又有了一件让他们更头痛的事——美食坊的名字。   两小宝的意见可以忽略,许氏这两个字更是绝对的禁止。他们好不容易才跟许氏撇清关系,说什么也不要再搅和到一起。   许小弟则觉得什么名都行,如此无所谓的态度惹得许若妍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而楚风则非常热心的给予意见,可惜想了N+1个名字都一一被许若妍全盘否定,不禁也蔫了。   许若妍很怨念,至于到底有多怨念,看她想的店名便知道了——夜夜美食坊。   哼!让你无所谓啦!让你随便啦!!! 美食坊开张大吉   这下,即使许小弟再淡定也淡定不下来了,苦着一张俊脸,“姐,我帮忙想名字还不行吗?”若用了这名字做店名,他以后何以在员工面前立威?   可惜,这下子轮到许女王不爽了。   “嗯?!!”许若妍眼儿半眯,危险的睨着他,“我辛辛苦苦想出来的店名,你敢嫌弃?!”   许女王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不敢,只是夜夜这名……”苦瓜似的俊颜,可怜兮兮的瞅着她,只希望老姐别用这名做店名,不然自己的一世英名呀!!!   楚风强忍着笑意,假好心的安抚着几乎崩溃的许小弟,“夜弟,其实夜夜这名真的很不错,既好听又有几分可爱的味道,最重要的是容易让客人记住。”   “我不介意换成风风美食坊。”许夜畅满脸的黑线,心中有如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可爱你妹呀!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用这店名像样吗?若自己名字里没有“夜”字也就罢了,偏偏有夜字。   他已经能想像到以后和人自我介绍时,对方脸上那忍俊不禁的表情了。   抬头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泪流满面。若时间能重来,他绝不会再对老姐说随便,一定会绞尽脑汁帮忙想店名。   “咳,虽然也不错,可惜妍妞开喜欢夜夜多过风风。”楚风幸灾落祸着。   许若妍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可以在旁边开家风风美食坊的,我不介意,真的。”   嗯哼,她的小弟只有她能欺负,其它人?一边去。   “呃……”楚风尴尬的摸着鼻子,决定闭嘴当个哑巴。   年年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困惑不已看着一副天仿佛要塌下来的小舅舅,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角,“舅舅,为什么你不喜欢用夜夜做店名?夜夜多亲切呀!和年年的名字一样好听。”   闻言,许小弟继续狂泪。   那能一样吗?他一个小屁孩叫年年是可爱,是亲昵。他一个大男人叫这名不叫可爱,那叫装嫩,是装纯!!!等他长大了,便会明白这种名字有多败坏男人的气场。   抗议无效,最终店名被订了下来。   许若妍一脸的得意,许小弟则哭丧着脸,楚风则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两小宝则是丈二的和尚不着头脑。   ***********   夜夜美食坊经过十八天的准备,择了个黄道吉日便开张大吉。   美食坊所有员工,上到楼面部长,下到清洁工阿姨,全数由楚风这个太子爷所提供。   五星级的大厨,一流的服务,再配上高档的装修,以及许小弟这号大帅哥,楚风楚氏太子爷的面子,还有一对漂亮可爱的双胞胎宝宝站在门前充当招财宝宝,让来人一下子便记住了这家美食坊。 惹人眼红的开门红   不少冲着楚风面子前来试吃的女性客人都被年年和小泽,这对可爱的双胞胎宝宝勾得母性大发,一张张红艳艳的钞票似乎不是钱似的当作小费往两人身上狂塞,乐得两宝嘴巴更甜了,直接对人家从阿姨的称呼变成姐姐。   一张百元大钞换一声姐姐或是一个香吻,这么好康的事,让站在两人身后的迎宾小姐嘴角狂抽,直想扑上将那小手中红艳艳的一叠钞票夺走。   ******   所有人都在楼下忙得头晕转向,唯独许若妍在三楼的办公室,俗称老板专属的办公间里听着音乐,悠哉游哉的玩着电脑游戏,与楼下忙得脚不沾地的众人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心理极不平衡的楚风特意抽空上来欲将她拖下楼,“妍妞儿,年年和小泽都在下面帮忙,你这个当夜弟姐姐的怎么就好意思躲在办公室里偷闲?”   凭毛自己这个外人在楼下忙死忙活,她这个算是美食坊半个主人的家伙却可以如此清闲?楚风越想越郁闷。   无奈,许若妍连头都懒得抬一上,直接意兴阑珊的道,“我有派代表!”而且还是两个绝对会让客人喜欢的招财宝宝。   楚风无言语噎,他错了!不该妒忌妍妞儿,更不该期盼能将她请下楼!!   许小弟见他蔫蔫的下楼,便已经猜到八-九分,毕竟认识楚风这么久,也就只有老姐和两小宝能让他吃鳖。   夜夜美食坊一开张便迎来了开门红,少不得惹人眼红。这不,才开张小半天都不到,便有不明人士给许家通风报信。   八点整开的张,十点不到许家二房夫妇便开着宝马,趾高气扬的过来找茬。   早在开张之前,美食坊便直言不讳的让人知道老板是许家那个极其不受宠的小小私生子——许夜畅。   如今,许家正值困难之际,他这个被逐出门的私生子却在大张旗鼓的张罗店铺,想不让人想歪都难。   现在许家人找上门,在场是知情的莫不偷偷留意他们一家子的动静。本想要包厢的都选择了一楼的大厅,只为了能清楚的窃听。   美食坊一楼全数位置均是开放式,二楼则是以花草相隔出来的景致包厢,三楼则是全封毕式的包房。   “哟!这是谁家的宝宝?”许家二伯母岑丽梅一下车便瞧见许嘉年两人,隐约觉得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只好作罢。“真是可爱!”   边说边走近,伸手欲袭向两人那张稚嫩可爱的脸蛋。   年年与小泽两人同时眉心微拧,往旁边一闪,躲过二伯母的魔爪。   年年不悦的嘟起小嘴,气呼呼的瞪着她,“这位阿姨,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很讨厌耶!”   ***********   抱歉,昨天太过匆忙,34章【生气是假,逼婚是真?】后面漏发一章,现在补上。 二伯母的栽赃   不知道是天性亦或是直觉原因,年年对于岑丽梅咋看都不顺眼。   对于看不顺眼的客人,给多少小费都不给碰,何况对方一看便知道是个吝啬的主。于是乎,岑丽梅成了两宝今天充当招财童子头一个不喜的客人。   小泽也是万分的不爽,“就是,一点礼貌都没有!”这个阿姨笑得真讨厌,虚假得要命,偏偏还自以为是地笑得仿佛是这个世上最美的女人。   而且,还是一个一看就知道是上门找茬的,想踢小舅舅的馆子?休想!!!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小爸说,对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   而像她这种人,最好就是拿把扫把将人攀出去。可是店里的扫把在哪呢?   门口的小骚动早已引起楼面部长的注意,忙伸手将一个路过的服务员拉住,让他赶紧去找楚氏太子爷或者自己的新任老板。   两个招财童子可是老板的亲外甥,要是磕着碰着了,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楼面部长能担待得起的。   估计岑丽梅作楚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两个小屁孩鄙视得如此彻底,强忍着怒火,愤愤的抬腿欲要往里进。   然而,路却被两个小鬼给挡住。   许夜畅亦在这个时候来到,瞧见挑事着是二伯一家,不禁眉头轻桃,唇角一撇。   “二伯父,二伯母好久不见。”虽然打从心底鄙视两人,但是在这些上流人士跟前还是要做足面子功夫,免得被人说闲话。“不知道二伯父过来是给侄子捧场的还是另有其他的事情?”   边说边示意年年和小泽退到自己身后来,大人之间的事还是留给大人来解决比较好,小孩子一边玩去。   “捧场子?”二伯父冷冷的轻哼一声,皱眉开口,“枉你还有脸说出口,待在M市。”   从三人一来一往的对话中,两宝顿时明了了来人的身份,眼中精光咋现。   原来他们就是欺负过妈咪和小舅舅的坏蛋之一!哼,敢欺负他们的妈咪,敢欺负小舅舅,看他们怎么还回去。   只不过不急,小爸说过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秉承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原则,许夜畅摸着下巴,一脸虚心地向两人请教,“不知道伯父何出此言?”   幸好早就猜到许家会过来拆自己的场子,也幸好磨练了几年,否则换成当初刚出社会的自己,面对这种情况,还真的会手足无措。   许小弟的不耻下问让岑丽梅灰常满意,而那谦虚的态度在她的眼中自然成了懦弱。   “许夜畅,你私自卷款潜逃这事儿难道要我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岑丽梅的声音极其的尖锐,以着极高的分贝彻响着美食坊一楼。   年年玩着小手指,睁着圆圆的大眼望着像只公鸡般高傲的二伯母,喏喏的表示,“可是阿姨,你已经说出了耶!”   哇咧咧,小舅舅开美食坊的本钱明明是自己和妈咪出的,三爸也想帮忙都被小舅舅给拒绝了,只好改出人力。什么时候变成了外公家给钱开的了?!! 奶爸多就是好呀   大人们真奇怪,不许小孩子说谎,他们自己说谎的时候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岑丽梅被年年话中的疑惑给噎了一下,却只能恨恨的瞪着他,仿佛要在他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这死小孩到底是谁家的小鬼?   “难道我妈妈没有教过你,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口吗?”被个小屁孩拆了自己的气场,岑丽梅那个怒呀,可是又不敢太过和他计较,怕被人说闲话。   “阿姨,我妈咪有说过哦,但是我妈咪还说过做人要诚实,不要睁着眼睛说谎。可是阿姨很不诚实哦,”小泽伸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歪着小脑袋看着她,一脸憨厚可爱的模样,“唔……我知道了,一定是阿姨的妈妈没告诉过阿姨。”   “小泽,这么明显的事你就不要说出来了嘛!”年年淡定的补充了一句,丝毫不怕岑丽梅会暴走。   许小弟唇角泛起阵阵笑意,温柔地对着两个急着为自己出头的小外甥说道,“年年小泽乖,这里交给舅……叔叔好吗?”边说边朝两人眨了眨眼睛。   真险,差点就直接说舅舅了,还好自己及时打住改了口。   唉,还是先把他们弄走吧,不然被认出来可就不好玩了。   “哦!那我和小泽先到里面。”年年会意,晃着小脑袋稍作思考便同意了。   “不过,”小泽不放心的交待着,“叔叔要是打不过坏蛋,一定要告诉我们哦!”   “我们虽然年纪小帮不上忙,但是人家可以叫爸爸来帮忙!”要知道,小爸可是个黑道头子,黑白两道谁敢不给他面子?   反正爸爸那么多,一个打不过再喊一个呗,两个都打不过那就全部一起上。他就不信外公家那么厉害,还能将爸爸们都打倒。   “嗯嗯!”像是怕他不相信,小泽在一旁不断的点头附和。   许夜畅满额黑线地目送两宝进去,才回头招呼起面色不善的两人。   “二伯母莫要跟两个孩子计较。”他笑得温和,一脸的无害。   岑丽梅冷冷地轻哼,如果不是有人在场,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那两个孩子。   “侄子不请我们进去?”二伯父许志义有些郁闷,为何自己来了这么久,只有许夜畅自己一人接待自己?   许若妍哪去了?她暗自出资给这个私生子开餐馆,今天新店开张,难道没有过来?或许是认为他们还不够份量让她亲自出来迎接?   许夜畅抿唇轻笑,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周围侧耳留意这边的众人听到。   “二伯父别急,我先把我从许家‘携款潜逃’这事儿说清楚再进来也不晚。今天是美食坊开张的第一天,要是二伯父不澄清,那侄子也只能得罪了。”   *******   PS:周一至周五的更新时间一般为早上7点左右(人家素好学生,准时起床~~);   周六日的更新时间不定,可能早点也可能晚点(其实素某只在睡懒觉。。。) 让人哭笑不得的栽脏   “二伯父别急,先把我从许家‘携款潜逃’这事儿说清楚再进来也不晚。今天是美食坊开张的第一天,要是二伯父不澄清,那侄子也只能得罪了。”   嗤!还真狠,利用天时地利,给自己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一个没处理好、解决好,美食坊的信誉就会一落千丈,他们还能借此要协姐姐出资。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两人微愣,没料到许夜畅的态度会如此强硬,正常人遇到这事,不是应该惊慌的吗?为何他还能如此淡定?   一时间,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见此情景,众客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面子有些挂不住的许志义愠怒,暗示道:“夜畅侄子,这事我们还是关上门,自家人解决比较好。”   听着二伯父的暗示,许夜畅只觉得哭笑不得,也懒得再跟他打哑迷,不屑的撇嘴,“我都不知道许氏竟然还有资金让我可以不顾一切的‘携款潜逃’!!!”   他话音一落,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对呀!许氏现在是什么状况,难道他们还不清楚吗?都已经拖欠了员工部分工资,哪还可能有钱让许家这个私生子携款走人?   想通这一点的,莫不低低的笑了起来。   “而且,我都不知道自己一个宣传部小小的门面人员,竟然有机会接触到公款。”先不说许氏有没有钱款让自己挪走,单凭自己当初所在的部门便没有机会接近公款。   谎话被人擢穿,许志义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眼见自家老公败下阵来,岑丽梅牙一咬,瞎谄出一件更离谱的事情,“哼,你虽然没有机会接触到公款,但是却以这张脸色骗了财务部的小李,帮你从公司里偷挪公款。否则,许氏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你也开不起这样一家美食坊。”   这话说得可严重了,完全是想将许氏资金周转的缺口赖到了许小弟的头上。   许夜畅眉头轻挑,他可以当二伯母这话是称赞他的容貌吗?   “我是没有这个本钱,”他很大方的承认,眼里满是讥笑,“但是我姐有,前姐夫给的瞻仰费不多,但是开几间这样的美食坊还是有的。”   说来说去,还不是眼红姐姐手里的那笔钱?   真是好笑,那笔钱是姐姐用一年的青春所换来的,他们凭什么要姐姐将那笔钱拿出来?   闻言,岑丽梅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像这样一家美食坊光是装修费用,以及这些桌椅上的置费都要上百万之多,而先前在许家时,许若妍却说只有十几二十万,实在是过份!   按许夜畅这般讲,那慕家大少到底给了多少离婚瞻养费呀!一想到那笔极为可观的巨款,岑丽梅一颗心仿佛有千万只蚂蚁爬过,痒得不得了。 准前夫出面   一番心思在心底转了又转,才抬头看着许小弟,脸上堆起假笑,“若妍不是说只有十几二十万吗?怎么……”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了,只是还没说完便已被人打断。   “想知道我当初给了许若妍多少瞻养费,何不来问我?”慕少言一身铁灰色手工西装,修长的长指慵懒地撩拨额前刘海,浑身散发出致命的魅力,站在两人身后冷冷地开口。   很好,他总算明白母亲的担心,以及坚持一定要自己亲自过来捧场,敢情早就预料到许家会上门栽脏?   见到他,许夜畅微感诧异,下一秒却微笑迎上前,“慕先生,欢迎光临。”   不管怎么说,老姐的前夫虽然很糟糕,但至少离婚已经好些年了,今天美食坊开张还能以他现在的身份亲自上门,算是给了姐姐面子。何况,他还护着老姐呢!   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罢了。   “嗯。”轻轻点头,算是回应,“以后有事,可以到慕氏找我。”像是对许小弟说,又像是在警告许家二房。   “好。”许夜畅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大方的应允。   只是觉得有些诡异罢了,他还是自己姐夫时,两人没有任何的接触,现在姐夫都老姐离婚六年之久了,却像姐夫和小叔似的友好交谈。   一直有留意许夜畅这边的两个小家伙,突然见到慕少言的出现,还说了自己妈咪的名字,再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俊颜,顿时恍然大悟,敢情他就是自己的亲爹地?   没来由的,两人激动了。   没发现正被两宝打量的慕少言,饱含警告性的横了许家两人一眼,才信步走进美食坊。   看来,前妻那笔钱已经成了许家眼中的肥肉,还真让人伤脑筋!怎么就选在这个时候开什么美食坊?这让外界会怎么想他们姐弟?   然而,在他低头沉思之际,怀中却突然撞上两团温热的肉体。   低头一瞧,只见两个粉雕玉琢、肤如凝脂、可爱无比的小家伙,穿着小西装,睁着两只湿漉漉的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不禁愣了愣。   “叔叔,你长得真好看,小泽喜欢!”许嘉泽瞧着瞧着,险些流口水。还好没有流出来,不然丢人丢大了。   妈咪好会选种子!原来自己长大后,大概、可能、应该会是这个模样。瞬间的,小家伙满足了,连带看慕少言这个半路爹地也觉得顺眼起来。   慕少言嘴角微抽了一下,才勉强开口,“谢谢,你也很可爱。”   真是见鬼了,他竟然觉得两个宝宝很可爱很亲切?!!   可爱也就罢了,毕竟他们真的很萌,但是亲切???他第一次见到他们,哪来的亲切感? 华丽丽滴误会   年年看了他半响,摸着小下巴,最终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叔叔,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呜……他好像看到他的钞票长着小翅膀飞走了!   可是第一头见到爹地,不请爹地吃饭,似乎有些说不过去!相信妈咪和小舅舅应该不会太介意才对。   唔……有个开明的妈咪真好。   “……”慕少言缄默,面对一个如此可爱,开口要请自己吃饭的小朋友,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答应。   被人请吃饭请得多了,但是对象是个似乎还没断奶的小娃儿,还是大姑娘上花桥头一次。   见他似乎在犹豫,小泽也有些郁闷了,“叔叔是怕我们请不起吗?”   “不是。”一滴泠汗从他的额角滑落。   “那叔叔是不喜欢我们?”年年也纠结了,不过是想和爹地吃顿饭而已,咋就这么困难?   “没有,你们都很可爱。”慕少言继续汗。   “那叔叔是瞧不起我们?”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两宝开始愤怒了。   随着两宝越发叼钻的问题,慕少言已经开始冒冷汗,“怎么会?!!叔叔只是在想你们是谁家的宝宝,好跟你们父母说一声。”   请他们吃饭事小,被当成拐子事大。   年年气呼呼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嘀咕,“不早说。”   小泽则朝四处张望,寻着楚风的身影。   正巧楚风从电梯里出来,一见到两宝像条八爪章鱼似的缠在慕少言身上,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乖乖,这算不算大水冲了龙王庙?!!   小家伙朝着他用力地摇着小手,欢快地嚷嚷,“三爸,这边。”   被点名的楚风很无奈,恨不得上前拎着两个小的就走,但又怕会惹恼他们,以及惹起慕少言的怀疑。   只好僵笑上前,“年年小泽,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你们妈咪正在到处找你们呢!”唯今之计,还是先把两宝骗走再说。   可惜他找错了借口。   “三爸,麻烦你跟妈咪一声,这个叔叔要请我们吃饭,吃完后我们自会去找妈咪。”嗯哼,三爸个笨蛋,想骗他们也不找个像样的借口。   这里已经是小舅舅的地盘,妈咪才不会到处找他们。   慕少言只觉得无比尴尬,却也略显郁闷,不是说他们请吗?怎么又变成自己请了?还有,楚氏的太子爷什么时候有对这般大的儿子了?   “叔叔,你也见到我们爸爸了,现在可以放心的去吃饭了?”哎呀,想跟爹地吃饭怎么就这么麻烦?   “你们爸爸还没同意。”他可没看漏这个太子爷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不爽。   “真麻烦!” 可怜楚风躺着也中枪   年年气闷,低头与小泽对望一眼,最终决定来个霸王硬上弓,管你行不行,吃了再说!   于是乎,两宝齐心协力,一人拉着慕少言一条手臂就往电梯的方向拖去,完全不顾他人是否愿意。   慕少言哭笑不得,他这算被绑架了吗?而绑匪是两个小屁孩?噢,老天!   经过楚风身边时,万分无奈的开口表示,“抱歉,一会吃完,我再送他们回去。”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楚风就忍不住炸毛,回去?回哪去?敢情这家伙以为年年和小泽是自己的宝宝?靠,他也想,可他没这运气。   楚风脸色难看,语气不善的回绝,“不用,他们自己会回来。”   坑爹的,难道他没有发现宝宝的五官和他长得很相似吗?想到这一点,楚风又不爽了。   慕少言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的跟着两只小家伙进了电梯。   这么可爱一对宝宝,难道楚家人不喜欢?所以才没有公开?   真是两个可怜的孩子!   可是乎,看向两宝的眼神也越发的温柔。   就在这样一个阴差阳错的误会下,三人吃了一顿美好的饭宴。   ******   被两宝抛弃的楚风,此刻心情非常滴不爽,很快地发现在门口纠缠不清的许家人,仿佛所有的愤怒找到喷发点,顿时来劲了。   早在慕少言出现时,许家二房的说辞便已经变得无力且好笑,无奈人家脸皮够厚,没在许夜畅身上捞到一点什么,是不打算离开的。   于是乎,便继续纠缠着,仿佛在打消耗战般,看谁耗得过谁。   楚风来势汹汹,开口也难得客气,直接将两人归类成上门乞讨的无赖混混,“说吧,想要多少?我都不知道许氏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需要打着莫须有的罪名上门勒索。”   被楚风这样一冷嘲热讽,许志义的面子顿时挂不住,脸上青白交加好不精彩。   许夜畅则狂汗不已,他吃了炸药吗?火气这么大。   “怎么不出声了?刚刚嘴不是很硬吗?”楚风冷冷地睨着两人,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   “楚先生,这是我们许家的家务事,还望莫要插手。”再沉默下去就等同于默认了,而岑丽梅是个沉不住气的,本身又是个尖酸刻薄的主,说出来的话儿自然也带刺。   楚风一噎,又是家务事。   可惜这次的对象不是妍妞儿那没良心的小女人,所以对他来说不管用。你有过墙梯,我有张良计。   “问题是,你现在站在我楚氏的地盘上吵闹,严重影响到了我店里的生意!”美食坊的占地是楚氏所有,这么说也不为过。 许若妍的担心与害怕   许志义的脸色顿时涨红,心中羞愤不已,从来没有人让自己如此难堪过。   岑丽梅也傻了,却仍不忘问清心底的疑惑,“夜夜美食坊不是夜畅的吗?”什么时候楚氏也有份了?   “没人告诉你,我有入股吗?”丝毫不怕一旁的许夜畅擢穿他的谎言。   许小弟望着店外淡蓝的天空,不言不语,算是默认了。   心中却忍不住诽腹,什么叫做迁怒,这就是!   “需要我请保安过来让你们离开吗?”仿佛没有看见两人铁青的脸色,继续开口。   眼见这场戏就要谢幕了,许小弟觉得自己再不说些什么,许家或许真的会认为自己怕了他们。“今天二伯和二伯母对侄子的诽谤,看在许家将我和姐姐养大成人的份上就算了,若有下一次,我们法庭上见。”   今天是美食坊开张的第一天,他可没有这么多余闲时间陪他们。虽然自己并不在意美食坊生意的好坏,但是老姐和两个外甥却是在意得很,不然今天两个外甥也不会刻意装扮得这般可爱。   说是为了小费,谁信呀!他们又不缺零钱。   唉,其实他真的很想跟老姐说,他不需要再创什么业,特别是这间名为夜夜美食坊的店铺,可是又不忍心让三人对自己的期待落空。   最终,许家二房气昂昂地来,灰溜溜的走,一点便宜都没占着。   *********   许若妍从楚风口中听知道,慕少言不但与两个宝宝碰面了,还邀请他们一起吃饭,心情显得有些复杂,愣愣的望着他。   难道,他已经认出宝宝了?不,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年年小泽是绝对不会跟他们去吃饭,唯一的解释是两个小家伙认出了慕少言这个亲生父亲,所以使计得了一顿饭的相处时间。   一想到两人在心底一直渴望着父亲,她就觉得一阵心酸。   他们一直没说,不代表不想知道,不想他们的生父。这是血缘上的一咱天性,父子间的情感。   “妍妞儿,别想这么多,要来的始终要来。”楚风看着一脸木讷的人儿,涩涩的开口。   虽然在他们身边的日子不多,但是他真的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小孩,想疼他们多一点再多一点。   若是妍妞儿要因此而失去宝宝,他并不会比她好过。   她不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让宝宝去找慕少言,即使宝宝现在不觉得什么,难免长大后会怨恨她。   “我知道,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她低着头,不想让人发现她眼底的害怕。   “妍妞儿,要是到时慕家发现孩子背后的真相,一定要孩子的抚养权,你从我们当中挑一个结婚吧,这样慕家就夺不走他们两人了。”只要结了婚,随了姓,办了手续。慕家再强势也没用,毕竟他们一点都不比慕家差劲。 让人眼红的小费   只要结了婚,随了姓,办了手续。慕家再强势也没用,毕竟他们一点都不比慕家差劲。   只是,这是最迫不得已的一步。   许若妍沉默了一会,幽幽叹息,“到时再说吧。”   或许,慕家认不出来呢?   可是慕家人的眼睛又没瞎,此会认不出?   见此,楚风也不多言,只是静静的离开了,将剩下的空间留给她。   须叟,和慕少言吃完饭回来的两宝已经打打闹闹地进了办公室,一见到坐在电脑前的许若妍,两人齐齐扑了过去,“妈咪!”   依偎在她怀中,两人一边将塞满四个口袋的小费拿出来,一边将今天的收获告诉她。   “妈咪,我和年年今天得了好多小费哦!”望着那小山似的钞票,小泽脸上神色骄傲万分。   一张张红艳艳的百元大钞,间中夹着一张五十元的钞票。   瞧着那一堆小费,许若妍眼角微抽,瞬间无语了。   这才开业三个小时不到呀!中途两个还和慕少言吃了一顿饭,竟然还收了这般可观的小费。   一数完,年年便迫不及待的宣布,“嘻嘻,我这里有93张一百的,8张五十的。”   “我有102张一百的,2张五十的!”总数要比年年的高,小泽顿时乐了。嘻嘻,原来自己比年年可爱!   “你们的小费,会让店里的大哥哥和大姐姐哭的!”许若妍很无语,两个小家伙要是当上一天的招财宝宝,此不是顶普通打工一族一年的工资?   他不知道的是,站在门口负责带客的迎宾小姐早已经对此羡慕妒忌恨,若不是两宝走得快,她们已经准备开始考虑打劫的事了。   “妈咪,站在大门口的大姐姐已经快哭了,不过人家和年年有安慰他们哦!”小泽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郑重其事的表明。   闻言,许若妍忍不住问,“你们怎么安慰的?”他们懂得安慰人?什么时候的事?   “年年跟大姐姐说,我们就站一会,等我们都走了,后边的客人就有小费给她们了!我觉得大姐姐们站在门口挺无聊的,所以我说要请她们吃糖!算是抢了她们小费的小小歉意。”小泽的眼神晶亮晶亮的,仿佛在等待许若妍的夸奖。   “大姐姐们可感动了,眼睛都红了!”唉,大姐姐们的心真软,这么容易就被他和小泽给感动了。   许若妍缄默不语,为门口的四位迎宾小姐默哀。   低头看着两娃儿那纯真的眼神,她真的不忍心告诉他们,那些大姐姐不是感动到眼睛都红了,而是悲愤的哭了。   “妈咪,我们今天见到爹地了哦!他长得和小爸一样高,而且还好帅!妈咪的眼光真好!”小泽一边说,一边以眼角的余光偷偷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被吓到的两宝   许若妍身体僵了一下,随后放松地将他抱住,“宝贝们真捧,一眼就认出了爹地。那爹地有认出你吗?”   其实,只要没认出,他们想到慕少言身边闲逛一下应该也无所谓。   “没有!”两人用力地摇着小脑袋,以增加说服力,然后又道,“爹地以为我们是三爸的私生子。”这是他们吃饭时无意中发现的。   许若妍没有忽略两个娃儿说这话时,语气中的低落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对他们来说,或许也希望自己的亲生父亲能够在见面的第一眼将他们认出。毕竟,他们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当然也期待着同样的回报。   然而,结果让他们失望了。他不但没认出,还误会他们是别人家的小孩,那脆弱的心灵别提有多难过了。   “那样很好,下一次你们就能大大方方地找他了。”她怜惜地抱着两人,柔声安抚着,“妈咪不反对你们跟爹地接触,只是妈咪不想失去你们,现在有了这一层误会,也是一个很好的保护。”   “我们也不想失去妈咪。”两个娃儿慌了,小手紧张地抓着她的衣衫,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大眼中一片惊恐,“下次看见爹地,我们绕路走!”   虽然很想和爹地在一起,但是若要因此而失去妈咪,他宁愿没有爹地。   许若妍汗了一下,罪过,似乎把宝宝吓坏了!!!   “那倒没有这么严重,他现在误以为你们是三爸的小孩,这是一个很好的保护,只要小心一点就好。”   然而,吓坏的两人却是拼命的摇头,明显不想冒这个险。   看着两张惨白惨白的小脸,许若妍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了,只能紧紧的抱着他们,算是安慰那被她吓到脆弱心灵。   **************   离开夜夜美食坊,慕少言在车上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自己会觉得两个奶娃儿感到亲切,面对他们的时候心底总是涌现一丝丝的热切与兴奋。这感觉越接近他们就越强烈,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是陌生的。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开始渴望宝宝了?难道年龄心态有关?   其实,这份渴望自己曾经也有过,当初一直以为会和徐艳像正常恋人那样,会从热恋走近婚姻,然后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和和美美地过完这一辈子。   只是这些都来不及实现,她就……   猛然一道白光闪过,将他从回忆中拉出来,定神一看,只见迎面驶来一辆大货车,眼看就要和自己撞上了,忙快速打着方向旁,最终险险的与大货车擦身而过。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慕少言将车停在路边,神色显得有些懊恼。 慕少言的心思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慕少言将车停在路边,神色显得有些懊恼。   怎么又想起这个狠心的女人?   修长的食指与拇指轻轻的揉着额角,或许是他太过疲惫了,才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两个弟弟的小孩也差不多这般大了,自己却仍然单身中,加上母亲天天在耳边唠叨,想婚了似乎也情有可原。   只是,他并不想结婚。   与前妻形同陌路,有名无实的婚姻;对徐艳的满腔柔情却阴沟里翻船,让他忍不住对女人止步。   或许,他可以收养两个孩子。结婚,不就是为了传宗接待吗?他收养一两个便是。   楚家对那两个宝宝到底是什么态度?若说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楚风却又丝毫不避闲的在公开场合带上他们;若说是在意又不曾听见楚家公开他们的存在。   对于楚家突然冒出两个奶娃,慕少言实在是想不通了。   或许他可以试着跟楚家洽谈一下,若是愿意便将两个宝宝收做养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爱的外表,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透着灵气的大眼睛,母亲应该会很喜欢。   想起吃饭时,两个轮流向自己轰炸,一会对他的现状感兴趣,一会又想知道他的过去,问题更是一个比一个要刁钻,惹得他冷汗连连。   查户口也不过如此吧?偏偏对上那两双黑白分明中透着灵气的大眼时,到口的谎言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最终只能照实回答。   反正再聪明终究不过是两个孩子,知道了也没什么。   想他多久没有这么乖回答过别人的问题了?今天算是破例了。   ***********   许家大宅,许老爷子震怒不已,而许家二房正站在他跟前面面相觑中,不知道自己哪儿惹着了他老人家。   被岑丽梅以眼神逼着出声的许志义,只能硬着头皮开口,“爸,发生什么事了?”   许老爷子眼含怒火,抬起手右的食指微微发颤地指着他,愤怒地低吼,“你这个忤逆子还好意思问?我的老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儿子?今天的事要不是好友谈起,恐怖自己还瞒在鼓里。   “爸,你这话有失公允,志义什么时候让你丢过脸了?”见他傻傻的站着任人骂,完全不懂反驳,岑丽梅眉头一皱,抬头迎上震怒中的许老爷子,“丢脸的可不是志义,而是那两个不只好歹的杂种。”   “丽梅,不准用这样的态度跟爸说话。”面对岑丽梅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完全没有平日面对许老爷子的温驯,许志义不禁吓了一跳,随便瞥到父亲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忍不住急了起来。 许老爷子怒不可遏   岑丽梅心里那个气呀,她这是在帮他,他倒好,胳膊往外拐。   “夜畅即使不是志仁媳妇生的,但是只要他身上流着许家的血,就是我许家的孙子。不像你生不出,还得偷偷地找代孕!”许老爷子怒不可遏,已经被气得失去理智,口不择言将这个埋藏多年的秘密捅了出来。   话音一落,三人都傻了。许志义更是只觉得脑中犹如平地响雷炸开了一般,震惊地望着自己的枕边人。   岑丽梅愣住了,自己当初明明安排得很秘密,就连许志义自己都不知道,老爷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早就说过,不准任何人去找他们姐弟俩麻烦,他们姐弟从离开许家的那一刻开始,是死是活,是富是贫都与我们许家毫无关系。”他们倒好,不但去了,还把面子里子全部丢得一干二净。   在他眼里,纵然许夜畅千般不对,万般不是,都跟二房的那小子一般,始终是自己的孙子。否则当初儿子要接他们姐弟回来,自己早就反对了。   “爸,怎么能毫无关系?公司里什么状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你没去看过那家店的装修,没有上百万哪装修是出来?当初许叵妍说她只有二十几万,照我看这后面还得再添几个零!!”岑丽梅目光贪婪,对那笔未知的瞻养费眼红得紧。   “爸,丽梅说的都是真的,夜畅还说再开几个这样的铺子都不成问题。”虽然儿子的事让他觉得被欺骗,但是这样儿等下回房关上门和老婆慢慢谈也不晚,现在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儿解决了再说。   “哼,再有钱那又怎样?只要她许若妍不愿意,你还能强迫她不成?”相对于两人对许若妍手头上那笔巨额瞻养费的眼热,许老爷子则淡定多了,甚至感到欣慰。   只是这些情绪并没有在脸上流露出来,否则让两人看到还不知要怎么折腾。   许若妍不愿意拿钱给许家渡过难关,这和人的私心有关。志仁的老婆不是他们的母亲,还有礼熙他们这些同父异母兄妹的存在,她若是愿意拿出来最后还不是便宜了他们?   但是对他来讲,不管是谁生的,都是许家的子孙。只要过得好,许家脸上便有光,所以他才不准家中众人去打扰。   许夜畅过得是好是坏全凭自己的本事;能和楚氏太子爷攀上关系,那也是他许夜畅的本事大;有许若妍这样一个护着他想着他的姐姐,也是他的福气。   可惜,许老爷子这样想,不代表许家所有人都这样想。   他们只觉得许若妍既然有钱,就该拿出来解决许家公司资金的周围问题。管你是谁生的,只要还是许家的子孙就必须把钱拿出来。 蔫掉的二房   他们觉得许若妍既然有钱,就该拿出来解决许家公司资金的周围问题。管你是谁生的,只要还是许家的子孙就必须把钱拿出来。   完全是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总而言之就是你绝不能过得比我好,这种自私自利的人。   岑丽梅不服气地嚷嚷,“强迫她又怎样?只要许氏度过了眼前的危机,难不成还图她那几个钱不成?”说来说去,老爷子就是偏心那两个狗杂种。   许老爷子见她如此顽固,不禁气得直瞪眼,“你们今天强迫她许若妍,明天我们就坐等许氏倒下!”真是愚妇,头发长见识短!!!   “爸,没这么夸张吧?”许志义皱眉,总觉得爸太过瞧得起许若妍这个侄女了。   “别告诉我,你们在夜畅的店里就没碰上慕少言。”怎么他们就没想到关键的点上?   许老爷子的话犹如一记闷雷在两人脑中响起。   是呀!许夜畅的美食坊开张大吉,慕少言这个前姐夫去捧场,这说明了什么?   明着是许夜畅的面子大,暗里不正是暗着警告他们许家吗?   岑丽梅不死心,抱着一丝幸庆,结结巴巴的道:“他们都离婚六年了,慕家应该不会……”   许老爷子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别家或许不会,但是慕家绝对会。”   慕家人护短,这在上流圈子中早已是个公开的秘密,慕家如今的女主人更是代表中的代表。   缄默了一会的许志义,缓缓开口杜绝了她最后的一丝幻想,“丽梅,不管侄女和他离婚多久,以后会不会再婚,只要慕家还有人在,就绝不会让她受上一丝委屈。”   岑丽梅蔫了,呆呆地站着。   难道,许家就这样完了?   许志义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想赶紧回房问清儿子的事情。   许老爷子也累了,挥手让两人出去,自己则留在书房,摸着放在书桌上的全家福,幽幽的叹息着。   四代同堂的日子就要到头了,二房离开许家单飞是早晚的事罢了。   或许,分开也好,免得两边都这么多怨言。   *********   是夜,散发着夜魅力的欲望都市,有一种场所越夜越美丽,越夜越热闹,那便是——PUB。   自从六年前慕少言便已经很少踏足这种场所,只是有时盛情难免,就像今天,当年在意大利留学时认识的一个友人刚巧来了M市,作为当地人的他与莫子杰少不得作陪。   而那位友人好死不死,正好喜欢这种场所,慕少言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三名各有千秋的大帅哥坐到一起,那不是一个发光点,而是一盏超大瓦数的电灯泡!!! 当花心萝卜和种马成为好朋友……   莫子杰举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暗红色液体,抬头望着今天的主角,“迪夫,这一次到M市准备逗留几天?”   迪夫是一个英俊的外国男人,浓密的酒红色短发微髦,金黄色的眼睛深不见底,挺直鼻梁下的薄唇好性感,却也渗出几分冷酷感觉。   “大概会待半个月,也许更久。”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眼神微沉,仿佛黑夜森林中的一只猎豹,“我追求的那个东方小女孩,前段时间带着我的两个宝宝偷偷溜了回来,我这次是来找她回意大利。”   慕少言微感诧异,与莫子杰面面相觑,两个眼中都有着震惊,直想见见那名收服了这号超级播种机的小女孩。   如果说当年慕少言是根花心大萝卜,那么眼前的迪夫则是种马的代表,两人相较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只是,迪夫眼中的小女孩到底有多大?为什么说她带走了他两个宝宝?他什么时候已经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一个又一个的巨大的问号在两人的脑门闪现着。   “迪夫,你当爸爸了?”不会吧?号称不玩遍全球美女的,绝不走进婚姻坟墓的迪夫,居然已经是两个小孩的爸爸?!!   神呀,请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莫子杰第一个接受不了这消息,试图想像着迪夫抱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儿,却崩溃的发现难以接受这样的情景。   “YES!”说起两个宝宝和心上人,迪夫金黄色的眼睛中闪现着一丝丝温柔,“虽然他们不是我的小孩,不过他们都很聪明,如果你们见到也一定会喜欢上他们。”   慕少言几乎想要跳起来,忙出声阻止他的孩子论,“迪夫,你说孩子不是你的,什么意思?”   “孩子是妍妞儿前夫的,好像是离婚后才发现怀上了,妍妞儿不想打掉就在意大利生了下来!”说罢,迪夫又忍不住变得唠叨起来,“妍妞儿的前夫真不识货,这么好的一个女孩都不要!”   听着他的唠叨,慕少言与莫子杰忍不住风中凌乱了。   孩子?还结过婚?!!!这得多会勾人,才会让好友深陷得无法自拔,不计较她的过往,就连两个孩子也一并接受。   迪夫这完全是把一条草当作一块宝呀!!!   莫子杰深感无力,望着困惑地看着自己和慕少言的迪夫,不抱希望地问,“迪夫,那‘女孩’几岁了?”   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迪夫怎么还喊她女孩?   好吧,先当她是女孩,但是这“女孩”的年龄会小吗?他严重怀疑,这“女孩”已经是大婶级别的岁数。   “子杰,你真没礼貌,岁数是女人的秘密!”迪夫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却还是将许若妍的年龄说了出来,“才二十九!”   才…… 东西方文化上的差异   两人已经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快三十的老女人,带着两个拖油瓶竟然还能将迪夫迷得神魂颠倒,莫非对方长得倾城又倾国?   但是可能吗?   第一次,两人不约而同地怀疑起了他看人的审美观。   “迪夫,我建议你有空去医院检查一下眼睛。”莫子杰对迪夫口中的那个什么妍妞儿,一点探究的欲望都没有了。   迪夫不明所以,“Why?!!”   他的眼睛很好,没有问题,为什么要去医院检查?   “不说这个了。”再说下去,只怕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情谊。   迪夫也不追问,只是觉得应该把许若妍介绍给两人认识一下,“找个时间,我把妍妞儿介绍给你们认识。”   “NO!”两人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于是乎轮到迪夫郁闷了。   妍妞儿是如此的美丽,为什么他们却很反感?   这边迪夫为心上人不被好友所喜而郁闷不已,那边慕少言与莫子杰却为好友异于常人的喜好而深感纠结。   难道,这就是东西方文化上的差异?可这差异也未免太大了。   虽然知道东方女人因为身材娇小,所以在西方人眼中要比实际年龄小上很多,但也不可能从一个大龄女人为成一个小女孩吧?女人与女孩的差异……   两人觉得,作为迪夫的朋友,有必要让他将这差异的审美观纠正过来。或许,多见一些真正的东方女孩,说不准会发现那个什么妍妞儿其实很一般。   两人的决定,也意味着迪夫接下来会很忙很忙,忙得完全没空去找他的妍妞儿。   *********   美食坊的生意出乎意料的火爆,这结果让许若妍安心了不少,感觉总算对得起这个弟弟,以后自己回到意大利也不必再忧心他的将来。   并且决定再过一阵子便回意大利,不然现在回去,阿夜不怨念她这个姐姐才怪。   只是迪夫比较棘手,她没想到他会跑来M市,而且似乎还很忙的样子,都没跟宝宝玩上一会,便被一通电话叫走,之后再也没空来看望他们。   这让许若妍觉得庆幸不少,不然迪夫翻起旧帐还真让人头疼。   房间内的金色百合窗帘随风扬起一丝弧度,与窗外的阳光形成强烈的感觉。   许若妍坐在桌子前,左手托着左脸,微侧着腑,眯着眼睛望着窗外淡蓝的天空,似乎在想深思什么。右手食指无意识地在桌面画着圈圈,这是她想事情时的惯性动作,想改也改不掉。   许家估计也撑不了几天,资金缺口越业越大,甚至发生账务部人员欲将许氏剩下为数不多的资金带走的事情,可惜被人当场抓住,且人脏并祸。   发生这样的事情,对许氏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父子再次相遇   眼看着许氏一天天的衰落,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想当初许氏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如今到处低声下气,哈着腰求人资助,心境上的变化可不是一点两点。   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许若妍说不上特别的思念,却也绝不会说遗忘得一干二净。毕竟进入许家当年,她自己也不过是几岁大的小屁孩。   记忆中大约记得,母亲还在世时,家中除了许父很少在家外,其他和其他家庭差不多。温柔的母亲,营养的早餐,香喷喷的晚餐,父亲到来时的快乐与礼物,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所有的美好直到母亲逝去,随之止住。犹如应了那句,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娘的娃儿是根草。   忐忑不安的跟随许父进入许家,犹如一颗野草在许家顽强的生活着,慢慢的从伤痛中逐渐明白,慈爱的父亲没有了,温柔的母亲没有了,温馨的家也不在了。有的只是父亲正室老婆生的一对孩子,对自己与阿夜的冷眼以及冷嘲热讽。   对于许父的怨恨,绝不比许母要少,但她也不会蠢得以自己的人生去报复。聪明的人会懂得慢慢寻找机会,嫁给慕少言无疑是她成功的一个契机。借助慕家远离了许氏,再在他们衰落的时刻以女王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别人的心境如何她不知道,但是她明白许母绝对不会好到哪里,估计心中早已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   现在她和阿夜的日子越过越好,生活越过越舒心,再瞧瞧许家如今的下场,别提有多扬眉吐气了。   ************   经过几天时间的调整,两宝总算从惊吓中回神,恢复原有的活泼,并且开始计算着如何见到慕少言这个大忙人。   当然,这事儿两宝有征得许若妍的同意才开始捣鼓。不然为了一个半路爹地,而伤了妈咪的心多不划算呀!   为了知道更多慕少言的事情,两宝聪明的向楚风与许夜畅两人套话,然后回房再慢慢琢磨。   很快的,两个小家伙便决定了,与其在这里伤脑筋,不如直闯自家爹地的老巢算了。   只是还没待两人开始行动,便在酒店大堂和慕少言碰上了。   说来也巧,这天中午慕少言在两宝下榻的酒店接见完一个国外的大客户,离开的时候刚好和在大堂玩耍的两宝碰上了。   一时间,三人大眼瞪小眼。   慕少言回神朝着两宝微微一笑,然后转身以英语对身着身边同样好奇打量着他们三人外国客户代表表示歉意,然后让身边的秘书代为相送。   目送外国客户一行代表远行,留下来的慕少言随即转身看着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的两个小家伙,“你们的父母呢?” 爹地好可怜……   上次在夜夜美食坊,他们也是这样孤孤单单地玩着,没想到相隔几天再度碰面依然是孤零零的两人。   明白某男又误会了,两宝也不擢破,只是大眼一眨不眨望着他。   小泽嘴儿一撇,非常没良心地抹黑某男,“三爸把我们扔在这里,和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大姐姐去约会了。”   嗷,为了博取爹地的同情,三爸你就牺牲一下吧!!!   看看更绝,小嘴一瘪,黑亮的大眼睛中蓄满了雾气,抱着小肚子可怜兮兮地道,“叔叔,年年饿!!”活生生的仿佛被楚风狠狠地虐待过的小可怜。   唉,就让爹地继续误会好了,反正又不是他故意引起的,是爹地自己想歪了。   慕少言哪会想到自己聪明一世,却被两个小鬼给耍得团团转?   当下听到年年喊饿,更不会去想那话中的真假,直接带着两宝进了电梯,上楼找吃的去。   年年与小泽两人偷偷地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笑眯眯的样儿惹得慕少言只觉得手痒痒的,有些想伸手在那张稚嫩的脸蛋上掐上一掐。   年年仰着一张粉嫩的小脸,笑嘻嘻地拍着马屁,“叔叔,你对年年真好!”   小泽见年年霸占了慕少言的右臂,忙紧巴巴地缠着他的左臂,嗷嗷地道,“叔叔,人家等下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闻言,他眼光一柔,淡淡的承诺,“行,等会儿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如果不是两宝面色红润,气血充足,不像被饿了几天的人,慕少言肯定会以为楚风虐待两宝,没给两宝吃饭。   两人忍不住欢呼出声,“嘻嘻,叔叔最好了!!!”   瞧着那两张可爱的笑脸,慕少言只觉得心情舒畅,心中仿佛有什么在轻轻地挠着,有些满满的、暖暖的感觉。   瞧着自家爹地,小泽有些小郁闷,爹地似乎也不差呀,为毛妈咪吃了爹地不认帐?还要抛弃爹地?   呜呜!!!爹地好可怜,被妈咪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最后还把爹地给抛弃了。   嗯……他决定了,以后要对爹地好一点。   爹地长得这么漂亮,气质虽然比三爸差了那么一丁点,但是亲爸总比干爸亲嘛!他当然向着亲爸啦!!何况,爹地似乎也没干出什么对不起妈咪的事。想到这里,小泽的心情更愉悦了。   慕少言一直有暗暗留意两宝的脸色,如今见小泽一会愁肠寸断,一会又眉开眼笑,不禁有些好奇,“小泽你在想什么?”   小泽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在想,叔叔对我们真好!”   “呃……”慕少言微愣了两秒,随后也忍不住跟着轻轻地笑了,“谁让你们太可爱了。” 爹地偏心!疼年年不疼小泽   自阴沟里翻船后,他对周围的人事物也越发的冷淡,以前纵然对人疏远,但还有自己外在的花名掩护着,也没什么人能真正的走近他的心里。徐艳是亲人朋友除外,唯一一个走进了自己心中的,可惜……   慕少言微微皱眉,怎么又想起她了?   有些郁闷地甩甩头,牵着两宝进了包房,然后坐在椅子上浅笑吟吟地望着交头接耳商量着要点什么菜的两宝。   或许,他现在勉强有些了解母亲的心境了。   母亲并非不喜爱两个弟弟的孩子,只是三个孩子都被弟媳送回各自的娘家养着。母亲又是个嫌麻烦的,本对两个弟弟搬出去住就有些意见,现在孙子又被送回亲家,难免对两个弟媳妇心生厌烦,连带三个侄子侄女也一并讨厌了。   只是,怎么瞧他都觉得三个侄子没眼前的两个奶娃来得可爱惹人疼。   唉,可惜两个奶娃再可爱都不是自家的,愁呀!!!   这时,年年抱着菜谱,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身前,仰着小脑袋笑靥如花地开口,“叔叔,你喜欢吃什么,年年帮你点!”   奇怪,爹地在愁什么?怎么眉间里透着一丝愁闷?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儿。”   闻言,年年眨巴着大眼,似在思考着什么,随后猛然跳起在他颊边吧唧地亲了一口。   顿时,慕少言乐了,一把将他抱到大腿上,将刚刚生起的几分愁闷给抛到了九宵云外。   微微犹豫了一下,低头在他那张粉嫩的小脸上也亲了一下,见他并没有反感的神色。当他看到年年还抬起小手还摸着自己亲过的地方傻笑,嘴角再也忍不住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这一下,小泽不干了,一张小嘴中跷得老高,像极了卫生间墙上的挂钩。   呜呜,爹地偏心!疼年年不疼小泽!   眼见小泽大有水漫金山的意图,慕少言忙招手示意他坐到身边来,一视同仁地在他小脸上亲了下,才算勉强止住某个小醋瓶的眼泪。   “叔叔,以后我和小泽无聊的时候,可不可以找叔叔玩?”年年坐在他怀中,眨巴着大眼试探着。   现在小舅舅的店开好了,而自己和小泽今年九月也准备进入小学部,现在已经七月下旬,琢磨着再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和妈咪回意大利了。   只希望能在这段剩下的日子里,多一些和爹地有关的回忆。   慕少言想了一下,才缓缓点头,“当然可以,随时欢迎,”顿了顿又问,“不过你们知道上哪能找到叔叔?”   说他对两个娃儿的想法没感到好奇根本不可能,白天他要到慕氏上班,每天为了慕氏而忙碌不停,还真不一定能抽得出时间陪他们。 继续坑爹地的两宝   虽然忙碌这事儿事在人为,但是这六年来已经养成了习惯,一时间想改还真未必能改得过来。   “知道!”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随后望着对方嘿嘿直笑,惹得慕少言心中一阵发毛。   虽然两个娃儿说知道,但是慕少言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还是将私人手机号给了两宝。   “找不到叔叔,记得打电话给叔叔。”唉,要是让母亲看到自己如此和颜悦色的对待丙个孩子,相信会跌破眼镜吧?   “OK!”两宝一人拿了部手机出来,迅速将手机号码输入手。   当慕少言无意中瞥见两宝的手机时,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若说楚风不疼这两个孩子,他们手上拿着的又是某个品牌的最新款手机;若说疼他们又没听到楚家公开两个孩子的身份,狠心地不是扔在这里就是扔在那里。   不知他心思的两人,没心没肺的享受着难得的父子时光。   ********   整天窝在酒店里无所事事,过着小猪般生活的许若妍,让楚风极为的羡慕妒忌恨。   其实楚风如此的怨念不是没有原因的,想之前自己想见见妍妞儿,还得飞到意大利去才能看到。现在她本人主动回到M市,偏偏自己忙得抽不出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培养感情的大好机会在眼前一滴一点的溜走。   偏偏妍妞儿每次见到自己,还笑得那般灿烂、没心没肺。   只是这话倒是把许若妍给冤枉了,许小弟的生活等问题得到了解决,许家这座压在心头的大山就要倒了,现在她看什么都觉得顺眼,恨不得向全世界召告她的快乐。   许若妍的好心情一直持续飙高,所以当慕母再次约她喝茶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慕母不喜咖啡,总觉得咖啡里透着一股苦涩。特别是在知道某一种咖啡是猫的便便后,对咖啡更是敬而远之。   刚巧许若妍也喜茶,总觉得人在泡茶、品茶之间会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高雅以及女人特有的婉约。   且她有着一手很不错的泡茶功夫,未与慕少言离婚时,每当慕母上门,总会让她泡上一壶好茶,然后两人天南地北地聊着,犹如一对姐妹花。   当然,现在慕母约在茶庄,并不需要她为其泡茶。   坐在市内因包厢景致独特美丽而闻名于国内的茗弈茶庄的包厢,望着手中白瓷杯中,刚刚泡好仍透着袅袅烟雾,散发着淡淡茶香的淡黄色液体,一时间两人无比感慨,唏嘘不已。   ********   PS:感谢sunnysun1010亲的小花花和红包。   (ㄒoㄒ)//写了这么久总算盼到一朵小花和红包了,激动中~~~,今天更新加一更。 嫁入慕家,保你一生平安(加更)   慕母随口随了个话题,“小妍,最近你的心情似乎很好。”不然再唏嘘下去,就要变成两人大眼瞪小眼了。   “是挺好的,事情都搞定了,许家的好日子也就快到头了,以后他们再怎么嘣哒也和我跟阿夜无关,不必再忧心。”许若妍也不瞒她,大大方方地道出自己心情愉快的原因。   闻言,慕母忍不住摇头,一脸无奈地叹息,“你呀!还是别放心得太早,狗急了都会跳墙。人要从奢入俭,谈何容易?”更何况许家几个小辈也没个着调的。   慕母既不想她这么早就回意大利,又有些担忧她继续留在M市会被走投无路,许家那几个不着调的家伙挟持。   唉,她不过是想要回这个儿媳妇,咋就这么多波折?   许若妍秀眉轻拧,眼中的笑意渐淡,略显迟疑地说,“应该不会吧?”   只是兔子急了都知道咬人,更何况是人?慕母挑眉不语,低头品茗,让她自个儿斟酌去。   纠结了一会,许若妍忍不住发出一阵哀嚎,“有钱也是罪,这是什么天理呀!”   许家遭殃,她既没有落井下石,也没雪上加霜,顶多袖手旁观罢了。怎么他们就是死也要将她拖下水?!!   慕母笑眯眯地瞧着她,眼中带着几分精明,不徐不缓地开口,“嫁入慕家,保你一生平安。如何?”   她嘴角狂抽,心中怨念地诽腹:狐狸!!!   敢情慕妈妈是故意引起她的恐慌,然后再推销自家儿子的?   撇撇嘴,一脸无畏地道,“无所谓,反正我都已经打算回意大利了。”意大利可不是许家的地盘,在M市他们都拿自己没折,更何况是意大利?   “小心驶得万年船。”再怎么无所谓,还是小心一点好。   “我晓得。”再咋样,她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   一连几天,许若妍一反之前的米虫生活,开始往外跑。   这样疑似桃花开了的举动,没多久便引起了两宝的注意,也不再忙着跟慕少言培养所谓的父子感情,反而开始偷偷的留意她的动向。   没办法,他们怕妈咪被人抢走,不留心不行呀!   当然,他们绝不会承认是他们吃醋了!!!   因为上次在茶庄,许若妍便明确地表示自己半个月内回意大利,又知道她有空。于是乎接下来的时间,慕母便每天约她出门,不是吃饭就是饮茶逛街,好不忙碌。   这天,许若妍早早地到达约定的街头,因为瞧着时间还早,刚巧身后有个书服亭,于是转身走到书报亭选了本自己喜欢的杂志,百无聊奈地看了起来。   ********   PS:加更送上,溜过~~~~ 前妻前夫相见欢   这天,许若妍早早地到达约定的街头,因为瞧着时间还早,刚巧身后有个书服亭,于是转身走到书报亭选了本自己喜欢的杂志,百无聊奈地看了起来。   她这一举动,让偷偷跟在身后的两宝灰常滴郁闷。   敢情妈咪每天跑酒店,就是为了到这里看杂志?!!   又过了二三十分钟,就在两宝快要失去耐心之际,一辆让他们最近异常熟悉的车子缓缓驶进他们的视线里。   为何说这车子熟悉?当然是因为这些天来两人常坐着这车大街小巷地跑啦!不熟也不行。   慕少言载着慕母缓缓来到约定的地点,视线往四周随意扫了一扫,包括背对着自己站在书报亭前的许若妍。   看到她的背影时,慕少言的视线不禁在上面多停留了两秒。   如果不是因为记忆中的人儿不喜太过简素的打扮,他都快以为这女人就是徐艳。   没人发觉,慕母的嘴边噙着一丝狡猾的笑意。   只是在她下车时,刚好有个大胖子来买报,见许若妍孤身一人不禁色从胆边生,故意站到她身后磨磨蹭蹭地买报,好巧不好巧地遮住了慕母的视线。   没看到许若妍的人影,慕母原本高扬的嘴角顿时垮了下来。   为了让两人碰面,她今天不但特意迟到了一小会,还死皮赖脸的让儿子载她过来,为的就是让两人见上一面。   哪想到事隔多年,小妍开溜的功夫仍然是个中楚翘。   不知道自家母亲心中此刻正万分郁卒的慕少言,见任务已经完成,便越过副驾驶地位置摇下车窗对站在车窗旁的慕母说道,“妈,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其实不过是想早点将工作完成,好在某两只小鬼到来时,可以早些带他们去玩罢了。   慕母哪甘心自己辛辛苦苦,绞尽脑汁策划的“前妻前夫相见欢”就此落幕?   只见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苦口婆心地嚷嚷,“少言呀!反正你也不急,不如陪妈在这等一下小妍吧?妈一个人害怕呀!”为了逼真,慕母甚至还狠心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硬是挤出了几滴猫泪。   不得不说,慕母天生就是做演员的料,那表情那语气简直比演员还要逼真三分。如果慕少言不是当了她三十几年的儿子,说不准还真地被她精湛的演艺给骗到了。   他没好气地白了自家母亲一眼,“妈,我不是老爸。”没空陪你玩。   如果说此刻他还不知道老妈的意图,他这儿子也白当了。   一想到等下要被母亲将自己与前妻送作堆,慕少言心里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颠。   打住!先不说他现在不打算结婚,对于前妻更是没啥好感。当然,也没有恶感。只是哪能就这样着了母亲的道? 慕母彪悍了,两宝呆了   于是也不再停留,直接脚往油门上一踩,溜之大吉。因此他错过了书报亭前发生的那一慕。   许若妍此时很火大,她看杂志也碍着人了?一想到身后有个色猪假借买报之名行偷香之实,便忍不住双眼冒火。   怒不可遏地转身,直接给对方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然后一脚踩在其胸口,冷冷地看着他,“别以为女人的豆腐都那么好吃。”   听到她的声音近在眼前,慕母没来由地愣了愣,随后定眼一瞧。只见地上有个男人仿佛乌龟翻身,半天起不来,还一边不停地嚷嚷。而男人的胸口上有着一条极其不相衬的修长而美丽的长腿,视线往上移,玉足的主人不正是自己刚刚叨叨念念的许若妍又不是谁?   将眼前的情形,与刚刚的回忆稍作联想,马上便明白过来肿么一回事。心中那个怒呀!   敢情小妍并没有提前开溜也没有晚到,而是被这个大色猪给挡住了?   尼玛,她想让他们来个相见欢她容易吗?   她想要回这个儿媳妇她容易吗?   就差了那么一步呀!就那差了那么一点点,两人就碰上了,偏偏中途……   都是这个死胖子,什么时候发春不好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吃谁的豆腐不好?偏偏吃小妍的!!!   心中犹如有上万只草泥马在奔腾的慕母,只见她大喝一声,“小妍,让开!让我来!”   慕母突然爆喝出声,将正打算好好教训脚下色猪的许若妍给吓了一大跳,似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下一秒,慕母万分彪悍地踩着高跟鞋“哒哒哒”作响,风风火火地冲上前,四肢并用左右开攻,不多会便将地上的男人揍成了猪八戒的近亲。   慕母这一彪悍的举动,别说许若妍呆了,四周路过的行人也被惊呆了。   回过神来的许若妍忙不迭上前将她拉走,免得等会猪八戒的近亲反应过来后,爬起来反击。   吃豆腐不成还被对方赏了个过肩摔,浑身上下已经疼得眼泪狂喷;还没从晕眩中适应过来,又莫如奇妙地被人揍成了猪头。   胖子一边哀嚎,一边骂骂咧、艰难地爬起来,急着想找到刚刚开踹的慕母。可惜哪还有慕母的身影,只能自认倒霉的一瘸一拐地拿着报纸走人。   躲在对面绿化带的两宝,对于眼前上演的一慕可谓是目瞪口呆,并深深地折服于慕母这个未来奶奶的强悍魅力中。   他们不知道那个阿姨是谁,但是她既然是爹地亲自载过来,妈咪又认识的,相信也不会是什么坏人。有空,或许可以去她聊聊天啥的。   于是乎,两宝也熄了跟踪到底的念头。还是自己找出答案比较有意见! 轻视对手的下场   眼见偷吃自家妈咪豆腐的胖子要走了,两宝也顾不上继续跟踪,默契十足地紧跟在大胖子的身后,黑葡萄似的大眼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敢吃妈咪的豆腐,找虐!!!   十分钟后,某街头一个胖子狼狈不堪、鬼哭狼嚎狂奔而逃。那哀嚎声,闻者心惊。   地球太危险了,他要回火星!!   街头的转角,两个白嫩的小娃儿望着胖子慌不择路而逃的方向,很没良心的嘿嘿直笑。   ******   从慕母的口中,许若妍陆陆续续知道了许家最近的情况。   比如,两房都一致赞成来找她这个许家四小姐出面解决,并且向她立下一大堆的保证,日后绝对会将钱还上等等。总而言之,已经认定她这个许家四小姐一定会有法子解决。   毕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自家小弟开起一家如此精美高档的美食坊,没有一定的能力与关系谁信?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许老爷子对于此事,竟一如既往的反对,坚称姐弟两人已非许家子孙。并且重新出山,担起许氏这个空壳子。   于是乎,许家大少爷私下发难了,对于许老爷子的话更是坚决地反对到底。   用慕母的话来说,许老爷子一把年纪经历过的风雨比帝些小辈看到的彩虹要多,而且看得也透切。   如果不是看出了许若妍这只小狐狸,早已不是当初那懦弱任人拿捏的许家四小姐,也不会如此坚决地阻止许家众人找上她。更何况,还有个慕家给她撑着,底气硬着呢!   简而言之,许家除了许老爷子,其它人都是个不着调的。   对于这些,许若妍从不出声给予置评,每次都是侧耳静静地倾听,待慕母说完后一笑置之,仿佛刚刚只是听了一个故事般。   可是,今天她却万分的懊悔,没有对许家多加提防,总以为一切有许老爷子压着,他们就算再不服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只是,她错了!狗急了真的会跳墙,兔子会咬人的。   将她掳来的那只“兔子”也没有隐身身份的意思,大赤赤地一如既往的嚣张。   也是,她离开M市那么多年,回来一个多月得罪的也就许家一家子,事后稍作联想,不难猜出这事的主谋人是谁。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坦白身份,何必费心思去隐瞒身份?   许若妍双手双脚都被紧紧地绑住,嘴巴上贴着黑色的宽面胶布,整个人被横放于轿车后座。   似感觉到她醒了,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转过身,倾身于后座,极其粗鲁地将她提起坐在后座上,顺手将她嘴上的宽面胶布撕掉。 许若妍被掳   当看到男人的面目,许若妍不禁有些吃惊。因为捉她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许礼熙是也。   只是,在她的印象中,他虽然不是啥好鸟,却也不是罪大恶极之人,顶多是性子比较恶劣,并没有太大的害人之心。   若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是岑丽梅,她反而毫无惊讶。毕竟,岑丽梅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主,为了自己的一切,可以什么都牺牲掉。   许礼熙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爷爷奶奶疼着,父母捧着,含着金汤匙出世的富家大少爷。如今自家公司却陷入了资金短缺的窘局,极有可能以后要失去现在生活上的一切,对他来说,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   都说许若妍手头上的那笔巨额瞻养费能够完全地解决家中的窘境,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就算是想尽办法,他也要她将那笔钱给吐出来。   “许若妍,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今天掳你来是为了什么,相信你心里也清楚。”许礼熙直接开门见山,却也不忘在话中威胁一番,“识相的便乖乖给我将那笔钱吐出来,等许氏渡过了这一关,便将钱还你。否则你就准备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他显得有些不自在。   毕竟除了小时候,自己恶意捉弄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长大后自己虽然很不喜欢这个破坏母亲婚姻的妹妹,却也很有绅士地风度地没再找她麻烦。   如今,为了自己和父母,却不得不将那所谓地绅士风度扔到一边,为难起这个妹妹。   在他发狠撂话时,许若妍已经不着痕迹地将车空的情形打量了一遍,车上带上自己就三个人。而车窗外闪过的景物,明显是M市附近不知道哪个角落的荒山,不见一丝人烟。   驾驶室上充当司机的男人不知道是谁,不过许若妍估计着是他的某个猪朋狗友。   或许是因为在上山的原因,所以车速并不是很快。   看着荒凉得连条像样的水泥马路都没有,只能沿着一条宽阔的石子路一摇三晃地往山上开着,这情况让她心里有点慌。   不行,不能慌,否则就真的回不去了。毕竟自己出来与慕母碰面的事,楚风和阿夜虽然知情,可是他们与慕母并无太多的交情。而自己又是在告别慕母回来的路上被掳去的,若没人告知,肯定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出事。否则,这一来二去的,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被他们知道。   深呼吸了两次,待情绪缓缓平复下来,稍想了一会才抬头望着他,谨慎地开口,“钱我可以给你,但是卡不在我身上,而且有一半在阿夜的手中。”   若说全部在阿夜手中,估计他也不会相信,只好折半。 世上最配合的肉票   反正,只要能与阿夜通上电话,不怕没法不让阿夜知道这事儿。还有一点,或许许家都不知道,自己和两宝的手机都是特制而成的。   现在只要确定手机还在不在车上,如果手机仍在,就不愁楚风找不到自己。   如果不是手机上装有追踪器,她哪敢让家中两个宝贝到处嘣哒?   手机是宝宝的二爸送的,基于同是奶爸的情谊,其它三只也是人手一部,随时可以知道对方在哪。   果不其然,听到她说还有一半在许夜畅手中时,许礼熙抱着怀疑的态度看了她好一会,见她没有心虚害怕才勉强相信。   犹豫了好一会,才转身弯腰将先前扔在车上的女款手提包包翻了一会,总算将她那总外观上精致小巧,且十分时尚的粉红色手机拿了出来,在通讯录里找到了许夜畅的手机号码。   看到手机时,许若妍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后迅速低下了头,以免被许礼熙发现她眼中的兴奋。   这时,他抬头一脸警戒地看着她,“想办法让夜畅将钱汇到这个帐号上。”说着,转身找纸笔写了一个银行帐号。   她作出苦恼的表情,还未待她回答,便觉得左侧的下巴突然一凉。   许礼熙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精致的瑞士刀抵在她的下巴,“若是让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别怪我手中的刀子不长眼!”   “知道!知道!”她忙不迭地应允,如不是下巴还有把瑞士刀抵着,只怕还会附加一个小鸡啄米的动作。   唉,恐怕自己是这个世上最配合的肉票了吧?许若妍自嘲地想着。   或许是她一直表现得很配合,许礼熙心中最后一点怀疑也暂时压下,拔通电话按了公放,亲自拿到她耳边,示意她说话。   【姐,有事吗?】或许是因为拔通电话太久,许若妍却迟迟没出声,引起了许夜畅的警觉,【姐,在吗?】   她故作一副冥思苦想样儿,直到许礼熙抵在她下巴的刀子稍稍用力以示警告才慌忙开声回应,“呃……啊!阿夜呀!很忙吗?”   亲爱滴小弟,老姐这条小命就看你的了!希望别让她失望才好。   许夜畅觉得有些奇怪,老姐今天似乎不太对劲,说话慌里慌张的,还有些反应迟钝。   现在下午三点多,正是准备晚市的时候,这些老姐早就知道的,可如今却突然多此一问。   心中虽感怪异,却仍不动声色地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还好。”   “呃……那个啥来着……阿夜,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要资助爱心孤儿院的事吧?”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可是许若妍根本就不给他时间去回忆,一口气接着往下讲,“我刚才回来的路上,碰到了爱心孤儿院的刘院长。想着再过几天,姐就要回意大利了,以后估计很难和刘院长碰面,所以我想现在就把钱汇到刘院长的爱心孤儿院,你把我之前存在你那里的钱汇到622202XXXXXXXX88607这个帐号上。还有呀,我现在正跟刘院长去那孤儿院瞧瞧,但是那里有些偏僻,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估计今晚不会回酒店,也可能会在这里住上几天,麻烦你帮我跟楚风说一下BALABALA……” 不着痕迹地求救   噼里啪啦地,许若妍对着手机拉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但全部话都围绕着那间“爱心孤儿院”。   绕来绕去,她说得累不累,他不知道。许礼熙只知道他的手好酸!   许若妍突然说什么爱心孤儿院、刘院长等等,许夜畅迷惘了好一会,随着她越往下说,心中某些思路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   先不说M市有没有一家叫这个名字的孤儿院,单凭老姐从未与自己说过要资助什么孤儿院的事儿,便足已说明老姐的不对劲。   路再偏僻,老姐也不可能将两宝扔在酒店彻夜不返。而老姐刚刚不断地说钱、莫名奇妙的资助、无中生有且偏僻的孤儿院……,若说他还没明白自家老姐话中的暗示,那他这些年也白混了。   许夜畅薄唇紧抿,努力平复心中的心慌,以着平常的语气开口,打断仍在说个不停的许若妍。   “姐,我知道了,那个帐号是多少来着?你再说一遍,刚刚没记住。”很好,他会让他们知道,他许夜畅的姐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哦……那我再说一次。”许若妍忙将许礼熙递来的银行帐号念了一遍,最后不忘催促:“记得快点汇过来哦!”   “好,明天有空我再去很行给你汇,现在要开始准备晚市,等晚市忙完银行都关门了。”其实这话并非说给许若妍,而是说给挟持着她的那人。   没有太过确却的时间,只说明天有空。这样一来,至少在明晚银行关门之前,老姐都是安全的。   “行,你去忙吧。等到了孤儿院我再给你电话!”只是才说完,便发现手机传来熟悉地低电压警告,许若妍瞬间泪了。   老天,不带这样的坑人的!她还想着等一了目的地时,再争取机会打个电话回去呢!可是现在看来,估计不可能了。   “好。”不知道到这段小插曲的许小弟淡定地应着。   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的许礼熙,等她一结束通话,立马便将手机和那个女款包包一起扔出了车外。   她太过配合,太过淡定,一点都符合印象中那个懦弱的妹妹。虽然先前在许家便已经见识过她回国后的惊人改变,但是俗话说得好,三岁定终身。而她却在与慕少言离婚后的六年时间里,整个人完完全全地来了一个彻头换脸。   若非她那张脸还是那样,许夜畅还喊着她做姐姐,他都快要以为她其实是父亲的另一个私生女儿,或者是那个妹妹的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抵在下巴的瑞士刀终于远离,许若妍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对于自己这张脸蛋,她还是很爱惜滴。天知道她刚刚多怕他一个手抖,在自己下巴的地方划上到此一游的痕迹。 色心暗起的绑匪   不多会,一直在山路上缓缓行驶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这时,从许若妍醒来坐在前座不曾出过声的司机,在车子熄火后突然扭头望向她,猥琐的视线在她身上游移不定,不时地发出一声淫笑。   听着那笑声,许若妍不禁一阵头皮发麻,心中有着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许若妍才想着,坐在驾驶座上浑身散发着地痞气息的男人,流里流气地开口了。   “熙少,反正你这个妹妹都离过婚了,又不是你亲生妹妹。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又帮了你这么一个大忙。今晚,就便宜便宜我赖头三吧!”那充满淫秽的话语,让许若妍不由地抖了抖。   闻言,许礼熙先是眉头紧皱,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似乎被赖头三给吓到了,整个人害怕地缩成一团,蜷缩在后座,仿佛恨不得将自己塞进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模样煞是惹人怜爱、不忍。   许若妍此刻一颗心提到了喉咙上,内心既是愤怒又是害怕,抬头紧张地望着他,只希望他还能有一点良知。   她没有在发现自己被他掳走的第一时间做出求救等动作,这一路上可为他省了不少麻烦,却不曾想过这时引来另一头狼的垂涎。   眉心几乎不由地紧拧着,指望绑匪保护肉票,完全是个奢望。   只是眼前的情况却不容她多想,便已经被许礼熙拖下车,推进一座废弃的烂尾楼。   在将许若妍安置进一间勉强还算干净的房间里,随后走出来对着色心大起的赖头三语含威胁,“赖头三,我警告你,不管再怎么样她都算我妹妹,少打歪主意。”   “是是是!熙少说的对!”虽然赖头三不断附和,只是低垂的眼中却透着鄙夷。   连妹妹离婚得的瞻养费都要勒索,这哥哥做得还真……   可面上却是一脸的灿笑,眼珠子胡乱的转动着,没有一丝的怒意。   反正人在手上,这里就他们两人,肯定要轮流出去弄吃的,还愁没机会下手?   难道自己将他这个所谓的妹妹吃干抹净,他还能杀了自己不成?   被许礼熙推进房间里的许若妍不知外边情况如何,一想到刚刚赖头三说过的话,心中就是一阵忐忑不安。   明亮的眼眸向着门口的方向睁得老大,全身的神经紧绷着,不敢有一丝的放松。   原本还想着安心等待救援,但是此刻看来却完全不可能的事。靠山山倒,靠人人倒,还是靠自己吧。   可是……   低眉横了一眼被绑住的双腿,眉心轻拧。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明亮的天空,不可抑止地幽幽低叹一声,还是等晚些再说。   现在,一切都是徒劳的挣扎。 各路人马齐行动   那边厢许若妍被人的带到了不知名的荒山烂楼,这边厢许夜畅迅速联系了楚风,低眉思索了一会,又联系了几人,才坐下陷入沉思。   姐姐被掳,除了许家他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该死的许家,为什么死也要拖着他们垫底?   压抑着心中的愤恨,十指紧握成拳,阴郁难明的神色,让人心生畏怯。   总有一天,他会让许家后悔,将昔日的新仇旧恨一并算清。   *****   一听许若妍被掳,楚风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立马飞来找他,此料他现在人在外地,抽不开身。   无奈之下,忆起自从来到M市后便神龙不见尾的迪夫,立马将妍妞儿被人掳走的消失传了过去,再顺便把另外两只也通知了。   要不是实在走不开,他哪想将这英雄救美的大好机会给让出去?   楚风咬牙,心中各种不甘,恨恨发诅咒着公司的那些老古董。什么楚氏太子爷年轻气盛,该磨炼磨炼?   妍妞儿都被掳了,还磨炼个屁呀!   越想越不爽的楚风,不断地咒骂着。   *********   接到许夜畅的电话时,正带着两宝在肯德基的慕少言愣了两秒,才勉强反应过来。   【我姐可能被人挟持了,现在下落不明。】明白这个时候不是跟他置气的时候,不管怎么说多个势力寻找老姐,老姐被找到的机会就会大上一些,时间也会早上一分。   而在M市,甚至整个国内,慕家完全可以横着走。   敢在M市动了他的前妻,如同在他脸上刮了一巴掌,加上慕家人护短的天性,绝不会对此坐之不理。   许夜畅就是想通这点,犹豫再三才决定跟他这个前姐夫说一声。   “怎么会回事?”慕少言浓眉微皱,若他没记错,母亲说过他的前妻这段时间内已经准备返回意大利。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被人挟持了?   【应该是和贵母逛完街回来的路上被掳去的。】他说得很隐晦,只是语气中对慕母的指责慕少言还是听得出来。   慕少言薄唇一抿,黝黑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光,“我明白了。”   闻言,许夜畅也不多言,直接结束了通话。   而坐在对面的两宝双手拿着正啃到一半的汉堡包,抬起眼睛眼巴巴地瞧着他。   年年放下汉堡包,伸手拿过可口可乐吸了一大口,缓缓咽下才一脸好奇地开声询问,“叔叔,怎么了?”   望着两宝,慕少言语带歉意地开口,“抱歉,今天叔叔有急事,不能陪你们玩了。”   小泽不在意地挥着小手,“没关系,叔叔有事先去忙,我们知道怎么回家。”   他相信爹地如果不是真的有急事,今天肯定不会舍得这么早就离开。 逃跑的渴望   看着两张稚气的脸蛋,慕少言不甚放心。想他那个前妻都这么大的人了,在回酒店的路上都能被掳走,想到这里,他越发的不放心了。   这么可爱的两个宝宝走在路上,又没有大人陪同,要是也被人掳去了怎么办?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年年笑咪咪地开口,“叔叔放心,一会吃完后,我会打电话让三爸过来接我们回去。”   慕少言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到家后给叔叔一个电话。”   “好!”知道不答应他是不会安心离开,年年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应了下来。   抱歉地摸摸两宝的脑袋,无奈地起身走人。   目送慕少言离开,两宝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情,放下才吃一半的食物,眉心轻轻地拧起,可爱的包子脸微皱。   “年年,我们也走吧。”小泽见他没再动食物,再见四周全是人,忍不住开口说道。   点点头,年年起身与他手牵手慢吞吞地离开。   ******   没有月亮的晚上,只有雨滴轻轻地飘落下来。夜,很宁静。荒芜的烂尾楼里一片宁静,许若妍缩在墙角,很宁静地靠在墙上,眨着跟星星一样透亮的眼睛。   一场夏雨来得突然,走得骤然。   没有窗的房间里,吹来阵阵透着雨后冰凉的晚风,惹得她不禁缩了缩身子,蜷缩得更紧。   真冷!   只穿着夏衫的许若妍冷得牙齿直打颤,被绑住的双腿早已发麻。   望着穿外的漆黑一片的夜空,咬咬牙动起发麻的双腿,与坐在地面的臀部,一伸一缩地往门边挪去。   既然没有窗外,当然也不会有门可言。   靠着门边无声地偷窥着四周的环境,只见许礼熙与赖头三刚巧携肩走了出去,不知道要干什么。   见此,她往房间里面缩了缩,开始按照以前迪夫教过的一些基本逃生知识,慢慢地将弓起腰,绑在背后的双手则往臀部向前使劲。   毕竟不是专业绑匪,双手虽被绑得紧,却也不是什么特殊的绑法,很轻易地就穿了过去。   做完整个动作,许若妍背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稍作休息便低头咬起绑住双手绳子上的死结。   尽管咬得牙齿发疼发酸,她却不曾停过口中的动作。   或许,这次回意大利后,她该跟在迪夫身边训练训练,不然就这破身子下次再遇上这种情况,如果对方是混于黑暗之中的,恐怕她也别想安全无恙了。   手中打着死结的领带一点一点地被她咬松,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绑住的双手总算有了松动的痕迹。   然而,就在这时楼下却传来了车子发动的声响。 许若妍的自救   许若妍知道,她再不解开手中和脚下的领带,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因为她明白,开车出去的人绝对不会是赖头三,毕竟许礼熙将她掳来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建起却又丢弃的烂尾楼里,就是因为不想让许老爷子知道这事。   而作贼心虚的许礼熙,再加上赖头三在一旁推波助澜,不难想象他现在离开定是为了回家。   未待她多想,楼梯的方向传来了脚步声。   这时,许若妍早已将双手从领带中解放出来,正在快速地解着绑住双腿的领带。   来人人未到,声先到,“宝贝儿!我来了!”   带着淫秽笑声的赖头三,心情十分兴奋地向她所在房间走来。   一解开腿上的领带,许若妍迅速站了起来,却因为双腿被绑得太久,血液不甚流畅,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忙伸手扶着墙,才得已稳住身子,手中仍拿着从脚上解下的领带。   脚步声越来越近,眼见就要进入房间,许若妍一个闪身就近紧贴着门口的右边,屏住呼吸等待赖头三踏进房内。   一秒、两秒、三秒……八秒,身形微壮的赖头三满脸淫笑地踏了进来,早在门边计算着他步伐的许若妍在他进入房内的两步后迅速将手中的两条领从他身后往他脖子上一勒,再一个迅速旋身背对着他使劲将其以领带从背后宛如过肩摔往前一摔。   被勒得两眼发白的赖头三来不及呼叫出声,随着一阵天眩地晃,人已经躺在了地上,只觉得眼前全是星星。   在将赖头三撂倒在地后,许若妍右手一松,原勒住赖头三脖子的黑色领带迅速回到她手中。   她没有武器,虽说两条领带并没多大作用,但是有胜于无。因此,她也舍不得扔掉这唯一的武器。   若非没有把握,她真想来个反扑,将对方绑起。   可是她没有那个把握,所以在拿回领带后,她便迅速跑离。   晚上的时候,许礼熙怕她逃了,因此将她提上了三楼。   而在下车的时候,许若妍早已大约看过烂尾楼的大盖层数。   约有二十几层,占地的面积也很大,就是不知道原本盖来是打算干什么用的。   这里荒山野岭的,她不认为往楼外跑就能安全。   反之,楼里房间无数,比起外边可畏安全多了,至少没有蛇虫鼠蚁。   她并没有朝最近的楼梯跑去,而是随便跑进了另一间房间,然后迅速躲好。   烂尾楼很大,不可能只有那一处楼梯,与其一开始就上楼,不如先在这里和赖头三捉下迷藏,再找个机会上去。   要知道,现在只有赖头三一人,想要在这二十几层,一千多个房间里将她找出来,谈何容易? 慕母那不为人知的心思   这边,许若妍挣脱束缚与赖头三大玩捉迷藏;那边慕少言、许夜畅、迪夫三人以各自的情报网关系网对于将她掳走的许家人一个个地进行了监控。只差没有跑到他们面前,一个个地逼问。   迪夫因为有法宝在手,一通电话拔回意大利揪起某个作息时间颠倒家伙,查询了许若妍手机内追踪器最后出现的地点,只身与许夜畅开车直往山中追寻。   而回到酒店无意中从楚风打来的电话中知道自家妈咪竟然在M市被人给掳走了,两宝瞬间怒了,却又因为苦无能力帮忙,只能暗暗怨恨着将其掳走的凶手。   慕少言一离开肯德基便立马打电话向慕母询问了与许若妍分手的大约时间,而听闻许若妍在回家路上被掳的慕母则对着电话一通哭天抢地,软硬兼施,威胁不将她的小妍找回来,她也不活了。   没人发现,电话的另一头,慕母一边闲闲的吹着精心画好的指画,一边说着与表情相差甚远的悲愤。   若是慕少言在这里,便会发现慕母嘴角那止不住上扬的孤度,怎么看都不像电话中那哭泼的女人,心情甚至好得不得了。   她早就猜到许家会动手,小妍被掳是早晚的事,她也有提醒过小妍,可惜还是被掳了。   只是不知道是许家哪个出手掳人的罢了。   这一次,任凭小妍再精,也不可能避开少言。   一想到两人前妻相夫相见欢,慕母便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大。   或许,她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两人的婚礼。   这一次少言娶小妍,说什么她都要给小妍一个盛大的婚礼,上一次的婚礼是少言亏欠了她。   慕母的好心情一直持续着,而慕少言的心情则越发的糟糕。   一想到那胆怯如鼠的前妻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必定吓坏了,他便实在笑不出来。   前妻性格如何,生活如何他可以不。,但是她有危险,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发生这样的事,而且这事自家母亲还得负一半的责任,他就不能不管了。   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向莫子杰借人。   莫家以前也是黑道王者中的佼佼者,只是这些年在莫子杰的手中陆续漂白,但是有些东西却不是一下子能改掉的。   左手随意搁在方向盘上,右手轻揉着头上的太阳穴,最近的麻烦事还真多。   许家……如若不是许老爷子和早些年逝去的慕老爷子是挚交好友,当初也不会一时兴起慕许两家联姻,而让两人成了牺牲品。   如今,慕老爷子逝去,而慕父与许父道不相同,不相为谋,君子之交淡如水,更别提到了慕少言与许礼熙这一代的交情。 给本大爷滚出来   宁寂的黑夜,藏在云层里的明月含羞地露出半边脸色,一脸羞涩地望着大地。   许若妍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几楼,唯一清楚的是赖头三正在逐步的靠近,近在咫尺。而手中唯一的武器——领带早已在两人多番碰面不知遗落在哪。   赖头三是混混出身,对于这种地方如在自家后院,因此许若妍虽然每次都险险地避开,却始终甩不掉紧追其后的他。   紧握成拳的右手中拿着一块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瓷砖碎片,那是烂尾楼剥落掉到地面摔碎的瓷砖碎片。   烂尾楼里其实一干二净,几乎没有一样能伤人的东西。这瓷砖碎片还是她在失去领带后,无意中看见的。   只见那漏在右手掌外的半截瓷片尖尖的位置,鲜红的液体顺着那尖锐的角尖一滴两滴地滴落到地面,地面上的液体逐渐汇集起来,形成一滩小小的血水,在月光的影射下是那般的阴森吓人。   左手则用力地捂住被瑞士刀划伤的右边胳膊,汗水从脸颊缓缓滑落,宛如一条条细小的溪水,湿了双鬓的毛发紧贴着脸颊,本就显得苍白的小脸,此刻月光下一照更是一片惨白,羸弱得仿佛不堪一击。   赖头三原本手中还拿着电筒,可惜在擒拿许若妍,两人搏斗之际摔坏了,就连他身上的手机也不知道摔落在哪个角落。   许礼熙前脚一走,他还未来得及好好享受美人儿,美人儿便溜走,且不忘给他一个教训。   见猎心喜的愉悦心情早已不见,剩下的只有满腔的愤怒,何况本已不甚好看的脸庞上还有着一条被美人手中利器划伤的伤痕。那是一条泛着血迹的划痕,从右边脸颊鼻梁下一到右耳耳垂的位置,光看都觉得恐怖,何况还是在这种环境之下,更显得赖头三如鬼魅般吓人。   “该死的小蹄子,给本大爷滚出来!”赖头三右手拿着瑞士刀,刀尖抵在墙上一边走一边轻轻地从墙上划过,在空气中发出阵阵刺耳的摩擦声。   本就显得阴森的烂尾楼,此刻狰狞一片。   任凭赖头三喊破喉咙,许若妍只是将耳朵贴在墙上倾听着他逐渐远走的声音,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好一会她才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赖头三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却也不笨。若自己这两年不是被迪夫强行拎在身边学了一些防身的知识,说不准早就小命休矣。   这让她有种事到临头,方恨学得少。   然而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影,迎面朝她扑了过来。凭着本能往旁边一滚,迅速离开了原先的位置,抬头一看不是先前走远的赖头三又是谁?   ***********   PS:表示狂汗中,差点儿忘记更新了…… 近距离对视   只见月光上,赖头三呸地一声,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手中把玩着那把寒光闪闪的瑞士刀,居高临下的睨着闪躲他的攻击时不小心扯到伤口的许若妍,一张小脸惨白如雪,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柔弱,惹人怜惜。   可惜,在她手头上连吃几次亏的赖头三,早已没了那份怜香惜玉之心。   “呵呵……”赖头三双目死死地盯着她,发出阵阵让人心底发毛的笑声,月光往他脸上一照煞是吓人。   那狰狞的脸上,满是鲜血,宛如鬼片中的烈鬼。   看着那张恐怖不已的脸庞,许若妍咬着下唇,毫不畏惧地仰着头迎上那仿佛要吃人似的视线。   “这一次,看你往哪逃。”本想着今晚许礼熙不在,能有个春色无边的美好夜晚。此料佳人如此的带劲,不但三番四次在他眼皮子下逃走,还赠送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她望着他不语,因为扯痛伤口而微微抖动着的右臂,原本握在右手的瓷砖碎片不知何时换到了左手。   左手的动作或许不如右手那般流畅,但是至少与受了伤的右手比起来,却是有劲多了。   她不像迪夫是游移于黑色地带的高手,但是至少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在他离自己还有三米远的时候,许若妍缓缓的开口,“钱还没到手,只要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弟弟绝对不会放过你,还有我的前夫慕少言。不怕死,你尽管动手。”   赖头先是脸上一僵,怒不可遏地瞪着她,胸前起伏剧烈地起伏着。   然而,十秒过后,他却突然大笑出声,嗜血地看着她,“那又如何?他们都以为是许礼熙一家子掳走了你,哪会往我这个不相关的小人物身上联想?”   她秀眉轻拧,沉声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慕家是吃素的?”   赖头三闻言,紧了紧手中的瑞士刀,宛若烈鬼似的脸庞死死地盯着她。   他当然知道慕家不是吃素的,可是到嘴的鸭子不但没吃着,还弄得满嘴的鸭毛。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   两人僵持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好一会赖头三才番然醒悟,怒瞪着她,“妈的,老子又没有杀你,怕个毛线的慕家。”   只是想在她身上驰骋一番,尝尝上流千金小姐的味道罢了。难道两人事成了之后,她还会有脸跑到慕少言面前哭诉不成?   那也得看慕少言还待不待见她才行!   可恶,竟然差点被她给唬住了。   许若妍微汗,本想将他唬弄一番,等到过了今晚,熬到明天许礼熙过后便勉强安全。哪料到赖头三粗心归粗心,却也不是个笨蛋。才这么一会,便将全因后果想了个通透。 狼来了的代言人   许若妍微汗,本想将他唬弄一番,等到过了今晚,熬到明天许礼熙过后便勉强安全。哪料到赖头三粗心归粗心,却也不是个笨蛋。才这么一会,便将全因后果想了个通透。   既然吓唬不成,那就挑衅吧。   被激怒而失去理智的人,通常会比较好对付。   想到这里,许若妍轻轻地笑了起来,在月色之下竟然显得有几分空灵,“只怕你没那本事。”   边说边留意着赖头三的动作,并且不忘紧了紧左手上的瓷砖碎片。   赖头三不屑地轻哼一声,“等会儿你在老子身下娇喘吟吟时,就知道老子有没有那本事。”   话语中的暗示,让她微恼,“那就试试看!”   也不知道这个赖头三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着许礼熙的面要求要她这个肉票也就算了,现在还背着他打算霸王硬上弓。   亲爱的阿夜,你再不来姐姐就惨了。   虽然有把握逃过,但是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女人的体力始终不如男人,何况今天与慕母逛了一天,本就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体力更是在透支的边缘中徘徊着。   就在赖头三有所动作时,许若妍突然眼睛一亮,对着他身后惊喜地唤道,“阿夜!”   赖头三先是一愣,却又马上反应过来,暴怒道,“又来这一招!”   没办法,这已经是许若妍第三次使用这招。   现在,完全是狼来了的代言人,也难怪赖头三不相信。   只是这一次,她真的没有说谎。   因为阿夜真的站在房间的门口那里,温和的目光扫过跌座在地面,一身狼狈脸色不带一丝血色的许若妍,顿时脸色微变,泛着冷意的目光冷冷地盯着赖头三呢!   瞧见许夜畅,许若妍不禁松了一口气。   救兵总算来了,再不来她也不知道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好累!   好饿!   好冷!   她耸耸双肩,一脸的无辜,“不相信就算了!”   她可是有提醒过他的哦!偏生人家不相信,她有什么办法?   赖头三还想说些什么,只是才张口,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强烈的杀气,正欲闪开。   无奈来人出手迅速极快,还不待他反应过来,看清来人已听见右边肩膀“咔嚓”地一声,骨头脱臼的痛楚从肩上快速传开,痛得赖头三直呲牙咧嘴,嗷嗷地叫着,右手哪还有力去拿瑞士刀?   只见那把锋利透着冰冷的瑞士刀脱手掉落到地上,发出“哐光”的响声。   然而,许夜畅却嫌折了他的右手还不够,一个用力擒住他的左手,紧接着是骨头脱位的响声。 前夫近在眼前   赖头三的哀嚎声惨烈之极,在烂尾楼里不断地回荡。   许若妍则愣住了,怔怔地望着脸色铁青,有些陌生的铁血弟弟。   什么时候,阿夜的身手变得如此矫健了?   记忆中那个温和如春风,乖巧听话的弟弟,竟暗藏着一身不逊色于迪夫的好身手。   这……   折了其双手,再将其揍得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后。   许夜畅脸色才稍好点,眼含忧色在她面前蹲下,摸了摸她的双手,却觉得十分的冰冷,忙将身上的薄衫脱下披到她身上,担心地询问,“姐,还好吗?”   他实在不敢想,若是自己再晚来一步,迟些才发现,姐姐会遭受什么样的遭遇。   还好,赶上了!   许若妍回神,轻轻地摇了摇头,浅笑道:“右手不小心被划了一刀,无碍。只是觉得有些体力透支罢了!”   直到这一刻,许夜畅才发现她受伤的右臂,脸色顿时难看之极。   而此时,与他兵分两路,从楼下往上一层层找上来的迪夫,在听到楼上传来赖头三的哀嚎,心头猛地一跳。忙大步上楼,寻着声来到房间。   一眼见到被许夜畅收拾后扔到一旁的赖头三,上前就是一脚,指着对方的鼻子溜出一连串的意大利语。   瞧他那表情,便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许夜畅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地抱起自家姐姐,察觉到她的挣扎,不禁眉头紧皱,“姐,别动!”   见他脸上满是固执,到嘴边的话只好吞了回去,任由他抱着自己下楼。   发现许夜畅要将许若妍带走,迪夫只好停止对赖头三的虐待,忙关心地询问,“妍妞儿!这混蛋有没有伤到你?”   未待她开口,许夜畅便直接道,“他伤了我姐的右臂。”   “什么!!!”迪夫震怒不已,回头瞪着苟延残喘的赖头三,火冒三丈。   “我到楼下等你。”道完,也不等迪夫回应,便抱着浑身冰冷的许若妍离开。至于赖头三,迪夫要如何收拾就要看他心情了。   反正一个他不认为迪夫会让赖头三好过,有没有命活过今晚,还是个问题。   作为一个黑道头子,心狠手辣是正常滴,虐死人不偿命是一定滴。   刚将许若妍抱下楼,远远的一连七辆车子正往这边驶来,察觉到车子的到来,她下意识地抓紧许夜畅胸前的T恤,微眯起双眼,却震惊地发现最前面那辆车子里坐着的人竟是慕少言,不禁吓了一大跳,忙将头埋进了自家弟弟的胸前。   一颗心却随着车子的靠近而剧烈跳动着,满脑子都是他来了,他来了!难道他发现了?   许若妍心中惊慌不已,可怜许夜畅胸前那件薄薄的T恤早已被她拧得不成样。 我想和你姐说几句话   此时,许夜畅发现来人是慕少言,不禁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身体随即放松,不再站在门口,而是抱着她往自己的车子上走去。   没办法,若是来的都是敌人,自己与迪夫两人未必能带着姐姐安全离开,何况现在只有他与姐姐在楼下。迪夫仍在楼上泄愤呢!   将她放到车尾,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条薄被盖在她身上,低语道:“姐,他是以前夫的身份来救你,不怕!”   他知道姐姐在怕什么,毕竟当年的事,姐姐并没有隐瞒过他。   闻言,许若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底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   安置好她后,许夜畅将车门关上,坐在车盖上等待着慕少言的到来。   不过是短短的几十秒,慕少言已经和他的手下来到车前,还有一脸狼狈不已的许礼熙正被一名男子扣押住。看样子像匆匆赶来,只是费了不少时间罢了。   慕少言扫了一眼昏暗的车内,淡声询问,“你姐在车里?”   “嗯,受了不少惊吓,手臂也受了伤,我怕她着凉。”许夜畅不冷不热地回答着,却丝毫没有打开车门的意思。   慕少言浓眉一皱,“受伤?”   怎么会受伤?许礼熙这个主谋都不在,身为肉票的前妻不是应该好好的吗?   “嗯,逃跑时被同伙伤到的。”许夜畅望着瑟瑟发抖的许礼熙,淡淡地道:“别伤了他。”   看在他有替姐拒绝了赖头三欲要和姐姐亲热的份上,饶他一命又如何?他再恨许家,也没要非要许家家破人亡才过瘾,更何况许家与姐姐的清白、自尊比起来,许家算什么?   若他默许,赖头三就不会使计将他赶离,否则两人蛇鼠一窝,老姐不被吞得一干二净才怪。   慕少言点点头,再度望了眼车内,然后看着他说道,“我想和你姐说几句话。”   “可以,但是别说太久,我姐姐现在很虚弱。”说着,走到车边敲了敲车窗,小声地道:“姐,他要和你说几句。”   闻言,坐在车窗内的许若妍吓了一大跳,险些就要惊呼出声,还好理智及时阻止了。   稍整理了一下思绪,才轻声应允,“嗯。”   一通电话,人家放下所有事情特意来救人,现在想和她说几句,若这都拒绝恐怕不太好。   对于眼前的一幕,慕少言仅是微微皱眉,却也不曾多说什么。   待许夜畅让他过去,便抬步来到车窗旁边,却见昏暗的车内,女子一如离婚的当年,头颅低垂,缩在最里边的车座,披着一张薄被的身体微微发抖着。   “这事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她是受害人,问她再好不过。 把头抬起来   许若妍愣了一会,才明白他是在问许礼熙将自己掳来这里的事。   要什么样的结果?虽说她是受害人,可是真的要将许家赶尽杀绝吗?   犹如了一会,才以柔柔喏喏地语气,细声细气地回答,“别赶尽杀绝,稍微教训一下就行。”   “好。”   即使不抬头,她也能感觉到车窗外那道打量执热视线,那视线让她觉得压力山大。   不会被看出了吧?刚刚自己在一直盯着他的车子瞧,自己逆光都能看清他,何况他还是顺光?   慕少言很想将车上,这个所谓的前妻一把拽出来,他有那么可怕吗?   每次见到她都是这一颗黑色的头颅,如果不是知道自己长相并不凶恶,他都快以为自己面目可憎,才会让她不敢抬头。   “把头抬起来。”结婚一年,离婚六年,前后一共七年却连自己前妻什么模样都不清楚,简直是奇耻大辱。   最该死的是刚刚看到许夜畅抱着她,一时竟看成徐艳那没良心的女人。   可是前妻这胆小如鼠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是那女人?   虽说如此,却也让他有了看清前妻庐山真面目的意头。   闻言,许若妍的心跳险些停止,一颗心七上八下,脑子飞快地运转。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之间要看她的样子?   就在她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时,烂尾楼上突然传出一声极其惨烈的叫声,也不知道迪夫对赖头三做了什么,竟让他发出这般恐怖的尖叫。   这在一片荒芜的野外,一座占地面积极大里面却无窗无门,只有满室的月光与冰冷的晚风,一切显得那么的诡异,那么的阴森。   恰巧也是赖头三的这一声尖叫,将慕少言的注意力转移了。   慕少言抬头望着阴森的烂尾楼,朝着许夜畅询问,“还有人在上面?”   以为前妻只是被许礼熙扔在这烂尾楼中,本来还在纳闷她怎么会受伤,看来还是有人守着。   不过,前妻这般娇弱胆小,到底遇上了什么事让她将害怕扔到一边,不顾一切的反抗?   许夜畅点点头,“一个朋友在上面收拾垃圾。”   他没有将自家姐姐险些身子被玷污的事说出来,不管怎么说,姐姐真正的身份是他的前妻,另一个身份却是他曾经的情人。   谁知道以后两人还会不会发生一些什么?若是因此而有了嫌隙怎么办?   闻言,慕少言也不再多问,只当楼上的那人是楚风。   毕竟,这个前妻的弟弟能开起一间那样的美食坊,其中很大一部份的原因是楚风这个楚氏太子爷在照着。 地球太危险了(上架通知)   如今他姐姐出事,找上楚风帮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许家的事我会处理,以后他们不会再有能力找你们麻烦。”这里如此偏僻,夜色阴森,不可能撇下他们走人。见些,慕少言只好再度开口,“既然已经没事,我先到车上,等你朋友下来了再一起离开。”   本不想管许家的事情,但是前妻回国发生这样的事,即使他想不管也不行。至少,母亲那一关就过不了。   发生这样的事,老妈没有直接杀到许家揍人已经很给面子,还想念在慕许两家当年两家老爷子的交情份上饶过他们?   根本不可能!   “谢谢。”许夜畅眼中闪过一抹可惜,如果七年前,前姐夫是这个模样,或许老姐跟他也不会离婚。   慕少言不在意地摆摆手,只是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车内的那颗黑色头颅。可惜了,本来可以借机瞧瞧前妻的模样,无奈中途被打断,如今也不好再开口。   只是不急,反正有的是机会。   然而,五分钟后当看到下楼的人时,慕少言却微感震惊。   迪夫!在楼上的人居然是迪夫!   怎么可能?迪夫竟然认识他前妻!还是说,认识的是前妻的弟弟?   迪夫一脸的神清气爽,当看到楼下比之前多了几辆车子,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税利,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   竟然还有同伴!   心中既担心心爱的妍妞儿,又担心着未来的小舅子。   “迪夫?!!”慕少言不甚确定地喊了一声。   到底怎么回事?迪夫怎么会和前妻家扯上关系?   “少言?!!”迪夫瞪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向他走过来的慕少言,眉头紧皱。   有没搞错,他这次来M市是找妍妞儿回意大利的,偏偏他和莫子杰每天找尽各种借口带他去玩乐,天知道他已经很少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   好不容易从两人手中逃掉,赶巧妍妞儿出了事。他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这里这般偏僻,不但找着了,还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找他。。。   若是慕少言知道迪夫心中此刻的纠结,恐怕不抓狂才怪。   瞧着两人,许若妍心里咯噔地一声,有种不好的感觉。她没料到迪夫与慕少言竟然认识,而且似乎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这这这……这种情况对她很不利呀!一个前夫兼前情夫,一个现在的追求者,咋想都让人头大。   囧,要是迪夫一个漏口,那她就真的玩完了。   慕少言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主,再想想慕母那殷切地拉郎配,她突然觉得未来的日子一片黑暗。   阿门,免得夜长梦多,她还是早日回意大利吧!   ……回去就订机票,地球太危险了,她要回火星……   ********   嗷,文文历时一个多月,明天终于可以上架了,撒花~~~激动中。   希望一路跟过来的亲,在今天之后还能一如既往地支持纤纤!!   更新方面:明天一万字,之后……每天六千。阿门,请亲们原谅纤纤上架前三天的字数如此少,实在是码不了那么快。本来上周就能上架,无奈纤纤一直卡文,也没有稿子故才拖迟到这周。 妍妞儿就是你前妻 对于两人相识,许夜畅也是意外万分,暗暗吃惊中又不禁为自家老姐忧心。 只是担忧了一会,紧皱着的眉头便缓缓舒展开来。 姐姐也老大不小了,前姐夫若真的还爱着姐姐,纵然知道真相后会生气,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机会? 何况,是他对不起姐姐在先,姐姐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不起他,出轨的对象是他,孩子的生父是他,他还想咋滴?真要算帐,他以为他欠姐姐的还少吗? 若是不爱,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遂安心地回到车上等待迪夫,顺便瞧瞧自家老姐的态度。 “迪夫,你……”慕少言刚走近,欲要寻问,无奈误会的迪夫几个快步逃离,火烧屁股似地上了许小弟的车,急急地催促着开车。 迪夫这一焦急的态度,让许家姐弟两人忍不住迷惑了。 难道……他们不是朋友,还是敌人?不然迪夫怎么会一副逃命的急促? 见许小弟几秒了都没有任何动作,着急的迪夫干脆直接大手一捞,将他给扔到后座和许若妍作伴去。 见此情景,慕少言瞬间暴走,火速上车油门一踩,追人去也。 慕少言走了,其它六部车子的众人也赶紧一并上车,追上前。 于是乎,一条偏僻的山路上,八辆车子前后追逐,屁美飙车的速度,让人心惊。 然而,这对许若妍来说,却是求之不得的事。 不认识最好,仇敌神马滴更好不过了! 坐在车上,许若妍不但没有被那惊人的速度吓到惊慌失措,还心情甚好地替着迪夫打气,“迪夫,加油!” 佳人加油打气,那劲头可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只见迪夫顿时劲头十足,脚下的油门踩得更是使劲。 坐在一旁的许夜畅瞧着自家老姐那不断上扬的嘴角,再瞧瞧得了老姐鼓励的迪夫,不由地满脸黑线,直想摇醒那被老姐迷得晕头转眩的男人。 “老姐,我还想多活几年!”这速度这地点,白天也罢了,这大晚上的。纵然有月光照耀,不算太黑。但是光线问题还是存在的呀!!! “呃……”许若妍嘿嘿直笑,不过还是对迪夫开口了,让开慢一点。 毕竟,她也挺爱惜自己的小命。 不怕是一回事,但是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也不知道迪夫在想什么,车子速度稍慢了点,却突然开口问道,“妍妞儿,你认识少言?” 迪夫的中文并不是很好,时常闹了不少笑话。就像少言两字,发音也是怪异不已,少字发成第二声,言字发成第四声,听起来像小彦。 “认识。”许若妍也不打算瞒他,很多事情并不是她特意想去隐瞒,而是人家没问起,她也就懒得说罢了。 闻言,牛高马大的迪夫竟然嘴角一瘪,十分孩子地气地问道,“他不会宝宝的新奶爸吧?” 个中的酸味,非旁人能体会。 “不是。” “那就好!” “但他是宝宝的亲生父亲。” 迪夫大惊,一个急刹车,车轮在山路上划出一条深深的车痕,刺耳的声音在山中传开。扭头瞪着一双海蓝的眼睛,眼珠子仿佛就要掉出来似的,“What!!!” 许若妍紧了紧身上的薄被,抬头望着那宛如海水一般幽蓝的眼睛,慢条斯理地回答,“咦,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他是我那花心的前夫?” 早在迪夫询问慕少言身份的时候,许夜畅便已经决定作壁上观,好好欣赏风中凌乱的迪夫。 谁让自家老姐喜欢逗人玩?而明显的,老姐很喜欢看这几个奶爸吃瘪的表情。 如果这些人都是一些平凡的也就罢了,偏偏一个比一个出色,不管是容貌还是身材,还是气质都是一等一的,且个个都大有来头。 唉,说句老实话,他真心不知道自家老姐的魅力如此大。不招惹则已,一招就是桃花朵朵开。为人小弟表示愁呀! 这么多好家伙,这让他怎么帮老姐选嘛! 迪夫既是震惊又是愤怒,“NO,这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妍妞儿的前夫竟然是少言!!而且,少言什么时候结过婚了? Shit!既然娶了妍妞儿,为什么还要离婚?让妍妞儿独自在异国待产!! 忍无可忍的迪夫打开车门,站在车外仰头对着夜空就是一阵长啸,“啊——啊——啊——” 坐在车内的许家姐弟对此两人狂汗不已,这也太夸张了吧? 迪夫未嚎叫完,又是一阵紧急地刹车声,慕少言脸上带着少许的瘟怒从车上大步流星地向他走来,“迪夫,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一见面就溜得比耗子还快,现在又在这深山上鬼哭狼嚎,他想吓唬谁? 可惜,回答他的不是什么答案,而是一记铁拳。 “Shit!”慕少言大怒,火大地加敬他一脚。 迪夫的拳头硬,慕少言的长腿劲度却是丝毫不输他的铁拳,眨间之间两个大男人扭打起来,这情况是众人此料不急的。 尾随其后的六辆车子仿佛训练有素地停下,动作一致的打开车门,下车站到两人的不远处。 许若妍汗嗒嗒地瞧着扭打到一起的两人,瞧迪夫的驾势完全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停下的,三分钟后果断地朝着明显也无语凝噎的自家小弟说道,“阿夜,开车!我们先走。” 相信她亲爱的前夫先生,应该不会吝啬载迪夫一程。 他们有空在这里狼嚎鬼叫,动手动脚,她可没兴趣在这里挨冷受饿等他们打完。何况,她与前夫之间还隔着某些事,还是走为上计。 许夜畅眼中闪过一抹可惜,还想着这一次能够让两人来个相见欢,看来是不可能的事了,还是等下一次再说吧。 反正自家老姐都不急,他这个做弟弟的急啥? 不过老姐也真没良心,明知道迪夫在气啥,偏偏也不想法子拦着。不阻挠也就算了,现在还拍拍屁股走人,真是…… “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没心没肺?”许小弟越过椅子坐到驾驶座上,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着自家老姐。 “有!”许若妍眨了眨大眼,一脸无辜地道:“认识的都这么说。”这个真不能怪她,只是生性如此,加上后天的环境,性子没变得极端已经算是大幸,还想她有着一腔热血,简直是天荒夜谈。 闻言,许小弟无言语噎,内泪满面,“我什么都没问……” 他错了,不该期盼老姐有所表示。 “乖,回家姐请你吃糖。” “……” *********** 且说,山头上的两人打得汗水淋漓,畅快异常。 迪夫脱掉上衣,露出身上那结实诱人的健硕身材,臀部则毫不客气地坐在慕少言的爱车车盖上,仰头又是一阵狼嚎。 慕少言没好气地上前瞪着他,“迪夫,这里不是意大利。” 对于好友这高兴吼几声,生气也嚎几下的习惯,深感无奈。 还好这里偏僻,要是在市区里,迪夫这样嚎着,保不准被送进精神病院。既然没进去,也少不得被人当作怪物。 迪夫嘴角一撇,不甚在意,“知道了。” 然而,说话间却是细细地打量着他,估量着自家妍妞儿这个凭空出现前夫兼自己好友的家伙,评估着他跟心爱的妍妞儿还有几分可能。 被他瞧得发毛,慕少言不得不打断他的打量,“怎么了?” 藏着别样心思的迪夫沉着一张脸,故作不悦地道,“少言,你真不够意思,结婚都没有告诉我一声。” 前夫又如何?朋友又如何? 妍妞儿现在可是自由身,人人都有机会,而且瞧好友的样子,似乎也没打算和妍妞儿复合。 那可是再好不过,没了有少言这个劲敌,说不准还能拉拢帮自己抱得美人归。 慕少言眉头一挑,“你怎么知道?”眸光流转,隐约明白了怎么回事。 想必迪夫只是与许小弟相识,拜他所求而过来帮忙营救前妻,刚刚在车上向他问起,才知道自己曾经有过一段婚姻的事。 “少言,你很不够意思。”说着说着,突然爽朗地咧嘴笑了起来,与先前的阴沉有着天壤之别,“不过,如果你帮我追到妍妞儿,我就饶过你。” 那眼神,那语气,仿佛在说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闻言,慕少言一张俊脸瞬间阴了下来,显得有些骇人。 嘴角抽了抽,虽然不待见前妻,但是好歹她也曾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女人,好友突然让他这个身为前夫的男人,帮他追自己那名义上的前妻,实在是…… 迪夫的眼光实在越来越糟糕,刚来M市的时候说是要追一个年约三十岁的东方“小女孩”,如今一个眨眼却又看上了自己那胆小如鼠的前妻。尼玛呀!这到底是些神马眼光? 慕少言心中此刻只觉得有如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心中的纠结更加不用说了。 “你不是说来接那个什么妞儿回意大利?怎么突然喜欢上我前妻了?”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迪夫的眼光何尝差过? 那个什么妞儿他没有见过,不好置评。但是前妻除了那张脸蛋自己没见到之外,性子如何他还能不清楚? 那么柔弱的一朵花儿,向来不是迪夫喜欢的呀!怎么…… 迪夫大吃一惊,震惊万分地瞪着他,脱口而出,“妍妞儿就是你前妻呀!” 随后眉头紧皱了下来,怎么回事?少言竟然不知道妍妞儿就是他前妻? 总算觉得哪里不对劲的迪夫,顿时闭口不语。 慕少言也是诧异万分,万万没想到好友一直挂在口中,放在心尖上的“东方小女孩”竟是自己的前妻。 但是,似乎哪里很不对劲。 对了!迪夫说过,妍妞儿淘气地带着两个宝宝回国,而且还说过那两个孩子是她前夫的。 如今,妍妞儿是自己的前妻,那她的前夫不正是自己? 可是,他们结婚一年里明明没有同床,甚至到现在他都还没看清她的脸蛋,哪来的宝宝? 难道说,她当年背着自己偷人,发现怀孕了所以才如此爽快地同意离婚? 这也能解释当年她为什么什么都没要求,甚至异常爽快地在上面签字。 只是…… 慕少言剑眉紧皱,前妻那懦弱的模样,实在不像是有胆子出墙的人呀! 小妍和少言的孩子? 怀疑的种子在心头埋下,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着。 虽然心中对于前妻与两个未曾谋面,但是据说却是自己种的孩子有着困惑,慕少言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还向迪夫套着话。 只是,同是精明无比的人,又此是如此轻易被套话的? 这不,才刚开口套话,迪夫便心生警觉,不再正面回答。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慕少言不由地心思一转。 嗤,迪夫不说,难道他不会去问许若妍本人?至于宝宝,那还不容易,直接给老妈漏个口风,老妈不急着弄清楚才怪。 或许,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借此既能让母亲看清她思思念念,期期盼盼的好媳妇是个什么的女人。 反正,他绝不会相信那两个孩子会是自己的种。 她那样,不过是想掩人耳目罢了。 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好友身上,作为朋友他当然有义务替迪夫看清那女人,也顺便弄清前妻那两个孩子是谁的种。 既能让母亲能消了让他与前妻复合的念头,也能让迪夫对前妻死心,完全是一举两得。 不知慕少言心思的迪夫,却在这一刻发现自己再度被某个没良心的死女人给抛弃了,心中的打击此是一点两点能形容的? 迪夫那怨夫似的表情,让慕少言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颠,曾几何时自己也像迪夫这样,为了一个女人神魂颠倒过? 徐艳,这个没良心的狠女人,为何这一段时间里总会想起? 慕少言不禁苦笑,难道,自己就真的忘不了她? 当年她一声不吭的消失,一个交待都没有。不可否认的,他心底里其实对她还是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期盼,比如她是因为自己父母逼着她离开;比如是前妻私下约她谈了些什么…… 期盼着她的离开是迫不得已;期盼着那一份感情是真正的存在,并非虚情假意;期盼着哪一天在路口的转弯处能看见她的身影。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他心底里最微小的期盼,毕竟所有的证据指控着她是一个骗子,而自己则是那个被骗的可怜人罢了。 纵使迪夫心底再怎么怨念,许若妍抛弃自己而去已经成为铁一般的事实,无奈之下只能万分不甘心地上了慕少言的爱车。 他脸上那极其不甘心,一脸的委屈,让慕少言瞧着心中那个怒呀,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车。 坑爹的,他这百万名车竟然被人嫌弃了!!! *** 许若妍被人掳走,两宝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亲爱的小舅舅不在,迪夫这个奶爸也没在,就连慕少言的手机也打不通。 宛如困兽似的两只小家伙,在酒店里的房间急得团团转,奈何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在房间里来回地走着,时不时在这里捶一拳,那里踹一脚。 待许若妍安全回来的时候,套房早已被两宝折腾得不成样,而两宝的眼眶早已红得不能再红,惹得她心疼到不行。 瞧着她臂上的伤口,蓄满水份的眼眶宛如打开了水闸,豆大的泪水哇啦啦地往下掉。 “妈咪,吹吹就不疼了!”小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却不忘哽咽着在她手臂上轻轻地吹着气。 腮边一鼓一鼓地张合着,可爱之极。 呜呜,妈咪最怕疼了! 年年站在一旁,据着小小的粉拳,仿佛下定了决定一般,语气坚定地道:“妈咪,年年会快快长大,保护你和小泽!让坏人再也欺负不了你!!!” 妈咪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伤害了?之前在意大利时,即使因为小爸连累过一次妈咪,可是对方却也不赶动妈咪一根毫毛,恭恭敬敬地侍候着妈咪。哪像今天,不但浑身狼狈,还受了伤。 不行,他一定要快快长大,等他长得像小爸那样壮,看谁以后还敢欺负妈咪! 敢欺负妈咪,看他不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许若妍忍不住红了眼眶,抬起没受伤的左手摸着年年的小脑袋瓜子,“好,年年快快长大,妈咪让年年来保护。” 多贴心的孩子呀!再一次,她庆幸着当初没有将宝宝打掉。 一旁努力吹吹的小泽也停止了动作,“小泽以后也会保护妈咪!”然而,一说完却猛地抬起双手揉着双腮,包子似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团,“哎呀,好酸!” 惹得许若妍哭笑不得,无奈地伸手对着他的眉心轻轻一擢,“你呀!” “笨!”年年也忍不住咧嘴笑着。 小泽气呼呼地瞪着他,很不满。 ******** 因为这事,两个小家伙也不再费尽心思去找慕少言,而是一点黏着许若妍不放,直到她说大后天就回意大利,才勉强稍松一些。 毕竟两个小家伙是在意大利生活至今,虽说非那边的人,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里只是妈咪的老家罢了,怎么都不如意大利来得有安全感。 在两人的认识中,在意大利里自己和妈咪完全是可以横着走,哪会发生这种吓人的事? 许若妍平安归来,少不得给远在异国的两个奶爸以及楚风这个二十四孝奶爸报个平安。哈啦来哈啦去,大意都是等她回意大利后再好好收拾她。 还未回意大利,许若妍便已觉得前途一片黑暗,对此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心中却是暖和暖和的。 虽然母亲早亡,无奈之下成为了私生女,可是自己现在不但有个贴心的弟弟,还有一对异常乖巧可爱的宝宝,以及楚风等几名好友,她的人生里还有什么不圆满的? 只是隔天一早,慕父慕母竟然携手双双早早地来到她下榻的酒店探望。 刚巧许若妍在酒店里,一般早上和晚上都会带着两宝下楼用餐,而早上一般都是在二楼的中式早点部用餐。因此慕母在酒店前台与前台人员一说明探访人的姓名,便马上有服务员过来替他们引路。 引路的服务员一将两人带到二楼的中式早点部,指明了方位后便有礼地离开了。 远远的,慕父慕母瞧见了和许若妍坐在一桌的年年和小泽,暗暗吃惊之余又不禁有些纳闷。 难道,真如儿子所说,小妍并非想象中的好?是他们看错人了?然而,渐渐走近端看两个孩子的五官时,竟然隐约觉得有些熟悉,甚至于还心生出一种亲切感。 那粉嫩嫩的小脸,仿佛黑宝石似镶在脸上的明亮大眼,怎么瞧着都觉得可爱,让人心生喜爱,实在难以讨厌。 坐在许若妍对面的年年无意中瞥见正在走过来的慕母,虽然没见过她旁边的慕父,但是对于慕母却是有着异常深刻的印象。故对着温声细语,浅笑吟吟的许若妍开口,“妈咪,有个婶婶和伯伯来看你了!” 闻言,她扭头。当瞧到慕母与慕父近在眼前时,不禁粉唇微张。 Oh,My-god!这不是真的!!! 许若妍此刻真的很囧很囧,自从来到M市后,两宝嫌弃在房间里用餐太过闷,因此每天的早点以及晚餐均在酒店内专属的几个餐厅用餐,偶尔也会出去吃。 这个举动都已经一个多月了,也没碰上有心人,再过两天自己便要回意大利了,偏偏在今天给碰上了。 什么是命?这就是! 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也躲不掉。 想到这里,嘴角不禁抽了抽。 小泽也跟着抬头,瞧见慕母不禁咧嘴给了她一个如阳光般灿烂的天真笑容。 越来越近,两宝的五官也越发的清晰,慕母按捺着心底的狂喜,紧紧地抓着慕父的手臂。 这……是小妍和少言的孩子? 许若妍回神时,两人却已经来到自己面前,完全避无可避。 低头扫了眼半是疑惑半是好奇的两宝,再抬头瞧了瞧激动得眼眶都红了的慕母,心中甚是纠结。 斟酌了一会,最终决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还怕他们强抢不成? 这样一想,许若妍也放心了。 奶奶,不准欺负妈咪! 慕少言或许认不出两宝,但是对于亲手将慕少言带大的慕母来说,认不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事。 自知躲不过,许若妍索性指着慕父慕母对着两宝,大大方方地道:“年年、小泽,喊爷爷奶奶!” 两个小家伙本有些纳闷慕母干嘛眼睛红红的,眼巴巴地瞧着他们,嘴唇也是一颤一颤地抖着,让他们觉得好生奇怪。 如今的自家妈咪这一介绍,顿时恍然大悟,加上前些天暗里对慕母的崇拜,心里倒也没有什么抵触,反正他们觉得这两人瞧着比外公顺眼多了。遂也不认生,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爷爷奶奶。 慕父一脸的愕然,前大媳妇儿刚刚怎么介绍来着? 爷爷?!!那他们此不是…… 直到这一刻,慕父才细细打量了一下两个孩子的五官,却是越看越吃惊。 瞧那鼻子那嘴巴,完全是和自己大儿子同一模子里印出来的呀!除了那一双眼睛像极了大媳妇儿,那可爱的劲儿和大儿子小时候别提有多相似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两个天使般的孙子流落在外。对比起另外三个被两个小媳妇送回外家养着的孙子,慕父竟觉得这两个孙子顺眼多了。 慕母心中激动得难以言语,只是紧紧地抓着老伴的手臂,红红的眼眶里的眼泪似乎随时要落下来。 小妍竟然给她生了两个如此可爱的孙子!一想到自己刚刚竟然还怀疑她,心中不由到感到一阵愧疚。 许若妍见状,有些无奈,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慕妈妈,慕爸爸吃过早点了吗?” 天知道她多怕慕妈妈在看到两个宝贝时,会当场来个泪洒当场,激动得鬼哭狼嚎。 还好,没有。只是激动了一些,眼睛红了一些。 小泽以筷子挟着一个包得精致的小包子,站起来踮着脚尖,手颤地送到慕母嘴边,眼儿直笑得眯成一条直线,“奶奶,这里的芙蓉包子可好吃了!” 稚嫩的童音却是份外的清脆,惹得慕母心中直乐开了花。 纵然心底对于许若妍偷瞒自己生了一对孙子,此刻也被抛到了九宵云外。低头咬了一口包子,包子的滋味如何,哪及得上心中的甜蜜? 放工慕父的手臂,抬手摸着那颗可爱的小脑袋,拉着他坐下,眉开眼笑地赞叹,“奶奶的乖孙儿,可真懂事!” “爷爷,你也吃!”年年见状,也给慕父挟了一个小笼包。 对上两人那灿烂的笑容,一声甜过一声的爷爷奶奶,两老早已乐不可支。 虽有孙子孙女三个,但是饸孙之乐却是第一次感受,让两人不禁有些感慨,暗道这家教不同教出来的孩子也不同。瞧瞧大媳妇虽然跟少言离了婚,不但在异国异生之地独自一人待产,养育孩子。 两个孙子未出生就之时便没有爸爸在身边,教养却比其它三个孙子要好。 许若妍对于两个被宝宝哄得团团转的慕父慕母,有些无奈,心道这回意大利的日子恐怕又要推迟了。 瞧他们对两个宝贝的喜爱程度,私毫不逊于几个奶爸。 “小妍,如果今天我没有过来,发现两个乖孙,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让我们知道呀?”此刻,慕母对于许若妍只剩下小小的埋怨。 这孙子多可爱呀!又乖巧,自己竟然没有陪着他们出生,咿呀学语,心中免不了一阵遗憾。 许若妍笑笑,“怎么可能?若我真不想让你们知道,我何必将他们带回国?不如留在意大利。” 她虽不想失去两个宝宝,但也不想自私地剥夺了他们该享有的亲情。 可若让她就这样直接将他们带到慕家面前,却是不可能的事。只好趁着这次回国处理许家的事情,顺便带回来看一下上天的选择。 显然,老天爷不忍宝宝太过孤单,最终在她选择回意大利的前两天让他们碰面了。 唉,命该如此。 慕母怒瞪着她,显得很不满。 别以为她猜不出来,小妍虽然带了宝宝回来,却没有直接带到慕家,完全是抱着认出了就认出,认不出就直接回到意大利继续她原本的生活。 眼见自家妈咪被瞪,小泽哪舍不得,不由地双目圆瞪,双腮气得一鼓一鼓地,好不可爱,“奶奶,不准欺负妈咪,不然小泽不和奶奶玩了!” 正中死穴,慕母无奈,赶紧哄她的小祖宗去。 对此,许若妍在一旁不禁捂嘴窃笑,抬手对着小泽做个真棒的手势。 咳,一想到慕妈妈精明一世,如今却被小泽这个小奶娃吃得死死的,她的心情没来由地大好。 慕父长年不见什么表情的脸庞在两宝面前也柔和了不少,一边侍候着年年这个小祖宗,一边向在旁偷着乐的前大媳妇儿问道,“小妍,他们两个全名是什么?谁是老大?” 两个宝宝的五官甚是相似,不难看出是一对孪生子。可是大媳妇儿虽然介绍了他们的身份,却没有告诉他他们谁大谁小,让他不禁有些犯难。 年年仰着小脑袋,高高地举着小手嚷嚷,“爷爷,我自己来说!” “我也是我也是!”小泽也不落人后,高举着小手,口中还塞着一个小笼包。 “好,你们慢慢说,爷爷和奶奶听着。”慕父笑眯眯地瞧着两人,心情甚好。 年年放下筷子,站在自己的椅子上,一手拍着小胸脯,清了清喉咙才拉开嗓子,“爷爷我是许嘉年,许是妈咪名字里的那个许,嘉是嘉奖的嘉,年是年年有鱼的年。一般妈咪和爸爸们都喊我年年,不过我比小泽早出生了那么一点儿,所以我是老大!” “到我了到我了!”小泽挣扎着爬上椅子,摇摇晃晃的吓得慕母心脏显些停止,直呼慢些慢些。 “人家叫许嘉泽,前面两个字和年年的一样,第三个字泽是福泽的泽,妈咪为了区分我和年年,所以喊我小泽!因为在妈咪肚子里的时候,年年抢在我面前出生,所以我是老二!”说罢,竟然小嘴一瘪,举起自己那看似没啥肉的小胳膊,眼泪汪汪一脸可怜地道:“爷爷奶奶你们看,年年在妈咪肚子里的时候抢营养也就算了,现在还经常欺负我!” 慕父慕母瞧着白嫩白嫩,宛若鲜笋般可口的小胳膊,不禁乐了。年年大怒,气得直大声嚷嚷,“你说谎!!我哪有欺负你!” 可恶,小泽最坏了,竟然在爷爷奶奶面前诋毁他! 见他暴跳过来,小泽忙跳下椅子却不忘回头朝他扮了一个鬼脸,“还说没有!”然后迅速躲进慕母怀中,眼睛笑得像那弯弯的月牙儿,“奶奶要保护小泽哦!” 两宝的笑容向来有着极大的杀伤力,下至三岁女娃儿,上至八十岁的老婆婆,都难逃一劫,更何况是刚和两宝相认的慕母? “好,奶奶保护你!”抱着那软绵绵的小身子,慕母已经乐得不知东南西北。 年年见此,嘴儿一瘪拉着慕父的手不依地撒娇,“爷爷你看!奶奶最偏心了,都不喜欢年年!” 这下慕母犯难了,两个孙子都这般可爱,到底要多宠爱哪一个? 慕父也是纠结不已,对于两个刚认的小孙子,着实爱得紧呀!两个都不想得罪。 一旁的许若妍见两人犯难,笑得很没心没肺,也不愿两人太过纠结,遂开口解围道,“好啦,你们两个就别再欺负爷爷奶奶了。” 见她出来打圆场,意犹未尽的两宝小嘴高高地嘟着,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甜糯童音拖得老长,“妈咪,讨厌啦!” 他们哪有欺负爷爷奶奶?明明是在跟他们亲近好不好?!! “嗯?真的讨厌妈咪?”许若妍也不恼,存心逗着两个小家伙。 只是,如今两宝又多了一对最有实力的宠爱者,哪还能让她像之前那般欺负他们? 这不,她不过逗逗他们,慕母便马上跳出来维护,“好了,你也别凶他们。” “嘻嘻,奶奶真好!”对于慕母此举,两宝笑得很没心没肺,乐得见自家妈咪吃瘪。 许若妍无奈,这才多久呀!她这个宝宝的亲生母亲反倒被排挤到一边。 慕母挖给许若妍的坑 因为迪夫的原因,原本对许若妍这个许家四小姐,母亲嘴上整天惦记着的好媳妇,自己的前妻从不在意的慕少言,逐渐上了心。 没办法,当一个人的名字,不但常在父母口中说出来,连朋友也是常挂在嘴上,会好奇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对方还是他曾经最熟悉的陌生人。 明明曾经是夫妻,照理说对她没有十分理解,也该有七分,可他却连三分都没有。 一头黑发,颗总是低垂着的头颅,以及那素净的纤纤玉指,透着怯怯的温声细语,是他对前妻的所有印象。 就这样一个女人,偏偏却在父母与朋友的心中都占了极大的份量。 最让他想不透的,明明父母已经知道那女人生了两个孩子,半信半疑,带着少许愠怒去找人,却是春风满面的回来,也没跟他说孩子长成什么样,是不是他的种。唯一特别的是在家的时间骤然减少,每天早上连早餐都不吃,便早早出了门。晚晚都要到十点左右才会回家,这样的日子已经连续了两天。 慕父慕母两老这样的举动让慕少言纳闷不已,感觉自家都快成了他们的旅馆。 纳闷的同时却也庆幸着母亲不再一歹着他就找机会叨念他的前妻小妍如何的好,如何的贤惠。耳根子突然清净了下来,让慕少言很不习惯,总觉得生活中少了些什么。 他哪知道,那是因为慕母觉得许若妍既然连他的儿子都生了,难不成她还能跑不成? 咋说现在他们都知道了孙子的存在,哪可能让她就这样将孙子带走? 要带走?那也行!反正她也不介意直接向儿子道出徐艳是何许人也,如今身在何方。 两老的日子现在过得很滋润,总算圆了饴孙之乐。每天一早就去酒店报道,陪着他们吃过早餐便携着两个宝贝孙子到处玩乐。 估计要不是顾及许若妍与慕少言还没复合,两人早就带着他们到处去炫耀,让这些年来一直暗里嘲讽她有孙子跟没孙子似的贵妇们妒忌去。 ******** 这天早上,慕父慕母两人竟破天荒地没有出门,而是坐在餐桌前一人手拿一份报纸,好不悠闲地喝着清茶,吃着茶点。 慕少言因为还有份急件没处理好,也没多问,拿着公文包匆匆下楼向两人打了招呼便急急往车库走。 慕母唇角轻扬,抬头望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低头扫了一眼报中的头版,眼中闪过一抹精明的光芒,悠悠然地道:“这一次还不复合?!” 若是以往,少言不知小妍身份也罢了,如今突然蹦出两个酷似他的孩子,还能不引起他的注意与怀疑?任凭你小妍再精明也躲不了吧! 只要少言发现徐艳就是小妍是同一个人时,还愁年年和小泽这两个乖孙儿不回慕家?她的大媳妇儿还跑得了? 真是的,两都不小了,还想中戳跎到什么时候?孩子都五岁大了,这一两年内就要去上学,小妍难不成还让两个乖孙的父亲那一栏写着父不详吗? 坐在她对面的慕父从报纸中抬头,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模样,不禁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眼中却盛满着宠溺的光芒。 “要是小妍又跑了呢?”他可没忘记之前小妍与少言未离婚之前,妻子有多努力摄合两人,无奈每一次不是这个溜了就是那个中途有事,气得妻子每每恨不得咬死两人。 唉,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六年前斗来斗去,如今事隔多年,竟又给小妍挖了个陷阱,让她往里钻。 估计小妍要是知道了,任凭她再淡定也会气得跳脚怒骂妻子老奸巨滑吧? 闻言,慕母轻哼一声,眼里眸光流转,睨了他一眼,“你有跟机场和海关两边打过招呼吧?不然到时我的大媳妇儿和宝贝乖孙没了,我可不依!” “早就打过招呼了!”他哪舍得两个如此粉雕玉琢的孙子就这样离开M市?当然是早早地跟机场和海关打了招呼,不然到时小妍一察觉不对劲,带着两个乖孙偷偷溜回了意大利,他找谁哭去? “这还差不多!”小妍呀小妍!可别怪慕妈妈自私,实在是舍不得你和那两个孙儿。 “只是,即使少言知道孩子是他的,但是他之前和小妍又没有感情基础,这……”恐怕想让少言娶小妍,也不容易吧? 其实,这也是慕父最想不通的一件事。 你说吧,一对婚前婚后都形同陌路,连面都没见几次的夫妻,竟在多年后发现妻子替丈夫生了一对孪生子,这实在是诡异呀! 慕母一脸鄙视地睨着自家老公,“谁跟你说少言和小妍没有基础感情的?两人的感情深着呢!”越说,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得意,“小妍对少言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情人和妻子的身份都是同一个人占了。站在情人的位置上,她无疑是个幸福的小女人,少言绝对是个好情人。但若以妻子的角度来瞧,摊上这么一个从来不回家的老公,那绝对是一个女人的悲哀。” 慕父不解,她到底在说什么?一会情人,一会妻子的,他都快被她给绕晕了。 可惜慕母也不打算给他解释,而是放下报纸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上楼补眠。 ****** 慕母每次出门都是大大方方的,两人也没特别的遮掩。虽然慕家本身低调,但是偶尔还是会在媒体上露脸。特别是慕母最近每次都是高调出门,不引起媒体的注意才怪! 这不?!才几天的时间,一张爷孙同乐的照片,顿时登满了M市的报纸,大街小巷的报纸杂志上都能看到那张照片。 照片中,是慕父慕母与两宝在公园的一片草地上玩乐,他们面前还有一个女子背对着镜头,手里拿相机似乎在给他们拍照。 照片中的两宝五官被扩大弄了张特写与慕少言的五官特写放到了一起,作对比。 如果不是因为慕父两人带着两宝,相信看到两宝的照片也没人会往慕少言身上联想。毕竟五官虽然相似,却还有些年幼,顶多觉得两宝很有明星相罢了。哪会往慕少言身上作联想? 两宝一登报,在上流社会引起了哇然一片,谁会想到慕少言这个曾经风靡一时,花丛中的花花公子,在六年前突然收心与前妻离婚后多年后的今天,竟突然冒出两个如此可爱的小贝比?只是相对于宝宝的问题,更多人却是好奇着宝宝的亲生母亲,以及照片中那个背对着手拿相机的女人是谁,是否乃替慕少言生下两宝的女人等等。 一发现两宝竟然登了报,许若妍顿时头疼了。她怎么就忘了那些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狗仔了? 而且她十分的怀疑,这事是不是慕母搞的鬼。自己也就那天路过公园,进去陪了他们一会,前后十分钟都不到,这也能被偷-拍到? 总算从邻市忙完赶回M市,还来不及喘口气的楚风,也看到了这份目前市内最火热的报道。 眉头瞬间高高皱起,夹死蚊子三两只。 “妍妞儿,什么时候的事?”楚风挺是纳闷的,错过了英雄救美的机会,刚来酒店看望妍妞儿还来不及跟她说会儿话,便在茶几上看到这份报道,惹得他险些跳了起来。 “昨天上午,我去美食坊顺路同他们一起,不过只停留了几分钟就走了。”许若妍的纳闷并不比楚风少。 楚风满头黑线,嘴角抽了抽,瞪着她,“谁问这照片的事了?我是问慕家什么时候发现了两宝?” “我被掳的隔天早上。”她也纠结呀,如果按照原本的计划,此刻自己和两个宝贝都已经回到意大利了,哪还会在M市逗留? “你怎么没告诉我们?”楚风怒,有些气她没提前给他们打个招呼。却也觉得现在不是生气的事,而是照片的事该怎么解决。毕竟,两宝的五官和慕少言的酷似程度真心不难看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将涌现的火焰压了下去,才接着问道,“现在,慕家是什么态度?” 慕家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其它一切都好说。 慕少言的震惊 “很和蔼,每天都有过来陪两个孩子吃早餐,然后带他们出去逛逛。”说到慕家两老的态度,她也是想不透。 既没说要孩子回归慕家,改姓并入慕家户口的事,也没说放人。反而像正常的爷孙那般处,让人挑不出不好。 搞得她想回意大利的事反而也不好开口,因为不必想,看两老对宝宝的疼爱程度便知道是不会放人的。 不过现在出了这事儿,估计慕母两人最近几天也不方便出门过来探望宝宝就是了。 慕家的态度不明确,这让楚风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何况年年和小泽还在跟前呢! 年年拿着报纸,与小泽像个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地瞧着,也不知道上面的字认得几个。 “妈咪,安啦!只要我和年年不愿意,爷爷奶奶也逼不了我们!”小泽挠了挠小脑袋,苦恼了半天却凑不出什么好的词儿来安慰她。 唉,其实妈咪真的不用这么苦恼,爷爷奶奶和爹地对他们虽然很好,但是他们已经习惯了意大利那边的生活,在M市逗留了近两个月已经是极限。 若让他们在这边长住,反而不习惯。 楚风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倒是许若妍淡淡地笑了,摸着他的头,笑眼满是心疼,“小泽,这些是大人们的事,妈咪自会处理。”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调皮地道:“实在不行,就像当初来M市那般,带你们偷溜回意大利呗!” “妍妞儿……”楚风哭笑不得地望着她,哪有人这样教育孩子的? 年年眨着纯真的大眼,一脸好奇地询问,“妈咪,这是不是你曾经过说的,怎么来怎么去呀?” 许若妍汗了一下,与楚风两人面面相觑了,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个问题,只能吱唔地应点头应着。 原话是赤条条地来,赤-裸-裸地走,也不知道年年怎么就记成了怎么来怎么去。 一听极有可能要像来时那般回去,两宝的大眼顿时发亮,惹得许若妍心中罪恶感阵阵。 阿门!以后这种偷鸡摸狗之事,还是别在两个宝贝面前实行! 楚风看着她,仿佛地指控她带坏了两个宝贝。 ******** 且说慕少言这边,公司楼下被媒体堵得水泄不通,轰动之大,堪比巨星出场。前台小姐接电话更是接到手软,公司上下职员手拿一份报纸闲余时间三个两头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莫子杰知道后更是直接拨通他的手机,满是打趣道:“前段时间你不是在感叹,为什么可爱的小孩都是别人家的?这下好了,我可没见过比他们两个还可爱的孩子BALABALA……” 然而,手机的那一头,慕少言只是静静的听着,看着杂志中的五官特写对比,黑瞳中的光芒越发加深,淡淡地开口打断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的好友,“他们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两个宝宝。” 就这么一句极其平淡的话,却立马让莫子杰消声。虽然仅是短短的三秒,但却也足够说明他此刻的震惊。 半响后,才反应过来,震惊得向来舌灿莲花莫子杰,舌头突然不灵光了,甚至还有些结巴。 “你…你是说……他们…你见过他们?”莫子杰此刻显得有些语无论次,语气中的错愕与惊讶不言而喻。 这也太捉弄人了吧?前阵子才听好友向自己感叹为什么可爱的孩子都是别人家的,今天却突然告诉他,这两个粉雕玉琢的小贝比就是他先前说起的那两个。实在是…… 这个世界,真的太神奇了! 第一次,莫子杰深深地妒忌起了好友的狗屎运。 你说一个男人失恋要死不活了大半年,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中,短短的几年时间,不但让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如今一个感慨,才几天呀!立马变成了他的。 可…… “你不是说那两个小孩是楚氏太子爷的私生子吗?”怎么又突然变成他的了? 莫子杰被他弄得有些糊涂了。 好友的疑问,顿时提醒了慕少言某些被几遗忘已久的事情。 一双浓眉紧紧地皱到了一起,眉心的地方更是形成了一个川字。 确实,之前自己可是亲耳听见他们喊楚风做爸,便直接误以为他是孩子的父亲。不过,谁听了这样的称呼不是这般认为?总不成还要问人家是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而且以两个孩子对楚风的态度,相识恐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见他们关系深厚,这让他忍不住有些妒忌。 看着那两张粉嫩嫩的小脸上灿烂若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慕少言此刻总算明白为何自家父母在知道前妻生了两个孩子,见过确定之后仍然一如既往地对待前妻,甚至还早出晚归。原因竟然是这个! 可是,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和前妻有过一腿。 前妻不但没有在婚姻欺时红杏出墙,还在离婚后怀了自己的孩子,这实在是不对劲呀! 不管前妻如何,胆小也好,怯懦也罢,他想他必须将这事搞清楚。不明不白地得了一对儿子,还是这样一声不吭地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要不是这份杂志,他都不知道自己曾经打从心底喜欢的两个小家伙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想到年年和小泽,慕少言有些激动。难道当初见到他们时,觉得异常面善亲切,只想好好地疼爱他们。 他们有知道自己是他们的爹地吗?还是也和自己一样,只是因为靠近时心中的那股亲切感而喜欢他?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在慕少言的脑海里闪现,急着寻找答案,无奈这事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对于这个报道,他既是兴奋又是纠结。 兴奋于有两个如此可爱的儿子,纠结于孩子母亲的身份。 大喜过后,慕少言总算静下心来,开始细细回想着自从前妻回国后,以及和许夜畅、迪夫等人的见面场合。 “子杰,找人帮我调查一下我那位亲爱的前妻这些年在意大利的生活情况,以及人际关系等等。”是该好好会会这位前妻了。 “哦……OK。”莫子杰早在看到这份报道时,就已心生好奇。只是碍于许若妍这个许家四小姐乃好友的前妻,不好去调查罢了。如今好友找他帮忙,何乐而不为?结束通话后,慕少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美食坊开业当天,两个孩子叫楚风为什么爸,而叫许夜畅,这个前小舅子却是叔叔。 这个到底是什么回事?到底是前妻的意思,还是前小舅子的意思?或者说……是两个宝宝故意而为? 虽然和两个儿子的相处时间并不多,但是慕少言可是领略过他们的聪明,举一反三。 只是……若是年年和小泽故意而为,可见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何不直接言明?若是不知道他这个爹地,又何必喊前舅子为叔叔?而且事后还常来找他? 慕少言想得有些头大,但是对于母亲的态度也是纳闷。 这般可爱的孩子,瞧照片上四人脸上的笑意,可见父母对两个孩子还是欢喜得紧,可怎么就没跟自己说起过? 扫了眼那背着镜头,手拿相机的黑发白衫女子,应该是他的前妻了。 没看到脸,不由地觉得有些遗憾,却也引起了他极大的探究欲。 或许,她还真的有些特别的本事,自己瞧见她的那一面,或许只是她故意装出来的罢了。 这么一个结婚一年,被他冷落了整整一年的的女人,直到离婚都不曾抱怨过一句,或是开口索要多一分的钱财,而是一边低着脑袋一边飞快地签着字。 父母对她瞧得上眼也就罢了,毕竟她曾经是自己的前妻,被他这个丈夫如此冷落,怜惜她也罢。 但是迪夫是什么样的人?意大利杀手党的龙头老大,英俊帅气多金,身边女人无数,换女人如换衣服,走马观灯马不停。如今却为了她,不但成为二十四孝奶爸,还为了她不惜放弃一片花林。 前夫,你好! 报纸一出,许若妍便知徐艳这个身份再也隐藏不了多久,慕少言这人别人或许不理解,但是当初自己接近他,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在他身上花了多大的心思,此会不知他脾性如何? 她很纠结,到底是带着两宝提前开溜??还是留下来来个前妻前夫情人相见欢? 而且事到如今,她可以肯定这事儿肯定是慕母有意而为。难怪她在知道宝宝的存在后却没有任何的举动,原来打的是这主意。大小通杀,还真是一个都不放过呀!许若妍感慨着。 从美食坊出来,一眼便瞧见了两宝与慕少言正在店前大眼瞪小眼,好不无辜。 陪着她前来的小尾巴楚风也是诧异不已,宛如王子般高贵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扭曲。知道事实是一回事,可当真要面临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接受。 然而这时,一条白皙的玉臂却突然挽住了他的手,所有的怒火瞬间完无。挑挑眉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粉唇轻扬,眉目间一派的从容,淡定地开口,“走吧。” 他倒是差点忘了,若是妍妞儿爱着这个男人,当初又怎么那般设计他,不惜一切的逃离这个城市。 如今回国,主要是为了许夜畅这个唯一的亲弟弟,另外就是想亲眼瞧着许家如何倒下,怎般过着由奢从俭的日子。说白了就是回来冷眼旁观,虽没有落井下石却也别想她伸出援手。偏偏又让许家觉得还有她这一线希望,最终却只能万分不甘的节衣缩食。 这么一想下来,楚风的心情倒也没有太大的起伏,甚至于还有些幸灾落祸。 许若妍不知楚风此刻的心思,只是刚刚出电梯见到那抹熟悉的背影时,一颗心没来的颤抖着。想逃跑,想尖叫,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做,而是一脸淡定地挽上楚风的手慢慢走着。 相见了又能如何?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难不成他还能指着她指责吗? 此时,正在店门前与慕少言大眼瞪小眼的两宝,一眼便瞧见了被许若妍挽着手臂缓缓行来的楚风。 察觉两宝的异样,慕少言转身,瞧着那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鹅脸,心情宛如坐在过山车上,来回沸腾着。 是她!徐艳!这张脸即使化成灰,自己也不会错认! 瞧着她那挽着楚风的右臂,那白皙如玉似的手臂此刻却显得份外碍眼,特别是她脸上那淡淡的笑意,更是刺眼万分。 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宛如寒霜般冻人。 然而,年年和小泽却睁圆圆的大眼,一脸的无辜相,无视于眼前男人寒霜似的脸庞,朝着楚风欢呼出声,“爸爸!” 哼!爹地最坏了!竟然逼问他们是不是故意耍他!! 是又如何?一个几十岁的人被他们耍了,不想承认也罢,竟还凶人! 唉,两宝可真真的误会了慕少言,他只是想将当日他们唤许夜畅叔叔这事儿弄清是谁的主意罢了。 慕少言瞪着两个豆丁大的小家伙,那张可爱无比的小脸完全是自己的缩小版,再瞧瞧那楚风身边站着浅笑吟吟的女人。 不禁恨恨的磨着牙,很好!当年不但把他耍得团团转后跑了,如今竟然还敢这样面不改色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乖!”虽然知道两宝是故意改称爸爸,但是楚风心中仍然感到高兴。至少在这一刻,两宝喊着爸爸的人可是自己,而不是慕少言这根花心大萝卜。 见到许若妍时,慕少言早已将两宝的事撇到一旁,阴声怪气地道:“徐艳,没想到你还敢出现在M市!” 语气中包含着强烈恨意,可是大大地让楚风心中暗惊。 为什么慕家大少爷会一副恨不得吃了妍妞儿的表情?难道当年妍妞儿还对他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 想想似乎也有极有可能,毕竟妍妞儿向来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能屈能伸。今天吃了亏,明天加倍奉还。 只是,不知道妍妞儿当年到底干了什么,意惹得慕家大少对她恨之入骨。 奇怪,他为什么喊妍妞儿徐艳?什么时候妍妞儿改了个这么恶俗的名字? 相对于他胸口那滔天的怒火,她却风轻云淡多了。 抬起那素净的右手充满女人味地,将额前那几缕调皮的发丝拔到一边,才淡淡然地望着他说,“为什么不敢?” 她长相又不吓人,也不是什么杀人犯,为什么不能回到M市? 还是,他以为她会惧怕他的恶势力? “妈咪,爹地刚刚凶人家!”年年扁着嘴,不满地告状。 “就是!”小泽更毒舌,一反以前笑眯眯的表情,改而沉着脸细数道,“身材不如大爸,长相不如二爸,气质不如三爸,能力不及小爸。” 许若妍顿时哑然无语,小泽呀!说人坏话是要背着对方说滴,而不是当着人家的面道出事实! 何况他们四个奶爸各有所长与优点,任选慕少言三头六臂也追不上他们呀! “不会暖床,不会卖萌,连皮相也不够赏心悦目。咦,说起来……”年年猛然抬头瞧着许若妍,不解地道:“妈咪,当初你咋会看上他的?!” 两人每说一句,慕少言的脸色便黑上一分,此刻那脸早已比那墨汁还要黑上几分。 还能强忍着没将他们掐死,已算极好。 不过,若再让两人这样说下去,他会干出什么事来就不能保证了。 “谁让妈咪当年身不由已呀!”这个老公又不是她自己的选的,她也觉得委屈呀!抬眸一眨不眼地盯着怒容满面的男人,粉唇轻扬,“前夫,你好!”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他呆若木鸡,脑海里只有她刚刚说的那一句——前夫,你好! 那四个字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回响着,久久不散。 宝宝喊她妈咪,许夜畅喊她姐!而她则喊他前夫!!! 可她明明就是徐艳呀!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他的前妻?那当初他为了她不惜一切与她离婚,到底是为了什么? 望着许若妍的那浅笑吟吟的鹅脸,俊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快如走马观花。 被部长请下楼的许夜畅,刚走近便听见年年对某男的批评,再听着某的感慨,不由地满脸黑线。晕呀!老姐到底是怎么教育他们的? 暖床?卖萌?这什么跟什么呀!!! 可是,他们要争要吵要打要闹,也别选择在他店门口呀!这还让不让人做生意呀? 许小弟简直要欲哭无泪了,只能哭丧着脸道:“姐,到我办去室去谈好吗?” 这个位置,实在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许若妍睨了一眼四周,果不其然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况且她没有想当动物园里的猩猩让人随意观赏,再瞧瞧慕少言那骤然变得骇人的表情,不禁轻轻地笑了,扔下一句,“好久不见,亲爱的前夫,不如一起到楼上喝杯咖啡?” 说罢,也不等他回答,便一个漂亮的旋身撇下他,带着众人往店里走。 慕少言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她那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俊脸上的表情深沉得可怕,最终漫着长腿跟了上去。 *********** 三楼的会客室,众人各自找好座位落座。 两宝紧挨着她,心中唯恐着她会消失,目光满是戒备地防着慕少言,若得他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从刚才在楼下知道前妻就是徐艳时,脑袋一直乱糟糟的。 他的前妻明明是懦弱胆小,徐艳明明是那么的神秘高贵,两人的气场完全的不同,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直到坐下,慕少言仍想不明白。 楚风与许夜畅各自在两人的中间落座,以免慕少言一个暴怒伤了大的或者小的。 一直阴沉着脸色的慕少言落座后,抬起那深不见底的黑瞳,死死地盯着坐在对面的许若妍,“我该喊你徐艳还是许家四小姐?” 千想万想,却不曾想过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一个叫做徐艳的许若妍。难怪他怎么查都查不到她的踪迹,自己亲手将她送上了飞往意大利的飞机,M市自有母亲帮忙掩护。他还能找到她才有鬼! 该死的,难怪每次跟母亲争执她口中的小妍时,母亲都是一脸你将来会后悔的表情。 可是他现在后悔是有,但是更多的却是想掐死这个该死的小女人!!竟然将他耍得团团转,害得他深陷情网伤心欲绝。 一想到两人曾经的那段日子,慕少言便觉得吐血。 敢情当初,只有他一个人陷入热恋?而她其实是在演戏? 最好不是演戏,否则他不介意掐死她。 “可是,我却更希望你喊我前妻。”许若妍笑得好不狡猾,那奸诈的小样让人气得牙痒痒的,偏偏却又无可奈何。 “是吗?”慕少言突然眼帘低垂,待再次睁开双眼时,那黝黑的眼瞳仿佛会吸人般,原本紧抿着的薄唇此刻却是微微扬起,玩味地低喃,“前妻吗?”似笑非笑,一脸的高深莫测。 带着执着的灼热视线在她身上打量着,惹得许若妍心里直发毛。 该死的,明知道她最怕他这个样子了。没办法,当初她心虚得紧呀!他这副自信的样子,仿佛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一般,害她当初常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没想到如今事隔多年,又来这一出。 虽然心里怕得直发毛,但是脸上却依然维持着那风轻云淡,淡弱似无的微笑。 许夜畅只是静静地看着,心里却在作着某些思量。 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高高在上,宛如站在高处的王者的两宝,此刻惊讶得睁大了眼,完全没料到原来自家爹地的气势其实也不弱。 一边睁着大眼滴溜溜地偷窥,一边飞快地在心中打着小九九。 其实……他们真的不介意爹地是谁,反正奶爸已经有四个,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可是,小舅舅好像很在意这个问题,不然眉头怎么拧得这么紧? 楚风心中暗暗着急,原本以为妍妞儿对他并没有感觉,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慕家大少当年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整个M市的上流社会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不知道两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妍妞儿浅笑吟吟喊他前夫时,那一刻他眼中的震惊自己是绝对不会看错。 这就怪了,为什么慕家大少对妍妞儿是他前妻这件事的反应这么大?那冲天的怒火他站得远远地都能感觉到。 当年妍妞儿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若非慕少言不是个软弱的,恐怕楚风都快以为他当初被许若妍强-暴了。 ******** 呃……终于见面,可惜想要的感觉没写出来,郁闷了。 一枚昔日尾戒 本还算宽敞的办公室,如今因为慕少言等人而显得有些窄小。 一室寂静,让许若妍甚是不习惯,后知后觉地发现办公室里的庞大阵象,顿时囧了起来。 瞧瞧,她身侧坐着两个谨防着他的宝宝也就罢了,左手边是自己唯一的弟弟,右手边是楚风这个超级奶爸。再瞧瞧坐在她对前的慕少言,孤身一人,浑身却散发着的王者气势丝毫不弱于楚风和阿夜。 只是这情况咋瞧起来,都像自己这边以人多欺负人少? 相信在这美食坊里,他再怒再气也不可能将她生吞活剥吧? 这样一想,不由地拍了拍两宝的小PP,抬首对着许夜畅说道:“阿夜,你带年年小泽出去吃点东西。” “妈咪……”年年不依,紧紧地挨着他,却在许若妍的凝视之下收了音。 许小弟也不多问,大方地应允,“好。”站起来一手拉一个,将不甚愿意离开的两宝带离办公室。 楚风皱了皱眉,按理说妍妞儿的弟弟和宝宝都离开了,他这个作为朋友的也该跟着出去,但他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办公室。 见他坐着一动不动,许若妍不由地开口问道,“楚风,请你先出去好吗?” 只是一眼,便瞧出了他眼内隐隐的担忧。 “可……”楚风还想逗留,无奈她却已经开口赶人,最终只能一步三回头,带着几分不甘心离开了房间。 再一次,办公室内归于平静。 见她将所有人都驱了出去,慕少言不由地挑眉,抿唇问道:“你就这么放心我不会将你怎么着?” 到底说她天真还是自信好? 许若妍笑笑,只吐出了三个字,“你不屑。” 初时碰面的害怕,此刻早已逐渐平复。既然躲不过,那只有坦然相对,何况除了在两宝这事上,她可不怕他。 他自嘲的笑着,看着那张这些年来爱着、恨着、怨着的细致脸蛋,“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如此了解我。” 该说庆幸还是悲哀? 她没有接话,望着他那刚毅的下巴怔怔地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前的女子,曾经被自己捧成手心里拍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千般怜惜,万般疼爱。然而到头来却是阴沟里翻般,美人芳踪无影。 寻寻觅觅好些年,却不曾想过再次相见,美人带给自己的惊喜多过震惊。 低头轻轻地把玩着左手尾指上那枚款式极其简单大方的白金尾戒,玩了好一会才抬起头,一双锐眼紧锁住她,“我只想问你一句,当年是虚情还是真心?” 许若妍也瞧见了那枚戒指,脸上的表情有着震惊与诧异,一颗心如小鹿般嘭嘭狂跳。那枚戒指自己也有一枚,只不过自己的是女式罢了。 当年在珠宝店一时兴起,两人共同挑选的。 依稀记得当时选好戒指时,他眉目含笑,温柔地替她戴上右手的小指上,霸道地警告着她,不许取下来,否则打她屁屁。 虽然款式简单,但是自己却甚为喜欢那上面四叶草花纹,每一片四叶草的中心内都暗镶着一粒小小的碎钻。 她忘了在什么时候,有个人告诉她,四叶草会为人带来幸福。 那话仿佛在很久以前,又似在昨天,却想不起对她说这话的人是谁,唯独可以肯定的绝对不会是他慕少言。 只是没想到都已经六年了,他手上却还带着这枚尾戒。不婚不娶,不再花心,不再流连花丛,左手的小指带着那枚早已过时的尾戒,他这是什么意思? 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语气中不知觉间含了几分凄楚,“你希望我以什么身份来回答你?” 一枚尾戒,又能说明什么? 慕少言被问得哑然,无言以对。 直至许久,她才幽幽一叹,“你是个好情人,可惜不是个好丈夫。” 闻言,他瞥了她一眼,悠然道:“若知许家四小姐是你,未必不会是个好老公。” 否则,当年他也不会与她离婚,好迎娶身为情人的她进门。 可惜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妻子与情人竟是同一人所扮演。 许若妍忍不住有些愠怒,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就你这根花心萝卜,还想当个好老公?” 可恶,这男人实在是过分。 结婚一年没回过那个“家”也就罢了,现在还大放厥词。 她呸!他这劣根子,要不是自己这个情人的失踪给他打击太大,说不准现在仍然流连花丛呢! 不是她小看他,实在是那是男人的劣根子,何况花花公子所具备的条件,他一样不缺。当初能专宠她这个小情人大半年,已经实属奇迹,可也不代表着他当时的情人只有她这一个。 慕少言被她毫不留情的鄙视,心中多少感到有些困窘,脸上却不曾表露半分,反而邪邪笑问,“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许若妍挑眉,气得直想将面前的咖啡泼过去,最终却还是强行将这念头压下了,“亲爱的前夫先生,敢情我之前嫁的不是你?” 话音一落,周围的空气骤然冻结,冷嗖嗖的寒意让她不禁小声的嘀咕:知道你是人体自动制冷机,可也不用这样欺负她穿得薄呀! 眼帘低垂,从容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好半响才道:“再嫁,或许你回意大利,孩子留下。又或者……” “嗯?”竟然还有第三个选择? “你留下,孩子回意大利。”他长吁一口气,总觉得这一生自从遇见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迷了魂,失了心。 “哼!别以为你在黑白两道吃得开,就能奈得了我何。我若是不愿意,你还能强留我在M市不成?”她紧咬着下唇,很不爽。 不就有几个臭钱,不就刚好认识了几个黑白两道的重要人物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要是不走私军火,能有赚取这么多钱? 丫滴,小心她哪天火了,直接给他捅到警察局去! 相对于她的怒意,慕少言却是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那浅浅的笑容仿佛透着诱惑般,意外的魅人。 “艳……妍妍,”原想喊艳儿,但是思及那非她的本名,于是舌尖一转便改了口。“不如我们来赌一场如何?三天内,只要你能离开M市一步,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绝不逼迫宝宝认祖归宗。反之,你和宝宝都得乖乖待在M市,搬到我那儿。”他开出的条件很诱惑,虽说许若妍有的是办法保住宝宝,但是若他能识相点,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烦。 于是乎仅是稍纠结了一下,便点头到,“行!” 反正到时真走不了,让迪夫调架私人飞机过来就是了。 见她答应了,慕少言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起身对她请求着,“不如喊上两个孩子,一起吃顿饭?” 今天的收获,让他很满意。 许若妍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两个宝贝虽说有同他这个生父一起吃过饭,却不曾生父和她这个妈咪一起共桌过,不由地将拒绝的话咽回了肚子,改口说道,“也好。” 两人心平气和,前后走出办公室,让一直在外边守着的四人松了一口气。 虽不知道两人在里面聊了些什么,但是见她出来面带笑意,似乎聊得很愉快,楚风一张俊脸顿时拉得老长。 相对于楚风的吃味,许夜畅却是一脸的平静,也不问两人在里面谈了些什么,仅是淡淡地唤了一声,“姐,饿了吗?” 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多,两人在里边聊了半个多小时,也不知道聊得如何。 但看自家姐姐与慕家大少两人脸上都含着浅浅的笑意,不由地有些发愣。 小泽则紧张兮兮地问,“妈咪,他有没有欺负你?” 父爱诚可贵,爹地价更高,若为妈咪故,两者皆可抛。 年年还在记恨她刚刚赶自己和小泽出来,小脑袋往旁一甩,不理人。却在小泽询问时,又忍不住偷偷以余光看着她,侧耳倾听。 *********** PS:剩下的两章应该会比较晚才上传。 毫无节操的两宝 年年还在记恨她刚刚赶自己和小泽出来,小脑袋往旁一甩,不理人。却在小泽询问时,又忍不住偷偷以余光看着她,侧耳倾听,甚是可爱。 或许是不知者无畏,两个小家伙向来人小鬼大,如今发现慕少言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爹地,极有可能会让他们和亲亲妈咪分开,完全触及了他们的底线,不由地将小打小闹暂放一边,一致对外才是正理。 见她一直不说话,年年也顾不上生气了,小手扯着她的衣服,眼巴巴地看着她,心里甚是着急,“妈咪???” 爹地和妈咪到底在里面谈了些什么?到底有没有被爹地欺负了?他和小泽到底会不会和妈咪分开? 年年急得快要嗷嗷叫了,无奈妈咪不说,急也没用。 见两个娃儿几乎急坏了,许若妍赶紧开口安抚,“乖,没事,别担心!” 唉,真不知这事让他们知道是好还是坏。 慕少言面无表情地睨了眼浑身炸毛的两宝,对着许若妍淡淡然地道:“我到外边等你们。” 面上没啥表情,可心底对于两宝的举动却是十分的怨念。怎么差别就这般大?以前他们待自己可不是这样的。 “好。”直到他进了电梯,方才转身对着自家小弟和在一旁干着急的楚风道:“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具体晚上回酒店再说。” “嗯。”许小弟点点头,也不追问。 反正姐姐想说时,自然会告诉他。且从她出来后,自己便有暗中留意过,姐姐衣发均没有乱,眉眼间甚至还有着一股狐狸般的狡黠,估计是和慕家大少商量的结果双方都很满意,不然怎么慕大少这般好说话? 楚风抓狂不已,可是自己只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奶爸中的一个,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最终只能神色黯然地丢下一句,“小心点!”便转身走人。 只是他的一举一动,乃至脸上表情的转换,几人都一一看在眼里,可也不知该说什么。 最终,还是许若妍长吁一口气,微笑着牵着两宝的小爪子,半玩笑地道:“走喽!有人当冤大头请我们吃饭,可别让人等太久。” 闻言,两宝的大眼瞬间闪亮起来,喜上眉梢。 虽然妈咪和爹地都有陪过他们吃饭,可是全家人,爹地妈咪一起的都没有。心里多少有些遗憾,如今一听四人一起吃饭,还不欣喜若狂? 许夜畅对两宝的瞬间的转变则感到哭笑不得,这两个小子也太没有节操了吧? 前一刻还懂得一致对外警戒着,现在一听对方请吃饭却比谁都要乐。 只是,指望两个五岁大的奶娃儿有节操这个东西,似乎也太过强人所难了。 两宝也懒得管他怎么想,免费的晚餐不吃白不吃,最好能吃得他倾家荡产,可惜这是个不可能的事。 虽说如此想着,但是点菜时,两宝还是挑自己喜欢的。毕竟,没必要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而点上一大桌自己不爱吃的菜来让自己受罪。 一顿亲子饭局,气氛虽有几分诡异,却也算吃得和乐融融。 吃完后,慕少言还极其绅士地将三人送回了酒店。 在酒店对面的马路上找了个停车位,下车背靠着车门发了一会呆,随后闷闷地点燃了一支香烟,也不吸就夹在右手的两指间。 星星点点的火花,在夜色里若隐若现。一阵晚风吹过,带走少许香烟灰。 仰起头看了眼总是黑沉沉一片,从不见半点星辰光点为的夜空,微微出神着。 早该察觉到前妻的不对劲,若她真是那般懦弱,自家父母又怎么可能喜爱她?对她这个前大媳妇儿一直念念不忘。 难怪前妻回国不久,因为她而和母亲大吵一架时,母亲可以用如此肯定的语气告诉他,他会后悔的。 当时以为只是老妈的一时气愤,强撑罢了。 看来,老妈早就发现前妻其实就是徐艳了,否则自己怎么会找不着她?何况,谁又会想到她有妻子不做,反而跑去做他的小情人? 不可否认的,他如今懊悔万分,若是离婚当天,自己对这个前妻多上一分好奇,也不会错失她,让她就这样大大方方地他眼皮底下溜出国,错过她怀孕、初为人母的时光,以及两个儿子这些年来父爱部分的空白。 再次见面,本以为会对她恨之入骨,却不曾想过和思念比较起来,那股怨恨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只想将她留住,拥入怀中狠狠地吻住她那诱人的樱唇,重温那芳唇蜜汁的甜美。 六年前,神秘妩媚中带着一股青涩;六年后,朴素大方以及那宛如陈年老酒般醉人的女人味。不管是哪一个她,这一次他都不打算再放手。 想着,低眸看着左手小指上的尾戒,回忆仿佛排山倒海般涌来,一幕幕地浮现。 回忆里有她的娇,她的媚……,每一个表情都是如此地让人着迷。 一阵手机玲音打碎了所有的回忆画面,掏出手机一瞧,来电却是莫子杰。 眉头微微一皱,按下接听键,“子杰,什么事?” 【啧啧,少言呀!你这个前妻在意大利混得可畏风生水起,国际上有名的金牌律师——MK,还有迪夫这个意大利杀手党的头子保护着,最后一个你也认识,楚氏的太子爷。全都是你前妻的追求者,这来头呀……】一个比一个大,天知道他刚拿到手下传真过来的资料时,都快以为调查错人了。 而这些都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竟然有着一张和徐艳相似的脸蛋,只是相较于徐艳,她的气质显得较为清新。或许该说,她就是徐艳。 唉,可怜的少言,被前妻甩得团团转,还不忘赠送大量钱财给予当作赡养费。 嘿嘿,不知道等一下少言看到这几张照片时,会有什么反应? “你在哪?我过去。”懒得再听他在手机里叽哩呱啦,慕少言直接问他目前的地点。 【温柔之乡,嘿嘿!少言赶紧来哦!嘿嘿!!!】一想到等会好友表情骤变,莫子杰就忍不住洋洋自得。 听着手机里不断传来那仿佛鸭叫般的嘿嘿笑声,慕少言忍不住黑线,“十分钟!”子杰这是撞了哪门子的邪?笑得这般恐怖? 一边想着,一边上车发动车子。 ****** 回到酒店清洗一番,正在房间坐在床上吹着头发的许若妍,想着等一会到底怎么同阿夜楚风两人解释。 而且如今细细想来,似乎哪里不对,可是又想不出哪儿不对劲。 总觉得慕少言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自己带着两宝离开,且不说他,单是慕父慕母那一关就过不去。 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自己似乎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抓了抓长发,感觉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忙关了吹风筒的插座,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在衣柜里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披上,如葱般白皙的玉指随意抓了抓有些凌乱的长发,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小小的客厅中,两宝早已趴在两人的大腿上呼呼大睡。 茶色的玻璃矮桌上放着几杯不同的饮料,其中一杯满满仍冒着热气的乳白液体,应该是留给她的。 见她出来了,许夜畅抬头道:“姐,你先在这里喝杯热牛奶,我将年年抱到床上。” 点点头,却不忘嘱咐着,“动作轻一点,别吵醒了他们。” 两宝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夜里一但醒来,十有八-九再也睡不着。 许夜畅轻轻应了一声,楚风更加不用说。身为奶爸,此会不知两宝的生活与作息习惯? 两人轻身,小心翼翼地一人手抱一个轻轻地往房间里走。 片刻后,两人便从房间里出来了,回到各自刚才坐的位置上坐下。 “姐,说吧。”说话间,却忍不住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楚风,心里直嘀咕着这是姐姐的私事,这家伙咋就死皮赖脸地赖着不走?到底想干嘛? 只是老姐没开口赶人,他这个住人屋檐下的弟弟也不好说什么。 唉,看来还是赶紧找借口搬出去吧!虽说天天住酒店不用钱,可到底没有住自己的房子里来得舒适、方便呀! 让人头痛的打赌 许若妍也不知他的心思早已脱离轨道,飞到了十万八千里这外。拧拧眉心,才将两人傍晚在美食坊里打赌的事娓娓道来。 听完整个打赌的过程,许夜畅已经无语了,恨不得拿把斧头劈开那颗脑袋来瞧瞧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呢? 她怎么就不想想,M市慕家独大,莫少言只需一句话,哪家航空公司还会出-售机票给她? 慕少言是什么人?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会提这个赌约?看看他短短六年里,将慕氏在原有的产业上壮大了几倍? 相信除了六年前吃了姐姐这个暗亏外找到她这个债主外,他何曾吃过亏? 只是,谁又能说他吃亏了呢?在自己看来老姐才是亏大的那一个。一场游戏,身心都投了进去,现在还多了两个糯米团子。咋想咋看,最大的赢家还是慕少言这厮。 “妍妞儿,你觉得你有机会踏出M市一步吗?现在,”楚风也难得地板起了脸,“他不派人死死地盯着你才怪。”还想离开M市?两个字——做梦! 若她现在住的酒店不是楚家名下的,估计她连酒店的门口都难以踏出一步。 虽说楚氏也不小,可也不像慕氏那样涉足多行业。何况他现在只是楚氏的太子爷,未来的接-班人罢了。还不是楚氏的总裁,完全拼不过慕少言这个商场上的悍将。 若他估计得没错,明天他会很忙很忙…… 慕少言是什么人?此会轻易让到手的猎物逃脱? 真不知该说她什么才好,明明一眼就能看出其中有诈,偏偏她还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许若妍一脸黑线地看着两人,“他总不可能将所有出口的路都封死吧?”有那么严重吗?一个二个脸黑成这样。 机场不行,她不会改走陆路和水跑吗?反正只绝对三天内踏出M市,又没说一定要回到意大利。 楚风没好气地瞪着她,“你说呢?” 不是他想鄙视她,实在是这话太天真了。 一旁的许小弟也无奈地摇头,直言道:“姐,你变笨了!” 许若妍暴跳如雷,火大地咆哮,“你才变笨了!你全家都变笨了!” 呀呀……呀呀……,一大群乌鸦顿时从两人头顶掠过。 须叟,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吼了什么的她,顿时大窘,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埋了。 苍天呀!大地呀!请来道雷劈死她吧! 刚刚她都说了啥傻话?呜呜……不活了! 最后还是楚风不忍看她出丑,右手握成拳头放罢嘴边轻轻地咳了几声,“咳咳,事到如今,你打电话给迪夫,让他设法调架私人飞过来好了。”不过估计希望不大就是了。 好些天都没有见到迪夫,也不知是有事还是被慕少言给拐了,也没跟他们打个招呼。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许若妍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 不过一想到迪夫和慕少言本就认识,一个现在的追求者,一个前夫兼情夫,可别因此而生出什么缝隙才是真的。 “……你所拨打的号码已经关机……”连拔三次,都是客服小姐那字正腔圆的甜美嗓音。 这样的结果,似乎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可许若妍却已经傻了眼,愣愣地盯着纤手上的手机。 这几年在意大利早已习惯了有事便找他们几只解决,所以今天慕少言提议打赌时,也就下意识地将事情简单化。 “姐,现在怎么办?”迪夫的手机打不通,恐怕人早已被慕少言哄到不知哪个角落了,哪可能帮忙从意大利调架私人飞机过来将她和两宝带走? 闻言,她只觉得头痛欲裂,直在心中画着圈圈诅咒着某男。 该死的,他根本就是算好了自己所有的后路。 楚风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近十二点,便开口劝道:“反正还有三天时间,先别急,慢慢想总能想出来的。” “是呀!姐。”许小弟也在一旁附和,实在不希望她如此闹心。 其实他倒觉得姐姐如果对慕大少仍有爱意,就借着这个机会回到他身边也不错。可惜老姐藏得老深,他也不知她心中的意思。 这两天还是找个时间去见下慕大少,好好探问一下他心中到底如何想的。 若是仍然爱着老姐,有意和她复婚,他也就不插手了。 可如果只是为了两个小外甥,以及报复老姐当年给予的羞辱,莫怪他不客气。 从前他没有能力保护老姐,方才让老姐吃了这么多苦。如今自己今非昔比,说什么他都不希望老姐再受到任何伤害。 他不介意再整垮一个慕家,虽说比许家来得困难,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许若妍也不想让两人跟着自己在这里揪心,邃点头应允。 唉,难道具如阿夜所说,自己变笨了? 可恶啊—— ******** 温柔之乡,故名思义男人的天堂。 在人前,莫子杰是温柔之乡的老板,里面几十个陪酒女郎全是精挑细选,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全是一等一,服务更是温柔到位而不会过份惹人厌恶。 陪酒或是下海,全凭女郎们自愿。 温柔之乡里里外外的工作人员,全是女人。 却没人知道这么一间夜总会的幕后老板其实是慕少言,全是他年轻气盛时,一时的贪玩所弄,之后更是成为他私下会见一些特殊客户时的隐蔽场所。 从温柔之乡后门进入的慕少言,还未到专属的办公室,一名从廊路过的性感女郎突然顿住身子,画着得有些夸张的眼睛微眯,确认后迅速上前,却在他一米远的地方顿住,纤手拨了拨波浪般的金色长发,红润的朱唇微噘,扬出一抹性感的弧度,“慕大少,今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在温柔之乡谁不知道慕大少是自家老板的换贴死党?帅气多金,这般金光闪闪的黄金单身汉,温柔之乡里谁不想结交? 一夜情、契约情人什么的绝对比在温柔之乡工作来得要好。 可惜,他从来不碰温柔之乡的女人,原因不明。却传说他曾带过一个女人出现在温柔之乡,据说他极其地宠爱那个女人,温柔的呵护让温柔之乡里的一票女性同胞既是羡慕又是眼红。只是,没多久那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是被他抛弃了,还是别的原因。 对于温柔之乡的老板和老板的这个单身朋友,众女郎莫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将其收为裙底之臣?可惜人人有希望,却个个没把握。 老板偶尔还会和她们玩闹,但是老板的这个朋友都是个油盐不进的,温柔之乡里美女如云,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却没有一个入得了他的眼。若非他曾带过女人到温柔之乡,她们都快以为他其实是个同志。 慕少言扬起微敛的双目,神秘的黑光在充满暧昧的过道暗灯中烁了烁,像隐在黑暗中,窥伺着一切的狐狸眼睛。 这个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醉人的酒气,勾得女郎只觉得浑身灼热。 女郎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诱惑,她踏着轻盈的步伐,慢慢地靠近他、靠近他…… 她的手终于碰触到男人的肩膀,轻轻挑-逗着,后者依然不动如山。她的金发披散在他宽肩上,朱唇缓缓地贴近他的耳朵,诱人万分地吹出气息,“桑琪。” 甚至还故意探出小小软软的舌尖,欲要吻住他左边的耳垂,慕少言却动作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把将她推开,“在这里,就该知道我的规矩。” 桑琪一个猝不及防被他推开,不由地有些狼狈,凹凸有致的性感身体犹如风中弱柳,摇摇欲坠,却不忘以眼角偷偷瞟向他,只是不看还好,一看险些吐血。 眼见她就要跌倒,然而慕少言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冷漠地从她身边走过。 在他拐弯后,没人瞧见明明看似要摔倒的桑琪一个后仰弯腰的动作,甚是利落地恢复了娇娇欲滴的性感陪酒女郎。 ********** 呃……亲们希望妍妞儿顺利离开还是被迫留在M市和男猪斗智斗勇? 慕家那不为人知的事 来到温柔之乡老板专属的办公室,只见慕少言站在左边墙中间的地方,抬起右手的大拇指对着一幅人物油画的人物眼睛的位置轻轻一按,三秒后只听得“叮”地一声,原本油画左边地方开了一道约两米宽的门。 待慕少言进入里面后,门口的地方缓缓恢复,没有一丝丝的裂痕,让尾随其后偷偷潜入办公室,却失去了慕少言踪迹的桑琪郁闷不已,无奈之下只能退出办公室。 这样的一间暗室,可是费了他不少金钱才弄出来的,此会这般容易被人瞧破。 这间秘密的房间与外边的办公室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里面有资料架上放着不少重要文件,每一份文件的内容拿到界面上抛售,都能引起轰动。 房间中间有着一张大型办公桌,而莫子杰正背靠着椅背坐在办公桌面前,长腿枕着办公桌的一脚,手中拿着一个咬了几口的苹果,好不悠闲。 见他进来了也不起身,只是指着办公桌的其中一台电脑,嘿嘿地笑着,“资料已传送到你的电脑里,自己看!” 一边发出诡异的笑声,一边偷偷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慕少言淡然挑眉,举步往电脑前走去。 从电子邮件中找到米兰寄来的讯息,开放附加档案—— 一份精准的个人资料立即呈现,萤幕右上方还显示出一张女子的侧面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仍然可以分辨出来,照片上的人正是自己的前妻,也是六年前自己为了她爱得不顾一切的女子——徐艳。 虽然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但是肌肤却稚嫩得像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身材凹凸有致,饱满的胸脯、纤瘦的腰肢、修长的玉腿,还有…… 该死的,穿得这般暴露,难怪引来一堆苍蝇。 他黑着脸,双目迅速地吞噬掉萤幕上所显现的资料,越往下看,黑眸越是细眯,刷过奇异的辉芒,有些讶异这份资料的内容。 她竟然利用自己给她的那笔离婚瞻养费开了一家服装设计公司以及投资了一家软件公司,并且成了里面的大股东。 凭着独特的眼光与敏锐的设计,在米兰经营是有声有色,不少名人都指定找她设计礼服。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前妻竟如此的多才惊艳,眼光独到,也难怪她能出资替许夜畅弄了这么一间豪华的美食坊。 在外人眼中,他是个含着金汤匙出世的天之骄子,将慕氏发展至如今的大型,是理所当然。只是谁又曾知道他花在事业上的心血? 他在意大利留学时结交了一些堪称奇特的朋友,与他们组织了一个名叫【BLACK】的组织。 这些年,【BLACK】的事业不断往外延伸,遍及世界各地,他在组织中的地位也日益提升。南欧这块版图向来由他掌握。因此当年前妻离婚是要求出国,才会建议她到意大利。 他唇角露出玩味,原本想着能护她几分的打算,却不曾想如今却让自己捡了个便宜。 只要她在南欧地区或是国内,她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想到这里,慕少言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加深,“天堂有门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一直在有留意他脸部表情的莫子杰没看到期盼中的变脸,不由地大失所望,苹果也不吃了,摸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他。 “少言,你没看那几张照片吗?”怪了,怎么反应就这么淡定?他还以为他看到那些照片时即使没有抓狂,好歹也会觉得震惊。 然而,没有!除了脸色有些臭臭的外,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这实在是不太正常呀! “看到了。”只需一眼,他便明白了好友先前那诡异不明的笑声。原来…… 莫子杰看着他,说得小心翼翼,“你不觉得她和某个人长得很相似吗?” 虽然一个成熟妩媚,一个清纯可人,可是从五官上仍然不难看出两人其实是同一个人呀! 怎么少言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说他其实是个面瘫? “在来之前我刚将她送回酒店。”只是一句话,便让莫子杰大受打击。 莫子杰扼腕不已,就差了那么一点呀!!!可惜了! “怎么没有那个MK的照片?”慕少言将资料看了又看,只除了几张许若妍的照片,几个奶爸的照片竟然一张都没有。 楚风见过了,而且就在他的地盘上,还不容易解决? 至于迪夫,嗯……他此刻在大西洋上应该会玩得很愉快。 只有这个MK,资料廖廖无已。一个灰色边缘,道上有名的金牌律师,只要接了的Case,就没有输的可能。 因此不少惹上麻烦的黑道大哥们,都爱请他帮忙,他不但口风紧,只要他出马,再棘手的Case也等于已经赢了一半。 当然那个“请”绝对不会是客客气气,若能“请”到,处理那单Case的代价也绝对够让人肉疼上一头半个月,可见也是个有点本事的。 但,那又如何?只要他慕少言想要,没有得不到的。 见实在没戏可瞧,莫子杰闷闷地继续啃他的苹果,“人家是神秘的大律师,要是照片那么容易得到,没被仇家杀死都被各个老大给烦死。” 而且,自己又不是他的手下,他问他,他问谁去? 闻言,慕少言不可置否,突然想起刚进门时,那个贴向自己的性感女郎,“子杰,让人盯一下店里一个叫桑琪的陪酒女郎,她不对劲。” 一个身怀绝技的女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实在不是件好事。 莫子杰瞪圆了眼,随后不甘地点头,“真不知道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明明他只是来瞧美人的,结果老被好友抓壮丁,越想越不平衡,没拿苹果的手往前一伸,“慕大老板,我要求高薪。” “行,在温柔之乡原有的基础上再加百分之十的收益。” “20%!” “成交。” “……”虽然知道他老身份不凡,但是面对自己的狮子大开口,就不能肉疼一下吗?偏偏人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答应了,难道他要少了? 好像没瞧见他的郁闷,慕少言联系了远在米兰坐镇的手下威尔,交待了一些事情后又陆续地联系了几个安排在南欧国家的手下。看着在办公桌前忙碌个不停的好友,莫子杰顿时感到无聊,嘴角一撇,不屑的地道,“人生在世不好好玩乐一番,偏你忙前忙后,都不知道到底为了谁。” 若是【BLACK】组织里的事也就罢了,反正收益和能力成正比。而且收益也比慕氏高出不知几倍。 明明慕家不只他一个儿子,为什么只有他要担起慕氏这个担子? 如今慕氏在他手中茁壮扩大,两个当弟弟的反而开始眼红,认为公司的营利他们也该得一份。 少伦也就罢了,反正是少言的亲弟弟,给一份也不过份。但是少武这个名义上是少言弟弟,实际却上少言大伯家的私生子。外界或许不知道,但慕家谁不知道他是慕父不忍慕大伯家鸡飞狗跳,瞒着慕母抱回来养的? 如今见红少言将慕氏事业版图扩大,竟妄想分一杯羹。实在是可趾!可笑! 慕大伯上门暗劝他,他竟还不知悔改,直言道哥哥照顾弟弟本是天经地义之事,气煞慕家兄弟。 摊上这么一个不识抬举的弟弟,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 要是让少武知道少言在【BLACK】里的收益,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呢! 他坐在电脑前,头也不抬一下,“怎么?他又来找你了?” “哼!慕伯父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将他抱回来,就算你大伯要将他送到孤儿院又如何?像他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没拿去喂狗都算便宜了。” “他说什么,你右耳进左耳出就好,何必跟他置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自己家中摊上这么一个弟弟,还真是……唉! “去,我没拿扫把赶人都不错了,还让我听他挑拔我们之间的事非,想得美!”眼见手中的苹果被啃得只剩一个蕊了,随手往旁边的废纸喽里一扔,再伸手从办公桌上的果盆里拿来一颗,继续啃着。 慕少言笑而不语,明白好友也只是在为自己抱不平罢了。 ******** 剩下的一更估计会比较晚才能上传。 那些晦暗的童年 碧丽辉煌的豪宅中,正举行著一场宴会。 从来客的高雅穿著判断,就知道这是只有上流社会的成员才能受邀参加的高级宴会。 鼎沸的人声伴随著悠扬的音乐,到处部可以听见宾客们愉悦的笑声。 美酒、香槟、鱼子酱应有尽有,洁白餐台上由六星大厨精心调制的佳肴,在在显示出宴会主人的大方手笔。 晶莹的水银灯映照屋内华贵的摆饰,似乎连空气都充斥一股高贵奢华的味道。 此时屋外花园的阴暗角落,突然传来一阵与屋内欢乐气氛不搭嘎的尖叫声。 “呀……不要!放开我……救、救命啊!” 在芳香扑鼻的玫瑰花丛旁,有一个小女孩正跌卧在泥地上。而一旁则有两个小孩正大声的嗤笑著。 其中一名看来有些狡诈,约莫七岁左右的女孩双臂交握站在一旁。 而另一名年纪较大的男孩则恶劣的将脚踩在小女孩背上,让小小年纪的她,无论怎么挣扎都起下了身。 “呜……哥哥、姐姐,求求你们放开我……”小女孩终於忍不住害怕的哭了起来。 “闭嘴!你这个小贱货。谁是你的哥哥?” 一脚踩在她背上所谓的大哥——许礼熙,更加用力的往小女孩身上跺两脚,根本不顾她吃痛而发出的痛苦叫声。 “没错。你只不过是一个贱货生的贱种罢了!你别以为你那贱货妈妈死了,爸爸可怜你、带你回来,你就以为你真是千金小姐……” 小女孩口中的姐姐——许雅荷在一旁恨恨的说道。 “告诉你,你别作梦了,我们兄妹俩绝不承认有你这么个妹妹,你给我听清楚,小贱货。” “你们胡说!妈妈是好妈妈,不是什么贱货。我不许你们说妈妈的坏话!”一听到他们污蔑自己的妈妈,小女孩立刻停止哭泣,努力的扯大嗓门为妈妈辩驳。 “你们再说妈妈坏话,我就不饶你们!” “哟!小贱货发威啦?竟然敢顶嘴?” 许雅荷假装惊讶的露出一个下敢置信的表情。“大哥,喂她吃点泥,让她知道厉害!” 接到妹妹命令的许礼熙,立刻随手抓了一把泥就往小女孩嘴里塞。 “小贱货,今天就要你吃吃烂泥巴!” “呜……呜……咳——”小小的许若妍紧闭著双眼、双唇,却敌不住许礼熙的蛮力,硬生生吃下好几口烂泥。 屈辱使她从紧闭的眼中,再度流出止不住的泪水。 “哈哈哈……烂泥巴甜不甜啊?” 无法分辨是谁发出尖锐的嗤笑声,许若妍只能在心里发出无助的求救声。 就在此时,她突然感到身上一轻。几声惨叫声後、再来便是两个重物倒地的声音。 一个比许若妍更小的小男孩跪到她身边,将手中的球棒放下,害怕地哭唤着,“呜……姐姐……姐姐……” 毕竟只是一个三岁大的奶娃儿,纵然使出了全身的力量,那力量实在是弱得可怜。 许礼熙与许雅荷兄妹两人跌坐在地上,也仅是觉得有些头晕,不过片刻便反应了过来。 “好呀!竟敢打我们!”许雅荷摸着隐隐发疼的后背,顿时气败急坏地爬起来,指着地面的两人尖叫道:“哥哥,揍死他们!” 许礼熙亦是暴跳如雷,爬起来上前一步就要抓住跪在她身边的男孩,却见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的许若妍,此时不知哪来的胆子,竟伸手捞起小男孩放在一旁的棒球棒迎着他脑门就打下去,并且放声尖叫着,“不准欺负我弟弟!” “姐姐,加油!打死他!”小男孩伸出白嫩的小手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小沙子往许雅荷身上扔去,“让你欺负我姐姐!我砸死你!” “你个小杂狗种竟敢拿石子扔我?!!”被扔得一身泥沙的许雅荷顿时抓狂,张牙舞爪地朝着小男孩就要扑过去。 本追着许礼熙的许若妍一听自家弟弟危险,立马弃了眼前的目标,改轮着棒球棒不要命地追着许雅荷打着。 许礼熙拖著双腿已经发软的妹妹,狼狈躲着许若妍手中的棒球棒,还是避开小男孩时不时扔过来的石头和沙子,模样甚是狼狈。 顿时间,花园的角落里充满了各种吵杂声,分不清谁的哭叫声,谁的求饶声,不多时四人的声音便引来了的佣人注意,有的去前面找家中的女主人,有的则将几个孩子拉开。 许母阴沉着脸匆匆走来,顾不上身上华丽的衣裳是否会弄脏,一过来不问原由,扬手便朝着许若妍那张稚嫩的小脸打下去…… 突然,原本安静的空间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本身悦耳的铃声此刻在房间中却是异样的刺耳。 床上的人儿如同受了惊吓迅速地坐了起来,丝被随着她的动作滑至腰际,露出那玲珑有致的身体,丝绸的睡衣早已被汗水浸湿。 此时,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睡意,反而充斥着惊魂未定的不安,像只惊慌的小鹿。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汗珠,耳边的碎发也黏在了双颊,光是看着就令人心生疼惜。 过了一会儿,许若妍才回过神来,原来是梦呀…… 她苦笑了一下,掀开被子,赤着足下床走到水壶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坐在椅子上缓缓地喝着。 她还记得当年她和弟弟刚到许家时,这个许家的女主人是怎么在爸爸背后任由她的两个孩子欺负他们。小小年纪的她不知去向谁告状,傻楞楞的让他们茶毒好久,每每只能和阿夜躲起来哭。 因为越是反抗,身上就越疼,因为许母第一次打他们就是打在脸上,被许老爷子知道后,让他狠狠地训了一顿。之后,每次下手都选在衣服能遮掩的地方,实在是阴毒得狠。 即使她早已离开那个家七八年之久,却仍然偶尔会梦见当年被欺负的画面。 喝完一杯温水,受到惊吓的魂儿总算回来了,忆起刚刚似乎听见手机铃声,忙到床头翻找手机去。 却发现只是一个陌生的来电,估计是乱拔的,便也没再管,再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多,将手机扔回床头,爬上床盖好被子数着绵羊。   然而,数着数着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 清晨,几人在酒店里吃着早餐,许夜畅见她带着倦意,不禁皱眉,“姐,昨晚没睡好吗?” “做噩梦了。”许若妍神色蔫蔫,有气无力地咬着三文治,味如嚼蜡。 楚风眉头紧蹙,“好好的,怎么突然做噩梦了?” 他知道妍妞儿在许家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岁月,每次噩梦十有八-九和许家有关。有时候真想问迪夫借支冲天炮,直接把许家炸个稀吧烂,但是即使他把许家人都弄死又如何?那段晦暗的童年早已深入她的骨髓。 一听亲亲妈咪做噩梦了,年年小脸上不禁泛上担忧的神色,仰着小脑袋,一脸认真地道:“妈咪,今天晚上开始,我和小泽同你睡!” 小泽瞧着自家妈咪那厌厌愁闷的模样,心疼极了,“妈咪不怕不怕!以后我和年年保护你!” 噩梦神马滴最讨厌了,老是欺负妈咪! 见她想拒绝,许夜畅不禁开口劝道:“就让他们两个陪你睡几晚吧!” 两旁忙不迭地在一旁点着小脑袋,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期盼,让本想拒绝的许若妍不忍,只好点了点头,“别担心,妈咪只是没睡好,等会回床睡上一小会就好了。” “真的吗?”两宝不信,水亮的大眼里对她的话充满着质疑。 “当然是真的,妈咪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今天确实是没睡好,噩梦之后再无睡意,一直眼睁睁到天明,精神能好才有鬼。 两个小家伙挠了挠脑袋,似乎还真没有,便也放心了。 吃完早餐,两宝陪着她回房补眠,楚风本想留下来陪她,无奈楚爸一通电话不得不离开。许小弟则打算找慕少言问问,好为自家老姐作打算。 不欢而散的相见 千缘咖啡厅,国内数一数二的连锁品牌咖啡厅,环境幽雅,格调独特,是聊天和谈工作的好地方。 咖啡厅里放着舒缓、优美的高雅音乐,因为才早上九点,所以咖啡厅内的人并不是很多。 许夜畅上身一件白色衬杉,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西裤,很大众化的打扮,却不损他身上的书卷气质。 雅步推门进入咖啡厅中,拒绝服务员的带位,站在门口的位置迅速将咖啡厅内的人扫了一遍,待看到一身休闲装,随意地坐在斜对角靠窗位置上,戴著墨镜的慕少言时,大步流星地走去。 慕少言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头便瞧见了正向他走过来的许小弟。 两道浓眉高高耸立,鼻梁挺直,唇形薄而紧抿,看起来莫测高深,而他的视线像能穿透镜片,直直盯著他。 前小舅子会来找他,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虽然先前在美食坊见过几面,隐约觉得他并非如此平凡。或许,那一身温和的书卷气是他最好的掩饰也不为过。 许夜畅站定,稍稍掀动着唇皮,“抱歉,让你久等了。” “我也是刚到。”慕少言站起来,抬起左手将脸上的墨镜摘去,伸出右手与其相握,算是以示友好。 两人落座,须叟服务员送上两杯温水,并且询问两人点些什么。 慕少言要了一杯蓝山,许夜畅则点了一杯摩卡,直至咖啡送上来之前,两人一直无语。 优美的音乐在咖啡厅轻扬地飘着,街头外边行人廖廖无几,显得有些冷清。 低头以小汤匙轻轻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然后放下汤匙端起咖啡微抿一口,随后放下,这才正式抬起头望着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的慕少言开口,“慕先生,今天冒昧约你出来,实在是迫不得已。” 为人弟弟不容易呀!既要担心老姐的终身,还要担心未来姐夫是否有异心。 他唇角一抿,冰山似的脸部并无太多表情,“无碍。” 未来小舅子为何约他,他心何尝不清楚? 妍妍唯一的亲弟弟,这份亲情之深厚,他此会不明白。若能将他拉拢站在自己这一边,留住她可就省下了不少劲。 客气一番后,许夜畅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我只想知道,你与我姐打赌,究竟是为了两个孩子还是想报复她曾经给予你的羞辱。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因为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就这么一个姐姐,自己不着紧谁替她着紧? 几乎没有任何思索地道,“她,还有孩子。”他问得直接,他答得简短直白。 “你不恨她?”许夜畅不太相信,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能容忍得了老姐曾经对他的欺骗与伤害。 “当然恨。”恨之入骨,恨到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血。但是,却更想留住她,不管当初是虚情假意亦或演戏,他都希望能弄假成真。“可我更想她。” 许夜畅愣了愣,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的回答。他还以为,得兜上几圈才能套到答案。 “为什么?”不是爱,而是想。 想念在恨意之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爱或不爱? 慕少言薄唇轻抿,看了他半响,才淡声说道:“我不会放手。” 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但是他相信未来小舅子会懂他的意思。 然而,许夜畅对他当年让姐姐独守空闺的事念念不忘,存心刁难。 他噗嗤一笑,只是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慕先生,我就她一个姐姐,你这般没有诚意,让我如何放心把她交给你?” 不放手?若是老姐不愿意,他一直不放手,最后受伤的还不是老姐?而且,两个小外甥虽说跟老姐比较亲,但是内心里难保也会期盼着他这个亲生父亲。若到时,他花言巧语之下将老姐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抢走,老姐跟谁哭去? 如果不是老姐给他生了两个宝宝,怕老姐以后另嫁他人带着两宝过去,两宝会被欺负,他才不希望老姐再和他搅和到一起,这男人太过出色,总觉得不会专一对待老姐。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姐这辈子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是我慕少言的。”如果眼前的男人不是她的亲弟弟,他以为他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慕少言说得狂妄自信,许夜畅听着火大,心底的计划早已被抛到九宵云外,紧绷着的神经仿佛“嘭”地一声断开了。 可恶,他以为他是谁?想要老姐的一辈子,还得看他愿不愿意呢!连他这一关都过不了,休想! 老姐不想嫁就不嫁,大不了自己养她一辈子,反正老姐现在孩子也有了,嫁不嫁又有什么关系? 若是像他这种自大狂,还不如不嫁。 何况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要和老姐复婚的字眼。说不准只是打算让老姐回到他身边,继续当他的小情人。 丫的,即使他穷得掀不出锅,他都不会让老姐再跟着他。何况自己现在既不缺钱也不缺粮,干嘛要把老姐送给他糟蹋? 许小弟着实给气着了,看着他冷冷地笑道,“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毕竟我姐的追求者中,本事比你的大的大有人在。”说话的语气不由地也狠了几分。 你丫不是很有把握?很狂妄吗? 丫的,我让你狂!看你能狂多久! 慕少言见他脸色阴晴不定,自知坏事,心道一声糟了。如今再听他话中的挑衅,便知道真的坏了,只是脸上却无任何异色。仅是淡淡地提醒着,“你舍得让两个孩子去赌那百分之五十的机率?” 唉!终究还是将未来小舅子给得罪了,看来自己还是要将妍妍给盯紧了,不然一个不小心让他带着妍妍出国,就不好玩了。 自己可是承诺过,若她三天之内能踏出M市一步,便不再打扰她和宝宝。 虽然迪夫被他设法扔到海上不知哪个角落流浪着,但是他可没有忘记她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追求者——MK。 一个金牌律师也罢了,可惨就就惨在人家的人际关系网庞大,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出手帮忙? 只是那又如何?就凭着那两个孩子,未来小舅子就不敢轻易让妍妍嫁人。不然,他今天约自己到咖啡厅是为何?还不是为了探自己的心意?无奈他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或许那些话在未来小舅子的眼中是狂妄是自大,可那都是他心底里的真心话呀!也是他的自信! 无疑的,慕少言那话正中要害,使得许夜畅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咬牙怒视,“我是赌不起,可我养得起!” 话罢,带着愤怒离去。 该死的,他就是赌不起那百分之五十的机率,才想着能否让两人复婚。毕竟虎毒不食子,两个小外甥再怎么样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哪怕对老姐还有那么一分情意也好过另嫁他人。 可是,偏偏该死的,他竟然如此的目中无人。好像老姐这一辈子除了他之外,再也不能嫁给其它男人。 许小弟心中那个怒呀!想他老姐追求者如此之多,个个均是人中之龙,自己何必在这里跟他磨蹭?简直是浪费时间! 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恼意,他慕少言的儿子何需他人来养?该死的! 但是一想起未来小舅子离去时的气愤,不禁又是一阵头疼。真是的,刚刚自己俯低做下小也不会把他给气成这样。如今倒好,把他得罪了,即使不会在妍妍和两宝面前抵毁自己,也少不了从中阻挠。 虽说不认为羽翼丰满,却一直怀才不遇的小舅子能耐何得了自己,可俗话有曰:阎王好欺,小鬼难缠。 何况如今妍妍和孩子还不接受自己? 若让未来小舅子在他们面前瞎说一番,那自己可就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此刻,慕少言悔得肠子都青了。 *********** PS:嗷,求咖啡!求推荐~~~ 大爸面前打小报告 看着床上总算安睡过去的许若妍,两宝从床上座起,面面相觑了一会,似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爬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再小声地将门关上。 因为昨晚生理时钟问题而错过,并不知道妈咪和爹地白日在美食坊里到底谈了什么的两宝,此刻正懊恼万分呢。 妈咪甚少作噩梦,昨天晚上却突然做起了噩梦,肯定是爹地说了什么让妈咪烦恼的事,否则怎么会这样? 说到底,都是爹地的错! 年年着实恼了,咬牙恨恨地道:“小泽,我们找二爸去!” 敢动他的妈咪,找抽! 小泽低着头,扳着小手指,算了算时差,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年年,你确定二爸现在没有呼呼大睡?” 若是他没算错,现在米兰那边正是早上七点左右,通常这个时间,都是二爸卧榻鼾睡的时候。二爸的起床气可是很重滴,即使是妈咪不小心打扰了也不会有啥好脸色给。 “呃……”想到二爸那超大的起床气,年年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这个……还是算了!晚上再找! 可心中又不甘就这样放过爹地,一张小脸纠结得不得了。 小泽亦是一脸的苦恼,双手不断地挠着那颗小脑袋,挠呀挠地都快将脑袋挠破了,突然想起亲亲大爸,一双如黑葡萄似的眼睛瞬间晶亮了起来,“找大爸!大爸最聪明了!” 最重要的是没有起床气,而且大爸的作息时间十分的规律,规律到他现在即使没在大爸身边,也能猜到他此刻正在做什么。 妈咪就曾经对大爸的作息时间表示膜拜,直说二爸设定的时间软件都没有他的作息来得有规律。 “好!”哼哼!让你欺负妈咪啦!看大爸怎么收拾你! 说找就找,两只小家伙迅速行动,回房间开电脑的开电脑,打电话找人的打电话。 小泽翘着小屁股趴在沙发上,抱着乳白色的电话筒,随着彩铃的声音,小小的屁股一翘一翘的摇着,好不可爱。 约十多秒后,电话被接通,立马抱着话筒大呼,“大爸大爸!呼叫大爸,限三分钟内出现在电脑前!” 【NO——!】电话的那头传来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声,可惜小泽才不管他,直接无视之,“啪”地一声将电话给挂了,口中还不忘小声地咕嘀着:“国际长途话费很贵滴,三爸已经免费供他吃喝住了,能省点还是省点好b¥%#*……” 且说房间内的年年开了电脑后,试图以二爸教予的秘密方式联系他,无奈一直没人回应。很显然已经躺到床上梦周公去了! 找二爸必须用电脑联系,因为打他手机能被接通的机率完全比中彩票的机率还要低,通常只有他打手机找人的份,没有他们打手机的份。 二爸完全就是个抱着电脑过日子的流浪汉,这是所有人对二爸的形容。 据妈咪说,二爸当初就是她在街边捡回来的,原因貌似是他忘记缴房租,一催再催他缴纳房租却被无视的房东,暴怒之下将他连人带着东西给扔了出来。也不知道几天没吃东西,竟然硬生生地饿晕街头。 要不是妈咪心生怜悯,看在同是东方人的份上,捡了二爸回家,也不知道二爸饿死在哪个街头上了。 据妈咪说,自从捡了二爸回家后,家中便不曾再有剩饭剩菜,且原本可以吃一周份量的食物,竟让二爸两天不到就吃完了。 再后来,妈咪发现如果她不喊二爸用餐,二爸完全不会想起吃饭、洗澡等等这种凡夫俗子的生活问题。 二爸对于电脑的痴迷完全是到了废寝忘食地地步,着火入魔的程度让后来被小泽捡回家的三爸直感慨,妈咪这哪是捡了个人回家?根本就是一头牛嘛!不擢一下,抽一下连动都不会动。 而小爸则说,相信他被人打劫了,只要别动他的电脑,什么都好说。 虽说后来在妈咪的努力下,二爸没再没日没夜地抱着电脑,作息什么的也勉强算正常,但却养成了日夜颠倒的作息时间。 这次来意大利前,妈咪就是偷偷地在二爸的早餐中放了两颗安眠药,再将他拎到大爸的房子里,也不知道大爸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阿门!希望等他回到米兰的时候,二爸还活着! 且说,远在意大利不不知哪个角落的MK,此刻口中正叼着一片全麦面包,拿着一杯牛奶在街头奔跑着,努力地往自己的车子跑去。 来到车子旁边,来不及喘口气忙用另一个手掏出钥匙打开车门,坐到车上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公文包。 几秒后总算将放在一旁的公文包找着,忙不失地打开将放在里面精致小巧的本本拿出来打开。 待他开机,连上无线网,接通视频后,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心里却不由地嘀咕,真是的,明知道这个时候他正在吃早餐,偏不知道有什么事这般急着找他,害他一顿美味的早餐吃得这般狼狈。 酒店房间里的两宝,见他脸上因为急跑而弄得有些狼狈的脸上,竟还咬着一片面包,嘴边还沾着牛奶的白色泡沫儿,不禁很没良心地笑了。 MK有着一头颜色极其鲜艳漂亮的红发,一件黑色透着金色丝线的衬杉,上面三颗解开的钮扣露出那古铜色,却充满性感的肌肤。身为混血儿的他有着十分出色的五官,俊俏的脸型十分酷帅。 只是此刻那双犹如爱琴爱那般蓝的眼睛里充满了怨念,一边将手中的全麦面包当成某人,恨恨地咬着,然后用力地咀嚼,最后才吞下腹中。 “哈喽,大爸早呀!”年年笑眯眯地以意大利语和他打着招呼,完全无视他蓝色眼瞳中对自己的怨恨。 虽然对于两个小恶魔的调皮捣蛋深感怨恨,可他是痛快并快乐着,所以还是很疼爱他们滴!因此心底即使怨念着,却也忍不住关心两人在M市的生活,“在那边玩得开心吗?” “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一听见他的询问,小泽一张小脸瞬间晴转阴,粉嫩的小嘴高高地翘起,包子般可爱嫩白的小脸上全是委屈,“这边有个坏叔叔老是欺负我们!现在还欺负妈咪!不管啦!大爸你要给我们报仇,狠狠地帮我们欺负回去!”嗷,坏蛋爹地让你欺负妈咪啦!哼,看大爸怎么收拾你! MK并不相信他的话,反倒心情不错地道:“怎么会被欺负了?你们小爸不是教过你们,被欺负了就要以牙还牙吗?” 若妍妞儿和他们被欺负了,迪夫不炸毛,没人家的老巢给轰掉才怪。哪会让他们受到委屈? 何况那里不正是楚风那小子的地盘吗?怎么会让妍妞儿在他的地盘上被人欺负? 年年左手食指擢着右手的食指,闷声说道:“小爸不知道怎么了,一直联系不上。三爸又揍不过坏叔叔,现在还被坏叔叔抓去了!” MK眉心轻蹙,面包也不吃了,牛奶也不喝了,对两人夸大的话半信半疑着,“你们妈咪呢?” “妈咪昨晚发愁没睡好,现在正在补眠!”这一次他可没有说谎,妈咪昨晚确实在噩梦之后没睡好,如今正在床上补眠。 “怎底怎么回事?”MK心里暗惊,难道真的出事了? 要知道自己当初可是花了极大的精力才将妍妞儿的作息规律调整好,甚少会发生失眠的情况。如今小泽却说她愁得失眠,不吃惊不着急了才怪。 仿佛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两宝你一句我一句,加油添醋地地将事情的大概经过告诉了他。未尾,年年还不忘可怜兮兮地道:“大爸,如果连你都不能给我们报仇,我们可能以后就再也回不到意大利,再也不能见到大爸了!一想到不能再见到大爸,人家就心里就觉得难过,呜……呜呜……人家舍不得大爸啦……”其实,他们更舍不得大爸烧的那一手好菜。 年年那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绝望逼真表情,再配上那煽情的话语,不怕你不信,就怕你不看。 喊人起床是个体力活 年年那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绝望逼真表情,再配上那煽情的话语,不怕你不信,就怕你不看。 “别哭,这事大爸会处理,绝不会让你们回不了意大利!”虽然知道事情十有八-九被两个小家伙夸大了,但那人若不是真的得罪了他们,欺负了妍妞儿,他们又报复不了,也绝不会跟自己哭诉。 两只小家伙年纪虽小,但却很有骨气。当然,明知吃亏的时候也不会拿骨气当饭吃,能屈能伸是妍妞儿教给他们的做人道理。 两宝倒没想过他们瞎编的故事,就是自家妈咪昨晚在美食坊和爹地谈的事儿。要是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 MK安抚了两宝一会,又交待了几句,才结束视频。 一结束视频,两宝不由地欢呼一声,“哦耶!” 随后才心满意足地关了电脑,再像只小老鼠似的偷溜回许若妍的床上,若无其事地躺好。 补眼中的许若妍并不知两宝早早地跟MK告了一状,当然,即使知道了也不会阻挠,说不准还会掺上一脚。 有些人在跌倒的时候,就该赶紧上前狠狠地踩上一脚。很显然,慕少言便是这种人。 ********* 且说MK将两宝告诉他的话大约地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再打了楚风与迪夫的手机欲要求证,却发现手机确实不通后,眉心的地方不由地紧蹙着。 着手开始寻着人际关系,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事情拜托完后,突然想起家中某只此刻说不准大有用处的猪,立刻飙车回家。 一脚踹开那虚掩的房门,站在床前抬起长腿对准那穿着花色沙滩裤的屁股用力就是一踹,将某个被许若妍打包扔到他家制造苍蝇与垃圾,污染空气的家伙,毫不客气际从床上踹醒。 只听得床上的那只猪发出“哎呀”一声跌下床,随后是一连串怒火冲天的咆哮,“Shit!哪个王八蛋敢踹老……” 未待他咆哮完,又是一阵犀利的脚风向他袭来,再也顾不上骂,左躲右闪挟持着冲天的怒火,狠狠地反击回去。 两人之间你来我往,身上少不得挂了伤。 被MK毫不客气从床上挖起的男人有着一头浓密的黑发,英俊、不羁的容貌就像是反町隆史。男人味的俊脸,就连下巴没有刮干净的胡碴,也带着几分撩人的性感。 浓密的剑眉下是一对锐利的眸子,那眼珠似乎会转变光辉,在深棕和墨灰间游移,而且深不可测,一旦注视久了,似乎就会被那不可思议的魔力摄去心魂。 只是他此刻下身穿着一条极其败坏形象的沙滩裤,裸着上半身,犹如那原始森林里健硕豹子似的男人,总算瞧清袭击者的面目,立即暴跳起来,丝毫不管对方现在正是他的衣食父母,招招致命。 边打边咒骂,“尼玛呀!老子今天八点才睡,现在才一个多小时,你竟然把我踹醒了b¥◎◇●♂▲※……” 一连串的中文从男子的口中逸出,发红的双眼充满了怒火。 MK听不懂中文,却也知道他此刻从口中吐出的话绝不是什么好听的。 直至半个小地后,两人汗水淋漓,身上挂着或深或浅的战迹,一个躺在大床上,一个背靠着墙,均粗喘着气,战火才算停熄。只是作为战场的房间,却凌乱到让收拾房间的钟点工阿姨想哭罢了。 所以说喊人起床有时候也是个体力活。特别是像这种起床气超重,对方还有着拳脚功夫的时候,没有一流的身手,还是不要扰了这头豹子的睡眠为上。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许若妍和两宝的特殊待遇,只是被瞪几眼算了。 一室的空气寂静下来,须叟后,豹子似的男人才抬起那双让人望而悚惊的锐眸睨了他一眼,“MK,把我从床上挖起来做什么?” 最好有理由,否则他不介意再打上一场。 背靠着墙坐在地上的MK睨了一眼仿佛台风过后似的房间,眉头不禁皱了皱,却也没指责什么。毕竟搞成这样,自己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抬手抓了抓额前的刘海,很不愿意地道:“妍妞儿似乎遇到麻烦了,迪夫和楚风都联系不上。” 闻言,男人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紧蹙着浓眉,“确定?” 迪夫也就罢了,反正为了妍妞儿和两宝的安全,甚少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们现前。但是楚风这个身份正常集团太子爷,竟然也联系不上?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之所以联系不上楚风,完全是因为吃早餐时两宝偷偷地将楚风手机里的手机卡给偷龙转凤了,能打通才有鬼。 “确定。”若非如此,他又哪用得着连闯六七个红灯,飙车回来花费这么多力气将他从床上挖起来?就算闲着没事干也不是这样找打的! 男人原本皱着的眉头,此刻皱得更紧了。 只见他从床上站起,视若无睹地跨过重重阻碍,打开-房间里的另一道门,进入里面的电脑房。 房间的桌上里面放着一堆高科技,其中有一样是男人的命根子——电脑。 他坐到电脑前,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熟悉地敲打了一会,只见电脑屏幕上不久后便出现了几个红点。 那些红点代表着他们此刻所在的地方,只要需要代码便能查出对方此刻正在哪一洲哪一国哪一省哪一市哪一个角落。 男人在电脑上输入了一串又一串的代码,脸色却越发的古怪,半晌已是铁青,扭头一脸怀疑地横着他,“只有迪夫这家伙不知道去哪了,竟接收不到信号,其它人的位置都正常。” 该死的,MK该不会是在甩他吧? 闻言,MK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地耸动双肩,“早上两个小家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我哭诉有人欺负他们了,你觉得他们有必要隔着大老远地来戏弄我们吗?晚上打电话问下妍妞儿怎么回事好了。” 然而,男人才不管他有什么原因,此刻正横眉怒目,若非怕会不小心弄坏心爱的电脑,只怕又少不了一顿腥风血雨。 “而且迪夫和楚风两人联络不上是事实。”早已习惯了他这火爆的脾气,MK也见怪不怪。“那你总知道他们口中那个欺负人的混蛋是谁吧?”男人说得咬牙切齿,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有欺负两宝,但是此刻以男人的愤怒来看,完全是迁怒的对象。 MK很识相地将从两宝口中问来的坏叔叔的资料全数奉上,“M市慕氏,总负责人慕少言。” 毕竟,死道友不死岔道,何况还是一个他毫不认识,却是欺负了两宝的莫生男人? 男人坐回电脑前,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电脑的屏幕上闪烁着一串又一串的代码,不久后一份和慕少言有关的完整资料便呈现在他的眼前。 “慕家的大公子,七年前与许家四小姐成婚,一年后突然离婚……”MK低头迅速地浏览着,却是越看越心惊,心里隐约地闪过什么。 “许家四小姐?”男人摸着下巴,似乎在想着什么。 MK双眉紧皱,与男人面面对觑了几秒后,喃喃说道,“怎么和妍妞儿出现在米兰,生下两个小家伙的时间这般相似?” 男人眉头微挑,双手再度在键盘上忙活着,不久后便找到了一大堆慕少言的照片,“竟然还真有些来头……” 恐怕对方是媒体的宠儿,不然哪来这么多的照片? 随手点击了一张扩大,却让两人瞪大了眼。 那眉那鼻那嘴完全是两宝的翻版呀!更正,应该是两宝的原版。 这一下,不用MK说明,男人都已经明白,不过两人早已气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好呀!他们不去找他算帐,他竟还敢出现招惹妍妞儿,简直是活腻了! 只是这一刻,他们也大约明白,他们的妍妞儿或许真的遇到了麻烦,只是不知道她对这个麻烦是喜欢还是厌恶罢了。 但不管如何,至少在他们两个心中,对这个杀千刀的家伙是绝对的厌恶。 旗鼓相当的对手 MK脸上向来挂着宛若向日葵般灿烂的笑颜,此刻早已收敛,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光芒,“司漠,整垮他公司的防御系统!” 名叫司漠的男人,十指在键盘上飞舞,迅速输入了一连串的代码,只是语气却冷冰冰地呵斥着他,“闭嘴,不用你告诉我怎么做。” 被吼,MK也不恼,反倒拉了一张椅子在旁坐边,乐颠乐颠地看着他杀气冲冲地和电脑撕杀。 虽然不是似现场的真枪实弹,但从他那紧绷着的神经,不难看出此刻的激烈。 而这边被唐司漠愤怒入侵的慕氏,公司内但凡中高层职员的所使用的电脑,全数进入瘫痪状态,安全部的技术人员临危不乱地进行着防御,无奈敌军太过强大,不过短短的几分钟便攻破了防护的防火墙,一路上势如破竹如,直击慕氏核心。 顿时,安全部的七名技术人员脸色惨白,额头冒出一阵冷汗,心中同时暗道:好强! 眼见半个多小时过去,却仍未将入侵公司系统内部的敌人抓住或是驱赶出去。 就在安全部众人忙得焦头烂额之际,慕少言同着两名高层主管匆匆地赶来。 此刻,慕少言的脸色甚为难看,如鹰似的利眼阴沉而骇人,让本就因他到来而显得慌急的安全部众人望而生畏,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其中一名据说是今年高新聘请回来的电子新贵,此时竟呆拉着脑袋,傻兮兮地站着,毫无动作。 慕少言扫了那名电子新贵一眼,然后冷冷地横着安全部的主管。 “都站着做什么?赶紧将那该死的病毒清除掉!”安全部的主管一脸怒容,对着那名电子新贵就是一脚踹过去,算是杀鸡警猴。 安全部主管的那一脚总算将那名电子新贵给呆愣中踹醒,慌忙坐回电脑前与几位前辈奋力清杀那让人闹心的病毒。 一直冷眼看着的慕少言,眉头紧紧的蹙起,睨了眼满屏代码的屏幕,向安全部主管询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回总裁,这次入侵系统的黑客来势冲冲,我们公司的防护系统根本没阻挠住,没多久就已经被对方破了,并且在里面殖下了大量的病毒。”安全部的主管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一边忐忑不安地将情况作出报告。 “有多快?”让人生畏的深邃眸子里闪过一丝的诧异,这系统可是自己拜托【BLACK】里据说有电脑鬼才之称的艾比帮忙弄的,艾比在电脑这方向的天赋可是黑客中的佼佼者。用一句通俗点的话来形容,黑客技术高于他的人还没出生。 如今自己公司的防护系统却像一块易碎的玻璃,对方轻而易举地便破了他的防火墙,到底是对方技术过硬还是说,这防护系统只是艾比当初随便拿来糊弄自己的? 主管的脸色有些羞愧难当,迟疑了几秒才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分钟?”跟着慕少言来,站在他左边的高层管理猜测着。 安全部主管拼命的摇头,两眼一闭,牙一咬,道出时间:“三分钟。” 两个高层管理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内心同时暗惊,竟然这么短。 而慕少言的脸色却黑如锅底,即使艾比随便拿个防护系统来糊弄自己,系统的防护性也不该如此糟糕!随便一个黑客都能入侵,还是在这般短的时间内穿过防火墙。 看来,不是艾比弄的系统糟糕,而是这个黑客确实有那么些斤两。 薄唇轻抿,泛起一丝冷笑,相信艾比一定会很想与对方一较高下。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事需要确认。“文件资料什么的可有被盗的痕迹?” 安全部主管赶紧摇头,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也顾不上擦抹,哈着腰态度恭谨地报告,“没有!” 虽然他们没能拦住那狡猾的黑客,但是一些重点文件是否有被盗取,他们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闻言,慕少言脸上那骇人的神色才勉强缓和了下来,却也没就此放过全安部的主管,“我只要结果,慕氏从不养无用之人,若连几个小小的病毒都解决不了,要你们何用?” 说罢,也不再去看那安全部主管苦瓜似的脸,转身便和两名高层管理头也不回地离开。 也不知道是慕少言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别的原因,十分钟后,瘫痪掉的电脑总算重新运行起来,大大小小的病毒也被众人杀得一干二净。 各中高层部门的经理主管忙下中人检查是否有缺失了什么文件,或是有什么文件被删改。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总算勉强恢复了运行。 再说制造慕氏陷入瘫痪状态的罪魁祸首唐司漠,原本在键盘上飞舞着的十指突然一顿,接着“啪”地一声一拳往键盘上一揍,将在旁边观看的MK给吓了一大跳,忙道:“怎么了?” 呃……为啥他觉得司漠现在比先前更愤怒了? 低头扫了一眼被砸成两半的键盘,心中暗道,这是第几个键盘了?想着,抬头看了眼房间左边墙上的架子上,赫然发现上面一百多个新键盘短短两个月间已经少了一大半,再看了眼装鼠标的的架子,又回头看看电脑旁边仍然完好无损的鼠标,微感安慰:至少,这次鼠标还没砸。 唐司漠脸上泛着浓浓的怒火,瞪着眼前的电脑屏幕,咬牙切齿,仿佛那电脑与他有着什么深仇大恨的狠样,即使他下一刻要把它们给生吞入腹或者砸掉,MK也不会感到吃惊。 “碰上‘老朋友’了!”这一句话几乎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特别是“老朋友”三个字。 MK无言以对,对于唐司漠口中的那个“老朋友”更是深感无奈。 “操他大娘的,怎么在哪都能碰上这混蛋?!!就算闲着没事干也不是这样的,每次都真TMD巧……”唐司漠一边起身在架子上飞快地取来一个崭新的键盘连接上,一边骂骂咧咧地诅咒着“老朋友”。 对于唐司漠的愤怒,MK表示大大滴理解。对于他这个认识十多年的“老朋友”,妍妞儿曾形容,他们这是一对冤家。 从司漠进入这一行,两人便莫名其妙地成了仇敌,今日我给你扔个病毒,明日我还你一个,三头两头没事便厮杀上一回。这样的情况十多年来如同一日,一直持续之今,一些现实中的好朋友联系也不见来得有他们这般热切。 没有任何的语言,连对方是男是女,长得如何一律不知。一根网线,一台电脑便是两人“沟通”的桥梁。 偏偏两人旗鼓相当,偶尔对方小胜,偶尔司漠小赢,但更多地却是两人打成平手,谁也占不了便宜。 今天若不是想给妍妞儿好好教训慕少言空上混蛋,司漠也不会因为碰上这个“老朋友”而如此暴跳如雷。换个时间地点,说不准还会摩拳擦掌,兴致勃勃地和对方大战三百回合。 可惜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就像一个人在街头跳舞正跳得起劲,此刻人群中却突然走出一个同样跳得出色的家伙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目光也罢,偏偏对方跳完还警告着他,那是他的地盘。可想而知,暴躁的司漠会如何。 MK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想了半响才吐出一句,“那就明天再继续。” “NO~!”唐司漠想也没想地拒绝,忙着和“老朋友”防御攻击的他,此刻却突然笑了。 那笑不是正常人开心的笑,而是算计着某件事某个人时而露出的笑。 看着他那阴森的笑容,MK便知道有人要倒霉了,只是不知道是他那个“老朋友”还是谁罢了。 “原本只是想给他们投几个小毒警告警告罢了。但是既然有高人相助,而那个高人此刻又惹得我很不爽,这些刚才顺手牵羊从慕氏A走的资料寄给他们几家敌对的公司,相信效果也是一样。” 唐司漠敲入一串代码,电脑上的屏幕画面一转,是那几份从慕氏A来的半成品计划书。 MK凑近一瞧,张大了嘴,半响无语。 电脑里中几个小毒和公司重要的计划书泄露,哪能是一样?引发的后果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档次的好不好? 前者只是虚惊一声,后者可是直接经济损失,一个搞不好说不准还会直接破产,宣布倒闭。 只是,对于慕氏他绝不会同情便是了。 奶奶最好了! 许若妍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一点多,眼见一天已经去了大半天,又因想赢得与慕少言之间的赌约,偏偏事先想好的后路又倒数被他给断了,心中不由地急了几分。 一想到自己之前那堪称愚蠢的想法,她便忍不住呻吟出声,羞愧难当地将脸埋进丝被间。 唔唔唔……昨天她咋就那么笨呢?早该明白慕少言这厮此好那般好心放过自己和宝宝。可即使自己不答应,说不准此刻更愁呢。 她的一声低吟倒是将两宝给吵醒了,年年双手揉着惺忪的眼睛,带着刚睡醒时的迷雾,“妈咪,怎么了?” 小泽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哈欠连连,一副犹未睡饱,憨态可掬的模样,显得十分可爱。 “没事。”不小心扰了两宝的午睡,她心底一万个不愿意,“再睡一会?” “不睡了。”年年想也没想地摇头,现在还睡,晚上就只能数绵羊到天亮了。 年年摸着小肚子,瘪着嘴儿,哭丧着一张小脸,“妈咪,我饿!” 那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先带小泽回房换好衣服,妈咪再带你们去找吃的?”一听自家宝贝儿喊饿,许若妍心里那个疼呀,一颗心都在两宝的身上了,哪还有空去想怎么逃离慕少言的恶势力? “哦……”却不想此时,小泽一个愰惚,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顿时惹来两人的惊呼声。偏偏小家伙还摸着小脑袋瓜子,傻呼呼地朝两人笑着,让她笑也不是,骂也不是。 好在床边附近铺了一张厚厚的地毯,许若妍估计他也没磕着碰着,不然早装可怜博取同情了,哪还会这般云里雾里的迷糊样? 年年爬下床,一脸鄙视地睨着他,可走向他的脚步却没有停,“笨死了!” “好了,不是说肚子饿了吗?还不快带小泽回房换衣服?”瞧着仍在半睡半醒之间的小泽,许若妍有些无奈。 每次小泽刚睡醒的时候,那迷糊中带着几分憨态的可爱劲儿,别提有多诱人了。每见一回,却忍不住想将他拎到怀中狠狠地蹂躏一番。 “走啦!再不走小心我把你卖了?”年年一脸不耐地将他拖出了房间,只是那话却让许若妍听得满脸黑线。 年年卖了小泽?只怕最后人贩子直接用麻袋往他头上一套,两个一起带走。 ******** 已经是八月的天,火球似的太阳悬挂于高空,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才踏出酒店,扑面而来的热浪让许若妍直想退回酒店内,好好享受空调带来的凉爽。 “真热!”小泽扬着小手给自己扇着风,眉心轻蹙,只差没吐出小舌头散热。 之前在酒店里,根本就没察觉到外边的闷热,如今不过才出了酒店,他就觉得热得难受。 呼呼,在家里就没有这么热。在这种天气里,坐在地面看着漫画,再喝上一杯大爸弄的饮料,再好不过了。 面对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似的酷暑,年年也忍不住怯步了,可怜巴巴地瞧着许若妍,“妈咪,我们就在酒店里吃吧!” 虽然不咋喜欢酒店里的东西,但是他更讨厌这使人喘不过气来外边。 一阵阵热浪翻滚而来,才站了这么一小会,三人的鼻尖便已经冒出一层细汗。 “就在酒店里吃吧。”太久没回M市,都快忘了M市的夏天有多闷热。 像是怕她反悔似的,两宝赶紧跑回酒店,若得她哭笑不得。 小泽眯着眼儿,享受着酒店内的怛温,舒服得直道,“凉爽多了!” 然而,面对这样宛如三温暖似的时冷时热,许若妍却有些担心。心道,可别着凉了就好。 因为决定在酒店内用餐,三人正打算去电梯,却忽闻一道匆促的呼叫声,“小妍,等等我!” 三人转身,只见正从酒店外头进来的慕母,拎着小挎包匆匆向他们走来,气喘喘的模样显然已经跑了一小段路。 然而,许若妍却看着心惊,急道:“慕妈妈,慢点!”虽说慕妈妈穿的高中鞋并不高,但是在这种路上急走,还是有点危险的。 来到三人面前,慕母不断地喘着气,右手食指指着她似怒非怒地嗲嗔了一句,“我说就算你瞧不上少言,也不用一见到我就带着年年和小泽走人吧?” 慕母的话,却让许若妍大囧。 敢情刚刚慕妈妈见他们走出酒店,却又突然走回酒店,是因为不想见她的原因? 囧囧滴,要是自己真不想让她见,早在她知道的隔天就带着宝宝飞回意大利了,哪还会留在M市陪着她,到头来却被她给设计了? 一见慕母脸色似乎在指责自家妈咪,小泽立马跳了出来,双手叉腰,嘟着嘴儿道:“奶奶,不准欺负妈咪哦~” 怕坏了小泽在慕母心中的形象,许若妍连忙将他拉回来解释,“小泽乖,奶奶只是误会了,没有欺负妈咪。” “真的?”小泽不信,瞧着慕母的眼神带着那么一丝丝的不善。 “当然是真的。”眼见两个宝贝孙子一脸怀疑地瞧着自己,慕母赶紧点头附和,心中却是狂汗不已。 小妍到底是咋教导两个孩子的?咋一个比一个护短?虽说护短是慕家人的特长,可是也不带这样护短的呀!!! 瞧了慕母半响,才郑重其事地点头,“好吧,这次就不跟奶奶计较,但是下次奶奶可不准凶妈咪。” “好好好,奶奶以后绝对不凶你妈咪。”慕母忙不迭地向她的小祖宗保证着。 许若妍无语,见慕母被小泽吃得死死的,想笑又不好笑,只能憋在肚子里。 这时,去停车的慕父也大步地走进酒店,一瞧见年年便上前将其抱了起来,“年年,有没有想爷爷?” 年年也极其地给他面子,回予他一个灿烂的笑脸,“有!”清脆的童音,惹得慕父顿时心花怒放,这才望向许若妍,挑眉问道:“你们刚刚是要上哪?!” 许若妍苦笑,咋现在连慕父也怀疑她要将宝宝藏起来了?看来两个宝贝的魅力还真的无穷,不过才几天的时候,便收服了两人的心。 未待她开口,年年便已先抢答,“找好吃的,可是外边太热了,所以我们不想出去了。”“原来是这样。”看来是他们误会了,想到此两人不禁灿灿地看了她一眼。 “酒店里的东西难吃死了,可是外边又那么热!”小泽嘟着嘴,蔫蔫地抱怨着,“两个月前好不容易胖了一点,现在又瘦回去了。” 回去让大爸瞧见,铁定要心疼坏了。 闻言,许若妍低头瞧了他几眼,柳眉轻蹙,语气中有着止不住的心疼,“还真的瘦了。” 瞧那衣服感觉都宽松了一圈,原本有些婴儿肥,也算是被MK养得白白胖胖的两个小家伙,如今跟自己来一趟M市,却瘦成这样。恐怕回去后,又要被MK一顿恶补了。 “嘻嘻,瘦点好呀!妈咪不是一直嫌我们胖抱不动吗?现在瘦了正好!”年年倒是有些乐天知足,只是是真的这样想,还是想安慰她,便不得而知了。 一听许若妍说两个孙子瘦了,慕母那个心疼呀,恨不得立马将两宝想吃的东西捧到他们面前,亲自喂他们吃下去。 慕父气得直瞪眼,“瞎说,小孩子当然要胖一点才好看!” 年年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样儿,“嘻嘻,只怕我再胖一点,爷爷也会和妈咪一样抱不动人家!” 慕母瞧了眼酒店透明的玻璃门外的天空,心知两个小家伙怕热,便道:“外头现在确实热了点,不如先在酒店里吃些东西填填肚子,等会太阳没这么大了,奶奶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真的?”四只圆澄澄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垂涎的可爱模样,仿佛看见肉骨头似的狗狗,萌极了。 只是许若妍却觉得丢脸,双手捂着脸,一副没眼看的模样。 “当然!”再怎么样,也不能饿坏了她的宝贝孙子。 两宝眼儿弯弯,甜甜地道:“奶奶最好了!” 那一声甜入心底的奶奶,对慕母极其的受用。 被两宝吃得死死的慕母 自从两宝上报后,为了避免被无所不在的狗仔跟踪进而打扰到他们的生活,慕氏夫妇一直强忍到现在,直到这事已逐渐被大众遗忘了,才再次出现在两宝面前。 当然,这次除了来看两宝,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一行五人要了间包厢,点了几样开胃的小菜,以及一大杯水果冰,消耗着炎炎酷暑。 闲聊了好一会,慕母总算进入了正题,“小妍,既然少言都发现了,你也别回意大利了,干脆和他复婚吧。” 慕母说这话时,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只差没有召告全世界她此刻的好心情。 许若妍鄙视地睨了她一眼,心想总算来了。就知道慕妈妈这个时候登门找她准没好事。 复婚?谈何容易! 瞧着慕母眼中那掩饿不住的得瑟,此刻竟觉得十分刺眼,暗想你辛辛苦苦地设计了这一大堆有的没的,不就是为了逼迫自己和宝宝留下来,同慕少言复合吗? 只要答应了,可是孙子儿媳都有了。 见她不出声,慕父也忍不住开口劝道:“是呀,小妍!婚后他敢再在外头扑拈花惹草,我就帮你打断他的腿。” 没办法,这么一对可爱的宝贝孙子不能抱去跟朋友们炫耀炫耀,还有可能不能留在身边,实在是难以忍受呀! 若非他是自己敬重的长辈,许若妍真想赏他一记白眼。 什么叫做他婚后敢再在外头扑拈花惹草,就帮她打断他的腿? 先不说他下不下了得了,慕少言那家伙一但认定的东西,哪怕用尽一切手段都要得到,此是他能阻挠的? 再退一步来说,若自己真和他复婚后还在拈花惹草,他真将慕少言的腿打折了,最后苦的还不是自己? 这种不可能的承诺还是免了吧!不管咋想,吃亏的还是她自己呀! 可是让她犯难的是既不能直接拒绝,又不好直说。否则一个触怒两老,不被直接绑到民政局登记才怪。 年年咬着小手指,包子似的脸上有着困惑,“爹地想娶妈咪,为什么不自己来说?” 都还没通过他和小泽这一关就想娶妈咪,想得美!妈咪不喜欢,亲爹地都没面子给! 小泽也很不满,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道,“就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让爷爷奶奶来说,像个啥样子?这样他还不如让妈咪嫁给大爸呢! 好歹大爸除了有钱钱之外,还能煮出一大桌他们爱吃的菜肴。 说到底,某只小家伙已经极度地想念MK的那一手好菜,不然否则此会突然这样想? 对于两宝如此给力的质问,让许若妍乐得直想抱住两人狠狠地亲上几口。 哦耶!太捧了! “呃……”慕父慕母面面相觑,显得有些傻眼。 面前两个乖孙的质问,一时间竟然词穷到说不出话来反驳或者哄上几句。 总不能让他们说这事,是他们半逼半迫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吧? 求救的目光看向许若妍,然而她又此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低头猛吃,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阿门,就让慕妈妈自个儿头疼去吧! “奶奶?!!”小泽朝着自家妈咪眨了眨眼睛,脸上却依旧一脸困惑地表情,至少于心中是否也如面上这般就不得而知了。 年年突然爬到椅子上,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惹得两老心惊不已,可惜小家伙一律无视。 只见他左手叉着腰,右手食指指着慕父,仰起小下巴,傲慢地道:“爷爷,你回去告诉爹地,想娶妈咪。可以!先过了我这们这一关,还要打赢我们四个干爸,最后还要妈咪自人点头愿意才行!” 年年的语气那叫一个牛-逼轰轰,听得许若妍险些拍手称赞。没想到年年这么给力!噗,相信慕爸爸有得头疼了。 “哼!想妈咪,哪有这么容易的?要是那么容易,我们早就有爹地,还能轮到他?”这表情再配上这语气,绝对是是对两老和慕少言的鄙视。 两老狂汗着,一直以两人的聪明伶俐为傲,如今却宁愿他们笨一点,好歹也好哄些。 偏偏两个小家伙除了许若妍外,谁的帐都不买。还一副翻脸就翻脸,毫不在乎的样子,让精明了大半辈子的两老被吃得死死的,对他们两个既爱又恨,暗暗泪流满面中。 本打算今天来劝慰劝慰许若妍,哪曾想过会被两个宝贝孙子给反质问? 许若妍觉得若她再不说点什么,让场面继续这样冷下去,说不准慕妈妈会怨念上自己一辈子。甚至会怀疑是否是自己教唆了孩子而心生隔阂。 清了清喉咙,先对还站在椅子上与慕父大眼大小眼的年年斥道:“年年下来,椅子上危险,别让妈咪担心。” “哦!”跳下来之前,还不忘跟她眨了眨大眼,那调皮的样子,让她哭笑不得。 敢情刚刚他们是故意而为?虽知双胞胎心有灵犀,能在心灵上进行沟通,但是也不用两个一起上吧? 慕母不甘就此打住,想了又想,以一种怪叔叔拐带小孩子时的语气画着蓝图,“年年,小泽。难道你们不希望有个爹地?每天晚饭后,和爹地妈咪一起手牵手去公园散步,周未到游乐园游玩。谁若欺负了你们,也可以让爹地帮你们给欺负回去。” 她算是看出来了,小妍极其地尊重着两个孙子的意见,两个孙子又极为地维护她。若是两个孙子都同意了,相信她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对。 可惜,面对慕母话中的蓝图诱惑,年年只是顺着她话中构造的蓝图幻想了一会,却丝毫没有露出渴望光芒。 反倒是小泽欣喜若狂地跑到许若妍身前,抓着她的柔荑,一脸兴奋难抑,“妈咪,我们再找三个干爸好不好?” “为什么?”看着小泽脸上那一副如梦如幻似,乐陶陶的表情,许若妍心里直打鼓,小泽该不会被慕妈妈说动了吧? 可是也不对,若被慕妈妈说动了,和找干爸有什么关系?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再找三个干爸,我和年年就有七个干爸了。这样我们每天都可以和不同的干爸去公园散步。谁敢欺负我们,就让干你帮我揍死他们!嘻嘻,妈咪好不好嘛?”许若妍险些跌下椅子,抚额叹息,额滴娘呀!她就知道! 慕母黑线中,为毛她家孙子的思维这般活跃?她不过是小小地打了个比方,结果…… 郁闷,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呀! 泪,她说错话了还不行吗?慕母心中哀嚎着。 “可你们妈咪总得结婚呀!”慕父既急又无奈,这孙子啥都好,就是有时聪明得过头了,让人忍不住又爱又恨。 “妈咪想结婚就结婚呗!这和我们找干爸有什么关系?”年年看着他,一脸你那是啥思想? 慕父瞬间泪洒当场,神马叫代沟?这就是! “可万一你们妈咪嫁给了别人,和那个叔叔生了宝宝后,嫌弃你们怎么办?”慕母心中那个急呀,偏偏又说不过两人。 “怎么会呢?我们长得这么可爱,他疼我都来不及呢!”一副你敢说不可爱,我就哭给你们看。 慕母一噎,无言以对,有种对牛弹琴,深深的无力感。 “不知羞,哪有人夸自己可爱的?”许若妍详装生气赏了小泽一记暴粟,只是那下手的力度却没啥得用力。 小泽好不委屈,“人家是很可爱嘛!” 唔唔唔……妈咪就知道欺负人!下次爷爷奶奶再欺负妈咪,他不管啦! 年年白了他一眼,酷酷地扔下一个字,“羞!” 瞧着小泽那满是憋屈的小脸,三人一个忍俊不禁笑了开来。 又聊了一会,却没敢再提起慕少言、爹地等字眼。 开玩笑,若再说下去,两个孙子真的要找什么干爸,嫌弃少言她找谁哭去? 慕父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便道:“这个时间外头应该没这么热了,年年、小泽想吃什么?爷爷载你们去!” “好吃的就行,我们不挑食!”一听能出门,年年仿佛死鱼翻身,瞬间活过来了。 慕母想了一会,才笑问,“那吃中餐?” “好!” 许若妍和两宝的意见一致,吃啥都没问题,好吃就行。 如何离开M市 三天之约眨眼间便过了两天,眼见已经是第三天,除去第一天白白浪费了之外,昨天奔波一天,却是处处碰壁,什么航空公司,交通公司,客船等等全去过了,完全没有一家愿意售票予她,每家公司只差没在门口立上一块:许若妍与狗不得入内。 后路被断得一干二净,许若妍着实有些恼了。 不就离开M市吗?既然火车、飞机、客船都不行,她坐长途客车到另一个城市再转乖飞机回意大利还不成吗? 反正大客车是先上车后买票,不必实名购票。 只是,怎么甩掉那些在酒店外盯梢的不明人士才是正事,不然自己前一脚带着两宝上了车,后脚便被人赶下车,那可就丢人了! 纠结了好一会,实然灵机一动——变妆! 说干就干,将两宝找来商量着。 自从昨天知道她和慕少言之间的赌约,两宝倒没有太大的情绪激动,不过甚于跟她亲一点,两人毫不犹豫地站到这边以示支持。 反正,妈咪赢了他们想去找爹地时依然能去。当然啦!妈咪输了对他们来说也没啥损失,可是妈咪想赢,当然要帮妈咪啦! 许若妍帮两人戴好假性和美瞳,这些都是小泽私人收藏的宝贝,心血来潮时会将自己扮成一个外国小朋友,到处招摇过市,算是他的一大嗜好。 只是,没想到如今竟成了他们离开的道具。 给两宝弄好后,许若妍直接让他们先一步离开酒店,到夜夜美食坊附近的一家奶茶店等自己。 可是她自己呢?又要怎么改装呢?这让许若妍份外苦恼。 想了想,在行礼箱里翻呀找呀,最后拿出一件雪白的衬衫,顾不上那件衬衫的名贵,直接用小刀将衣服下摆划开撕掉。三除两下地弄成了一件绑胸的短衣。露出一小截白皙性感的小蛮腰,再找来一条黑色的包臂A字裙换上,倒也显得有几分诱人。 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只见镜子里面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细长的眉毛下冷却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虽无沉鱼落雁之容,却也显得清秀绝俗。再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穿的衣服,无奈地找来化妆盒画了个浓妆,短短几分钟镜中的清秀女人仿佛变了个模样。 鲜艳欲滴的红唇,变得妩媚的大眼,再配上那看似随意的装束既性感又是好看。只是…… 头发! 回头抓了抓及腰的长发,细眉轻蹙,和这装扮有些不搭配。 扫了眼桌子上的东西,拿起橡皮筋将头发卷成了几个大大小小的丸子绑好,然后用吹风筒轮流吹着,大约过了十分钟后,才小心翼翼地放下,喷上发胶弄,再用手弄了弄,原本又黑又直的长发,顺间成了美丽大方的波浪卷。 当年自己扮成徐艳去勾-搭慕少言的那一头卷发,不就是这样弄的?不然一会直长一会卷发,她这头发还要不要呀! 穿上一双六公分高的黑色高跟鞋,再将护照等重要证件全部塞进一个新买却还没背过出门的包包里。 反正行礼什么的,让楚风帮忙托运过去就是了,如今最重要的是自己怎么离开M市,其它神马都是浮云。 收拾好一切,将放在桌上的墨镜戴上,遮掩了大半的面容,却映得菱唇越成的红唇诱人。 风情万种地踏出酒店,果不其然,酒店外盯梢的两人仅是瞧了她几眼便将注意力放回了酒店门口。 许若妍不慌不忙,大大方方地招了辆小黄直奔和两宝约定的地点。 ************** 连喝了两大杯奶茶的小泽抱着发胀的肚子嗷嗷叫着,心里直嘀咕着妈咪怎么还不来? 年年板着小脸,谆谆训着话,“活该!早劝你别喝这么多,你偏要!现在肚子难受了吧?” 见他实在难受得紧,忙身他靠着椅子别乱动,一双小手轻轻地帮他揉着肚子消食。 小泽有些委屈地抽噎着,可怜兮兮地样儿惹得店里的几个小美眉母性光辉大发,望着两人的双眼直冒心型的粉红泡泡,一边偷窥着,一边与友人窃窃私语。 若非两个小家伙现在是外国小朋友的打扮,口中说着意大利语,几个又小美眉听不懂,更不会说。否则早冲上来好好蹂躏一番了,哪还会如此规矩的在一旁窥视。 许若妍赶到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场景,不禁失笑出声。 看来两个宝贝儿不管到哪,都能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妈咪!”一见到亲爱的妈咪,小泽可怜兮兮地唤着,一边挣扎着欲要爬起来扑过去。无奈阴险的年年揉着他肚子的小手突然一个使劲往下压,成功制止了他的举动。 “怎么了?可是吃坏肚子了?”她摘下墨镜,蹲到小泽面前,温柔地关心着。 怎么才这么一会儿,人却蔫蔫的了? 许若妍瞧着心疼不已。 “只是奶茶喝多了,肚子有些发胀,现在已经没事了,妈咪别担心。”年年笑咪咪地替他回答,无视小泽那眼水汪汪的大眼。 敢让他服务,不收点利息咋行? 被欺压的小泽气呼呼地睡着他,不断地诽腹着年年的阴险。 “年年真懂事。”本想亲亲那张粉嫩的小脸,但想到嘴唇上涂了口红只好作罢,改而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年年一脸享受的半眯着眼儿,余光扫了在一旁眼睁睁地瞧着的小泽,心中暗暗得瑟。 小泽想大声地掀发他的虚伪,无奈自己才稍有动作,年年揉肚子的力底便会加大,让他只能在旁边眼巴巴地瞧着。 似没瞧见小泽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年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妈咪,我们走吧!” 许若妍看着小泽,有些担心地询问,“小泽的肚子还胀吗?” 总算被注意到的小泽,激动得一塌糊涂。本想赌气似的说胀,好博取妈咪的怜惜。可是眼角突然瞥见年年突然对自己笑得极其灿烂,忙摇头,并且赶紧将年年压在肚子上的爪子给拨开,一骨碌地爬了起来,“不胀了!” 刚喝完的时候确实胀得难受,但是年年替他揉了一会,早就不难受了。只是想多享受享受,无奈被年年识破,暗中对自己使坏,只好赶紧表示好了,不然再让年年这样揉按下去,他不吐才怪! 许若妍虽觉得人今天有些诡异,但是现在却没空多想,结了帐带着两人往最近的汽车站走去。 ************* 且说那边负责监视的两人,突然收到安插在酒店内当服务员伙伴传来的消息——人不在房内。 五分钟后,又传了一条短信——人不在酒店。 仅仅是两条短信,却让负责守在酒店外盯梢的两人冷汗狂冒,却丝毫不敢隐瞒地将情况报告给上头。 然而,这时许若妍早已带着两宝坐上一辆前往邻市的大客车。 诺大的大办公室里,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让人室息且难以呼吸。 此刻,慕少言左手撑在办公桌上,握着手机的右手青筋泛起,身上那张狂的气息让人畏惧。 深邃犀利的黑眸中有着两团火焰正在跳动,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十分钟内,你们必须给我弄清人是怎么离开酒店,什么时候离开。”说完,用力地将右手的手机往墙上砸去。 该死的,虽然他从没打算实行这赌约,跟妍妍打赌,也不过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留住她的借口罢了。 实际上不管是输是赢,结果如何,此生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绝不放手。 只是没想到自己安插了这么多眼线盯梢,还是让她给溜了。这一次,他绝不会让六年前徐艳消失的事重演。 他已经跟所有的交通和航空公司经理打过招呼,她应该买不到票离开才对。 细细地将她所有的退路给想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的遗漏后,才没再去想。 被关小黑屋了? 很快的十分钟过去了,【BLACK】的成员果然将许若妍和两宝何时离开,怎么离开,现在正在哪儿,甚至连身上的穿着,都一一报告了给他。 大客车?慕少言一张俊脸黑了又黑,嘴解微微地抽动着,她那脑子里还有什么刁钻的想法? 只是确实不可否认,自己遗漏了这一方面,让她给钻了空子。 他唇角噙着一丝冷笑,但那又如何?即使出了M市他也有的是办法将她弄回来。 ******** 看着车子缓缓使进关卡,许若妍红唇轻扬,只要出了这里,自己和两宝便离开了同市,也算赢得了赌约。 只是车子怎么停下不走了?抛锚?难道是没油了? 许若妍有些心急,还不待她想明白,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一前一后地上了车,双手放在背后而走,一双锐眼如同那夜里的猫头鹰般犀利,让车上的乘客有些害怕。 第一次坐大客车的两宝刚开始时觉得新鲜,不久便觉得没啥好玩的,然后又发现旁边的叔叔阿姨看自家妈咪的目光怪怪的,恼得两个小家伙愤愤地瞪了回去,要不是许若妍制止着,早收拾他们去了。 许若妍以前也没有坐过大客车,如今在这里停车,又挨着关卡,还有警察上车检查,只当是规矩,也不太在意。只是心中却难免觉得有些奇怪,又不是找什么杀人犯,用得着这么认真吗?还是说现在的警察都变得认真执勤了? 她一边感慨着两个警备员的认真,一边和两宝说笑。 不久,两个警务人员便到了他们面前,前面那一个先是看了两宝一眼,随后才看着浓妆艳抹的许若妍,“请出示身份证。” 闻言,她愣了愣,怎么前前面的人都不用出示身份证?到了她面前却这样要求?心里闪过一丝怀疑,却也没敢不给。 说不准人家是在执行什么公务呢,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平民能反抗的? 从包包里找出身份证递了上去。 警察同志飞快地看了一眼身份证上的名字,又看了她两眼,“把墨镜摘下来。” 许若妍无奈,摘下墨镜任由他看个够。 此时,另一名警员也上来了,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先前那名警员指着她,语气威严而不容反抗地道:“你,下车!” “为什么?”即使许若妍没坐过这种大客车,也察觉了不对劲。 若自己是什么犯罪人员也就算了,可她明明不是呀! “让你下车就下车,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另一名警员不耐烦地催促着,“赶紧下车!” “就算是警察叫人下车也总得给个理由吧?这样莫名奇妙地让下车,耽搁了时间不说,还有我这车费谁给报销?” 座位邻近的几个乘客,目光或鄙视或同情地看着她,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也很不爽。只是许若妍现在懒得理他们,只是抬头对着看过她身份证后要求她下车的警员摆出一副,不说明白便不下车的架势。 可惜,自古以来都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见她不但没有乖乖配合,还敢这般语气咄咄地质问,后面的那名警员耐性似乎不是很好,将挡在面前的警员往前一推,然后动作迅速地从腰间拿来一副手銙快速地往她双手上一扣,扯着便走,一连串的动作快如闪电。 反应过来的两宝瞬间炸毛,几乎暴跳起来,“你们凭什么欺负我妈咪?” 嗷!妈咪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待遇?在米兰时,谁对妈咪不是客客气气的?结果在这里不过两个多,先是绑架现在又是手銙,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两宝心里对M市越发的感到厌恶。 许若妍早有些呆了,如今被他这样一带,身子顿时毫无防备地往前扑去,撞到了左边的椅背角上。 还好大客车的座位都是那种包裹着厚布的软座,否则她这样一摔一撞,不破相才怪。 虽然裹着厚厚的一层布,但是被撞到的额头依然生疼生疼地痛着。 “妈咪!”年年吓得惊呼出声,跳下座位急急地问:“妈咪疼不疼?” 车道太窄,小泽挤不到前面,只能在年年身后急得团团转,眼睛红红的,似乎快要哭出来似的。 两名警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见她额角并没有出血,也便放心了。 扶着有些发晕的头,却见两宝都快急哭了,忙柔柔地安抚着,“妈咪没事,别急!” “自己走!”或许是怕她再摔,这一次警员倒没敢再推她或者拉她,只是依旧强势地逼她下车罢了。 若是此时,许若妍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她就不叫许若妍。 虽然心知是慕少言搞的鬼,但却也没折,只能起身带着两宝跟在那警员身后。而先前被往前一推的警员则押后,似怕她跑了似的。 在下车时,两宝似乎约好了似的,齐齐地往正在下车的警员扑了过去。 被两宝这样一撞,警员毫无防备地被两宝扑倒在地,还吃了几口沙子。只是未待他爬起来,背上又是一重。 “混蛋!”年年在他背上使劲地跳着踩着,似乎不把那一口出了不甘心。 小泽则狠狠地踩丰他的双腿,“哼!我踩死你!”让你欺负妈咪啦!坏蛋! 只是人小力气也小,但是这样被两宝折腾,也够吃不消的。 许若妍见此,一个转身抬头往他下巴就是一拳,“啊!抱歉!你还好吧?有没有伤到BALABALA……” 借着扶他起身的时候一阵乱摸,趁机将自己的身份证给夺了回来。 等她将人扶起来下了车,两宝早已站在一旁,笑眯眯地讨论着今天的天气咋那么好。 她哭笑不得,两个宝贝呀…… 睨了眼被两宝整得灰头土脸的警员,她笑了笑,牵着两宝自动自发地往停在一旁的警车走去。 两个警员纵然气愤,却也无奈,只能憋着一肚子的气跟上。 眼望着渐远的头卡,许若妍心里幽幽叹息着,就差了那么一点,可惜了。 两个警员并没有把她的手机没收的意思,见此便给自家小弟和远在米兰的MK发了个信息,然后在一旁闭目养神。两宝心中仍然有气,存心不上两名警员好过,一路上,不断地在精神上折磨着他们。 待来到警局时,两名警员一刻都不敢停留地将三人带到了一间昏暗的小房间待着,然后关起门速速远离,仿佛避如蛇蝎的畏惧。 许若妍见此,不禁伸手轻轻地刮了刮两人的鼻子,笑道:“顽皮!” “谁让他们害妈咪撞到头?”小泽不满地嘟嚷着。 年年则侧着他的小脑袋,望着坐在椅子上的许若妍半响,突然伸出右手摸了摸,问:“妈咪,还疼吗?” 那闪光着柔柔水光的大眼中有着心疼,还有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 “早就不疼了,不信你用力压压看。”许若妍边说边笑抬头让他按自己的额头,然而他却飞快的缩回手,小脑袋摇得如拨浪鼓般。“不用了。” 但是一双水汪汪,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却一直盯着她额头的地方,一张小脸紧绷紧绷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泽则趁机偎依在她怀中,不停的撒娇。 许若妍笑笑,心中即不急也不气,心平气和地待在审讯室。 审讯室里漆黑一片,房间里的空气有些混蚀,要不是前面的桌子放了盏台灯,她都快怀疑这里是警局秘密解决犯人的地方了。 房间很窄小,只有一张桌子一盏台灯,以及三四张凳子罢了,再无它物。房间里更是连一个通风透光的窗户都没有,完全是密封式的小屋。 好在两宝跟在她身边,不然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折腾呢。 对于如今的处境,她倒是相信并非慕少言特意安排的,毕竟年年和小泽跟着她呢!他再想报复自己,也绝不可能会让两个小的跟着一起受罪。 想着等会某男炸毛的表情,许若妍的心情甚好。 蹬鼻上眼的赵局长 许若妍确实猜的不错,当慕少言赶到警局,得知三人被关在平常用来审问犯人的审讯室时,面对亲自前来迎接,笑得无比热切的赵局长,一张俊脸宛如塑雕,没有一丝温度与表情,更别提笑脸面迎。 一行人进了会客室坐下,慕少言对着随他而来的丁秘书使了个眼色,由她出面负责与赵局长周-旋。 丁秘书面含微笑,送上藏有孝敬费的名烟。 赵局长瞧见那条名烟,视线顿时火热火热地,暗自猜测着里边的数目,一边笑哈哈地道:“慕总莫要担心她跑了,人带回来后直接关在审讯室里,慕总可还有其它的吩咐?” 要怪就怪那女人命不好,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慕少言。 丁秘书一听见赵局长甚是得意地说三人正在审讯屋里,心知准坏了,再挨头瞧了瞧自家总裁一眼。 果不其然,慕少言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好不容易找着的人儿,自己都舍不得伤她半分。不过拜托赵局长帮忙阻拦住她带回警局等他过来再作打算,他倒好,人是拦截到了,也带回来了。没有好好款代也就算了,竟然还将他们关进用来审问犯人用的小黑屋,简直气煞他。 若不是还有所顾及,他铁定当场翻脸。 丁秘书心中直怨念赵局长的多管闲事、不识相。就算贪也该懂得看人脸色行事才是。可他倒好,拿了孝敬费不赶紧将人带过来,还在那里东啦西扯一大堆有的没的,现在还自暴其短。 眼见赵局长越发的蹬鼻上眼,丁秘书脸色一凛,硬声道:“赵局长,还请您赶紧将人带出来。” 无奈,赵局长先前见慕少言不但一直不开口与自己搭话,脸上连丝笑意都没有,便觉得他瞧不起自己。虽然给了孝敬费,对方想要将人带走还是再扣留个一头半个月什么的都行,但是他现在偏偏又不想让慕少言这么顺利地将人带走,所以一直跟丁秘书打哈哈,东拉西扯就是不提放人的事。 如今见丁秘书冷着脸逼自己交人,赵局长心里越发感到不痛快,便敛了笑容,沉着脸随便给许若妍安了个罪名,“她一个伴游小姐,身边却带着两个小孩,本局长怀疑她拐带儿童,不放!”他还真不信慕少言会为了一个酒店小姐跟自己翻脸!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许若妍根本不是什么酒店小姐,还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可人儿。如今却被他这样一诬谄,连带两宝也诅咒上了,慕少言能给他好脸色才怪。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会客室内的温度骤然降低。 慕少言目光甚是危险地盯着他,忽然冷冷一笑,“伴游小姐?”仿佛听见一件天大的笑话般,只是唇边的笑意越发的冷漠。沉声对着丁秘书交待,“联系关律师。” 简直给脸不要脸! 赵局长的脸部表情一僵,见慕少言丝毫不服软,态度如此强硬,心里头不禁有些怯怯的,忙陪着笑脸:“怎好让慕总如此劳师动众?我们之间是什么交情?哪用得着这样!我这就让人去将她们带过来。” 说罢,便欲要起身喊人。 真让关律师来了,惹慕少言恼羞成怒反咬自己一口怎么办?虽说自己是M市警局的可在M市却是慕家独大,若是真将他得罪了,自己也落不到好。 可惜,他不知的是,早在他将许若妍关进小黑屋时,就已经惹恼了慕少言。 “不必了!一切按规矩来办。”慕少言却是眼尾都不抬一下,继续冷冷地道:“我都不知道我前妻给我生的儿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被拐儿童,我前妻成了人贩子、伴游小姐。还望赵局长到时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赵局长傻眼了,怎么也没料到许若妍会是他的前妻,而跟在她身边的两个混血儿竟是他的儿子。 明明听手下回报,那女人穿着暴露,浓妆艳抹,像是声色场所中的陪酒小姐。本以为她不过慕少言的伴游小姐罢了,却不曾想到那竟是他的前妻。如今自己不但将他的前妻关在审讯房,连带两个小的也关在了那里。 想起慕家人的护短,赵局长悔得肠子都青了。 本来他拿了钱就放人,就算他们被关在审讯室里,慕少言虽感不悦,却也不会跟他计较,毕竟是自己没安排妥当。无奈人家非要找什么存在感,现在好了,找着找着找出麻烦来了。 “这个……”赵局长被他盯得遍体生寒,整个人如同刚从水中捞起一般,整个水淋淋的。 跟着来办事的丁秘书也被吓了一跳,虽然知道上司曾有过一次婚姻,但是对方并不受上司喜爱,许若妍也不曾到过慕氏,如今上司突然说来接的人是他的前妻和儿子,倒是让她感到糊涂了。 突然,慕少言一记冷眼向她扫了过来,丁秘书一个激灵,忙收回那些有的没的心思,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关律师。 一室的僵硬,忽然被人打破。 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员进来后,直接走到赵局长面前俯身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然后便站在一旁等待着他的指示。 赵局长满是肥油的脸上布满为难之色,万分头大地看着慕少言,硬着头皮苦哈哈地道:“慕总,外边有个姓许的男人带了律师过来,说是要保释他姐姐,也就是慕总的前妻和两个孩子出去。” 本就无理抓人,如今除了慕家,又冒出一个男人说要保释那女人。给保嘛,又会得罪慕家,不给保嘛,又怕对方闹事。现在他完全是骑虎难下,里外不是人。 慕少言浓眉往上一挑,顿时明白来的是谁。 妍妍在M市里,跟她亲近且姓许的只有她那亲弟弟许夜畅一个。低头沉吟了一会,才淡淡地道:“告诉关律师不必来了。” 说罢,起身便往外走,也不和赵局长说什么场面话。 “快去将人带出来给他!”赵局长此刻也顾不得丢脸,忙对着一旁等候地下属催促着,宛如烫山薯一般,急着扔掉。 警员得了令,忙不迭地走了。丁秘书见赵局长像撇烂泥似地瘫在沙发上,心中暗笑不已。 离开时瞥见那装有孝敬费的烟盒仍好好地躺在那里,再想到他刚刚的所动所为,便顺手将那条烟拿起,抽出塞在里边的支票,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孝敬费就这样飞走了,赵局长脸上一副割他肉似的痛苦,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看到慕少言出现在警察局中,许夜畅既不大喜也不惊讶。 陪他来的那名律师,是他在收到老姐的信息,弄明白了怎么回后,便找了自己公司的法律顾问,匆匆地赶了过来。就为了能赶在慕少言的前头带走自家老姐。 只是如今看来,他早已到警局,却让自己将老姐保释带走,实在怪哉。任凭许小弟再聪明,也看不透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冷着一张脸,见了他既不打招呼,也不微笑点头,只是耐心地等待着自家老姐和两个小外甥。 见此,慕少言也不恼,反倒含带笑意地道:“许先生过来是为了何事?” 闻言,许小弟怀疑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不冷不淡地回道,“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竟不问原由将我姐和两个外甥抓了进来。” 慕少言眼角微抽,险些吐血。 “倒是你,大忙人一个,怎么会有时间来警局闲逛?”老姐进了警局,他会不知道?想骗谁去? “来搞点东西,刚听说妍妍进了警局。”他脸上一副甚为扼腕的表情,“正想联系律师过来保释,没想到你就来了。” 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许小弟表示怀疑,却也没再接话。 凭他慕少言的身份,想让警局放人只需一句话就够,哪需要联系什么律师? 这时,丁秘书提着公文包来到他身后,低低地喊了声:“总裁。” 见她出来了,慕少言也没再多聊,只同许小北道了一声再见,便带着丁秘书离开了警局,留下对他半信半疑的许小弟。 花心萝卜的那些事儿 被关在审讯房里的时间,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特别的漫长,明明才半个小时不到,却让她有种宛若隔世的错觉。 带着两宝出了审讯房,紧跟在警员身后。本以为出现在她面前的会是慕少言那王八蛋,没想到却是阿夜。 阿夜让随他来的律师去办理保释手续,然后抱了抱两宝,见三人脸色还好,才勉强放了心。 但对于自家老姐的这身装扮,阿夜却不敢恭为。虽说确实性感火辣,老姐的身体也有那个本钱,但是还他是喜欢那个清清爽爽的老姐。 两宝的假发、美瞳早在警车上的时候便摘了下来,已恢复了原本的面目,只有许若妍依然是那身性感的打扮。 “姐……”阿夜看着她这打扮,忍不住打趣她,“你是想让他们喷鼻血吗?” 这香肌凝肤的,咋瞧着都性感,再配上那修长迷人的双腿,虽说该遮的地方都有遮住,但是却该死的更引人遐想。 许若妍环顾四周,见不少警员偷偷地盯着她,一见她扭头便低头装模作样的忙着,不禁乐了。 “呵呵,这有什么?我在米兰时也常这样穿出去,也没见有谁因为这样流鼻血。” 阿夜无奈,“姐,你都说了那是米兰。”哪能和国内相比? 在有些国家,裸奔是正常的,穿着内衣外头披件长衫上街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若是在国内,除了不正常的,有几个敢裸奔的?敢穿个内衣披件长衫就去逛街的?没有吧?!! 小泽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事物一般,指着他的脸大叫,“嘻嘻,小舅舅的脸真红!” 许若妍抬头一看,哎呦,还真的脸红了!噗,没想到她家阿夜竟然这般单纯。 年年也忍不住掩嘴窃笑,“舅舅,妈咪知道分寸的啦!” 他可不觉得妈咪这样穿有啥不好的,在米兰的时候,那些姐姐阿姨穿得才叫夸张暴露,妈咪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阿夜说不过他们三人,只能闭口不语。 这时,已经办好手续,阿夜将那法律顾问打发走后,便带着三人出了警局。 第一次见到许夜畅开车,而且车子似乎蛮新的,三人既觉得新奇又是觉得不对。 “阿夜,你哪来的车子?”许若妍觉得奇怪,先前自己想要替他买车,却被不需要为由给拒绝了。 这车子不是楚风的,他上哪弄来这么新的车子? “姐,虽然我的存款没有你那么多,但是买部车子还是够的。以前没买是觉得没必要,但是现在想着自己有部车子方便多了,也就买了。”阿夜简单地解释着,却丝毫没说这车子的价值。 她不懂车,但是凭着直觉,她觉得这车子应该不便宜。可阿夜不愿意说,她也不好继续追问。 “恭喜舅舅买了新车!”年年笑眯眯地向他祝贺。 也不知小泽这颗小脑袋咋想的,竟然语出惊人地道:“嘻嘻,舅舅肯定是有喜欢的女孩了,所以才会买部车子来接送女朋友!” 许若妍愣了一会,才想起自家小弟年龄还真的不小了,该成家了,便顺着小泽的话笑道:“阿夜,若真的有了,记得带来让姐姐瞧瞧!” 唉,都老了。想当年阿夜才那么丁点高,躲在自己身后眼鼻涕吧嗒吧嗒的。现在都这么大了,可以娶老婆了。 阿夜哭笑不得,“姐……”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姐跟你说真的,你现在也有二十六七,老大不小了。”不过她也不会逼阿夜去相亲什么的,顺其自然吧! “都说长姐如母,果然没错。”阿夜笑笑,一脸的无奈,“真找到了,定会带来给姐看看。” “这还差不多!”如今小弟事业也有了,车子也买了,再买幢房子,娶个老婆生个儿子,五子也算齐了。 自己的婚姻不幸福,但她却希望小弟能有个美满的婚姻与家庭。 阿夜转了话题,不想再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打转,想了想便道:“姐,刚刚在警局里见到他了。” 即使他没有说名字,但是许若妍明白阿夜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 本觉得奇怪为何来警局保释自己的会是阿夜,他将自己和两宝弄进了警局,也该是他将他们弄出来才对呀!怎么最后来了,却没有出手? 她可不信慕少言会让着阿夜,他那人的性子倔起来,就势必要得到。 “他……”许若妍犹豫了一下,改了口道:“他到警局做什么?” 阿夜想了一下,才缓缓地道:“说是办事,他的得力秘书也在。还说听说你进了里面,正想联络律师过来保释你们,但是刚巧碰上我带着律师过去了。” 老姐之所以进了警局,说不关他的事,说出来他还真的不相信。可是先前在警局见他又不似说谎的样子,着实伤脑筋。 闻言,许若妍沉默了。 若说不是他,自己在车上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带到了警局?可若是他,可是自己和两个宝贝到了警局后没被敬为上宾,而是关了一间小小的审讯室里,仿佛真的是犯了罪般。 她相信即使想留住自己,也不会这般待她,何况身边还带着两宝。他岂是会委屈自己的儿子?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他说谎。 两宝本以为这事儿是自家那半路爹地干的好事,如今听自家小舅这么一说,也跟着郁闷了。 如果不是爹地做的,那他们和妈咪为毛线受这些罪? 嗷!不是爹地,那妈咪受的委屈他们找谁报仇去?!! 然而,四人均不知,慕少言打的就是这主意。赵局长自以为是替他教训许若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两宝此刻的愤怒,碰巧许夜畅带着律师光明正大的来保释,也就示意赵局长让他将人带走。 这样一来,别说两宝,就是许若妍也搞不清这事到底是不是他指使的,两宝也就没能就这事将气撒到他身上来,也不会惹他们厌。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在两宝心中的好感。 阿夜见这事实在找不出头绪,只好重新找了个话题,“姐,你真的想离开吗?” 他似在确定什么事般,语气郑重而柔和。“嗯。”许若妍几乎想也没想地点头,摸着两宝的脑袋,看着他的背部幽幽地道:“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这六年来的生活我很喜欢,不想改变什么。” 爱情这事儿,苦比甜多,她不想碰。 将一颗心交给另一个人来保管,这种事她觉得很没安全感。 “妈咪,那以为我们还能回来找爹地,爷爷和奶奶玩吗?”小泽一脸天真地问着。 许若妍看着他那纯真的童颜,一颗心紧了紧,浅浅地笑着:“当然可以。” 小泽拍着小手,笑嘻嘻地道:“嘻嘻,下次回来,我要买好多好多的萝卜送给爹地!” 唔……相信爹地应该不会嫌弃才是。 许若妍汗了一下,拿萝卜来送礼,这…… 阿夜对于小外甥那颗小脑袋里的奇特想法到一丝好奇,不禁颇感兴趣地问,“为什么?” 小泽轻轻扇动着长睫,一脸无辜地说,“三爸常说爹地是花心大萝卜,花心大萝卜难道不是好吃萝卜的意思吗?” 汗,黄果瀑布汗,成吉思汗…… 许若妍与许夜畅狂倒,齐齐为某个爱吃萝卜的花心大萝卜祈祷着,希望他收到亲亲宝贝送的这份大礼时,别痛哭流涕才好。 须叟,她淡定下来,看着小泽语重心长地道:“你们的爹地这么喜欢萝卜,一定会将那些萝卜吃光光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小泽信以为真,雀跃欢呼着,可是没一会又开始犯难了,“可是爹地喜欢吃胡萝卜多点还是白萝卜多点?要买胡萝卜还是白萝卜?” 上了车后便一直安安静静地年年,突然粉唇轻勾,笑得像个善良的小天使,“你送白萝卜,我送胡萝卜,再买些酱给爹地蘸着吃。” ******** PS:亲们猜慕少言收到两个小宝贝送的萝卜时,会是啥表情?!! 第三天最关键的时刻 上了车后一直安安静静地年年,突然粉唇轻勾,笑得像个善良的小天使,“你送白萝卜,我送胡萝卜,再买些酱给爹地蘸着吃。” 相信爹地一定会吃得很欢快! 小泽扭过头,看着年年,眼睛眨呀眨,“咦,这个主意好!” 不知道是他眼花不,似乎瞧见年年背上黑色的小翅膀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着! 许若妍见两宝如此为慕少言着想,不禁樱唇轻扬,“别等下次来送了,等一下你们就去买萝卜邮寄给爹地吧!” 两个小家伙侧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干想不如实际行动,两人便在一旁纠结着要买多少萝卜送给慕少言。 许夜畅在旁一边抹着冷汗,一边暗道这笑话真冷,一边觉得纳闷年年这厮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阴险了? 而且老姐也真是的,两个宝贝不懂,她不劝也罢,竟还在一旁推波助澜。 只是,谁让那根萝卜惹恼了老姐几个?活该! 不过现在他可没时间同情那根萝卜,还得安排老姐和两宝离开M市的事情。 ********* MK看了许若妍传来的短信,一双剑眉轻挑,再瞧了眼电脑屏幕上的资料,抿了抿唇。 那是一份他寻人搜集而来,有关妍妞儿前夫的资料。 本以为只是一个强大的商人罢了,却没想到会和【BLACK】有着亲密关系。 关于【BLACK】的传闻实在不少,许多人都说,这个集团其实就是活跃于纽约、洛杉矶等等美国大城的黑社会组织,和义大利黑手党、香港洪门、日本山口组、北欧荷兰帮等等都有些交情。 其势力之庞大、财富之雄厚完全超乎寻常人所想像,【BLACK】就如同是美国的地下政府,而CSA这个世界强国想要维持不变的国际地位,台面上的美国政府也还需要台面下的【BLACK】多方配合哩。 【BLACK】,意指【黑暗】,又隐喻著【死神】。 只是,这些都是传说,【BLACK】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强大,就不得而知了。 但不管如何,这个神秘的组织,必定有它的强处。 一个人强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隐藏着的神秘力量。 MK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再想想在他家吃喝拉住了两个月的唐司漠,心中顿时各种不平衡。 同样是奶爸,同样是妍妞儿的朋友,怎么如今就他一个人在头痛? 想起唐司漠那理所当然的模样,他就想揍人。 该死的慕少言,若不是他妍妞儿也不会在M市待这么久,唐司漠那混蛋也不会在他家赖吃赖住不走。 想不让妍妞儿回米兰?哼!他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 “铃——”桌上的电话突然大响,MK敛回心神拿起话筒,“你好,哪位?” 【MK先生,我们一进入M市范围停下,就被M市的警员以非法入境的罪名拘留了。】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一串又急又快的意大利语。 “见到许小姐了吗?” 【没有!】 MK皱眉,这么快?连人都还没见到就被警方拘留了,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MK先生,现在怎么办?】旁边似乎有人催促着,声音有些吵杂。 “拖着。” 【是。】 还好,他留了一手。纵然慕少言再聪明,也料想不到他不止只派了一辆直升飞机过去。 ************* 黑夜来临,五颜六色的霓虹交错闪烁,编织成极其迷幻又极其奢华的世界。 慕少言站在慕氏顶楼办公室,犹如王者一般俯视着M市。诺大的办公桌上摆着她的照片,长指细细抚摸着照片中女子的美丽容颜,吻着左手上的尾戒,偶尔抬头看下时间——8:27。 再过三个小时又三十三分,他的妍妍就要重新回到他的怀中。 他绝不允许有人破坏他们之间的赌约,这个三天之约,他必须赢。 虽然两人都心知肚明,不管结果如何都没有人会去遵守,但是谁也没有说破。 他恨时间,不能走得再快一点,再快点。 不知道她现在如何,是急如那热窝上的小蚂蚁还是无头苍蝇般乱转? 薄唇无声地笑着,冷漠的脸上此刻满是柔情。 突然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忍不住地他联系了负责盯梢的下属,“人在哪里?” 【许先生送她回酒店换了衣服,然后载着他们去了XX商业街,XX果园,现在正在XX餐厅用餐,似乎在庆祝许先生买了辆新车。】下属立马将许若妍的行程一一报出。 新车?什么时候不买,在这个时刻突然买车子?许夜畅到底想干什么? “继续盯着。” 【是!】 结束通话,他低头看了眼照片中的女子,唇角轻扬。“总是这般的出人意料,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地待在我身边?” 放下照片,轻身端起桌上未饮完的杯红酒,走到落到穿前,俯视着那仿佛充满星光般灿烂的夜景。 站得再高,景色再好,佳人不在,又有什么好赏的?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皱眉接通电话,淡声询问,“何事。” 【慕少爷,在M市的码头附近发现了一架私人飞机,但是不确定……】 后面的话虽然下属没有说出来,但是慕少言心中却明白。 只是,怎么还会有飞机? MK派过来的飞机不是已经让警方扣留了吗?现在楚风被楚老爷子关在家中,迪夫还在海上流浪。难道说,还有旁人帮她?若真那样,他的妍妍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盯着,若是许小姐靠近,想办法拖住。”只是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收到。】 慕少言不甚放心,忙又联系了负责监视许若妍的那边,让他们看好人。 只是还不待他想细想明白那架莫名出现的私飞,手下又来报告,在机场附近亦发现了一架不知从何而来的私人飞机。 几乎想也没想地吩咐,“看住,速速查清飞机的的持有者!” 结果不过半小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慕少言怒,奶奶的!怎么一时之间M市冒出这么多私人飞机?敢情现在飞机都不值钱了?一架架不要钱似地往M市飞。 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说吧,这次又在哪发现了直升机。” 对方被他一阵抢白,慢了半拍才回神,急急地道:【慕少爷,许先生载着许小姐往高速去了,似乎是想甩掉我们。】 很显然对方正在赛车中,时不时地能听到那轮胎与马路摩擦发出的刺耳声。 “我知道了,给我紧紧的跟着!”若这一刻,慕少言还不明白那两架突然在不同方向出场的私人飞机,他就白活了。 两个方向,还真是聪明。 现在只要他们甩掉他派去监视的人,他便无法掌握他们往哪一边去,着实是厉害! 只是,他们两个地点,千不该万不该选在码头和机场。 慕少言大脑迅速地运转着,联系着分散在M市各个角落的手下,下了一连串的命令。 机场那边全力守住,而他则亲自前往码头等君入翁。 ************* 宁静的高速公路上,除了那光亮的路灯,只有寥寥无几的几辆货车偶尔通过。 然而,一辆银灰色,线条优美的跑车宛如那森林中敏捷的豹子般奔驶着,每一次的转弯距离都控制得很好,可见驾驶者车技的精湛。 银灰色的跑车后面有两辆黑色车子紧紧地尾随着,只是不知道是银灰色车子的性能比较好还是车子的驾驶者技术精湛,意让后面两辆黑色的车子追吃力万分。 每次眼见就要追上了,银灰色的车子却像火箭一般又往前跟他们拉开了距离,仿佛在逗他们玩似的。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阿夜早就知道自从慕少言那天在美食坊认出老姐后,便让人一直监视着老姐的一举一动。只怕这几天,老姐和两个小外甥到了哪里,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恐怕他都一清二楚。 若想让老姐顺利离开M市,甩掉这些讨人厌的苍蝇是必须的。 今天从警局回来后,他带着老姐和两宝一直到处逛,饿了就找吃的,看见喜欢的就买下,顺便暗中观察周围到底有几只苍蝇。 从后视镜中望看到两辆紧追不舍的车子,不禁扬唇讥笑,想追上来?难喽! 改装的进口跑车,岂是那些车子能相比的? 只是,时候还没到,先逗他们玩玩。 与许若妍坐在后座的两宝脸上没有一丝的惧怕,反倒神采奕奕地给他加油打气,时而惊呼,时而大笑,好不欢乐。 许夜畅忍不住苦笑,老姐到底是怎么教导他们的?胆子也腻大了。 即使是成年人,碰上飙车这事,胆子小点的都会吓得唇青脸白,胆子大点的脸色或许正常,但也绝不会如履平地,心平气和地嬉笑玩闹。 眼见有辆黑色的车子已经驶到左边,小泽不禁咋呼起来,“舅舅,快!他们就追上来了!” 哇哇!好刺激! “坐好!”阿夜先道了一声,然后脚往油门上用力一踩,车子瞬间又与其拉开了一小侧面距离,气得对方只想骂爹骂娘。 “哦耶!又赢了!”见将两辆车子又远远地甩到了后边,两宝不禁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对于阿夜这精湛到堪比赛车手的技术,许若妍大大的震惊了。 她一直以为阿夜之所以拒绝自己给他买车,是因为不会开。许家虽有车子,却从来没有他的份,所以也就一直误以为他不会开车。 今天见他开车,她还忍不住小小地担心会不会因此搭上自己的小命,后来见他并不似生手,才放了心。 如今再看他这媲美赛车手的车技,实在是难以相信。 眼见时间已经差不多,许夜畅也不再跟他们玩,而是用力踩下油门,将车速加到最高档。 没几分钟,银灰色的跑车就从两辆黑色跑车的视野里消失了。 最终还是跟丢了,对于这样的结果,慕少言并不感到意外。只问了对方往什么方向开去的,然后让他们到高速公路的出口给等着,便挂了电话,在码头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且说许夜畅在甩掉那两条尾巴后,速度放慢了一点,均速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 大约二十来分钟后,车速拐进了一片空阔的灌木林,顾不得那些树枝是否会刮花新车,一摇一晃地开着。 五分钟后,远远地便听到了一阵哒哒哒地声音,让许若妍心里有些发毛。 前边该不会有什么熊之类的动物吧? 而且,阿夜带他们来这里做啥?不是说要送她回意大利吗?现在还没出高速,却往这种树林跑作啥? 四周幽森幽森的,瞧着都觉得恐怖。 车外树影晃过,如今再配上那不知名的哒哒哒怪声,小泽不禁害怕地往她怀里钻,“妈咪,我怕!”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早没了先前的红润。 年年也忍不住往她身边挪,一双小手紧紧地拽着她,显然也在害怕。 虽说她现在心里也毛毛的,但是却不能在两个小的面前露了弱,不然事后准被取笑个没完。 “不怕不怕,有妈咪和舅舅在。”一边安抚着两宝,一边忍不住抬头向许小弟询问,“阿夜,你这是去哪?” “姐,就到了。”随着阿夜的话,前面忽然出现一大片阔地,一阵刺眼的灯光突然照了过来。 忍不住抬起手背遮掩了一下那突如其来的灯光,还不待她细看,紧挨着她身边的年年却兴奋地叫了起来,“是飞机!妈咪,是直升飞机!” “妈咪,真的耶!”小泽乐了,扯了着她的手不断地摇着,“舅舅好棒!” 将飞机藏在这里,爹地一定想不到! 一想到爹地还在码头傻呼呼地等着他们过去,小家伙就忍不住乐歪了嘴,没心没肺得很。 许若妍也有些愣然,怎么也没料到这里竟然藏了架直升飞机。 MK派了三辆私人飞机过来,她是知道的,其中一架被警方扣留了,另外两架,一架停在机场,一架停在码头附近。 只是都已经被他的人给发现了,估计过去了也是白去。 还想着等会到了码头,如何谈判,以后有机会再溜回意大利。 却没料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阿夜竟然不知在哪找了架直升飞机过来。 这飞机肯定不会是MK弄过来的,也不是迪夫的,唯一的可能是阿夜透过关系弄来的。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却是目前最合适的解释。 这一次,慕少言栽了。 因为连她这个做姐姐的都不知道阿夜早已经非昔日阿蒙,他将谁都算计好了,也提防好了,唯独漏了阿夜,也注定了这场赌约的最终结果。 这时,许夜畅将跑车停在直升飞机二三十米远的地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扭头笑得一脸的温和,“姐,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支持你。” 似知道她的困惑,他也不解释,她也不问。 “我的弟弟变强了。”许若妍只是面带微笑,道了这么一句话,便带着两宝下了车,跟着他向前面的直升飞机走去。 在此接应的是一个同他差不多年纪的金发绿眸的美国男人,五官虽不是特别的出色,但瞧着也不差。 他似乎等了很久,一见到许夜畅总算来了,不禁松了一口气,上前跟他就是一个熊抱,“阿夜,你总算来了!” “杰理,Sorry!路上遇到了一些小麻烦。”许夜畅跟这个叫凯尔的外国男人似乎很要好,不然也不会找在这里接应。 “阿夜,他是谁?”许若妍好奇不已,阿夜什么时候交了一个外好朋友? “姐,他叫杰理,是我如今最好的一个朋友。”然后又指着她向杰理介绍,“这是我姐姐,叫……姐,你的英文名字叫什么?” “这个我倒没有起,不过在米兰他们都喊我妍妞儿。”名字不过是一个代称罢了,她才懒得去伤这脑筋。杰理的中文并不是很好,知道她懂英文,倒也不在中文在上献丑,改而以英文道,“妍妞儿小姐,你好!我是杰理,是阿夜的好朋友。也是等会送你们前往米兰的专属机师。” 许若妍对弟弟的这个朋友倒是挺有好感,见他向自己问好且还重新自我介绍一番,,不禁也笑了,“杰理,你好!谢谢你愿意帮我这个忙。” “阿夜,你姐姐真美丽!”杰理扭头,衷心地赞美。 他笑笑,没有接话,改而看着自家老姐,“姐,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杰理会负责带你到米兰。” 许若妍点点头,“现在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酒店歇息。” “舅舅,以后你一定要到米兰看我们哦!”年年有些不舍,抓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 “舅舅,你一定要来哦!我和年年带你玩!”小泽也是极其认真地承诺着。 许夜畅狂汗,到底是他带他们去玩,还是他们带自己去玩?这事实在有待戳商。 只是时间越来越晚了,也不好再在M市逗留。 “他们是双胞胎吗?长得好可爱!”杰理见到年年、小泽两人,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的不舍,不禁有些羡慕。 “是,这是我姐的孩子。杰理,麻烦你了!”说罢,让他带着许若妍和两宝登机。 两个小家伙抓着她的手,一步三回地头地看着他,极为的不舍。 “乖,过段时间妈咪请舅舅到米兰玩。”见他们如此不舍,许若妍倒是没想到的。 “真的?”两宝眼睛瞬间晶亮晶亮地瞧着她。 “当然,妈咪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也对!” 慕少言是个善良的?!! 没人能料到她可以如此顺利离开M市,别说慕少言没料到,就是她自己也没想到。 本还打算即使是撕破脸,也要带着两宝回米兰,岂料在最后的关键时刻,阿夜竟托了他朋友将她送回米兰,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边厮许若妍带着两宝坐上直升飞机,十分顺利地离开了M市。 直至飞机没入夜空后,许夜畅才回到轿车上离开丛林,延着高速公路十分悠闲地往市区的方向开去。 早已守候在高速路口的【BLACK】成员,一见到他的车子,立马将他的动向报告给慕少言,然后尾随其后。 如今已将老姐和两个小外甥顺利送离M市,许夜畅此刻心情正嗨着呢。察觉偷偷跟在后边的车子也不管,照样慢悠慢悠地开着。 因为车子的车窗上贴上了特殊的的胶纸,【BLACK】成员纵使跟在后面,却也没法看清车内坐着几人,只是傻傻地跟着。 似是想起了什么,阿夜拿出手机按了个号码,然后静静地等待接通。 似早在等候着他的电话,才响了一声,立马便被人接听了,【嗨喽!夜弟,妍妞儿可离开了?】楚风嬉皮笑脸的地询问,【啧啧,我可是照你的说法给MK说了。】 谁又能想到平日一声不吭,被妍妞儿护在身后,一脸无害相的小白兔,其实早已变身大灰狼? “离开了,可以让他们收工了。八月夜里的蚊子虽比不起六月多,但是也够让人难吃不消的。”他们,指的自然是在码头直升机附近装模作样的几人。 【需要顺便通知一下慕大少吗?】似是想到了慕少言酷酷地在码头,喂着蚊子傻傻地等着妍妞儿的情景,一说完楚风就笑得肠子都打结了。 嗯哼,相信慕少言知道后,脸上的表情定是精彩万分。 想起慕少言那天在咖啡厅时的自傲,突然间地许夜畅想亲眼目睹他变脸,便拒绝了楚风的询问,“我去码头瞧瞧。” 既然他那么自傲,他倒是想看看,当他明白这一次的赌约他慕少言已经输了的时候,还能傲成什么样。 【行!我让MK通知他们收工,你去收拾收拾慕家大少,千万别给我们面子哦~~~】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间恼起了慕少言,但是楚风乐得轻松。 挂了电话,许夜畅立马转了方向,往码头开去。 *********** 且说慕少言在码头苦等了一个多小时,仍见许若妍和两宝的身影,正郁闷不已,却突然听见码头附近响起了哒哒的直升飞机螺旋浆的声音。 举目望去,却见原藏在码头附近的那辆直升飞机此刻正缓缓地上升着,慕少言瞬间纳闷了。 他们不是来接妍妍回意大利的吗?怎么妍妍还没到,他们却先走了? 只是还没弄明白,一阵的紧急地刹车声骤然响起,若非是水泥地面,恐怕来者这般飘移,不扬起粉尘阵阵才怪。 许夜畅一身便装,如王子般优雅地打开车门,从容地下车,倚着车门,唇角扬着淡雅的讥笑。 对于他刚才下车时,特意的慢动作,慕少言看得真切,车内除了他并无一人,不由地皱眉,“妍妍呢?” 按理说,妍妍和两个小家伙明明该在他车上才对,可是现在车上除了他,并无他人。 “自是去她想去的地方。”他甩了甩额前垂下来的刘海,嘴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对了,你儿子留了份大礼给你,明天你应该就能收到了。” 唉,别说他这个前舅子没给他提个醒,只是怎么想他都不会等到明天收了那份大礼。 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不要以为什么都能被你掌握,感情不是物品,想要就能要得到。”瞧着他纳闷的面容,不由地轻笑出声,“其实,在这之前,我挺希望你能和我姐姐复婚的。可惜,现在看来你没那个资格。” 闻言,慕少言一张俊脸铁青,冷冷地看着仰头大笑的阿夜,“有没有那个资格,还轮不到你来告诉我。” 若他不是妍妍唯一的弟弟,凭着他这一句话他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许夜畅也不恼,甚至于心情甚好,一脸的感慨,“我姐现在已经赶回米兰的途中了,你还傻傻地在这里喂蚊子,真是善良呀!” 慕少言是个善良的?简直是赤果果地挑衅呀,有木有!!! “不可能!”天上地下水上都有人守着,即使她能飞天遁地潜水也不可能在她的眼皮底下溜走 他耸着双肩,也不反驳,只是饶有兴味地瞧着慕少言那张扑克似的脸庞。 可惜了,本还以为能瞧见什么精彩的表情,无奈人家那脸的神经系统似乎瘫痪了,一动不动的。 如果不是那黑色的眼睛着闪烁着愤怒,他都快以为这是一具面无表情的僵尸了。 慕少言非常确定她并没有机场或者码头离开,而MK遣来的三架直升机也被自己的人发现,不是使计让警方扣留了就是派人在附近守着。 如今他并未收到手下来报告的异常,唯一的异常便是码头这边那架刚刚离去的飞机。是因为确定妍妍离开了,没必在这里等着了,所以才离开的吗? 忽然间,他想起了许夜畅带着妍妍和两个孩子上了高速公路后,一路飙车飘移,只为甩掉尾随的小尾巴。 若她真的离开了,那只能是在上了高速公路,甩掉他派去的人后,在途中将人放下,然后独自下了高速。 该死的,谁会想到在高速公路那边还有一架直升机? 若许夜畅不是想将妍妍送走,一直没车子的他,今天为何突然买了辆车子?为的还不是方便将人送走? 而被警方扣留的那架直升机,机场的那架私人飞机,和码头的直升机显然都是一个障眼法,用来牵制他,让他误以为将一切后路截断,然后在他到码头这等君入翁的时候,再设法将人送走。 高!实在是高明!只是既是新车又是直升机,夜夜美食坊的生意虽好,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赚够一买车又买飞机。 那么到底是谁如此准确地将他的心思猜出来,连他的一举一动都一清二楚着? 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他让人监控着她的时候,其实也有人在监视着他? 他想不透也想不明白,唯一可以肯定的,妍妍和两宝已经离开了M市。 “相信慕大少会是一个守信之人。”许夜畅看着他,意有所指。 慕少言无言语噎,只能冷冷地瞪着他,仿佛要在他身上瞪出几个孔来。 他微昂起下巴,丝毫不畏惧于他那碜人的目光。 仿佛两只傲鹰正在以目光撕杀着对方,只不过片刻后,慕少言便皱眉。 他何必在这里跟他置气?若是前天他来找自己时,一时说错了话,将他得罪了,又怎会落到如今的下场? 就像他说的,原本有心助他,可惜却被他自己给搞砸了。 至于这个赌约的承诺,纵然他要反悔,妍妍和他又能拿自己如何? 想到这里,便消了对许夜畅愁视的心思,淡淡地道:“我从没想过放手,即使输了,我也有的是法子让她回来。” 许夜畅眉头轻挑,“我早知道你会如此,只是你认为在米兰,还能近得了我姐的身?” “当然。”不管是米兰还是M市,都是他的地盘,想近她身有何难? “拭目以待。”他倒也不想再激他,毕竟慕大少这份坦白可比一些人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的小人要来得讨人喜。 况且,他不认为慕大少在米兰能讨得便宜。两宝虽不讨厌他这个半路爹地,但是心里多少觉得有些不够亲密。通常被两宝整得哭爹喊娘的人,若不是他们特别讨厌的便是特别想亲近的。希望,慕大少不会被两个小家伙的恶作剧给吓到了才好。 ********* 嘤嘤嘤……今天又晚更了,纤纤在这里给等更的亲们说声对不起。 妈咪,好饿…… 回到意大利,下了飞机许若妍带着两宝和杰理往附近的餐厅狂奔而去。 别问她为什么,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阿夜什么都准备好了,可是唯独忘记了准备吃食和水,在飞机上四人饿得前胸贴后背,渴得不得了。 整整十三个小时没有吃过一粒米,喝过一滴水。若再久点,她都快怀疑他们要成为空中人肉干了。 在一间地道的意大利餐厅里,四人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连喝了三杯水方才止了渴。 四人如牛狂饮,毫无意外地将在一旁等待他们点餐的侍者给惊呆了。 紧接着,四人又连点了几份今日特荐的套餐,更是让侍者身躯微微颤抖着。 只是良好的服务素质,让他仍然面含微笑等待四人点完,方才有礼的离开。 在侍者走后,小泽狂笑不已,“嘻嘻,刚刚那个大哥哥的表情真可爱!嘴角这样子一抽一抽的。”边说边示范着刚刚那侍者的脸部表情。 粉雕玉琢的脸上故意整盅搞怪,想不引人发笑都不行。 许若妍满是无奈,伸手轻刮了刮他的小鼻子以示惩罚,“妈咪不是说过,不能在背后议论他人事非吗?” 人家没将他们当成非洲来的难民就已经不错了,还想餐厅的侍者表情如常? 唉,她的形象呀,全没了!呜呜…… “嘿嘿!”被指责,小泽嘿嘿傻笑两声,没敢接她的话。 年年仰着小脑袋,“妈咪,我们要给大爸二爸打电话吗?” 大爸二爸现在一定担心死了,可是一想到大爸那碜人的眼神,他便忍不住缩了缩头。 还是不要了,虽说大爸在人前风度翩翩,宛如王室的的王子一般绅士有礼,但是对于妈咪带着他们偷溜回M市这事,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嗷,他可不想妈咪好不容易加来,连休息都不行。 “不用了,等会吃完就在这附近找家酒店休息一天再说。”现在她可没有力气去应付那两头牛。 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吃吃吃!吃完了找家酒店睡个天昏地暗。 其实,他们还不是最累的,累的是杰理。 直升机上没吃没喝的,他们还能坐着睡一小会。杰理却不行,不但要饿着肚子,渴着喉咙,还在操控直升机,免得飞离了航道。 年年似乎也想到了杰理的辛苦,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眼睛已经半眯着,似乎困得不行。 “杰理叔叔,辛苦了!”不过小舅舅怎么会忘记在飞机上准备吃喝呢?想不通。 闻言,杰理一阵心虚,忙不迭地睁开眼睛,“不用。” 要是让阿夜知道他忘了将水和食物带上飞机,还不知道会怎样变相地折磨他呢! 阿夜有多宝贝这个姐姐和两个小外甥,身为死党的他可是一清二楚。 为了给他姐姐报仇,即使已经有能力自立门户,却仍然忍辱负重呆在许氏,一点一点地将许氏整垮。 这份毅力不是常人能有的。 前天更是不惜欠下人情,借来一架直升机藏好,又软硬兼施地将他拽来亲自护送他们回米兰。 阿夜这小子,从不喜欠人人情,如今为了他这个姐姐,不惜连欠两个人情。 “要的。”这一次若不是他,自己也未必能回米兰。因此对于杰理,许若妍心中还是非常的感谢。 当然,她更想知道,阿夜这个貌似无害的家伙,究竟还隐瞒了自己什么不知道的事情。 片刻时间,餐厅的侍者已将他们点的头盘和汤送了上来,瞧着几样精致的头盘,许若妍便忍不住皱眉。 说实在的,她真的很不喜欢到意大利餐厅用餐。不可否认吃意大利菜很有小资情调,但是吃一餐至少得花上半个小时甚至更久的时间。 先是头盘,再是汤,然后是副菜,之后才到主菜,最后还有甜品。 这样一样样地上桌,闲时或者约会时再好不过,但是对于他们饿得几乎可以吞下一头牛的人来说,实在是难以解饥。 杰理也是饿坏了,顾不上会被取笑,和侍者沟通了一会,争取夺得早点将菜上桌的权利。 或许是几人看起来确实太过饥饿,引起了侍者的同情,所以杰理只是稍说了一下,侍者便答应了。 在杰理和侍者沟通的那一小会,几样头盘和汤早已被三人清扫一光,要不是许若妍事先留出几样,等他跟侍者沟通完,估计菜渣子都没了。 然而,头盘本就是开胃菜,吃过头盘,他们更饿了。 “妈咪,好饿……”小泽饿得难受,瘪着嘴儿,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呜……” 瞧见小泽难受的模样,许若妍肉疼得紧,一边伸手温柔地替他擦着眼泪,一边柔声地道:“再忍忍,菜就来了。” 杰理见状,也是怜惜不已,无奈最后一道头盘已经进了他的肚子,这附近又没有超市或者士多之类的小店,更不会像M市那样,经常能在街头看到各式各样的小吃摊。 年年也是饿得不得了,眼睛蓄满了盈盈水雾,似就要哭出来似的。 好在,在杰理跟侍者沟通过,之后的菜很快便送了上来。 吃得并不饱,但却也不再觉得饿,结账后忙不迭地在附近找了家酒店,要了两个贵宾房,带着两宝进房后倒头就睡。 *********** 一直联系不上许若妍,MK和唐司漠两人犹如那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得了。要不是楚风再三保证她已经离开M市,估计两人恨不得立马飞去M市找人。 幸好,气坏的两人还记得两宝身上的手机。 许若妍的手机在被许礼熙掳走时,扔在了山路上,没找回来。现在的还是在M市随便买来应急的,打算等回米兰后再让唐司漠配过一部,自然也就没有追踪器。 因为先前不知道这一茬,所以两人才会如此着急。 可是在试着搜了两宝的地点后,两人又吓坏了。 因为追踪器上两人的目的地仍是M市,各种不好的猜测不由地在两人的脑袋里浮现。 飞机失事、被人劫机等等,有多坏便往多坏的方向想着。只差没有直接判了三人死型,最后还是被两人轮流轰炸得不成人型的楚风在几人在M市时住的房间里找到了被两宝遗漏的手机,方向勉强止了他们担忧。 只是避不可免的,楚风在两人的淫威之下联系了许小弟。 相对于MK与唐司漠的不淡定,许夜畅却是淡定多了,“你们怎么连坐飞机要将手机关掉的常识都忘了?” 联系不上,自然是还未到达米兰或者在已经到达,但是在休息。 瞧这几个家伙风风火火的样子,换成他到了米兰也不想先联系再休息,那完全是受罪。 ……嘎嘎……嘎嘎…… 楚风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掠过,黑线满头,他才不会承认他确实把这常识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再说,老姐他们还要调时差,到米兰一联系你们,还能立马休息?” 楚风被许小弟那指责的语气说得一颗心凉拔凉拔的,呜…… 他错了!不该将这么简单的常识都忘记,更不该挠了他老人家的休息时间。他错了!他真的知错了! “淡定吧,等老姐休息好了,自然会联系你们。”虽然嘴上如此说,却在挂了电话忍不住拔了杰理的手机。 连拔了两次,虽然没有人接,但却是能拔通的。 这说明,他们已经到了米兰,只是目前大约在休息。 想到这里,许小弟那颗被楚风给搅乱的心瞬间又淡定了下来。 且说被夹在许夜畅与MK唐司漠三人之间,可怜的楚风在将许小弟的话如实向两人说了一遍后。 两人悬在半空的心得已放松,MK更是毒舌地打击着楚风。 跟MK吵架,那完全是自找罪受。楚风被说得泪牛满面,只差没有以死谢罪。 妈咪,你真奸诈! 一觉醒来,杰理已经离开。无奈之下,只好的打电话给许夜畅,让他好好地谢谢杰理。 回到米兰当初慕少言安排给她的小区套房,再让两宝打个电话给MK将唐司漠这个宅男给拎回来。 想当然,MK是想好好地吼她几句,无奈她聪明得紧。将两宝推了出来,只好将睡得像个猪似的唐司漠拖上爱车,前往她的住处。 许若妍才不傻咧!现在她打电话过去,少不了肯定会被吼一顿,等他过来后又要被训一顿。 MK再怒,也不可能朝两宝开吼,何况他气的是她,又不是两个宝贝儿。 年年挂掉电话,瞧着她摇头晃脑地道,“妈咪,你真奸诈!” 明知道大爸在生她的气,等着她的电话,结果妈咪却将他和小泽推出来当挡箭牌。 还好大爸疼他们,虽然怒不可遏,却也没凶他们。 不过估计妈咪等下有得受了,现在才下午三点半,通常二爸要睡到傍晚五点才起床,早上一分都会有起床气,何况还白白地担心了她几天? 二爸的愤怒绝对是台风的升级版,阿门!希望妈咪能抵挡得住。 “年年,妈咪这不叫奸诈,这叫聪明。你想一下,在电话里跟妈咪生气,吼上一时半会的,多浪费电话费?还不如等你大爸过来,妈咪给他泡杯茶,乖乖地听他吼上一天半天的?” 唉,她这是在为他省电话费呀!年年咋就不理解她的苦心呢? 闻言,年年和小泽斜着眼睛瞟了她一眼,那水盈盈的大眼中满是鄙视,对的,就是鄙视。 大爸会交不起那一点电话费?恐怕是她自己宁愿让大爸二爸来这里吼上大半天,也好过电话里吼半天,再来这里吼半天吧? 至少能少受半天的罪,免得大爸在电话里吼上一小时,再来这里吼一晚。 然后大爸吼完,二爸回来接着吼。 所以才会让他们打电话给大爸,让他将二爸拎回来,到时二爸被吵醒,两人一起吼,又少掉小半天的时间。 妈咪个坏坏!连这都算好了。 而且,他们敢保证,等大爸和二爸吼完之后,最后的结果绝对会是大爸亲自下厨做上一大桌的好菜,而在大爸做菜的中间时间,绝对是妈咪收拾二爸的时间。 不想再跟妈咪研究这个问题的小泽,眨巴着大眼,望着年年道,“年年,你说二爸的胡子长得有多长了?” 唔……按以往的习惯,通常妈咪和他们一不在家,若没有人看着,绝对会是个连饭都懒得吃,连觉都懒得睡的超级自虐人。 这一次妈咪离开之前,虽然将二爸扔给了大爸看管,但是他绝对相信二爸除了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之外,身体上清洁神马滴,那是浮云的浮云。 “应该不会太长。”虽说大爸没有洁癖病,但是却也容不得肮脏的东西脏了他的屋子,所以二爸虽然不可能天天洗澡刮胡子,可是一个星期绝对会被大爸押着洗澡刮胡子。 谁让大爸只能容忍一个星期? 而且他相信,二爸的每一次洗澡,大爸家绝对会鸡飞狗跳。 二爸不想洗澡,大爸非要他洗,最后的结果绝对是大爸亲自动手到一半,二爸受不了才自个儿动手,然后将大爸踹出浴室。 “嘻嘻,二爸在大爸那里住了两个半月,大爸现在一定是憋了满肚子的气。”嗷嗷,二爸的难伺候可是出了名的。 在家里,妈咪也是一缠二闹三怒目才将二爸塞进浴室,每天时间到了就乖乖地去洗澡,刮胡子,按时吃饭等等。 “大爸真可怜!”一边气妈咪,一边还要忍受二爸的坏脾气。 “不知道大爸家里损坏了多少家具!”才说完,小泽便捂着嘴儿吃吃地笑了起来。 许若妍瞪了他们一眼,满是无奈,“你们怎么不干脆说妈咪是故意整你们大爸?” “明明就是事实!”两宝看着她,异口同声地道。 她耸着双肩,不可置否地进了厨房煮水泡茶。 好吧,她承认她是故意的,但是在米兰,也只有MK比较能忍受,且照顾得了唐司漠那糟蹋宅男。 换成别人,估计不用两天,就懒得管他的死活了。 她可不希望回家一趟回来,两宝的四个奶爸少了一个。 还好家里有钟点工人打扫,不然两个多月没在,回来还得大扫除,不累死她才怪。 不过是短短的五分钟时间,门铃便响了起来。 年年笑咪咪地跑去开门,一见到被MK连拖带拽带过来的唐司漠,顿时乐了。 “大爸,二爸咋这么能睡呀!”竟然这样都没有醒。 MK一进来,将毫不怜惜地将唐司漠扔到那天蓝的沙发上,然后转头看了两宝一眼,本就皱着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妍妞儿是不是也瘦了?该死的,怎么这般不会照顾自己? 小泽咯咯地笑着,“大爸,我和年年哪里有瘦到?这里都是肉了!”边说边摸着那干瘪瘪的小肚子。 MK怎么看都没觉得那里有长肉,挑眉看了屋里,却未见妍妞儿的身影,不禁朝两宝问道,“没看到。” 早已听到门铃声响的许若妍,双手端着茶具从厨房里钻了出来,笑眯眯地道,“来了?” 啧啧,这脸色这表情,该不会是便秘了吧? 看着她,MK一阵咬牙切齿,“你还记得回来!” “我家就在这里,不回这里回哪去?”在M市,她早没了家。 这里虽是慕少言帮她凭为的套房,但屋子的名字却是她自己的,自从有了两宝后,自己一丁一点地打扮着这个家。 虽说少了个男主人,却也没啥大不了,何况家里还有唐司漠这个宅男。真有人来说什么,直接将他给推了去。 因为她不详说,唐司漠又甚少出门,即使出门也是沉默寡言,邻居都误以为他是两宝的父亲。 两宝也懒得去纠正,反正妈咪说过嘴长在人家的身上,人家要说他们阻止得了一时,却阻止不了一辈子。 MK重重地哼了一声,在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静待她将茶泡完。许若妍半蹲着,动作熟练地泡着茶,待茶泡好后,才看着他问道,“有迪夫的消息吗?” 迪夫没吱个声地突然消失了,隐约知道和慕少言脱不了关系,但是也不可能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 MK浅饮一口茶,紧急着的眉头不由地松开,逐渐抚平。 “没有,司漠的追踪器找不到他的踪迹。”不过,他倒是不担心迪夫,迪夫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一个在刀尖上过生活,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那有那么容易出事? 茶有镇定心神的作用,这也是许若妍爱茶,并且给他泡上一壶的原因。 或是受她的感染,两宝倒也极爱喝茶,却只限她亲手泡的。换了人泡,却是连碰都不碰一滴。 年年抱着小瓷杯凑到唐司漠身边,小手指放在他的鼻子装模作样地探着鼻息,然后一脸惊奇地嚷出声,“妈咪,二爸竟然还活着。” “嗯,挺不容易的!”许若妍赞同地点点头,“而且也没瘦到。” 似乎还长了一点肉,跟着MK果然有饭吃呀!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瞬间被一大一小的对话给激了起不,怒目瞪着她。只是他才张口欲要咆哮,一样不明物体却飞快地塞到了他口中。 MK拔出来一看,却是半截白萝卜,皱皱眉,不明所以地看着嬉皮笑脸的小泽。 “嘻嘻,这是我和年年买给爹地时,偷偷藏起来的。”在飞机上,一人咬了一口,却觉得难以咽下,最后只能折成两截,一截给杰理叔叔咬着提醒,顺便解解渴。 可惜滋味实在是难入咽下,真不知道爹地咋这么爱吃萝卜! “???”神马意思? 对于MK手中的那一小截萝卜,许若妍感慨万分,可别写这么一截萝卜,它可是他们回到米兰的大功臣。 要不是小泽偷偷藏了根萝卜,让杰理提神,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安全回到米兰。 那份特别的大礼 本憋得一肚子火,欲要吼她几顿的MK,此刻喝着她泡的茶稳了心神,又被年年和小泽以这一截萝卜扯出一堆事儿,当得知他们两个一人买了一种萝卜送给慕少言这半路爹地时,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有力气生她的气? 无奈地摇头,“妍妞儿,想欺负你还真不容易!” 瞧瞧这两个小不点,他不过是有那么一点念头罢了,都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他们将话题给扯远了。且还不到你不好奇,听完还笑得直不弯。 唉!对于这对宝贝儿,想不让人疼都不行。 虽然他和司漠对妍妞儿并不似两宝以为的那样,但却是亲人更胜亲人。 他的温暖是妍妞儿给的,在两宝生下来的时候,当抱住他们那软绵绵的身子时,一颗冷漠了许久的心更是忍不住柔了下来。 司漠虽说有奶便是娘,但是对于妍妞儿却是尊重得紧,对两宝更是护得紧。 否则哪会能忍受他人打搅他的生活? 虽然司漠从未说过他的过往,但是单凭他对着电脑那股子毫不掩饰的热爱和精通,也能明白他的不简单。 许若妍脸上有着骄傲的神色,眉眼间全是笑意,“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 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 眼见他怒意顿消,早已馋涎他煮的那一手好菜的小泽,立马可怜兮兮地靠了上去,“大爸,人家想吃你做的菜!” 嗷嗷,以前三天两头能吃到大爸煮的饭菜,倒没什么感觉。 直到去M市两个多月没吃过一餐,才方觉得大爸做的菜是那般好吃。 MK乐了,揉着他的小脑袋,笑问,“怎么?外边的菜不好吃吗?” “不是不好吃,只是觉得没大爸做得好吃,两且都那么久没吃到大爸做的饭菜,因此特别的想念。”外边的菜再好吃,那也不如大爸做的合口味。 MK既是心疼又是无奈,“小馋猫,今天刚回来,你家里可没有菜肉。” 岂料,两个小家伙早已打定主意,今晚非要他煮上一顿。 年年笑眯眯地道,“没关系,我们可以陪大爸去买菜买肉。”大眼眨了眨,又接着道:“我们在飞机上都没吃过东西,早上回到米兰时只是随便吃了一些,现在早饿了。” 小泽可怜巴巴地瞧着他,“大爸……” 许若妍浅饮一口茶,笑着说道,“确实蛮饿的,可惜这附近都是意大利餐馆。” MK知道她向来不喜意大利菜,况且也明白三人已经打定主意在他当伙夫,邃起身道,“我带他们出去买几样菜和肉,你有什么东西需要帮忙买回来的吗?” “哦耶!大爸,我爱死你了!”年年一跃而起,蹦得三尺高,欢呼不已。 “大爸大爸,人家要吃……”小泽更是毫不客气地点起菜来。 许若妍想了想,一时间也没想起家里缺少什么,便摇了摇头,“没有。” 带着蹦蹦跳跳的两宝出了门,吵闹的家中一时安静了下来。 收拾了茶具,又拿来拖把将地拖重新拖过一次。 虽说每周都会有钟点工人过来收拾,可是还是自己拖过一次比较安心。 不经意间扭头,发现唐司漠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双褐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醒了?”许若妍笑笑,将手中的拖把拿到卫生间洗干净后,再拿到阳台上凉好,才回到厅中。 “原来你还记得回来。”唐司漠臭着一张脸,语气非常的欠扁。 “这里是我家。”怎么和MK一个样?一开口就是这句气话? 唐司漠如今就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孩,脸红脖子粗地瞪着她,“我还以为你准备在M市不回来了。”竟然给他下药,简直是不可饶恕! “要是想留在M市,当年我就不会到米兰。”M市虽是她成长的地方,可却也是她深感无奈的一个城市。 即使没有慕少言,她也不想再回到M市。 若非唯一的弟弟仍在M市,说什么她也不会回去。 如今弟弟出息,有了自己的实力,倒也让她放心了不少。 “哼!”重重地哼一声,将头扭到一旁。 他不出声,许若妍也乐得轻松。 感觉被无视的唐司漠越想想怒,一小会后再也受不住,提高了音量开喷,“妍妞儿你丫个混蛋,竟敢给我下药!下药也罢,竟还带着年年和小泽偷偷摸摸地去M市。我像是不让你们出门的牢头吗?竟然给下药,TMD你个该死的家伙BALABALA……” 噼里啪啦,仿佛机关枪的子弹一般,连一口气都不用换。 许若妍被吼得震耳欲聋,两眼发晕,心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将这动不动就咆哮的习惯改掉? 时不时地被喷上一顿,迟早会震坏她耳膜的! 气她给他下药,其实她觉得即使她没给他下药,自己将他弄到MK家里,他也不会醒得过来。 瞧MK刚刚动作那般粗鲁地将他拖过来,都没让他醒来,何况她还让人搬他时轻手轻脚的? 只不过为了防止扰了他的睡眠,才好心给他放了两颗安眠药。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说,你吼完了没有?”她掏了掏耳朵,无奈地问道。 一道愤怒的目光顿时向她射来,“没有!” 许若妍无奈,“行,你老继续!”说罢,走到沙发对面坐好,一副听君命的乖巧模样。 她不就没告诉他们一声,就带着两宝回了趟M市,小住了两个半月嘛,用得着一个二个都把她当犯人看? “……”唐司漠被噎得半死,最终只能闭嘴死死地瞪着她,胸中却是气愤难消,恨不得扑过去掐死她算了。 什么时候,她才能不让人这般担忧? *********** M市慕家大宅,两名佣人将刚刚快递过来的东西抬到内屋,慕母好奇不已地打量着五大箱东西,“这东西是寄给谁的?” 因为慕少言听到许小弟说两个儿子给他寄了份大礼,回到慕家后便吩咐佣人明天有什么物件寄来,一律要告诉他。 如今瞧见五个大箱子,心中暗纳闷。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需要五个箱子装住,看来确实够大的,而且似乎还蛮沉的。 “老夫人的话,是寄给大少爷的。” “你让人从国外给你寄了东西回来?”慕父也是纳闷不已,就算如此,也不必让佣人扛到大厅吧? “没有,这应该是年年和小泽寄给我的。”顿了顿又对着站在一旁待命的佣人说道,“拿刀来打开看年地,小心一点,别弄破了里面的东西。” “是!”佣人领命,找来小刀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宽面胶布给割开。 “怎么年年和小泽没寄给我?”慕母忍不住吃味了,枉她那么疼他们两个,竟然连份礼特都不寄给她, 慕少言嘴角微勾,“我怎么知道?” 只是下一秒,他面上的笑容却僵在脸上。 当佣人将箱子上的宽面胶布给割开,小心地打开箱子,露出里面装着的东西时,众人脸色古怪。 萝卜??? 慕母也傻了眼,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让佣人赶紧将其它四个箱子也打开,“快将剩下的箱子打开。” 看着四箱萝卜一箱各式各样的酱,慕少言嘴角狂抽。这就是两个儿子特意寄给他的大礼?!! 他特意留下来等来的这份大礼,竟然是四箱红白萝卜,一箱酱??? 此刻,慕少言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慕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瘫在椅子上。 可怜了开箱的佣人,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死死地憋着,脸色憋得青紫青紫。 *********** PS:亲们猜下慕少言会不会气死~~~ 爱吃“萝卜”的报应 慕父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上前探头往那四箱萝卜瞧了瞧,伸手随便拿起了其中一根,眯着眼睛一脸狭促,装模作样地看了三秒,“哟,还挺新鲜的!” 说罢,将萝卜扔回纸箱里,再走到一旁,瞧了瞧满箱大大小小的酱,“辣的甜的咸的,日本的美国的法国的……啧啧,感情他们将各国的酱都买了?” 若真如此,这份心意,谁能抵得上? 慕父翻着翻着,突然瞧见装着酱的箱子有一张信笺,不禁发出一声轻咦。 快速将信笺上的内容浏览完,顿时仰头大笑,“这就是报应呀!” 笑罢,将那张信笺递给脸色臭臭的慕少言。 只见信笺上以英文歪歪斜斜地写着: 爹地,我和小泽跟妈咪回意大利了,估计好久都不能看到你。 听说你很爱吃萝卜,才会有个外号叫花心大萝卜,这些萝卜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 以后每天一根白萝卜和胡萝卜,白萝卜是我胡萝卜是小泽,你吃着萝卜就会想到我和可爱的小泽了!亲爱的萝卜爹地,拜拜啦! 慕母见自家老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禁疑惑地看着他,“那张纸写了什么?” 竟然让儿子脸色青白交加,既是咬牙切齿似哭笑不得,好生奇怪。 “咳!”慕父刚想说,却见慕少言冷眼横了过来,忙噤了声。 虽然很想立刻告诉亲亲老婆,但是他也不想被儿子冷眼相待,还是等一会回房卿卿我我之际,再说吧。 慕少言将那张信笺撕了个粉碎,一双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看着慕父。 慕父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却又不想失了威严,只好硬着头皮挺直腰脊,沉声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米兰散散心。”顺便将前妻给拐回来。 好吧,拐人是重点,散心是借口。不过打死他也不会承认! 闻言,慕父才稍松了一口气,“去吧。” 不对,他想去米兰就去呗,干嘛要那样盯着他? 慕少言唇角微勾,勾出一丝弧度,“爸,公司里有劳了!” 慕父瞪着他,刚想反驳,腰间却突然被人拧了一下。 “去吧,公司里有我和你爸,想玩多久都成。不过,”慕母笑眯眯地道,“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将小妍和我那两个乖孙带回来。否则,你也别回来了!” 那狠绝的语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小妍才是她的亲女儿呢。 他挑眉,没有反驳也没有马上答应,只是望着母亲两秒,笑了。笑得极其的妖孽,惹得慕母心中一阵嘀咕:笑得这么妖媚,想勾-引谁呀? “妈,放心。”仅是三个字,却让慕母笑面如花,心满意足地低声说道,“这还差不多!” “老婆……”慕父眼泪汪汪地瞧着爱妻,一脸的不甘。 少言去米兰将乖孙带回来,哪用得着将公司撇到一边?完全就是瞧不得他太逍遥,破坏他和亲亲老婆的二人世界! “一边去!”慕母直接无视,转而对着慕少言又是一连串地温声细语的交待,顺便将许若妍的爱好与厌恶也一一告知,只差没直接将人打包送到他面前。 慕父恨恨地抓起一根胡萝卜,连洗都不洗放到口中恨恨地咬着,嚼着。那愤慨的模样,让不知情的人都快以为他跟那根萝卜有仇。 在慕父连啃第三根胡萝卜的时候,慕母总算交待完,扭头一见他抱着一箱胡萝卜泄愤,不禁伸手擢着他的胸膛,“想吃不会让佣人拿去给厨子处理一下再吃吗?” 虽说是孙子送来的,但是没洗过就吃,要是吃出什么小病来,此不是坏了孙子的一片好意? 再说,他的身体不比以前,就不能注意一点? 慕父哀怨,他不是想吃,只是拿它来泄愤而已…… 气呼呼,伴着赌气地意味,“我孙子送的,不处理滋味也好得很!” 慕母则一脸狐疑地瞧着他,“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吃萝卜?” 瞧着慕父那郁卒的表情,慕少言唇角轻勾,“既然如此,年年和小泽送来的这些萝卜,就有爸了!” “……”慕父无言语噎。 半响,又似想起了什么,慕母一个激动地抱住气闷不已的慕父,脸上娇羞难掩,娇滴滴地道,“老公,我爱你!”说罢,不忘在他唇中用力地亲上一口。 555……好感动,他竟然为了将菜中的萝卜全让给她,装作不喜萝卜!嗷嗷! 却不曾想,慕家不穷,想吃什么吃不想?何况只是普通的几根萝卜?可惜,沉迷在老公一片“爱意”中的慕母完全没有想起。 慕父燥得慌,一张老脸早已红得不能再红。 其实,他很想说,他真的不爱吃萝卜…… 只是看着爱妻那感动的模样,又不忍打破她的幻想。 可如果他知道被爱妻这一误会,年年和小泽两人送来的四箱萝卜在未来的几日将成为他的早中晚餐的主菜,外加夜宵也全是萝卜大餐的话,他当时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告诉她——他真的不爱吃萝卜!!! 可惜这世上没有早知道,从此以后慕父谈萝卜色变。 慕少言对眼前上演的八点档没啥兴趣,无声地上了楼,将空间留给了慕父慕母。 ********** 回到米兰,仅是两天许若妍便将时差调整了过来,日子也恢复了没回M市之前的轨步。 早上到自己的小公司视察,然后有空便亲自替一些贵夫人千金小姐设计几件衣服,不想动便窝在家中玩上一天,饿了便呼叫MK这个超级大厨过来煮菜,或者自己下厨做上几样家常菜。 如此幸福的日子,她又怎想有改变? 唐司漠依旧过着他日夜颠倒的生活,只是每天夜里有空的时候,都会随手给慕氏扔上几个小病毒什么的,碰上艾比两人便撕杀上一整夜。 因为两个小家伙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让许若妍不得不纠结两人的上学问题。 对于两宝上的学校,MK和楚风两人各执一词,均认为自己选的学校好。 唐司漠则觉得无所谓,而当事人更是事不关己,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惹得许若妍好气又好笑。最终还是MK赢了,选的是一家私人的贵族学院,里面的每一个学生身份背景都大有来头,学费神马滴更是贵得吓人。 不过许若妍从不担心这个问题,MK选了这家学院,自然有他的渠道将两宝弄进里面。学费神马滴,先不说自己交得起,即使交不起不是还有两个宝贝的四个奶爸,兼慕少言这个亲爹地吗? 相对于要去那家学院上课的两宝,则灰常滴不满意,对此没少整MK这个主张到伊华贵族学院的倒霉鬼。 在两宝忙着整人之际,慢条斯理地将慕氏公司的一切大权,移交给慕父与被临时叫回慕少伦两人手中的慕少言安心地离开MK,来到米兰。 在米兰最大的机场中,慕少言出了关口后,疾步往机场的大门方向去。 一件黑色长披风裹在他身上,随着迎面吹来的冷风飞扬。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被墨镜所遮掩,却无损他周身所散发的王者气息。 他仿佛天生的明星相,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而紧跟在他身后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手中提着一个电脑包,面无表情地跟在他左侧后边。 “吉恩,联系斯恩。”慕少言意简言骇地吩咐着跟在身后的吉恩。 吉恩与斯恩都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亦是保护他人身安全的贴身保镖,只是吉恩思维比斯恩来得紧密,所以一直跟在他身边。而斯恩则一直留守在米兰【BLACK】的分部,负责南欧等地汇集过来的情报等,可以说与吉恩都是他最得力的左右手。 “是!”吉恩收到命令迅速地与斯恩联系上,并且将慕少言没有开口道出来的意思也一并说明。 【BLACK】真正的由来 南欧版块是他的地盘,米兰是【BLACK】在南欧这边最大的分部,【BLACK】的总部则设立在拉斯维加斯中赌场最为聚集的地区中的一栋大厦。底下经营赌场生意,二楼是复合式的型餐厅,三楼以上则为五星级饭店。那栋大楼,不管是赌场、餐厅或五星级饭店,经营权全属于【BLACK】所有。 传闻【BLACK】这个帮派,原是活跃于亚洲这一区区域的黑道世家,几乎是无恶不作,开赌场、经营地下钱庄、经营色-情酒店、洗钱、贩毒,更甚至于杀人,是八-九十年代道上相当有名的帮派。 如今的【BLACK】却已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军火组织,拥有全球最大的私人航空机群,生意遍及全球每一个需要武器的国家,可谓是风光无限。 然而,【BLACK】的前身如何,慕少言不清楚,对他来说这只不过是自己十六七时在米兰留学时,年轻气盛的他与三两好友凭着一鼓狠劲与智慧和胆色挑了【BLACK】的前身,从此甩不脱手罢了。 迪夫本身就是黑手党老大最为宠溺的小儿子,自然不屑于【BLACK】这个小组织。而莫子杰原就一心想将莫家漂白,对这事更是敬谢不敏。艾比除了电脑与打架,其它事儿一概懒得理会。 于是乎,就这样慕少言被安置成了【BLACK】的下一任老大。只是,在他心里,【BLACK】一直是他们四人的。 所以才会将【BLACK】分成四个部分,一人管一个,只是大多数仍是他在管理罢了。 不过,【BLACK】在网络上的安全,还是艾比负责罢了。 最为无奈的是迪夫与莫子杰,好歹艾比偶尔心血来潮时还会帮忙处理一下【BLACK】的事,有空时也会帮忙潜入一些特殊势力帮忙盗取资料,他们两个倒了,完全事不关已大红灯笼高高挂起。 慕少言十八岁的时候,【BLACK】的原老大因病退位,他正式接管【BLACK】。 将【BLACK】接过来后开始涉足贩卖军火行业,一年后,他大刀阔斧,开始整改【BLACK】,初期便遭到帮派大部份高层强烈反对。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狠辣的杀了其中一个,此番杀鸡儆猴的举动,彻底消灭了反对之声。 而此时,慕少言已有了睥睨天下的傲气。 此后,【BLACK】没有了所谓的地盘,没有了地下钱庄、没有了色-情酒店,没有了贩毒,彻底脱离传统的黑道一流,不再从事任何犯罪行业,专营军火。 当然如果你说,贩卖军火也是犯法的,他会告诉你:“卖车的会告诉你车有危险?卖香烟的会告诉你吸烟会死?每年他们的商品比我的害死的人更多,怎么不说他们犯罪?我只是一个商人。” 而他,本身也只是一个商人的儿子。 慕少言一直将自己的身份分得很清楚,在M市在慕氏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商,在慕家里他只是慕家的大儿子,众人眼中的慕家大少爷。 但是只要一离开M市,他身上一直隐忍着的霸气便会不知不觉中露了出来,黑白两道人人敬畏的言爷。 ********** 在米兰附近郊区,一栋豪华别墅,宽阔的射击房里,一个强健颀长的身影站在正中间,他的四面八方都有人形的射击靶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竖起来,男人拿着枪,双眼扫视着射击靶,不停的扣动扳机。 一下一下的枪声,响在射击房内…… 正在此时,一名身着西装的高大男人走进射击房内,此人正是常年跟在慕少言身边的吉恩。他看着还在射击的慕少言,站立在一边等着,一直等到报靶。 电子告示板很快显示出成绩:“20发子弹,全部命中靶心。” 慕少言看到这个成绩,面上并没有露出笑容。他这次只是试试最新型的枪,顺不顺手,他走到摆满枪械的柜台上,又拿出另外一种型号的手枪。 吉恩见此,忙上前低声唤道:“言爷。” 慕少言眼睛皮都没有抬,“嗯?有事?”声音平淡无波,让人听不出喜怒。 “艾比少爷昨日特意从拉斯维加斯飞往M市,今早下机听闻慕爷在米兰,正坐专机过来。”吉恩低敛着神色,声音如同那平静的水平,没有一丝丝的波伏。 慕少言听了,把玩着手中的枪,并未出声。 吉恩见他没有回答,于是低声道:“言爷?” 慕少言略沉吟了一会,才抬眼淡淡地道,“让人好生侍候。” 艾比常年呆在拉斯维加斯,【BLACK】的总部镇守,恐怕是无聊了才会跑到M市找他,只是却不知他突然去了米兰,只好转道来米兰。 想了想,又道:“让斯恩将迪夫接回来。” 迪夫这个黑手党头子消失得也够久了,若再将他困在孤岛上,说不准黑手党里还闹出什么事儿来呢。 他只是不希望迪夫帮助妍妍罢了,可没想过给迪夫惹什么麻烦。 不过,最好还是有些鸡皮蒜皮要他处理,不然以迪夫那动不动就长嚎的惯性,不将他这里的分部闹个天昏地暗才怪。 “是!”吉恩领命,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吉恩捧着毛巾进了射击房,见他正在想事情,便退到一旁站好。 来到米兰已经一周有余,这些天他一直忍着没去找她。 当日在M市,自己承诺过,若三天之内她能离开M市,自己便不再干涉她的生活。从未想过她真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溜出去M市,无奈最后的那几小时,自己一个大意还真让她给溜了。 如今自己若再出现在她面前,此不是自打嘴巴? 慕少言有些头疼,他向来说一不二,但要他真这样放开她,说什么他都做不到。 许若妍,这个自己动了真心,只想捧在手心的娇媚女子。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对她自己才不必如何伤脑筋? 当初即使和中东王子谈生意蹦了也没这般伤过脑筋,现在为了她却是伤透了脑筋也没想出要如何靠近她。“吉恩,她在做什么?”这是他到米兰后的习惯,而吉恩也早已习惯他这样天外飞来的一句。即使那个她没有指名道姓,却也知道慕少言口中的那个她是谁。 “回言爷,许小姐正忙着给年年小少爷和小泽小少爷准备着上学的事。”言爷为何而来米兰,没人比他更清楚。只是在他看来,那个许小姐配不上言爷。可她偏偏入了言爷的眼,且上了言爷的心,还为言爷生了两个儿子。即使他不是言爷的手下,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上学?”慕少言怔了一下,随后才想起年年和小泽今年已经五岁,虽说还小却也到了上小学的年纪。 既然如此…… “我要知道准确的时间。”他只是承诺过不打扰她和两个儿子的生活,可没说过不去探望他们。 而且,照他们离开M市前特意寄来的那几大箱萝卜来看,恐怕对于他这个爹地,也不是很反感。 何况,在他知道他们是他儿子之前,自己和两个小鬼可是相处得很融洽。 一想到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最后竟成了他的儿子,而且还是亲儿子,慕少言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得瑟。 本以为是楚风的私生子,原还打算使些小手段将他们弄过来收为养子,结果如今他们都成了他的亲儿子。 再想起当年自己机关算尽,不忍委屈了心尖上的人儿,不顾父母的劝阻,一意孤横与前妻离婚。结果兜兜转转,最后着了美人的道,阴沟里翻船。 事隔多年,才发现念念不忘的人儿正是自己威胁利诱与其离婚的前妻,简直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只是在这场算计里,前妻又何尝赢过老天爷的安排? “是!”吉恩暗记在心,将手中的手巾恭敬地递上。 慕少言将手中的枪枝放下,接过吉恩递过来的手巾随意地擦了擦手,转身离开了射击房。 ************ 555……卡文了,亲们有啥好的建议木有!!! 争得头破血流的三人 时间过得飞快,许若妍回到米兰已经近一个月,眼见已是八月底,两个小家伙正式上学的时间迫在眉睫,一颗心早已挂在了两个宝贝的身上,哪还有空去管慕少言会如何。 在年年和小泽开学的时间距离还有三天的时候,失踪许久的迪夫突然回来了,整个人有如一座移动的活火山,似乎见啥都不顺眼,一时间黑手党蠢蠢欲动的各路人马有如那泄气的气球,一泄千里。 虽然迪夫回来后并没有来看过他们,但是只凭那一通隐含着愤怒的电话,两个聪明得紧的小家伙又岂会去挠那头怒狮? 许若妍更绝,只当他向往常那样去处理什么“大事”回来,既不担心也不焦急,该咋样就咋样。 年年和小泽都懂得不去惹迪夫,MK和唐司漠更不会去招惹他。 虽然四人同是年年和小泽的干爸,实际却干着奶爸的活儿,但是完全可以分为三党。MK和唐司漠因为常年住在米兰,则较为相熟,两人的关系相对比起迪夫和楚风要来得亲密一些。 特别是唐司漠,若是无事几乎可以做到足不出户,若不是MK常过来给两宝和许若妍做些好菜好汤,他沾了光说不准两人的关系也和陌生人无异。 楚风常年在M市,三头两个月会带着大包小包到两米小住几天,权当是在散心。 迪夫因为是意大利黑手党的手手,每次出门或是过来看两宝,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就怕被仇家知道,祸及两个小家伙和许若妍。 三派各不相干,关系却又比点头之交要深一点,又不似朋友。对他们来说,他们四人之间只有一个交集点,那便是年年和小泽,还有许若妍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若没有他们三人,他们根本不可能会坐到一起,甚至吃饭聊天谈生意。 因为开学那一天,需要一个男人同她一起送两宝去学校,充当两个小家伙暂时的爸爸。 为了这个,除了远在M市的楚风,三个大男人争得头破血流,大打出手,将许若妍平日一点一滴布置的温馨小窝给毁得面目前非。 惹得许若妍和两宝大怒,手拿着拖把,两个小家伙一手拿扫把一人手拿锅铲,合力将三人赶了出去,连带刚搬回来住的唐司漠也一并扫地出门,最终只能无奈地摸着鼻子,厚着脸皮到MK的房子继续窝着。 因为三人大打出手,毁坏了许若妍家中的电器与家具无数,如今见她发怒都心虚得紧,忙让人去重新买过电器和家具送给她挑选。 两个小家伙也没料到一向相敬如宾的三个干爸会这般,也有些被吓坏了。 最后还是鬼精灵的小泽眨巴着大眼,提出建议——抓阄。 三个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死活不愿意妥协。 年年笑眯眯地睨着面前脸色臭臭的三人,“我不介意那天只有妈咪一个人送我和小泽去学校。” 哼!竟然将他可爱的家毁成那样,不可原谅! “那怎么行?!!”三人异口同声地咆哮出声。 小家伙眨着圆圆的大眼,黑白分明纯洁的大眼状似疑惑,“为什么不行?” 三人被噎了一下,顿时你看看我,我望望你。 总不能让他们说,怕他们因为没有爸爸相送,会被人瞧不起吧? MK一脸的尴尬,不自然地清咳两声,“咳,年年呀!这个我们还不是想你在同学面前拉风一些嘛!你看我们三个各有特色,不如你在我们其中选一个,如何?” 然而,向来在法庭上向来无往不利、舌灿莲花的MK,在许若妍面前常常吃瘪不说,在两个小的面前就更不用说了。 年年怒,“又不是选美,为啥要选?” 各有特色?我还种有千秋咧!没讨着妈咪的芳心,就知道来算计他们!哼! “为什么只能选一个?明天大爸、二爸和小爸你们三个和妈咪一起送我们去学校,不是更拉风吗?”小泽咬着手指,一脸的犯难。 如此纯真而迷茫的眼神,如此憨厚的模样,让MK心里那个虚呀! 许若妍坐在一旁嗑瓜子看戏,眼见三人被两个小的给噎住,不禁掩唇窃笑不已,水汪汪的眸子那个得意呀。 让你们争!争个毛线呀!竟然将她最爱的水晶花瓶给打破了,哼! 小泽的话让MK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此回答他这个问题。 确实,要威风直接将他们三人都带去,岂不是更拉风? “哼!选就选!”年年见三人仍是面有豫色,不愿抓阄,不禁小嘴一撇,小手一抬指着MK道:“大爸被巴结的人太多,得罪的人也多,我可不想在学校里被人下黑手。” 瞬间,MK蔫了。 “二爸个人形象太过糟蹋!总不注意个人卫生!以后要是不小心被同学看见会丢了我和小泽的脸!不行!” 唐司漠摸着昨天刚被许若妍抓去刮掉胡子的下巴,尴尬地涨红了脸。 “小爸长得太壮,让人一看就知道我们不是你亲生的,而且仇家众多。不行!” 正中死穴,迪夫郁闷了。 被年年一通嫌弃,三个大男人那个恼呀,忍无可忍地大吼,“我们都不行,那谁行?!” 面对快要暴走的三人,年年面不改色地道,“三爸!”说罢,竟幽幽地叹息一声,接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三爸气质最好,身材适中,五官俊秀!在你们四个之中,也就三爸能拿出来撑撑场面。” 闻言,三人瞬间吐血。 好歹他们也是名门千金争相讨好的老公、情夫人选好不好?而且这哪是选人呀!根本就是变相地戏弄他们! 这绝对是故意的!摆明了还在记恨他们将妍妞儿亲手布置的小窝给毁个半残。可是这又不是他们故意的,而且事后也有补偿道歉。 小泽窝在许若妍身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又往因为愤怒而涨红脸的三个大男人瞧了瞧,然后自言自语地道,“好像还真的是三爸比较好看!!!” 唔……以后一定要对三爸好点!三人忍着掐死人的冲动,转而望向在旁闲闲看戏兼嗑瓜子的许若妍,咬牙怒道:“你选!” 看戏正爽突然遭此变故,许若妍险些被瓜子噎死。抬头看着三个一脸悲愤的大男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聪明地选择了支持两宝的意见,“我的意见和年年、小泽一样。” “……” “……” “……” 三人无言以对,一时间客厅中只安静得只剩下许若妍嗑瓜子的声音,那样的侧目,那样的清脆。 秒针嘀哒嘀哒的声音和许叵妍嗑瓜子的声音形成了一曲交响曲,甚是有节奏。 三人对侍许久,最终没辙了,只好抓阄,而抓阄的结果却是唐司漠陪同。而另外两只郁闷了,恨恨地瞪着那只刚刚抓阄的手,仿佛有着什么深仇大恨般。 抓完阄,年年打着哈欠,白了三人一眼,“刚刚早听小泽的话抓阄不就解决了?偏要争过打过闹过才甘心。” “二爸,你确定那天你能起得来吗?不如还是让大爸去吧?”小泽对于唐司漠这个奶爸陪同,表示深深的担忧。 闻言,MK眼前一毫,笑眯眯地对着唐司漠道,“对呀司漠!那一天你就别去了,还是我去好了。” 唐司漠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放心,那天即使天塌下来,我也会爬起来。”何况还只早晚睡一会! 尼玛的!说好了抓阄,结果这混蛋竟然想临时反悔。 眼见MK被小泽点名,迪夫心中那个羡慕妒忌恨呀,如今见他还真的想劝唐司漠让出来,哪里愿意呀?!! 于是乎,两人又争了起来。 而这边小泽却对自己引起的战争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反正小脸很是认真地盯着唐司漠上下瞧了一遍,“二爸,记得刮胡子,还有别穿错衣服!” 因为唐司漠通常宅在屋里,所以衣柜里睡衣居多。就像现在穿的…… “呃……”唐司漠脸上窘困得紧,忙保证,“放心,那天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容光焕发的爸爸。” “那最好不过。”小泽似认同的点点头。 比女人还要女人的男人 到了九月一号两宝开学的日子,唐司漠难得地没有熬夜和艾比在网上撕杀通宵,而是在前一晚便早早上了床,到了那一天早早地便起了床,一头钻进卫生间忙活着。(呃……不清楚国外跟国内开学的时间是否一样,亲们将就吧!) 唐司漠爬得起来了,可是许若妍和两宝却还在睡,也不知道是性子天生木纳还是怎么回事,对于这事竟不惊不慌,大大方方地安睡到上课时间的前四十分钟,才急忙忙地从床上爬起梳洗穿衣。 而此时,唐司漠早已将自己打理好。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前一天到发廊将过长的一头杂草……呃,纠正!是乱发修剪成了小碎发,最让人惊讶的是那一头平日看似干枯乱如杂草的头发竟然变得乌黑亮丽了。 下巴的胡渣子刮了又刮,再三确定再也瞧不到胡渣子的黑色头头时,方才罢休。 身上多年如一日的睡衣也换成了名牌服装,整个人何止精神百倍,容光焕发?简直就是一颗蒙尘多年的珍珠突然被人洗去了灰尘一般,亮瞎了众人的双目呀!有木有!!! 虽然将唐司漠捡回来有五年多了,但是许若妍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正式的着装,不得不承认原来自己当年在街头一时心软捡回来的男人长相真心好看,气质虽不如楚风,但是五官却比楚风要来得妖孽。拿去卖……估计能卖到不少钱!!! 虽然一直觉得他长得不错,但是现在她还是忍不住纳闷了。而最让她感到纠结的,这个作息时间日夜颠倒,不咋锻炼身体的男人,竟然还能有六块腹肌。 尼玛呀!这让那些努力、坚持不懈地锻炼身体,就为了小腹的那六块腹肌不要团结到一起的男人如何活呀?!! 而MK也早早地买了四份早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既然不能陪他们进去,那他就委屈一下当下司机!虽然还是不能陪他们进去,但是好歹他有陪他们到学校门口。 一进门见到唐司漠微愣了一下,心中纳闷,难道这个就是妍妞儿的弟弟?只是他什么时候来米兰了?怎么没听她提起过? 虽然觉得奇怪,却仍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嗨!” 唐司漠觉得他怪怪的,却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摸了摸下巴转身回房。 MK进来一瞧许若妍与两宝来回忙着,也没打扰,劲自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坐下安静等待。 转头看了看,没见唐司漠的身影,不禁有些喜上眉稍。 要是司漠起不来,自己不正好有机会陪两宝去学校吗? 想到这里,MK迫不急待地往唐司漠的卧室钻了进去,却见他房间的大床并没有唐司漠的身影,不禁有些纳闷。 找不着唐司漠,却见妍妞儿的“弟弟”坐在唐司漠心爱的电脑前,想了一会才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询问道,“夜弟,你知道司漠哪去了吗?” 闻言,唐司漠怔了一下,转身上下打量着MK,唇角微微往上翘起。那双往日被乱发所遮掩的细长桃花眼染上浓郁的笑意,眸光流转,撩人心颠,引人遐思。 那笑,有如春风中桃花朵朵开,落花纷飞般美丽。 MK看着他,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却只当他是许若妍的亲弟弟,与她长得相似觉昨眼熟又有什么? “大爸二爸,妈咪问你们好了吗?”被叫来喊人的小泽,在房门口探出一颗小脑袋,咧着嘴笑问。 今天,他瞧二爸异常的顺眼。 嘻嘻,没想到二爸打扮起来不但人模人样,还这般好看。这次带出门,总算不会没了面子! MK点点头,放开搭在唐司漠左肩上的大手,跟着小泽走了出去。 七点四十分的时候,几人上了车,MK将过来时买的早餐递给众人。“路上买的,赶紧吃。” 一直到四人上了车,MK仍没看见唐司漠的影子,但是妍妞儿的“弟弟”却是跟着一起来了,不禁有些纳闷。 难道唐司漠不去了,改由妍妞儿的“弟弟”陪两宝去?这怎么行?他还想趁机陪两宝去呢! “妍妞儿,不等司漠了?”MK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低头问着。 然而他一抬头,却见尾坐的一大两小似见鬼地瞪着他,而旁边的“夜弟”双手横胸,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怎么了?”难道他说错了什么? 年年将口中的水饺用力地咽了下去,才认真地道,“大爸,坐在你身边的人就是二爸呀!” 真奇怪,明明二爸就坐在他身边,怎么还问二爸哪去了? “你说什么?!!”MK震惊不已,盯着唐司漠猛瞧猛瞧,只差没动手去擢擢那张脸皮,揪揪那头黑亮的头发是不是真的。 见他似乎真的没认出唐司漠,小泽不禁乐了,“大爸真笨,二爸明明就坐在你身边!” 嗷嗷,真难得看到大爸露出这表情。 不过二爸也腻坏了,明知道大爸没认出他,竟还装神秘,非要看大爸同糗才爽。 “怎么可能???他不是妍妞儿的弟弟?!!”不可能呀!司漠那家伙虽说应该长相不差,但是却也不可能妖孽成这样。 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让女人咋活?难怪司漠脸上的胡子从不刮干净,头发也从不梳不打理,脏了就洗洗,非不得已绝不会剪发。敢情这一切不是他懒,而是特意为了遮掩这一身“风情”? 男人长成这样,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罪过。 “嘎?”埋头猛吃的许若妍,突然被人点名,除些被噎。抬头看看MK,又侧头望望唐司漠,异常淡定地道:“要是我弟长成这样,我此不是要哭死?!” ==!……这厮生来就是打击女人的,而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捡了一个外貌比自己还要女人的男人回家,一养就是五年多…… 唔……难道这就传说中的包养小白脸?==! 唐司漠没好气地瞪了两人一眼,咬牙恨恨地吼道,“我又不是见不得人。”用得着一副丢人的表情吗? 他这一吼,倒是将那男生女相的妖媚冲淡了不少,反而增添了一丝阳刚的气息,阴阳调合着,一时间竟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许若妍喏喏地道,“可是你往人群里一站,女人会羞愤而死!” 泪,她现在换人行不行?!! 和这么风情万种的男人走在一起,她表示鸭梨大大滴!(─.─||| “……”唐司漠瞬间吐血,心中万分怨恨地蹲到墙角里画着圈圈诅咒着某女。 年年吃完早餐,趴着椅背扯着他那黑亮黑亮的发丝,惹得唐司漠抓狂不已,“嘶……年年,你别扯我头发呀!” 半响,他侧着小脑袋,总结道:“居然是真的!” 他还以为这是假发呢!没想到二爸这头发平日看着像杂草似的,竟然也能有如此黑亮的时候。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感觉似乎没他的黑,心底不禁小小地纠结了一下。 唐司漠看着被年年扯掉的那些发头,缄默了。 敢情他这般用力扯他的头发,就是为了确定他是否有带假发??? 倒是小泽,如今发现自家二爸竟然是四个干爸中最好看的一个,早已看得双眼发亮,口水直流。 年年朝着一脸郁卒的MK唤了声,“大爸!” MK看着他,似在问他喊他干嘛。 “你再不送我们去学校,就要迟到了?”年年说完,还很无辜地看着他。 “啊——!要迟到啦!!!”许若妍一看时间,立马放声尖叫,也将车内的尴尬气氛给冲开了。 众人捂耳,苦着一张脸。 众人心中所想,敢吼得有节凑一点吗?!! ******************* (┬_┬)昨晚断更非纤纤所愿,昨天学校停水断电了一整天,伤不起(/□\) 今后三天连续三更,算是补偿。 小样的,让你欺负妈咪! 今天,慕少言亦是起了个大早,穿戴好吃过早点,便让斯恩载他去伊华贵族学院。 为了这一天,他可是等了许久。 既然妍妍民-主地教导两个儿子,那他何不该好好地利用这一点? 他打着看儿子亲爹的旗号来送两个小家伙入学,相信这应该不算是“打扰”了她才对。 金钱和权利有时候会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利用【BLACK】给伊华贵族学制造了不少麻烦,虽然后台够硬,可惜却敌不过【BLACK】。于是乎,慕少言很成功地将伊华贵族学院收购到手。 他也没打算毁了伊华贵族学院,只是不希望自家儿子进来后,会遭人歧视被人欺负而不知罢了,所以在收购成功后便停止了【BLACK】对伊华的小动作。 许若妍等人有想到他会出现,却没想到他会将整个伊华贵族学院都收购。 虽然听闻伊华可能易主的消息,但到底是到了学开的日子,众老师也不敢闲着,带领着高年级的学生帮忙迎接着像年年小泽这些年纪小小的新生,以及初中部、高中部的新生。 伊华贵族学院,有小学部、初中部和高中部,据说大学部仍在建立当中。 这是米兰同等贵族学院当中,占地面积最广的一间学校,环境优美,师资质量雄厚什么的就不说了。 单是那美丽的校园环境,便让许若妍心生羡慕,遥想自己当年哪曾有过这般好的读书环境? 对于新学校,两个小家伙也好奇得紧。 跟在自家妈咪身边,好奇地伸长脖子左瞧瞧右看看,不过几分钟后便觉得无聊了。 看来看去还不是那个样?都是一些假山假石,水池之类的人造风景。 因为一进校门口的时候,便有热心的学生帮忙带路,所以四人倒也没因学校太大而发生迷路等之类的事件,而是一路安全到达小学部新生报道处。 报了名字后,那老师特意抬头瞧了她一眼,又认真地看了年年和小泽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他们长相太过可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还是怎么回事,那打量的眼神让许若妍心生不安。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斯恩忙迎上前,甚是热情地将许若妍与两宝带走,而唐司漠则被那老师留下,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与三人分开,在诺大的学校里晃荡着。 斯恩很热情,热情得让许若妍一双柳眉直蹙。 两宝也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隐隐觉得他似乎太过兴奋了。 斯恩将三人引到了一间办公室里,然后鞠躬道,“许小姐和两位小少爷稍待,言爷马上就来。” 许若妍掠过他话中的那上言爷,皱眉看着斯恩,“不是应该去礼堂吗?” “言爷自会亲自陪两位小少爷去。”斯恩脸上似乎受过伤,脸部神经瘫痪,毫无表情可言。 “言爷?”这一次,许若妍总算没有忽略到这个怪异的称呼。 年年与小泽对视一眼,均感觉不到斯恩的恶意,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四人僵视时,慕少言一身合身铁灰色西装站在门外,上扬的唇角挂了一丝懒懒的笑容,就这样瞧着她。 斯恩见到他,忙低低地唤了声,“言爷!” 看了他一眼,慕少言淡淡地点头,待他自觉离去后才举步进来。 瞧见他,小泽一双大眼睛顿时晶亮起来,直想欢呼过去要抱抱。 “爹……叔叔?!!”要不是年年掐了他一把,让他回过神,爹地二字险些就直接唤出来了。 呜呜,年年干嘛掐得这么用力,疼死了! 年年乖巧地站在许若妍身边,可爱的小脸上满是笑意,“叔叔,好久不见!” 自从他出现后,许若妍一双柳眉便紧紧蹙起,见他一步步逼近,忍不住有些恼怒地指着他,控诉道:“你不遵守承诺!” 回米兰的那一段日子她还在担忧他会不会追过来将两个宝贝抢走,一连好些天都没有他的身影,就连慕母也没有出现,虽然感到有奇怪,悬在半空的心都是微微落了下来。 今天是两个宝贝上学的日子,他却毫无防备地出现了。 难怪刚刚那个男人会对他们这般恭敬,原来是因为他。 面对她的指控,慕少言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妍妍,我可没有不遵守承诺。” 低沉的嗓音如同那陈年老酿,醉人得紧。 她瞪着他,恨不得扑上前咬上一口,以泄愤。 然,三秒后她脸上怒意全消,反而笑盈盈地看着他,“慕大少,萝卜可吃完了?” 一听她提起萝卜,慕少言脸上笑容顿时僵在那里。 年年侧着小脑袋,纯洁的大眼眨巴眨巴地瞧着,“爹地,那些萝卜可都是我跟小泽一根一根地挑选的哦,你不会是扔了吧?” 唔……不知道爹地还记不记得萝卜的滋味。 慕少言摊着双手,甚是无奈地道,“你们爷爷爱吃,佣人接收拿进来后,被你们爷爷抢去了。” 闻言,小泽脸色顿时一垮。 他们和妈咪逛了那么多商场才将那些酱买齐,结果最后爹地都没吃上。虽然爷爷爱吃他们也很高兴,可是爷爷怎么能独食呢?明明是送给爹地的呀!! 年年看着他,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须叟甚是淡定地道,“既然如此,等我们今天下课了,再去买两百斤给爹地好了。” 慕少言傻眼了,无语问苍天中。 他错了还不行吗?好不容易将两宝送的那堆萝卜转送给了父亲,如今他们却说还要加倍送他…… 郁闷,他真的不喜欢萝卜,不管是红的还是白的,都不爱吃。 可是偏偏两个儿子却喜欢送他萝卜…… 难道儿子喜欢吃萝卜?可也没必须爱乌及屋呀!!! 泪,可不可以改送别的!!! 许若妍见此,闷笑不已,香肩轻轻地颤抖着,笑得其极的压抑,却仍然没法阻止她笑得眼泪都憋了出来。 小泽则满脸崇拜地看着年年,“年年,你真聪明!不过我的零花钱可能不够了!” 如果单买萝卜,或许是够,可若还要买酱的话……有可能差很多了。因为小泽的零用钱都在他身上,年年自然也清楚,便道:“就不要买什么酱了,改买几包盐吧!” 反正沾盐吃味道也不错,咸咸的。 对此,小泽自然没有意见,一脸认真地点头。 慕少言觉得他再不拒绝,说不准晚上他们放学真的跑去买两百斤萝卜来送给自己。 开什么玩笑?真要那样,他没被萝卜淹死也被吉恩和斯恩给笑死,说什么也不能再要那些萝卜。 虽然很想直接拒绝那些萝卜,但是又怕和两个小家伙闹僵,语气僵硬地和两个小家伙解释着,“年年和小泽的心意,叔叔心领了,只是叔叔最近身体不适合吃萝卜。” 看着他这个样子,许若妍心中最后一丝愠怒也没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全是笑意。 哇哈哈,真想不到他也有今天! 只不要不抢她家宝贝,他爱咋打扰就咋打扰。 反正他若要看,自己想拦也拦不住。 想到这里,许若妍便乐不可支地作避上观,瞧戏似地看着三人的互动,必要时便掺上一脚。 “这样呀……”小泽犯难地挠着后脑勺,侧头看着年年,“既然叔叔现在不能吃萝卜,那我们以后再送吧!” 慕少言狂倒,敢情闹了半天,以后他们还是要送他萝卜??? Shit!要是让他知道谁在两个儿子说他是花心大萝卜,他跟他没完!!! 就因为这么五个字,自己得了一堆萝卜。虽然那一堆萝卜的遭殃者是自己的父亲,可是若是让两个儿子继续这样误会下去,说不准他迟晚真的会变成一根萝卜…… “好。”看着他那仰头狂泪的模样,年年心中得意洋洋。 哼!小样的,让你欺负妈咪! 叔叔,你真下流!(加更) 听见学校的广播,让小学部新生的父母到礼堂入座,许若妍带着两宝准备闪人,然而慕少言却信步跟在他们身后,不徐不缓,自信满满。 她见状柳眉轻桃,转而低对着年年说道,“年年,打个电话给你二爸。” 嗯哼,他还真想得美,儿子一上课便眼巴巴地贴了过来。 “好。”年年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偷偷地瞥了眼跟在身后的慕少言,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觉得有些奇怪,不禁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到底是打击过大,还是没听见妈咪的话? 他还以为爹地会脸色阴森森地威胁妈咪呢!唉,可惜了,又没有整爹地的借口。 唐司漠跟在那老师身后兜兜转转了几分钟,便觉得不对劲。 怎么别的小朋友来上课,父母两人都是跟在孩子身边,而年年和小泽的却例外? 而且带领他们去教室或者礼堂的人都是学校的学生,而他…… 细长的桃花眼眸光流转,微微半眯,半响笑得妖孽,“老师,请问带我去哪?” 带着他在校园里转圈的老师一扭头见到他笑得妩媚,顿时三魂七魄没了两魂六魄,晕乎乎地且嘴角处挂着可疑的银丝。 “老师?”那清脆婉转的嗓音,夹带着雷庭之怒,让前面的老师一阵冷颤,顿时从他的美色中清醒过来。 看着眼前风情万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摄人的气息,不禁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唐……唐先生,怎么…怎么了?” 呜呜,早知道他就不为了能在新校董面前露脸,而抢着这个苦差事了。 “请问老师想带我去哪呢?”唐司漠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而眼底的风暴却越发地吓人。 “这……我……那……”男老师哭丧着脸,被吓得语无论次,一张脸憋得通红。 “嗯?!!”故意拖长的尾音,惹得对方再也顾不上新校董身边秘书对他的交待,撇下他,慌不择路地逃了。 看着这幽幽长廊,唐司漠笑意渐敛,抬头轻抚着额头。 唉,现在将人吓跑了,自己要怎么找着妍妞儿他们? 看了眼四周的建筑物,唐司漠甚是头痛。 拿出手机正欲打电话给许若妍,问她在哪。 却在这时,一阵凌厉的脚风向他面门袭了过来,虽然侧身闪过,但是手中的手机却是被对方扫落到一旁的花丛中。 “你是谁?”唐司漠半眯着眼,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然而,对方却不和他废话,再次强攻了上来。 唐司漠本身拳脚功夫了得,何况这些年跟MK也没少过招,倒也没有因为宅在家中而变得软弱无能,反而身手比从前提升了一个档次不止。 只是对方却也不差,而且很快的,唐司漠便悲愤地发现对方根本就不是来打架的。 尼玛呀,有谁打架不顾一切近身不揍人,而是为了撕毁对方的衣物???又不是强-奸!!! 靠,这混蛋! 唐司漠越打越火大,好好的一件衣服被对方手中的瑞士刀划破,却还不足以。 敢情人家是特意来剥他衣服的?(#--)/ 他还真的猜对了,对方正是被慕少言派来,阻截他和许若妍一同出现的吉恩。 吉恩与斯恩本是慕少言最得力的左右手,除了在公事上了得之外,身手更是一等一的好。何况如今只是划破唐司漠的衣物,而不是伤人? 其实,划破衣物又不能伤到人,当对手有着他这般矫健的身手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只是他一来又没有明说是干嘛,唐司漠虽然略有防范,但是谁知道在学校里会跑出一个变态撕他衣服??? 要不是衣服被划成了东一块西一块,对方却没伤他一分,如今开始攻他裤子,他也不会察觉对方的企图。 (─.─|||宅得太久,反应不如以往,连吃了几个暗亏,唐司漠气得吐血。 靠呀!同是男人,要看不会看自己的呀? 一张妖孽的脸庞难看之极,青筋暴跳中。 唐司漠东躲西闪,就怕自己的裤子不保被对方挖走一块,忍无可忍地咆哮出声,“你有病呀!” 丫的,这都是些神马事儿呀!!! 不行,这学校里有变态,说什么他都要给两个小家伙换学校!!! 然而,吉恩才不管他,紧追而上,手中的瑞士刀灰常努力滴往着他下体的位置划去。 气得唐司漠一张俊脸红了又红,怒了又怒,恨不得将对方一脚踹飞。 “你小心一点呀!!”要是这一刀下去,一不小心将他那里都给割了,他找谁哭去? 虽说他对***这东西没什么喜好,但是也不想当个太监呀!!! 这边唐司漠与吉恩玩得热火朝天,好不欢乐,那边年年却一直没打通他的手机,小小的眉心紧紧地蹙起,“妈咪,二爸不接电话。” “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没电了?”小泽觉得奇怪,都到学校了,二爸怎么可能会不接电话? 闻言,许若妍狐疑地睨了跟在身边的慕少言一眼,却也没表示什么,淡定地拿出手机拔了个号码,“MK,司漠这家伙不知道被谁勾-搭走了,撇下我们在学校里。你还在外边吗?在的话就进来陪我们去礼堂一趟。” 成功的,身边的温度骤然下降。 慕少言唇角轻勾,大掌覆在她的左肩上,“何必这般麻烦?我是他们的亲爸,难道不配陪他们去礼堂?” Shit,怎么会有这么多奶爸??? 他这亲爸就在跟前,她竟然当着他的面找情夫!!! 慕少言怒不可遏,却因年年和小泽在,只好强忍着愤怒,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然而,未待她回答,年年已经双手叉着小腰板,仰着头眨着无辜地大眼,脆生生地道,“叔叔,请不要吃妈咪的豆腐!” 闻言,两人的嘴角不可抑止地微微抽搐着。 许若妍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听见没有?还不将手拿开?” 慕少言更是满额黑线,懒得理她,只是低头睨着小家伙,认真地道:“年年乖,爹地没有吃你妈咪的豆腐。” 见他丝毫没有将手拿开的意思,年年小宝贝怒了,伸出小指气呼呼地道:“明明就有,你手都到放妈咪的肩膀上了!”慕少言脸颊隐隐抽搐着,无语地看了眼自己左手放的位置,一脸正经地对着年年解释,“年年你看,叔叔的手放在你妈咪的肩膀上,但是有隔着衣服哦!所以不算吃你妈咪的豆腐。” 坑爹的,他不过才稍靠近她,小家伙就有意见,要是以后自己想亲亲她,抱抱她,此不是要跟他拼命??? 年年仰着小脑袋看了看他放在许若妍左肩上的狼爪,咬着白嫩的小手指,“叔叔骗人,上次那个坏叔叔将手放到大姐姐的这里,”年年边说边比着自己那半坦的胸部,撅着小嘴鄙夷道,“也隔着衣服,但是大爸说那是卑鄙下流的男人才会做。” 两宝向来一个鼻孔出气,如今年年这么一说,小泽也想起了那天的事,瞧着某男的眼神都变了,“叔叔,你真下流!偷吃妈咪豆腐还不承认!” 稚嫩的童音,纯真的大眼中闪烁着鄙视的眸光,让慕少言心中抓狂不已。 慕少言狂汗不已,试图解释,“那个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隔着衣服吗?”小泽眨巴着大眼,似乎在等着他的解释。 然而,他又怎么能跟他解释非礼与吃豆腐这事?最终只能气闷地放开那只搁在许若妍左肩上的爪子,心情万分的郁卒中。 许若妍憋着仰头大笑的冲动,摸着两个小家伙的脑袋表扬道,“年年小泽真棒!” 咳咳,真想不到他也有吃瘪的一天。每每瞧着他在两个宝贝面前吃瘪,她的心情就忍不住往上的升。 两个小家伙抱着她,可爱的小脸上笑得异常灿烂,“嘻嘻,妈咪的豆腐,除了我们谁也不准吃!” 大爸,我要换学校 两个小家伙抱着她,可爱的小脸上笑得异常灿烂,“嘻嘻,妈咪的豆腐,除了我们谁也不准吃!” 亲爹也不准! 慕少言缄默不语,不曾想过为了站在她身边,让两个宝贝儿子接纳他,竟是如此的艰难。 而且两个儿子待自己的态度有待磋商,虽然不讨厌,但也绝对不会像对他们那几个干爸那般喜欢。 因为时间紧急,MK一接到电话便匆匆进了学校,直奔三人所在的地方。 远远地便见到四人在长长的走廊上僵持着,因为慕少言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到对方的容貌。 只是单凭一个背影,MK便隐约觉得对方气势甚强。 虽然同是黑色碎发,但是MK还是能分辨出对方非唐司漠。 纵然不明白妍妞儿为何突然打电话喊他进来,但是他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替补成为两宝的爸爸。 “走了。”眼见他走近,许若妍温柔地笑了,牵着年年和小泽越过慕少言,朝MK走去。 “大爸!还好你没有走!”当着慕少言的面,年年毫不客气地赏了MK一记灿烂的笑容,以及一个热情的抱抱,顿时惹得他对MK各种羡慕妒忌恨。 MK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对于年年难得的主动亲近却还是很欢喜,当下便笑呵呵地抱起他,跟着许若妍准备走人。 心下却隐隐觉得奇怪,怎么说司漠好不容易才争得这次的机会,不可能会突然临时闪人。 可是,如今他却没在这里,而自己在学校的门口也没瞧见他走出去的身影,不禁略感纳闷地睨了静站在旁边,一直面无表情地审视着自己的男人。 这一看,MK立马就认出了他是谁,顿时明白司漠不在极有可能是被他暗中下了什么绊子。 当下不由地暗暗防备着,他可不想落得跟司漠一样的下场,却也不忘打量着他。 望着他,慕少言细长的丹凤眼波光流转,似是算计着什么。眼见几人准备走人,邃开口说道,“我带你们过去。” “不……麻烦了。”许若妍本欲拒绝,然而语到舌尖又转了个圈,改口有礼地浅笑应了。 与其撇下他暗中搞些幺蛾子,不如让跟在身边就近观察来得安全。 慕少言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低头对着站在她身边的小泽,唇角轻扬低声道,“小泽,叔叔抱你过去可好?” 有免费的“马车”坐,小泽哪有不愿意。只是因为对象较为特殊,究竟要不要答应,倒让他有些犯难。 毫无意外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小泽抬头看看许若妍,又瞧了瞧被MK抱着的年年,见两人并没太多表情,最终决定还是不要委屈了自己,于是乎张开双手向着那辆免费的“马车”要抱抱。 慕少言说到做到,一个弯腰很轻松地便将小泽抱了起来。 一行五人走在校园里,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两个男人各有特色,手中抱着小孩子笑得一脸灿烂,甚是可爱。许若妍一个东方小女人,红唇皓齿,及腰的黑色长发,一双秋水剪瞳霎是美丽。 频频惹来众人的注目,只是几人都已经习惯成自然,对于这样的目光视若无睹,依然闲庭若步地走着。 许若妍觉得这男人今天脑子铁定不正常,既赶不走也要不起,头痛呐!!! 被人抱着的两个小家伙倒是一丝影响都没受,照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不过大多数话题都是有针对性。 来到礼堂,不待他开口就已先一步要求下地,顺便非常有礼貌地向着慕少言道谢,“谢谢叔叔!” 年年也挣扎着下了地,道了句:“谢谢再见。” 很显然,两宝也没有认为这样的场合必须得慕少言这个亲爸出场,认为MK这个大爸陪着也不错。 “一会见。”慕少言也不恼,微微笑着转身走开。 管儿子有几个干爸,她身边有几个追求者,他都会一一将人给弄走。 对于他如此的好说话,四人均是一脸的狐疑,直至他转身消失在校园里,面面相觑中。 布置得焕然一新的礼堂里人头涌动,到处充满着儿童的喜爱的卡通与气球,装扮得喜气洋洋。 许若妍与MK带着两宝到礼堂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好,看着周围的大牌父母。 伊华贵族学院的学生,背景大多大有来头,要么是名门贵族,要么是哪个黑道老大的爱子爱女。 但是不管来头有多头,都会有一个共同点——钱。 每一个学生都是含着金汤匙出世的公子哥儿,千金大小姐。 虽然年纪小小,却已养成攀比的陋习。 这不,四人才坐下,本坐在左边的一家三口瞧了他们一眼,便收拾东西坐过去一大截,那位打扮得非常咔哇咿的千金小姐口中还不悦地嚷嚷:“本小姐怎么能和贫民坐在一起BALABALA……” 速度之快,语言之难听,让四人目瞪口呆。 本来许若妍进视觉瞧见这个打扮得仿佛芭比娃娃般可爱的小妞,异常欢喜,想着套套近乎,逗下对方什么的,为此还特意选了左手边的位置。 结果才坐下都还来不及开口,芭比娃娃般可爱的洋妞儿便已经先一步气呼呼地嘟着嘴,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仿佛靠近一步都会弄脏她那粉粉的娃娃裙似的。 虽然芭比娃娃生气的模样很可爱,但是许若妍却已经气岔,一颗芳心早已碎落一地。 撇撇嘴,什么嘛!娇气成这样! 两个小家伙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状,小泽更是直勾勾地盯着MK,一字一句地道:“大爸,我要换学校!” 搞什么嘛,这样的破学校环境再好,学生这般烂,有什么好玩的? 最重要的他向来不喜跟这种同龄的小孩玩闹,感觉会降低了自己的品味。 MK脸上满是尴尬的神色,哪想过会出现这种状况。 再抬眼看了下视觉内四周众人的打扮,发现小孩的父母大多穿着贵重,白金首饰与钻饰更是闪闪发亮。就连小孩亦被打扮过一通,身上穿着大多过于庄重,相对起他们的穿着,似乎还真的随便了点。 对此,MK只能摸着鼻子看着三人,一脸的抱歉,“Sorry!我没想到会这样。”许若妍笑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倒是希望能换学校。虽然交了一大笔的学费与赞助费用,有点儿可惜。可比起两个宝贝儿子的学习环境,倒是没再心疼那些钱。 “没关系,这样的状况也不是你想的。”她可不想自己好好的一对宝贝来这里呆着呆着变得跟这些人贵族小孩一样,不是攀比就是划分党派。好的没学到,坏的倒是学了一大堆。 虽然如此,但是MK还是忍不住感到有些自责。 许若妍向来主张衣服鞋子穿着舒服好看就行,至于是否流行倒是其次,也不喜佩戴贵重饰物。所以在这群香味芬芳的外国贵族夫人中,倒显得太过素净了一点,更是又是东方人,因此多少有些被瞧不起。 两个小家伙自然也跟她一样,虽然家中有钱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坏习惯,一直聪明伶俐,可爱得紧。 毫无意外的,直到小学部的主任开始讲话,许若妍这一家子的四周连个苍蝇都没有,呼啦啦地空出一小片的地方。 年年睁着圆圆的大眼看着周围这些目光或是鄙夷或是厌恶的小屁孩,脑袋一歪趴在小泽身上,凑到他耳边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大堆。 不多会,两个小家伙眼中闪烁过一丝狡黠,也没再生闷气,反而似找着什么好玩的事物,笑得异常甜美,宛若那Q版的爱神丘比特。 礼堂上的主任讲得口沫横飞,下面的家长相互攀比衣饰或是聊着生意等话题,标准的对方在上面讲,他们在下面讲,各讲各的互不相干。 对此,许若妍不禁撇着嘴道,“真无聊!” 对于伊华贵族学院本就不喜欢的两宝,现在更是厌恶到了极点,何况自家妈咪还被人给鄙视了? MK亦是赞同的点头,心中甚是后悔选了这么一间学校。 拉帮结派…… 待从礼堂出来,到小学部的教学楼替两宝找好教室和座位后,许若妍与MK便离开了。 贵族人从小对贫富的认知甚大,年年和小泽两人穿着较为随便,而许若妍本不喜追求流行与时尚,纵然MK穿得正式却也弥补不了班上众多小孩对两人的认知。 很显然的,两人被划分“贫穷”的那一部分,而且还是班上最穷的那两个。 两宝也懒得和他们打交道,坐在位置上互相以中文聊着天,并不理会那些不友好的目光。 为啥用中文?当然是因为其它人听不懂啦!不然图啥? 只是,两宝如此的自娱自乐,却让那一票自持着是贵族的小屁孩们不爽了。 一个棕色头发淡绿色眼眸,穿着十分潮流的小屁孩站在两人桌前,用力地拍着桌子,企图引起两人的注意。 年年和小泽两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等了几秒没见他说话,便没再理他。 此举却引来了对方极大的愤怒,“喂!”语气极其的不善,声音之大,惹得教室众多小屁孩全看向他们三人。 小泽撅着嘴儿很不悦地同年年说道,“这家伙真没礼貌。” 年年见他不开心,想了想自己刚刚在礼堂跟他说过的话,邃道:“枪打出头鸟,既然如此,就拿他开刀吧。” 闻言,小泽用力地点头,“不过现在先别动手。” 那穿得宛如高高在上小王子似的小小人儿,见他们竟然无视他,不禁怒道,“你们两个聋了还是哑了?” 年年转头看着他,笑得像个小天使般可爱,“有事?” 反正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转校,既然如此陪他们玩玩也无碍,省得在学校里无聊。 “呃……”对方愣了愣,没料到他不但没生气,还笑得这么灿烂。但是一想到他只是一个穷小孩,又觉得那笑脸很碍眼,不禁伸手推着他的左肩,气恼地嚷嚷,“想在这里混,就给本少爷识相点!” “怎么个识相法?”年年眼帘低垂,目光看着他刚刚推自己肩头的小手,语气依然平淡。 见年年被欺负,小泽心中仿佛突然燃起了一团火,條地一下烧了起来,却被年年按压住。 哼!怎么说年年也是他的哥哥,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年年确实比自己早出生了几分钟,理论上确实是自己的哥哥。 纵然从没喊过年年做哥哥,也常借故欺负他,纵然每次都被年年给反击回来,可是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哪里轮到他这一个混蛋来对年年动手动脚的? 小泽憋得一肚子的气,但是属于双胞胎特的心灵感应又让他知道年年自有主意,不会吃亏。 何况年年本就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主,可他还是觉得不爽,想帮年年出这一口气。 见年年如此识相,小屁孩少爷仿佛打了鸡血般,立马朝身后的一个同他差不多个头的小家伙勾勾手指,甚是高傲地道:“罗尔,告诉他们两个本少爷的规矩!” 名叫罗尔的小不点立马上前,高声说道,“要叫戴维少爷做老大,老大有事交待时要立马去办,叫唤到时要即时应到,中午时帮老大到饭堂打饭……” 罗尔噼里啪啦地将新人的规矩念了一遍,语毕还鄙视地睨了两人一眼,仿佛在说早就知道你们会臣服在老大的脚下。 小泽嬉皮笑脸地指着年年,一张小脸满是歉意,“真抱歉,他就是我的老大。” 年年是哥哥,喊他老大也没错,他可没有说谎哦! 罗尔有些生气,脸蛋涨得通红,“从现在起,戴维少爷才是你的老大。”这些混充少爷的穷小孩就是讨厌,一点规矩都不懂。 然而,小泽却依然指着年年,一本正经地摇头晃脑地道,“不行,我妈咪就生了我跟年年,他才是我的老大。” 唉,年年当自己的哥哥本就觉得委屈,如今又冒出一个什么戴维想做自己的老大,想也别想。 而且他那是黑社会的小弟,就像小爸那样,手一招呼啦啦地就有一大群小弟欢呼。 可惜,他对做人小弟没啥兴趣。不然他也不会喊年年的名字,而不是哥哥。 戴维一听,顿时恼了,气败急坏的朝着两人大吼,“谁要做你的哥哥了?就你这低贱的身份,连给本少爷提鞋都不配,还做本少爷的弟弟?做梦!!” 年年脸上的笑意顿冷,横眉冷对,“我们可没说过要给你做弟弟,是谁在这里‘低声下气’地缠着我们喊你老大?!!”说罢,又忍不住叹息一声,“原来不是想认我做弟弟呀!唉,害我还在纠结怎么告诉你,我们不想做人弟弟呢!想来是我们误会了,不好意思。” 自小跟MK这个金牌大律师相处,口才不好才怪。何况MK还特意时不时地挑衅唐司漠斗嘴,给他们做着教材示范。 要是学校有什么辩论赛派他去,绝对能棒个冠军回来在。 闻言,戴维一张小脸阵青阵红,怒到极点,“你会为那些话付出代价的!” “嗤,还以为有啥了不起的,原来只会像只狗似的乱吼。”说罢,年年便不再理他,拿出今天上学MK送的掌上电脑,和小泽玩着游戏,任凭戴维和罗卡在他们面前气得直跳脚。 **************** 美丽的校园里,唐司漠快步走在其中,无视众人投过来的视线。 身上的外套早已被吉恩划成碎布,唯一仅剩的上衣亦是一片一片地挂在身上,勉强遮掩着他的身体,只是那随着微风拂动,若隐若现的肌肉却引得路过的贵族夫人和女老师肌渴不已。 如若不是他那张妖孽的脸上此刻泛着愤怒,估计早就扑了上前揩油。 虽然保住了裤子,但却迷了路,而手机早已被吉因踢落,不知丢到哪个角落里了,只能憋着一肚子的气在校园走着。 听着广播,他知道早已错过了进礼堂的时间,如今也没再打算留下,免得碰上给两宝丢了面子。 这样的贵族学校,攀比成风他再明白不过,他是来给两个小家伙长脸的,可不是来给他们丢脸的。何况,他也不想让妍妞儿他们看见自己这样。 然而,有的时候越不想遇上的就会越是撞上。这不,他在校园里瞎转着,眼瞅着马上就到校门口了,许若妍与MK竟然双双出现在他面前。 看着仿佛刚被人爆完菊,阴沉着的一张脸的唐司漠,许若妍艰难地挤出一句,“司漠,你不会是被这里的高中女生给联手强了吧?” 望天,这得多给力才能将好好的一件真丝衬杉撕成条? MK难得的没有落井下石,而是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递给他,“穿上。” “许若妍!”这三个字,唐司漠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其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唐司漠一直以来脾气虽大,但是对于当初将他回来,后来又让他住下的许若妍,甚是包容。很少对她发过火,但若喊她全名,定是真的生她的气了。 见他真的生气了,许若妍连忙道歉,“抱歉,是我说错话了。” 唉,脾气这么坏,还这么宅,以后怎么找老婆? “哼!”见她道歉,唐司漠的脸色才勉强好了一点。看着MK,皱眉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MK微微笑着,双手一摊,甚为无奈,“你这个准奶爸不在,我这个替补只好出场了。” 许若妍看他脸色稍好,勉强松了一口气,才开口询问,“你的手机呢?怎么会打不通?还有你这一身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迅速将MK的外套穿上,才觉得稍为自在一些,看着她拧着眉心,“被人袭击了,对方有刀,我手机在跟他交手时被打落,不知道丢哪了。” 该死的,最好下次别让他看见那混蛋,否则非让他裸奔不可,竟然如此猥琐。 本来要打架就打架嘛,结果对方不但阴险,还很猥琐。 ************** 加更会在凌晨两三点左右上传,汗!虽然是另一天了,但是明天依然三更。 捂脸,别嫌纤纤最近更新晚,实在是卡文呀!!!瞧瞧俺这章都写了些神马东东……囧。 ……问你儿子去(昨天的加更) 虽然唐司漠说他不认识袭击他的人,而且人家还很恶心,但是许若妍心中却已经可以肯定是慕少言派去的人。 不然谁能这般变态,一声不吭地和人打架,还恶心地只划破对方的衣服。 而且按唐司漠的描述,要不是他自己躲得快,现在估计还不知道在校园哪个角落里裸奔,再被人家当作变态呢。 漂亮好看的脸却一直阴鸷着,在得知有可能是慕少言只有所为时,更是一直嚷嚷着回去后要给他的公司扔几个病毒,以报自己这般在外失恋的仇。 想他几年不曾如此出门,如今好不容易愿意出门一趟,却以这样的结果收场,唐司漠不恼才怪。 “现在怎么不回去?”唐司漠见两人虽然将两宝留在了教室,但是却没有离开小学部的校园,且其它家长也是。 一时间校园门口成了众贵族夫人的聚会场所,但要她来说,这根本就是菜市场一个,只不过是一个高档次的菜市场罢了,没啥了不起的,自然也没想到几人正被众人所鄙夷着。 “现在是小朋友认识新朋友,适应新教室的时候,过一小时我们才能去接他们走。”据说这是伊华贵族学院的例子,在这段时间里,学生在教室里瞧瞧新同学,父母们也趁机到校园走走,算是了解一下校园的文化。 也不知道两人能不能跟新同学适应得来,想起刚刚在礼堂时,那非常分明的贫富歧视,她便忍不住担忧。 他点点头,算是明白。 正常来讲,三人穿着如此“朴素”,走在校园里必定收到白眼和鄙视无数,无奈他们过于自我,从不当那些人是一回事,依然聊着他们的话题。 “这间学校的校风真心有问题。”对于这现象,唐司漠一双眉头皱得死死的。 靠呀,MK都选的是什么学校…… MK抿嘴不语,算是默认了他的问题。 “走吧,管他们作啥?”打量的人越来越多,这情况让许若妍很不习惯,她可没兴趣给人当猴观看,忙和两人闪人。 只是才转身,却见几个校董正拥着慕少言向这边走来,瞧见他们三人,脚步不禁顿了顿,似在等待他们的走近。 远远的,三人便瞧见了这一拔人,慕不言一个东方人士站在这群意大利人中,显得特别的显眼。 MK皱眉,“要绕道吗?” 怎么又碰上这家伙了?而且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没看错,那些围在他身边的都是这家学校的董事吧? 许若妍望了望慕少言身边那一拔人,摇了摇头,“不用了,他也未必看见我们。” 有些事,逃得一时逃不了一世。 何况只是路上一人偶遇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司漠桃花眼半眯着,盯着慕少言,低声向MK询问,“他是谁?” 那群人里就为首的冷面男人是东方人,不难看出他就是妍妞儿和MK说的那个对象,只是为何要因为而绕道,倒是不清楚了。 MK瞧了走在前面的许若妍一眼,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了一句,“妍妞儿的前夫。” 看着慕少言的目光更冷了,“他就是妍妞儿的前夫?” MK向他点点头,却见许若妍脚步走得飞快,已经和他们拉开一小段的距离,忙快步追上前。 第一次瞧见妍妞儿的前夫,唐司漠愤怒多过好奇,却也不想惹事,因此只能忍着。 可惜,他们假装没瞧见,慕少言却偏偏不放过他们,这不!几人越来越近时,他忽然顿了脚步,看着许若妍唤道,“妍妍,怎么路上碰见都不打一声招呼?” 想无视他?他偏不让! 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许若妍心中默念着,然后便灰常心安理得地从他身边走过,丝毫没有看他的意见,装作和MK聊着什么,就是不看这一边。 MK的中文并不是很好,只能勉强听懂几句常用语,此刻见他以中文和许若妍说话,不禁泪目。 郁闷,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语言不通,就算他有十张嘴也说不过他。 好在,唐司漠虽然常年混在国外,但到底和她是一国人,对于中文虽说不是很精通,但却也勉强听得懂。 一个绅士风度翩翩,一个妖媚漂亮,慕少言怎么看都觉得这画面碍眼,如今见她完全无视自己,心中非常不满。 上前一步,大手一拉,欲将许若妍拉过来。 然而,早有防备的唐司漠出手一挡,装作被他给拉了过去,正入怀中。然后抬头一双桃花眼笑得迷人,随手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无奈却被慕少言给强压住。 只是慕少言防得了唐司漠,却防不了许若妍。 在他左手抱着唐司漠,右手抓着他的手时,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抬手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非常鲜明的五爪印子,再顺手将唐司漠拉出来,不忘丢下一句,“流氓!” 以上,是许若妍的美好的想法,事实却稍出了点差错。 虽然那一巴掌仍挥了出去,只是并没有打到慕少言的脸,而是唐司漠的。 许若妍顿时傻了眼,“呃……司漠,抱歉!” 唔唔唔……她错了,不该想着抽他一巴掌!现在好了,正主没抽着,却抽到司漠身上。 唐司漠轻哼一声,没看她,以英文向着慕少言咆哮,“尼玛的,老子有老婆有孩子。别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有着特殊的爱好,丫的老子长得漂亮又不是罪,你至于……” 顿时,慕少言身边几个董事看向他的目光带了那么点的暖味。 慕少言眉头往上一挑,本来撑着他的左手一松,于是乎唐司漠宛如自由物体般受地心引力的吸引,垂直掉落。 好在,唐司漠也没想过他会安什么好心,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大手往地面一拍,立马站了起来。 慕少言一双黑眸依然只看着她,“他说的老婆孩子指的是你和年年小泽?” 最好不是,不然……哼哼,他不介意赏对方几颗子弹。 “慕先生,我似乎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许若妍看了眼唐司漠脸上鲜明的五指印,心里顿时一阵懊恼,早知道就不多手了。 现在倒好,让司漠白白挨了自己一巴掌。MK皱眉看了一下,想了想便道:“我去弄些冰块过来。” 反正他也听不懂中文,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去弄冰块过来给司漠敷敷,消下肿。 她不想和慕少言再搅到一起,转头四周张望了一下,便指着左边挨着喷池旁边的椅子道,“我们到那边等你。” “OK!”MK记下了大概位置,便转身走开了。 慕少言抿嘴,转头低声与几个校董交谈了几句,几个校董便离开了,留下他一人。 走近水池,看着唐司漠脸上的五指印子,啧啧笑道:“还真用力。” 见他不但竟然跟了过来,还取笑自己,唐司漠顿怒了,“滚!” “你过来做什么?”看着他,许若妍心亦是万分不爽,心中对他也有些哀怨。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冲动得想揍人?要不是想打他,又怎么会打到司漠? “没什么,只是想问下我两个儿子的情况。”打着两宝的名头,他就不相信她还会将自己赶走。 许若妍缄默了一会,才没好气地道,“……问你儿子去。” 明明说好输了便不再打扰她的生活,是她太笨,竟然真以为他会信守承诺。 “好吧!”他也不反驳,反而干脆地应了,心情似乎很不错,至少能瞧见他嘴角那微微向上翘起的狐度。 “妍妞儿,你呀……”唐司漠无语,妍妞儿怎么就糊涂了? 让他去问两宝,此不是摆明了让他亲近两个孩子吗?要是以为后他想到她家里去,打着看孩子的名头,她还能赶人不成? 经他这一擢,许若妍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无奈话已出口,只能干瞪着他。 该死的,每次碰着他,自己都会脑袋变得糊涂,什么该答应不该答应全没个主意,完全随着心情。 想着,她又忍不住有些气恼。 MK,你欠揍! 须叟,MK在学校的小卖部里买了几块冰回来,挽着袖子正欲替他敷脸,却被他扬手一挡。 MK顿恼,怒瞪着他。 他亲自动手给他敷脸,他还想怎么样?要不是看在妍妞儿的份上,他才懒得管这混蛋。 唐司漠没有理会他不悦的神色,转而朝着许若妍笑容可掬地道,“妍妞儿,麻烦你给我敷一下脸。” 没有太多的说明,然而仅是一句话却让MK将心中刚升腾起的那几分愤怒降了下来,而且还十分配合地将装着冰块的袋子递给了许若妍。 许若妍倒没有想那么多,接过冰袋轻轻地替他敷着脸,眼中有着心疼与悔意。 她还是太冲动了,苦了司漠挨了这一巴掌。 然而这一情景在慕少言眼中看来却时,女的柔情似水,温柔如风。 男的俊,女的美丽,特别是她眼中的那一抹心疼,不可否认刺痛了他的眼, 一颗心脏紧缩着,疼得难受。 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胸中那团升起的怒火压在心底。 “我来吧!”不等三人反应过来,他已经长手一伸抢过冰袋,将她推到一旁,霸道而强势地替唐司漠敷着脸。 许若妍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后脚步轻颤,然后便瞧见他站到了自己的刚才的位置,不由地愣了愣。 “我不要你敷,你给老子滚!”唐司漠回过神来,犹如玩具被抢的猫咪,瞬间炸毛。 去,谁要他在这假惺惺地给他敷脸?而且有美女不要用,要他一个大男人敷个毛线?那他还不如让MK来,至少不必担心自己这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庞不会被毁。 “嗯?!!”慕少言半眯着眼睛,按着他左肩的长指稍往下移了两尺,用力地往下一按,语含威胁,“我不喜欢滚,不如你滚个给我看?” 唐司漠只觉得胸口有一股钻心的疼,脸色刹白,鬓角上分冷汗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掉,让人分不清那是汗亦或是冰块的水。 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却已觉得背上水淋淋一片,不用摸他也知道已经湿透了。 十指痛得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而不自知。 人体的穴位博大精深,他没想到慕少言懂这个,而且还是个中老手。 许若妍觉得他脸色不太对,本以为慕少言下黑手,但却见他脸色正常,也没有哪儿不对劲的地方,不禁有些疑惑地看着唇齿发白的唐司漠,不确定地道:“太冰了吗?”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脸色苍白成这样? 慕少言长指一松,将冰袋递给MK,往后退了一步,笑呵呵地看着他,“可能是冰过头了,等会再敷吧。” 前后不过短短的几秒时间,却让唐司漠觉得仿佛到地狱里逛了一圈,有些全身泛力。难道今天是他的灾难日?先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变态纠缠,再吃了妍妞儿前夫的暗亏。 只是,他以为这些雕虫小技就能将自己吓到了吗? 唐司漠摇摇欲坠地站起来,长壁往她肩上一搭,毫无血色的俊颜呈四十五度角凝望着她,唯恐她看不到自己脸上那一片苍白。 语气虚弱地微张着雪白的双唇,“妍妞儿……我头晕……” 他不介意扮演一下弱者,妍妞儿的心有多软,他是知道的。 他当年饿晕街头,若她不是心软将自己捡回家,恐怕早已被逼回去。 见他这样,许若妍不禁吓了一大跳,忙将身子挪过去一点,让他将头搭在自己的肩上,纤手环抱着他精装的腰间,以防他会跌倒在地。 “司漠,你别吓唬我!”她急了,心慌地向MK喊道,“MK,你快过来看下他怎么了。” 天,司漠该不会不能碰冰吧? MK亦被唐司漠虚弱的模样吓了一跳,忙过来欲将他从许若妍肩上挪到自己身上,腰间却突然被人捏了一下,再看他却见他眼神明亮,并不像一个虚弱之人该有的神情,顿时反应了过来。 再扭头睨了三步远的慕少言一眼,却见他幽深的黑瞳中跳跃着两团愤怒的小火焰,垂直于两侧的双掌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一条条地暴突起来,甚是吓人。 薄唇一抿,忍着笑意安抚着被吓坏的许若妍,“可能是低血糖犯了,你扶他到椅子上坐一会,应该就没事了。” 既然不是不舒服,那他倒不介意帮忙,揍上一脚。 况且,这家伙娶了妍妞儿,当初不懂珍惜也罢了,如今见妍妞儿替他生了两宝,竟想复合。 别说妍妞儿现在对他并不感冒,就算是两宝也不见得就能接受他。 MK的话惹得慕少言愤怒不已,宛如刀子似的凌厉狠狠地往他身上射着,恨不得在他身上射出几个洞来。 该死的,这死老外肯定是故意的! 那混蛋哪是什么低血糖?摆明了就是故意要揩他女人的油,偏偏自己还不能跳出来指责他。 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不闪那一巴掌,不暗中使绊子。 现在倒好,简直是将自己的女人往别的男人的怀抱里推。 许若妍隐隐觉得不对劲,暗暗留意了三人之间的暗涌凶潮,再稍作思索,便明了了一切。 红唇轻扬,非常温柔地扶着唐司漠坐下,然后拿出纸巾含情脉脉地替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瞳仁乌黑清亮,像夜空的星辰明亮无比。 “好些了吗?”她不去看他的表情,红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意,很是温柔地关系着唐司漠。 突然听到许若妍那虚假得过份的温柔嗓音,唐司漠与MK两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天,妍妞儿这股子温柔真不是他这等凡夫俗子所能承受的。 唐司漠强忍着浑身的鸡皮,颤抖着嗓音道,“好点了。” “那就好。”说罢,一双柔荑温柔地摸着他的脸庞,不着痕迹地揩油。 啧啧,这家伙昨天在美容院咋弄的?竟然将皮肤弄得这么滑嫩细滑?就连那头稻草似的头发也能变得乌黑发亮。 她这一摸,顿时让两个男人黑了脸。 唐司漠欲哭无泪,从今天早上他上车后,妍妞儿就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估计要不是车上人太多,想必早他早被她给非礼个彻底。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没逃过妍妞儿的魔爪。 慕少言只觉得心中此刻有如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在咆哮。 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恨不得将赖在那男人身上的女人给掐死,省得费心又费脑。 MK强忍着笑意,甚是同情地瞟了唐司漠一眼,似是笑够了才勉强开口道,“妍妞儿,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上教室接两个小家伙了!” 要是迪夫看见这画面,恐怕又要和司漠打上一架了。 “哦。”这才放过唐司漠那张妖孽的脸庞,恋恋不舍地掐了一把,笑眯眯地道:“真嫩!” 唐司漠满脸黑线,无语地看着她。 “不过比起年年和小泽的手感,还是稍差了点。”唉,不过也不赖就是了。 “……”唐司漠心中直纠结,到底是要掐死呢还是掐死呢? “真的?”MK在旁忍不住也凑上一脚,伸手飞快地在他脸上用力地掐上一把,果不其然留下了一个红印子,不禁啧啧称奇,“真的耶!” 唐司漠怒,“MK,你欠揍!”要不是大敌当前,他非揍他一顿。 丫的,妍妞儿掐也罢了,他竟然也凑上一脚。真是过份!!! MK笑呵呵地,丝毫不将他的怒气放在心上,“别气嘛,大不了晚上给你弄顿好吃的。” “哼!”要不是看在他煮得一手好菜的份上,他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慕少言在一旁冷冷地瞧着,暗暗发誓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带回身边,强的也好,抢的也罢。 不然晚了自己就真的只能哭去了,何况两个儿子不但聪明得紧,还可爱无比,他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喊人别做爸爸。 一个铅笔盒引发的血案 且说这边,以戴维为小头头的众多小萝卜头合伙欺负着年年和小泽这一对黑发黑眼的小家伙。 都是富贵人家的小孩,即使长相一般,但是通过衣饰的装扮,一眼看去都不会太差。 然而,年年和小泽两个小家伙只是普普通通的衣物,却浑身透着一股子灵气,特别是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仿佛噙着一片水泽,水汪汪的甚是好看。 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那动漫中无比可爱的丘比特。 于是乎,众多小萝卜头开始妒忌了。 当然,没人会承认他们的可爱,只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不该出现在这里,有两个贫穷的同学,会降低他们的身份。 这不,老师一走,众多小萝卜吭哧吭哧地聚集到一起,将两个小家伙团团困住。 罗卡在戴维的示意之下,上前随手将两人放在桌面上的铅笔盒扫落到地上,“我们不欢迎你,赶紧收拾这些破烂滚出去!” 年年敛着眼帘,冷冷地道,“捡起来,然后道歉!”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间学校,不想这么早就到学校上学,但是妈咪希望他来,所以今天他来了。 从书包到铅笔盒里的每一支铅笔,都是妈咪陪他们去商店购买的,甚至向他们承诺不管平常如何上课,只要成绩OK就行,绝不逼迫他们去上什么兴趣班。 而且那个铅笔盒还是小泽最喜欢的,买回来的时候每晚都会拿出来瞧了又瞧才愿意上床睡觉。 而这些新同学却很没礼貌地将他和小泽的铅笔盒砸了,不可原谅! 看着地上浅蓝色漂亮的铅笔盒,小泽眼眶微红,愤怒地盯着桌前的罗卡,恨恨地质问,“你凭什么砸我的铅笔盒?!!” 那是妈咪陪着他去选的铅笔盒,既漂亮又好看,结果来上学第一天就被砸坏了。呜…… 见两人终于有反应了,罗卡顿时来劲了,高昂着脑袋走到铅笔盒旁边,边说边抬起脚用力地踩着,“想砸就砸了!怎么?不服?来打我呀!” “嗤,不过是一个铅笔盒,你瞧他!竟然哭鼻子了!”戴维更是乐可不支地指着小泽,一脸高傲地同着身边的同学嚷嚷。 随着戴维的话语,班上其它二十多名小朋友哈哈大笑着。 “哼!”年年轻哼一声,倏地站了起来,小手往桌上一撑,跃过桌子走到罗卡的小书桌,将他的书包拿出来随手往教室后边的垃圾桶中一扔,然后再走到戴维的小书桌前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小泽见状,吸了吸鼻子将自己和年年的小书包拿出来带好,免得等会被罗卡和戴维他们抢走。 一时间教室里鸦雀无声,安静得连根针掉到地面的声音都能听见。 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年年的动作,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罗卡没想到他不但将戴维的书包扔进了垃圾桶,还将自己心爱的书包扔到那里,不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嚷着要跟年年拼命,完全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 “呜……我的书包……” 年年懒得理这个娇气包,将手中的动作作完,对着小泽高声喊道,“小泽,走!” 哼!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再开口闭口说他们是穷人家的小孩,明天他就和小泽背一书包硬币来砸死他们! 小泽背着一个小书包,手里拿着年年的小书包笑嘻嘻地道,“来了!” 可惜,年年扔两人书包的举动却将班上众多小萝卜头给惹恼了。你能想像这里明明是一个天使群,突然闯进了两个坠落的黑天使将他们的地方污染了,还动手欺负人吗? 如今两宝给他们就是这种感觉,于是群起而怒的众多小家伙迅速将他们两兄弟给拦了下来。 “喂,你去将我和罗卡的书包捡回来,然后跪下给我们舔鞋道歉!不然你们今天休想离开这里!”戴维一个扬手,几个身形较壮的小家伙立马将教室的前后门关上,大有关门打狗的意思。 竟敢将他的书包扔到垃圾桶,不可饶恕。 小泽嘴角往上一撅,很不爽地顶回去,“先欺负人的是你们,先砸东西的也是你们,怎么?还真以为我们会怕了你们?” 人多又如何?都是一些娇滴滴的小姐少爷,一看就知道没啥力的家伙,他和年年一人一脚一个都嫌浪费。 年年上前接过书包,顺便将小泽护到了身后,“小泽,别和猪说这么多话,猪怎么能听得懂人话?” 嗤,搞什么嘛!交了这么多学费进来,竟是一家如此糟糕的学校,根本就是浪费妈咪的血汗钱。 亏学校的造景还那般好看,简直就像妈咪说的那个啥枕头,中看不中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戴维小脸气得通红,看着他的双眼简直要喷火,“你说谁是猪?!” “谁生气谁是。”说罢,牵着小泽的右手越过他往门口走去,丝毫不将站在门后顶着教室后门的几个壮家伙看在眼里。 西方国家的人通常都比东方地方的人要来得高大,虽然和这二十多个小萝卜头大多同年,但是个子上却差了很多。 两人他们里面显得既瘦弱又矮小,这也是他们敢这般欺负人的一个原因。 “让开。”否则他一点都不介意动手“请”他们让离开。 “我们老大还没让你两兄弟离开,急什么?”挨得较近的一小朋友动手,一个使劲将他往里一往,欲要将他推倒在地。 无奈年年眼急手快,带着小泽一个闪身,躲过了对方的袭击。 而对方却因用劲过度,一个没控制好身体的平衡度,竟扑到在地刚巧趴在两人的鞋前。 侧着脑袋看着趴到光滑地瓷砖面上的小家伙,小泽毫不同情,笑嘻嘻地开口,“嘻嘻,年年这家伙真好玩,竟然像只狗似地趴着!” 若不是因为等一会妈咪就会来接他们,他和年年非好好教训这些娇气包不可。 家中四个爸爸经,除了三爸甚少在米兰外,其它三个爸爸经常一见面就会打上一架。所以说不能怪他们,完全是这等家庭暴力的影响之下,若还能是个善茬的说出去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年年小脸上状似无奈状,语重心长地道,“小泽,你这是在侮辱可爱的狗狗。”“对哦!狗狗那么可爱,这家伙这么讨人厌!”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是将人气死不偿命的架势。 “你们……你们……”戴维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生,捂着胸口,显然已经气炸了,“给我揍,狠狠地揍!” 可恶,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他奈不了他何! 闻言,一帮娇气包一涌而上,扬着小拳头,杀气腾腾的模样。 噼啪!教室里人影交错,桌椅倒地等摩擦所发出的声音,一时间好不热闹。 然而,三分钟后,二十六个娇气包包括戴维在内,倒数趴在地上的趴在地上,趴在桌上的趴在桌上,狼狈不堪之极,哪里还有那娇滴滴,高高在上的少爷小姐模样?! “真是没用!”年年拍着小手,捡起刚刚打架时扔到地上的书包,唤上小泽大摇大把地走人。 两人才走出教室门口,后面却传来了戴维歇斯里底,尖锐的咆哮,“许嘉年,许嘉泽,我戴维跟你势不两立!!!” 小泽侧着脑袋看着年年,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扬着浓浓的笑意,“年年,其实这学校也挺不错的。” 要是戴维那家伙真的每天都带一帮子人来给他们打发时间,真真不错呀! “嗯,等下跟妈咪和大爸说下不换了。”原本打算换学校,可是如今听戴维这样歇斯里底地咆哮,倒又觉得留下来每天逗逗这群娇气包,似乎也蛮不错的。 反正书上的东西他和小泽过目不忘,而且那些知识他们都能理解。 本来想着上课太枯燥,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一点都不会无聊。 莫名的,他开始期待在这间学校的校园生活。 突然着魔的慕少言(补更) 一见到许若妍,年年便提了不用再换学校,虽然原因没有说,但是她向来尊重两宝的意见,既然他们两个都觉得这间学校好,不换就不换。 毕竟,在上学之前,两个小家伙一直在闹别扭。 本来还担心他们以后不会乖乖去上学,如今听到他们主动说喜欢这间学校,她欢喜都还来不及,哪会管他们为什么又不想换学校了? MK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千挑万选的一间学校,然而传闻和事实却是相差甚远。 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忧,这学校里的小孩子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家,一个个娇生惯养着,刚刚在礼堂时,大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小孩? 以后可是他们面对这群娇滴滴的少爷小姐,要是相处得不愉快可怎生才好? 为此,他不禁皱眉再三向两宝确定,才勉强同意。 其实,他不同意也没什么,毕竟妍妞儿这个亲妈都同意了,他只是他们的干爸。 倒是唐司漠只稍一眼便明了两个小家伙在打什么小九九,不过是在发现了些什么好玩的事物罢了,不然两个小鬼哪会开口要求留下来? 况且,他也不觉得他们会吃亏。 两个小家伙的鬼点子多着呢!他们不去欺负人就已经阿尼陀佛了,还能被人欺负了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慕少言被几人忽视得彻底,却也不好在两个儿子面前露出任何的不满。 自己和他们要不是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恐怕两个小鬼还懒得理自己呢。 这两个干爸自他们娘胎里出来,就一直陪着他们,和他们的感情自然要比自己来得亲近。 他真的不急,是他的始终是他的。不是他的,强不来。 既然她六年前带球跑路,到现在仍然未嫁,那至少说明她还在乎,他还有机会。 只是在这之前,他必须先和两个宝贝儿子搞好关系,不然到时亲亲儿子临阵倒伐,自己内忧外患岂不是叫苦不迭? 可如何和两个小家伙搞好关系,却是一门大学问,得好好研究研究才行! 两宝虽然故意冷落着自家爹地,却也有偷偷留意着他的表情,见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冷,不由地在心中纠结。 难道爹地并不喜欢他们? 哼!他不喜欢他们,他们还不喜欢他呢!他们才不要再多一个人来和他们抢妈咪。 这般一想,便再也不管他如何想,彻底地将其丢之脑后。 要是慕少言知道那面无表情的模样被两个小鬼误会成这样,估计也是欲哭无泪。 许若妍亦觉得有些意外,不过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唐司漠与MK和儿子嬉笑的画面,暗中防备着慕少言罢了。 虽说有想过两宝被慕家知道以后,可事到临着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以前只是觉得,知道了就知道,大不了拼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如今慕家也没有强势抢人,反而待她越发的好。若慕妈妈是个尖酸刻薄,对自己横挑眉子竖瞪眼的也罢了,可偏偏慕妈妈对自己一直疼爱有加。 在知道两宝的存在之后,态度更是亲热无比,就连甚少在人前有笑容的慕爸爸见了她亦是一脸的和蔼状。 慕少言初时虽然震怒,但是事后却又一脸的高深莫测,既没强行将她掳回去,也没放手的意思。 三人的态度让她有些吃不准他们想法,只是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慕家绝不会让两宝流连在外罢了。 况且两老一少对孩子都如此喜爱,要回孩子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抱着孩子越走越远,许若妍因为在纠结他的态度,步伐稍慢。 见状,慕少言不着痕迹地走到她身边,低敛着眼帘打量着她。 一件简单的米白色针织宽领长杉,下身则是一件浅灰色的尼绒短裙,身上穿着同色的及膝长鞭。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着,有几缕发丝在额前垂落。大方的穿着,安静的气质,那不同于记忆中的素净,却让他觉得越看越爱。 “妍妍。”他哑着嗓音,低低地喊了一声。 “干嘛?!!”许若妍猛地抬头,防备地瞪着他。 该死的,她怎么就光想事情,而忘了他的存在? 看着她仿佛一只刺猬似的模样,慕少言不禁哑然无语,“这么怕我?” 若细听,还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几分委屈。 “那是当然,全球最大的军火头子就站在我面前。”许若妍似褒似贩地讽刺着,然而一双柳眉却是紧紧地拧着,“你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在大街上,就不怕被人袭击?” 若她没记错,这家伙的仇人并不少,至少比迪夫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怕他将自己的儿子抢走,可是却也不希望他出事,怎么说他也是自己儿子的父亲,慕妈妈的大儿子。 慕少言莞尔,心情甚好:“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吗?” 她觉得有些难为情,却又不能说自己真的在担心他,只好强装生气,“你想歪了,我只是不希望人家在杀你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射歪,要了我的小命而已。” “你忘了这世上有一种生物叫做替身?”他有家人有父亲有兄弟,怎么可能将自己爆露在黑道上? 那此不是将他们往火坑里推吗?况且【BLACK】组织的头儿又不止自己一个,外界自然搞不清【BLACK】的头到底是哪个。 她微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我儿子会成为人质。” 不求他真能信守承诺,远离自己。只愿他别为两个儿子带来麻烦,带来危险。 他心中顿喜,她这话是在向自己妥协吗? “放心,不会有那一天。”或许,他该好好想想怎么将【BLACK】主要负责人的这个位置让其它三个来坐坐。反正他已经坐了这么多年,也该轮到他们了。 “你知道吗?你对我的承诺从来就没有实现过的一天。只是,我希望这一次,你能说到做到。”不管是对徐艳亦或是许若妍的承诺,他都没有一次做到。 理智一直在告诉她,不该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只是想起两个儿子总在偷偷的,假装不在意地旁敲侧听,寻着他们父亲的下落,她又觉得自己太过自私、残忍。有时候她真想忽略儿子期盼父亲的期望,忽视他们其实也想跟别人一样,有个高大威武的父亲。 慕少言愕然,回头细想着自己曾许下的承诺,呐呐地低喃,“他们也是我的儿子。” 曾对身边徐艳的她承诺过,要给她一个安心的家庭,只是还没来得及将承诺兑现她却已先一步逃离。 而之前在M市对她承诺,只要她能在三天之内踏出M市一步,便不再干扰她的生活。最后她真的在天步之内逃离了自己的地盘,而自己如今仍站在她的身边。 想到这里,他不禁皱眉,自己甚少向人许下承诺,然而对她连许两次承诺,却没有一个做到。 该说她是自己的克星,还是什么?面对她,自己的信誉完全是在承受着考验。 她挑眉,“然后?” 慕少言看着她那乌黑的瞳仁,那里暗藏着无尽的忧心与害怕,一颗心不禁骤然揪紧。 他想她回到自己的身边,唯独遗忘了他们并非同一个世界的人,他的世界里充满黑暗和血腥,而她的世界是如此的纯净美好。 清亮的黑眸蓦然地暗淡了下来,认识她以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他一个人在拉扯。他希望她能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她却是一直要逃离,逃离那不属于她的世界,逃离他的身边。 “……如若你真的不喜我出现,我离开便是……”仿佛梦魔般,慕少言不由自主地幽幽道出这么一句,未尾却突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补充道:“不过不管如何,年年和小泽都是我的儿子,我希望能拥有正常的探视权。” 努力地抹黑着四只奶爸 “……如若你真的不喜我出现,我离开便是……”仿佛梦魔般,慕少言不由自主地幽幽道出这么一句,未尾却突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补充道:“不过不管如何,年年和小泽都是我的儿子,我希望能拥有正常的探视权。” 话一出口,慕少言便后悔了,偏偏又不能后悔,眉头不禁皱得高高的。 该死的,他这是怎么了?竟然对她这说这种话,这不是将她往外推吗? 许若妍微怔,没料想到他突然会如此好说话,不由地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没下红雨呀! 难道是他病了? 于是乎非常自然地伸出爪子往他额头摸了摸,再探了探自己那光洁的额头,温度正常。 不禁低声喃喃,“没病呀!怎么会狗嘴里吐出象牙来了?” 本来被她那摸额头的动作弄得有些糊涂的慕少言,听闻她那几不可闻的低喃,一口白牙咬得咔咔作响。 听见那近在耳边的磨牙声,她不禁响了一跳。 阿门!正主在眼前呢!她竟然将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连忙采取补救措施。 “你今天真帅,感觉真像那个XXX男星……这眼睛亮呀,还有这鼻子多挺!这……”许若妍笑得一脸的狗腿,那模样惹得他好气又好笑。 想发怒,却发现对着她这狗腿的模样,竟然一点儿都生不起气来。 “谁的眼睛鼻子不是这样?”慕少言很无奈,印象中的那个人儿何曾做过这种狗腿的事情? 但是不可否认的,他此刻的心情很好。 她的每一面,都让他觉得新鲜,爱不惜手。 “呃……”似乎拍错马腿了! 咦,不对!她干嘛要拍他的马屁???现在她不是应该装作毫不在乎,死咬着他刚刚的话不放吗?怎么扯着扯着自己反而拍起马屁来了? 都怪他气场太大,害她一个不小心落了下风! 许若妍不由地感到郁闷了,不知道现在再扯回那个话题会不会有点破坏气氛?管它呢!难得这家伙说出这么一句人话。 “喂,慕先生,你刚刚说的话可算数?不会又是哄我玩的吧?”她睁着明亮的水眸,直直地看着他那深邃幽黑的眼瞳,试图让他将话说清楚。 他摸着下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微眯着眼睛,语带笑意,“听说,我的前妻一直很瞧不起我这个前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许若妍脸上满是哀嚎的神色,控诉!不带这样转移话题的!!! “还请亲爱的前妻给我这个前夫一个答案。”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看着眼前这张笑得堪称完美的脸蛋,许若妍却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咬上一口,坑爹的! 当年花心的是他,让她独守空闺的是他,最后要求离婚的也是他。 如今装深情的是他,追求她的也是他,耍赖的人也是他。 丫的,搞什么嘛!明明错的都是他,自己现在为毛还要怕他呀!!! 也不知道哪来幽默感,她竟看着他,语气非常认真地道:“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而且你也只是听说,等你收集了证据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她当这是警察抓人的口头语吗——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一切都将成为成堂证供。 见他缄默不语,许若妍忙灰溜溜地准备溜人,却突然想起刚刚某男说的某句话的重要性,忙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他,“啊,对了!你是年年和小泽的父亲,自然有探视的权利!至于其它的,抱歉!” 说完,头也不回地小步追上MK几人,任由慕少言在风中凌乱。 ******************* 米兰时装周,每年举办两次,分春夏时装周(9、10月上旬)和秋冬时装周(2、3月),每次在大约一个月内相继举办300余场高水平的时装发布会。 一年一度的意大利米兰时装周,更是世界顶级品牌和大牌设计师的超级聚会平台,每年来参加米兰时装周的品牌都是代表国家,并在本国是非常有影响力的品牌,参加的设计师也要求是在本国达到顶级综合标准的设计师。 每年想要到米兰时装周做发布的品牌很多,但是来此做发布一定要经过时装周评审团的资格审评才行,评审团是由ARMANI、VALENTINO这样的设计大师组成的。 米兰时装周是国际四大著名时装周之一(即米兰、巴黎、纽约、伦敦时装周),在四大时装周中,米兰时装周崛起的最晚,但如今却已独占鳌头,聚集了时尚界顶尖人物,上千家专业买手,来自世界各地的专业媒体和风格潮流,这些精华元素所带来的世界性传播远非其他商业模型可以比拟的。 作为世界四大时装周之一,意大利米兰时装周一直被认为是世界时装设计和消费潮流的“晴雨表”。 许若妍虽然才涉足服装不久,但在服装设计圈中却已小有名气,对于米兰一年两次的时装周亦有心参与。 因此才将两个小家伙入学等事安排好后,便忙着安排亮相米兰时装周的一切事宜。 按理说自己的公司上市才两年,根本不具有参加这种大型国际时装周,如果不是MK帮忙,恐怕也是不得其门而入。 许若妍创建的服装品牌名称为BottegaVeneta,BottegaVeneta的王牌是高雅之上的高调演绎。(注:BottegaVeneta乃国际的知名品牌,纤纤借用一下。) 旗下的设计师大多为怀才不遇,毫无名气的失业人士,挑也真的有几名设计师有着真才实料,她不太会管理公司,但是她的合同是MK帮忙拟的,倒也不怕他们成名后会做出什么损失公司的事情。 这次的时装周,BottegaVeneta保持着一贯的优雅,也能够拥有立体的剪裁和繁复的细节,毛呢大衣被赋予了如圣诞卷纸般的褶皱,有棱有角的立体剪裁令BV增添了不少力度。纯净而又偏暗调的色彩丰富了本季的设计,一如既往的优雅连衣裙,也在纯棉和丝缎等面料的表达中呈现出不同以往的亲和力。 MK常说BottegaVeneta正如她给人的感觉,以独树一帜的低调态度向世间有品之士展现了行云流水般的优雅质地。知道她在忙,两个小家伙放学回来也不敢打扰,自个儿玩乐去。 饿了便揪着唐司漠开车送他们到MK家找吃的,困了要么在那边睡,要么回家睡,有空便跟慕少言出去溜哒溜哒,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慕少言深知她在忙着米兰时装周,没少在暗中帮忙,却也没有浪费时间和两宝亲近亲近,以增加父子间的感情,再顺便不着痕迹地抹黑一下MK几个奶爸。 比如向两宝灌输,MK这张嘴很不可靠,死的能说成活的,活的也能说成死的,以后一定会像着花花公子发展。 再比如唐司漠这厮相貌长得比女人还美,许若妍和他站在一起压力会很大,而且这斯似乎和MK关系不错,说不准是一同志。 再再比如楚风这家伙,除了那身以生带来的高贵气质,家中生活却是一团糟,小妈一个接一个,以后说不准会像他父亲那样有样学样。 就连迪夫也难逃他的毒舌,只是相比起其它三只,迪夫却已算是嘴下留情了。只道迪夫如此强壮,虽然很能给人安全感,但是怎么看都觉得有点阻碍审美观。 于是乎,在四人不和情的情况下,呼啦啦地被他给抹黑了一遍。 慕少言在语言上把握得很好,倒也没惹起两宝的反感,反而开始深思他的话。 先是暗中观察MK跟人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发现似乎真和爹地说的那样,对于女人和男人的态度各有不同。 若是MK知道两宝认同了慕少言的话,恐怕早已跳出来控诉,态度不同那是因为绅士风度,绝对不是那混蛋说的什么花花公子! ************ 貌似找到一点灵感了……泪! 亲爱的前夫先生 先是暗中观察MK跟人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发现似乎真和爹地说的那样,对于女人和男人的态度各有不同。 若是MK知道两宝认同了慕少言的话,恐怕早已跳出来控诉,态度不同那是因为绅士风度,绝对不是那混蛋说的什么花花公子! 再来便是唐司漠那张漂亮得过份的脸庞,仔细留心了他与自家大爸之间互动,貌似还真的有些不同。 二爸对待大爸的反应异常的热情,热情到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对别人却是鸟都不鸟一下,很明显的一对比。虽然待妈咪还成,但是总的来说没有向大爸那样来得热情。 有暧昧!!!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同时闪过八卦的信号,无奈对比了一下八卦后的后果,也只能打消了深究的念头。 楚风这个三爸因为远在M市,暂时无法偷窥,所以事实有待观察。 至于迪夫这个三头两头玩消失的大块头,两宝更是连看都懒得看,直接将其打入十八层地狱。 原因,虽然能让妈咪横着走,但却也给会妈咪带来更大的危险。 这般下来,两人虽然没被慕少言彻底地洗脑,却也洗得七七八八了。 待MK与唐司漠两人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对此,两人怨念异常。 尼玛呀!这就是亲爸与干爸的区别。 枉他们还疼了两个小鬼那么多年,结果却抵不上这个刚相认没几个月亲爸的几句话,两人气得肝疼,胃疼,恨不得将他们塞回许若妍腹中重新制造。 因此,对于慕少言这厮越发地看不顺眼。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总之而言,横看竖看,前看后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没一处顺眼的,甚至于感觉到十分碍眼呀!有木有?!! 对此,两人暂且抛开深仇旧恨,其心一致,联手对付慕少言这只外来的敌人。 一时间,三个大男人斗智斗勇,好不精彩。 然而,却没人发现作为壁上观的两个小鬼笑得异常的灿烂。 等到十月份下旬,米兰时装周总算结束了,而许若妍却累得一塌糊涂,一放松下来顿时病来如山倒,晕厥在秀场后台,顿时将三个大男人两个小家伙给吓到了。 这不,将人抬上米兰最高级的私人医院,三个大男人对着主治医师一阵怒吼,直吼得那位可怜的男医师脑袋发胀,头脑发晕。 然而诊治后却发现不过是普通的疲劳过度、过于饥饿兼有些低烧而已。于是乎,男医师非常威猛地朝三个大男人吼了回去。 只是吼完后却发现刚刚还围着他,关心床上那位小姐病情的三位先生,早已各占一个位置守着床上的人儿,顿时吐血。 顾不上大男人之间的缝隙,各自寻着渠道开始给她补身体。 没办法,对他们来说,心尖上的人儿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之下,饥饿过度而晕倒,实在是面子不挂。 这不,MK整天忙着熬这熬那,唐司漠则利用自己的渠道寻找各种名贵滋补中药让MK帮忙熬给妍妞儿。 慕少言一通电话打回M市,慕母直接厨子连着汤料空运过来,然后无视慕父的鬼哭狼嚎,拎着包包屁股扭扭地来到了米兰,瞬间将三个大男人给赶离许若妍身边。 抱着被逼躺在病体休养的许若妍哭天抹泪,不断地指责慕少言竟然没有仔细瞧着她,让她硬生生给饿晕。 言辞之犀利,用词之精确,惹得病房中四人冷汗吟吟。 “慕妈妈……”许若妍斟酌了一下用词,觉得自己有必要申诉一下,“其实我已经没事,烧也退了,针也吊完了。可以……” “可以什么?”未待她说完,慕母一记厉眼横扫过来,瞬间让她将未出口的话咽回腹中。 她发誓,以后一定一定会非常非常之地注意自己的身体,绝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不过是普通的疲劳过度罢了,偏偏他们搞得这么大阵象,活像她得了什么大病,刚动完手术似的。 才躺了二天,她却已经觉得自己胖了整整两斤。再这样躺下去,补下去,早晚会成为胖妞一个。 她自认还算爱惜身体,对于身体虽然没到女星那般挑剔完美,却也没想做一个小山般壮阔的女人。 第三天早上,她再也爱不了,拼死拼活,过五关斩六将,摆脱万难终得挣扎出院。 只是谁能告诉她,慕妈妈不住她儿子那里,反而趁机住进她家是肿么回事?!! 还有慕少言这厮有家不回,跑到她家睡沙发又是闹哪样?!! 许若妍简直抓狂了,好不容易才医院逃了回来,却猛然间发现所有的柴狼虎……呃,更正,是前夫前婆婆竟然包袱款款地住了进来。 前夫淡淡地扔下一句,等确定你没事了再说。 嗷!医生明明已经说过她这只是普通的疲劳罢了,最重要的是出院之前医生明明已经说她健康得可以打死一只老虎了呀!啊啊!!! 偏人家一脸义正言词地道:为了不被人误以为我克扣了你的瞻养费,以至于让你为了工作累晕在工作场中,我有义务在未确保你没事之前,养好你的身体。 而慕妈妈更绝,直接一句我飘洋过海来米兰就是为了看两个孙子,不住你家住哪? 于是乎,许若妍无比的郁卒了。 MK以自家太过冷清,她这边热闹点为由,收拾了两件衣服亦搬了进来。 原本还算宽敞温馨的小家,因为各路人马的进住,顿时变得拥挤热闹起来,而最先受不住的便是唐司漠。谁让他是夜间生物?偏生她如今被逼在家休养,慕母整天围着她叽哩咕噜地说个没完,多少影响了他的睡眠。 隔天便拎着他的命根子——电脑,去了MK的房子,直言待家中这些闲杂人等离开才回来。 许若妍买的房子是四房一厅,她自己住一间,年年和小泽两个小家伙合睡一间,唐司漠睡一间,剩下的一间客房则是MK几人过来作客时睡的。不过如今那客房让慕母住着,而司漠的房间则是MK搬了进去。 而客厅那张浅蓝色的沙发已经成了慕家大少的专用床,在他住进来的第二天清晨,许若妍心情非常嗨皮地问他:“亲爱的前夫先生,请问我家沙发睡得舒服吗?”睡了一晚沙发的慕少言面有菜色,全身骨头在叫嚣着,明显的很不舒服。 然,他是什么人?此会愿意长期吃亏的主? 于是乎隧面带笑容地看着她:“你来得正好,昨晚我让人在法国订了一张XXX进口沙发,晚饭前应该会送到。” 许若妍瞬间凌乱了,“要不改买一张床?” 他脸上的笑意依然,“何必呢?只要你不介意,今晚我会非常乐意爬床。” 至于爬谁的床,不言而喻。 不知是气和还是羞的,一张小脸刹时涨得通红,却将那双水眸衬得越发清亮。咬着娇嫩的下唇,轻跺着右脚气呼呼地嚷嚷,“流氓!” 只是那嫣红如花似的娇颜,还有那软绵绵的呵斥,怎么听都觉得像在撒娇。 “只当你一个人的流氓。”他唇边的笑意越发灿烂,低沉嘶哑的嗓音仿佛带着诱人的诱惑,不断地魅惑着她的每一条神经线。 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仍是不能将胸中那熊熊烈火压下,只能爆吼出声,“滚!!!”顺手将搁在旁边的抱枕砸到他身上,转身气闷地回房。 丫的,她一定是脑壳坏了,才会跑出来“关心”他昨晚睡得如何。 “呵呵~~~”慕少言竭力压抑着笑声,然而那朗朗笑声依然从他指缝间泄了出来。 然而听到身后传来的朗朗笑声,她不禁愤力地甩上房门,背靠着房门仰头呈四十五度,悲愤地望着那精心装潢过的天花板,泪流满面。 尼玛呀!为什么要让她遇见这个流氓呀!啊啊—— 她要疯了!!! (俺绝不会承认俺素来凑字数滴::>0<::) 鸭梨那个大呀… 家中这般热闹,恐怕最开心的莫过于两个小家伙。然而,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 自从慕母与慕少言住进来后,一直愁眉苦脸,既不能骂又不能赶,好生纠结。 若是只有慕母也罢,毕竟慕母待她如亲生女儿。问题是慕少言是她前夫,是她计划了将近一整年才成功摆脱的前夫,不但是提供小蝌蚪的主人,还是她曾经的情夫。如今再住到一个屋檐下,怎么都觉得浑身不对劲。 两宝见她一直苦着脸,心里也跟着难过。 其实他们觉得爹地还好啦,一点都不比大爸他们差劲,只是不知道妈咪为什么会不喜欢爹地。 这天傍晚吃完饭,两宝寻了个机会将她带到他们的房间里,准备开解开解。不然整天看妈咪苦着一张脸,害他们都快以为大爸在妈咪的补品里放了黄莲。不然怎么会老是苦瓜似的脸色? 见年年拉着许若妍进房,慕母欲要跟着进去,却被小泽笑嘻嘻地拉到客厅坐下,“奶奶,我想吃苹果,但是不会削皮!” 唔……开解妈咪的事就交给年年好了,反正他没年年聪明,不如帮忙拖着奶奶,免得她去扰了年年的计划。 虽然慕母对两个孙子都疼爱不已,但是真要说比较疼爱哪一个,自然是小泽。不过两人太过相似,倒是一直分不清谁是谁。可是会用这种语气和她撒娇的却只有小泽,而小泽的杀手锏对慕母向来百试百灵,不管是什么要求,慕母都会笑呵呵地应允。 如今一听他想吃苹果,见MK欲过来帮忙,忙取来苹果和小刀替他削起苹果,还笑着说了一些慕少言小时候的糗事。 MK也不恼,起身到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与一个精致的小盘子出来,坐到慕母对面飞快地削着苹果。 “嘻嘻,大爸是要削给妈咪吃的吗?”小泽故意漏掉年年,如山茶花般灿烂的笑脸,向来是两个小家伙的招牌笑容。 “嗯。”MK笑笑,不语。 慕母一听,这还得了?忙将站在阳台外与斯恩连讯的慕少言给拎了起来,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大大的鸭梨塞着他,“女人要多吃水果皮肤才会好,你快将这梨的皮削削,然后送去给小开。” 看着两个拳头大的鸭梨,慕少言顿时觉得鸭梨那个大,嘴角隐隐抽搐着。 他不会削皮这事家中谁不知道?就连妍妍当初也知道他不会这个。 含着金汤匙出生,何况需要自己动手?只要动动手,别说只是削皮,就算要雕刻成什么花儿都行。 出国留学时跟几人接手了【BLACK】,这双不沾阳春水的十指终于见得阳光,但那也是练习枪法罢了。 这两个鸭梨让他用来练习枪法还差不多,让他削皮?还是饶了他吧! “爹地,你不是会削皮吧?大爸都会耶!”小家伙睁着圆圆的大眼,脸上故作无辜状,黑泠泠的大眼里却是——不会吧?你这都不会,真笨…… 总而言之,不会削皮很丢人。 慕少言被小泽这一呛,顿时噎了。 低头看着那两个鸭梨,一个头两个大。 再抬头看着满是挑衅的MK,牙一咬,“谁说我不会了?” 算了,不就是削个果皮,难不成还真能难倒他? 于是乎,某男捧着两个鸭梨在他新买的那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始削皮大业。 MK摆玩着手中的水果刀,脸上满是玩味的瞧着他手中的动作,呵呵!还真不经激,一看就没削过果皮。 啧,等下可有戏看了! 慕少言很是愤怒,向来无所不会的他竟然栽在了两个鸭梨手中,明明看似很简单的削皮,却让他洋相出尽。 鸭梨的皮虽然被他削掉了,但是整个鸭梨瘦了不止一圈,原本拳头大小的鸭梨,如今却只剩下鸭蛋大小。再偷偷看了眼MK削的苹果,不但果皮薄还连成一条直线,如今还一脸无聊地拿着小刀刻着花样,慕少言一张俊脸顿时黑了下来。 这怎么和人比?削得好也就算了,偏偏人家还能将它刻成各式各样的小花。 慕母看着自家儿子那黑黑的臭脸,便知道了怎么回事,不禁暗叹一口气。 此刻,慕母已经替小泽削好了苹果,只见她放下小刀,小心地拿起MK雕的一朵苹果花儿,感叹道:“哎呦,小伙子这花刻得真漂亮,让人瞧了就想捧在手心,都舍不得吃了。” “哪里!”虽看慕少言不顺眼,但是对慕母倒是还行。如今见她称赞自己,便也笑着随意聊了两句。 “这花我很喜欢,不知道能不能送给我?”慕母虽然是在询问,但是双手却没有将那朵水果花放回去的意思,任谁都能看得出她这是在护短。 “当然可以。”MK毫无意见,反正妍妞儿家中水果多着,既然老夫人喜欢给她便是,自己再给妍妞儿做个水果盘就是。 “谢谢了!现在的年青人就是好呀。”拿了人家的成果,慕母少不得说几句恭维的话。 MK笑呵呵地没再说话,将面前的几朵水果花让给她,便起身进了厨房在冰箱里将香蕉、苹果、鸭梨、葡萄等水果各拿出一些,准备弄个漂漂亮亮的水果盘给许若妍和年年。 若是慕母知道自己夺掉那几朵水果花儿会惹来这样的下场,果然打死也不会打那些水果花儿的主意。 可惜她不知道,只当MK是去厨房洗盘子了。 而小泽自始至终都是没有出声,只是眼珠子却在几人身上转来转去,一看就知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 年年找了借口将许若妍拉进房间,想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妈咪,其实你没必要担心爹地。要是他真的想要做什么,早就做了,何必像现在这样?” 放着软软的大床不睡,反正跑到他家睡那小小的沙发,且还要忍受大爸偶尔给予的刺激。 爹地又不是自虐狂,这么做的一切自然是希望能取得妈咪的芳心,虽然有些无赖却也不会真的强迫妈咪。 可妈咪自从爹地住了进来后却是一副天要塌下来似的哭丧样,整天苦着脸,很影响食欲耶!不行,说什么今天他都要妈咪将心结放下,好好地享受一下虐人的乐趣。 至于虐的是谁,就不必明说了。 唉,妈咪为什么要放着好好地女王不做,而去做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完全可以拿出女王的鞭子,好好地抽打爹地呀!!! “呃……”许若妍看着他那黑泠泠的大眼,不禁愣了愣。 她没想到儿子会以这种大人似的语气,跟自己谈前夫的事情。 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此刻正甚是严肃,眼中闪烁着再认真不过的神情,却是可爱得紧。 不禁伸手掐了掐年年那紧绷着的小脸,满是无奈地道:“小小年纪怎么像个小老头似的?” “妈咪!!!”年年抗议地嚷嚷,小脸皱巴巴地瞪着她。 真是的,他们现在在谈爹地的事耶!妈咪就不能认真一点? 他还不是为了妈咪好?想给妈咪找个暖床的人? 虽然他们也能给妈咪暖床,但是总不如给她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来得强呀!而且大爸也说了,男人就该顶天立地,他们也很想保护妈咪,但是他们还小,还要等好多年好多年才会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 妈咪这些年有大爸保护着,甚少有过闹心的事情,可是大爸他们总有一天会娶个漂亮的大姐姐一起睡觉,恐怕到时他们早就将妈咪扔到脑后了! 所以他们必须在大爸他们娶漂亮大姐姐睡觉之前,帮妈咪找个暖被窝的老公,好为妈咪撑起那一片天,免得哪一天大爸他们不在了,天塌下来没人顶着,压垮了妈咪! 既然爹地还在,待妈咪也不错,妈咪似乎也不是很反感,他和小泽也喜欢,倒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可妈咪不但不许爹地进入她的天地,还在拼命地将爹地往外推,都快把他们急死了。 爹地神马滴最危险了!!! 可妈咪不但不许爹地进入她的天地,还在拼命地将爹地往外推,都快把他们急死了。 许若妍哪曾想到自家儿子不过是几岁的小屁孩,心思却是如此的曲曲折折,只当他是想要爸爸罢了。 心中却是酸涩的一片,每个孩子都会期盼自己的童年幸福,爸妈疼,爷爷奶奶爱,可她却没能给他们这些。 如今想要爸爸了,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开口,而是转了个弯变相地将她和对方拉近关系。一颗心酸酸的涩涩的,疼得发胀。 不想在孩子们面前掉眼泪,忙抬起头用力吸了一口气,脸上扬着淡淡的,浅浅的微笑,“年年想要他给你们当爸爸?” 两个儿子对于慕少言这个生父既没有怨恨也没有隔阂,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吐槽他的好运气。 年年疑惑地眨着眼睛,不解地看着她,“难道他不是我们的爸爸?” 妈咪真奇怪,怎么会问这种问题?还是说他们不是爹地的儿子? “呃……是也不是。”许若妍大囧,她怎么能期盼儿子能理解那么深懊的问题? “妈咪,什么意思?”大人说话有时候真奇怪,什么是也不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必要这样纠结人吗? 许若妍试图努力地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妈咪的意思,是你和小泽想要一个爸爸,就像隔壁的大卫一家,有爷爷奶奶疼着,爸爸妈妈爱着,每天开开心心地过着。” 大卫住在他们对面的一家,出门时经常能碰上,很活泼的一家子。 然而,得到的却是某年一记充满鄙视的白眼,“妈咪,你这话真矛盾。没有爹地,爷爷奶奶,我们还不是有妈妈爱着,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呃……”许若妍汗嗒嗒地看着自家儿子,换了个方式道,“那你会不会羡慕大卫都有爷爷奶奶哄着,每次生日都有爸爸妈妈给你庆祝?” 年年低头想了好一会,半响才抬起脑袋拧着小眉心说道,“是有些羡慕,可是妈咪我们现在也有爷爷奶奶了,每年我和小泽过生日时大爸他们在,妈咪也在,我和小泽觉得挺好。而且,妈咪你咋就没看见大卫的爹地打他?” 一想到大卫的爹地对大卫三天一顿打,五天一顿揍,某年突然觉得爹地是个危险人物。 想想,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他和小泽进行人身攻击,肉体上的疼痛,心灵上折磨。唔……以后一定要离爹地远一点。 爹地神马滴最危险了!!! 许若妍大囧,虽说这里是高级住区,但是也不代表着会比那些普通的小区好到哪儿。大卫是个极其调皮的小家伙,常将家里弄得天翻地覆,挨骂挨打是常有的事。 大卫的父亲虽然疼他,但是一但他犯错却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于是乎每次大卫一挨打便会满屋子跑,有时候甚至会跑到她这里来逃避大卫父亲的生气。 到底是年年他们还没到觉醒没有爸爸会被人用异样目光看待的年纪,还是肿么回事? 可她又不觉得年年小泽两人真的不懂这些,否则又怎么会希望她能试着和慕少言好好相处? “哎呀,妈咪!”年年见她似乎没有动摇的迹象,不由地一阵搔头抓耳,“爹地虽然长得比我和小泽差了一点,可是你想一下,你有我和小泽给你撑腰,爷爷奶奶也是疼你多过爱他,谅他以后也不敢欺负你!” 敢欺负妈咪,他就去找小舅舅和大爸他们给妈咪报仇! 而且上哪去找一个气质、样貌、身材,无论哪一样都能拿出手的男人?既然大爸他们都入不了妈咪的眼,那妈咪当初既然能跟爹地生下他们,肯定也是有那么一点JQ。 三条黑线瞬间爬上她的额头,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好好的一个儿子,什么时候学会了拉皮条?!! “他是你们的亲生爸爸,你们爷爷奶奶再怎么喜欢我,也不会改变他才是他们亲儿子的事实。而且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你和小泽有爷爷奶奶了,爹地也有了,但是那不代表着妈咪只能跟他一起生活。而且,妈咪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生活?比如说萝莉有三好——身娇体柔易推倒。可是你爹地有什么好的?让我非得跟他在一起?” 谁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但是别忘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慕少言如今会这般赖着她,又有谁能保证他不是为了孩子而来? “妈咪,什么是萝莉?”年年小脸紧紧地皱成一团,以显示他心中此刻的纠结。 前面那两句他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至少听得懂。可后面的萝莉却不知道是啥意思了,感觉太深奥了。 许若妍爆汗,一时口快竟将那话给说了出来。这下好了,她要怎么向年年解释“萝莉”这个东西? 见她不出声,年年满是疑惑地唤了一声,“妈咪?” “哦……哎!妈咪的意思是,虽然他是你们的爹地,对你们来说,以后若被人欺负了可以让你们爹地欺负回去,可以和你们玩乐。可是我跟他是……唉,总之对妈咪没一丝好处。就像……”顾不上纠结,她胡乱地解释了一通,只求他不再追问。 岂料年年听了不但继续追问,还举一反三地劝着她,“哪里?爹地可以撑起一片小天地任由妈咪飞翔。爹地还能给妈咪暖床呢!妈咪不是一到冬天就会手脚冰凉吗?你就当爹地是你的抱枕好了!” 年年说得那个淡然,仿佛在说聊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许若妍的双颊顿时生出两朵红晕,那一抹嫣红甚是美丽,恐怕若让男人瞧见,保准心猿意马,可惜房间里除了年年这个未年成的小男人,再无它人。 慕少言给她当抱枕?!!那能一样吗?能一样吗?啊啊—— 别真的以为她脸上那红云是在害羞,那是抓狂过头,太过激动的正常生理反应。 “可是妈咪觉得抱枕比他暖和,比他好用,好他舒服。”其实,她心中忍不住腹诽,要是那厮知道年年将他当成给自己暖床的奴隶、抱枕时,会不会气得吐血? 只是她咋就不想一想,她语气中的嫌弃可是让他连抱枕都不如?!!“也对,抱枕妈咪可以捏圆搓遍,爹地却不能。”但是奶奶为什么说爹地给妈咪暖床,可以让妈咪身心健康? 遂打消了劝说让某男成为自家妈咪抱枕的想法。 不过,既然爹地不能给妈咪暖床,又不能当抱枕,其它功能大爸他们也有,那要他有何作用??? 见他终于消了这念头,许若妍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真怕年年会一直跟自己争下去。 “不过妈咪也别整天愁眉苦脸的,很影响食欲耶!”好吧,既然爹地不如抱枕,那他总要让妈咪别再整天皱眉,那样不只影响食欲,还影响心情。 许若妍缄默地蹲到墙角里画着圈圈,原来她的脸会影响别人的食欲……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直到小泽来敲门,才起身出去。 *********** 一来到客厅,许若妍便瞧见了茶色玻璃矮几上的琉璃小盘子上有着两个被削了皮,外表坑坑洼洼,从果肉上勉强能看得出来是两个鸭梨的物体,不由地挑眉,“这鸭梨谁削的呀,真难看!” 虽然这般问,但是她却心知肚明,除了慕少言外绝不会是别人。 这样问也不过是寻心让他出糗罢了,谁让他死皮赖脸地在她家赖着不走?害她这些天惊惊兢兢的。 毫无意外的,慕少言俊朗的脸庞黑如墨汁。 臭着脸,拽拽地瞪着她,“我削的,有意见?” 他就知道会这样,可恶!刚刚削完他就该毁尸灭迹,而不是留下证据让她在这里糗自己。 “没有。”许若妍笑而不语,和年年在两人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而这时,MK端着他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一会,色彩缤纷,精致好看的果盘走了出来,脸上那灿烂的笑容让慕少言只觉得刺眼万分。 许夜畅给予的雷霆一击 这时,MK端着他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一会,色彩缤纷,精致好看的果盘走了出来,脸上那灿烂的笑容让慕少言只觉得刺眼万分。 偏偏MK仿佛没看见他脸上的不善,将果盘放下后,还故作一番感慨,听得慕少言险些跳起来揍人。“哎,太久没做过,做得不是很好看。” 尼玛呀,听听这是什么话?没有他那一个水果拼盘自己削的鸭梨就已经不好看了,如果再和他这果盘一比,更是云泥之别,还让不让人活呀!!! 这边厮慕少言心中有如万只草泥马踏过,那边厮许若妍憋笑憋得满脸通红,最终尿遁逃进了卫生间,哈哈大笑出声,趴在马桶上半天爬不起来。 待出来时,那两个鸭梨已经消失,而慕少言脸色虽然已经稍有缓和,但是依然难看。 最终还是小泽有些心软,将在她逃进卫生间那一小会,自己啃完一个,另一个还剩下一小口的鸭梨递给她,“妈咪,叔叔特意给你削的,吃一口吧!” 唉,爹地虽然被奶奶逼着给妈咪削梨,削得再难看妈咪也该吃一口。 而且这鸭梨原本就是新鲜的,外观也正常,只是被爹地笨拙地削得难看罢了,又不会影响鸭梨原本的内在。 随着小泽出口的话,客厅中的众人目光亦随之转移到她身上,特别是慕少言的目光尤其犀利。 很显然,在她进入卫生间这段时间,小家伙为了避免出现家爆,自告奋勇地负责消灭那两个变小的鸭梨。 只是很不巧的,在小泽仍未消灭完鸭梨之前,许若妍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而某男原本稍有缓和的神色,似乎又开始往下沉。 于是乎,小泽赶紧设法哄人。 “呃……”许若妍被慕少言盯得小心肝直发颤,迫于那强大的压力之下,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微颤着右手去接那被快被小泽啃完的鸭梨,小心翼翼地啃着,仿佛有人在上面下了毒药似的,只是这些都不能阻止某只大爷心情的好转。 慕母见状,便笑眯眯地拍着左边的位置,道:“小妍呀,到慕妈妈这里坐着。”也不敢再提慕少言给她削水果的事。 许若妍瞧着慕母,半响无语。 慕妈妈不带你这样护短的……右边是小泽,左边是慕少言这混蛋,如今她让自己去坐她的左边,不是摆明了要她坐在那厮身边吗? 嗷,不要!打死也不要!慕妈妈咋能逼迫她干这么恐怖的事情? 没多想的摇头拒绝,迅速溜到MK与年年两人之间坐下。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只有慕妈妈和两宝在努力地活跃着气氛,而其它三人则是不断地沉默沉默再沉默。 最终还是MK有些看不下去了,才出声对她道:“妍妞儿,小花花这几天就会从欧洲回来,你要不要去瞧瞧她?” “真的?”她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他淡淡地笑着,那蓝蓝的眼瞳着散发着点点幽光,“不相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小花花。” “花花阿姨总算记得回来了!”两个小家伙亦是一脸的兴奋。 MK口中的小花花是楚风的妹妹,是个不婚的单身主义者,有着让女人妒忌的美丽五官,男人疯狂的魔鬼身材,总的来说是位非常适宜被男人养在外边的那种美丽生物。 可惜此妞并不缺钱,一年里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是满地球地跑,还有一半的时间则是住在米兰,也就是她的楼上,只有少数的时候才回会M市小住。 最让人可惜的是此妞有一非常恶俗的名字——楚花。 据闻若楚花小姐下面若还有弟弟妹妹的话,会叫楚雪、楚月,正好风花雪月全齐了。可惜楚母在生下她之后便没再怀上,没凑齐风花雪月四兄妹一直是楚父心中最大的遗憾。 楚花花不止一次要求将名字换掉,可惜没一次成功过。 自从跟她成了好朋友后,更是不停地吐糟,宁愿叫楚雪、楚月也不想叫楚花,好歹风花之后的字眼瞧着顺眼多了。 最让她抓狂的不是楚花这名儿,而是楚风,也就是她大哥给她起的昵称——小花花。 一个比楚花更恶俗也更恶趣味的小名,跟小花花比起来,楚花这名儿神马滴简直弱爆了有木有?!! 这也是后来许若妍没再抗议MK他们喊她妍妞儿的原因之一,因为跟小花花这名比较起来,她那绰号好听多了,而且她抗议也没有用,这些混蛋一个二个完全无视她的抗议呀!!! 慕母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小花花、花花阿姨是哪位,隧不好插话,干脆闭嘴在一旁听着。心中却直纳闷,这是哪个极品给起的名字?小花花?我还大花呢! 连慕母都插不上嘴,慕少言更加插不进他们之间的话题。 看着她面上带着温温柔柔地笑意,和那洋鬼子聊着那鬼花花回来的事情,心中各种堵。 有时候真想直接将人带走算了,但是又有些犹豫,用强的肯定会让她反感。而且不止她会觉得反感,恐怕到时就连好不容易跟他稍有父子感情的两个儿子亦是反感不已。 他虽是他们的亲爸,但妍妍更是他们的亲妈,且他没有陪着他们出生、说话、走路等等,这些人生他都没有参与到。陪在他们身边的一直是妍妍,谁亲谁疏,两个小家伙精着呢。 **************** 在将自家老姐送离M市后,许夜畅便甚少去美食坊,而是托杰理帮忙找了个好管理帮忙打理着夜夜美食坊,再怎么大才小用,这美食坊也是老姐和两个小外甥对自己的一片期望,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 因此,一见他闲下来的杰理便感到严重的心理不平衡,隧软硬兼施将他拖回熹龙。 “这是你家的公司,老子帮管得也够久了。”丢下这么一句话,杰理便翩翩然地回了美国,留下快被文件压死的许夜畅。 许夜畅微微苦笑,却也没再抗拒。 毕竟,大仇已报,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 当然,他也不会傻得跑去登报告诉人家,其实自己才是熹龙的老板。这一次他没再带什么假发美瞳,而是以自己真实的面貌出现在熹龙,在杰理留下的两大美人助理的帮忙下,正式接手熹龙。 许家二房惶恐许氏真的倒下,后来见有人收购许氏的股份,虽然价格并不高,但是也不低,没多想地将便手中百分之十三的股份抛售出去。 虽然许氏虽然没有完全倒下,在关键时刻许老爷子借得了一笔资金得已周转,可惜为时已晚,再加上二房抛售股份,更是雪上加霜,许老爷子终只保住了少部分的股份。 与许父的股份加起来也才百分之三十一,看着那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许老爷子原本半黑半白的头发,如今越发的雪白。 股东大会上,瞧见许夜畅一身纯意大利手工西装,高傲地出现在股东大会上,并且手中持着许氏最大股份的那一瞬间,许父顿时仿佛老了十岁,不敢置信地睁着眼,看着那明明是自己儿子,却又如此陌生的男人。 而张俊美又傲气十足的脸庞,浓眉利眼,挺直的鼻粱下是一张形状优美的薄唇,此时,正似笑非笑地勾勒。 许母在看见他出现在股东大会上已是震惊不已,如今再得知他握有许氏整整百分之四十二的股份,倏地一声站了起来,带着金钻戒指的食指一指,“不可能!” 那个贱人的种任什么坐到她头上来扬威耀武?根本不可能!他不过是一个狗杂种,不可能有能力收购到这么多股份。 许夜畅冷然薄唇扬起一抹愉悦的弯弧,讥讽地看着濒临抓狂边缘的高贵妇人,“我握有许氏百分之四十二的股份是事实。” 不管他们承不承认,自己手中的这些股份占了许氏最大份额是无可否认的。 “还说没有偷挪我们许氏的公款?”岑丽梅也蹭地一声站了起来,同是愤目以对。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整个大会上都是许夜畅那爽朗的大笑声。 因果循环风水轮流转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整个大会上都是许夜畅那爽朗的大笑声。 岑丽梅觉得羞辱,隧愤愤地瞪着他,“你笑什么?难道我有说错了?” 虽然停止了大笑,但是他嘴角仍然勾成了一条线弧,“许二夫人,凡事讲究证据,只要你能拿出我偷挪公款的证据,这些股份我全部赠送给你如何?” “你…我……”岑丽梅被赌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最终在许老爷子的怒瞪下蔫蔫地坐了下来。 许老爷子眯着眼看了他半响,然后再扭头看着坐在旁边的大孙子许礼熙,不得不承认夜畅其实比礼熙更有接-班人的气势。 两个都是他的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隧在得知许夜畅握有许氏最大股份的时候,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落在他手上,总比落到外人手中要好,好歹他也是许家的孙子。 许父心里稍挣扎了一下,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小儿子比自家大儿子更有出息的事实。 只是许母却没这般好气度,仍然双眼发红地盯着他,丝毫不顾平日的气质,只觉得怎么也不能让他爬到自家儿子头上来。 可这是他自己得来的股份,并非许老爷子送的,更不是许志仁送的,自己又是他名义上的后母。 强行要求他交出股份,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毕竟他又不是傻子。 许礼熙的打击比谁都大,自小被母亲教得自大好功,好逸恶劳,许夜畅更是被母亲扁低得宛如地上的烂泥。 如今这个烂泥弟弟却强过他,那个打击非旁人能理解的。 直到现在他仍记得那个初到自己家中,怯怯地躲在他姐姐后面,只睁着那宛如黑宝石般的大眼偷偷地瞧着自己的小弟弟。 但是母亲说他是来和自己抢夺父亲,抢夺属于他的家产,是坏小孩,不许他跟这个弟弟过多接触。 若是那时他没有听从母亲的教唆,如今是否又会不一样? 许礼熙不知道,或许也没有人能知道。因为谁也不曾想过那个昔日如同许若妍那般懦弱的孩子,会有一天站到了他们的头上,超越了他们。 早在将许若妍掳走却又被慕家大少拎到他面前时,他便知道自己的生活会因他而有所改变。比起许氏倒下,如今却只是在他面前伏低作小已经不知好上了几倍。 许氏,是爷爷的心血呀!如今却被父亲败成这样,现在又落到了许夜畅这个弟弟的手中,只希望他能好好经营许氏,别让爷爷一生的心血附之东流。 他不介意抛弃自己的许氏太子爷头衔,到基层做个普通的职员。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机会。 ********* 沉长的股东大会结束,许夜畅也不急着走人,反正坐在那里双手环胸讥笑地看着许家众人。 其实今天的股东大会岑丽梅夫妻并没有资格来参加,毕竟她手中的股份已经全部被人收购走,可有的人脸皮已经厚得堪比城墙,依然和以往一样屁颠屁颠地参加了今天的股东大会。 就像现在股东大会散了,仍留下来也不知是想看戏还是火上加油,反正没安心就是了。 许母高傲地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警告着他,“许夜畅,你只是一个不能见光的私生子,识相地便将那些股东过给礼熙。只有他才有资格正式接管许氏,而你不配!” 许礼熙一听她这般说,只觉得脸上一片火热,“妈,我不要!” 他不要他的施舍,更不要他的母亲去求他。他也有他的骄傲,他的自尊。 许夜畅轻轻地笑了笑,望着她身后的许父,淡淡地道:“我为什么会成为私生子,我姐是私生女,相信许志仁先生心中比谁都清楚。借要这股份?行,按照市价上的三倍卖给你。” 如若不是他欺骗了母亲,自己又怎么会从父不详成为私生子? 而自己现在握有的许氏股份,全是自己真金白银赚取换来的,不花他们许家低一分一毫,这个后母倒是好笑。 以为她跑到自己面前威胁那么几句,自己就会将股份让出来吗?她当自己还是当年那个被人欺压却无法还手的少年吗? “私生子始终是私生子,不管再怎么样你母亲都是抢了别人老公的小三!”许母尖锐的声音彻响整个会议室。 “我不介意你去法庭告我妈妈,正好我也想告许志仁先生当年对我妈妈的欺骗,害我妈妈年纪轻轻地便过了世。”说罢,目光看向了一语不发的许老爷子,“还有,我和我姐已经被你们驱赶出许家,所以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指责我是否有资格,是否配不配做许氏的董事位置。” “妈,别再说了。”许礼熙阻止了还欲反驳的母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抿着嘴淡淡地道:“我希望仍能在许氏工作。” 许夜畅也不拒绝,甚至连他的职位都已经想好了,“当然可以,相信我先前的那个职位仍未有人,就去那里吧。” 一听他给许礼熙安排的工作,许母瞬间炸毛,“什么?!!你怎么能让礼熙去做一个小小的宣传员?” 那激动的模样,只差没扑过去揪着他的衣领质问。 许夜畅浓眉轻挑,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问,“为什么不可以?那位置我可是坐足了五年。” 五年前他大学一毕业,她既不许他到别的公司工作,却怕外人指责她,于是便将他安排到了许氏里当一个小小宣传员。 见此,许母愤怒地踢了木头似的许志仁一脚,“还不和你儿子说下?” 许志仁看了看今非昔比的儿子,呐呐地开口,“夜畅,怎么说礼熙也是你大哥,那职位实在是低了一点,不如安排一个经理……” “是呀!小侄儿,礼熙好歹也是你的哥哥,我们养你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BALABALA……”岑丽梅头似好心在一旁劝着,心中却是另有打算。 怎么说许夜畅在许家这些年,自己这边虽然也欺负过他,但是好歹没有大房那般明显。 如今许底的股份没有了,怎么也得自己和老公、女儿儿子女婿他们保住工作才是上策。许夜畅只觉得这些人真真好笑,怎么当年自己坐在这位置的时候,没有一人跳出来说句好歹他也是礼熙的弟弟,安排一个经理位置给他? 怎么自己和老姐被他们欺负的时候,这些所谓的长辈没有出来说过一句话? 许爷老子见此,不禁长叹一声,“报应呐……” 五年前大媳妇儿将他安排到这个位置上,五年后情况却来了个大逆转。 “可不是报应?因果循环,你儿子欺骗了我妈妈的下场。”如若不是老姐念在许老爷子曾经怜惜过他们,不忍老爷子亲眼看着他打拼下来的心血就这般毁掉。今天许氏就不会是开什么股东大会,而是许氏宣布倒闭的消息。 许母咬着牙,不甘心地看着许夜畅,一想到儿子以后不但要看他脸色过日子,还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以及讥笑。心里头就没来地感到心疼,怜惜儿子所受的委屈,怨恨许父当年的滥情。 越想越怨,越想越恨,忽地看着一旁的许父,一字一句地道:“许志仁,我不管!当初如若不是你,今天就不会有这个贱种爬到我儿子头上来。总之我的儿子绝不能做个普通的职员,否则我们离婚!” 说罢,拉着许礼熙气呼呼地走了。 许志仁求救地看着老爷子,岂料老爷子轻哼一声,“自己惹来的祸自己解决。” 看了许夜畅一眼,坐下没再出声,摆明了撒手不管这事。 许礼熙不愿看父亲对着他苦苦哀求,咬牙心一横,“爸,不必求他。既然他当初能干那工作,我也能。” 他的反应倒是让许夜畅略感意外,毕竟从准太子爷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职员,个中的差距不说了,单是要承受他人的异样目光就需要极大的勇气。 不过这些,关他什么事? ***************** PS:晚些还会有一更。 慕少言你丫的混蛋! 成为许氏董事后,许夜畅毫不留情地对许氏进行了大换血,凡是先前被岑丽梅与许母安插进去,好吃懒做,或是没那么大的头戴了那么大帽子的那堆许家亲亲戚戚,全数降职地降职,开除的开除。 一进间许氏里怨声载道,直说他做人太绝,不留人活路。 对于这些控诉与指责,许夜畅一律无视,而对降职有意见的直接开除,如此杀鸡警猴一番后,许氏的职员莫不兢兢惊惊地努力工作,惶恐下一个被开除的就是自己。 纵然许母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仍没能阻止许礼熙铁了心要回许氏当一个小小的职员。 原本许母想着就那么一个小职位,还要忍受公司里众人对他的挖苦与嘲讽,还不如凭着她的人际关系,给儿子找份事少薪高离家近的好工作。 岂料许礼熙就像撞了邪似的,任凭她好歹好说就是不愿意,非要回到许氏当那一个小职员。 因为这事,许母没少跑到许夜畅面前张牙舞爪地闹事,只是每次都被保安丢出许氏,毫无形象可言。 许雅荷欲要为母亲出头,岂料连许氏大门也进不了。 而岑丽梅见自己老公和儿子的职位都降了,女儿和女婿们也被开除,便干脆包袱款款地带着儿子和老公出国了。还好心地说,他们也不要许家的家产了,不过从今以后各家过各家的。 为了这事,许家好不热闹。 许母不断地控诉着岑丽梅一家当初在公司偷挪了多少公款,她都一只眼闭一眼地任凭着她去,如今许氏败落,她却做出这种极其不道德的事。 对此,岑梅丽只是撇撇嘴道:“哎呦!大嫂你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许氏的钱都被你紧紧地握在手里,要是当初你能将钱拿出来给公司周围周围,又此会变成这样?” 被她这样一诬赖陷害,许母顿时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明明这话该自己对她说,结果她倒是贼喊抓贼。若她没有将钱拿出来周围,公司早就关门大吉了,哪能撑到现在? 反之,他们一家在公司里不但好吃懒做,还兼借着公款的名义在外大吃大喝,明摆着的吃不了兜着走。 许家的败落,让人唏嘘不已,却也没人会站出来指责许夜畅的不孝。毕竟谁都知道许家这近二十年来是如何待他这个私生子的,如今能有今日的成就,只能说是报应。 况且,商场上本就无情,谁有本事谁就是老大。 当年许夜畅与许若妍被接回许家时,也不过是几岁大的小屁孩一个,如若不是他们做得太过份,以至于在他们心中印象深刻到今天都没有忘记,哪会这般对待? 如果当初他们好好对待两个孩子,以他们恩情又此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在许夜畅正式接手许氏后,慕父立马递出了橄榄枝,在断绝与许氏多年的生意合作关系后,再次与许氏合作。 许夜畅自然不会拒绝,毕竟他手中握有的百分之四十二股份,其实有百分之十二是慕父给予自己的。 在见到许夜畅后,在爱屋及乌的情况下,对他的喜爱更甚几分。 以至于慕父几次带他出席商业酒席,亲自给他介绍各行业的龙头老大时,不少人纷纷猜测,那个曾经消沉多年的花花大少是否要和他的前妻复婚了。 许夜畅进退得宜,谈吐优雅,并没有生为私生子该有的怯弱,在慕父的帮忙下倒也交了几个朋友,以及大笔的订单。 慕父这般帮着一个外人,少不得让人眼热。 这不!慕少武夫妇与慕父的哥哥慕擎苍话里话外都在对兑他,有好事也不介绍给自家人,反而帮着一个外人。 慕擎苍的话更是过份,“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将少武抱回家里养着,如今也不会受这些委屈BALABALA……” 这话可将慕父给呛着了,只想问他一句,到底当年是谁要将少武送到孤儿院的?到底是谁将他养大的? 自己好心将少武带回家里养着,不管是吃喝住穿都不比自家儿子差,还为这事跟爱妻吵了一架。结果到头来呢? “爸,你不能这么偏心。”慕少武如是说。 气得慕父怒火攻心,险些一口老血给吐了出来。 老婆和儿子说得没错,少武就是一匹养不熟的白眼狼。 被气着的慕父也恼了,直接狠话一搁,“既然大哥觉得少武在我家受了委屈,少武也觉得我这个养父偏心,不如这样?如今少武也大了,老婆孩子都有了,也知道生父是谁。那就各归各位,这些年的养育你的费用,伯父也不用你还。” 就这么几句话,两人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少武是他慕擎苍的儿子,但是若跟弟弟慕擎天闹起来,真要将少武赶回他家,家中恐怕就要永无宁日了,而且还会没了分得家产的权利。 如今慕氏在M市独大,哪怕在国际上也是有名的企业,就算只分了一点点,也好过自己开的那家小小的公司。 少武当初被慕父抱回家时,还是个只会哭啼的婴儿,若不是慕擎苍跑来对少武说些什么,少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孩子,也不会变成一匹白眼狼。 因为这事,慕父心中对慕擎苍早有意见,本自己一片好心帮他,结果到头反是自己的不是,别提有多憋屈了。 许夜畅对此不予置评,不管是慕少武还是慕擎苍这个长辈在他面前冷嘲热讽,一律权当没听见。 眼见两头都行不通,不得已跑去欲将慕少伦夫妻拖下水,岂料慕少伦一心只想做他的大学教授,而他老婆更是夫唱妇随,两人就窝在一所大学里当教授讲师,说什么也不愿意凑这一滩浑水。 若是慕少伦有心接管慕氏,慕少言早就将慕氏双手捧上了,哪用等到这匹白眼狼来打什么歪主意? 这边闹得如此大,慕少言与慕母又岂会不知? 慕母得知慕少武这匹白眼狼与慕擎苍那老不修所干好事后,顿时怒火冲天,直咒骂两人的良心被狗吃了。风风火火地回了M市,免得自家老公吃亏。慕少言托福逃过了继续睡沙发的杯具命运,顺理成章地住进了那间客房。 不管是许家的还是慕家的,楚风全当笑话说给了许若妍听,并且吧赞叹许夜畅如今的气场很强大。然而许若妍却听得心酸,自家小弟隐忍了多少委屈才能有如今的成就?却也甚感欣慰,大有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感慨。 “嘻嘻!我就知道小舅舅是最棒的!”这是两个小家伙的原话,但是在慕少言与MK等人强烈的醋意之下,不得不改成了——我的小舅舅真棒! ************** 这天,许若妍发现慕少言这厮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惹得她小心肝直颤。低头苦想着今天是否有做过什么事惹到这家伙,但是想来想来去都没想出来,于是很是纠结。 不得已,干脆躲回房间,免得被他那隐含着深意的视线给盯成了蜂窝。 只是半小时后,她惊恐地发现从来不进足她房间的某男,竟然大赤赤地进来了。她心疼着她的门板,尼玛他敢轻一点踹么? 他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桌前画着稿子,听到踹门的声音,不禁抬头看过去,“你干嘛?” 乖乖,这厮今天闹哪样? 平常这个时候,他不都是不在的吗? 慕少言站在门口,迅速地将她的闺房中扫视了一遍,最后的目光停留在了她床上的那只天蓝色的海豚抱枕上。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抱枕,许若妍脸上狐疑,难道她的抱枕得罪他了? 他将门掩上,一步步地朝她走去。 呃……她愕然,起身欲逃,却被他猛地一扑,两人齐齐滚到了床上。 她被他压在身上,水眸圆睁,有着愤怒,“靠,慕少言你发什么疯?!” 这些年不见,他越发的沉稳内敛,让她越发的看不透。 现在被他压在床上,不禁又羞又怒。 尼玛,果然不该让这厮住进来,在慕妈妈走的那一秒,她就该拿扫把将他撵走,而不是任由他继续大摇大摆地住在这里。 仿佛巡视着自己的领土,慕少言过于灼热的目光让她心颤。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她瞪着他,他看着她。 直到半响之后,他俯下头轻轻地咬着她的左侧宛如珍珠般的耳垂,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面颊上。 随着他的动作,许若妍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乱了,抵在他胸前的柔荑推得更用力了。 “慕少言!”她的声音泄露了她心中的恐慌。 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嗑了春药???大白天的发什么情?!! “女人,听说你觉得抱枕比我比我好用,比我暖和,比我舒服?”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隐含着的愠怒,随着最后那个字眼的落下,他故意稍加重了唇齿的力道。 许若妍震惊了,他怎么知道?!! 靠!年年竟然出卖她!!! 深邃的眼眸幽光闪烁,宛如在森中盯上猎物的豹子,份外碜人。 感觉周围气压的下降,她害怕地咽着口水,心中直怨念,年年呀!妈咪快被你害死了! 她哭丧着脸,“你可别乱来,小心MK知道了揍你!”呜……MK你在哪呀!再不来救人,这家伙就要将她生吞了! 闻言,他压在她身上笑得无比妖孽,“他有事出去了。”两个儿子还在学校上课,所以说,这家里没人能救你! 许若妍只觉得人生一片黑暗,难道天要亡我? 没办法,她不得不装装可怜,拍拍马屁,“亲爱的前夫,慕大少爷……你先起来好吗?” 他睥睨着她,仿佛在看傻子似的表情,“你觉得可能吗?” 这段时间那个死洋鬼子一直紧盯着他,让自己一步都靠近不了,如今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不捞够本怎能就这样放过她? “……”好吧,似乎不可能!她垮着一张小脸,郁闷不已地瞪着他,仿佛只要这样他就能主动离开似的。 “抱枕能跟你这样?这样?”似试探又似挑-逗,唇舌轻吮着她的耳垂,右手的大掌覆在她的左胸上,隔着衣物轻轻地揉捏。 她只觉得脑中紧绷着的一条神经线仿佛突然断开了,忍无可忍地咆哮出声,“慕少言你丫的混蛋!你的思想就不能纯洁一点?我睡觉爱抱抱枕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啊?尼玛滴,老娘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跟你签字离婚,你丫的别说给我忘了!现在跑到这里来装什么深情?你就的当年要是敢恋家一点,我用得着伤这么多脑筋,发那么多精力跟你丫斗?” 也不知是她的挣扎太过激动,还是她过激的语言成功地阻止了他的继续。 ************ PS:支持女猪反扑地请留言,支持男猪继续的请打1…… 误交损友的杯具下场 不知是她太过激烈的挣扎,还是她过激的语言,竟然成功地阻止了他的动作。 慕少言紧抿着薄唇,望着她的漆黑眼瞳竟闪烁着几分委屈,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依旧压在她的身上不愿离开。 他那委屈的眼神,许若妍倍觉毛火。 尼玛,她又没吼错,他现在委屈给谁看? “妍妍,我从来没想过装深情。因为是你,所以我从不觉得委屈。”他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进她那心慌的眼眸里,仿佛要看透她的内心,“若知道艳儿便是你,当年绝不放你走。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让你离开。” 灼热的目光,真挚的语气,许若妍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胸口似乎有什么要跳出来似的,喉咙有些酸涩。 面对他多年后的真情告白,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拒绝亦或者答应? 生平第一次心慌得想要逃,逃出他布下的情网,逃出他那灼灼的目光。 看着她眼底的惊慌,慕少言一颗心不由地紧揪,带着几分哀求意味的声音缓缓响起,“妍妍,别逃好吗?” 难道他们有过的曾经,真的是只是一场骗局?她在自己怀里笑得那么美,是在演戏?不,他不相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慕少言我告诉你,别逼我。”怎么可能不逃?爱上这样的男人注定要受伤,她不想也不敢去爱,因为太累了。 她不知道自己一但崩溃,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她却能感觉得出,那觉对不会是好事。 看着她,慕少言咬牙不得不退后一步,“好,我不逼你。但是你不准再躲我!” 许若妍心慌意乱,忍不住又开始挣扎,闪烁的目光却不敢去看他那灼热的黑眸,只能以弱弱地语气要求,“你先起来!” 她明白,自己跟迪夫学的那几招防身术在他面前完全是班门弄斧,若他不愿放过自己,任凭她花费再多的力气去挣扎也没有用。 定定地看着她三秒,慕少言不由地暗叹一声,终于起身放过她,“是我太心急了。” 许若妍爬起来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与衣服,不断地深呼吸才勉强让自己的心神稳定下来,却也紧绷着神经防备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就在两人僵视着,却突然传来门把扭动的声音,打破了那一室的僵硬。 慕少言无奈,好不容易找着机会靠近她身边,结果才那么一小会就有人回来了。即使不愿意放过她,却也不得不先离开。 能有这里大门钥匙的除了两个儿子便是那几个儿子的干爸了,若是让他们看见自己强迫她,还不抓狂才怪。 为了避免对方抓狂,以后防得更紧,忙迅速离开了她的房间,顺手还将房门给带上。 只是意外的,来人并不是MK或者唐司漠,也不是迪夫,而是一个穿着性感火辣的大美女。 “妍妞儿!”一打开门,人未到声先到的楚花,只是她急冲冲地进来,却突然在刹住脚,瞪着屋里的慕少言,满是戒备,“你是谁?怎么会在妍妞儿的屋里?” 看他的衣着也不似是个贼,怎么会在妍妞儿的家里?难道妍妞儿终于开窍了?学人包养小白脸???可是这男人一看就不像小白脸。 慕少言不管她,拿着外套往外走。要不是这个女人的到来,或许……或许他能逼妍妍卸下那龟壳也不一定。 都是她,怪了他的好事。 “喂!”楚花被他的态度气得直跳脚,“你给我站住!”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无视得这么彻底,楚花不禁那个怒,可惜对方却毫没有停步的意思,不由地有些抓狂。 许若妍打开-房门,看到拎着一行礼箱站在客厅中,气呼呼地跺着脚的性感女人,不禁嗤地一声笑了开来。 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把她气成这样呢! “小花花,谁惹你了?”捂着唇,笑盈盈地问道。 “不准唤我小花花,土死了!”楚花再次跳脚。 “不会呀,蛮可爱的。”许若妍才不怕她,反正这绰号是她哥哥帮她起的,这么多年她早该习惯了。 楚花怒,丢下行礼箱朝她扑了过来,纤细的双手掐着她的脖子,一副要谋财害命的狠样。 “咳咳……” “我可没用力!”听见她的咳嗽声,不由地吓了一大跳,忙松开手检查她的脖子,却突然瞧见她左侧接近耳朵的地方有一记红印子。 不由地觉有些奇怪,为啥这里会有道红印子?就算自己用力掐上去,不是应该红红的一圈?怎么会是那么一点红印? 许若妍笑得奸诈,“我知道!” 若她不咳两声,她会放手吗? 虽然没用力,但是被人掐着脖子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靠,你居然骗我!”楚花怒,欲再次掐她脖子,一直盯着她脖子上那道红印子的目光突然一个激灵,似是明白了什么,“好呀!妍妞儿你居然趁着我哥不在,跟别的男人偷情!!!” 她就说,妍妞儿的屋子里怎么会有男人,敢情是这妞总算想开了?深闺寂寞难耐,终于忍不住想要男人了? 可是她想找男人,没要她哥?要知道她哥就是哈她哈了整整十年,结果这家伙一声不吭结了婚,又闷不吭声地离了婚,最后竟然还生了一对宝宝。 每每想起这个,她都恨不得掐死她。 尼玛的,她到底有没有将她当成朋友?结婚没通电话,就连离婚也是在她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才知道。 丫的,她可曾想过当自己从米兰飞过来,看见她那仿佛随时要爆炸,圆滚滚的肚子时有多震惊吗?要不是看在她怀着宝宝的份上,她真恨不得立刻拍死她。 明明看似最贤良淑德的她,竟然学人搞前卫,来个前妻带球跑! 靠,不想了!再想下去她又会忍不住想掐死她。 许若妍一噎,被她口中的偷情给吓到了,“你丫的,我什么时候偷情了?我怎么不知道?” 虽然不能说完全免疫,但问题是MK他们真的不差呀! 丫丫滴,她看起来像那种喜欢寻求刺激,而选择偷情的女人吗?“也对,你身边有四大美男加两个小正太,老的嫩的,国货洋货全都齐了,估计对男人早就免疫了!”楚花也怀疑自己想歪了,可是她脖子上那淡粉的红印子总不会是蚊子叮的吧? 许若妍早已习惯好友时不时的语出惊人,虽然偶尔还是会被吓到,但至少像这种语言上的形容,倒也淡定,只是仍免不了有些囧。 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知道就好!” 啧啧,四大美男,小正太,老的嫩的,国货洋货…… “那我问你,刚刚在你家里的那个男人是谁?”好不容易除开MK四人外,能在她家里看到男人的影子,莫怪她这般的激动。 实在是好友这些年过得简直比尼姑还要清心寡欲,害她都快怀疑她是不是不喜欢男人。 许若妍默,仰头看着天花板,似在考虑要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快说!”见她还在犹豫,楚花同学不由地激动了,难道真的有奸情? “我前夫。”毫无意外地,许若妍看见她惊呆的模样,趁机跳远她三步远。 “年年的生父?”楚花不甚确定地问。 她点头,并且早有准备地往旁一闪,毫无意外地看见自己刚刚所站的位置上如今被楚花同学站在那里,精心描绘过,显得精神明亮的大眼此刻闪烁着愤怒的目光。 “就他那种娶了妻子扔在家中不闻不问一年的男人,你竟然还让他进来?!!”进来就进来,竟然还让他亲她!尼玛呀!她怎么能这般作贱自己? 楚花同学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能有什么办法?”慕少言死赖在这里不走人,她还能怎么着?总不能和他硬碰硬吧?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是以卵击石,还不如保持现状,好歹他还算尊重着自己,除了刚刚趁人之危外,也没做出什么混蛋的事情。 “丫的,许若妍我警告你!要是你敢接受你那混蛋前夫,我非掐死你可!”楚花狂追在她屁股后面,煞气凛凛,只差手里没拿一把菜刀,好将她剁碎喂狗。 许若妍一边闪躲着她的攻击,一边飙泪,“你大爷的,我没有接受呀!啊啊——,你丫的就不能弄清事情再揍人吗?” TMMD,她当年怎么就交了这么一个暴力狂朋友? 动不动地就掐她脖子,一句不合就喊打喊杀,误交损友呀! “哼!你没接受?那你脖子上的吻痕别告诉我是蚊子叮的!丫的,你当老娘是瞎子呀!!!”楚花那个怒呀,不接受她哥也罢,反正不止她哥在妍妞儿这里吃憋,就连其它三个也是同等的待遇。 谁想今天竟让她发现这等事,靠!敢情她一直没有接受自己的哥哥是因为心里还惦记着那混蛋前夫? 啊啊——,今天不打醒她她就不姓楚!!! “什么吻痕???”许若妍大惊,咻地跑进卫生间关了门,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左照照右瞧瞧。 尼玛,还真的瞧见了一个红粉的吻痕。 许若妍无比的郁闷了,虽然刚刚那厮有压着她,但是也不过是吻了她的左边的耳垂罢了,怎么脖子上会多个吻痕?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楚花一手抵着腰,另一手狂拍着卫生间的门,粗喘着气咆哮,“可恶,许若妍你给老娘出来!” 难怪她从欧洲回来都快三天了,她都没去看过自己,敢情是一直躲在家里和她那混蛋前夫厮混? 丫丫滴,难为她去欧洲回来还记得给她带了那么多礼物,结果她大小姐倒好,在家作贱自己! “唰”地一声,许若妍拉开了门,美丽的鹅脸上覆着一层寒霜,冷气逼人,让站在外头正欲训人的楚花同学傻眼了。 靠,她不会真的为了那混蛋前夫跟她生气吗? 楚花很抓狂,大有她真敢为了那混蛋跟她翻脸,她就跟她拼过。 然而,许若妍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走出来向着客房的方向走去。 “妍妞儿???”楚花再次傻住,她不是要跟她翻脸吗?怎么只是冷着脸从自己身边走过?“你在生我气?” 然而,她却像没听见似的,走在客房抬脚用力地往房门上一踹,那霸气侧漏的狠样让跟在身边的楚花同学一颗小心肝儿直颤。 尼玛呀!妍妞儿撞邪了?向来注重气质地她,竟然如此强悍地踹门了??? 等等,这里可是她的家,妍妞儿没事干嘛要踹她自己家的客房门? 这个房间楚花同意也很熟悉,毕竟自己也没少住,只是当房门被踹开时,她傻眼了。 啊啊——,怎么全是男人的衣服?!! “MK还是迪夫在住?”通常客房被他们住了,自己再过来便只能和妍妞儿挤一间了。 然而,许若妍还是不理她。只见她走到唐司漠的房间里找来两个纸箱,然后将客房里的男性衣物全数塞到里面,再抱着两个纸箱放到屋门外,最后将门关上。 虽然楚花同学在她面前向来强悍无比,但是当她真怒了,反而乖得像只小猫。 “妍妞儿呀,那些衣物是谁的?”件件纯手工出品呀,即使是名牌也比不上。既不是MK的风格,亦不是迪夫的衣服,自家哥哥还在M市,自然也不会是他的。唐司漠有自己的房间,更不会是他的。 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挠着她的心窝,那个痒呀! 她不过是去了一趟欧洲回来,好友家里竟然多了一个男人!这是多么令人欢喜的一件事呀! “我前夫。”许若妍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瞬间将楚花心中那无比的激动给压了下去,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楚花忍不住提高了分贝,“什么?!!!” 住在那房间的男人竟然是她那混蛋前夫???丫的,她宁愿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清心寡欲。 许若妍不禁挠了挠耳朵,“小花花,你吼这么大声做什么?我耳朵都快被你的声音给震聋了。” 楚花也顾不得去抗议她唤自己小花花,而是看着她阴侧侧地道,“你竟然让他住进来!你竟然让他住了进来!啊啊——,妍妞儿你说我掐死你呢还是掐死你呢?”她前夫如此待她,妍妞儿竟然还敢让那混蛋住进来,实在太让人抓狂了。 “我这不是将他的东西扔出去了吗?”真是的,说得好像她愿意似的。要知道她可从没想过让慕少言这厮住进来。 “哼!”楚花轻哼一声,看着她道,“不管,我不放心!” 许若妍无奈,“所以?” “我要搬下来住!” 许若妍想了想,觉得小花花搬下来住也不错,这样慕少言也就不好意思再住进来。 隧点头道,“成,我帮你拿东西!” 闻言,楚花同学满意了,嘀咕道:“这还差不多。” 要是她敢拒绝,她真的不介意立刻掐死她。 于是乎,在将某男的东西扔出去后,两个家伙立刻上楼搬了一堆女性用品下来,将房间霸占住,再顺便打电话找人过来将大门的锁头也换了。 许若妍你诬赖我—— 于是乎,在将某男的东西扔出去后,两个家伙立刻上楼搬了一堆女性用品下来,将房间霸占住,再顺便打电话找人过来将大门的锁头也换了。 结果晚上两个小妞跑去逛街,将家中众人遗忘在大门外吹着冷风,北风那个飘…… 待两个妞儿大包小包地爬回家,在电梯里掏出手机看时间,却发现竟然有十多个未接电话,瞬间抖了起来。 其中MK八次,大小宝五次,再忆起晚上换锁的事儿,许若妍再也忍不住哀嚎出声。 “今晚我还是回家睡好了。”几乎没有犹豫的,楚花抓起自己的包包就往外冲。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MK那家伙知道换锁是自己的主意,不削了她的皮才怪,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可惜,先一步洞察出她想法的许若妍长腿一勾,右手抓住她的包包往后一扯,急着往外冲的楚花毫无意外地被她给扯回了电梯里。 “小花花,你家可是在我家的楼上,还没到呢!你急啥?”许若妍将她堵在电梯里,露出一口白牙,阴森森地笑着。 哼!想让她单独去承受两个小家伙的怨气,想得美! 要不是她提议换锁,自己会去换它? 要不是在锁匠换完锁后,她拎着自己去逛街,会让两宝有家归不得? 如今却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想得美! “这个……”楚花哭丧着脸,她错了还不行吗? 抱着死也要拖个垫底的想法,许若妍拽着死活不愿出电梯的楚花回到家中,果不其然看见两宝蹲在门前,可怜兮兮地瞧着自己。 还未走进,便已闻到一股浓浓的香烟味,只见MK的脚边躺着十来个香烟头,瞧见她回来了,忙将手中的香烟拧熄。 “妈咪,我还以为你要抛弃我和年年了。”小泽抱着小书包,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地道。 今天和往常一样,跟大爸回家了却杯具的发现钥匙开不了门,虽然可以到大卫家或者到大爸的房子住一晚,可是年年固执地非要窝在这里等妈咪回家。 没法,年年不走他也只好留下来陪他。 许若妍忙从包里翻出新锁的钥匙开了门,“对不起,是妈咪粗心了。” MK倚着墙边,半玩笑半认真地道,“妍妞儿呀,你再不回来我都准备撬门了。”然后扫了眼无比心虚的楚花同学,抿嘴轻轻地哼了声,“小花花,这锁最好不是你找人来换的。” “大爸你真笨!我一眼就能确定是花花阿姨干的好事了。”年年非常鄙视地睨了他一眼,然后看着一脸怕怕地紧跟在自家妈咪身后的楚花,很不满地道:“花花阿姨,你这样占妈咪的便宜,我和小泽可是会生气的。” 哼,要不是她,他和小泽也不必受这些委屈。 她自己疯也就是了,结果老是跑来拉着妈咪一起疯,真让人受不了。 楚花尴尬地缩回搭在许若身肩上的爪子,呵呵地干笑着。 尼玛,这两个死小鬼,长得那么招人爱,怎么对自己老是一副扑克脸? 见她吃瘪,许若妍很没良心地笑了,然后很没心没肺地将她扔给了两个儿子,随便他们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MK站在门口,瞟了眼不知是被楚花同学扔出来,还是许若妍终于鼓起勇气趁着某男不在的时候将属于慕家大少的东西丢了出来。 只是,难道她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甩甩头,不再去理会门口的那堆东西,反正又不是他的愁什么? 年年连打几个喷嚏,可是让许若妍心疼不已,忙去煮了姜汤给三人暖暖,去寒。 “MK,你怎么不带他们到你家去住一晚?”就这样窝在她家门前干等,要是受了寒可怎么办? MK瞪了她一眼,“那也得他们两个愿意去才行!” 他倒是想回自己的房子住一晚,问题是那两个小的不愿意呀!!!他总不能丢下他们两人,自己一个人回家吧? 除了认命地陪着他们一起在那里吹着冷风,抽着烟,聊着天,还能怎么样? 许若妍缄默了,纵然大概猜到,可还是忍不住心疼。 她明白,两人外表虽然看似很开朗,实际上比谁都没有安全感。黏自己黏到若是一天没见就会慌得到处找她,直到找到为止才会安心。 今晚楚花叫人来将大门的锁换了,又一直被她缠着陪她去狂街,一时间忘了这事。 也难怪两宝不愿意去MK家,若是平时的话倒也无所谓,问题是明明有家却突然间归不得,两个心中难免会觉得不安。 “与其在这里心疼,你还是想下等会怎么解释,怎么哄他们喝这汤吧。”这汤是MK一直最搞不懂的,又辛又辣,难喝得要命,为什么她还老是煮这汤来残害他的胃? 别说他不喜欢喝,就连年年和小泽也是捂鼻闪人,死活不愿意喝这东西。 “……”看着那一小锅姜汤,许若妍顿时头痛不已,看来等下又是一场大战了。 ************* 规规矩矩坐在客厅里,强装镇定看着电脑的楚花每隔几秒就会忍不住往厨房瞟一瞟,心底直怨念着许若妍的不义,竟然将她独自一人丢给这两个小恶魔,还是生着气的小恶魔。 小泽将两人的书包拎回房里,年年则去将客房的门推开瞧了瞧,果不其然瞧见自家爹地的东西已经全数被扔到了门口,而里边放满了花花阿姨的东西。 撅着粉唇,气昂昂地在楚花旁边坐了下来,新仇旧恨加起来,此刻小家伙对于楚花同学是灰常滴不满。 “花花阿姨,你家不是在楼上吗?”哼!虽然妈咪还没有接受爹地,自己也觉得有些便宜爹地了,但是好歹他还是自己的亲爹地,没有他就不会有他和小泽。 如今花花阿姨居然趁爹地不在,将他的东西扔到了屋外,甚至欧占雀巢。还害自己和小泽有家归不得,吹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的冷风,现在还要喝妈咪煮的那些难喝得要命的姜汤,怎么都觉得不爽。 “呵呵,年年不欢迎花花阿姨住在这里吗?”楚花干笑着,不着痕迹地往旁挪了挪,左言右顾着。尼玛呀!这小鬼到底遗传了谁?不开心时整个人阴森森的,谁靠近谁倒霉…… 丫的,妍妞儿你赶紧出来收拾你家小恶魔呀!!! 然而,小泽却是一屁股地坐在了她的另一边,与年年左右包抄完全阻绝了她的退路。 “花花阿姨,你可以跟妈咪睡一个房间呀!为什么要将叔叔的东西扔出去?这是很不礼貌的一种行为好不?”小泽亦略有不满。 肿么说爹地待他们还是不错的,而且奶奶也说过只要他们帮忙劝妈咪接受爹地,就会给年年很多很多的零花钱,给自己许多许多漂亮的东西。 楚花瞬间炸毛,敢情两个小家伙生自己气是因为那几件男人的衣服?啊啊——! “那些东西不是我扔的,是你们妈咪扔出去的。”冤枉呀!天下第一冤呀!那衣服明明不是她扔的,为什么他们会认为是她扔出去的?而不会认为是他们妈咪干的? 然而,些许惹来两宝一人一记鄙视的眼神。 “花花阿姨,叔叔都住在这里大半个月了,妈咪要扔早就扔了,何必等到今天?”想骗他和年年?有那么容易吗? “花花阿姨,明明就是你扔的,不然房间里现在怎么全是你的东西?”年年气呼呼地质问,黑葡萄似的大眼里闪烁着两团小火焰。 “我发誓,真的不是我扔的!你们可以去问你们妈咪!”楚花简直要欲哭无泪了,虽然她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妍妞儿的那个混蛋前夫,可是他的东西真的不是她扔的啊!怎么她解释,他们都不相信呢? “哼!”两宝轻哼着,摆明了不相信。 不得已,楚花扯开喉咙对着厨房大声吼道:“妍妞儿,你快来帮我澄清那混蛋的东西不是我扔的!!!啊啊——,明明就是你扔的,为什么年年和小泽就是不相信我呀!!!” 然而,窝在厨房煮着姜汤的许若妍探出一个头,对着她笑得极其的灿烂,让楚花心头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花花呀!敢做不敢当不是真女子哦!”说完,许若妍心安理得地回到厨房,心情甚为愉快地哼着中文小曲。 客厅里传来楚花的鬼哭狼嚎,“许若妍你诬赖我——” 可惜没人相信她,等待着她的是两宝的愤怒目光。 “花花阿姨,连妈咪都不帮你,可不要怪我们。”年年看着她,阴侧侧的声音完全不是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语调。 “啊——,许若妍,我楚花跟你势不两立!!!”尼玛呀,她就说妍妞儿今天怎么听到自己要搬下来住,那么好听地帮她提东西。敢情,打的就是这主意? 丫的,妍妞儿你敢再奸诈一点吗?自己想将那混蛋赶出去,结果却设计她。 比起今天知道妍妞儿那混蛋前夫住了进来,被两宝怒视着更让她抓狂。 听着客厅传来的各种不和谐声音,许若妍窝在厨房里笑得无比奸诈,呈发羊颤状。 MK无奈地看着她,“妍妞儿,你又调皮了。” 可怜的小花花,再一次被妍妞儿陷害成功,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否能学乖。 “朋友就是用来祸害的嘛!而且刚刚我可没有不承认那些东西是我扔的。”她就这么一个好友,不祸害她祸害谁去? “可你也没有承认。”MK一针见血地擢出重点。 柳眉轻挑,“这就得靠个人的判断了。” “你就不怕今晚那家伙回来,气得拆了你的家门?”要知道她前夫也不是个好惹的,可不像年年和小泽两个小小的捉弄一下就过去了。 “怕什么?这里是高级住区,又不是他的地盘。”许若妍完全不在意,仔细瞧了瞧锅里的姜汤,感觉差不多了便关了火,拿来两宝专用的饭碗一人倒上一碗放在端盘里,准备等稍凉了再拿出去哄两个小家伙喝掉。 MK笑而语,在纠结着是否要给她提个醒,慕少言并非只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 感觉有些无聊,见他在一旁飞快地切着肉丝,不禁开口道,“有需要帮忙的吗?” 唉,好好的一个国际金牌大律师,结果却被自己逮来当厨子,会不会太过大材小用了? “妍妞儿,别添乱。”他可不想自己的手艺今晚会糟到两宝的质疑。 无奈,许若妍呶了呶嘴,端着姜汤走了出去,顺便拯救被她陷害小花花同学。 一闻到姜汤的味道,两宝顾不得楚花,立马飞快地钻了回房,留下目瞪口呆的楚花同学。 “靠,这也太快了吧?”而且有鬼追他们吗?不过,避过一劫倒也不错。 许若妍无视在那傻笑的好友,站在儿子的房门前轻轻地敲着门,“年年,小泽开下门好吗?” 房里传来小泽闷闷的嗓音,“不好不好!” 妈咪煮的姜汤是这个世上最恐怖的东西了!打死也不喝! 郁闷,早知道他就去大爸家小住一晚好了,至少不会被妈咪逼着喝这个鬼东西。 “小泽最乖了,把门开开好吗?”许若妍有些囧,怎么感觉自己成了童话故事里的大灰狼似的? “不好!”这次传来的是年年的声音,很显然和小泽站在了同一阵线,宁死不喝。 纠结,他明明把厨房里的辣姜都收起来了,就连大爸做饭时需要它都得来向自己拿,怎么妈咪还能找到姜熬汤给他们喝? 难道妈咪也有偷偷地藏着? 唔……是他失策了,忘记了检查妈咪的房间,明天去妈咪房里看下是不是真的还有姜,有的话直接毁掉,免得日后苦的是自己。 至于今晚?能逃一时是一时,说不准等爹地回来了,他们就不用喝这恐怖的姜汤了。 楚花好奇好友手中拿着东西,到底是何方神物竟让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两个小恶魔害怕得直跟妍妞儿闹别扭。 然而,走近一瞧,赫然发现只是一碗普通的姜时,不禁乐了。 “哈!原来他们两个怕这个东西呀?”嗷嗷,下次他们再敢给她脸色瞧,看她不灌他们几大碗姜汤!许若妍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阴侧侧地道,“我煮了很多,姜汤是暖身去寒的好东西,不如你也来一碗如何?” 若她没记错,这妞也和年年他们一样不喜这个。 “呃……”楚花愕然,忙摇头拒绝,“不用了,还是留给年年和小泽喝吧!” 然而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到沙发看她的电视,啃她的水果,再也不敢当着好友的面嘲笑那两个小家伙。 她可没有忘记这一家子都是变态,护短之极。 “年年小泽你们听!连你们的花花阿姨也在等着看你们的笑话了。”某女站在房前继续与里边的两个小家伙商量着,毫不客气地将楚花同学再次推进深渊。 “喂喂!妍妞儿,你哄儿子就哄儿子,干嘛要扯我下水?”楚花欲哭无泪,她不就小小地取笑了一下两个小恶魔吗?妍妞儿用得着这样报复自己吗? “为了我儿子的身体,小花花你就牺牲一下吧!”许若妍笑得极其灿烂,谁让她知道自家儿子的变态心理?这汤若没有一个替死鬼陪着一起喝,就算她说到嘴都烂了他们也不会喝。 秉承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理,这一次就放过MK,相信两人对这一次的替死鬼会非常满意的! 三更半夜鬼压床 凌晨一点,慕少言像往常那般回来,却在开门之前瞧见门口旁边似乎放了一小堆垃圾,觉得有些奇怪,却只当许若妍与MK太忙,所以没空拿去扔才会放在门口,顺手拿起欲扔进尽头的垃圾洞中。 只是……这东西怎么越看越眼熟? 他将纸箱中的一件衣服拎出来抖了抖,定眼一看,靠!这不是他的吗? 再在两个纸箱里翻了翻,终于可以确定全是他的东西。 嗯?这是什么意思? 慕少言放下纸箱,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竟然插不进去了!插不进啊!有木有? 某男左插插右捅捅,再三确定他被人给扫地出门了。 退后两步睨了眼紧闭着的大门,再瞧了瞧四周的环境后便潇洒地下了楼。 ******************* 睡梦中,许若妍突然觉得胸口喘不过气来,想张口呼吸,却被人堵住,舌腔之中还被不明物体搅拌着,不禁吓出一身冷汗,顿时清醒过来。 睁眼一看,映入眼里的却是一双在黑夜中透着点点亮光的眼瞳,吓得许若妍直打哆嗦。 尼玛,现在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作梦? 她竟然被鬼压床了?!! 那“鬼”眼睛直盯着她,灼热的舌尖轻轻地诱惑着她的感官。 怎么感觉如此真实?再颤抖地伸手去摸了摸身上的不明物体,有衣服?有头发?还有和人一样的温热皮肤? 丫的,这哪是鬼呀!这根本就是一个男人,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 那人似很享受她的抚摸,竟舒服地哼哼,气得许若妍直炸毛。 伸手往床头底下摸去,她记得上次小泽将MK的棒球棍藏在了这里,不知道他拿走还给MK没有。 指尖在冰冷的地板上触摸着,五秒后总算摸到那根棒球棍,用尽吸奶的力往着身上的不明物体打去。 要不是因为害怕打到自己的头,她非拎着棍子往他头上砸不可! 虽然只是单手,力气也因为躺在床上而使不上什么劲,但是也不笨。而是握住棒球棍的尾端,像捣蒜般用力地往对方的背上一擢。这样远比直接横着打上去要来得有力道,并且可以保证力道。 毫无意外的听到趴在她身上男人传来的闷哼声,许若妍再接再励,手脚并用。那男人总算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再也顾不得别的,她紧跟着爬起拎着棒球棍就是一顿乱砸。 “丫的,看我不砸得你断子绝孙,让你入屋偷香……” “是我!”藏身在暗夜中的慕少言此刻脸色一阵黑一阵红,显然是气岔了。 “鬼知道你是谁?尼玛的,你没老婆还是没女人?竟然学人当什么采花贼,你当这里是古代呀?”许若妍一听,靠!事情败露他不逃还想继续蒙她? 是我?天知道那个“我”是谁? 只是,这声音咋听着那么耳熟?还有这矫健的身姿似乎也很像一个人。 慕少言气得牙痒痒的,瞅准了机会立即欺身上前缴了她的武器,顺便捂住她的嘴巴,免得她等会尖叫引来MK和两个儿子,他可不想丢人。 “唔……唔唔……”被他制服,许若妍慌了。 她原以为对方知道她醒了会急着逃走,却没想到人家非但没逃,还再次制服了她。 呜呜……早知道她就开口呼救好了,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淫贼手中。 许若妍悔得肠子都青了,豆大的眼珠哇啦啦地往外涌,温热的温度灼痛了他的心。 见她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似乎真的没有认出自己,并非假装想趁机揍自己,这让慕少言既是懊恼又是心疼,“妍妍,是我!慕少言。”一边说一边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大手。 听到他自报名字,许若妍先是一愣,随后扑到怀里,粉拳如雨点般落到他身上,“哇呜……你居然吓我!慕少言你混蛋,居然吓我……” “妍妍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慕少言也不敢太过放肆,免得这妞抓狂。 “还下次?” “没有下次……” “哼!你混蛋!” “好,我混蛋!” “你欺负我!” “好,我欺负你!” “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好,我赔!整个人都赔给你。” “……” 黑暗中,两人一来一往地斗着嘴。说是斗嘴,倒不如说是许若妍趁机撒娇敲诈,只是慕少言又此是这般好敲诈? 这不?在将人哄住没再掉眼泪之后,前一秒还对着她千依百顺的男人表情顿时一换,“妍妍,你可真狠,竟想我断子绝孙。” 面对某男接近无赖的语气的,许若妍的脑筋半天转不过弯来。 尼玛,刚刚他们不是在商量他赔偿自己精神损失的费用问题吗?怎么突然兜到断子绝孙的问题上来了? 等等!断子绝孙??? ——“丫的,看我不砸得你断子绝孙,让你入屋偷香……” 貌似这是她刚刚误以为色狼入屋揍人时,似乎说的。 断慕少言的子子孙孙?没来由地,许若妍打了个寒颤。 “不过,妍妍,你有句倒是说对了,我确实没老婆没女人。”前妻不愿跟他回家,他有什么办法? ——“……你没老婆还是没女人?竟然学人当什么采花贼……” 许若妍狂泪,她可不可以装晕? 咽着口水,某女伸手将腰间的那只爪子给拿开,“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陪着笑,不着痕迹地想远离这个危险的怀抱。 “妍妍你是贵人多忘事?”听她问起自己出现在她房间的原因,慕少言脸上的寒霜更厚了,却不忘伸手将那远离的人儿给捞了回来。 “呃……”许若妍一室,囧,貌似不小心踩到了地雷。 555……她怎么就忘了下午将他的东西扔出门口,还借着楚花将大门的锁也给换了? 这家伙回来进不来,如今却在她房里自然是爬水管去了! 原本他都快忘了这事,偏偏她提了起来,根本就是在自掘坟墓。 她缩着脖子,弱弱地反抗,且不忘将所有的事扔到楚花同学的身上。 “这个不关我的事,你的东西不是我扔的,大门的锁也不是我叫人来换的。”亲爱滴小花花,为了姐的人身安全,你就小小的牺牲一下吧!然而,慕少言挑眉,低头看着怀中那快要垂到胸前的小脑袋,似笑非笑地问,“那是谁扔的?” 不是她扔的?那会是谁? “小花花扔的,现在她就住在那房间里,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看。”快去吧!最好跟小花花撕杀去,别要扰她的睡眠! 纠结,为什么她觉得他似乎更生气了? “那破花要扔我的东西,你就看着她扔?”慕少言咬牙,有种想伸手掐死她的冲动。 某女囧了,破花?!! 要是小花花听到,会不会跟他拼命? 楚花已经够俗了,小花花好歹还有几分可爱的味道,破花……估计楚花听了估计切腹自杀的冲动都有了。 她眨着眼眸,十分无辜地道,“没有,我是闭着眼睛的。” “……”慕少言噎了噎,恨恨地瞪着她,“可你没有阻拦她将东西扔掉。” 呃……好重的杀气!为了避免小命休矣,许若妍很没良心地再次将楚花推入无底沉沦,“我有……,但是我打不过她!” “妍妍,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好了。”环在她腰间的大手紧了紧,漆黑的眼瞳闪过一抹幽光,“既然我的房间让破花住了,以后我只好住你房间了。” 说罢,放开她动手脱掉外衣,似准备入睡。 这一下,许若妍再也笑不出来了。 开什么玩笑?让他住进家里已经是最她大的容忍,还让她睡到自己的房里?作梦!! 老婆,我们该睡了! 开什么玩笑?让他住进家里已经是最她大的容忍,还让他住到自己的房里?睡到她的床上?作梦!! 当下想也没想地往房门冲去,却不料脚底一滑,整个人往后倒,伴随着一声惊叫落入慕少言的怀中。 看着紧揪着他胸前衣衫的人儿,慕少言挑眉,目光移到地面看了眼,不禁闷笑不已,“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虽然那棒球棍是自己扔在那里的,但若她没有拿出来,自己又怎么能扔在那里? 要不是她想逃,不顾一切地往前冲,运气又差了那么一点,又怎么会踩中? 许若妍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也瞧见了害她险些摔倒的罪魁祸首。 竟然是那根棒球棍,难怪他说自作孽不可活。 只是要不是因为他三更半夜趁她熟眠之际压上身,她也不会因为害怕而想起那根棒球棍,更不会拿了出来。要不是他想住这里,她也不会慌得往外冲,也就不会踩中那球棒。 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这根球棒的问题了,而是这家伙今晚睡哪的问题。 “慕少言,你不会真的在这里睡吧?”许若妍心中宛如小鹿乱撞,只不过不是少女怀春的那种,而是心慌。 虽然两人曾经有过亲密的情人关系,但是如今事隔多年,况且两人中间还有一个让人尴尬的前夫前妻妻的身份。 “妍妍没有阻止那破花住进来,不就是为了让为让搬过来和你一块住吗?”慕少言故意颤倒事非,听得许若妍无比黑线,“你可以更扯一点!” 尼玛,他敢再扯淡一点吗? 她没有阻止小花花住进来,就是希望他睡到她房里?坑爹!要是她许若妍有过一丝一毫这个想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嗯?这么说,其实是妍妍故意让破花住进来,想借机赶我走?”伴随着这话,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 许若妍敢保证,只要她一点头,这厮绝对会将她生吞入腹。 尼玛,不带这样威胁人的! 好头疼!承认不承认都没个好下场,她可不可以装死? 只是,慕少言显然不想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抱着她往床上一丢,随后欺身而上,在她耳边邪气地道,“老婆,我们该睡了!” 她顿时感觉到所有的血液似在往上涌,那一声老婆让她听得抓狂。 “慕先生,我们似乎离婚了!”靠呀,爬上她的床也就算了!现在还想占她便宜? 黑暗之中只见这厮笑得无比***,“老婆,我们可以复婚。” 她沉默半响,恨恨地丢出两个字,“作梦!” 复婚?他当她是什么?不要的时候离婚协议书往她面前一扔,再故作慷慨地补偿。如今想要复婚,一句“老婆,我们可以复婚”就解决了? 对于两人的婚姻,许若妍心中非常不爽。 她拒绝再去听他的花言巧语,半眼紧抿着粉唇不愿再和他瞎扯下去,直至半响猛然想起,家里又不是没地方睡了,况且在这厮住进客房之前,睡的不正是自家客厅的沙发吗? 想到这里,某女趁其不备,拎开搭在腰间的爪子,抬起美腿将某男踹下床底,再将被子枕头一扔,“都差点忘了你还买了张沙发床放在客厅。” 慕少言无语凝噎,万分后悔了那个决定。却不忘以商量的口吻说道,“妍妍,今晚我们就凑合一晚,明晚我再去睡沙发?” “慕少言你当我傻子呀?”今晚真让他睡在房里,以后就别想甩掉他了。 他想用强的,无奈她早已看出,“哼!慕少言你敢用强的,明天我就带着儿子搬到MK家里!” 搬到那个洋鬼子家里?还带着儿子一起搬过去?那怎么行? 不得不屈服在许若妍的威胁之下,抱着被子无比郁闷地准备出去睡客厅。却没想到拉开-房门,竟然有四只脑袋齐齐倒了进来,看着脚边的那四颗脑袋,若非亲亲儿子就在其中,他绝对会将他们当球踢。 年年和小泽被MK和楚花两人压在下面,挣扎了半响才爬了出来。 “嘿!叔叔好呀!” “嗨喽,叔叔!” “啊哈,帅哥你好!” “咳咳,我只是过来问问你想吃什么宵夜!” 黑线,绝对的黑线。 “你们不睡觉,跑到我房间外边干什么?”许若妍囧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四个会躲在房门外偷听,大大小小,男男女女…… 怎么她以前没有发现他们有这个爱好?坑爹! “嘿嘿!”四人无比尴尬地干笑,嘿个不停。 嘿你大爷呀!!!许若妍抓狂!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结果四人在这里嘿来嘿去,在这三更半夜里,黑灯瞎火的得有多恐怖了! “明天早上谁起不来,小心他的小PP!!!”尼玛,这两个小子凑什么热闹?有觉不睡竟然学人听墙角? 两宝顿时哀嚎不已,“啊!妈咪,你不能这么残忍……” “小花花,明天一早你给我滚回你家!”丫的,让她下来住是为了逼走慕少言这混蛋,结果不但人没逼走,还差点被逼同床共枕,真TM的坑爹! 楚花同学立马跳起来抗议,“妍妞儿,白天的时候你明明同意了我爱住多久就住多久的!” 许若妍看向面无表情的男人,呶嘴道:“要睡沙发还是睡床,你自己选!” 简而言之,想睡床的就自己负责将小花花同学拎走。 慕少言自然不想去睡客厅睡沙发,于是乎冷着一张俊脸,“自己走还是我动手?” 楚花双目圆瞪,对于某男接近土匪的行为更加的看不顺眼了,双手叉腰气呼呼地低吼,“妍妞儿说的是明天早上!!!” 丫的,这厮什么意思?这三更半夜的他想赶人不成?虽然自家就在楼上,可是凌晨一点多还是会害怕的好不好? “现在已经是早上。”见她似乎没有自己走的意向,为了自己的舒服着想,只好委屈她了。 反正今晚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险些落到重温睡沙发的滋味。 难得妍妍改变主意,让他重新选择,他当然不会去委屈自己。 纵然同情楚花这个杯具,但是MK丝毫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反正打着哈欠,语气慵懒地道,“既然没有人要吃宵夜,先回房睡了。”唉,本想着来个英雄救美,结果到头来这个淫贼竟然是妍妞儿的前夫,两宝的生父,搞毛线呀! 真是的,浪费他的精神。 “小泽,回房睡觉啦!不然明天起不来妈咪打PP哦!”为了小PP着想,两个小家伙不得不爬回床,努力地数着绵羊,无视楚花同学投过来的求救目光。 呜,早知道就不好奇了,现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睡得着!好奇心果然能害死猫。 楚花气得直跺脚,嗷嗷低吼,“一群没义气没良心的东西!” 慕少言无视眼前显然已经气炸的人儿,漠漠然地道,“请!” 楚花轻哼一声,转身回房。她就不信邪了!今晚她睡定这里了,难不成他还能强行将自己赶走不成? 然而,三秒后她信了!这厮还真的不懂得什么是绅士风度!什么是礼貌! 慕少言一个闪身,挡在了她前面,“门口在那边。” “滚!今晚姐偏要睡这里!”楚花怒,他到底懂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三更半夜的将她一个女人赶出去,要是遇到色狼怎么办? “得罪!” 话落间,楚花只觉得自己身轻如燕,轻飘飘的犹如一抹幽魂,毫无重量可言。不然那混蛋怎么单手就能将自己提起? “混蛋,放手!”她挣扎着,奋力地挣扎着,不过似乎没啥作用,因为身子依旧在往门口的目的地飘呀飘。 “你大爷的,敢放手……”随着楚花同学的一声惨叫,只见在许若妍家门口到电梯间有一样不明物体呈球状滚至电梯前,最后因为撞着电梯门才停了下来。 老婆,长夜漫漫,不如我们…… 随着楚花同学的一声惨叫,只见在许若妍家门口到电梯间有一样不明物体呈球状滚至电梯前,最后因为撞着电梯门才停了下来。 “啊——啊啊——”尖叫依旧,在凌晨时分的夜空中显得十分空旷与狰狞。 然而对于自己造成的后果,慕少言却是毫无悔过之意,直接退回屋内,顺脚带回来的还有白天时被许若妍丢出去的东西。 随着大门的关上,世界立刻安静了! 在房间里听到楚花同学叫得如此的凄惨,许若妍一颗心轻颤,天!他对小花花做了什么?怎么叫得比杀猪的还要惨上三分? 毕竟是好友,虽然自己向来喜爱祸害她,但怎么的也会有个限度。 如今听她叫得这般惨烈,不由地有些担心,忙披了外衣走出房间,朝着罪魁祸首道,“慕少言,你对小花花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请’她出去时力度稍‘大’了点。”至于怎么个请法就是他的事了。 “真的?”她脸上满是狐疑,明显地不信。 小花花那惨烈的叫声,岂止只是力度稍大了点?是很大才对吧? “乖,时间也不早了,快回房睡觉去。”见她仍想一探究竟,慕少言只好吓唬道:“老婆,长夜漫漫,不如我们……” 许若妍怒,随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抱枕用力地往他砸去,轻叱一声无赖便转身回房,没再去管。 想着楚花平日也是个精明的,怎么也不会委屈了自己,隧也心安理得地睡觉了。 慕少言唇角轻勾,满意地看着被自己扯断的门铃线,竟想破坏他的好事?有那么容易吗? 想了会,从纸箱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物件粘在门板上,然后满面春风地带着两个纸箱大步地走回房间,将纸箱里的东西倒了出来,然后将楚花的东西倒数塞进纸箱里放到了客厅,再将自己的东西放回房里。 可见某男也是个报复欲极强的家伙,以牙还牙还不够,还要多揍人一拳。 漫漫长夜中,星辰稀疏,夜空中只有那弯清幽的月牙儿。虽然长廊里的灯明亮如白发昼,可是在这冷风轻吹的凌晨时分,一个女人穿着既薄又透的丝绸睡衣,长长的卷发随着女人疯狂拍门的动作而是左右飘荡着。 “慕少言你个大混蛋!” “许若妍你丫的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MK,MK哥哥!给我开下门呀!!” “小年年,小泽泽快来给花花阿姨开门好吗?” “啊啊——,你们都聋了吗?!!” 以上喊话重覆数遍后,只穿着人字拖的楚花同学非常剽悍地抬起双脚朝门板给踹了过去。 “嗷呜——”楚花同学泪光闪闪地抱着红肿的右脚耻在门前一跳一跳,显得有些滑稽。 楚花同学在以事实告诉众人,许若妍家中的大门十分坚固,踹不得! 或许是受了踹门的教训,楚花十分委屈地缩在门前,环抱双膝,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死妍妞儿,臭妍妞儿,赶她回家好歹也把钥匙还给她呀!现在她身无分文,钥匙也没在身上,想让她去睡大街么? 就算门铃坏了,她拍了这么久的门总不会听不见吧?偏偏没有一个人出来给她开门。 还有慕少言那个混蛋,简直是坏透了!好歹她也是个女人,竟然将她当成球踹出来,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什么她也不准让妍妞儿跟他复婚,就他这样连怜香惜玉都不会的男人,以后要打妍妞儿咋办? 这一个晚上,楚花蹲在许诺妍家门外不断地画着圈圈诅咒着慕少言。 不知是昨晚被慕少言鬼压床给吓到了还是怎么回事,许若妍一晚都在浑浑噩噩之中渡过,隔天清晨顶着一双黑眼圈爬了起来,刷牙洗脸正准备下楼给几人买早餐。却不曾想过打开家门,门外有只比她还要国宝的生物滚了进来。 待看清滚进来的生物,许若妍不禁惊叫出声,“小花花?!!”惊讶过后,忙将身上的大衣脱下裹到她身上。 小花花怎么会穿得这般凉爽地蹲到她家门外?难道昨晚她没有回家? 再一看她身上只有那件薄薄的吊带丝绸睡衣,实在不敢去想她昨晚到今天早上的这几个小时是如何渡过来的。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她怎么没有反应?该不会是冻傻了吧? “小花花,醒醒!醒醒!”许若妍以手掌轻拍着她的脸蛋,心急地唤着。 楚花抬起雾茫茫的眼眸看着她,牙齿上下打着架,浑身冻得直发抖,双唇泛白。 “妍——妞——儿——,你个没良心的,赶我出来就不能把钥匙还我吗?!”这话几乎是从她牙缝中挤出来的,可见恨之深切。 “呃……”许若妍傻眼,难怪她昨晚一直觉得似乎有此不对劲,仿佛遗漏了什么。敢情是小花花家中的钥匙?!想到这里,她不禁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小花花,你昨晚被赶出来后不会一直在这里吧?”要是真的这样,那就罪过了! “你说呢?”楚花磨牙,生吃她的心思都有了。 许若妍狂泪,“小花花我错了,我不知道他会没让你拿钥匙!但是,你就不会按门铃吗?” 她错了,她不该忘记了慕少言那厮的小心眼。小花花害他险些被逼离开这里,后来总算能把房间要回来,当然也不会忘记报仇。 只是他这一次实在有些过火了,小花花怎么说也是她的好朋友,何况还是一个女的,不给她留点面子也就罢了,怎么连钥匙也不给? 听她提起门铃,楚花更怒了,“你家门铃都坏了,我按个毛线!” “不会吧?昨天早上大卫来按的时候都还好好的。”许若妍不禁狐疑地看了眼门铃,将好友扶起来顺便伸手去按了几下门铃,果真没有门铃声响起,不禁纳闷了。 “妍妞儿,要不是了解你,昨晚我都快为你是故意想让我去睡大街了!”对于昨晚的事,楚花气得直想杀人,“尼玛呀!昨晚我拍了那么久的门,你竟然没来开门!没来开门!” 楚花越想越激动,抓着她的肩膀不断地摇晃着。许若妍也懵了,“咳……小花花,你昨晚有拍门?”那为毛她没有听见? “我拍得手都肿了,到现在都还在疼,你敢说我没拍门我掐死你!!!”楚花将仍有些红肿的右手手掌让她瞧了瞧,果然是红红的一片。 “可是我真的没有听见拍门声。”许若妍柳眉紧蹙,目光直直地盯着好友那红红的手掌,心中纳闷不已。 她相信小花花没有说谎,可是昨晚为何她会听不到她的拍门声? 楚花有些狐疑地看着她,“你真没听见?”怎么可能? 她摇头,只差没有发誓真的没听见拍门声。 只是,与其在这里纠结来纠结去,不如将事情重演一遍。 “你进来,关上门我外边拍几下看看。”说罢,她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然后使劲地拍了几下门。 一分钟后楚花将开打开,高高蹙起的眉头足以夹起蚊子。“你拍门了?” 许若妍没有回答,只是将拍得通红的掌心递给她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有声音?”楚花纳闷不已,不过这也说明昨晚好友在家里确实没有听见,心中的憋屈也少了一点。 至少妍妞儿并不是故意的,这让她心里好受了不少。 她也想不懂,想起小花花穿着如此凉爽地在窝在她家门外一晚,忙出声说道,“小花花,你钥匙在哪?” 现在去纠结这些做什么?赶紧找钥匙回家泡个热水澡,喝杯热茶暖身才是王道! “在房间里。”楚花也觉得头有些重,也顾不上纠结这些,忙跑到客房正欲拍门却见自己所有的东西正好孤零零地躺在纸箱里,不禁愤怒了。 尼妹的!有必要如此狠绝吗? 被集体冷落了…… 楚花也觉得头有些重,也顾不上纠结这些,忙跑到客房正欲拍门却见自己所有的东西正好孤零零地躺在纸箱里,不禁愤怒了。 尼妹的!有必要如此狠绝吗? 许若妍现在也有些生气,只是一时之间又不好发作,以免扰了两宝和MK的睡眠。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六点十三分,于是便道:“小花花,你先上楼洗个澡,我下楼给你买个早餐,很快就回来。” 楚花无力地点着头,拿着钥匙和她一起走人,感觉脑袋有些昏沉沉的。 现在也只能先这样,毕竟她再想找慕少言报仇,也得先填饱自己的肚皮。况且,现在她实在是没精力去和那混蛋争斗,不如听从妍妞儿的安排。 先洗个澡,再吃个早餐,然后美美地补个眠,养精蓄锐再来和他斗个你死我活。 在电梯里,她扯许若妍的衣领,半睁着杏眼,“妍妞儿呀,我不管!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得搬上来和我一起住,直到你那混蛋前夫搬出去了,你才可以搬回来住。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昨晚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全是因为妍妞儿那混蛋前夫,说什么她不让他如此得瑟。 许若妍想了下两家离得这么近,便也同意了,“行。” 若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自己怕了他不成?竟敢这样待小花花。 尼妹的,她就这么一个闺中密友他也敢往死里整,要是一个不小心整死了怎么办?要是小花花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向楚风交待? “哼!他要敢来我家找你,看我不整死他!”电梯到了,楚花哼哼地提着钥匙走了出去。 她默,总觉得好友会被那只混蛋整死的可能性大点。 ****************** 窝了一夜门口,当时楚花同学成功地发烧了,于是乎在慕少言愤怒的目光下,许若妍同学毫不理会地收拾了几件衣物便搬了上楼,以便就近照顾生病的楚花同学。 “妍妞儿,把这个拎上去。”MK从厨房里出来,将手中提着的精美饭盒递了过去,“都已经做好的了,放在冰箱里冷藏着,饿了用微波炉热一热就能吃了。” 唉,这妞儿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昨晚看她被慕少言赶出去都还活蹦乱跳地抗议着,怎么眨眼之间就病倒了? “MK,还是你了解我!”她微笑着接过饭盒,看了一下份量,十分满意。 “妈咪,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花花阿姨哦!”对于楚花同学,两宝还是蛮喜欢的,毕竟所有阿姨之中,就花花阿姨待自家妈咪最好了。 “嗯,你们在家一定要乖乖的,妈咪会好好地照顾好阿姨。”弯身在两人脸上各吧唧了一口,才笑眯眯地拿着东西离开,完全遗忘了家中某个家伙,或者该说是有意遗忘。 许若妍没有把他将楚花害得在门外吹了一晚冷风的事说出来,楚花觉得丢脸也没讲,不然凭着几人的情谊,恐怕慕少言也难以消受。 从知道她要搬上去住后,慕少言的脸色就臭臭的,原以为她和跟自己说一声,却不曾想她跟MK说了,跟两个儿子也说了,就是没来跟他说。 因此,他此刻的脸色也更加的难看了。 两宝见他一逼生人勿近的模样,也不想去贴他的冷脸,隧也没管他。整晚都只和MK说说笑笑,玩玩乐乐,到了晚上十点便自觉地上床睡觉。 MK更没兴趣却当炮灰,为此今天一整晚也没跟他搭过一句话。 结果慕少言悲催的,一个晚上下来被四人忽视得彻底,冷落得彻底,憋得一肚子的火,最终气愤地拎着外套出去了。 因为这事许若妍对于慕少彻底地恼了,所以一连几天待他都冷冷的,每次他想说些什么,都被她拒绝,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慕少言又不笨,自从那天早上后她待自己的态度就变了,以前虽然不愿和他太过亲近,可是偶尔还会和自己讲几句话。 如今,不管他说什么问什么都是嗯,哦,啊,滚…… 只是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对于敌人他向来不会手慈心软,况且那破花还在她耳边煽风点火,让她离开自己。这本就已经犯了他的大忌,当晚对她要让破花隔天早上离开的事,自然是故意当成立刻,反正她也没反对。 那破花穿得那么少,一看就知道身上分文没带,更别说钥匙这种东西。 扯断门铃的线,将吸收噪音的小吸盘吸在门后,让那破花在门外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故意让她在门外吹了一晚的西北风。 只是他没想到她的身子会那么弱,妍妍会那么生气。只是让他重来一遍,他还是会这样做。 看来以后报复那破花,还得背着妍妍偷偷地进行,不然影响了她对自己的好感多不值得? 还好他将那吸收噪音的小吸盘给拿了回来毁尸灭迹,任凭她们两个想破脑子也不想不通为什么门会拍不响。 **************************** 且说自从楚花同学病好之后,整天霸占了许若妍的大部分时间,导致慕少言完全无法靠近之外,就连两宝也深受其害。 只是和两宝相比较起来,慕少言的情况完全是惨不忍睹。 好歹他们下课回来,还能到楚花同学的家中看望,聊天。只是和以前相比较起来,他们和自家妈咪玩乐的时间缩短了,为此两宝心中亦是老大不乐意。总觉得他们的花花的阿姨越来越讨厌了,老是和他们抢妈咪。 慕少言就惨了,既不能直接上门抢人,也不能强行入屋,每次上门都被楚花同学拎着扫把非常彪悍地撵进电梯方才罢休。 加上妍妍仿佛有意避开他,无疑是雪上加霜。 MK仿佛为了刺激他似的,三天两头地便在下面煮好饭菜,然后让两宝来回将菜拿到楼上。 于是乎,在被MK的好饭好菜养了整整一个月后,他不得不开始叫外食。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MK煮的饭菜是多么的好吃,可惜已经没有他的份。冰箱里食材虽多,可MK做好的熟食全数在那破花家里。一想到这里,慕少言就无比的怨念。每次看着那洋鬼子面带微笑地在厨房里慢条斯理地煮餐,再让两宝端出来,让他看着那色香味齐全的佳肴却吃不到。 唐司漠偶尔会回来一趟,犹记得他在搬到那洋鬼子房子后第一次回来的时候,他险些以为他是妍妞儿的另一个追求者,两宝的第五个干爸。 最后还是小泽的那一声二爸,让他勉强认出。 尼玛呀,初见他时明明是妖孽一枚,结果在搬到那洋鬼子家里再回来,却成了糟蹋鬼一只,其中的差距非言语所能形容。 期间迪夫来过一趟,只是改头换脸,要不是勉强记得他那过于强壮的身体,他是绝对不会认出来的。 迪夫对于他住进这里,感到十分的意外,然后又看到MK搬了过来,便拍拍他的肩膀以意大利语无比羡慕地道:“朋友,你有口福呀!” 要知道MK的那一手好好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得到,就连他也是托妍妞儿的福才能偶尔吃上一顿。 当时他并不明白迪夫为何会这般羡慕他,但是现在他懂了,只是似乎为时已晚了。 要不是因为从小泽那里套话得知那朵破花竟然变态地和他的妍妍同睡一张床,他早就偷偷爬窗当窃香贼去了,哪会如此憋屈地住在这里? 早晚有一天他会让那破花后悔的!在妍妍面前抵毁他也罢了,竟然还在两宝的面前抵毁自己,搞得现在两个儿子对自己都有些防备,也不再爱和他聊天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许若妍搬上去住的这一段时间里,慕少言这厮瞧什么都不顺眼。想用强的,却又有顾忌。不用强的,照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将前妻拐回家。 面对如今的困境,慕少言心中那个愁呀! 到底谁招惹了谁?! 这一天,慕少言再也忍不住趁着许若妍与楚花同学在某品牌店中试衣服时,让斯恩与吉恩两人强行将她带到车上,然后油门一踩,整个过程非常的迅速。待店员反应过来惊叫之际,车子已经开出老远。徒留从试衣间追出来,急得跺脚的楚花同学。 被两人强行带上车时,许若妍试图挣扎,无奈自己跟迪夫学的那几招三脚猫功夫完全派不上用场。 两人紧紧以擒住她的肩膀,既不会让她挣扎开来,却也不会弄伤她。 许若妍无比的郁闷,她今年犯太岁?短短三个月时间竟然先后被人掳了两次。而且在她印象中,自己最近除了小花花也没有祸害过谁,怎么会有人掳她? 在上车时,两个匪徒却突然十分有礼地道了一句,“夫人,请!” 随后无暇顾及她心中的疑问,两人动作十分俐索地将她推进了车内,随后“砰”地一声用力地关上了车门。 因为他们那一推,许若妍无比悲壮地趴到了车上,且面前还有一双黑色的皮鞋,就在她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男性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抬头看向大手的主人,她怒了,“慕少言!!!” 那人不是慕少言又会是谁? 相对于她的满面怒容,慕少言却笑得无比妖孽,“妍妍生气了?” 想她跟自己说句话,多不容易呀? 要是她没有故意回避着自己,他又何必花费这么大力气将她带来? 她爬起来坐好,愤怒地瞪着他,只是愤怒过后,许若妍脸上表情骤然一冷,娇柔的嗓音仿佛也凝结了一层寒霜般,“我要下车。” 这家伙简直越来越放肆了,才几天而已?不但在口头上占她便宜,竟然还越发的不将她看在眼里。 她冷,慕少言比她更冷,“妍妍,生气也要有个限度。小打小闹怡情,过了就是伤心伤情。” 许若妍被他决绝的话语一噎,顿时气个半死,没好气地大声咆哮着,“慕少言,我从没想过跟你打情闹俏。” 什么叫生气也要有个限度?小打小闹怡情,过了就是伤心伤情??? 敢情他以为自己一直在跟他谈情说爱?闹着别扭? 尼玛呀!他敢不要这么自恋吗? “难道不是?”慕少言浓眉紧皱。 “当然不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想过要跟你复婚?别说一丁点的念头都没有,要是可以,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再看见你慕大少!”真是气煞她了,他竟真的一直这样以为。 “如果你不是心里还有我,怎么会让我知道儿子的存在?还让我住进你家?”慕少言此刻唯一庆幸的是车内装了隔音板,否则让吉恩斯两人听见,恐怕自己这一世英名也毁了。 许若妍为之气结,“慕少言你大爷的!我什么时候想让你住进我家了?明明是你自己厚着脸皮跑到我家赖着死活不走,要不是看在慕妈妈和两个儿子的份上,我早拿扫把赶你出来了。” 要是她想让他住进来,还用得着绞尽脑筋借着小花花的名义将他赶出去? 真相大白,慕少言一张俊脸黑如锅底。 看着他黑黑臭臭的脸色,她紧接着道,“至于让你知道儿子的存在,那完全是个意外。我被人掳走的隔天早上,要不是慕妈妈和慕爸爸两人突然来看我,来不及让年年小泽躲起来,你以为我会让你们知道他们的存在?我又不是笨蛋,让你们知道他们的存在,要是跟我抢儿子怎么办?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养大,如果你们横头就夺走,我找谁哭去?” 听完,慕少言脸上一阵青白交加,显然难以接受这一切。 自己以为的余情未了,到头来竟是自己死皮赖脸表错了情。 只是,错了就错了,那又如何?他想要她,此是她一句表错情而作罢? 他眼帘低垂,没让她看见他眼底的受伤,“既然如此,我给予你再多的自由也是浪费。”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 她瞪着他,什么叫给她再多的自由也是浪费?什么时候她的自由需要他来给了? 无视她水眸之中的气愤,大掌抚上她娇柔的脸颊,轻轻地以指腹摩擦着,“妍妍,六年前你不该来招惹我。既然招惹了,那就休想再从我身边逃走。” 低低沉沉的语调,仿佛如情人在耳边轻喃,又似在宣告着他的打算。 “我能逃得了一次,就能逃第二次,第三次……” “你休想!”随着他一声愤怒的咆哮,双唇霸道而强势地欺上她的红唇。 她牙关紧咬,抵抗着他的粗暴。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化身怒狮的男人,如黑玉的眼瞳闪动精光,纤细的右手悄悄摸到右边大腿的侧面。 自从上次被许礼熙掳走,后来被迪夫和阿夜救回家,阿夜便送了自己一柄做工十分精致的女式匕首,以及一个绑在大腿处的匕首套。 虽然想不明白阿夜为什么会有这种匕首,但是经过那次之后,她也觉得自己需要那把匕首。就连包包里也经常放上防狼喷雾剂与辣椒水,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不曾想过,阿夜送给自己的匕首会用在慕少言的身上。 屏气凝神,右手缓缓举高。 或许是天生对危险的感知,欺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动作突然顿住了。 他停,她的动作也一并顿住。 突然之间—— “怎么不动手?”慕少言缓缓离开那张迷人的红唇,望进那双似水的眼眸,略带嘲弄的低沉嗓音蓦然响起。 她心脏猛地撞击胸腔,颈后寒毛直竖。 反应极为迅速地,手中短小的匕首转了个圈,不再犹豫地刺向压着自己的高大身躯。 然而他的的动作比她更敏捷,出手亦是乾净俐落。 一个侧身,精准地扣住她持凶器的手腕,顺势一扳,而手上的力道也让她吃痛不已,不得不放弃那把匕首。他迅速地伸手接住那把匕首,拿至眼前眯着眼儿瞧了瞧,另一只手臂则揽住她的腰,斜睨着也抿嘴似笑非笑地道:“我试试这匕首坚不坚硬。” 说罢,两指一折竟将那把匕首的刀身部分硬生生地折成两断,掉落在车上。许若妍心中一震,错愕地看着他如墨的黑瞳,难怪他在感应到自己要伤他时,不但没有立即反扑,而是故意待她心一横拿匕首刺向他的时候再出后反制她。 “老婆,莫要生气,这匕首不适合你,改天送你一个更好的。”哼!竟然有人敢她这玩意,虽然不知道是谁送的,但是一看便知道绝不会是她自己买的。那种匕首通常是黑道中人送给情人或者妻子的防身物件。 因此不但做工精致,美丽异常,就连价格也是极不便宜。 “滚!”许若妍怒,扬起粉拳愤怒地朝着他那张碍眼的脸蛋打了过去。 岂料他头部往旁一侧,险险避过了她的拳头,该打的人没打中,却打到了车门,不禁痛得呲牙咧嘴。 他伸手抓住她发麻的右手,拿到眼前细细检查一番,发现稍稍擦破了一些皮,露出里面的血丝,隧放到唇边轻轻地呼着,一边极是无奈地道:“老婆,你很不听话。” “Shit!”他们离婚了好不好?怎么这厮如今却像叫上瘾了似的?开口闭口都是老婆。 “还骂脏话?”似惩罚似地张口往她右手手背上用力一咬,另一只手臂则揽住她的腰稍一用力,两人便从车上坐了起来。 “嘶——”闷哼了声,她整个胸部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心跳得更快,凭着瞬间反应,她抬起腿往他垮上一顶,抓住机会就想攻击。 他干脆再次把她按回尾座上,长腿强行挤进,将她一双玉腿分开。 许若妍被他摔得七昏八晕,脑袋不禁感到阵阵晕眩,好不容易感觉稍好一些,却瞥见两人的姿势如此的难看,不禁倍感屈辱,在眼中打转的眼水险些一个没忍住掉了下来。 老婆,你吻起来还是那么甜! 许若妍被他摔得七迷八晕,脑袋不禁感到阵阵晕眩,好不容易感觉稍好一些,却瞥见两人的姿势如此的难看,不禁倍感屈辱,在眼中打转的眼水险些一个没忍住掉了下来。 她咬咬牙,很气自己这么不争气,想狠狠反击,却是力不从心。 “你最好杀了我,否则只要一有机会我绝对会杀死你!”她挣扎着,呼吸越来越沉重,好不容易才凝聚的力气正一点一滴流散。 慕少言低低笑着,故意欺身压向她,胸膛有意无意地磨蹭她的胸部,热气喷在她耳边。 “老婆,我要一具尸体干什么?我没兴趣奸尸。”说完,竟然换了一副表情与语气,“老婆,你好怕怕!” 她心一绷,终于意会到他先前所说的给予你再多的自由也是浪费是什么意思了。原以为自己能够与他抵抗,却不想过自己先前所有的自由竟是他的施舍。 一时之间,许若妍心中又争又怒。 “你……你别想碰我!”她明白他的意图,努力要自己镇定,声音却泄漏出拚命想隐藏的软弱。 “我想碰就碰。”他轻描淡写地丢下话,下半身却恶劣地抵向她,以一种徐缓的韵律磨蹭着,沉沉地说:“老婆,或许我们重温一下旧梦,你会变得温柔一些,至少不会对为夫动刀动枪。” “你、你敢?!”她动弹不得,通红的小脸闪过慌张。 原以为自己能高超地掌控情绪,不因外在的人事物波动,但此时此刻,男人硬挺的火热是如此不容忽视,紧紧抵着她的私密地带,还故意模拟冲刺的动作折磨着她……想要无动于衷、不受影响,变得好难、好难…… 她的喘息越来越快,胸脯急促起伏,再加上车内窄小的空间让她的体温也跟着飙升,让她觉得自己快晕了。 “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在她耳畔低喃的同时,慕少言的舌窜进她泛红的秀耳里,慢条斯理地舔吮着。 “不要……别碰我……”可恶、可恶!她闭起眼睛,偏偏无处闪躲。 回答她的是慕少言低沉的笑声,“老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就不要害羞了,想想以前的你……” “放开我。”她说得咬牙切齿,被硬压在车座上的身躯烘出一层细汗,热得难受。 陡然间,她被他的力量操控着,忽觉得压在身上的重量一轻,还来不及趁机攻击,整个人又被他牢牢抱住。 “可恶唔唔——”她的骂声被他以唇结结实实地堵住了。 男人的舌长驱直入,极有技巧地翻搅着她的芳口,纠缠着那甜美的丁香小舌,强迫她跟随着他翩翩起舞。 感觉到她贝齿想要咬下的企图,他腾出一手扣住她洁美的下巴,硬是要她承受他的气息和唇舌的攻击。 “不要……唔唔……”她快要没办法呼吸了。 男人健壮的手臂紧捆她的腰,倔强的黑眸渐渐模糊了,她的双腿仿佛被抽光力气,要不是自己被他压在车上,她八成要跌到地上去了。 “老婆,你吻起来还是那么甜……”慕少言抵着她的瑰唇,近似叹息的低喃中带着一丝丝轻讶,似乎没想到她的滋味依然如此勾魂。 想起两人在一起曾经有过的性爱,只觉得小腹一热。 第一次,他后悔了自己听从自家老妈的劝诅,扮什么绅士。结果不但碰了一鼻子的灰,还白白浪费了那么长时间。 “慕……慕少言,别逼我恨你。”她不该忘记了这男人的狂妄,那是一种狂睨天下的狂妄,对于任何人、事、物但凡看上眼的,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亦要将其得到。 她怎么也忘记不了,当年他看上某个大少的身边的情妇,结果不但那位大少不愿意割爱,那情妇亦扮忠贞,想要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有利筹码。 后来不过是一晚的时间,那位大少锒铛入狱,那位美丽的情妇不得不抛开一切改而找上他,他笑着答应,搂着情妇进了房间,转身却让人送来春药一颗,以及一个浑身伤痕的的猥琐男人。 那一晚,她陪他看了一夜的现场A-片。 犹记得当时,一颗心不断的颤抖,被他握住的大手明明能感受到他掌中传过来的温热感觉,却怎么也暖不了冰凉的手心。 越深入,便越发的让人感到心惊。或许也是那一晚,刚萌芽的爱意禁不起他冷血的打击而直接夭折,胎死腹中。 那情妇何其无辜? 慕少言身形一顿,抬头看着她强撑着的坚强,淡淡地道:“我以为,你已经在恨我。” 她哑然无语,他说得没错,不管他是现在就停止亦或是继续下去,自己都没有打算原谅他,甚至会恨他。 再挣扎也不过是徒劳浪费力气,反而让他感觉新鲜更尽兴罢了。 想到这里,她身子一软,脸往旁边一侧,不再挣扎。 感觉到她身体的松软,还来不及高兴,却见她侧着脸,脸上有着木然的表情,显然已经放弃挣扎。 只是这样的她,比拼死挣扎反抗他,更来得让他愤怒。 撑着身子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最终长吁一口气从她身上离开,不知从哪拿出一支香烟点燃,摇下车窗,静静地抽着。 许若妍久久没等来他的下一步动作,半响才发现他已经坐到一旁抽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嗯……他和女人上床还得事先抽上一支香烟? 还好这话她没有说出来,不然慕少言不掐死她才怪。 慕少言抽完烟,扭头一看她还躺着,不禁皱眉道,“还不起来?” 她微感到讶异,却迅速爬了起来坐好,顺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头发,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之中,无比的忐忑着。 只是这些都不能阻止她脑中的胡思乱想。 “你看什么?”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他不禁有些纳闷,都已经放过她了,照理说她不是应该缩到角落里自唉自哀的吗? 她摇头,心中仍在为他突然放过自己的事而纠结着。 因为刚刚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势在必行的决心,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放过了自己?这里实在是想不通呀!只是没一会,便没不规则去纠结这些问题。 反正像他这种大人物的心思,又此是她这种小虾米能看透的? 看了她激情中仍残留着的红晕的脸蛋,抿了抿嘴,伸手不在车门旁边不按了一个按钮,只听见被钢板阻绝着的前座传来斯恩的声音,“言少,请问有什么吩咐?” “回XXXX……” 许若妍诧异不已,这是她家的住址,不禁抿嘴道:“算你还有点人性。” 他嘴角微抽,却也没生气,只是看着她淡淡地开口,“搬回来住吧!” “你终于打算搬走了?”她大喜,一双水眸闪闪发亮,待看到他渐沉的脸色,才发觉自己似乎太过欢喜了,忙将脸上的狂喜收起,却怎么也没法阻止那不断往上扬起的唇角。 “搬回来,或者带着儿子跟我回M市。”这女人真是给她一点颜色就给他开起染坊来。 “啊……”小脸顿时垮下,“难道没有第三个选择?”心中却明白这是他对自己最大限度的容忍,只是女人都会贪心,总想着多一点再多一点。 “乖,搬回来我们仍然像之前那样,否则……嗯哼!” 这绝对是威胁呀!赤果果地威胁!偏偏她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 他闭目靠在车上,气定神淡地道:“其实,我在米兰也有房子。” “我还是搬回来吧!”好歹还有MK在家里,要是跟他回米兰或者搬到他在米兰的房子,自己没被吃干抹净才怪。 他笑笑,没再出声。 只是这时却忽然传出一阵类似门铃的声音,许若妍狐疑,“什么声音?” 没有人回答她,慕少言长指往车门上隐藏的按钮轻轻一按,忽然对着空气道:“什么事?” 迪夫,你大爷的! 慕少言长指往车门上隐藏的按钮轻轻一按,忽然对着空气道:“什么事?” “言少,身后有三辆车子在追着我们,最前面的车子正试图撞击我们车子的尾部。”这是吉恩的声音。 “嗯?车子?”慕少言浓眉微皱,心中却忍不住猜疑,难道是他身份泄露了?若是这样,恐怕不能让妍妍回家了,得稍等一段时间,待他将仇家解决了才行。 “呃……”许若妍蓦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禁捂唇窃笑。 “怎么了?”见她突然笑成这样,慕少言不禁一阵纳闷。 你说吧,人家在担心着会连累到她,心中正愧疚得紧,结果正主却在那里笑得像只偷吃的猫儿,能不郁闷吗? 看着他,她干笑着道:“赶紧把打个电话给迪夫,不然你就等着被人活剥吧!” 啧啧,自从上一次她被许礼熙掳走,手机因为没电而在半路没了追踪的目标,司漠便深深地感觉到在手机里弄追踪器是多么的不安全,隧将自己关进屋子里重新研究了追踪器。 给她和小花花的是一条精致的手链,MK几个大男人的是一个十字吊坠,两宝的则是一个电子手表。 刚才她被他的手下强行从店里带走,小花花没有立马飙车去MK的家中将唐司漠挖起,查看她被带走的方向才怪。 而且以小花花的性格,绝对会小事变大事。 若是她没有猜错,三辆车子之中开得最快的那辆绝对会是小花花,而稍后的两辆保证是MK和迪夫。 至于司漠,自然是宅在家中,帮三人看着慕少言这个绑匪将她带往哪个方向。 所以说,任凭他慕大少再强大,若是没有将她手上的手链扔掉,纵然逃到天涯海角也绝对不会逃掉。 “什么意思?”他皱眉,很不喜欢她的幸灾落祸。 她抬手轻拔着额头的刘海,笑得无比灿烂,“是MK他们。”看他吃瘪的感觉真爽! “他们怎么会……”话未完,待看到她素腕上的手链时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眯着眼阴测测地道:“什么时候你喜欢戴首饰了?” 六年前的她虽然乔装接近自己,自己也没少送她首饰,却极少见她戴过,一问方知她不喜戴这些。 如今她手腕上却戴了一条白金手链,可想而知其中定有问题。 许若妍心中一紧,这男人的眼睛怎么这么毒? “我喜欢,不行吗?”说罢,朝他扮了个鬼脸,却不想挨着她那一侧的车身却突然被人一撞,身子禁不住往旁一倾,朝着他身上扑了过去。 低头笑看着趴在他大腿上的女人,“投怀送抱,我喜欢!” “……”许若妍七手八脚地爬了起来,怒瞪着他。当车子再一次受到撞击后,方才慌忙地道,“慕少言,哪一个按钮可以放下车窗?” 他有兴趣当亡命鸳鸯,她可没这兴趣。 “红色的那个。”伸手帮她将车窗放下,果不其然看见了小花花同学正灰常努力地驾着爱车往这边撞了过来。 还好,慕少言的两个手下也不是吃素的,火力一加瞬间往前冲了出去。只是他这辆好车逃过了一劫,却让追上来欲和楚花同学来个左右夹击的迪夫两人的爱车来了个亲密碰触。 许若妍现在已经完全黑线了,白嫩的掌心朝上摊在他面前,“我的手机!” 坑爹的,他们到底是来救她的还是来同归于尽的? 这样子撞法,既然逼得绑匪停车,自己那时候估计没死也残了。 慕少言抓着那只白皙的柔荑,轻轻地以指腹摩擦着,“乖,我答应过会送你回家。”随后对斯恩两人下了命令。 “……”她默,迪夫和小花花两个都是急性子的人,特别是小花花。慕少言又是个固执的,否则也不会苦苦纠缠于她。 当急性子碰上倔强的,那跟火星撞地球有什么区别? 最终,慕少言以他的骄傲将她送回了家中小区的门口,然后潇洒万分地离开。只是那速度让许若妍觉怎么想都觉得是灰头土脸地逃之夭夭。 在她下车后的一分钟,顿时传来了几声尖叫以及刺耳的刹车声。 楚花的车子在小区门岗前一摆,车轮与地面摩擦出一道弧形的痕迹,熄火后立刻冲了下来,“妍妞儿!” 今天简直吓死她了,不过是在试衣间里试件衣服出来,却听见店员叽哩咕噜的尖叫声,再一看妍妞儿不见了,顿时吓得她魂都飞了。 尼玛呀!先不说妍妞儿如果有个好歹自家哥哥不会放过她,单是MK几人就绝不会原谅她。 在离许若妍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忽地减速,然后猛地扑过去上下其手,“没事吧?” 许若妍黑线,要不是因为两人同是女人,她绝对会怀疑小花花假借担心之名吃她的豆腐。 “我没事,不过……”她恨恨地抓住那只在她身上钻来钻去的爪子,恨恨地道,“小花花你敢拿开你的爪子吗?” 尼玛呀!两人女人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摸来摸去的像什么?她又不是拉拉!!! “人家担心你嘛!”楚花同学万分委屈的撅着红唇,仿佛在控诉她的无情。 “停!”这样的关系还是算了。 这时,迪夫与MK两人先后回到,看到楚花同学瘪着嘴儿,再看许若妍咬牙切齿的模样,两人相视一眼同是会心一笑。 小花花除了性子急,最大的爱好便是吃豆腐,而且还是男女通杀,就连几岁大的奶娃也不放过,只要进了她眼的均难逃她的色爪。 MK强忍着笑意,上前好心替她解围,将化身章儿黏在她身上的楚花同学向上一提,然后丢给了身后的迪夫。 “妍妞儿,绑你的人呢?”他可不相信绑匪会是一时贪玩,故意绑妍妞儿来逗他们玩。 “臭MK,我又不是皮球,你们干嘛老是把我当球丢?”楚花在迪夫手中张牙舞爪地挣扎着,心中怒火中烧。 坑爹的,为什么所有人都把她当球似的丢来丢去?就连妍妞儿那个第一个次面的混蛋前夫也把她当球滚出去。 尼玛呀!她是人好不好?还是一个女人好吗?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把她当人看?害得她现在都不太敢穿裙子了,就怕被他们突然扔出去姿势太过不雅观!!迪夫忽然凑近她,鼻尖都快要抵到她的鼻子了,她只觉得全身的毛孔正在速度张开,毫毛一根根地竖立起来,“迪夫,你干嘛?” 靠得这么近,想吓唬谁呀? “小花花,你绝对不是皮球。”迪夫忽然开口说道。 “嗯?”不是皮球?啥意思? “皮球是打的,而你是踢的!所以应该是足球才对。”说罢,将她往空中一扔,长腿朝着她的臀部用力一踹,整个人呈弧线飞落到她的爱车车顶。 楚花眼泪狂飙,姿势甚为不雅地捂着左边的臀部,以中文咆哮道:“迪夫,你大爷的!” 都说了她不是球!还踢?!! 今天她拉着妍妞儿去逛街,妍妞儿突然被人掳走,她也急好不?她又不是故意的!用得着踹得这么狠吗? 尼玛呀!她是女人啊!敢把她当一个女人看吗? 这一句咆哮,大概是迪夫所知道的中文里,知道得最长的一句中文。 可见他没有少惹她,而楚花同学也没少骂他,否则只知道几个简单中文字眼的迪夫又怎会记得这么长的一句话?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对于中文一窃不通的迪夫来说,实在是难得了。 “小花花,我们重新来一遍?”迪夫兴致勃勃地提议。 楚花四十五度角抬头仰望着天空,泪流满面中,“你妹!”被踹的不是他,他当然想再来一遍。她可没兴趣跟这禽兽玩!因为玩不起呀! 许若妍囧囧滴,“迪夫,小花花不是球!你别踹她了。” 她就这么一个女性友人呀!他要是一个不小心把她给玩死了,以后谁来陪她玩? 跌倒了站起来继续撸 许若妍囧囧滴,她就这么一个女性友人呀!他要是一个不小心把她给玩死了,以后谁来陪她玩? “担心什么?踹踹成自然,说不准哪天迪夫没踹她,她还觉得浑身不舒服。”MK十分淡定地安慰着囧相满面的小女人,“况且,都扔了这么多年了,估计她早就习惯了。” 许若妍肉牛满面,尼妹呀!什么时候MK也喜欢重口味了? 555……以后要是他们一个不小心将小花花的命玩完了,没“球”扔了踹了,跑来扔她踹她肿么办? 为了不让她落到当球的下场,所以小花花你一定要挺住呐! “妍妞儿,你还没告诉我,那绑匪长得如何。”险些被她给蒙混过去了。 某女抬头看了楚花同学的凄惨下场,原本还在心中纠结万分是否要实情告之,但是此刻她十分坚定地道,“那是慕少言的车。” 死道友不死贫道,况且那厮差点想在车上强-上她,怎么能让他如此好过? 反正他不是很强大吗?那就让MK陪他玩玩。 “是他?”MK挑眉,想想这些天小花花同学干的好事,妍妞儿会被他强绑似乎也正常。 还以为他还能忍多久,没想才才一个多星期就忍不住了。 许若妍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十分没良心地将慕少言这混蛋给推了出来,反正本身就是他的错。 得知绑匪正是自己的好友,迪夫除了皱眉皱眉还是皱眉,显然心中正纠结万分。 “MK,少言是我的朋友,妍妞儿又是他的前妻,我不方便出面。”换言之,一切交给他了。 他耸着双肩,“我从来没想过要你出手。”开什么玩笑?迪夫不反戈他都偷笑了?还期待他会帮忙? 许若妍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语重心长地道,“MK同学呀!杀人是不对滴,千万别为了一个渣而毁了你大好的钱途!” MK喜欢重口味,如果对象是慕少言那厮,她不介意他再重一点。只是也别过火了,否则那厮来个反扑,被咬一口多划不来呀? 好好的一个国际金牌律师被她弄来当厨子,已经是罪过!如果再让这个国际金牌大律师被那渣反咬上一口,那已经不是罪过不罪过的问题了。 迪夫嘴角微抽,渣…… 如果少言知道他在前妻的眼中是个渣,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抬头对着天空怒吼几声? 显然将慕少言同志当成了他自己,高兴生气都会对着天空吼上几声…-0-。… 躲到车上的楚花同学含泪咬着小手帕,看着相谈甚“欢”的三人,各种羡慕妒忌恨中。 尼妹,为毛她一靠近,那两个混蛋对自己又扔又踢?!!待妍妞儿却总是笑吟吟的? 嗷嗷!妍妞儿明明是她内定的大嫂人选,他们又是哥哥的朋友,肿么可以干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难道他们两个不懂朋友妻不可戏么? 不对,这两个混蛋是意大利人,又不是自己国的人,肿么会可能懂得这些道理? 为免未来大嫂被人抢走,她决定了!一会回家立刻向哥哥打小报告!!! ******************** 经过这次的“绑架”事件,许若妍不得不从楚花同学家搬了回来,只是连带的楚花同学这尾小尾巴也一并搬了下来,不过这一次聪明的没再去打客房的主意,而是直接住进了许若妍的房间。 对此,最高兴的莫过于家中两宝,亲爱的妈咪搬了回家,可爱的花花阿姨也下来住,以后再也不用上楼和花花阿姨抢妈咪了,因为妈咪和花花阿姨都是他们的了…\(o)/… MK既不反对也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反正不管妍妞儿人在哪,自己饭菜照样得煮。 说起来,如若不是慕少言这家伙,怕他会伤害妍妞儿自己也不会屁颠屁颠地搬进司漠的狗窝,说是狗窝绝不夸张。 天知道司漠的房间有多乱?臭气冲天也罢了,但是为毛肮脏的睡衣到处飞?东一件西一件,难怪他的睡衣款式全部一个样! -0-。因为如果不是一个样,按照他这样乱扔,想找回同一套的睡衣,实在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这还是每周有钟点工人上门收拾的情况,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钟点工人替他收拾,那房间会臭到什么程度。 况且司漠这家伙向来碰着电脑,即使有贼入屋偷窃,他也绝不会将眼睛从电脑屏幕前移开一眼,更别指望他能分心注意妍妞儿的安危问题…… 所以,为了妍妞儿和两个小家伙着想,他不得不忍受着心理上的洁癖,搬了进来顺便给妍妞儿和两宝当个厨子。 然而,对于楚花同学厚着脸皮住进来最不高兴的人便是慕少言。 想他算计来算计去,好不容易逼得亲亲前妻从那破花家里搬回来住,结果前妻是搬回来了,但是那破花也一并搬了进来,这算神马呀!!! 可是谁让他在这个家中身份尴尬?没资格开口抗议,更没权利将人给赶出去? 无奈地只能每天赏楚花同学几记冷眉冷眼,可惜楚花同学既然敢冒着被MK当垃圾扔出去的可能住了进来,又岂会怕他那几记冷眼? 而且自从发现自己偶尔挑衅慕少言,MK大爷心情会很好地给她加菜之后,对于戏弄某男的劲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每天三餐加宵夜地捉弄着慕大少,虽然每每以完败收场,但是仍然减灭不了楚花同学对于这事的热衷,甚至于越败越发地有心得,偶会小赢。 惹得两宝每天一到用餐时间乖十分乖巧地坐到了饭桌上,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骨碌碌瞧着慕少言与楚花两们同学,期待着他们之间上演的开胃戏。 那欢喜的程度,仿佛两人之间的斗嘴比MK精心烹饪的饭菜还要来得下菜。 而许若妍同志则非常自觉地努力地将自己缩小缩小再缩小,免得被战火殃及。 要知道,楚花老找他的茬,虽然每次都被他给刺了回去,但是若看见自己在一旁偷着乐,难保不会事后找她的麻烦。 不过,她仍是十分佩服着小花花同学的勇敢,大无畏不怕死的精神!⊙﹏⊙‖∣如此的情况,在一个星期之后的某天,突然被迫取消了。 没办法,慕少言突然有急事离开了米兰,那就比好一场双人戏中少了个男主角,那还能怎么演下去? 为此,楚花同学还郁卒了大半天,为对手的离开而难过不已。 “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会反败为胜。”此妞回神后,握着拳头如是说道。 结果她话音刚落,年年便迎头泼了她一盆冷水,绝对透心凉的那种。 “花花阿姨,不是我想打击你,即使再给你十次机会,你还是会输给叔叔。”唉,不是他瞧不起花花阿姨,实在是花花阿姨的战斗力和爹地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哪有什么可比性? “花花阿姨不怕,跌倒了站起来继续撸!”小泽咬着小手指,认真地劝慰。 只是最后一个字得到了一记许氏爆粟,痛得他抱头两眼泪汪汪地瞧着许若妍,无言地控诉着她的家暴。 许若妍横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不准说撸!”随后伸手摸了摸楚花同志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MK大爷十分好心地给她倒了一杯牛奶,“小花花乖!现在才早上,要是没睡醒吃完回去继续躺一会。别在这里做这些不彻实际的幻想。” 楚花大怒,“你们肿么可以这样打击我?!!” 闻言,众人齐齐看向她,“为什么不可以?” 畏惧于几人的视线,原本强势的气势不由地弱了几分,“我保证下一次绝对会让他吃瘪的!” “这丫走火入魔了!”四人齐齐摇头,一副这丫无药可救了。 “……”楚花含泪咬着小手帕,无比委屈地看着众人。 呜呜呜……为什么他们就是不相信她下一次绝对会打败慕少言那个渣渣呢?! 到底谁欺负了谁?!! 却说慕少言这个魂淡总算走了,于是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娘。原本热闹异常的家突然恢复了原有的温馨,鸡飞狗跳的日子不再继续,许若妍竟然觉得自己有些怀念几人各怀心思美好日子。 至少慕少言在的这段时间里,有MK这个烧得一手好菜的大爷在家,好菜好饭,不可否认这一段时间里,不管是她还是两个儿子,都被养得白白胖胖,脸色红润。 然慕大少离开,MK便直接搬了回家,唐司漠亦搬了回来。而楚花同学则被自家老妈一通国际长途给召唤了回去。 一时间家中变得甚是冷清,让许若妍甚为不习惯。 -0-。囧,那魔头好不容易走了,自己竟然怀念…… 尼妹呀!她就特么地想被虐么?! 不知道现在慕少言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带着两宝搬家,搬到邻市或者搬到另一个国家如何? 只是这个想法没多久便被她给掐死在脑海中,不就是孩子的生父罢了,为毛她要像个杀人犯似的东躲西藏?不行!说什么都不干。 尼妹,那日子是人过的么?与其那样提心吊胆地过,她还不如安于现状,至少他答应了只要她从楚花家里搬回来,就回到原状。 只是不知道信用度高不高罢了。 于是乎这么一想,她便淡定了下来,继续过着她的小日子。有空就划几张图,偶尔厚着脸皮带着两宝到MK家蹭吃蹭喝,离开时顺手将剩饭剩菜带回家中喂狗……咳,纠正!是喂给唐司漠。 ************* 相较于许若妍的淡定相对,两宝就没这么淡定了。总觉得他们再次被爹地抛弃了,没错!就是被抛弃了。 自家爹地走人时连一句话都没跟他们说,只跟妈咪随口说了一句——组织里有事。 就这么短短的五个字,说完就走了,看了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于是乎,两宝脆弱的心灵受伤了。 虽说自己干爸多多,但是亲爸却只有一个,况且亲爸虽没有干爸来得热络,但到底是自己的爹地。这般被对待,两人能不受伤吗? 受伤的两宝在学校看神马都不顺眼,简直是瞬间强大的小恶魔两枚,誓将小学部闹得鸡飞狗跳。 没错,你没看错!不是一个班,而是整个小学部。 自从见识了两宝的厉害后,没多久班上以戴维罗尔为首的二十六个小家伙便被两个小家伙收拾得服服贴贴。 毕竟是小孩,虽然屈于人下很不爽,但是人家确实有那个能力,不但能整得他们哭爹叫娘,就连老师看着不爽也能一并整了,且让老师抓不了把柄,也没脸叫家长过来。 于是乎,在年年小泽无以伦比魅力之下,很快的二十六个小家伙便对两人马首是瞻,戴维和罗尔对于两个小家伙更是那个好呀!将近掏心挖肺的那种。 面对两人如此的狗腿,两宝倒也不好再继续整他们,班上的小盆友也是那样,每次睁着亮亮的眼睛,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们。 无奈之下,两个小家伙只好将魔爪伸到邻班,一班一班地蔓延,带着班中二十六个小盆友雄赳赳,气昂昂地,迅速称霸于小学部。 面对于如此强势的两个小霸王,校方表示各种头疼。 在伊华贵族学院里,每一个年级都会有那么一班特殊生,不论成绩好坏,不论学生品行如何,但是班上的每一位学生的父母都是最有来头。至于毫无背景可言的两宝当初怎么会丑小鸭闯进了天鹅群里,仍是校方至今想不透的。 在这么一个特殊班里,来上课的老师不管是在学历上,还是心理上,或者精神上都必须有着比常人更高的要求。 -0-。没办法,不然估计上课第一天就会被学生给吓到再也不敢去学校。所以说,在如此大的压力之下,担任特殊班老师的,不管是任课老师还是班主任,工资都要比正常班的老师高上那么一些。 两宝虽然将整个小学部弄得鸡飞狗跳,各科任老师苦不堪言,但是却拿两个小霸王没有任何办法。 也不知道是两个小家伙太过精明,还是戴维等人太过畏惧于两人的恶势力,每一次出事被抓住,都会有学生跳出来主动认罪。 二十六个学生加上两宝,整个特殊班上一共二十八名学生,一人帮忙顶替一个小过大过都够他们继续在学校任意枉为。 最近,二十六个小盆友在两宝的带领下,玩得各种嗨,即使事后家长、班主任、政教主任现身,任无法阻止他们一心成魔的步伐。 这一天,两人再一次恶整了四年级X班的学生,愤怒的班主任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许若妍,打算等她过来后进行一个爱的教育。 两宝与戴维罗尔四人站在老师办公室,心中无任何的畏惧,依然笑得无比的灿烂,可爱无比。 然而,当看见亲爱的妈咪推门进来时,瞬间滴两宝愤怒了。 在他们眼中,老师要怎么惩罚他们都无所谓,但是千不该万不该牵扯上了妈咪。 “许女士,今天这个时间叫你过来实在很抱歉。”班主任老师如是说道。 “那你还叫?”许若妍也纳闷,自己好不容易才磨得迪夫带她去瞧瞧所谓的军火买卖过程,结果因为她这一通电话不得不放弃了。 某女如此直白的话,自然名不了把班主任老师给噎个半死,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脸上的笑容撑得灰常滴勉强。 “对不起!”说罢,班主任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只是令郎在校实在太过调皮,竟然在校内拉帮结派,挑衅高年级学生。” 许若妍眨了眨眼,三秒后才确定对方说的确实是自己的儿子,不禁纳闷了,“老师,我家儿子那么可爱那么乖巧,怎么会干这种事?你可不要冤枉了他们!” 对此,两个小家伙十分配合地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黑亮的大眼睛里一闪一闪的,似乎随时会有眼泪落下。 “妈咪,老师冤枉我们……”年年可怜兮兮地朝自家妈咪恶人先告状。“妈咪,我们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打得过那些高年级的大哥哥!”小泽拍打着自己左手,如是补充。 眼见两个小家伙仿佛就要哭出来了,班主任与办公室内各科老师都无比的激动,险些泪流满面了。 尼玛呀!总算有人能镇-压住这两个小鬼了! 然而,护短是慕家人的特长,虽说她如今和慕少言已经离婚,但好歹也曾是慕家人,况且那两个还是自己的亲亲儿子。 原本嘛,对于两个小家伙那可怜巴巴的表情,许若妍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毕竟两个儿子自小就鬼主意多多,演技堪称一流,怎么可能会被人给欺负了? 只是在看见班主任那无比激动的表情,以及办公室里老师各种不明所以的兴奋,顿时信以为真。 不过信的是自家儿子,而非眼前的一脸老实相的班主任先生罢了。 丫丫滴!当初她就不该心软答应让两个儿子留在这间学校,瞧瞧!这开学才多久?老师就已经开始欺负上门了。 明明是小孩子家打架,觉得自己的两个儿子毫无背景,比较好拿捏,于是隧想让年年和小泽背黑祸。 尼妹呀!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于是乎在这阴差阳差的误会之下,许若妍愤怒了,脸上的微笑早已敛起,冷冷地道:“老师,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眼睛有毛病?” “你……”班主任怒,这个家长肿么回事呀!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笑眯眯的,温柔得不行。眨眼间,语气却是冷嗖嗖的,甚是吓人。 “我儿子才几岁?对方几岁?”说罢,又看了眼同样被罚站在办公室里的戴维和罗尔,猜测着两人应该就是儿子说过的同学,于是伸手一指道,“他们同年,但是个子都比我儿子要高。试问我两个儿子要如何欺负一个四年级的学生?” 班主任也无语了,说实话他也觉得不可能,两个小霸王就那么一丁点大,娇小得可怜。可问题是那几个四年级学生确实被他们给整得哭爹喊娘呀! 告到连底-裤都不剩! 班主任也无语了,说实话他也觉得不可能,两个小霸王就那么一丁点大,娇小得可怜。可问题是那几个四年级学生确实被他们给整得哭爹喊娘呀! 况且有一点他还没说,她儿子不是两个人去打人家一个人,而是一班学前班的小鬼去围殴对方七人!! 说出来,这绝对是四年级学生的耻辱。让一群奶娃打上门也就算了,结果最后还输了,你说这丢不丢人? 不止四年级的级长觉得丢人,就连他也觉得太不可思异了点。怎么说,自己班上的这群小鬼也不过是刚断奶不久的奶娃罢了,怎么可能欺负得了高了他们整整一个头不止的四年级学生? 许若妍真的很生气,一想到儿子在学校里被人给欺负了,一颗心就揪疼不已,咬得下唇直发白。 “妈咪,呜呜……疼……”年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向某女哭诉着,时不时地嚷疼,这情景可把办公室里一票老师给惊吓到了。 尼玛呀!原来小霸王也会哭的?!会哭的!有木有?! 戴维与罗尔亦是目瞪口呆中,看着许若妍心中顿时无比的崇拜中。高人呀!竟然让年年哭得惨兮兮的! “哪疼了?妈咪瞧瞧!”一听儿子喊疼,许若妍顿时急了。 “这里!”某年掀起裤腿,露出一片鸡蛋大小的清淤,那乌青的一片十分的吓人。 当看见右边小腿上的那片乌青,不止是许若妍与小泽也吓了一跳,就连班主任也傻了,戴维和罗尔眼睛更是睁得大大的,面面相觑中,同疑惑年年什么时候受了伤。 许若妍险些晕了过去,这么大的一片乌青,那得多疼? “老师,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儿子被高年级的学生欺负了,你不护着也就算了,竟然还狠心地惩站。小心我告你虐待儿童!”要是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不把学校闹翻天她就不信许! “这……这……”班主任结巴了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谁想到小霸王不但会哭,还会受伤的事? 想了想,都怪自己,一听到四年级的级长跑过来投诉他班上的学生欺负了他们班上的学生,就信以为真,忘了自己那些学生也不过是五六岁大奶娃儿罢了,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跑去挑衅人家? 许若妍抱起年年,冷冷地横了那位班主任,然后低头唤了一声小泽,示意他跟上,便抱着年年转身走了出去。 “哼!老师,我告诉你!要是我哥哥的腿有什么事,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走!”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年年的腿又不是老师弄成这样的,隧又改口道:“给我告诉那几个混蛋,最好年年没事,否则我不介意让大爸告他们告到连底-裤都不剩!” 小泽的气场很好很强大,那话说得更是各种霸气侧漏,一时间竟把办公室众人给震慑住了。 “老师,这次真的不是我们的错,是他们欺负人在先!”戴维气鼓鼓地说了这么一句,便拉着罗尔追了出去,想知道年年伤得严不严重。 要不是因为对方欺负人在先,年年又怎么会带他们这样气冲冲地跑到人家教室里撒野? 老师就是有这么一个坏习惯,坏学生永远是坏学生,怎么都成不了好学生。 班主任先生愣愣地站在那里,心中各种凉拔凉拔,估计当老师当成这样也只有他了。 竟然学生指着鼻子撂狠话,撂狠话不是重点,重点是那生学才五岁呀!才五岁呀!!根本就是小屁孩一个! 那稚嫩的童音里夹着愤怒,漆黑漆黑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气愤的光芒,别说,还真TMD有气势。 ************** 带着年年坐车到医院,做完各种检查,确定没有骨折,只是有些淤血许若妍才勉强放心,眉心却依然拧得紧紧的,“年年,怎么这么不小心?“ 竟然吃了这么大的亏! 对于两个儿子,她可是自信得很。儿子虽然会恶作剧,但绝不会过火,这一次搞得这么大动静,而且还吃了亏,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对的,就是诡异! 连MK几人在他们手里都讨不了好,现在竟然被人给欺负了呀!有木有!! 年年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泫然欲泣,“妈咪,对不起!” 还好这次不小心受了伤,不然老师叫妈咪到学校,知道他竟然带着小泽去搞事还不剥了他们的皮才怪! 看着他这个样子,许若妍心里也不好受,纤手轻轻地摸着那片乌青,水眸中满是疼惜。 小泽诺诺地扯着她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道,“妈咪,回家吧!” 她看了下时间,确实不早了,便抱起年年准备走人,却见戴维和罗尔两个小不点仍跟在她身后,不禁道:“他们的爹地妈咪呢?” 现在已经是下课时间,这两个小家伙竟然一直跟着自己到医院,怕是再不联系他们的家人,人家说不准还以为他们被拐走了呢。 小泽知道他们每天上下课都会有司机到学校接送,隧将手机拿出来递给两人,“戴维、罗尔,你们赶紧打电话回家,让司机来接你们。” 戴维和罗尔两人不是没有手机,只是在今天和人打架时不小心给摔坏了,这事小泽亦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将他的手机给他们。 戴维瘪着嘴,看了看被许若妍抱在怀里一脸虚弱状的年年,很不甘愿地接过手机,带着几分哀求,“小泽,我和罗尔今晚去你家玩好不好?” 这段日子跟在两人身后为马是瞻,但是很开心很快乐,如今年年受伤了,他觉得好难过。 而且年年的妈咪好漂亮好温柔,虽然自己的妈咪也很漂亮,甚至高贵大方,但是妈咪却从来不会关心他想要什么,只知道让他乖乖的。 可年年的妈咪一看见年年受伤,立刻会质问老师,心疼得不得了。但是同样的情况下,他知道妈咪虽然也会去质问老师,但是绝对不会陪他到医院检查,而是将他扔给家中的佣人,请来家庭医师。 他真的好羡慕年年的妈咪,温温柔柔的,看着让人很想亲近。罗尔向来是戴维的小跟班,如今一听他想去年年家里玩,忙不迭地在一旁点头。 小泽抬头,看向年年和自家妈咪,见他们似乎不同意才摇头拒绝了两人,“不行。” “啊……为什么?”戴维垮着一张小脸,哀怨不已。 相较于小泽,年年则会说话多了,“戴维,下次好吗?你现在去我家里玩,我和小泽根本就没空招呼你。” 他的腿这个样子,妈咪有空招待他们才怪!况且,这两个小家伙的身份精贵着呢,要是出了什么事,两人的爹地妈咪不把他们撕了才怪! 罗尔歪头想了一会,觉得年年说得有理,便拉着戴维劝了一会。 待两人打了电话回家,让司机过来接人时,不得已许若妍只好将年年放回医院公共的椅子上,陪着两人等他们家的司机过来接人。 期间有MK打过来的电话,大致上是做了一桌好饭好菜,让许若妍接了儿子直接过来蹭餐。 一听两个小祖宗竟然在医院,可把两家的佣人给吓得鸡飞狗跳,直到过来接人的司机看见两个小祖宗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再细问之下原来受伤的是他们班上的同学,才勉强安心。 送走了戴维和罗尔,许若妍摸着年年的小肚子,微笑询问,“饿了吧?” 年年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小脑袋,“饿!” “回家喽!”年年虽说还小,但是许若妍抱着还是觉得有些吃力,不过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妈咪,我帮你拿东西!”小泽笑嘻嘻帮她拿着包包和医院开给年年的药片药水。 “小泽真乖!”许若妍很欣慰,抱着年年和小泽慢慢走出了医院。 等来到MK家时,破天荒的唐司漠这个万年宅货竟然也在,只是出来开门看见年年被她抱着不禁吓了一大跳,忙问怎么回事。 二爸臭臭!!! 等来到MK家时,破天荒的唐司漠这个万年宅货竟然也在,只是出来开门看见年年被她抱着不禁吓了一大跳,忙问怎么回事。 询问间顺手将年年接了过去,结果却被某年嫌弃。 只见他捏着小鼻子,皱着小小的眉心,看着唐司漠这货道,“二爸臭臭!” 二爸神马滴最讨厌了,妈咪一天没跟他身后就不洗澡!! 这些天妈咪一没督促他,就连澡都不洗了,这衣服还不知道是哪一天穿过没拿出来放在洗衣篮里,透着一股酸臭味。 555……二爸想毒害国家幼苗也不必这样呀! 许若妍嘴角微抽,看向抱着年年无比尴尬的唐司漠,毫不客气地抱回年年,挑眉道:“今天不洗干净,别想回家。” “妍妞儿……”唐司漠甚为窘迫,因胡渣子而显得粗犷的脸上火辣辣地一片,嗅了嗅身上,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臭呀!” 才说着,突然感觉背后被MK的大手搭了过来,“现在脏了,赶紧去洗洗。”只见MK将一条擦厨房的脏毛巾搭在了他的肩上,附带着一股子怪异的味道。 看着肩膀上的油腻腻的毛巾,唐司漠抓狂地朝他咆哮出声,“MK!!” 小泽双手捂着耳朵,一副受不了摇头的模样,拿着东西从两人中间钻了进去。 许若妍对于MK这一损招,表示无比的赞同,“MK,干得好!” “大爸,你赶紧将二爸拎进卫生间啦!臭死了!也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年年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丝毫不顾及是否会打击到唐司漠那脆弱的心灵,“大爸,你家里还有空气清新剂吧?怎会喷一些。不然整个房子里却是二爸身上的臭味了!” 无视黑着脸的唐司漠,MK笑得一脸的灿烂,“放心吧,空气清新剂多着呢。” 因为这货,家中需求的空气清新剂都增加了不少。 唐司漠咬牙切齿,恨恨地瞪着年年,仿佛要将他生吃入腹似的。 “我说你们能让我进去先吗?”许若妍有些抓狂,尼妹呀!有什么话一定得站在门口说吗?丫的,不知道她抱着年年会累吗? 闻言,两个大男人才意思到她手中还抱着年年,连忙让出一条路让她进来。 等许若妍抱着年年进屋后,MK关上家门笑看着唐司漠,“司漠,是你自己去呢,还是要我‘请’你去?” “我自己有手有腿!!”唐司漠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壳子坏了,才会忍受他们这些洁癖住下来,而且还一忍就是将近六年。 要是让家人知道他不但作息时间正常,三餐正常,一个星期还会洗上几次澡,估计没被吓到才怪。 “原来你还有手有腿?现在才知道。”MK以一不可思异的表情看了他的手手脚脚,随后轻哼一声,“既然有手有腿,怎么一个星期都不洗澡?” “哪有一个星期?”唐司漠无比激动地抗议,“明明才六天!!”肿么可以冤枉他? MK头呈四十五度角,无比忧伤地看着天花板,无语凝噎中。 六天和一周有什么区别? “下次来我家超过三天不洗澡,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帮你清洗!”唉,想他堂堂一个国际金牌律师不但得当人厨子,现在还有可能要当搓澡员,真是腻掉价了。 “知道了,真是啰嗦!”唐司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朝他在这里固定的房间走去,随手拿了一套干净气味清新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嗤!如果他不说,他能知道他几天没洗澡? 站在浴室里,唐司漠嗅了嗅自己脱下来的脏衣服,皱了皱眉,喃喃道:“似乎还真的有些臭!” 难怪会被年年嫌弃! 一想到年年,心中又是一阵纳闷。 好歹这他和小泽也是自己看着从哗哗落地到咿呀学语,蹒跚学行,怎么也是有些感情的。现在却被如此嫌弃,心里甚不是滋味。 只是,年年怎么了?为什么妍妞儿会抱着他? 刚刚小泽手里似乎还拿着印有某医院字样的药袋子,难道年年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唐司漠不禁加快了洗澡的速度,不过为免再次被年年嫌弃,倒是下了狠心搓了又搓,整整洗了半个小时才从浴室出来。 待他出来时,几人已经坐在餐桌上用餐,旁边还有碗冒着几分热气的白米饭,显然是他的位置。 “嘻嘻,二爸洗完了?”年年见他出来,一头黑发湿漉漉的,水珠子提个不停,整个人看上去却是神清气爽了不少。 唉,二爸明明是一大帅哥,为毛就这么懒呢? “嗯,你们先吃着,我去吹一下头发。”说罢,转身入了房间。 许若妍端着饭碗,甚是无奈,“也不知道以后谁能受得了他这陋习。” 即使是大帅哥一名,但是试问一个帅哥不爱洗澡不爱刷牙洗脸,有谁能受得住? 小泽正扒着饭,听她如此忧心,不禁抬头口齿不清地道,“妈咪安啦!二爸竟然能活到现在还没死,就说明这个世界会有奇迹。”二爸活到现在本身已经是一个奇迹。 对于小泽的话,MK深表同感,唐司漠这货还活着确实是个奇迹。 “妍妞儿,与其担心他,不如多多担心你自己。”慕少言这家伙只是暂时离开,迟早还是会回来,他们之间总要有个了断。 要么她妥协,带着两宝跟他回M市。 要么她坚持住,他和司漠几个在背后替她撑腰。 不管是哪一个结果,最终受伤的人又何止是妍妞儿一个?只怕年年和小泽心中也不会太好过。 想到这里,不禁担心地看了低头扒饭的两宝一眼。 许若妍汗嗒嗒的,刚刚不是在说司漠吗?怎么突然间话题就扯到她身上来了? 她跟慕少言?这个……这个……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中间没有慕妈妈和慕爸爸,她还能十分干脆地拒绝,甚至跟唐司漠这货去登记结婚。 ::>0<::吓!她怎么突然有个这么吓人的念头了?和唐司漠结婚?没来由地许若妍打了一个寒颤。 只是无疑的司漠是最好的选择,既不会对不起他,也不必有压力。而且最重要的同是东方人,且不像楚风那样出身高贵,也不会有什么公公婆婆,亲人神马的更没有,自然也不会存在婆媳斗争,姑嫂不对盘之类的。唯一的缺点,不爱干净!(#--)/ “MK,没事别吓人!”都怪MK,没事提起这些。不然她怎么会有这么吓人的念头? “我只是提醒你。”MK也不恼,一脸的无辜。 待唐司漠正式坐下吃饭时,几人却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 因为始终惦记着年年,才吃完饭唐司漠便迫不急待地发问,“妍妞儿,年年怎么了?” 闻言,MK也一并望向她。 今天她不但接人回来得晚,且似乎还是从医院里回来的。 “让小泽来说。”其实她也不大清楚,那班主任叫她过去,才说几次话便发现年年的腿受了伤,既是心疼地是恼怒,哪还有空去管人家叫她过去干嘛。 要不是看在他是两个儿子班主任的份上,她非拍死他不可。 于是首,在小泽加油添醋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之后,MK难得地沉了脸,脸上常挂着的春风般笑容消失了。 唐司漠虽说心中对于小泽班主任对这事不公平的处理甚为不悦,但是却不迭为一个打击MK的好机会,“早说了私立学校不好,你偏偏要选那间学校。” 语气那个风凉,显然想找架吵。 可惜,直接被MK给无视了。 如果他没记错,昨晚年年似乎在他书房里摔了一跤,当时他便抱着腿坐在地上呲牙咧嘴,他看见的时候问他怎么了,他又笑嘻嘻地摇头,说没事。 想来,年年腿上的伤并不是今天落下的,而是昨晚在他书房里摔的。 找他是脑壳坏了…… 如果他没记错,昨晚年年似乎在他书房里摔了一跤,当时他便抱着腿坐在地上呲牙咧嘴,他看见的时候问他怎么了,他又笑嘻嘻地摇头,说没事。 想来,年年腿上的伤并不是今天落下的,而是昨晚在他书房里摔的。 说这事这事自己也得负一部分责任,要是自己当时细心一点,便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一想到年年竟然为了隐瞒伤口而撒谎,MK就忍不住感到一阵心疼。想必年年也没想过会如此严重吧?否则今天又此会趁机将伤口说成在学校弄伤的? 只是虽然隐约猜测到了,但是MK脸上并不动声色,毕竟这事儿说出来,拆穿了年年的谎言,少不得会被许若妍一顿训骂。 对于自小没爹的两个小家伙,自己也疼的紧,哪舍得让他们挨训? 况且两个小家伙虽说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妍妞儿不要他们,之后便是训他们,每每总会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个不停。那红着眼眶倔强的样子,让人瞧了都觉得心疼。 小泽握着小拳头,恨恨地道,“大爸,我们一定要告到他们连底-裤都不剩!” 哼哼!让你们欺负年年!欺负年年!不可原谅! 听到这话,几个大人都不禁汗了,最后还是唐司漠摸着他的小脑袋,淡定地附和,“好,告到他们连底-裤都不剩。” 年年则睁着圆圆地大眼,皱着小脸瘪着嘴角抗议,“不行!这仇我要自己报!”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大爸他们帮忙报仇,肯定会知道自己和小泽在小学部当小霸王地事。 还是算了,只要对方没伤害到他和小泽,还是以同年人之间的方式来解决吧! 况且,这伤也不是今天落下的,而是昨晚不知道怎么弄到的。说起来,托这伤的福,让妈咪没空在那听老师瞎说一通,还能免去了不少灾难呢。 “年年?”小泽不懂,为什么年年不愿意让大爸出面。 许若妍没好气地赏了他一记爆粟,“臭小子,小小年龄就这么记仇了,以后还得了?” 年年抱着自己的脑袋瓜子,脸上满是无辜状,“小爸说的,做人要以牙还牙。小孩子报仇十年不晚!” 因为小孩子今天报不了仇,但是一年会比一年大,十年之内肯定能报得了大仇。 许若妍无语了,“迪夫教什么不好,居然教你们这些……” “行,年年的仇年年自己去报,大爸不干涉。”MK笑容可掬地应允,只是会不会去找对方的家长聊一聊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年年和小泽怎么说也是他和司漠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也算是他们的半个儿子,如今儿子被人给欺负了,不出面一下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呀! 闻言,年年毫不客气地给予他一个灿烂的笑脸,“大爸最好了!” 唐司漠挑眉,故意揪着他腮帮子的肉,“年年,二爸对你不好?” “二爸,痛痛……”年年瘪着小嘴救回自己的可怜的小脸,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里不忘记了下来。 哼!臭二爸,明天开始让小泽盯着他洗澡,不洗澡就把他的“心上人”给扔到垃圾堆! 小泽在一旁捂着小嘴咯咯地笑着,见年年小脸阴沉沉的,便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MK见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隧对着唐司漠嘱咐道,“司漠,一会你开我车送他们回去。”平常许若妍带儿子过来蹭餐,回去的时候都是他负责送回去。只是今晚唐司漠在这里,于是这个重任也就交给了他。 “成!”唐司漠自然没有异议,反正MK也不止一辆车子,即使自己开一辆回去,他也不会落到没车开的下场。 ************************ 半个月后,慕少言再度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只是这一次诡异的竟然没有住进她家的客房,而是住在他自己的房子里。 不但如此,还甚少到这边纠缠于她。对于某男如此的识相,许若妍既是震惊又是欢喜。 这样才对嘛!他们都离婚了,还住到一起像什么样? 于是乎,在他回米兰的第三天,许若妍在将两个宝贝儿子送到学校后,路过水果店时十分有心地买了个水果篮,打算过去探望一下自己那位亲爱的前夫先生。 只是在付完钱才,才猛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他在米兰买的房子在哪一个角落。 看着手中包装漂亮的水果篮,许若妍表情囧囧的,她可不可以退货? 望着笑容满面的水果店老板,纠结再三还是放弃了将水果篮退货的念头。 不买都买了,不知道地址,难道她不会打电话去问呀? 自从到米兰后,慕少言还是第一次接到前妻打来的电话,不由地感到一丝惊讶。 虽说如此,却还是按了接听,“妍妍,有事?” 真难得,她居然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没事,你现在在哪?】许若妍很囧地提着水果篮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抬头看着有些灰蒙的天空,心中甚是纠结。 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难得他愿意放过自己,自己竟然主动去找他! “我在米兰买的房子里。”慕少言挑眉,她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想过来找他? 【喔……】直接说过去看他,会不会被误会? “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如此难以启口?慕少言表示深感好奇。 【我在想我抽什么风,竟然找电话给你……】某女一个脑抽,直接将脑袋中最为纠结的想法说了出来。 慕少言只觉得太阳穴在隐隐跳动,什么叫做打电话找他就是抽风? 只是,结合她先前待自己的态度来看,似乎确实脑抽了…… 话一出口,许若妍浑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补救道,【那个啥……我是说,你那房子的地址在哪?】 阿门,请保佑他忘了她刚刚说的那些混话! “你要过来?”虽然是疑问,但是他的口气却是肯定的。 【呃……不方便?】难道那房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过他什么时候干过见得人的勾搭了? 慕少言莞尔,纵然不知道她在闹什么,不过她能主动找上门,已属难得。只是……他低头看了眼左胸前缠着的白色绷带,确实有那么地一点不方便。 不过对象是她,倒也无碍。 “不会。”心情甚是愉快地将地址告诉了她。 十五分钟后,许若妍按着他给的地址来到了他的房子门前。 和他当初安排给自己住的高级住区的套房并不同,这是一片属于特殊人物才能买到的庄园式房子。 虽然同样是住宅区,但是却和那种外表统一着,有N幢楼的小区不同。 这完全是一个仿村庄建设的住区,只是屋子道路绿化神马滴要比传统的村庄要来得更精致美丽罢了。 在这里,所有的房子都不超过五层,一般都是三层为主,四层为辅,五层则是寥寥无几,但占的位置都是极好的。 与其说这里是住宅区,不如说是高级别墅更来得恰当。 而出入全凭刷卡,外来人员必须登记,联系屋主同意才能进入。因此,当她找到慕少言的房子时,他早已换上衣服等待着门铃声。 不多会,许若妍总算提着水果篮来到了他房子的门外,才伸到触到门铃,大门却在门铃响起的那一秒打开了。 慕少言一身深蓝色宽松的运动装,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当看到她手上提着的水果篮时,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今天没去公司?” 说完,一个侧身让她进来,然后将门关上。 “没有。”才进屋,看着脚下光可照人的地板,许若妍不禁顿在那里,扭头道:“需要换鞋吗?” “没必要。”反正有雇用钟点工人,脏了自会有人过来打扫。 跳还是不跳?! 许若妍将水果篮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懒洋洋地坐到沙发上,而慕少言则倒了两杯温开水过来。 给她白开水很正常,毕竟自己喜欢茶多过咖啡或果汁之类的饮料,要是没有茶她宁愿喝白开水也不喝一口咖啡。 可是向来只喝咖啡的男人,现在竟然改喝白开水了,这是一件多让人惊奇的事呀! 对上某女大感奇怪,晶亮晶亮的水眸,慕少言显得有些尴尬,“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才继续道,“只是觉得原来你也喝咖啡之外的饮料。”白开水应该属于饮料的一种吧? 慕少言无语凝噎,总不能告诉她不是不想喝咖啡,而是因为医生特意叮嘱过这段时间里他不能咖啡。 “你在米兰的房子也不差嘛,先前还跑到我家挤什么?”许若妍很不满,要是他住酒店也罢了,偏偏人家有好好的房子不住,而跑到她家睡沙发,睡客房,就是不住他自己的房子。 浪费是可耻的,他懂不懂呀? “我高兴。”如果没记错,她那房子还是自己当初给她的。他睨着她,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我不介意你当我房东。” 许若妍不禁呆了,三秒后眨了眨眼,“(⊙0⊙)难道你以后还会去霸占我家的房间?” 难道他不是觉得住在她家那间小小的客房感到憋屈,这次回来才搬回了他自己的房子住吗? 怎么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还会再搬到她家? 慕少言显然被她的话给逗乐了,强忍着笑意地道,“乖,我会准时交租的!” 唉,真想伸手去揉揉她的脑袋,这女人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不过用词如果能再修辞一下就好了,什么叫做他还会去霸占她家的房间?真是的,他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去住。 闻言,许若妍仰头狂泪,她不要当出租婆啦!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要他这个赖皮租客呀! 坐了一小会,许若妍便打算起身走,免得继续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她有这个时间在这里跟他脉脉不得语,还不如回家睡觉。 “这么快就走了?”见她起身,慕少言脸上表情微沉,显然很不爽。 原本想说有事,结果看着某男的眼神,不知怎么地竟脱口而出,“回家睡午觉。” 话一出口许若妍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对正常人来说没事,但是对这混蛋说还不如不说。 果然,慕少言笑得一脸的“和蔼”,“只是睡个午觉,何必大老远地跑回家?” 言下之意,识相地便在这里睡。 “我认床!”她要回家,他还能拦着她不成? 其实,她觉得自己纯属脑抽了才会买个果篮跑过来看他…… 难得这厮良心发现放她玩几天,自己却送了上门,这不是脑抽是啥? 某男脸上笑得无比淫-荡,“没事,如果实在是睡不着,我可以提供安眠药。” 许若妍囧了,默默地蹲到墙角画着圈圈,诅咒着某只。 “我怕药物过敏,况且一会我还有事要忙。”尼妹呀!竟然连安眠药都准备好了。 慕少言一阵缄默,盯着她看了半响,突然笑道,“好吧,请便。” 说完,转身上了楼。 许若妍大感惊奇,难道今天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甚是欢喜,不禁屁颠屁颠地跑去开门,打算在他后悔之前赶紧离开。 然而,对着大门左拧右扭,那门就是不开呀!有木有? 明明拧动了,可以打开才是,但它死活就是不开呀! 尼妹的,难怪那厮如此大方地退让,摆明了欺负人嘛! 随着一股火气,嗵嗵嗵地上了楼,只是对着二楼的房间有些傻眼,尼玛呀!到底是哪个房间? 还好房间不多,一共加起来也不过才四个。 不得已,许若妍只能一间间地找过去,还好运气不错,在打开第二间门时,便看见了半躺在床上的闭目养神的慕少言。 哒哒哒,随着鞋子重重踩在地砖上发出的响亮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她在床前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怒。这厮现在完全以逗她为乐呀! “慕先生,麻烦你开下门好不?”那语气说有多僵就有多僵。 一睁开眼便看见某女脸上那勉强而僵硬的笑容,以及气得通红的小脸,漫不经心地拒绝,“不好。” 唉,养伤期间哪也不能去,他容易吗? 好不容易前妻主动送上门,哪能就此放她走人? 面对如此干净俐落的回答,许若妍瞬间暴走,“慕少言你妹呀!” “我没有妹妹,谢谢。” “……”坑爹! “乖,大床分你一半,不收费还赠送绝色美男一枚给你暖床。”他拍着旁边的床位,笑得好不***。 “(⊙o⊙)可以只要床,不要美男吗?” “不可以,不过可以只要美男不要床。” “→0→可是我觉得你比较像大叔,还是猥琐型的,而且你手里也没有糖!”许若妍有些囧,她今天这是肿么了?不止他突然便得自恋,自己也陪着他一起闹。难道是被他给气过头了? 听见大叔两字,再听见猥琐二字,某男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咬牙恨恨地道,“许若妍!” 听见这一声暴吼,许若妍十分识相地往后退了三步,才反问道,“真不开门?” “不开!”死也不开! 可恶的,竟然嫌弃他…… 况且,他哪里猥琐了? “哦!”不开就不开,大了从二楼跳下去。 ⊙﹏⊙可是好久没有跳过楼了,希望不会摔残ing~~~~ 貌似这楼也不高,凭着自己的身手跳下去应该不会缺胳少腿。 只是待她跑到阳台瞧了瞧,不禁感到一阵晕眩,下面竟然是个水池,果然摔不死也摔不残! 可在这十月的天气里,虽说还不是很冷,但是傻乎乎地跳进水里,再坐将近二三十分钟左右的车回家,只怕明天没有发烧也会感冒了。 望天,到底跳还是不跳? 就在她心中纠结不已的时候,慕少言已经黑着脸来了阳台,就站在她身后。见她看着天空一脸的忧伤,不禁暗暗问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 瞧,好好地一个孩子都被他给逼成什么样了?不知他跟了出来,许若妍仍在纠结跳与不跳之间。 啊,对了!到另一边的阳台看看!总不可能他这房子这四周都有水吧? 于是乎,某女激动地转身,乍乍呼呼地寻找着跳楼的最佳地点。 然而,没留意到站在身后的慕少言,待发现时已经就要撞上他。 虽然慕少言有往旁边侧了侧,却仍然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不禁暗暗吐了下舌头。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不禁撞了? 她没有回头,更没有发现慕少言咬着唇,脸色发白,额际上冒着细细地冷汗。 直到阵痛过后,慕少言才感觉好点,只是脸色却显有些苍白。 她就这么不待见自己?不愿和自己呆在一起? 想到这里,不禁一阵苦笑。 果然是报应,若当初他发现自己的小妻子如此娇俏,结果是否又会不一样? 只是,他们有过的曾经,就真的回不来了吗? 虽觉得失落,却仍是不想放手。 感觉已经右胸上的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痛了,才转身回了屋里,继续寻找着他那可爱的小前妻。 只是待他找着许若妍时,却被她的大胆给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不准跳!”顾不得右胸上的枪伤,闪电般地上前将爬到阳台上,颤颤巍巍地站着似乎极其想不开欲要跳楼的人儿给抱了下来,随后还有一连串愤怒地咆哮,“该死的,你发什么疯?就算想跳楼难道你不会找幢高一点的吗?这里是二楼跳下去顶多摔断几根骨头,到时候还不痛死你!” 唤他少言哥哥的女人 慕少言从不觉得自己的心有跳得如此快,也没有这么害怕过,要不是怀中的人儿还在,他觉得自己会疯掉! 还有什么比亲眼看见心爱的人儿在自己眼前寻死还要来得让人抓狂的? 要不是他的动作快,被他那一声咆哮许若妍没被吓到失足摔下去也被吓得腿软。 即使被他抱在怀里,她却仍觉得耳边在嗡嗡作响,目光有些呆愣。 他干嘛这么凶?她又不是要寻死,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好让他给自己开门罢了。 结果没吓到他,反而自己被吓了一大跳,还被他给臭骂一顿。 只是抬头看着一脸愤怒的男人,心中不仅不生气,甚至有些窃喜? 许若妍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正常了,被人咆哮竟然还觉得开心?她又不是欠骂! “你凶什么凶?我真要跳楼,也是被你给逼的。”好吧,她不否认刚刚确实想过从二楼跳下去,但是一爬上阳台上她就将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好歹也有三四米高,跳下去若一个不走运摔断了骨头怎么办?最后痛的还不是自己?正打算跳回阳台里,结果却被他给抱了下来。 “你……”慕少言又气又恼,瞪着她想继续骂,可看着她脸上的委屈又舍不得骂,最终只能恨恨地低头在她的左肩上用力地咬了下去。 “嘶——,慕少言你属狗的呀?居然咬人!”许若妍挣扎,双手用力地推着他。 坑爹的!居然咬人! 没几秒她便觉得咬着他肩上的地方徒然一松,可是身上的重量却越来越重,好像将他整个人的重量都给转移到她身上似的。 “慕少言你……”她正欲要一把将他推开,却忽然感觉有些有不对劲,为毛感觉他比较像晕过去了? 可是他不是壮得跟头牛似的吗?怎么可能会晕?错觉!一定是错觉。 但伸手拍了拍无力地枕在她左肩上的男性脸庞,没反应!再拍一下,还是没反应! 咦?为毛她的手红红的? 许若妍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有些红色的液体,隐约中似乎还闻到一股血腥味。 血?!! 她一个激灵,立马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地上,果不其然发现他右胸前已经湿了一大片,要不是因为衣服的颜色太过深,恐怕已是血红的一片。 就连自己的杏色针织上衣也沾染了丝丝血迹,甚是吓人。 再抬头看了眼慕少言,却见他眉头紧锁,两片薄唇显得越发的苍白,心里不禁有些慌。 “慕少言,你醒醒!”此刻,她已经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这次回来为什么没有继续霸占自己的房子了,想必是因为他身上受了伤的原因。 可是,到底是什么伤?都已经好些天了,竟然还能流出这么多血。 许若妍心中有些后悔刚刚故意跟他闹,要是自己没有跟他闹,或许他身上的伤口也不会裂开。 看他这样子,完全是刚刚将她从阳台上抱下来时,因为用力过大而扯裂的,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痛晕过去的。 连叫了好几声,地上的男人仍旧没有反应,眼皮连掀也没掀开过。 这一次,许若妍真的被他给吓到了,纵然自己常想着要带两宝私奔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却从没想过要他死。 好像才这么一小会,他胸前的衣服染血的范围却更大了,她真的好怕他会这样失血过多而死掉。 咬了咬唇,却尝到一丝咸味,那是眼泪的味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自己会觉得难过,心里既是慌又是害怕。 却也明白再这样下去,不把血止住,他真的会死。 想到这里,她随手抹衣袖抹了抹脸上那莫名的冰凉眼泪,站起身来想着要如何将他给弄回他房间的床上。 只是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还是止血要仅。 她忙回房间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盖在他身上,然而才返身在他房子里寻找急医药箱。 就在她急得像只无头苍蝇到头转的时候,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听见门铃声,她不禁愣了一下,再一想到他现在受了伤,住在这里应该也只有他的手下和朋友才知道才对。但若是被敌人找上门来,恐怕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她忙下楼在门上的猫眼上眯了眯,却见来人是一名美艳女郎,随行的似乎还有一个男人。 女郎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烦,想必是因为按了这么久门铃也不见有人开门而导致的。 女人?许若妍来不及理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是拿起一旁的话筒,以意语询问道:“你好,请问找哪个?” 门外的两人听见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同时愣了愣,三秒后才反应过来。 这是女人朝身后的男人质问的声音,“少言哥哥不是住在这里?” “他米兰那么多住处,我怎么可能每一个都知道?”男人显得有些无辜,只是却不忘朝里面的许若妍询问道,“小姐你好,请问慕先生在家吗?” 许若妍站在门里,握着话筒的十指微紧。 少言哥哥…… “名字。”虽然两人似乎是慕少言的朋友,但是她仍有些不放心,或许打从心底不愿他有一个如此亲昵地唤他叫少言哥哥的女人。 “我叫艾比,这是我表妹艾茜。”艾比心中对于好友家中突然冒出一个女人,亦是惊奇不已。 要知道少言这家伙已经好些年没近过女色,那清心寡欲的模样让他们都觉得他是不是因为被个女人骗了的原因而改变了性好。 听到这里,她知道他们真的是慕少言的朋友,纵然她不想放他们进来,但是她没有忘记因为自己失血过多而晕倒在阳台上的男人。 放好话筒,许若妍想打开大门却囧囧地想起,要是她能打开这门自己刚刚也不会跑到阳台上想跳楼了,自然也不会引来后续的结果了。 不得已,她只能再次拿起话筒,很囧地告知外边的两人,“抱歉,他把门锁了,我不知道怎么开。” 艾比愣了,然而一旁的艾茜却是暗暗咬牙,要不是因为艾比在一旁,估计早就不顾形象地和许若妍呛声了,哪里还会只是“淑女”地绞着手指? “少言睡着了?”艾比觉得奇怪,就算少言把门锁了,那女人也能上楼让好友下楼开门。而且他如果没有记错,那家伙已经能下地了,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地从法国回来。 许若妍缄默了几秒,才无奈地道:“他晕倒了,你赶紧想办法进来帮忙,我一个人拖不动他。” 慕少言的朋友应该都不会太干净,身手应该不在话下,爬上二楼更是小事一桩。 “什么?!!”一声仿佛要突破耳膜的高分贝尖声骤然响起,别说站在她旁边的艾比给吓懵了,就连门里的许若妍也被艾茜的尖叫吓了一大跳。 哇靠,这女人不去当女高音歌唱家实在是浪费天赋!这得多好的功底才能发出如此尖锐的叫声? 听见慕少言晕倒了,门又开不了艾比亦有些急,要不是知道这门结实得任凭他踹上一天也不会开,早就一脚踹门进去了,哪里还会乖乖地在外边? 来不及多问什么,艾比忙围着屋子走了一圈,最后确定了位置,手脚十分俐落地爬了上二楼某个房间的窗外,因为窗被关上了不禁在那里用手拍了拍窗,希望能引起屋里女人的注意。 许若妍亦不知道他打算从哪一边上来,只能仔细地听着。 这时听见西边的房间里传来声音,忙跑了进去将窗户打开。 来不及震惊好友屋中不但有个女人,还是一个东方少女,艾比从窗口跳了进来,急问着,“少言在哪?” “这边。”许若妍忙在前边带路。 当看到慕少言晕倒的地方,艾比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略带怀疑的目光看了脸上既急又是尴尬的女人一眼。 传说中滴小表妹~~~(原谅纤纤的恶趣味::>_<::) 当看到慕少言晕倒的地方,艾比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略带怀疑的目光看了脸上既急又是尴尬的女人一眼。 掀起被子,被他衣服上的那一滩暗红给吓到倒吸一口气,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Shit!难道你不知道这一枪差点要了他的命吗?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你干了什么事让他的伤口流出这么多血?” 顾不得太多,艾比忙将好友抱起,凶神恶煞地瞪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许若妍。 许若妍不禁抖了抖,很想反驳,但想到慕少言确实是因为自己才会再次扯裂伤口,最终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 当艾比将慕少言抱回房间,手中也不知哪变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在那深蓝色的运动服划出一个小口,然后再用力撕开,露出那缠着绷带却已经被染得血红的绷带时,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当时她拍在他胸前的力道虽然不大,但是对于他重伤未愈的地方来说却是致命的,但他却连吭也没吭过一声。 这时,艾比扭头朝满脸是泪地她喊道,“医药箱?” “不知道。”她也还在找…… “……”不得已,艾比打电话叫了私人医师过来处理好友的伤口,只是在医师过来之前还是必须帮忙将血止住,不然等医师到了恐怕好友也会失血过多而死翘翘。 最终,两人将屋子翻了个遍,总算将那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的医药箱给找了出来,待勉强止住血的时候,艾比才想起身家表妹仍在门外,忙起身去开门让艾茜进来。 对于艾比能打开这屋子大门,许若妍表示了充分的膜拜。 尼妹呀,居然是高科技产品,难怪她开来开去都打不开。 若她知道这变态的电子锁就是艾比帮忙弄的,不知道是否还会这样想? 然而,艾茜表妹一进门便像风一般地冲了上楼,待看见许若妍正从在床前拿着湿毛巾小心翼翼替慕少言擦着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时,毫不客气地上前抢过毛巾,再顺手将人给推到一旁。 整个过程一气喝成,连让人喊停的时间都没有,彪悍之极。 许若妍皱眉,原本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表妹心里就觉得堵堵的,如今人家一进门不但没有看她一眼,还十分强悍地将她挤到一边。 难道这个艾茜表妹真的和他有一腿? 可眼见下一秒那个小表妹将毛巾扔开,做出一副准备扑到某男身上大哭的架势,吓得赶紧将人拦住。 尼妹呀!刚刚艾比帮他重新包扎时,自己在一旁看着那伤口都觉得心在颤,脚在抖。如果让这个小表妹扑上去,慕少言剩下的半条小命可就真的玩完了。 艾茜表妹很美,娇艳的面孔,傲人的身姿,不管做什么似乎都让人觉昨赏心悦目。这样一个大美人儿投怀送抱,怎么想都是一件美事,但前提也得那个男人有命享受这艳福才行。 很显然,慕少言有这运气,却没这命。 被人拦住与亲爱的少言哥哥增加感情,特别对方还是个女人,这让艾茜表妹的心情怎么美丽得起来? 这不,立马扭头瞪着许若妍,“你干什么?” “他身上有伤。”许若妍仅是淡淡地提醒,然后弯身将被她扔到地上的毛巾捡起,扭头走进房内的浴室,懒得和这个霸道的艾茜表妹纠缠。 艾比走进来,见自家表妹似乎仍要往好友身上压上去,不禁眉头一皱,“艾茜,你想让少言死就趴上去。” 闻言,艾茜极其不甘愿地住手,撅着红唇十分的不爽地站在床前,湛蓝的眼瞳却依依不舍地看着床上晕迷的男人。 想起少言哥哥家中那莫名出现的东方少女,艾茜立刻有种找到了事干的错觉,起身朝着浴室走了进去。 对于艾茜想干什么,艾比心知肚明,只是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管就是了。 在浴室里正将毛巾拧掉水,准备挂好,便发现那个艾比的小表妹沉着一张脸进来。 虽觉得有些来者不善,但是却也没有多想什么,只当她想用浴室。 艾茜张牙舞爪地将打算离开浴室的许若妍给阻拦下来,毫不客气地质问,“你和少言哥哥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先不说她只是慕少言朋友的小表妹,即使是他的亲表妹,又有什么资格跑来质问她? 原本心中对于害得他失血过多愧疚不已的许若妍,此刻只觉得愧疚个毛线,那完全是他自找的,最好痛死他! 早知道就不脑抽地过来看他了,不然也不会扯出这一堆麻烦。 艾茜有些生气,这女人竟然在反问她?不回答也就算了,竟然还反问她? “哼!我警告你,少言哥哥可是我和安娜表姐的男人,你最好离他远点。” 许若妍愣了愣,怎么还有一个安娜表姐? 丫的,慕妈妈还说他这些年有多清心寡欲,敢情他是玩腻了国货,所以在向外发展? 眯着眼将艾茜由下至上打量了一遍,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难怪会有这念头。 没来由地,许若妍只觉得满腔怒火,自己似乎又被骗了。 但是却又觉得不太对劲,以他的身份毕竟没必要欺骗自己,即使是为了两个儿子也大可不择手段强行抢过去,哪里需要委屈地跑到她家睡沙发睡客房? 想到这里,许若妍火气才稍消了一点,感觉这个艾茜小表妹的脑袋似乎有点问题,也懒得理她,将她推到一边打算走人。 无奈艾茜表妹的大脑结构异于常人,被她推到一边后竟尖叫着指责道,“你竟然欺负你?!!” 推她一下就是欺负她?那刚刚她推自己的那一下呢? “脑残!”她没好气地赏了艾茜一个白眼,转身就走,却忽觉得头皮一痛,随后只觉得身子被人一推,往一浴室旁边的墙上撞了过去。 许若妍跌坐在马桶上,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心中有如万只草泥马在奔腾着。 靠呀!这表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就这么暴力?未待她稍好,一阵冷水瞬间淋了了过来,让她瞬间成了落汤鸡。 对于这个艾茜表妹,许若妍吃了她的心都有。 纤细的手臂毫不客气地将对方手中拿着的花洒头夺了过去来,再借力将艾茜往浴室里间一拉,顺势从马桶上站了起来,长腿一勾将浴室的门给关了。 许若妍居高临下冷冷地俯视着被自己拉倒在马桶旁边,此刻正挣扎着爬起来的女人。那冰冷的眼神让艾茜有些胆怯,但一想到自己的表哥就在外边,隧也稍微放心。 艾茜的内心虽然感到害怕,但是那害怕怎么也抵不上被人冒犯的怒火,因此坐在马桶旁边倒也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尖声道:“你居然这样对我?!不管你是谁,少言哥哥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原本很生气,但是却被艾茜那歇斯里底的话给气乐了。 “真真好笑,你以为你是谁?先不说是你自己先动的手,就算在你的‘少言哥哥’面前我也照打不误。”许若妍将少言哥哥四个字咬得特别重,丝毫不介意让艾茜误会。 这都是什么烂桃花?明明外在条件很不错,怎么内在就如此的差劲? 相识这么多年,她倒不知道他还喜欢脑残。 却说艾茜因为少言哥哥四个字,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丝重要气息。 这个东方女人说即使在少言哥哥面前对她也照打不误,究竟是想告诉自己她在少言哥哥心里是特别的还是想镇住自己? 但是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不会相信这个女人会是少言哥哥喜欢的女人。 要知道自己和安娜表姐都算得上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可是少言哥哥仍看不进眼。而眼前这个如今被自己捉弄得如此狼狈的女人,连自己和安娜表姐的一根手尾指都比不上,少言哥哥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但她却出现在了少言哥哥的屋子里,甚至为了防止她离开,少言哥哥还将大门给锁了。 每个表妹都会有一个亲亲表哥 艾茜很不想承认这个女人的存在,但是却不到她不承认。 想许若妍自从在M市金蝉脱壳到了米兰之后,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如今被前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毫不客气地既是揪头发又推又是泼冷水的,原本稍微敞开的心门再次紧闭。 不管这个女人是谁,跟慕少言这家伙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圣母,凭什么人家这样待她,自己还得装大方饶过别人? 不断的有水珠从她的头间滴落,衣服上滴落,一点一滴冻人心扉。 “你想干什么?”察觉她不善的意图,艾茜慌张地尖叫着。 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会对自己动手,之前自己出手料理那些女人,即使对方气愤难消,但是看在艾比表哥的面上谁敢反抗? 况且,艾比表哥就在外边。而这女人竟然…… 只是不管她怎么尖叫,那冰冷的水依然喷到了她的身上,将她淋了个透。 艾茜挣扎着站起来,无奈水从四周喷过来,只要一睁开眼睛就有水射进眼里,让她难受得很。 特别是这几天低气温的到来,让米兰的温度一降再降,如今这水仿佛像冰一样淋到身上,那滋味别提有多冰冷了。 自己拿水喷别人确实很爽,但若当那个被喷的人是自己时,哪里还能爽得起来? “我跟你拼了!”艾茜尖叫着,也不管自己看不看得清前面,奋力往前一扑。欲想将这个女人按倒在地,好好地收拾一番。 只是她看不见许若妍,但是许若妍却是将她的动作看得真切。 见她朝自己扑了过来,忙侧身将身子紧贴着墙壁,只见艾茜“嘭”地一声以传说中扑街的姿势呈大字型扑到了地面,可怜下巴刚巧撞到了墙上,瞬间一口血从艾茜口里流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磕掉了门牙,还是伤了哪里,竟然一口血红的液体喷到了那洁白的墙壁上。 也不知道是痛晕了,还是撞晕了,这一扑之后艾茜竟软绵绵地趴在地上,没再动弹。 许若妍在一旁看得渗人,摇摇头将蓬蓬头关上,弯身伸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她一时半会死不了才抓过一条毛巾扔到了她的身上。 自己也拿了一条干毛巾边擦着脸上的水迹,一边抬腿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一出来便见到房间里多了一个年约四十的外国中年男人,手中正拿着针筒,一旁还放着一个药箱子,想来他应该就是这个外国男人找来给慕少言检查伤势的医生了。 此时,两人正站在床前,似是那医生交待着艾比什么。 察觉有人,见到她浑身湿透,带着三分狼狈从浴室里出来,艾比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便继续和医生交谈,显然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许若妍也不管,打开慕少言房里的衣柜,毫不避嫌地从里面挑了一件白色衬杉与西裤,转身到隔壁的房间里换了才回来。 艾比心里觉得奇怪,怎么这个女人能若无其事地从浴室里走出来?而自己的小表妹却一直没有出来? 难道表妹吃了亏? 可看她那副小身板,哪禁得起自己表妹的折腾?怎么想也不觉得艾茜会吃亏。可是表妹一直在浴室里没有出来却是事实,这么一想艾比有些不淡定了。 再说这个女人和自己的好友到底是什么关系?让她竟毫不胆怯地在好友的衣柜里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虽然好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洁癖,但是正常人该有的洁癖还是有的,谁会喜欢别人穿自己的衣服?特别还是一个女人?没有吧?纵然是情人,也不可能亲密到这个地步吧? 且不说好久几年前突然收心,一心一意地经营着慕氏和组织,如今身边都突然冒出一个东方女郎,这让他很难淡定下来呀! 许若妍换好衣服回房,见那医生正在收拾东西似乎准备走人,柳眉轻挑淡淡然地道:“等等,里面还有一个人需要救治。” 听见她的话,艾比几乎跳了起来,极其不淡定地扑过来揪住她的衣领质问,“你对艾茜做了什么?” 许若妍自认不是白莲花,自然也不会有一颗圣母的心。 冷冷地将揪着自己衣领的大手拔开,“死不了。”先前他那小表妹进去找自己麻烦,她就不相信他会不知道,但他却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显然也是支持那个小表妹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跟他客气? “你……”艾比暴怒,与艾茜同是蓝色的眼瞳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可惜许若妍并不吃他这一套。 “你凶我干什么?你表妹拉着我去撞墙,又开水撞得我一身湿。我只是开水撞回她一身湿,其它的事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干。她自己想不开撞墙,撞晕在里面我好心提醒你罢了。怎么?还想恩将仇报?” 许若妍的这一席话,将艾比喷得脸色青白加阵,难看之极。 “还是先进去看看吧。”这时,一旁的医生开口,且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将想法化为行动。 艾比无奈,自己表妹什么心性自己此会不清楚?再想着她应该也不会逃跑,隧也只能愤愤地松开她,随着那医生一起进了浴室。 然而,待推门走进浴室,看到歪着脖子扑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小滩血迹的艾茜,身上还有一条毛巾,而淋浴用的蓬蓬头正滴着水,很显然在告诉众人艾茜身上湿嗒嗒是怎么来的。 看到自家表妹这般情况,艾比气得冲出来揪着许若妍,恨不得将她从二楼扔下去。 却不想这时,床上一直晕迷着的慕少言却醒了过来,朦胧之中看见好友似乎正极其生气地抓着一个女人,似乎正要干些什么。 待看清后,却是睁大了眼,怒斥道:“艾比,你干什么?快松手!” 慕少言既急又怒,一个使劲从床上挣扎坐了起来,却不想扯到了伤口,痛到他倒吸一口冷气,好不容易有丝血色的俊脸此刻更是苍白如雪。 一手捂着右胸,眼睛却仍看着艾比。许若妍自然也不会傻傻地站着任人为所欲为,只是先前身子淋了冷水,冻得四肢僵硬,动作有些阻滞才会总是挣扎不掉艾比的铁爪罢了。 如今艾比见他醒来,先是一喜,再被他那似乎喷火的眼神给吓了一跳,之后再看到他激动过头扯到伤口,自然也顾不上这一头了。忙松开许若妍,上前询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只是慕少言的脸色却有些臭,“死不了。” 这时,那医生抱着艾茜从浴室里出来,看见他醒了似乎很高兴,忙出声打招呼,“醒了?!” “杰克,好久不见!”慕少言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在看见他手中抱着的艾茜时,笑容顿时僵在了那里。 艾茜……该死的,她什么时候跑到米兰了? 转头看了眼艾比,再看了一眼前妻,却见前妻头发湿嗒嗒的,身上的衣服也显明是自己的,再看被杰克抱着却同样湿透了身的艾茜,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很明显,这些都是艾茜的杰作,只是却敌不过妍妍罢了。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自豪,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呀!哪有那么容易被人打败的? 但一想到她极有可能误会了,脸色不由地一垮,“妍妍,我跟艾茜并没有什么……”慕少言看着她,有些迟疑地说着。 “哦。”没有什么就已经这样了,要是有什么那还得了? 许若妍只是淡淡地应着,若非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火花,慕少言都快以为她真的无动于衷。 出于直觉的,慕少言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 毕竟两人的关系不同以往,先不说那让人尴尬的前妻前夫的身份,单是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艾茜干过的好事就足以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有了的那么一丝暧昧给抹杀了。 我未来的妻子 毕竟两人的关系不同以往,先不说那让人尴尬的前妻前夫的身份,单是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艾茜干过的好事就足以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有了的那一丝暧昧给抹杀了。 最重要的,直觉告诉他这事若没有处理好,有些东西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为此,慕少言不得不卑鄙一次,在艾比的帮助下背靠在枕头上,作出一副极其虚弱的模样,“吓坏了吧?” 对于他难得出现的虚弱状态,许若妍心中既是忐忑,又是担心。 眼中带着几分防备,这个男人她自认为自己还是有几分理解的,他可以高高在上,可以目空一切,可以狂妄自大,却绝对不会对他人露出他的弱点。 可如今这个一向要强的男人却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唇边挂着虚弱的微笑,问她是否吓坏了。 若是他霸道地强留她,自己还能毫不留情地反抗,可是面对这样的他,她到底该怎么办? 最终,纠结来纠结去只是道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还好。 她知道自己在心软,自从他从阳台将自己抱下来那一刻,她就忍不住心软了。 那个抱着她不住颤抖着的男人,那种烈到她不必去费神猜测,就能明白的一种情绪——害怕。 他会害怕她真的跳下去,是否说明两人的曾经里有过爱情? 杰克早已抱着艾茜到了隔壁的房间诊治,而艾比则坐在床边,目光来回在两人之间打量着。 等了又等,见他似乎没有主动为自己介绍的意思,才忍不住开口道,“少言,她是谁?为什么会在你的屋子里?” 说句实话,他真的没想到除了自己的表姐表妹两个女人,还能有人近得他身,且还是一个让好友极其在乎的女人。相比较起来,不管是自己的表姐还是表妹都是倒贴上来的,而好友还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没有做得太过,却也不曾应允什么。 如今看来,这个女人和少言的关系似乎很密切,至少能牵动好友一颗心。 艾比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好友早就说过自己的表姐表妹都不是他的菜,让自己帮忙劝劝。可自己却不曾劝过,反而还有心筑成好事。 只可惜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没有成功。 直到现在他仍想不明白,不管是艾茜表妹还是安娜表姐,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不管是外在条件还是出身都是极好,为什么好友就是看不上?难道说,好友只喜欢东方女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倒也情有可原,毕竟每人的审美观都不同。 这时,慕少言才稍反应过来,自己遗忘了艾比的存在。收回直视着她的目光,看了艾比一眼,抿嘴说道:“我未来的妻子。” 他这一句话,不止艾比吃惊,就连许若妍都忍不住侧目,一张小嘴因为诧异而微张。 他的介绍词不是他的前妻,而是他未来的妻子,这…… “你不是不喜欢女人了吗?”不知道震惊过头,还是怎么回事,艾比的情绪很激愤,突然憋出这么一句话。 顿时,慕少言满额黑线。 什么叫做他不喜欢女人了?不喜欢女人难道还喜欢男人? “原来你还喜欢男人。”许若妍若有所思地瞥了站在他床边像个护牧的老母鸡似的艾比,一副我明白了的意思。 惹得两人险些吐血,均忿忿地瞪着她。 “你才喜欢男人,你全家都喜欢男人!”慕少言气极了,愤怒地喷了回去,喷完后便觉得不对,似乎喷错人了,便扭头对着艾比怒道,“谁跟你说我不喜欢女人了?她就是我爱……”修长的指尖指着许若妍,说到爱字便住了口,没再吭声。 嘎嘎……嘎嘎……一群乌鸦从三人头顶掠过。 艾比觉得冤枉,他不过是一时激动,用错了词,这女人用得着这样抵毁他的性向吗? 她黑着脸,撇嘴道:“我是女人,不喜欢男人难道还喜欢女人不成?” 慕少言被她噎了一下,反驳不了只能继续装死。 “看你龙精虎猛的,现在也没事了,我先走了。”以后打死也不来探望他了,瞧瞧她不过是一时抽风,结果却惹了一大堆的麻烦。 美艳的小表妹,亲昵的少言哥哥,呕!气死她了! “别走!”慕少言想也没想地开口,欲要将她挽留。 心中虽然对她的冷漠气得牙恨恨的,却又无可奈何,谁叫那么多女人自己没看上,却偏偏看上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 他想装弱,博取她的同情,但是自己那高傲的自尊却不允许。 许若妍回头看着他焦急的黑瞳,像个失去心爱玩具似的孩子,不禁有些心软。 抿着嘴站在那里,等着他的下一句。 看着她似乎真的要走,这一刻慕少言已经顾不上那看见摸不见的所谓自尊了,只想将她留住。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必须将她留住,不然会悔不迭送。 “妍妍,留下来陪我一会好吗?就一会!”抛开那高傲的自尊,如墨似玉的眼底有着哀求,这让许若妍根本抵挡不住。 虽然楚风和小花花都说两个儿子的眼睛像自己,但是她却觉得像他。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儿子的眼睛像他,还他的眼睛像儿子,只知道对于他们父子三人眼中的哀求,一颗心总是硬不起来。 “真的只是一会?”她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留下来,要知道隔壁还有一个艾茜。 或许留下来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可以知道等一会那个小表妹醒来时,他对于两人的态度如何。 不可否认的,一想到艾茜她的心里就忍不住冒酸气。 还说什么复婚呢!结果桃花还是和之前一样多。 慕少言见她犹豫,便知道有戏,忙不迭地点头。“就一会。” 见他这样,她真的觉得自己走不了,“那好吧。” 若是她聪明,就该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再也不见。 可是现在她却悠游寡断,希望不会害了自己才是。 她终于答应留下,慕少言不禁轻吁一口气,想要跟她说些私密话,却忽地想起房间里艾比这颗一千瓦的呈亮大灯泡,不禁道:“艾比,你不去看下艾茜?” 艾比犹豫了一下,才皱眉离开。电灯泡终于走了,忙向她招手道:“妍妍,过来住。” 这一句许若妍倒没有去纠结,反倒柔顺地走到床边坐下,睨了一眼他胸前的包扎着的白色绷带道,“你流了那么多血,不用输血?” 虽然说可以吃些补血的东西补血,但是一想起他刚刚流了那么多血,她仍有些心有余悸。 “这个得问杰克。”不过对于她话中难得的担心,慕少言还是很高兴。 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枪伤?”虽然刚刚艾比有说过,但是两人之间实在找不到话题,只能随便找些话来说说。 “嗯,前些日子不小心挨的。”虽然高兴于她的关系,但是对于怎么受伤的事他却不想多说。 许若妍见他精神有些虚弱,不禁幽幽叹道,“你先睡会。” 挣扎了这么一会,慕少言也觉得疲惫,倒也不挣扎,在她的帮助下乖乖地躺好。 “妍妍,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我这辈子最想娶的女人一直只有你。”这是他闭上眼,轻轻地说出来。 闻言,正在替他盖被子的许若妍不禁身形一僵,顿了三秒后才轻轻地替他盖好被子坐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想着两人之间有过的曾经。 最想娶的女人……那么爱呢?是否有爱?若是爱了为何当初他身边的女人不曾少过?纵然到了今天,女人依然一个美过一个。 坐在房间里,看了眼闭着眼的男人,和当年一样的俊容,却比当年更添了几分男性成熟的魅力。 她想,对于慕少言这样一个帅气多金的男人来说,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喜欢的吧? 翻起陈年旧帐 坐在房间里,看了眼闭着眼的男人,和当年一样的俊容,却比当年更添了几分男性成熟的魅力。 她想,对于慕少言这样一个帅气多金的男人来说,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喜欢的吧? 他符合着绝大部分女人心目中的那一个白马王子形象,只是为什么每一个白马王子的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的公主? 不知怎么地,忽然想起了艾茜,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她应该只是磕掉了门牙吧?只是想想又是自嘲一笑,她这是怎么了?又不是圣母,何必在这里担心那个艾茜?如若不是她先动的手,自己又怎么会动手?况且,那伤也不是自己动手造成的,是她自己撞的。 就这样,慕少言躺在床上,许若妍坐在床前。 他原只是假寝,担心着她会在自己安睡的时候离开,却不想眯着眯着竟真的睡着了。一觉醒来,房间里空荡荡地一片萧清。 看着睡前许若妍所坐的位置,心中一片惆怅。 最终,她还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走了! 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快到儿子的放学时间,心里方平衡了一点。 或许,她只是离开去接儿子罢了。 掀开被子正欲下床,房门却蓦然被人从外推了进来,定眼一看竟是许若妍。 她手中拿着一个平底的大盘子,里边放了一小盆刚煮好的白米粥,以及一个小碗,一根汤匙。 抬头看见他醒了,正定定地望着自己,不禁愣了三秒,脸色闪过一丝不自在,“醒了正好,喝点稀饭。” 原本气息低沉,毫无生气的男人此刻眼睛真晶亮晶亮地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走近,那毫不掩藏的兴奋与激动让人看了只觉得心软。 “我还以为你走了。”慕少言有些尴尬,可更多的却是开心。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他在许若妍眼中就像一个看到糖的孩子,有点幼稚却很可爱。 “你的手下呢?”许若妍没有告诉他自己为什么没有走,而是岔开了话题。 他睡着不久之后,艾比忽然进来愤怒难消地瞪着她,凶神恶煞的狠样即使他下一刻动手杀了自己,她也不会怀疑。 后来才知道,那个叫艾茜的小表妹没有磕掉门牙,但却将下巴撞裂了。可想而知艾茜当时使了多大的劲,不然也不会将下巴给撞裂。 许若妍很难想象下巴被撞裂是什么感觉,可只是想象她都觉得疼,对于艾茜还是几分同情的。只是她却不曾后悔躲开,导致她用力过度撞裂下巴。 如若不是她先找自己麻烦,而那个艾比也不管,艾茜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或许,这就是前人说的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吧。 杰克的医术再好,在没有医疗设备的情况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得不立马送进医院医治。 作为艾茜的表哥,艾比不得不跟着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仿佛这里本就没人住一般,寂静得可以。 要不是自己觉得饿了,下楼在厨房翻了个遍,确实找不到一丁点吃的东西,她都快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成仙了。 看着空空的房子,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孤身一人在异国,如今又伤得这般重,身边却连个端茶递水的亲人都没有,就那样孤零零地一个人躲在这空空的房子里。 本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拿着钱包掩着大门匆匆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米和菜,柴米油盐四样之中就柴没买,其余的都买了。 一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无语,特别是在将肚子填饱之后,算了一下所花的费用,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买米油盐的钱比她直接叫外买的钱还要多,而且还要自己动手,怎么想都觉和不划算。 慕少言眉头轻挑,十分淡定地道,“应该是忘记了。” 好家伙,懂得帮他制造机会。 斯恩仍在法国处理一些首尾,吉恩则跟了回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正常来说会在每天三餐的时间里定时将吃的送过来。 今天没有送来,这说明了什么?当然是发现了妍妍的存在,方才作罢,好给自己制造机会。 许若妍并没有发现他那微勾起的唇角,径自将盘子放下,一边用汤匙将那热热的白米粥盛到小碗里,一边柳眉轻蹙,“要不找个佣人照顾你?” 她今天能照顾他,总不可能明天后天都是她过来照顾他吧? 要是以后自己不在,他的手下又忘记了送饭,他就算没有饿死也会饿坏。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他的胃并不是很好。 且说他同在重伤在身,很多事都不方便,又没有人照看实在是让人担忧。 他定定地看着她,抿嘴轻笑着,“妍妍,你知道我不喜这个。”否则吉恩就不会是每天送三餐过来,而是住在这里忙前忙后了。 她侧头想了会,记忆中似乎还真的没发现他身边有佣人,就连当年他送给自己用来金屋藏娇的别墅,也就请了一个钟点佣人。 曾经她还暗暗感到奇怪,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就算家中没有佣人,出入也该有保镖随行,却不曾想除了他身边的一个男助手,根本就没有其它人了。 这个说法其实也不对,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和大多执垮子弟一样,身边不是没有人,而是大多是美人。 高挑的,娇小的,可谓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今日是某名模,隔天是某女星,无一不是美艳逼人。 她端着那碗小白米粥转身看着他浅笑盈盈,“我倒是忘了,你比较喜欢美女的侍候。”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罢了。 慕少言冷汗吟吟,这算是翻旧帐吗? “没有的事。”那时候虽然荒唐,但在认识她之后便收敛了不少。 这也算是他的报应,谁让自己和她结婚一年都没踏进过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被报复了也很正常,只是却也庆幸着有这一遭遇,否则哪里能发现得了她的好? 若是没有她,或许自己现在仍和以前一样,依旧在M市花天酒地着,当着他的花花公子,当着他的慕大少。 “是吗?”许若妍挑挑眉,不可置否,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看了眼他受伤的右胸,问道:“能自己吃吧?”“应该能。”他略有些犹豫,极想开口说不能,最终却是迟疑地将碗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吃着。 可是毕竟伤在右胸前,每动一次右臂,却会牵动着伤口,才吃了小半碗便已脸色惨白惨白的。脸上的汗水发不清是痛出来的还是米粥太热所导致,细密的汗珠聚集到一起,顺着他耳鬓滑了下来。 许若妍在一旁看着,想等他开口,可看到他如此狼狈又倔犟的不愿开口,如今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他左手上的碗道,“我喂你。” 心中却不断在告诉自己,就当是为了慕妈妈,他这个样子若让慕妈妈知道,肯定心疼。 当年嫁给他,慕妈妈也没少照顾自己,如今他受了伤,行动不便自己帮忙照顾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对于这事,慕少言自然求之不得,隧右手的汤匙毫不犹豫地递了过去,眯着眼仿佛一个大爷似的,十分享受着她的侍候。 心中暗想,其实这枪挨得还挺值。 不多会,那一小盆米粥便被他给消灭掉,等她收拾好回来坐在一旁削着水果时,再也忍不住问道,“这个时间,你不去接儿子?”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削她的水果,“我让MK去接了。” 儿子的事倒是容易解决,难的是他的事,该怎么办才好。不想佣人,人又不方便,唉!真是头疼。 今天真真不该一时脑抽跑过来看他,不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依然过着她的小日子,管他是怎么了,自己只要不知道也就不会在这里犯难头疼了。 慕少言眼巴巴地瞧着她手中快要削好的苹果,忽然感慨道,“没想到你不但会煮饭,还会削水果。” 当年认识她长达半年之久,未曾见她进过一次厨房,不曾想多年之后才发现佳人不但出得厅堂原来还进得厨房。 难怪自己在她家亦住了一段日子,可就是不曾吃过她亲手煮的饭菜,一切吃喝都有MK张罗着,以她的性子会下厨才怪。 ************** PS:呃……明天争取三更,泪! 趁他病要他命 眼见天色不知不觉中已经暗了下来,再瞧着某个躺在床上一副极其乖巧状的男人,许若妍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没错,这样一眼看去,怎么都觉得会是一个绝对配合的安分病人。但是,注意!这只限她坐在房里,一但离开立马各种不安份。 任凭自己在一旁好话说尽,水都喝了几杯,仍是没让他同意请个佣人或者将手下喊过来,完全一副听天由命的无畏样。 连慕父慕母都搬了出来,结果依然一样,摆明了就是缠上她了。 若她不知道也罢了,偏偏她不但知道了,还连累他伤势加重,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不加以利用就是傻瓜。 慕少言折腾来折腾去,无非就是想她答应过来照顾“身负重伤”的自己,好好在这段时间里培养一下两人的感情罢了。 据说生病是最容易滋生感情这东西的媒介,正常来说生病的应该是女的,男的在旁衣不解带地照顾,从而感动对方。 虽说他和妍妍之间的位置对调了一下,但这又有什么关系?至少他这一次的枪伤将她给留了下来,照顾了自己大半天。只要自己再争取一下,说不准直到枪伤好之前都能得到佳人的照顾。 而且,若是她生病,别说自己想去照顾了,估计连门都进不了,更别指望能见到生病中的佳人。所以说,还是赶紧同佳人搞好关系才是。 慕少言的那点小心思,许若妍此有不明的理?不得不感叹一句,真的不该主动上门。瞧瞧!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呀! 然而自己说到口水都干了,他大少爷依然不倔不饶地拒绝着,任凭她脾气再好,性子再佳也忍不住想破口大骂。要不是看在他有伤在身的面上,早就气得将人从二楼扔下去了。 “慕少言,我再问你一次,请不请护理?”许若妍的眼中几乎喷出火花,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掐死他算了,省得在这里头疼。 你妹呀!敢情自己前世欠了他的? “不请。”慕少言吃定了她的心软,绝对不会丢下自己不管,才会如此硬气。 如今,他越发的怀念当年那个虽说不上对自己千依百顺,但是也绝对时刻关系着自己的小女人。 可这话绝不能说出来,惹怒佳人事小,若是因此将佳人气走可就得不偿失了。 许若妍气得牙痒痒的,但对于貌似无比虚弱地躺在床上的男人又无可奈何,既不能动粗又不能真的扔下不管。 “随便你!”忿忿地扔下这话,头也不回风一般地走了出去,徒留下有些傻眼的慕少言。 慕少言没想到她会突然爆发,撇下自己走人,一时之间有些愕然,待想出声挽留时她却已经不见影了。 或许……她只是想试试自己是否真的没人照顾? 不得已,慕少言也只能赌了,看她是否真的能狠下心不管自己。 与他相反的许若妍亦是在赌,在赌是否真的没人照顾,因此虽气冲冲地下了楼开了门,还重重地关了门,却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的离开,相反地蹑手蹑脚地躲到了楼下的小房间里。 只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一直到将近晚上十一点仍没有人过来,许若妍不由地急了。 这家伙还真的不要命了?她还能躲在楼下啃水果,但是他在房间里躺着,随了自己先前拿上去的两个苹果,一杯温开水可是一点食物都没有了。 且说躺在床上的慕少言眼见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整整大半个晚上仍不见许若妍去而复返,肚皮饿得大唱空城计,越发地不淡定了。 难道说她真的狠了心?随即又推翻了这个想法,不会的!她不是这么狠心的女人,否则下午的时候早就走了。 只是,若今天躺在这里的人换居MK或者唐司漠,她是否会这般狠心地跑出去?即使不去问他也知道答案肯定是不会。 想到她待MK几人的好,慕少言仍有些吃味,那种接近家人般的亲密,自己怎么也插不进去,让他怎么不吃味? 眼见一个小时又过去了,仍旧没有人过来,许若妍也顾不上闹别扭了,从小房间里出来到厨房倒了杯在超市买来的纯牛奶,放在微波炉里稍加热了一下,打算让他喝来垫一下胃。 白天出去买的菜稍多了点,不管是肉和青菜冰箱里都还有,琢磨着他不能吃太油腻的,向来又是个无肉不欢的主,打算等会给他煮一锅青菜瘦肉粥。 好歹也算有肉在里边,比起连咸菜都没有的白米粥应该更好咽下。那粥可以稍微多煮一点,然而自己另外再炒个青菜,就着那粥吃也算将晚餐加宵夜给解决了。 听见楼下传来的声音,躺在床上一直胡思乱想的男人终于笑了,他就知道她不可能狠心地不管自己。 只是待看到她端上来的牛奶时,眉头却皱得老高。 “先喝杯牛奶,吃的还要等一会才行。”却不想他厌恶地转头,似在拒绝。他这别扭的神情让她大感意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牛奶,讶异地道:“你讨厌牛奶?” “很难喝。”慕少言老实地点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于是乎,他难得的诚实注定了未来的悲催。 若问他这世上最讨厌的饮料是什么,他的回答绝对是会牛奶,不管是酸奶还是纯牛奶他都不喜。 许若妍柳眉挑了挑,一直紧绷着的脸上忽然染上几分调皮地笑意。 看到她这突如其来的笑靥,慕少言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拿着玻璃杯葱白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杯壁,她抬头盈盈笑道,“只要你每天喝一杯牛奶和萝卜汁,我便答应留下来照顾你。如何?” 她想,两个儿子送了他那么多萝卜,不管他有没有全部吃掉,单是看着那堆萝卜都难免在心中留下阴影。况且,记忆中他似乎也不爱吃萝卜,仍记得当年他让自己帮他在蛋炒饭中的红萝卜全数挑出来。 而且,以他的性子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若自己今天没有找上门也就罢了,偏偏自己脑抽地找了上来,还发现了他身上的伤势,他不揪着不放才怪。 既然如此,何不干脆一点,这样至少自己还能找到一些乐子。他瞪着她俊朗的脸庞上有着气愤,但一想到不过是一杯牛奶一杯萝卜法能换得她真心留下,隧也隐忍了下来。 他就知道!这女人何曾吃过亏?明白自己一定会逼迫她留下,她倒是聪明地提出条件主动答应留下。这样,她不但没怎么吃亏,但能每天强迫自己喝下两杯讨厌的水汁。 想到这里,慕少言也不再犹豫,十分干脆地点头应了,“成交。” 她将牛奶递了过去,站在一旁没有走开,很显然他不将牛奶喝完,她是不会下楼的,以免他趁自己不在将牛奶倒掉。 虽说如此,许若妍却仍假惺惺地笑着催促,“快喝呀!喝完了我好将杯子拿下去。”那幸灾落祸的笑容说有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看着被塞到左手上的那杯牛奶,慕少言眉头皱得紧紧的,那模样仿佛手中的牛奶有多大恶极似的。 睨了一眼坏笑的人儿,纵然很不愿意,却仍遵守诺言地将牛奶喝得一滴不剩。 接过玻璃杯,看着仿佛吃了黄莲,苦到不行似的男人,许若妍很没良心地笑了,“真乖!” 这两个字少不得惹来某人的怒目相视,可惜如今他只是一头病狮,此刻不欺负还待何时? 貌似留下也蛮不错的,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真真让人觉得愉快。 越到这里,许若妍心里已经没有不甘,甚至已经开始期待,YY着向来高高在上的某男被自己整是哭爹喊娘情景,不禁粉唇轻扬。 见她盯着自己,嘴角歪歪地笑着,这情景让慕少言心里有些发毛,甚至怀疑将她留下来是否错了。 *************** PS:第二更大约在晚上七点左右更新,第三更大概是十一点半左右。 她,就是我的命 心爱的妈咪被人霸占,且夜不归宿,两宝觉得有必要和亲亲妈咪打个商量。 可是妈咪只是每天晚上打个电话回来问话,一直没有回家,也没说在外边干嘛,问大爸大爸却无动于衷,只说妈咪在朋友家小住几天。可这都几天了?整整三天了,哪里算小住了? 自打有记忆以来,跟妈咪分开最久的时间才一天一夜,如今却已经三天四夜,实在是超过了他们的忍受范围。 跟二爸说,二爸却是一副懒得管的懒散模样,气得两个小家伙怒不可遏,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 三爸远在M市,小爸又不知道踪迹,两个小家伙前思后想,觉得有必要找个人来管管自家妈咪,可是找谁好呢? 大爸二爸摆明了不管这事,三爸小爸又不在身边。 “小泽,你说告诉小舅舅怎么样?”虽然小舅舅和三爸一样远在M市,但是比起三爸来说,他还是妈咪的亲弟弟,是除他们以外唯一的亲人,应该不会像大爸二爸那样撒手不管的。 “对!告诉小舅舅,让小舅舅打电话跟妈咪商谈去!”因为终于找到倾诉的对象,小泽手舞足蹈,兴奋之情流露。 就这样,两人一通越洋电话打回M市,跟自家小舅舅告状去也。 听见年年和小泽所说的状况,远在M市的许夜畅那个急呀,恨不得立马飞来米兰看看怎么回事。 可稍一冷静又觉得不对,老姐连像楚风那种浑身气质高昂的男人都看不上,怎么可能会突然间看上一个男人?还为了那个男人将两个小外甥扔在家中,整整三天四夜没回家? 猜测着其中应该所有误会,隧在安抚了暴噪的两个小外甥后,忙打电话给许若妍询问怎么回事。 接到自家小弟的来电,许若妍表示很意外。 “阿夜,有事?”貌似自己前阵子都忙得忘了给阿夜一个电话,如今他打电话过来估计也是为这事吧? 【姐,你是不是……】许夜畅觉得有些难以启口,可不问清楚又心焦。不管怎么说,他都不相信老姐是那种有了爱人就抛弃儿子的人。 “嗯?是什么?”许若妍纳闷,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样吞吞吐吐问不出口?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含蓄一点好,【姐,你是不是想开了?】 “嘎?”什么跟什么呀! 【哎!就是那个呀!】许夜畅那个急呀,为什么老姐就没听明白呢? “哪个呀!”然而,许若妍却是听得云里雾里。 【……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最终,迫不得已只有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她愕然,惊讶地反问,“谁跟你说我要结婚了?” 结婚?跟谁?慕少言?还是算了吧!现在她过得逍遥自在,吃喝不缺,穿得暖睡得好,何必套上婚姻的枷锁? 闻言,许夜畅不禁轻吁一口气,他就说嘛!老姐怎么会突然间思春了? 可也不对,两个小外甥可是说了,以前老姐纵然夜不归宿,也绝不会超过两天。现在却是一连几天,有问题! 【那你怎么将两个小外甥扔在家里,几天不回家?】 听到这里,若她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将名字倒过来写好了。 敢情两个小家伙跟MK、司漠告状不成,反而打电话跟阿夜这个小舅舅胡说一通,好让阿夜兴师问罪? 乖乖,才几岁呀!花花肠子这么多。 心中暗将两个儿子抱怨了一顿,心里头却是暖暖的一片。 可是知道了是一回事,说不说又是另一回事。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没回家是因为要照顾慕少言这个伤患吧? “我有一个朋友受了伤,他身边没人照顾,我看着孤零零的一个人,觉得有些可怜所以过来照顾一下,等他伤好一些就会回家。”许若妍极其含糊地说着。 而此时躺在床上摆弄着他宝贝枪支的男人却忍不住嘴角抽搐,他孤零零一个人确实没错,受伤了也没错。可怎么从她口中说出来,自己像一个七老八十,不小心摔伤了,儿女不在身边孤单困苦,无依无靠的老人家? 【原来是这样。】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失望,听得许若妍嘴角一抽一抽的。【姐,你也快三十了,怎么就不再找一个?要是你担心年年和小泽会被后爸虐待,我可以帮你抚养。】 要知道女人二十一枝花,三十喇叭花。老姐怎么就不急呢?即使慕少言那厮混蛋地让她守了一年的空闺,又和她做了大半年左右的情人,也不至于伤心到终身不嫁呀! 睨了一眼正侧耳偷听的男人,许若妍无奈地起身走到房间外,免得自家小弟口出狂语让这家伙听到。 她可没忘记这家伙有多小气,最喜秋后算帐。 看着故意避出去听电话的女人,慕少言气结,让他听一下又怎么样了?他像那种小气的人吗? 虽然未来小舅子有些那啥,但是他终究是她唯一的弟弟,他又怎生会去欺负她家阿夜? 只是很多无奈,关系不一样,待遇也不一样。 这些天虽得佳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却也被佳人整掉了半条小命。 他是伤患呀!她怎么可以明知他最讨厌吃什么就煮什么?他抗议,结果换来她笑眯眯地扯了一大堆营养问题,最后结语是他爱吃不吃。 但为了佳人欢心,一个字——忍! 一边要装弱,一边又要应付她层出不穷的鬼主意,还要跟吉恩等人联讯开会,处理组织的一些重要事情。别提有多累了,可是他累得甘之如饴,累得心甘情愿。 艾比知道后,一副他没救了。 **************** 却说自从那天艾茜倒霉地将自己的下巴撞碎后,被紧急送院救治,虽说接了回来却仍在养伤中,据说各种不舒服。 想当然,伤在下巴,只要她一张口都会有所牵动,更别提吃东西了。 对于这一伤口的造成,艾茜毫不犹豫地直说是许若妍推她去撞的,说她又不傻,干嘛自找罪受?要求许若妍也要将下巴撞碎,不然她绝不放过她。 艾比作为她的表哥,少不得替她出面,希望慕少言将许若妍交给他处理。对于艾比的这个无理且脑残的要求,慕少言当时极其认真地看着这个多年的好友,严肃地道:“先不管是否艾茜在说谎,即使妍妍真的这样做了,我也不会将她交给你。艾比,她就是我的命。你这样做,跟要我的命没什么区别。” 这是慕少言头一次以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气得艾比当时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而在一旁的许若妍则呆了,她没想到他不但没有相信艾茜,甚至于连问都不问便选择了站在自己这一边。 心,忽然跳得有些快。 后来两人还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只知道当她回过神来已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而艾比早已不在。 事后,她问他怎么没有相信艾茜,结果他愣了愣,随后缓缓一笑,道:“相信艾茜,母猪都会上树。” “……”敢情艾茜已经成了说谎的专家?否则怎会有此一说? 只是,那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却被他比喻成猪,实在是…… “你没那么狠的心,否则也不会留在这里照顾我了。而且,若不是艾茜干的事超过了你的底线,你也不会下狠手。可要我相信她的下巴是你动手推她撞的,老实说,我还是不信。”怎么说呢?若妍妍真要报仇,绝不会愚蠢地当着艾比的面干。 她和自己都是同一类人,喜欢将仇记在心里,有空了再慢慢地算。 被人毫不犹豫地相信,许若妍的心情很好,忍不住打趣他,“我还以为你会相信她呢。” 然而,慕少言却是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我有脑子。就算真是你做的,那又如何?” “你就不怕艾比会跟你决裂?怎么说那也是他的表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表妹,如今变成这样,怎么想都觉得可惜。 “他也就做个样子,艾茜的性子如何他怎么会不了解?况且当天若他有阻拦,艾茜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说到底,仍在记恨艾比没且阻拦,让她受了委屈。 她哑然无语,静静地看着他。 其实他是个赔钱货…… 眼见跟自家小舅舅告状也不管用,两个小家伙不得不使出最后一招,收拾两件衣服到小书包里溜到戴维家,名为离家出走。 可眼见都在戴维家住了两天,妈咪那边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两个小家伙彻底地蔫了。 这一天放学,戴维见他们呆拉着脑袋趴在课桌上,既不急着收拾东西,亦没有抬头,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将憋在心底整整两天的疑惑问了出来,“年年,你们都跑到我家里来,有谁告诉你们妈咪?” 如果他没听错,他们两人是因为妈咪没回家,所以才会赌气地“离家出走”,可问题是他们家就他们母子三人,如今他们两个一声不吭地溜了出来,也固执地没再打过电话给他们的妈咪,却每天眼巴巴地等着他们妈咪的来电。 可惜整整两天,他们妈咪都没有打过一通电话过来。 “呃……”两宝傻了,总算想起了他们遗忘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他们确实赌气地“离家出走”了,可大爸打电话过来问他们在哪的时候,他们当时说在同学家。然后大爸让他们玩得开心一点,便挂了电话。 既然他们到同学家里“玩”,又怎么算“离家出走”?妈咪自然是不急了。 一想到这两天像个傻瓜似地等着妈咪认错,两宝顿时泪了。枉他们平日自羽聪明,关键的时候却将重点给遗忘了。 看着两人哭丧似的小脸,戴维忍不住汗嗒嗒的,虽然很想笑话他们,但是为了防止他们恼羞成怒将气撒到自己身上,还是乖一点吧! 两宝沮丧了一会,意识到错误在哪里,隧立马拿起手机给自家妈咪发了一条短信——妈咪,我们生气了,要离家出走。 当时许若妍的手机搁在慕少言的床头柜上,听见信息声,挑挑眉大大方方地拿来看。 而此时手机的主人却在楼下为他煮着晚餐,自然不知道这条短信,更没想到某个家伙一点都不懂得要尊重她的隐私权。 看着那条短信,慕少言右手托着下巴,正在思考。 自己才将人拐来已经好些天,家中两个儿子就已经开始不乐意,闹翻了天。要是真等到他伤好之后才放人,或许儿子知道后,自己辛辛苦苦在儿子面前建立的形象此不是毁于一旦? 可是到嘴的鸭子还没啃几口就要放回去,真的舍不得呀! 权恒了自己的利益以及以后东窗事发的下场,某男十分干脆地选择了前者,可就在手指按下删除键的时候,眼前仿佛浮现了两个宝贝儿子哭泣的小脸,那惨兮兮的可怜样让人又爱又怜。 最终幽幽叹息一声,拿着手机下床下了楼。 “妍妍,年年和小泽生气了。”走进厨房,边说边将手机递给她。 “谁准你看我的手机了?”许若妍怒,他懂不懂什么叫做个人隐私权? 只是心中却隐隐担忧着,刚刚他说什么来着?儿子生气? 然而,将那条短信看完后,无语了。 想想已经两天没有跟他们通过电话,整整五天没有见过面,生气了似乎也正常。但他们这两天不是到同学家里玩了吗?难道说玩得不开心? 略含担忧地拔了年年的手机,然而却被拒接了。 拒接?难道说真的生气了? 又试着拔了小泽的手机,同样被拒接了。 许若妍抿嘴,眼中有着无奈,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继续切她的菜。 拒绝就拒绝,看谁先忍不住。 ********** 另一边,年年和小泽两人瞪着自己的手机,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却没再接到自家妈咪打来的电话。 于是乎,两个小家伙悔了,为毛要赌气按掉,拒绝妈咪的电话呢?为毛呢?为毛呢? “都怪你啦!不让接妈咪的电话,现在妈咪不打电话过来了……”小泽撅着嘴儿,忍不住埋怨着年年。 要不是年年说做人要有什么骨气,需要让妈咪着急一下,于是乎将两个来电都给按掉了。 结果妈咪现在反而没再打过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拒绝通话让妈咪生气了,还是妈咪在忙。 “再等一会好了。”年年委屈地瘪着粉唇,可爱的小脸满是委屈。 他怎么想到妈咪一点都不急?照理说妈咪应该会很急才对呀!为毛会这样?年年百思不得奇解。 为今之计,两人也只能回到戴维家里,继续等妈咪的电话了。 不过却也在心中发誓,下一次妈咪拔过来,再也不按掉了! ************** 吃饭时,许若妍看着手碗灵活自如的男人,再也忍不住开口道:“现在你既能下床活动,生活也能自理,今晚打算回家了。” 再住下去,儿子都要掀杆起义了。 某男看着握着筷子的右手,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失策呀!真不该这么快拿筷的,更不应该下床到处趴趴走。 瞧,跟佳人什么都感情都没培养出来,佳人就已经想一走了之。 漫不经心地挟了一块肉进碗里,“不如我陪你一块回去,这样既不用担心儿子,也方便照顾我。” 若有人问许若妍这个世上谁的脸皮最厚,她绝对会告诉对方是慕少言。 “让我照顾你,可以!每天一杯牛奶加萝卜汁,外加住宿、水电费等等,一个月十万。”每天看着他皱眉喝下一大杯牛奶和萝卜汁,已经成了她最大的乐趣之一。 反正即使自己拒绝,最后他仍会住进家里,毕竟这事有前车之鉴的。 与其等他住进来,继续白吃白住,不如提出要求,好让两人皆大欢喜。 不过……回家一定要去商场买个特大号杯子才行。 闻言,慕少言嘴角不可抑止地抽了抽,“换一个条件。” 明知道他讨厌牛奶,还非要提这个,真是…… “你还有什么讨厌,能榨汁的?说出来,我好给你换换。”许若妍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咬着筷子想了想,又道:“苦瓜榨汁应该也不错,配着牛奶滋味一定会很好。” 望着眼前笑得无比灿烂的小女人,慕少言只觉得这个世界无比的黑暗,先不说这苦瓜榨出来的汁是否会苦,单是苦瓜汁混着牛奶那能喝吗?之前的萝卜汁和牛奶好歹还是分开的。“还是牛奶和萝卜汁吧。”好歹喝了五六天,已经勉强能忍受那味道了。 “还有住宿等杂费十万一个月哦!”某女伸出自己那白嫩的爪子,笑得一脸的奸诈,“麻烦先交一年的费用。” 估计能将一间装修不咋样,只有那么一丁点大的房间,以十万块一个月租给别人住,许若妍是第一人,也难为她开得了口。 “为什么是一年?”自己可没打算跟她在米兰耗这么久,当然,她想收多少便收多少,反正自己付得起。 “因为我怕以后忘记向你收租,一年收一次好记帐呀!”许若妍说得理直气壮,脸上没有丝毫羞涩之色。 慕少言无奈,“败给你了。” 估计只有他才会以“天价”去租那一间破房间,而且还给得心甘情愿。唉,这世道呀…… “废话少说,拿钱来!”嘿嘿,又进帐一笔收入。 既然前夫赶不走,又踹不得,那就好好敲诈一番吧! 唔……对了,还可以再向他敲诈一笔两个儿子的瞻养费,相信他应该不会介意才是。 “没钱,拿人抵债行吗?”他现在穿着睡衣,上哪找钱给她?还是一百多万。 “我要你人干嘛?”许若妍看着他,眨了眨眼,随后扳着手指道,“既不值钱还要我花费米钱养着,再过十来年还会贬值。”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是个赔钱货,还是金钱来得实际一些。 “我人都是你的了,我所有的财产当然也是你的了。”某男诱惑着,可惜她并非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如今跟他扯这些也不过是打着白得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罢了。 许若妍因为这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她瞪着他,“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么恐怖的事好不好?” “……” 由美男变成街边流浪汉的奇葩 隔天,经过杰克医师的检查,再三确定慕少言已无大碍后,许若妍带着他终于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而赌气窝在戴维家中的两个小家伙,一听自家亲亲妈咪回家了,两人很没志气地将先前发的一堆誓言撇到一边,收拾着小书包吭哧吭哧地回了家。 戴维表示鄙视两人没志气,结果两宝异口同声地反驳——志气是神马?能吃吗?显然不能。 虽然认识两人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难得有玩得来的伙伴突然要离开,戴维有些舍不得,无奈两人坚决地拒绝了他到家中小住两天,以示来往公平的要求。 回到家中,发现不但亲爱的妈咪回来了,就连多日不见的爹地也出现在家中,兴奋地将小书抱一扔,开心地扑了上去。 无奈半路被自家妈咪阻截住,两人像小鸡似的被许若妍拎着,扔到柔软的沙发上。 两人惶恐地看着她,齐齐哀叫,“妈咪!” 妈咪肿么可以这么狠?居然对他们动粗!嘤嘤嘤!妈咪果然有了别人,不要他们了! “你们叔叔不舒服。”说罢,扔下嘤嘤假哭的两人,回到厨房里继续做她的饭菜,将空间留给他们父子三人。 但,若她知道某男会无耻地将自己归来的功劳揽到他身上的话,她绝对不会将空间留给他们父子三人。 可惜,待她发现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被许若妍扔到沙发上的两个小家伙,面面相觑着。 年年扭头,眨巴着大眼小心地凑上去,“叔叔,你哪儿不舒服?” 虽然三人的关系还没戳破,但是三人心中都有数,只是没有开口说破罢了。 听着叔叔二字,慕少言再一次觉得叔叔两个字是如此的刺耳,还是爹地、爸爸顺耳一点。 嗯……该找个时间,让儿子将称呼纠正过来了。不然儿子以后叫叔叔叫习惯了,改不了口怎么办? “没什么,只是胸口有点疼。”望着年年那张粉嫩嫩的小脸蛋,慕少言再一次感到骄傲不已,多可爱的娃呀?!不愧是他慕少言的种。 小泽绕到他另一边,轻轻地挨着他的大腿,好奇地打量着他,“叔叔,你和妈咪一起回来的?” 闻言,慕少言眼底精光一闪,微微点头,算是默认。 于是乎,两个小家伙对于他的好感立马呈直线飙升,心目中的形象也变得高大起来。 两人也不问他怎么将许若妍带回来,反正知道人是他带回来的就行了。 因为这个误会,两宝对他的笑容也甜了一点。 慕少言转头看了眼唐司漠的房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们二爸呢?” 话音刚落,却见两个小家伙立马跳了起来,往唐司漠的房间里冲了过去,推门一看果不其然瞧见他正目不眨睛地盯着电脑屏幕,旁边放着两个空空如也的啤酒瓶,N个泡面碗,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泡面以及一股怪异的酸臭味。 年年嘴角抽了抽,“……居然还活着。” 小泽感慨,“不容易呀!” 可不是?妈咪不在,他们又顾着和妈咪赌气“离家出走”,没人管着二爸。如今回来一瞧,二爸这个电脑狂竟然还活着,多不容易呀! 年年扳着小手指数了数天数,再清点了一下散落在唐司漠旁边的泡面碗。五天里二爸只吃了两罐啤酒九碗泡面。 他觉得脑袋有些晕,虽然一直听妈咪说二爸是个电脑狂,眼中除了电脑再无它物。如果一但没人看着,怎么死都不知道。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二爸这样,难怪之前妈咪带他们去M市看小舅舅,会将二爸扔到大爸家里,让大爸照顾二爸。 二爸这个样子,没人照顾实在不行呀! 而最让他纠结的是,二爸这些天吃的泡面和啤酒到底哪里来的?如果他没有记错,家里并没有泡面和啤酒。而以二爸死宅的性子,能走出这个房门口都已经不错,还指望他走出大门? 小泽也纳闷,如果妈咪再晚两天回来,他和年年再迟几天回来,会不会看到的只是一具木乃伊?妈咪说过泡面吃多了会变成木乃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为毛他好像看见二爸那杂草似的黑发上,有只蜘蛛爬在上面? 一直缄默着的年年蓦然开口,“我觉得,还是让妈咪来收拾吧。” 小泽仍在为唐司漠头上那似蜘蛛非蜘蛛的东东发毛,听到年年的提议,毫不犹豫地点头以示支持,“同感。” 二爸这个模样实在是太恐怖了,要是二爸今天不把自己收拾干净,以后再也不要二爸抱抱了。 慕少言见两宝满脸惊悚地跑到厨房呼吸着正在煮饭的小女人,一时好奇起身走到房门口瞧了瞧。仅是一眼,他却觉得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自己在这里亦住了不少日子,竟不知道家里竟然还有一个垃圾堆加一个流浪汉?!! 再定眼一看,那流浪汉竟有些眼熟,除了那个碰过一次,两个儿子的二爸唐司漠之外,还能是谁? 至于为毛会让他如此印象深刻,实在是对方由一翩翩美男变成街边流浪汉让人惊悚不已。 瞧瞧那流浪汉桌子的地面,啤酒罐、带着汤汁的泡面碗以及被砸得千奇百怪的键盘鼠标,整整在他脚边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慕少言抚额,唐司漠这家伙到底得多奇葩才能生活到现在? 而在厨房听闻年年和小泽两个小家伙讲述着唐司漠情况的许若妍顿时怒气冲冲,杀气腾腾地抓着正在切肉的菜刀锵锵地杀了过来,将站在房间门口吁长呼短无比感慨着的慕少言给吓了一大跳。 许若妍一边走一边朝着儿子下指令,“年年,去拉电闸!” “收到!”年年大声地应着,然后小跑过去拉电闸。 正常情况下,妈咪都是让他们进二爸房间拔路由器的网线,免得突然拉电闸烧坏了二爸的宝贝电脑。可是这一次妈咪确实火了,而且房间里面还堆积了那么厚的垃圾,自然是拉电闸比较好。 慕少言还真的被她这气势给吓到了,在她冲进房间之前将她拉住劝道,“妍妍,别冲动!”虽然房间里边的那只是他的情敌,但是对于一个同街边流浪汉没两样的情敌,他表示自己实在是仇视不起来。反倒替对方捏了一把冷汗,顺便送上深深的同情。 许若妍扭头怒目相视,没好气地低吼,“一边去!” 慕少言也不过是想在两个儿子面前做个形象罢了,也不是真心地想阻拦,隧听到她的低吼,便毫不犹豫地松了手。 “妈咪威武!”小泽跟在她身后,见某女气场强大,忙在一旁助威。 这情景让慕少言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 却见她冲进房间,越过一堆又一堆的“障碍物”后,将那把磨得锋利无比的菜刀往那电脑桌上用力一砍,整张电脑桌都因为这一斩而震动着,同一时间年年亦将电闸拉下,然后又拉起。 “啊!”随着电脑屏幕无情地暗下来,唐司漠顿时抓狂地站了起来,发现许若妍正一脸凶煞地站在他左边,而面前的电脑桌上正立着一把菜刀,想起这几天自己干的好事,不禁缩了缩脖子。一脸尴尬地干笑,“妍妞儿,你……你回来了呀!” 咳,怎么回来了也不通知一声?好歹也让他有时间将房间收拾一下,再将自己收拾一下,也不至于惹得妍妞儿如此生气。 许若妍一记冷眼扫了过来,寒着脸阴侧侧地道,“哼,我再不回来,家里都要变成垃圾堆了。” 说罢,举目将房间环视一遍,再吸了吸鼻子,入鼻的各种异味让她恨不得将那把菜刀拔起,直接往他的脑门上劈过去。 尼妹呀!她才离开五天,他竟然将房间弄成这样,要不是米兰的环境卫生好一点,恐怕这里不但成了垃圾堆,还成了老鼠苍蝇窝! 纵然唐司漠向来甚少给人面子,但是对上怒气冲天的许若妍,也只能摸摸鼻子一脸尴尬地伏低作小,“呃……怎么会?!我正打算大扫除呢!” 说罢,也顾不上心疼自己的电脑,大步冲出房间到厨房找来扫把垃圾筒,开始搞卫生。 追妻之路漫漫无期 许若妍收拾完唐司漠,扭头看见站在房间门外一脸休闲的某男甚是同情地睨着忙得满头大汗的唐司漠,眼珠子一转指着他道:“这么闲,进来帮忙。” 慕少言一愣,眼中神色微动,似乎没想到自己在旁看戏会被殃及,“我以为作为一个伤患,无须‘劳动’。” 她默了默,“对于一个毫无伤者意识的伤患,我不认为有必要当成伤患来看。”除了那一天流了不少血之外,之后没几天就能下床蹦哒的人,实在看不出来哪里不能劳动了。 “……我原以为一个月十万块的费用已经将一切包含。”原来还得另收费。 “……”好吧,拿人手短,许若妍果断地走人。 他懒洋洋地转身回到自己以十万块“天价”租来的一亩三分地,半个多月没有住了,也该稍稍收拾一下。 年年和小泽则跟在唐司漠身后,监督着他将卫生搞完,一个死角都不准放过。不过呢,也只限双手叉腰或环胸跟在他身后监督,但是别指望他们会帮忙就是了。 年年手里拿着一杯温开水,站在他跟前,笑嘻嘻地问,“二爸,累了吧?来!喝口水!” …… “二爸,这里这里!你的小叉叉!!!”小泽站在床前,莲藕似的白嫩小手指指着被唐司漠不知道何时塞在床底的裤叉,无视他渐黑的脸色大声嚷嚷。 …… 半个小时后,终于将卫生搞完,许若妍亦将饭菜煮好,正准备开饭。累瘫的唐司漠将扫把拖把等物放回厨房,走到浴室打算洗把脸然后去吃饭。 无奈年年将一套睡衣扔进来,小泽将门拉上,再用棒球棍扣住,在门外板着小脸语气认真地道,“妈咪说了,若是二爸没有将自己收拾干净,今晚不准出来。” 年年双手合拾,喃喃念道:“阿尼陀佛,二爸脏成这样坐在我们旁边吃饭,会影响我们的食欲。”所以,还是乖乖将自己洗干净再说。 被两个小家伙锁在浴室里的唐司漠各种憋屈中,若将他关在里边的人是MK,是楚风,是迪夫,哪怕是小花花也成,他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大骂回头。 可将他关进来的人偏偏是那两个小鬼,既骂不得又打不得,真TMD憋屈。 许若妍对于两个儿子的做法,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况且司漠身上确实臭得要命,她可不想跟“垃圾”坐在一起吃饭。 摆好饭菜,朝着站在浴室门外的两个宝贝高声唤道,“年年,小泽,过来吃饭。” “哎!就来!”年年大声应了回去,然后对着浴室里的唐司漠半警告半威胁地道,“二爸,赶紧洗哦!今天叔叔也在家,妈咪亲自煮的饭菜,他一定会十分捧场。” 要是慢了吃不到饭菜,可别怪他们没给他留饭。 唐司漠咒骂一声,恨不得冲出来打他的小PP。 因为唐司漠被两人关在了浴室里,所以饭桌上只有他们四人,对于这样的结果,两宝表示很满意,眼底有着得意地神色。 对于这样的情景,何止他们两个满意,慕少言亦是暗暗高兴中。 某男趁机发挥慈父的权利,夹着一块鱼尾递给右手边的儿子,“年年来,这鱼尾的肉最鲜美了。” 小泽撅嘴,不满地盯着他,却见他一刻挟了个鸡腿到自己的饭碗里,“鸡腿的肉最滑最嫩了。” 于是乎,小泽满意了,嘴角一直咧咧笑。 其于投桃报李的道理,两个小家伙各回了一筷子的青菜和鸡肉一块。一时间,饭桌好父子三人和乐融融,甚是融洽。 对于他们父子三人组的傻乐,许若妍除了抚额仍是抚额。 望天,儿子到底什么时候和他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程度了?先前不是还为他的突然离开而愤怒吗? 她哪知道两个小家伙原本对于他就没啥恶感,基于又是自己生父的原因,好感自然比别人来得容易。如今又被慕少言误导是他将他们亲爱的妈咪带了回家,对他的好感自然是噌噌噌地往上升。 她半眯着水眸,在一旁静静地瞧了半响,蓦然想起今天说好的一杯牛奶一杯萝卜汁还没喝。不禁粉唇轻扬,起身对着三人浅笑盈盈地道,“你们先吃,我一会就来。” 说罢,转身进了厨房,找胡萝卜去也。 对于她突然离席,慕少言微怔,却也没想什么,只当她觉得菜少了,进厨房加菜。 却不想几分钟后,她端着一杯胡萝卜汁出来,依旧笑意嫣然。看见她手里的萝卜汁,本与儿子说得正乐的他嘴角顿时僵住。 “来,你的萝卜汁。”她走近,难得地温柔一次,只是她此刻的温柔在慕少言眼中来说,却堪比毒蛇猛兽。 小泽歪着小脑袋,眨了眨眼有些纳闷地问,“妈咪,怎么我们没有?” 真奇怪,妈咪不是去加菜的吗?怎么只是拿了一杯萝卜汁出来,难道说是特意给爹地准备的? 闻言,慕少言顿时乐了,正想将被她强塞进手里的萝卜汁转让出去,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年年就已经将他的退路塞死。 年年白了他一眼,“我们又不喝这个,要它干嘛?”真是的,萝卜汁这么难喝,要它做什么? “对哦!”某泽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朝着自家爹地嘿嘿笑道,“我都忘记了爹地最喜欢吃萝卜了。” 既然如此,他就不跟爹地抢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最爱,而萝卜是爹地的最爱,妈咪说过君子不能夺人之所爱,虽然他只是小孩,不是君子。但是意思也差不多啦! 慕少言到了舌尖的话语适时地咽下,与手中的萝卜汁“深情凝视”,暗暗流泪满面中。 他真的不爱吃萝卜呀!又不是兔子,整天萝卜萝卜!!! 坑爹的,到底是哪个杀千万的混蛋在两宝面前造的谣?说他爱吃萝卜?尼玛呀!天知道他打小就讨厌萝卜,不管是白的还是红的!::>0<:: 然而,一旁的许若妍仿佛嫌他还不够郁闷,竟还故意凑上一脚。“你们看,你们叔叔多喜欢这萝卜汁,都舍不得喝下去。”这一刻的她笑得格外的温柔,将温柔贤淑四个字给发挥到了极至,“其实,你要是真的舍不得等你喝完,我可以再给你榨一杯的。” 闻言,慕少言虎躯一震,赶紧收敛心神,收回那“恋恋不舍”的眼神,十分坚决地拒绝了她这“善意”的提议。 “虽然我很‘喜欢’喝这个,但若是喝太多的话会对身体不好。”开什么玩笑?一天一杯都已经是他的极限,今天还要加量?免了吧?!! 年年疑惑,“咦?原来萝卜不能多吃的呀!” 他还打算明天跟妈咪亲自到超市,买几根嫩而多汁的胡萝卜回家榨汁给爹地喝呢!既然会对身体不好,那就算了。 仅是一眼,许若妍便明白儿子心中的打算,隧十分好心地道,“没事,和牛奶一起喝就行了。” 某年的眼睛闪亮闪亮的,“真的吗?” 对哦,大爸说过牛奶和胡萝卜都含有很多的营养成份,爹地这次回来似乎瘦了,身体还不舒服,一定是营养不够的问题。 他和小泽还不会做饭,无法为爹地熬什么补身子的汤水,也没法做出一桌营养齐全的饭菜,但是榨一杯胡萝卜汁,温一杯牛奶还是没有问题滴! 打定了主意,便兴冲冲地抬头朝着许若妍嚷道,“妈咪,等会你教我榨胡萝卜汁好不好?” “我也要学!”小泽在一旁见年年要求学这个,虽不知道为什么,却也不落人后地举起小手凑上一脚。 对于两宝的这个要求,许若妍想也没想地一口答应了,“成,没问题!一会吃完饭妈咪就教你们怎么榨蔬果汁。” 看着兴奋不已的某年,慕少言忽然觉得追妻之路漫漫无期。 ******************** PS: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应该还会有一章。 两宝开始坑爹之路 N天之后,许若妍便彻底后悔教会了两个儿子如何使用榨汁机。因为被儿子的毒害的人不只慕少言这混蛋,开始祸及她和司漠两个倒霉鬼。 两个小家伙在学会使用榨汁后,一连两天给慕少言这个亲爸榨了一壶又一壶兑换着牛奶的萝卜汁,意为好好给他补充营养和维生素。 慕少言那两天在两宝面前含笑喝那一壶壶兑了牛奶的萝卜汁,随后在两人回房或者走进厨房收拾时,立马脚底抹油溜进卫生间里大吐特吐。 吐完再若无其事地出来,然后保持着脸上的微笑,面不改色地继续喝着两宝再一次弄出来,兑了牛奶的胡萝卜汁,之后再找借口溜进厕所狂吐,如此反复着、蛋疼着。可畏是痛并快乐着! 只是短短两天,慕少言便瘦了不下五斤,对于这样的结果让许若妍不得不感慨地总结:想减肥,那就喝萝卜汁吧!绝对瘦! 某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让两宝纳闷不已。 妈咪明明说牛奶是极有营养的饮料,而胡萝卜里的维生素对人的身体的也很好,怎么爹地越喝越瘦呢? 可纳闷归纳闷,兑了牛奶的萝卜汁却依旧没有间断,这样的结果让慕少言不得不选择在两宝起床之前出门,好歹也能省下早餐的份量。 然而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光是榨胡萝卜汁再也不满足了两个小家伙,开始将冰箱里的水果全数搜刮了出来,一一分好类、削好皮,然后开始榨汁。 于是乎,在第四天晚餐时分,除了慕少言那兑着牛奶的胡萝卜汁,还有许若妍的鸭梨加香蕉榨汁,意为养容补颜;而唐司漠的则是苹果加萝卜榨汁,说是补充维生素。两个小家伙自己弄的花生玉米汁,当作饮料。 两个小家伙对于忙活了一个晚上的成果表示灰常滴满意,而许若妍与唐司漠浅啄了一口他们给自己特意弄的水果榨汁,虽说不上特别美味,但是味道却很正常,至于有没有加了别的料就不清楚了。 总的来说,比慕少言喝那加了牛奶的萝卜汁强上了那么一丁点。而最大的差别就是这些东西她和司漠虽说不上特别爱喝,但至少并不讨厌。 而她相信经过这几天,慕少言对于牛奶和萝卜这两样事物的厌恶绝对是更上一层楼,琢磨着这极有可能会成为他一生之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噩梦。 慕少言斜眼瞟了眼自己面前的胡萝卜牛奶汁,再看了看另外几人十分正常的水果榨汁,各种郁闷中。 为什么儿子给他们弄的都是他们喜欢喝的,而给弄的却是自己最讨厌的?不公平呐!!! “年年、小泽,以后你们榨什么叔叔就喝什么好了。这样单独弄,多麻烦?”只要能摆脱胡萝卜牛奶汁,即使是加了黄连的水果榨汁他也喝。 天知道这几天他一看到这胡萝卜汁就想吐,因为喝这个自己已经连着几天食欲不震,再这样喝下去,他觉得自己迟早会变成一只兔子。 面对某男如此细致的关心,年年各种感动中,不过不忘坚持道,“叔叔真体贴,不过我们不觉得麻烦!” “……”望着儿子那充满童真的小脸,慕少言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的坑爹! 抬头呈四十五度角忧伤地凝望着天花板,默默泪流中。 他这不是体贴,只是不想再喝萝卜汁罢了! 看着他那无比内伤的表情,许若妍只觉得儿子弄的水果榨汁十分美味,那仿佛在喝着全世界最好喝饮料的幸福表情,大大地满足了两个小家伙的虚荣心。然后隔天早上,某女杯具地发现,儿子不但给慕少言弄了一大壶萝卜汁,还给自己弄了一壶花生玉米榨汁。 只是与慕少言相较起来,她还是幸福的,至少儿子弄的花生玉米榨汁还是不错的,也不是自己厌恶的食村,况且还有唐司漠这个倒霉鬼同自己分担。 怎么算,都不算太杯具。 可当到了晚上,看到那加大份量的水果榨汁时,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中。 而已经事先察觉不对劲的唐司漠,则毫不犹豫地换了衣服,带上自己的宝贝电脑逃遁到了MK家躲祸去也,只剩下她一个人应付那壶水果榨汁。 许若妍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儿子谈一谈了,不然照他们这样弄下去,每天光喝水果榨汁算了,饭也别吃了。 而且自己当初跟那混蛋说好的条件是每天一杯牛奶加一杯胡萝卜榨汁,可如今两个儿子弄给他喝的牛奶和萝卜汁何止是一杯呀!那完全是各一壶了,有木有?!! 最重要的,这混蛋瘦了有木有?瞧瞧仿佛皮包骨似的身子,儿子再折腾几天他直接上了天堂,她也不会感到意外。 而最最主要的,若她再不阻止自己也要步上他的后尘了,啊啊—— 对于这样的结果,许若妍表示无比抓狂中。 看着吃完饭靠在椅子上,似只肚皮朝上的青蛙似的年年,许若妍放下筷子琢磨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年年呀!虽说每天喝一杯榨汁对人的身体有好处,可是每天喝两大壶就没什么用了。” 年年睁着黑葡萄似的晶亮大眼,小脸上满是困惑,“可是我有兑了牛奶在里面呀!” 妈咪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难道是说花生米汁不好?唔……既然妈咪不喜欢,那明天换一个吧! 看到这样的场景,慕少言暗乐,让你幸灾落祸!现在乐极生悲了吧? 她抚额,头痛万分,对于自己都会两人使用榨汁机这事已经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到底要怎么说,才能在不伤儿子的自尊心而制止他们继续捣鼓这个榨汁的爱好? 纠结良久,忽抬头看向极力憋着笑意的男人,撇了撇嘴,以唬人的语气问道,“你们不觉得叔叔这几天消瘦得厉害吗?” 闻言,慕少言一噎,他什么都没做她怎么就将战火引到他身上? 年年和小泽依言对着他细细打量了一番,扭头面面相觑中,同觉得爹地这几天确实瘦得厉害。 “这是因为叔叔喝得太多你们弄的萝卜汁,整个胃都是萝卜汁,自然就吃不下饭菜,人也就瘦了下来。”她循循诱导着。她相信以儿子的聪明,一定会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果然,两个小家伙歪着小脑袋纠结了好一会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泽将装着萝卜榨汁的水壶和慕少言对比了一下,再稍一想像,顿时心生愧疚。 爹地喝了这么多萝卜汁,哪里还有地方装妈咪煮的饭菜?吃不进饭菜,胃里除了萝卜汁可以消化,自然也就没有别的东西能消化。 都是他们不好,只想着牛奶营养多,胡萝卜维生素齐全,爹地多喝一点身体就会好一点,却不曾想过会害了他。 可是…… “叔叔每天晚上吃饭时没少吃呀!”怎么还是会瘦呢?小泽表示十分疑惑。 许若妍睨了他一眼,示意他来解决,除非他还想让儿子每晚准备一大壶胡萝卜汁给他当晚餐,就在旁边看戏好了。 接收到她眼神流露的意思,慕少言右手握拳放至唇边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那是叔叔强行吃下去的,但是因为萝卜汁喝多了,有些消化不良,所以吃了也是白吃。” 幸好儿子聪明归聪明,才五岁大。要是再大一点,恐怕就没这么好哄了。 “是这样吗?”小泽纳闷,总觉得似乎哪儿不对。 “就是这样。”许若妍坚定地点头,以示慕少言所说不假。 “那我们以后偶尔弄就是了。”反正这几天他们也玩够了,瞧二爸个胆小的,竟然被这几杯东西给吓得躲到大爸家,真是没用! 听见年年这么一句话,两人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了以榨汁为餐的下场。 ********************* 汗,差点赶不上在十二点之前更新了,各种急呀! 谢谢漂亮神仙、芳匪等几位亲送的月票。 两男相争宝宝得利 慕少言窝在许若妍那一亩三分地里,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家中的那只“流浪汉”也因为前几天的榨汁风波躲了出去,如今这里只剩下前妻和一对儿子,小日子怎么过都觉得舒心。 只是对天他抛下慕氏而窝到前妻家中两个多月,仍未能将一对宝贝孙子带回,许若妍这个乖媳妇给拐回家,远在M市的慕家两老表示很不满。 若非慕父阻拦着,恐怕慕母早已再一次抛弃他,飞到米兰探望年年和小泽了,哪里还能如此沉得住气,只是三天两头地打电话过来对他耳提面命? 而对于自家老母的这催命似地催促,慕少言以不变应万变,反正她老人家远在M市,再气也奈何不了他。 只是他经常会很“不小心”地让许若妍听见,然后似笑非笑地睨着似怒嗲嗔的人儿,事后不时地在口头上占占便宜。 虽说他对她的性子摸得透切,但是她对自己亦是了如指掌,两人都是半斤八两。 同一件事上,第一次他或许能占到便宜,但是第二次还能占么那么一丁点,但是第三次之后却是完全的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对此他常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明明没这么聪明,怎么聪明起来的时候却这般精? ************************ 自从慕少言的伤势一日好过一日,已经不必再在一旁看守着之后,许若妍也不在守着他,开始恢复以前的日子。 早上送儿子去学校,然后到公司呆上一天,晚上到学校接儿子回来的三点一线生活。 而最近MK接了一个大案,忙得晕头转眩,也顾不上窝在他家的唐司漠,不得已只好再次搬了回来。 当天晚上慕少言回家,忽然发现这个“流浪汉”居然搬了回来,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可原本愉快的心情早已消失。 不过这里不是自己家,且人家在这住了好些年了,比自己先来,自己既没权也没资格开口赶人。 只是他不介意在两个儿子耳边扇下风,吹点火。 于是乎,在慕少言的扇风点火之下,唐司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均被两个小家伙约束着。 这样的约束让唐司漠份外的不自在,且十分不爽。 而在两宝口中套出罪魁祸首之后,家中两人大男人开始了各种鸡毛蒜皮的争斗。小到两宝本子上的家长签名,无聊到谁帅谁俊,通通争上一架。 而两男相争,许若妍却是最大的得益者。 每天地有人抢着拖,吃完东西的脏碗脏盘有人抢着洗,就连放进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亦有人抢着晾。 就连两宝也跟着受益,妈咪没空?没事!两人抢着相送相接。 想吃水果?没事!两人一人削一个,刚刚好。 想上街玩?呃……这个只有自家爹地妈咪陪同了,二爸虽然故意为难爹地,可是却绝不打破他能不出门就绝不出门的原则。 一到晚上,餐桌上的战火各种激烈。 “还是妍妞儿疼我呀!昨晚不过随口说想喝鲫鱼豆腐汤,今晚就给我煮了一锅。”说话间,将许若妍熬的鲫鱼汤给盛了一碗,津津有味地喝着,时不时地赞上一句。 许若妍各种囧,努力地将自己缩小缩小再缩小,免得存在感太强,被牵扯入他们的争斗之中。 其实那啥来着?她真的好想告诉说,这鲫鱼豆腐汤不是特意煮给他的,完全是因为昨晚小泽说想喝,她才做的。 虽然这句话慕少言昨晚也有听到,但是此刻听闻唐司漠这么一说,反倒还真似特意熬给他喝的,顿时不满了。 那充满怨念的眼神,哀哀地瞧着她,仿佛在怨恨她为什么要特意为唐司漠做一道汤,却不给自己做一个小菜。 似不知两个男人之间的汹潮暗涌,小泽捧着碗,喝了整整一碗,“妈咪煮的鲫鱼豆腐汤最好喝了!”望着空空如也的碗,一脸幸福天真地看着众人,“也难怪二爸爱喝。” 许若妍将唯一的一个鸡腿塞到小泽嘴中,温柔地哄道,“乖,食不言寝不语。” “唔唔……妈咪……坏!”小泽皱着小脸,撅着嘴角十分的郁闷。 家里面什么时候有这么一条规矩了? 年年看了他一眼,做着鬼脸,“活该。”然后正色望向自家妈咪,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妈咪,我打算这周星期六请戴维和罗尔到我们家玩。” 不然周六他们把人带来,结果妈咪不知道,家中一点准备都没有,多失礼呀! “周六吗?”许若妍放下饭碗,柳眉轻蹙显得有些为难,“可是妈咪周六有个应酬,六点就要出门了。” 若是在中午的话倒也来得及,只是会有些赶罢了。 “既然妈咪没空,那就改到周日好了。”不过对于要邀请戴维和罗尔来家中玩,他还是很不乐意。 这是他们和妈咪的小窝,虽说和戴维、罗尔玩得不错,但是真的没到那么亲密的地步。 要不是之前“离家出走”到戴维家小住了三天,他也不会答应邀请他们来家中玩的。 “行。” “随便买些瓜子水果零食什么的就行了,其余的不必准备。”反正他们两人出身高贵,能有什么东西没吃过的? 不过,到时要是他们敢嫌妈咪准备的东西不好,可别怪他和小泽不客气! 难得儿子请客,慕少言觉得自己有义务将一切揽下来。 隧想了想,便对着许若妍说道,“那些东西我为准备,你周六去应酬回来肯定很晚了,到周日肯定起不来。” 虽说如此,但是却不忘她周六的应酬。 她看着两个儿子,见他们似乎不反应,才轻轻地点头,算是答应了。 唐司漠顺口问道,“妍妞儿,周六的应酬需要我陪你去吗?” 通常妍妞儿的应酬男伴都是MK,偶尔自己也会陪她去,但是次数却是十指能数,这大抵归究于他不爱出门的原因。 这也杯具的在米兰这边上流社会的圈子里,绝大部分人都误以为妍妞儿是MK的情人,而自己因为甚少陪她,杯具地沦为了她“瞒”着MK这个“情夫”在外头养的“小白脸”…… 他这一句,真心没有要和慕少言争的意思,只是按照以往的习惯询问罢了。可惜慕少言不知道,只当他和要自己争。 “刚好那晚我没事,不如我陪你去如何?”他眉目间含笑,看着她的眼神既深邃又迷人。可这一切都是假象,或许他能骗得了别人,却永远骗不了她。 许若妍敢保证,只要她一个拒绝,他绝对会扑上来掐死自己。 什么叫做笑面虎?这就是! 常年面无表情,偶尔以色诱人,前者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后者十之有九是个糖衣炮弹,陷阱重重。 她表示很犯难,不是她不想答应他,而是据她的了解,那种场合他绝对不会喜欢。 “你确定周六要陪我去?”不待他出声回答,又紧接着道,“那是一场以男性为主的衣物展示。” 若是女的话,他绝对会二话不说地答案,但若是男性…… 她实在想不出,男人看男人有啥看头。 听见她前面一句,慕少言的脸已经黑了一半,在听见后面的那句时,已经全黑了,“又没什么好看的,不准去!” 男性……她竟然是去看男性的会展。 那里男模有他好看吗?她竟然要亲自去看。 显然不是只有女人打翻了醋瓶子会变得不可理喻,男人亦是。 “怎么会没什么好看的?好歹主办人请来的全是国际上小有名气的男模,高挑的身材,标准的衣架子。”她就知道,他不但不会同意,还不准她去。 要不是因为年年和小泽还在,估计慕少言早已面含笑意,语藏调戏——难道你忘记了爷的完美身材了? ************** ⊙﹏⊙‖∣今天估计只有这一更了,明天如果有时间再补上。 妍妞儿那特殊的嗜好 要不是因为年年和小泽还在,估计慕少言早已面含笑意,语藏调戏--难道你忘记了爷的完美身材了? 可是在两个儿子面前,这些话他只能生生地咽了回去,只能恨恨地道,“那也不准去。而且你不是设计女装的吗?什么时候连男装也涉及了?” 许若妍眨了眨眼,很无辜地道,“抱歉,刚刚我似乎忘记了告诉你,这是一场男女泳衣会展。” 她才不会说,自从开了服装设计公司后,男性泳衣展已经成了她的最爱。 那一个个肌肉结实,毫无坠肉的身材,实在是让人流口气呀!而且各国不限呀! “※№&#……#☆※◆……”要不是自制力较强,慕少言早扑过去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了。 她这是在暗喻他的身材不好吗?没那些模特来得吸引人么? 不得不说,他的想象力非凡一般。 “妈咪你又去看那些只穿着裤衩的大哥哥吗?”年年一张小脸几乎皱成了包子状,十分不满自家妈咪又去让那些穿着裤衩的叔叔糟蹋她的眼睛。 “叉?”尼妹,敢给他解释儿子口中的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常去? 然而,慕少言的愤怒被几人完全无视了。 “年年别生气哦!妈咪只是去找灵感,不然以后没钱吃饭会饿肚子。”每一次去看泳装展,她都不得不将这个理由搬出来,只不过今天可能会有点麻烦。 因为这个理由的背后还附带着另一个谎言,而这个谎言刚巧她这位亲爱的前夫先生可以解决。 纠结,她要不要换一个借口? “可是妈咪,叔叔不是给了你一年房租了吗?今年的生活费应该不用愁了吧?”小泽一副伤脑筋地抓着小脑袋,很是郁闷。 妈咪的嗜好他们懂,可是这个嗜好实在不好呀! 而且妈咪还真以为他们会相信她说的借口吗?那么蹩脚的借口,三岁小孩都骗不了,何况他们已五岁了。偏偏他们还得装作不明白,实在是痛苦呀! “乖,今年的生活费不用愁了,但是来年的,后年的还没有,我们要未雨绸毛。”唉,儿子聪明就是不好,一点都不好哄。 “妍妞儿,那种展览还是少去的好。”对于她这接受色女般猥琐的爱好,他表示为身为她的朋友而感到丢脸。 被四人无视的慕少言决定缄默,到时再想办法阻挠就是。 许若妍咬着筷子头,眼珠子转呀转,忽而笑眯眯地道,“好呀,周六你陪我去逛街,我就不去看那会展。” 嘿嘿,司漠是个死宅,自从将他捡回家之后,除了必要的时候,否则绝不出门。简直比古代的大家闺秀还要大家闺秀,她相信如果不是房间里没有卫生间,而又没有人将食物送进去给他,他是绝对会连房门都不漫一步。 果不期然,唐司漠回了她一记白眼,再也不吭声了。 “妈咪,我们陪你去。”原来妈咪是想逛街呀!那简单!虽说他不爱逛街,但若是能因此而让妈咪打消去看那破会展的话,他也不介意。 小泽瞧了眼在旁默默吃饭,却侧耳聆听的慕少言一眼,忽然为年年补充道,“或许让叔叔陪你去也行。” 他想,爹地应该不会介意陪妈咪去逛街。这样一来,妈咪不去看会展,他们也不用陪妈咪去逛街,可畏是皆大欢喜呀! 慕少言十分懂得抓住时机开口,“妍妍,你可以当我是一部提款机带在身边。” “我只要司漠陪我,而且我不缺钱。”虽说不得不承认自己今天之所以会如此富有,绝大部分是他给的。 两宝撇嘴,决定鄙视她。 明知道二爸是个宅男,超不喜欢出门,偏偏要指定他陪,这不是摆明了为难人吗?想去看会展就直说,偏偏还找这么多的借口。 虽然知道她和唐司漠两人之间并无暧昧的存在,但是慕少言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个时间跟她好好的,“谈一谈”了。 许若妍被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见他只是安静扒着饭,并无其它动作,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只是隔天之后她便杯具的发现,不是她多心了,而是这厮开始造反了!!! 出去,她得跟着。不跟?行,一掌劈晕带上。 饿了,她得解决。不解决?行,大家一起饿着肚子。 困了,她得陪寝。不陪?行,大手一捞往床上一躺,再动?那就玩亲亲吧! 尼妹呀!这完全是三陪呀!抗议被无视,愤怒没用,投诉无门,不过短短两天,家中两宝便惊讶地发现自家妈咪血色变得红润了,脸上总是粉红粉红的,仿佛抹了腮红。 隧对自家爹地待她的恶劣行为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妈咪有时候实在是欠抽?既然他们不能出手,二爸懒得管,那就让爹地解决好了。 两宝的判变让许若妍直想摔桌子。坑爹的,老娘养了你们五年,竟然抵不上这混蛋短短的几个月? 不得不说,有时候人比人真的能将人气死。 而慕少言对于这样的结果则十分满意,不枉他平日这般疼爱他们。 ************* 周五晚上,慕少言跟两个小家伙打过招呼,便将许若妍连拖带拽给带走。至于要带到哪里,两人才懒得管。 眼见儿子一个二个对他都是服服贴贴的,乖巧异常,许若妍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 有种自己儿子被人抢走了的心酸,一路上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蔫蔫地坐在车上既不言也不语。 慕少言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禁自问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虽说自己放低了姿态,也给足了她时间,但对她说可能仍是不够。 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和总结,他已经明白她最想的,有一样东西自己一直没给到她——安全感。 在许家尝遍了各种滋味的她,是一个极没有安全感的人。她不是不想做一个小女人,和他撒撒娇,使使小性子,而是时不与她。 她没有父母筑造的避风港,在许家爱到委屈与侮辱时,却没能有人将她从里边拉出来,因此她只能将自己武装起来,假装自己很坚强,假装一个人其实也很好。“不舒服?”说话间,温厚的大掌已经抚上了她的额头,温度正常才稍微放心。 许若妍茫茫然地看着他,良久才淡淡地道,“其实这几年我在米兰,慕妈妈一直有和我说你的事。” 从她离开之后的每一天,他是如何的失魂落魄、意志消沉,越来越强硬的手段,慕氏的蒸蒸日上,是否再有女人,只要慕妈妈知道的,全和她说了。 每一次,她都安静地听着慕妈妈说完,然后回她一个哦或者这样呀之类的感叹语。 只是每听一次,她的心便越发的感到迷茫。 他有过的女人多如牛毛,自己当初的偷天换日也是认为他对自己不过是一时的娱乐,与那些女人无异才能如此坚决地离婚,然后义无反顾地踏上意大利这个陌生的国度。 可是慕妈妈话里话外的意思,总说他爱着自己。 而自重逢后,他高兴便顺着自己,不爽就压着自己,说尊重嘛有时又很无赖,说无赖可待自己又极宠溺,她真的感到很迷茫。 如今儿子待他的态度亦越来越好,她想以后他若真的要跟自己争儿子,恐怕年年和小泽跟着他也不会有太多的反感。 “然后?”他知道,因为母亲亦时常在他耳边唠叨着她,埋怨他害她损失了一个好媳妇等等,所以后来听说她回家之后,亦是放在了心上。 对于这个前妻,他一直觉得很不可思异。只是他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恨了整整六年的女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前妻。 一直觉得是她对不起自己,唯独没有想过其实是自己对不起他。 如若结婚当初自己不是因为怨恨爷爷的包办婚姻,发誓绝不碰这个嫁给自己的女人,今日的结果是否又会有所不同? 老婆乖,别恼了 一直觉得是她对不起自己,唯独没有想过其实是自己对不起他。 如若结婚当初自己不是因为怨恨爷爷的包办婚姻,发誓绝不碰这个嫁给自己的女人,今日的结果是否又会有所不同? 这个问题,他不止一次在心里问自己,可总得不出答案。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不会放过我?一定要跟我争儿子?”若真是这样,自己又该怎么办? 她可以逃可以躲,可是儿子呢?难道他们父亲的那一栏永远写着父不详吗?等他们长大后,就真的不会怨恨自己? 慕少言脸色一正,难得坦诚一次,“儿子我也有份。” 所以不存在争与不争的问题,况且她不觉得她已经逃了六年,时间已经够久了,难道她往后还想逃下去? 她无言语噎,他敢再狂一点吗?在这之前儿子明明是她一个人的,现在来跟她讲什么儿子他也有份,他不觉得腻那啥了点吗? 许若妍有些恼,微微皱了下眉,张口欲说些什么,可话到舌尖处又咽了回去,最终什么也没说,扭头望向车窗外不断向后退着的景物。 见她这样,慕少言知道她恼了,唇边噙着一丝笑意,揍过去笑问,“怎么不说话了?” 然而,惹来的却是佳人愤怒的相视。 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直接大声跟他呛声?暗示不要脸? 见她气恼不理人,慕少言欺身过去,像个无骨的八爪鱼赖在她身上,仿佛非要她给出反应才罢休。 笑意染上的他的眉眼,“真恼了?” 她伸手推着他,气闷地低吼,“你烦不烦呀!” 明知道她恼了还来撩她,这不是存心欺负人吗? “老婆乖,别恼了,一会带你去个地方。”慕少言安抚着她濒临暴躁边缘的心情,一边故作神秘地道。 可惜许若妍很不给面子地拒绝了,“没兴趣。”他当她是三岁小孩?不去,说什么也不去! 但她知道,他这不过是通知自己一声罢了,不管她做何反应,最终还是会被带到他所说的那个地方。 许若妍心有不甘,这厮就不能尊重一下她的意见?每次都像个土匪似地强行将他的想法实行在她身上。 随着时间的消逝,路上的行人车车辆渐少,到最后连车都看不见了,车子仿佛在往山上开着,路的两边除了杂草乱树还是杂草乱树,这样的荒山野岭让一直赌气的许若妍有些不淡定了。 内心挣扎了良久,终窟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慕少言眼角含笑,倜傥道,“把你卖了。” 闻言,她不禁赏了他一记白眼,“你缺钱?”显然不缺。 她还真想不出一个能以十万块每月来租住自己家客房的土豪,会缺钱地把她这个房东给卖了。 慕少言被她噎个半死,随后干脆地道,“不缺,不过没人会嫌钱多。只是……”视线将她由上到下打量一遍,才凉凉地道,“估计除了我,也没人会要你。” 这话让许若妍气得牙痒痒的,有种想咬死他的冲动。尼妹呀!这赤果果的人身攻击呀!有木有?有木有?!! 只是愤怒这后,冷静下来沉吟了一会,忽而菱唇轻扬,“我想一个小白脸我还是养得起的,年年和小泽一直想给我找个暖床的男人,相信他们应该不会反应。不然,你以为他们哪里来这么多干爸?” 男人最不能忍受女人做什么?就是在他面前嚷着要找别的男人。由其像慕少言这种不可一世的大人物,这绝对是他的死穴。 毫无意外的,慕少言嘴边的笑意渐敛,脸色亦是越来越糟糕。 该死的,年年和小治丧直想给她找男人?!!而那几个奶爸居然还是儿子给她找来的暖床候选人?这怎么行? 慕少言很是愤怒,一想到MK几个从普通干爸荣升为妍妍暖床的候选人,腹中就是一把火。 这不是坑爹吗?第一次,他有了打两个儿子PP的冲动。 心中迅速将儿子的四个奶爸给过滤了一遍,赫然发现除了MK和楚风的威胁最较大之外,其它两个倒构不成威胁。 一个宅男,整天脏兮兮的窝在房间里。妍妍虽然没有洁癖,却也绝不能容忍太过糟蹋的事物。否则她也不会让两个儿子盯着他每天的作息,以及自身的清洁问题。 这样的一个男人,他相信妍妍绝不会想要他暖床。尽管他收拾过后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妖孽横生。可惨就惨在他收拾的次数少得可怜。整天将自己弄得像个脏兮兮的流浪汉,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踏出房门一步。 而迪夫因为他自身的原因,虽对她有着那方面的意思,却也担心会给她带来危险,所以一直压抑着,宁愿常年在外也不回米兰。就怕会忍不住去看她时,会被仇家发现从而带给她不必要的伤害。 然而MK和楚风之间,又以MK的威胁最大。 自身条件极好不说,还能烧得一手好菜,特别是中式菜肴,在米兰这个意大利菜满街头的地方来说显得由其的珍贵。 标准的三好男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虽然看得出MK对于妍妍并无那方面的意思,可一想到儿子曾打过这个主意,他就觉得不爽。 而四人之中条件虽不算最好,却也不算最差的楚风,对妍妍的意思却是再明了不过,可惜人在M市,条件再好也是白搭。 慕少言头一次发现,原来米兰是如此的安全。 许若妍看着他时青时黑的脸,心情甚是愉悦。 嗯哼,让你人身攻击!让你人身攻击!现在知道错了吧?姐不是没男人,只是不想而已! 看着她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那得瑟的小样,这时他忽不冷不热地飘来一句,“既然你缺个暖床的男人,我毛遂自荐如何?要求也不高,每个月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 既然儿子有这方面的意思,不如找个时间去问问儿子的意思,是否同意他这个“叔叔”给他们亲爱的妈咪暖床。 相信只要搞定儿子,不怕她不手到擒来。许若妍大囧,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来这一句。 可问题是,她要是需要暖床的男人,如今也不会仍是单身,这些年除了MK他们,又不是没人追求自己,只是自己不想要罢了。后来又误以为MK是她的亲密爱人,那些追求煮才勉强消停,但偶尔还是能收到爱慕者送来的鲜花,或者浪漫的邀约。 “谢谢,我不缺男人,也不缺暖床的!”对于他,她敬谢不敏。 只是显然的,她还是高估了这家伙脸皮的厚度。 “妍妍,别客气!”某男厚着脸皮,很无耻地劝着。 许若妍抓狂,你妹的!谁中你客气了?!! 他在旁轻轻地笑着,忽而对着坐在前面充当着司机的吉恩吩咐道,“上山。” 直到车子驶进山上的别墅时,许叵妍才反应这来,他刚刚说的那句上山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一直在山里兜转?尼玛的,难怪她觉得有些奇怪,原来问题出现在这里。 面对佳人忽然地愤怒,他笑着将她揽过来安抚着,“乖,别生气!” 可惜,佳人不领情,甚至于十分愤怒地将他推开。 若不是因为这里没车下山,她肯定一刻也不要呆在这里。 慕少言漫着长腿,优雅地下车,对着一旁候着的吉恩沉声道,“人都在?” “都在,一个也不少。”吉恩很恭敬地回话。 “很好。”他将跟自己闹着别扭的小女人强行揽入怀里,见她仍在挣扎,皱眉警告着她,“我不介意用抱的。” 瞬间的,她停止了挣扎,只是腮帮子却是气鼓鼓的,显然对于他这温柔而霸道的做法很不满。 ******************* PS:期未了,纤纤下周就要考试了,这几周被各科老师给弄得不成人形,导致更新各种不稳定。 纤纤只能说,在未考完试之前只能尽量更新::>0<:: 建成深山上的城堡 别墅很大,亦很漂亮,宛如童话故事里的城堡,十分好看且充满了童话的浪漫气息。而进到里面,装潢更是金碧辉煌,充满了皇室特有的嗜华。 仅是一眼,许若妍便被别墅里摆放着的古玩字画给闪瞎了自己的眼睛,一直知道他有钱,却不曾想过他有钱到这个地步。 她觉得和他的富有比较起来,自己简直溺暴了。想当初她以两个身份从他身上骗来的钱算什么?还不如这一间藏在深山里的别墅来得有价值呢! “都是假的。”就在她对着那些东西感慨不已的时候,耳边忽然飘来这么一句。 “嘎?”假的?怎么可能? 许若妍不相信,那些古玩和字画看起来明明跟真的一样,怎么会是假的? “都是仿冒品。而且你觉得一间建在深山里,主人常年不在的别墅有必要摆放这么多名贵物品吗?”况且,这间别墅也不是自己的,完全是莫子杰那只花孔雀闲来无事的杰作。 她想了想,觉得似乎还真的没这个必要。 先不说显不显摆的问题,单是别墅里的主人常年不在,佣人若起个歹心,将别墅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搬空,主人一年半载也未必知道。 只是对于他带自己到这里的动机仍旧不明,不为钱不为色,她实在想不出是为了什么。 她没问,慕少言也不说,只是将她带到一间房间前,然后示意她推门进去。 许若妍心中满是狐疑,难道说房间里有什么?不然他干嘛这般费劲地将她带到山上来? 可她想不出有什么东西需要这般神秘地藏到山上,再带她过来瞧上那么一眼。 在忐忑的心情中将房门打开,赫然发现发间里有好几个人,而且还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许家二房一家人。 一看见她站在门口,岑丽梅尖锐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我就知道是你,你个这个贱货搞垮了许家还不够吗?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 许若妍被她猩红眼中的恨意给吓了一跳,要不是因为人被绑在了椅子上,估计早已扑过来咬死她。 岑丽梅这样歇斯里底,对她接近疯狂的模样让站在许若妍身边的慕少言直皱眉,“吉恩。” “言爷稍等。”仅是一个眼神,吉恩便已明了他的意思,立即让佣人拿来宽面胶布岑丽梅的嘴巴粘住,让她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坐在椅子上以憎恨的目光瞪着他和许若妍。 其实也难怪岑丽梅的反应如此激烈。在许氏未易主之前,她便已私下敛财,财十年来一点一滴地累积,就连自己的孩子和老公都瞒着,就为了有朝一日能翻身农奴把歌唱。 一直被大房骑压一头,如今好不容易分了出来,且压过了落魄的大房,正和老公儿子在国外开始了新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然而忽然就被一群不明人士给掳到了这个不知哪国的山旯旮里的地方,且还有本该在M市的女儿。 除了女婿和媳妇没被抓过来,一家五口可真的齐聚一堂。 而被对于母亲带着父亲和唯一的哥哥(弟弟)出国居住,岑丽梅的两个女儿没少被老公埋怨,在M市亦没少受别人的异样目光,心里既是憋屈又是气愤。 如今在这不知名的地方相遇,早已扭打成了一团,要不是因为慕少言来了,怕他们伺机偷袭伤到他,几下手下才绝不会出手将他们绑在椅子上,却因为时间太赶一时忘了用胶布将他们的嘴粘上。 许若妍嘴角含笑,开口道,“不用,我这二伯母向来喜欢指桑骂槐,即使骂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一个词儿重覆。” 忽而听见这个许久不曾听到的称呼,一时她还真的有些怀念。以前总觉得二伯娘像个跳梁小丑,整天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与大房争个不休,眼窝子不是一般的浅。 许氏易主之后,听慕妈妈说二伯一家脱离了许家在国外逍遥快活着,险些将许老爷子气得一病不起,大房夫妇更是怒不可遏。 当时她就觉得,许家这样的下场虽说十分的解气,可问题是当初在许家,对自己和阿夜冷嘲热讽的除了大房,二房也没少给他们侮辱。 可是最后却是二房快乐着、逍遥着,这样的结果让她真真的郁闷了许久。 现在对言忽然变成了前夫送给她的一个惊喜,那种感觉别提有多奇怪了,标准的剪不断理还乱。 吉恩闻言,望了眼慕少言,见他没作声才将粘在岑丽梅嘴巴上的宽面胶布用力撕了下来,痛得她眼泪狂飙。 到底是自家老婆,几十年的夫妻感情还是有的,且岑丽梅本身一直很注重保养,虽说如今已经五十出头,但皮肤却和三十几岁的人无异。 如今这般可怜兮兮、泪水汪汪,许志义自然心疼,一边暗恨自己没用连妻子都保护不了,一边愤怒地瞪着许若妍,“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然而,她却笑得一脸的无辜,“那我让人再帮二伯娘贴上胶布便是。”好吧,她承认她是故意的,故意等吉恩将胶布贴了上去才开口。可是这样,他又能拿自己如何? “你……”许志义为之气结,却只能咬碎牙根和血吞。谁让他现在不如人? 岑丽梅待嘴巴上的发麻的痛楚缓过来后,立马接口怒吼,“许若妍,我们许家养大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早知如此,当初养只狗也好过养你这个恩将仇报的贱人!” 如果没有他们,她能有今天? 这几天一直慌张着,一会以为是许夜畅那小杂种干的,一会又觉得大房做的。但一想到许家早已今非昔比,大房根本就没钱搞这些小动作。 如今看到许若妍,仿佛所有的害怕找到了出口,瞬间化成了满的愤恨。 从她被大伯带回家的那一天开始,一直在许家苟且地活着,随意揉圆搓扁的姐弟两人忽然骑到了他们头上撒野,这绝对是对他们自尊上最大的打击。 其实也不奇怪,基本上这是所有人的通病,若对方本身是高位上的强者,被欺压了他们会觉得理所当然,可若当那个欺压着他们的人比他们本该是被他们压的人,又或者只是个名不经转的小人物时,便会觉得愤怒异常,总觉得本是身后的就不该爬到他们前面来。 许若妍柳眉轻挑,“如果不是许家的佣人看我和阿夜可怜,就凭你们三天两头伺机地将我们关在房间里,不给吃不给喝,能不能活到今天还是个问题。”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在许家的生活确实连只狗狗也不如。 许家的佣人虽然大部分狗腿地巴结着主人,却亦会有极少的一部分同情着他们,看他们姐弟两人可怜便偷偷地藏着食物留给他们,以至于他们不必饿死。 慕少言浓眉紧蹙,没想到她在嫁给自己之前,在许家会连饭都吃不饱。 该死的,她在许家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岑丽梅有些害怕她慕少言那紧迫盯人的犀利眼神,却仍硬着头皮继续和许若妍扯淡,“哼,若没有我们许家,你能嫁入慕家?” 只是,传言慕家大少一直到离婚才与她见过一次面,如今慕家大少为什么会为了她曾受过的委屈而将自己一家大小从国外和M市抓过来? 就算护短,也不必做到这个程度吧?都已经离婚五六年,再护短情份也该生疏了才是。 还有慕家大少如今站在她身边,一副给她撑起一片天是怎么回事?旧情复燃?呸!连面都没见几次的离婚夫妻有个毛线的旧情。 难道是事隔多年之后的一见钟情,慕家大少对这小贱人给迷得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她不禁细细打量了许若妍一遍,却不得不承认她如今比印象中的那个懦弱的许家四小姐要来得漂亮多了。 ***************** ⊙﹏⊙‖∣今天猛然发现班上的一个女同学名叫岑丽梅,最后发现对方还是自己的舍友,我嘞个去(都快做了一个学期的舍友,现在才发现,伤不起呀!)…… 难道这是传说中滴素缘份么?素么?素么? (#‵′)凸还好那同学不看小说,不然……囧囧滴 月下光泡温泉 想到这里,她不禁细细打量了许若妍一遍,却不得不承认她如今比印象中的那个懦弱的许家四小姐要来得漂亮多了。 可是慕家大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虽说这小贱人变漂亮了,但是比她更美的女人大把的是,怎么忽然间就进了慕家大少的眼里? 岑丽梅想不通,许志义更想不通。 “那倒是。”慕少言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没有许家收养妍妍,最后让她嫁入慕家。 可这又如何?他相信自己和妍妍的缘分,即使没有许家,他们仍是会相遇。如若真的是有缘无分,他们分开六年也不会再次相遇,且她还给自己生了一对聪明伶俐且十分可爱的儿子。 慕少言见她没说了,不禁横了岑丽梅一眼,“继续。” “……”众人无语,他这个拿捏着它人生死的大少爷,竟然看起戏来了,还嫌人家“演”得不够精彩,从中横插一脚,现在还指望人家继续“演”下去?!! 许若妍忽而觉得自己干嘛要站在门口和二房扯淡?这不是掉价吗? “你带我上山就为了这个?”虽然挺感动的,但她仍不敢相信他花了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自己。 “不然呢?”慕少言没解释那么多,只是指着房间里的众人道:“要杀光要剐请肆意,我这些手下别的或许不擅长,但这埋尸的工作还是挺在行的。” 站在房间里的几个手下,听见自家BOSS如此评价自己,瞬间飙泪。 吉恩更是嘴角狂抽,想自己十八般武艺无一不通,却被主子评价为最擅长埋尸者!这让他情何以堪? 可惜,没人注意到他的抓狂,更没人会去注意那几个手下。 被绑在椅子上,原本仍在震惊中的几人听到杀字和埋尸时,顿时慌了起来,毕竟没人想死。 于是乎,众人几乎绞尽脑汁地回想着他们曾经待过他们姐弟两人的好,无奈记忆里全是他们如何侮辱着他们姐弟二人的画面。 一时间,个个面如土灰,眼中有着不甘与惊慌,唯独没有愧疚。 许若妍也从不指望他们心里会有一丝愧疚,毕竟如果愧疚的话早就愧疚了,怎么会等到今天?只是心里到底有些失望。 特别是岑丽梅和她那两个女儿,仿佛恨不得将她生吃的眼神,让许若妍特恼。 你说作为一个皆下囚,不求饶不认错也罢了,咱们可以当作人家有骨气是吧?可是还以这种吃人似的眼神瞪着人她,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她撇了撇嘴,真没意思!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 “你看着解决,人活着就行。”说罢气闷地欲要转身走人。 见她要走,将他们的生死交到这些小喽啰手里,老命可就真的玩完了。 想到这里,许志义不禁大声嚷道,“许若妍,你不能这样做!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二伯,你的长辈!你这样做会被雷劈的!” 听到这话,许若妍只觉得讽刺,停脚转身冷笑道:“二伯,我可是什么都没做,这样也要被雷劈?若老天真的有眼,就凭你们许家对我和阿夜做过的事,早已被雷劈成千上万次了。” 真真好笑,先不说人不是她掳来的,如今他们会如何,她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他们被,而她只是选择了袖手旁观,也没对他们落井下石,他们还想咋滴?还是说希望她能有一颗白莲花圣母般的心,挥挥爪子表示不介意还得替他们求情不成? 或者说,非要她雪上加霜才满意? 慕少言见她动怒,心中亦是十分的不爽。他让将这家子抓过来不是为了气她,而是想让她出一口恶气,此料这些人一边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希望妍妍放过他们,另一边又说着如此难听的话来刺激她。 莫怪她的性子有些偏冷,恐怕和她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吧? “其实,我不介意让人再跑一次,将你们的孙子外甥一个不少地带过来。”他的语气虽然轻描淡写,可是话中的意思却让五人倒吸一口冷气,个个眼瞪如铜铃大,成功地将许志义一家五口给震住了。 瞬间,五人立即闭了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提像刚刚那般吭声了。 若今天他们就在这里把小命给交待了,好歹还有孙子。可若真的把他惹恼了,让人去将孙子和外甥都抓过来,他们这一家可就真的要被一窝端了。 看了几人的反应,许若妍除了冷笑还是冷笑。 当初被欺侮的时候,不止一人幻想过自己终有一天能打趴他们,让他们求死不得,求救无门。可当那一天真的来临了,赫然发现即使自己将他们曾经过的侮辱还回去,之后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日子照过着? “走。”慕少言带着她离开了房间,将几人交到了吉恩手中。至于吉恩会如此处理,那就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了。 出了别墅,许若妍不禁抬头仰望已经渐暗下来的天空,闭着眼睛长吁一口气,感觉心中的气闷稍散了一些。 睁开水眸转身,毫无意外地看见他正站在自己的左后方,“谢谢你!” 虽说这事对他来说易如反常,可到底是他为自己花的一番心思。 他眸光微闪,并不接话。反而慢悠悠地道:“想泡温泉吗?这里有个天然温泉池,一会吃完饭去泡泡如何?” 做这些可不是为了她的一句谢谢,只是现在他也不急,只要她不逃不躲,终有一天会重新接受着自己。 她撇了撇嘴,心想即使她说不要,他会送自己下山吗?很显然不会。既然如此,她答应与不答应有什么区别? 虽说温泉的诱惑很大,但是孤男寡女地去泡温泉,会不会欲望一点就燃? 许若妍心中无比的纠结,最终还是臣服在温泉的诱惑中。 “好,泡完下山。”现在只能希望他没有什么后续安排,吃过饭泡完温泉就送她下山,千万别搞得要在山上过夜。 也不知道慕少言答应了还是在装傻,带着她在这幢别墅到处闲逛,时而停下指着某处说上一两句。 虽然一切都只是模仿,就连里边的字画也是仿冒品,但是那充满了浓浓童话气息的城堡,仍是让人忍不住惊叹连连。一路逛过来,许若妍几次想问他什么时候有了一颗充满童趣的心。可每次话到嘴边都忍住了,说多错多,还是少说一句吧! 直到佣人过来说晚餐准备好了,慕少言方带着她转回别墅的餐厅。 ********** 许若妍从没想到有人会为了一个温泉眼而在山上盖上一座别墅,而且还是一座充满童话气息的城堡。 虽说主人常年不在,但是佣人每天都有收拾,所以温泉池边并不脏,就连温泉水中的树叶都有人定时下去清理。 泉眼在院子的后边,而当初设计这里的建筑师很巧秒地将水给引到了屋里的浴池,让主人既可在屋外泡露天浴,也能在屋里享受温泉,洗刷一身的疲劳。 吃过饭坐着喝了一壶茶,直到慕少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方才问她要在屋里泡还是到后院泡。 许若妍也不跟他矫情,十分干脆地选择了露天浴。 一边泡温泉,一边饮着美酒,听着山中虫鸟鸣鸣,抬起头还能看见一汪明月,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 这温泉池是天然的,未经人工雕琢,约有三米宽,四米长,呈不规则地圆形。池边约半米深,据说中心有两米深。 当她在温泉旁一间建立的更衣室脱掉衣服,围着大浴巾出来的时候,慕少言已经懒洋洋地背靠着池边,懒洋洋地泡在了温泉里。仿佛一只在水边栖息的慵懒豹子,透出一种致命的危险却又显得十分迷人的气息。 长发被她随意挽起,露出那洁白的玉颈,在月光下显得十分的诱人。 迎着月光徐徐向温泉走过来,随着那露外边的两条诱人的长腿每走一步,在慕少言眼中看来都是份外撩人。 妍妞儿威武ing~~ 迎着月光徐徐向温泉走过来,随着那露外边的两条诱人的长腿每走一步,在慕少言眼中看来都是份外撩人。 特别是一想到她浴巾下极有可能什么都没有穿,全身的血液更显兴奋,小腹更觉得燥热异常。 许若妍在池边蹲下,伸出如凝脂般的玉腿探了探水温,随着她脚尖轻点,水面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慕少言那幽深的黑眸看着她,毫不掩饰目光中对她的狂热。 那灼热炙人的视线让许若妍浑身不自在,颊边泛起淡淡的红晕,不知是被温泉熏的还是羞的,霎似那月光仙子般美丽动人。 慢慢进入水中缓缓坐下,任由温泉里的热水漫过她的双肩,四肢百骸顿时觉得舒畅异常。 慕少言唇角浅扬,举着手中的水晶酒杯,轻轻摇晃着,那暗红的液体在杯中来回晃动着,“要来一杯吗?” 那充满磁性嗓音宛如那杯中的红酒,带着一种难言的诱惑。 望着他大手中的红酒,许若妍稍想了想,觉得喝一杯也不碍事,而且还小有情调,隧点头道,“也好。” 慕少言眼帘微敛,转身将放在暗上的红酒倒入另一个空杯中,然后拿在手中诱惑道,“过来。” 许若妍才不傻,自己身上现在除了一条大浴巾包裹着,里边可是什么都没有穿,过去跟羊入虎口有何差别? 可惜她忘了,从她禁不住温泉诱惑的那一刻开始,其实就已经进入了老虎的地盘,现在才起戒心,也晚了。 慕少言也不勉强,反正是他的终究会是他的,她逃不掉!将放在石头上的托盘放到温泉里,再将倒好的红酒放在上边,随着水波缓缓地送了过去。 浅尝了一口红酒,她舒服得不由地闭上了眼,靠着一旁的温泉池边,一时间显得有几分慵懒,几分诱人。 忽而,她忍不住感慨,“可惜小泽没来,不然让他一定会很高兴。” 两个儿子虽然是双胞胎,但是性子和爱好却是南辕北辙,这间别墅盖得这么漂亮,小泽一定会喜欢。 而年年看到别墅里边的那些仿冒品,第一念头绝对是在计算能换成多少钱。 不好年年在金钱上纵然有些计较,可待小泽还算宽厚。自己每月给两人各一笔零花钱,每次钱一到手,小泽必定会将一半的零花钱交给年年。 没办法,谁让他的零花钱不禁花,每个月都不够用,常常打上年年的主意? 这还是年年经过多次血的教训,想出来的折衷方法,虽然后面仍会花到他的零花钱,但是比起先前的情况已经好多了。 况且小泽每次买吃的喝的玩的必定少不了他那一份,也算是扯平了。 几个月前在M市时,年年将他的小金库拿出来支持阿夜这个小舅舅开夜夜美食坊。阿夜每个月都有将属于他的那一部分分红打入自己给他开的银行帐号里。 看到小金库的数字越来越大,让年年每个月初都乐不可支,整天都笑眯眯的,甚至于MK和司漠逗他时,还会骄傲地拍着小胸脯直说自己的眼光准,让两人哭笑不得。 而每当这个时候,小泽就会像一尾甩不掉小尾巴,跟在他身后眼巴巴地瞧着,憋瘪着小嘴显得好不可怜。 可谁叫他不像年年有个小金库?当初虽有心支持自家小舅舅开店,但是木钱啊有木有?!只好在精神上支持着。 如今见年年每个月都收到一笔可观的分红,自然忍不住眼馋了。 好在他也只是眼馋,却也不会去眼红或者妒忌,更不会做些出格的事。况且年年待他也比以前更大方了,只要问的金额不大,不是买些无用的物品,甚至上都会给。 慕少言闻言愣了一下,亦想起了小儿子那爱美的怪癖,不禁轻笑道,“这有何难?明天我让吉恩带他们两个上来便是。” 不过今晚还是算了,好不容易有一晚属于他们的两人世界。 “还是下一周吧!”明天晚上她还要去看一个泳装秀呢!周日儿子还要招待戴维和罗尔这两个小朋友,还不如等下周放假过来玩个痛快。 对于这个提议,他自然不会反对,“好。” 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全家游?对不?总比窝在她家,穿梭着唐司漠这个大号电灯泡来得好。 或许是温泉真的能让人放松身心,两人泡在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也算是融洽。 不知不觉中,两人越来越近,而那瓶红酒至少有一半进了某女的肚中,却仍不自知。嘴角依然噙着笑意,眉眼弯弯,也忘了要戒备某男。 在某男精心的引诱下,话题成功引到了六年前两人在一起的温馨时光里。 慕少言见她眸光散焕,明白她现在的神智并不是很清楚,故意以低沉的嗓音诱惑着她,“妍妍,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不知是在温泉里泡得太久,还是喝醉了,许若妍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靠在他的赤果的胸膛上,喃喃答道,“喜欢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的温柔、你的霸道、你的怀抱。” 某女如此诚实的回答,让某男十分的满意,不是无情无爱便好,不枉他伤了这么多脑汁才想到这个方法来套话。 “那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复婚?”既然不是没有感觉,那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冷淡? “为什么要复婚?”某女抬头,努力地睁大着迷雾雾的水眸,显然很不解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慕少言温柔地哄着,“复婚了,妍妍就是我的老婆。这样不好吗?”唉,想娶个老婆也不容易呀! “可是……当你的情人比做你老婆要幸福,而且……”她皱着眉心,苦苦思索,“当初你给我的离婚瞻养费,还没我给你做情人得到的金钱多。” 闻言,慕少言彻底地震精了,几乎不敢相信怀中的人儿竟然连这个都计较了。 这个……要他说什么好呢? “整整多了三分之一,”她瘪着嘴,很不满地控诉着,“你说!做你老婆是不是还不如一个情人?” “……”慕少言缄默了,虽说已经不记得当初给了她多少离婚瞻养费,但是若真的比自己当初送给她的情人费用相比较整整少了三分之一,确实过份了,也莫怪她会如此愤怒,最终毫不留恋地转身踏上了飞机。“哼!打死我也不跟你复婚,姐给你当一年的老婆,还不如给你当半年情人呢!”某女越说越激愤,说着说着竟低头恨恨地在他肩头上咬了一口。 无奈肌肉太硬,害她苦着一张小脸,最后目光停留在某男露出水面的两颗小豆豆。 唔……这个似乎比较软,好咬一点。 不待慕少言反应过来,反驳几句,或是安慰她几句,忽见她头一低,随后胸口最软弱的地方被她给狠狠地咬着。 “嘶——”慕少言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相信她竟借着酒意咬……咬他那里。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 还想着灌醉她,比较好搞定,不曾想喝醉的她发起酒疯竟是如此的恐怖。 仿佛听到了他的嗷嗷叫,许若妍忽而放开抬头像个调皮的小孩,咯咯地笑着。 “活该!让你欺负我!姐是这么好欺负的吗?”那得瑟的小样,让慕少言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他苦着脸将她拉入怀里,恶狠狠地压在她身上,“妍妍,你不乖!” 然而,身下的人儿不识害怕,依然咯咯地笑着,甚至于伸手扯着他的脸颊,“来,给姐笑一个!” 慕少言俊脸瞬间黑了下来,哭笑不得地看着身下调皮的人儿,这算什么?调戏吗? 等了许久,仍未见身上的“男奴”展颜一笑,许若妍皱眉,不悦地道,“真不乖!该罚!” ************************ 杯具滴慕少言呀! 要不要让他就这样把我们妍妞儿给吃了呢?还是让妍妞儿把他给吃了呢? 铁棒也磨成针 慕少言俊脸瞬间黑了下来,哭笑不得地看着身下调皮的人儿,这算什么?调戏吗? 等了许久,仍未见身上的“男奴”展颜一笑,许若妍皱眉,不悦地道,“真不乖!该罚!” 骑在她身上的“男奴”亦十分好奇她口中所谓的“惩罚”是什么,心情甚是期待着身下小女人惩罚的到来。 只见身下的小女人媚眼如丝,每一个眼波流转都撩人心神,勾得慕少言一颗心砰砰地跳个不停,恨不得狠狠地吮上那微张着却十分诱人的菱唇 葱白的指尖轻抚着他的喉结,一路往下游移,宛如一个调皮的孩子在上面跑跑跳跳。最终,纤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随着指尖的划动带起一圈圈的快意。 慕少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发出“咕噜”的声音。心想,若是这般美好的惩罚,他愿意承受一辈子。 只是下一秒,那原戏弄着他左胸的纤纤玉指忽然狠狠地一个使劲拧起。 “嗷……”慕少言只觉得瞬间从天堂掉下了十八层地狱,苦不堪言。 胸前的两颗小红豆,被她这先一咬后一拧,谁也不差谁相后地肿了起来,长成了大红豆。 而那小女人却像个惩罚成功的小恶魔,在他身下笑得花枝乱颤,与他的苦瓜脸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慕少言对她气得牙痒痒的,奈何这都是他自找的,如果不是自己坏心眼地将她灌醉,期待着她所谓的“惩罚”,又怎么会杯具的让胸前的两粒小红豆被她如此糟蹋? 他恨恨地伸手往她的臀部掐了一下,“你个小坏蛋,居然还敢笑!” 岂料对方十分有志气地轻哼一声,显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惹得他既好气又好笑。 起身正打算到岸上拿两条干净的大浴巾过来,谁料原本眯着眼吭哧吭哧地闹着性子的小女人,竟然忽然对他的黑-森-林起了兴趣。 许若妍纤手擢着某男原本脖起,却被她折磨得欲望渐消的的最佳代表物,蹙眉道,“软的!”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慕少言成功地再次黑了脸。 某女再次不知死活的评价,“肯定是你这几年用得太多,铁棒也磨成针,功能变差了!” 如果不是十分确定她现在神智不清,还是自己看上的女人,他绝对会一枪嘣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慕少言一张俊脸黑如锅底,咬牙恨恨地上岸拿起佣人事先准备好的大浴巾在腰间围了两圈。然后再将泡在温泉里脑袋昏沉沉,身上浴巾早已不知去处的小女人给抱上来,用浴巾将她的赤-裸-的胴-体包裹好。 只是,许若妍女王脾气上来了,又此会这般好对付? “背我回去!”随意绑起的长发此刻略有些蓬松,让刚从温泉上来的她显得有几分慵懒的味道,在月光下显得别有一番风情。如今更是玉指一指,娇声下达命令。 “……”慕少言无语凝噎,敢情她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她的性-奴? 见他不动,女王怒了,玉腿一踢,“快,蹲下!” 他无奈,幽幽叹息一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是,我的女王陛下!” 老婆的豆腐,果然不是那么好吃的。 他今晚不过小小地打了个坏心眼,结果呢?往事不堪回首中。 月光下,某女趴在慕少言光溜溜地背上,十分嗨皮地嚷嚷,“驾!”随之的还有双腿的一夹一松,完全将他当成了一匹马。 慕少言从最初的无奈到她一声声惬意地“驾”声中,逐渐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该死的,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身上只有一条浴巾包着?自己背上什么都没有,她这样…… 甜蜜的折磨,莫过于此。 因为担忧身上小女人动作太大,浴巾滑落而不自知,远远的一进别墅便立马大声咆哮,“全部给我把眼睛闭上,看到了不该看的自个去把眼睛挖掉。” 一时间,别墅里静得一根针都能听见,只剩下许若妍仍在十分欢快地骑着“马”。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本以为即将得到解脱,无奈女王骑“马”上瘾,死赖在慕少言这匹“马”身上不下来。 玉腿盘在他腰身,纤手抱着他的脖子,十分不乐意地拍着某男的“马脸”,附耳在“马儿”耳边轻喃,“马儿乖,再让我骑一会。” 即便是圣人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勾搭着,亦会失控,何况慕少言还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只见他黝黑的眼眸闪过一丝精光,带着身上的小女人来到床边,以诱人的嗓音和她打着商量,“妍妍,我们换个骑法如何?” 许若妍眨着水雾般茫然的双眼,心中甚是纳闷,马儿还会说话? 慕少言不留余力地诱惑着,“会比现在的骑法好玩,而且会很舒服。” 没多久,许若妍便被某只狡猾的“马儿”给说服了,“……嗯…” 佳人终于点头,这让慕少言不禁松了一口气,三除两下地将像只八爪章儿紧贴在身上的小女人扒下轻放到床上。 一躺到床上,许若妍即时坐了起来,不满地嚷嚷,“骑马!” 他迫不及待的解开围在腰间的大浴巾赤-裸上床,被欲望烧红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直盯着她,像要将她生吞活剥,像要将她占为己有。 “好,骑马!”将不安份的她压回床上,从她的额头往下轻吻,将她的五官全部都舔弄过后,才缓缓地移到她最敏感的耳垂戏含轻吮。 她难耐地娇吟出声,双手勾住他的颈项,挣扎地嚷嚷,“不对!骑马不是这样的……” 骑马不是她在上边的吗?为什么她会跑到了“马儿”腹下?而“马儿”又在做什么? 他愈吻愈激渴,像是在尝鸦片,对她上了瘾,不安分的手罩上她的丰满,轻揉慢捻,感受她的浑圆与丰挺。 慕少言粗喘着气,吻着她的耳垂不忘出声安抚着爆燥的她,“老婆,别急。” 他扯开她身上浴巾,将脸埋进她的双乳之间,极尽所能的吸吮她细腻的乳沟,舔吮出一条长长的红痕。 “老婆好香,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喜欢这乳香……”他嗄哑着声音,赤-裸-裸的说出想说的话。许若妍只觉得浑身燥热,一张小脸不知是被他惹火的字眼给说得通红仿佛要爆炸似的,亦或是身体对于性欲的渴望而让她觉得炽热! 她在他身下蠕动着,想要闪躲。 孙悟空再怎么厉害,也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许若妍再怎么扭动,也挣脱不了慕少言的掌控。 “不要动……你摩擦到我了……”他沙哑的声音充满诱惑力。 可惜,早已被他弄得浑身炽热难受的人儿,哪里听得进去? 只是当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他正顶在她两条白玉大腿间的男性欲望,好炙热、好调皮,不停地抖动着…… 许若妍总算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迷茫的眸子亦清醒了几分,只是不待她反应过来,慕少言又将她带进了情-欲的汪洋里,让她在里边沉沉浮浮,只能努力抓住他这根唯一的浮木。 他吻住一边乳尖,手掌也惦着另一边乳房的重量,用粗糙的拇指摩掌着那美丽的小樱桃。 她尖锐地倒抽一大口气,“呜……” 她的体内像断了一根弦,震撼莫名。 “舒服就叫出声音来,我喜欢妳叫喊呻吟的声音。”他吻完一边,继续吻另外一边,手指配合着嘴唇的动作,轮流在她两乳间留下爱过的痕迹。 “嗯……”她忍不住顺着内心的渴望轻吟出声,有些不自在的侧过身子。 慕少言喜上眉梢,“对,就是这样……” 他的手指突如其来的由后抚向她的两片臀瓣,循着股沟蓦然侵入她的秘洞里。 她闷哼一声,有点吓住。 他满意自己摸到了一手的湿滑…… “妍妍……我的妍妍……你为我动情了…… 要么转身要么出去 他手指持续不断的进出她的体内,让她适应他的存在,然后再加入一指, 两指同时撑开她的紧穴。 “这样好奇怪……不要啦……”许若妍挣扎着,抗议着,有些被吓到了。 奇怪,马儿什么时候也能变成男人了?还懂得做这事?奇怪,这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还有这张脸……怎么那么像慕少言那混蛋?!! “那妳躺好,面对我,不要不看我。”许若妍不知道自己是否着了魔,竟然乖乖照做,仰躺着。他轻笑一声,“做得好。现在,自己把膝盖曲起来,张开……张大一点……” “唔……不要……” “再张大一点!” 他打了她的俏臀一下,让她变了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妍妍,你这里……” 他的头颅挤进她的两腿之间,用手指轻掬她神秘洞口外漫流的汁液一把, “是我最爱的地方。” 他的手指直接捣入,她整张脸红得不可思议。 慕少言邪佞一笑,“流得更多了……” 许若妍只觉得自己仿佛在梦中沉浮,明明先前她在草原上骑着马儿,可为什么下一刻却变成了她和慕少言这混蛋滚床单? 面对他这般无赖且让人难堪的姿势,她无话可说,简直是任由宰割,不知所措。 难道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会是一个春梦?对象还是慕少言这混蛋。 看来她果然该找个男人暖床了,思春也就罢了,居然还是对着这混蛋思春,不可原谅! 慕少言的唇瓣贴住她的穴口,开始尽情吸吮。 “啊……”这样的姿势……她全身都蒙上一层薄薄的粉红…… “妳这个神秘的嘴巴非常适合我,非常喜欢我……好甜,好香……”他的 舌尖直接窜进她的内壁不断的捣弄,弄得她欲仙欲死,陶醉至极。 “啊……不要……” 销魂蚀骨的强烈快感从她最敏感神秘的地带蔓延开来,贯穿了她全身上下 每一个细胞,舒畅麻痒的感觉彷佛永无止尽…… 她双手压着他的头,希望他给予更多…… 他恣意、快意的用舌尖技巧性的吮住她的花珠,还吸啜得啧啧有声呢! 所有羞耻的感觉离她而去,理性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她只觉得内心有如火 在烧,在他的挑-逗下,这把火愈烧愈炽,愈烧愈旺…… “……我……慕少言……”明明只是一个梦,为什么感觉会如此的真实? “你不是想骑马吗?来,坐到我身上来。”他邪恶的说,故意退开身子,在她身旁躺下一动也不动。 许若妍吞吞口水,望着他男性灼胀的欲望,无言以对。 她终究还是……不敢! 慕少言在旁笑得无比邪恶,“竟然如此,还是我来服其劳!” 说罢,扶住自己的男性,然后一举冲进她的体内。 她在瞬间抵达了高-潮! 他停下动作,满意的看着她欢畅艳红的小脸,成就感、胜利感盈满内心。 属于他的女人……他让她获得了满足! “妍妍,换我……我也要满足一下……” 他狂而有力的律动进出,摩擦着她滑腻幼嫩的小径,发现她的吸附愈来愈 紧,他动得更快速、进攻得更卖力了。 “啊啊……” 她狂野的激叫着,身子像被无形的绳子给拋出去般,三魂七魄都飞出了体 外,魂不归体,欢愉不尽…… “我要你……妍妍……我要一直要着妳,一直这样爱着妳……” 他勇猛地挺进她的体内,次次都深及她的子宫,几乎要撞晕她。 高-潮一波又一波,她载浮载沉,全身虚软乏力…… 在他终于忍不住泄洪之后,她也昏厥了…… **************** 隔天中午,许若妍幽幽醒来,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浑身酸痛地从床上坐起,望着这陌生而华丽,充满着童话气息般浪漫的房间,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是梦里还是在哪儿。 房间里开着暖气,所以并不觉得冷,这一点至少可以从她肌肤光裸在空气中,良久才发现身上什么都没穿可以证明。 原本白皙的肌肤上此刻充满了密密麻麻地吻痕,双腿间有着纵欲过度才会出现的酸涩感,显然是昨晚某只混蛋干的好事。 这情况让她愕然、震惊。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梦中的马儿是怎么回事?还是说慕少言其实是个马精?这也太不真实了。 四下环顾房间,发现并没有慕少言的影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可否认的,没看到他心底里有些失落,却到底松了一口气。 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密,看着房间的天花板呆呆地出神。怎么也想不起昨晚两人泡温泉,怎么泡着泡着就滚到了床上。 离婚多年以后,忽然被自己的前夫设计与他再次春风一度,身为前妻的自己到底该作什么反应? 哭哭啼啼地让他负责?以他如今待自己的态度,恐怕正中他下怀吧?可自己又不是什么初-夜,没道理儿子都替他生了,还来这一招。况且她要是想当他老婆,六年前自己又何必伤那么多脑筋?跑个米兰做什么?不行不行,这一招说什么也不行,赶紧拍掉! 要不若无其事,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就昨晚两人做了一个春梦? 不就上了一次床嘛!有啥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就当找了只牛郎就是了。 唔……这个似乎不错,就是这个了。至于那混蛋是什么反应,怎么想的就不在她关心的范围里了。 作好了心理准备,许若妍反而淡定下来了。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往里推开,进来的人不是慕少言那混蛋还能是谁? 见她醒了,似乎愣了一下,随便扬唇浅笑。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对上,没有他想像中的激烈火花。那双美目看向自己的神情再平常不过了,就跟昨天之前一般,既不热切亦不气愤,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慕少言有些吃不准她的意思,即使她醒来之后对于昨晚的事没有任何的印象,但是凭着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应该不难猜出昨晚的事。怎么她的反应如此平淡? 他显然刚出去回来,身上的外衣都没来得脱掉就已经匆匆上来,就是想瞧瞧她醒了没有。慕少言走进来将房门重新关上,一边走一边将那黑色的外衣脱掉挂在房门旁边的衣架上,然后转身朝她问道:“饿吗?” 昨晚被人勾搭去滚床单,也不知两人滚了几次,许若妍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有些。”顿了顿,又道:“我的衣服呢?” 某女如此淡定的态度,让慕少言心中甚为纳闷。他想过她醒来之后会愤怒,会生气,就是没有想过会这般的冷静,若无其事到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可纳闷归纳闷,还是将早已准备好放在椅子上衣衫递给了她,“你的衣服佣人早上拿去洗了,迟些才能穿。” 她接过来看了看,是一套白色的男性运动服,琢磨着应该不是他自己的。认识他这么久,似乎很少会看见他穿一些颜色鲜艳的衣服,白色的衣服更是少见。之所以能确定不是他的衣服,是因为上衣的牌子还在,并非他穿惯的品牌。 瞟了眼如门神般立在床边的男人,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拧着秀眉淡淡地道,“麻烦要么转身,要么出去。” 虽说想装作若无其事地将衣服穿起来,可她到底是个女人,在男人面前穿衣多少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某男笑意吟吟地道,“又不是没见过,何必叫?”那笑说有多无耻就有多无耻,那话更是惹得许若妍气得牙痒痒的。 原来,也不是真的像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幸好呀!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在乎,那就真的糟糕了。 **************** 天知道今天写这两章有多担心会被编编给拍回,阿门,希望不会被拍回~~~ 修文改情节神马滴最讨厌了,有木有!!!~>0<~+ 敢不要对姐耍流氓吗!! 原来,也不是真的像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幸好呀!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在乎,那就真的糟糕了。 面对他的无赖之语,许若妍大怒,“你敢再无耻一点吗?” 那笑看着真真碍眼,害她超想抬起爪子将他拍飞。不过在估算过将他拍飞的可能性之后,便歇了这个念头。 慕少言将无耻二字发挥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老婆,能做的都做过了,该看的也看过了,可以摸的也摸过了。现在才来害羞,会不会晚了点?” 她忿忿地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他早已被她瞪死千百次。 什么叫做能做的都做过了?该看的也看过了?可以摸的也摸过了?!!要不是他小人趁人之危,自己现在会落到如此的窘境? 他笑意吟吟地靠上前,带着异样的兴奋,“不如我来帮你?!” “滚!”许若妍真的抓狂了,一手紧抓着被子,另一手抱着衣服被逼得后退连连。 尼妹呀!谁他帮忙了?该死的混蛋!!!为什么她就这么想掐死他呢?掐死他呢?! 然而她的惊慌失措却大大地勾起了他的欲望,笑得更欢了,仿佛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坏小孩,“老婆,来嘛~~~!” 那肉麻兮兮的尾音竟然还附带着颤音,让她听呼小心肝儿直发颤,两条胳膊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扫也不扫不完。 “尼妹!”许若妍再也受不住,直接暴走,“来个毛线!赶紧给姐滚蛋——” 坑爹,他是男人呀!男人呀!声音怎么能嗲成这样??? “老婆,别害羞!”他伸手开始扯着她身上的被子,坏心眼十足。 看着仿佛变了个人,兴奋异常的男人,许若妍不禁仰头泪流满面。 她怎么会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装作若无其事,他就会放过自己?他像这样的人吗?像吗?像吗?!! 很显然,不像! 否则也不会如此小人地欺负她。 她抓狂地大吼,“慕少言你大爷的,敢不要对姐耍流氓吗?!!啊啊——,敢吗?敢吗?!!” 一边要防止被子被他扯掉,一边又要试图挽救被他抢走的那一部分,可谓是手脚并且,忙得不得了。 闻言,他笑如三月桃花般灿烂、妖孽,轻飘飘地拒绝,“不敢!” 不对她耍流氓?开什么玩笑?不对老婆耍流氓的不是好老公!况且,不对她耍流氓他能有肉吃吗? 许若妍又急又怒,想发火,想揍人。偏偏碰上这么一个无赖,甩不掉,赶不走,骂不怒。 越发的感觉到憋屈,眼眶都气得发红。 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人? 只见她牙一咬,顾不得被子里头什么都没穿,被子一掀盖到他头上,让他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便眼前一黑,胸口一疼。 许若妍在将被子蒙到他头上后,紧接着玉腿往他胸口一踹,然后抱着衣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光溜溜地蹿进了房间里浴室。 当慕少言将被子拿掉时,只来得及瞧见自家老婆那光滑白嫩的臀部一眼,捂着被某人拿腿踹得发疼的胸口,可惜之余又忍不住叹息。 为什么他想把前妻追回来就这么难?大灾小难不断,各种阻碍前接后继,可畏是寸步难行。 一分钟后,许若妍从里边出来,小脸上覆着一层薄冰,浑身冷得让人发寒,“便宜占够了,现在也该送我回家。” 这些话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只见心中此刻有多愤怒。 他被她的话给噎了一下,敢情她以为自己带她上山,就是为了占她的便宜? 果然是他太天真了!本以为经过昨晚,她待自己的态度即使不热切,也该有些别的激动。岂料她不但想抹杀昨晚的一切,现在还误会自己,一切都不按常理来,让他顿感头疼。 正常来说,她不是应该愤怒地质问自己,昨晚为何要趁人之危吗?为何她不但毫无反应,还语气平淡地问自己要一套衣服,让自己转过身或者出去。害他今天想好的台词,一句都没有用上。 他发誓,昨晚真的只是想灌醉她套几句话,再吃点豆腐罢了。并没有打算将她吃干抹净,那完全是意外!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主要还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低估了她对自己的吸引与影响。 “你不是饿了吗?先下去吃饭。”他脸上挂着一抹勉强的笑意,左而言右,也没说是否吃完饭就将她送下山。 现在送她下山?好让她赶上那破泳装秀吗?开啥玩笑呢!他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和两个儿子说好,半逼半迫地将她带上山来,可不是为了泡泡温泉,赏赏月。就连许志义几人的事也只是顺便而已,真正的原因,还是阻止她去看那破泳装秀。 许若妍冷冷地睨着他,“不必了。”再相信他,母猪都会上树了。 慕少言有些恼意,赌气地威胁,“不吃休想我送你下山!” 该死的,这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将那一身刺去掉?温柔待自己一回? 她瞪着他,越发地后悔之前怎么没在他受伤的时候要了他的命,不然现在也不必在这里被气个半死。 “你根本就没有打算送我下山,对不对?” 不得不说,许若妍真相了。可惜,慕少言是什么人?此会傻得直接承认? “只要你能撑得住,我立马送你下山。”想阻止她去看泳装秀的方法可不止一个,自己又何必在这里为送不送她下山的事,而跟她发脾气? 然而,他这话却让许若妍十分怀疑这话中的真实性有几分。不是她多疑,实在是他前科太多,诡计多端,让人根本就分不清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对视半响,直到腹中因为饥饿而咕咕叫着,发出让人尴尬的声音方才结束。 实在是饿坏了,她不得不选择妥协,先吃饭再由他开车送自己下山。 填饱肚子后,佣人便将她昨晚穿上山的衣服烘干送了过来。等她换回衣服,在佣人的带路下来到别墅门口,却发现他已经将车开到别墅门口,正面无表情地等着她。 待她上车坐稳,一系好安全待立即踩下油门,车子犹如满了弦的锐箭,一下子便射得老远。许若妍伸手抓着车顶的把手,脸色微微发白,暗暗为自己的小命担心不已。 不过是短短的几分,她后背却早已湿透,想开口让他开慢一些,可又怕打扰到他,到时可就真的乐极生悲了。 其实,开快车她并不怕,可是如今慕少言明显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仿佛在玩命似地飙车,不到她不害怕呀! 若是她静下心来,便会发现车速虽然快,转弯时虽然惊险,但是每一次拐弯的弧度都差不多,很显然是慕少言故意制造出来的惊险假象罢了。 可惜,她一颗心早已悬在半空,难以淡定,自然也就没有发生这些。 就这般狂飙二十分钟左右后,车子却骤然熄了火,整辆车子靠着先前的冲击力在山道上滑出两条长长的轮胎痕,最后车子险险地在一处斜坡停了下来。 许若妍被吓得双腿直发软,瘫坐在车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际与鼻尖均泛着一层细细地冷汗,而后背有更是汗水淋漓,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起来似的。 捡回一条小命的她,无语泪目中。 泪,她错了!不该跟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斗气,那会玩命的!有木有?!!一个不小心小命就玩完了,有木有?!! 慕少言长吁一口气,和她的又惊又怕正好相反完全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的心情,也不知道是在满意他高人一等的车技,还是满意于自己制造出来的惊吓。 只是,心串虽满意万分,脸上却是一脸的愧疚,眼含担心地道,“妍妍,你还好吧?” 虽说系了安全带,车上也有安全气囊,应该不会有事才对,可是仍是忍不住担忧是否会伤了她。纵然对于自己的车技有信心,可凡事就怕有个万一。 对慕少言亲切的昵称 虽说系了安全带,车上也有安全气囊,应该不会有事才对,可是仍是忍不住担忧是否会伤了她。纵然对于自己的车技有信心,可凡事就怕有个万一。 许若妍张嘴欲言,却发现自己压根儿发不出音来,只好改而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其实,她真的很想大叫,有事!被这么一吓,整个人都不好了有木有!! 休息了一会,两人方才缓过神来,正确来说只有许若妍回过神来,谁让真正受到惊吓的只有她一个? “刚刚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忽然间失控似的?是车子出了问题还是别的原因? “我下车看看。”此时,慕少言一反先前在山上的冷漠,变回了温柔先生,“尾座上有水,还有一些面包,饿了或者渴了自己去拿。” “我知道了!”见他这样,许若妍也不好跟他闹,语气温和地应着。 谁叫是她逼近他送自己下山的?要不是自己惹恼了他,现在或许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吧?现在他没有朝自己发脾气已经阿尼陀佛了,她哪敢还有什么意见? 对于车子抛锚的事,某女心虚得紧呢! 可惜心虚的她没有发现慕少言转身时唇角那抹炸的笑意,更没想到这是他故意使然。 一会,慕少言一身汗地回到了车上,随手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和拧开的矿泉水,随便地抹了几把,又喝了一大口水后,才道:“没油了,但是车上没有备用油。” 至于车上的备用油去哪了,自然是被他有计划地遗漏在了山上的别墅里。 许若妍瞬间郁闷了,没油……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怎么办才好?! 就在她有谁不已的时候,慕少言又开口了,“你手机还有电吗?借我用用。”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大爷他的手机很巧地没电了。 她习惯性地往口袋里一摸,才发现手机没有,皱眉道:“我手机应该漏在了山上。” 怎么会这么巧?车子没油,他的手机没电,自己的手机漏在山上的别墅! 这样的凑巧让她不得不开始怀疑,会不会是他故意而为。自己吃饭与换衣的那一段时间,足够他抱这些小动作。 可惜,他的下一句话,让她将这些假设完全推翻,甚至于为自己龌龊的想法感到羞愧不已。 “这样……”慕少言皱着眉头,似在沉吟,“不如你留在这里,我步行回山上找油过来?” “不要!”她几乎想也没想地地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让她在这荒山野岭里等,虽然是坐在车内,但她到底还是个女人,自然会感到害怕。 “那你和我一起上山?或者我们留在这里等,明天山上应该会有人下山买菜。”某男迅速地再次提供了两个方案让她选择。 她睁着大眼,“要是没人下山呢?”什么叫做应该?!! 慕少言头似陷入回忆中,“这个说不准,山上的东西一般是三天到一周下山购买一次。” 许若妍满额黑线,三天到七天之间……不管是三天还是几天,这个机率对于明天来说,都十分地看脸。要是明天没人下山,那他们此不是要在这里白等一夜?还不如两人现在徒步上山,好歹这里离山上应该不算太远,至少能保证下山。 就算回到山上不下山,好歹还有床,有被子以及可口的热饭,总比窝在这里,睡不着舒服,薄被一条,啃着那干巴巴的面包要来得强。 “我和你一起回别墅。”想好后,许若妍也不再去纠结,十分干脆说。 “你确定?”慕少言强忍着笑意,以怀疑地口气询问。 “你别想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她瘪着嘴,很不甘心地承认,“我怕!” 而且,谁知道他会不会小人的一去不复返?故意撇下她在这里,等到明天才慢吞吞地下山? 她的示弱大大地满足了慕少言的大男人心理,兴奋之余又忍不住提醒着她,“这里离山上至少得走四十来分钟。” “哦!”才四十来分钟,小意思!难道他不知道女人狂街的时间是这个的两三倍吗? 既然她没意见,一人拎了一瓶矿泉水下车,迎着不算大的太阳开始上山之旅。 明明刚刚不过是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可当改用两条腿去走的时候,还真够让人吃不消的。 先不管这路还是碎石子路,还是坡形,与平时逛街走的平坦的柏油路自然不能相比较。况且昨晚因为某男的纵欲过度,双腿本就酸涩的她? 没走多久,她便开始觉得双腿仿佛被灌了铅一般,越发的沉重。 见她越走越慢,且姿势十分的怪异,慕少言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纵然感到心疼,却还是强忍着,仅是关心地问了一句,“累了?”却什么态度都没有表示。 许若妍也有些撑不住了,隧被他这么一问,十分认命地点头,看着他语带恳求,“可以休息一下再走吗?” “前边树下有块石头,去那里再休息。”本想带着她在山上绕上两圈再回别墅,让她累得即使下了山,也没力气再去看那泳装秀。 但现在看来,估计不用绕圈也够让她吃不消了。 在树阴下坐总比在太阳底下暴晒要来得强,许若妍自然不会有意见。 原本一段一小时不到的路,因为她双腿的不适,又死撑着不愿开口让他背,硬生生地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到。最后还是慕少言实在心疼得紧,不顾她的抗议背着走回山上。 相较于昨晚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兴奋地嚷着驾,今天却是精疲力竭,无精打采,蔫蔫地趴着。偶尔天外飞来一些乱七八糟,却让他抓狂不已的私密问题。 比如,慕少言你几岁的时候结束处-男生涯?再比如,慕少言你一共有过多少女人?等等诸如此类的秘密且难以启口的问题,让背着她的慕少言好几次都差点想将她丢出去算了。 对此,慕少言深深地感到了何为蛋疼!蛋碎! “该死的,女人你给我闭嘴!再吵我就把你扔下去!”终于,在她又一次挑衅着他底线的惊人之语中,慕少言再也蛋定不下来,恨恨地警告着。 坑爹的,她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非要让人抓狂才罢休?闻言,许若妍撇撇嘴儿,语气十分无辜,“恼羞盛怒就直说,我又不会笑话你!”顶多在他的伤口上狠狠地撒把盐吧而已。 他微敛着眼,眸底幽光闪烁,她这是和自己扛上了? 想到这里,原本放在她双腿膝盖关节下边的手骤然一松,“看你精神挺好的,剩下的路不如自己走。” 如果她有骨气一点,自然会立马松手,乖乖地从他背上下来自己走。可惜在这种情况下,许若妍觉得骨气这种东西实在是不值几个钱,而且她腿还疼着呢!有免费的人力车为毛不用?非要为了那不值钱的骨气而委屈自己的双腿? 为此,她十分厚无颜耻地像条八爪章鱼似地贴缠在他身上,并且识相地认错低头,“慕大哥!慕大少!慕先生!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在上山之前再也不开口了!” 唉,她不是怕他无聊所以才逗他说说话而已,用得着这样发火吗? 好吧,其实是她觉得太过无聊了。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慕少言缄默了半喊,才提出要求,“叫我一声老公,或者以后唤我少言。” 早就想让她将称呼改过来,别老是连名带姓地喊他,可惜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时机,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利用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这一次,轮到她沉默了,直至良久方才幽幽地开口,“老——公——公——”那声音空灵而缓慢,仿佛深宫里的怨魂一般。 想当然,这样的称呼少不得惹来慕少言一记愤怒地回眸。 某女摸着鼻子,十分心虚地解释着,“这可是昵称,多亲切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某女摸着鼻子,十分心虚地解释着,“这可是昵称,多亲切呀!” 他咬牙恨恨地瞪着她,“是呀!古代对太监的昵称,你这是在暗示我昨晚不够给力?还是在诅咒我变太监?” 他可没有忘记,这小女人昨晚在温泉里擢着他那里评价铁棒也磨成针的话,她可真会打击人。 不可否认昨晚自己如此放纵,有一半的原因是被她给刺激到。 她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闷闷地嘀咕,“小气鬼!” 不得不说,她总有方法将他气得抓狂。 慕少言一张俊脸被她气得阵青阵白,终忍不住再次愤怒地发出一声低吼,“下来!” 闻言,她缠得更紧了,犹如一尾树懒挂在他身上,想都没想地拒绝,“不要!”嘟着嘴儿,不满地抗议,“要不是你昨晚欺负我,我腿会到现在都还是酸的吗?”说到后边,越发地小声,要不是她唇离他的耳朵近,慕少言还真的未必能听清。 “那是你自己要骑马,和我无关!”轻飘飘的两句话,将昨晚事推得一干二净。 当然,慕少言是因为肯定她对于昨晚的事都想不起来,才敢用如此斩钉截铁的语气全数推到她头上。 况且,总的来说要不是她一直在他身上动来动去,嚷嚷着要骑马,撩拨得欲-火焚烧,两人也未必会成好事。 说起来,昨晚被她狠狠蹂躏过的两粒小红豆到现仍然肿痛肿痛的。想到这里,某男对她的怨恨又深了一层。 她双颊泛红,一双美目圆瞪,像只被压在老虎爪下的可怜小猫,想挣扎又难以反抗,猫毛直竖嗷嗷怒吼,“你少栽赃我!明明就是你居心不良把我灌醉!” 哼!不就摆明了要欺负她想不起昨晚事情的经过嘛!可惜他忘了女人有一种特权——撒泼、耍赖! “……” 好吧,他确实居心不良地灌醉了她,可最后滚床单的事真真不在他的计划里边,出了这事完全是意外。 “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要不是他,自己现在有必要跟他争这个? “好,我负责!”这一次,对于她愤怒中提出的要求,慕少言却是答应得飞快,且心情骤然变得兴奋无比,也不再威胁着要她下来,反而抱着她一路往山上小跑着,就像一个兴奋的疯子。 许若妍因为他过于激动的兴奋而怔了一下,怎么忽然间这般好说话了?再回忆两人刚刚的对话。尼玛!她指的是她的腿呀!这混蛋想到哪去了? 本想开口伸明,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跟这家伙讲理,还不如直接一枪嘣了他来得直接。 他自然明白近只是她的一时口误,但是这又如何?他有的是方法将这口误变成真的。 待回到山上的别墅时,已经接近傍晚四点,而许若妍早在某男有计划的折腾下显得疲惫不堪,早消了晚上去看泳装秀的事。 不过戏要做全套,慕少言一回到山上立马将佣人平日开下山采买生活用品的国产车开过来,做出一副要载她下山的意思。 一路上来,许若妍只觉得浑身粘糊糊的,难受得要命,且人也倍感疲惫。如今一动都不想动,更别提下山的事。 因此,当慕少言问她是立刻下山,还是洗过澡、吃过饭、回房歇一会,晚些再下山。又或者,等明天早上再赶回去。 她一听,毫不犹如地选择了最后一个。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想洗个热水澡,然后回房好好睡上一觉。 呜……她现在特怀念别墅房里那柔软的大床,特想泡个热水澡。 “可你晚上不是要去……”某男皱眉,头似十分担忧地提醒。 许若妍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不去了!”反正电视上也会有直播,到时看直接就是,可惜没有现场观看来得震撼罢了。 “哦。”慕少言对于这个结果表示十分满意,不枉她如此费神呀! ************ 隔天,慕少言早早地将她送了回家,因为还要忙着采买一些小零食来招待戴维和罗尔两人,而两个小家伙亦是早早地便起床开始将房间收拾了一通,免得太过零乱而落了面子。 虽说,两个小家伙从不知面子是何物,但是总不能被人小瞧了不是? 若是他们昨晚回家,两个小家伙少不得要跟他好好“沟通”一番,可惜是今天早上,他们现在根本就没空,只能等晚了了。 戴维与罗卡两人都是高官子弟,家中又是极其有钱的,含着金汤匙出世的两人从小在物质上从来就没有缺乏过,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虽说家庭复杂,兄弟姐妹众多,可他们却是自家老爹配偶栏上的女人所生,是正经八百的香火继成人,与那些今日不知从哪冒出来,不见得光的兄弟姐妹相比起来,自然比较得宠。 况且,两人长得也聪明可爱,更是大大地得了家族中权威者们的宠爱。 从来都是被大人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戴维,忽而被逼臣服在年年和小泽两人的淫威之下,多少有些不服气。 而且,和家中的那些兄弟姐妹比起来,他更喜欢年年和小泽两个小霸王。 因为早早被两人警告过,他们家中不大,且不像他家那般佣人成群,相当于他们这些高高在上,所谓有钱人眼中的贫民窟。 可当来到年年家中时,戴维和罗尔还是忍不住傻了眼,眼中对这屋子的评价,除了小还是小。 “嗯哼!”年年一见两人傻呼呼地站在门口发愣,轻哼一声,也不管再管两人,吭哧吭哧地走了进屋,一逼暴走的模样。 他那一声轻哼,让戴维和罗尔瞬间从失神中回过来,同时意识到他们的态度惹怒了两个小霸王,戴维忙收敛震惊的表情,扯着小泽的手臂道,“小泽,年年是不是生气了?” “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屋子很小,可是却很温馨,不像我们家,虽然人多装饰得漂亮,可是不管在哪里都感到冷清。”罗尔也忙在一旁解释,他家和戴维家半斤八两,感觉自然也差不多。 唉,好不容易才让两个小霸王答应他们过来玩,可别因为他们一时的失神而得罪了两人。小泽不解地睨了两人一眼,“你们真奇怪,我家的房子本来就比你们家的小,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过年年也真坏,居然故意唬着脸来吓他们。 “可是年年……”就在戴维两人纠结不已的时候,年年已经拉着许若妍过来,一张小脸似笑非笑,指着两人拽拽地向自家妈咪介绍道,“妈咪,这个是戴维,这个是罗尔,之前在医院里你也见过。” 许若妍脸上泛着温和的笑容,“欢迎你们过来做客。”然后又在年年的小脑袋上轻敲一下,状似生气地道:“拽什么?还不带你的朋友进来?” 这个年年也真是的,既然把人家当朋友,还这样欺负人。 “哦……”年年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迫于自家妈咪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将戏弄的心给敛了起来。“好啦!我没有生气。” 他自然明白戴维和罗尔两人以生带来的娇气不是一时能改得掉的,且在这些高官子弟中已算难得。 所以才会只是小小地教训一下,而不是臭着脸将门关上。 看到许若妍,戴维仿佛看到了救赎一般,立马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阿姨,你可不可以让年年别老是欺负我们?!” 这一招在家中,他常用,对大人们向来百试百灵。 虽然不及年年来得可爱,可年年再可爱到底经常能瞧见,自然也就不稀罕了。但是戴维这个外国的小屁孩,一副以她为马是瞻的可爱表情,到底把她给逗乐了。 “阿姨,你看起来好漂亮,比我妈咪还要年轻呢!”罗尔也在一旁拍着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年年那可爱的小脸,早已拉得老长老长,圆圆的大眼里闪烁着愤怒与懊恼。 他们到底是到他家里玩的还是过来向妈咪告诉的? 爸爸多多,福利多多 年年那可爱的小脸,早已拉得老长老长,圆圆的大眼里闪烁着愤怒与懊恼。 他们到底是到他家里玩的还是过来向妈咪告状的? 许若妍看着脸黑黑的年年,不禁暗暗好笑,难得见年年吃憋。 “妈咪,你别听戴维胡说,我哪里有欺负他们了!”年年将欺负二字说得特重,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却让众人乐不可支。 该死的,居然在妈咪面前抵毁他!坑爹的,他努力在妈咪面前做个乖儿子容易吗?他容易吗?可戴维现在却对妈咪说,他欺负他…… 要是让妈咪为此误会,自己的童年还能像现在这么幸福吗? 难得的,小泽抛弃了年年,捂着肚子大笑个不停。 噗哈哈,谁让年年经常奴役戴维两个?现在报应来了吧? 不过戴维怎么就恶从胆边生?居然当着年年的面向妈咪告状,这不是找死吗?要告状也该背着他和年年说嘛! 年年可记恨着呢!今天吃的亏,即使明天找不回来,后天,大后天,总有一天会十倍百倍地奉还。 “哦?”许若妍强忍着笑意,一脸严肃地看着忿忿然的年年,“可是如果你没有欺负戴维,他怎么会控诉你欺负人呢?” 唉,年年的人缘实在不咋滴呀!人家来做客的第一件事就是告状,乖乖!这戴维可真是勇气可嘉。要知道不管是她还是慕少言两人都属于记仇型,特别是慕少言那厮,完全是记仇的祖宗,他们两人的结晶自然也遗传了这个小缺点。 还想着两个小家伙上学后,终于交到两个好朋友,可现在看来恐怕也是被迫屈服在他们的淫威之下吧? 年年觉得那个憋屈呀!枉他在自羽在妈咪面前一直装乖十分成功,可是仍抵不上戴维的一句他欺负他。 “他诬赖我……”黑葡萄似的大眼,泛着晶莹的泪光,要掉不掉地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宛如小兔子般委屈的年年,戴维与罗尔那叫一个目瞪口呆,特别在听见他以弱弱地口气为自己辩驳时,两人再也忍不住憋出一个字,“靠!”不带这么会演戏的! 他这副表情,谁会怀疑他能欺负到他和罗尔的头上?说不准还以为他们两个欺负他呢! 看见戴维两人围攻年年,小泽忍不住皱眉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来我家玩的?” 有没搞错!开个玩笑也罢了,他们还真打算要妈咪责罚年年吗? “当然是来玩!”戴维黑线,不来玩他大老远地跑过来干嘛?总不可能是闲着吃饱没事做,到这边来溜哒吧? “那就给我闭嘴!”不得不说小泽生气的时候,气势还是有几分的。 “好了,戴维他们都在呢!”许若妍笑着刮了刮年年的小鼻子,“你居然哭鼻子,羞不羞?” “哼!”年年轻哼一声,高傲地昂着小脑袋,摆明了不想理人。 他哪有哭鼻子了?如果他不这么装一下,妈咪要是相信了戴维的话,不分青红皂白地赏他一记锅巴怎么办? 要知道当初他去戴维家,用的就是这一招,结果他家老爸二话不说就赏了戴维一记铁沙掌,要不是他们吓了一跳帮忙拦着还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巴,第三巴掌呢! 只是没想到戴维来他家里会照板画葫芦,可惜他家妈咪不是个行动派,不然少不得也像当初他爸一样,被妈咪赏一记锅巴呢! 哼哼,还好妈咪疼他们,从不打骂。就算真把她惹生气了,也只是变着法子折腾他们,同理可言他们也能想法子应付。 暗自好笑,摸摸他的脑袋,转而对着小泽嘱咐,“小泽,你带戴维他们去你房间玩。” 年年在生气,闷不吭声,小泽也只能无奈地应着,“知道了。” 待她一离开,戴维立马一反先前在许若妍面前的狗腿形象,一张如洋娃娃般的脸蛋皱成苦瓜似的,“不公平,为什么你跟我爸爸说我欺负你的时候,爸爸二话不说就打了我一巴掌?可你妈咪却没有!” 不公平!嗷嗷! 即使不打,也该骂几句嘛!可是没有!一句重话都没有! 妒忌!华丽丽地妒忌! 年年下巴轻抬,睨了他一眼,“那是你没我可爱。” 哼哼!就知道他不安好心,真不该答应让他来家里玩。 当初也有份参与的小泽,撇着小嘴,鄙视道:“谁让你爸这么好骗?!” “明明就是你们两个演技高超,演得跟真的一样!”戴维的声音有闷,眼中有着不服,可是那又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是年年诬赖他在先,自己刚刚那样跟他们妈咪告状,现在不被两个小霸王拍死才怪。 可惜,他还是高估了年年这个小霸王的心胸,不过这是后话。 两宝带着戴维两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将角落里一个半人高,装门用来放玩具的纸箱拖出来。年年单手叉着他那小身板,喘着气道:“我和小泽的玩具都在这里,你们想玩什么自己拿。” 这些玩具全是大爸几个从世界各地搜罗买来送给他们的,虽然他和小泽都不大爱玩这些,但是有时实在无聊了还是会拿出来玩一会,只是通常一个玩具被他和小泽玩上三次之后就会被毁得惨不忍睹。 为此,常常惹得妈咪说他们败家。 MK几个都不是小气的人,也不缺钱。买的玩具自然也不会差到哪,无论是从造型上,质量上,可玩性都是较强的。 而且,自从慕少言来了米兰,死皮赖脸住进来之后,对两个小家伙更是好得不能再好,恨不得将世界的玩具都买来送给他们,好弥补这些年不在他们身边的空白。 看着那些玩具,戴维、罗尔均吃惊不已,“你们居然有这么多玩具!” 而且一点都不比家里买给自己的差,这个认知让戴维震惊不已。 “那是!虽然妈咪从不买玩具给我们,但是……”小泽骄傲满满地看着诧异不已的两人,扳着小手指数道,“大爸、二爸、三爸、小爸还有花花阿姨都会送很多很多的玩具、衣服给我们!” 如今又加了爹地、爷爷和奶奶三个,他们更加不缺这些东西。如果不是他和年年的破坏力惊人,现在房间早就被那些玩具和衣服给堆满,哪里还有地方让他们睡? 罗尔黑线,“你们怎么那么多爸爸?” 还四个……难道现在的爸爸都不值钱了?满大街都是? 他和戴维都一样有N+1个妈妈,可爸爸却只有一个。怎么他们家和自己家正好相反? “我们认的干爸!怎么?妒忌了?”年年笑得那个欠抽,仿佛不将人气死不罢休似的。 “尼玛!”两人异口同声地低吼,同时朝他比了个中指。 能不妒忌吗?四个干爸,每个都待他们这么好,买玩具送衣服,无一不缺,简直和亲爸没两样。 咦,不对!四个都是干爸,那亲爸呢? 戴维愕然,“你的亲爸呢?” “还在追我妈咪。”小家伙也不避嫌,耸着双肩,小脸上满是无奈。 年年幽幽一叹,“唉,谁让他魅力不够?” 都让他把妈咪带出去约会了,结果回来还是那鸟样,也不知道妈咪被吃了没。 “嘎?”戴维两人再次被这消息给震撼了,人果然不能和人相比较。 想想他们的爸爸和妈咪要么各过各的,要么苦苦地看着爸爸的背影,暗自伤心。 可是年年的妈咪,不但没有这样的窘境,他们的亲爸还在努力地追着他们妈咪,这就是命呀! “魅力不够?”罗尔一脸的狐疑,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打量着,“难道你们亲爸长得很难看?” 不可能呀!年年和小泽长得并不像他们妈咪,应该是遗传了他们亲爸的样貌,按理说应该不会太难看才是,不然单凭他们妈咪的样貌,他们怎么能这么可爱? 年年抓着小脑袋,想了会含糊其词地给出一个菱角可无的答案,“还行吧!” “勉强还能带出街。”小泽如此评价道,没办法!在见过二爸的真面目之后,其它人的模样都是浮云。 勉强还能带出街 年年抓着小脑袋,想了会含糊其词地给出一个菱角可无的答案,“还行吧!” “勉强还能带出街。”小泽如此评价道,没办法!在见过二爸的真面目之后,其它人的模样都是浮云。 要是慕少言听到两宝对他的评价,准被气得吐血。 可惜他没听到,现在他正在厨房里给许若妍当助手,正确来说是拿拿盘子,递一下盘子。 听着两人如此含蓄的评价,戴维和罗尔心里头对于两个小家伙的亲爸表示了充分的同情。 长得丑不是他的错,错在他有两个嫌丑爱美的儿子。 “你们的干爸总不会比你们亲爸好看吧?”亲爸只能勉强带出街,那干爸呢? “看要和谁比,看要在什么情况下,看要比哪一方面。”小泽两手一摊,很无奈地表示,“他们各有所长,所以不好比较。” 得,这说了跟没说似的。 两人被他的看这看那给绕得脑袋发晕,最终摆手道,“说不过你,不问了。” 小泽一脸的无辜,为什么他说实话时,戴维和罗尔总是不相信呢?偏偏他说假话时,他们却信得十成十。 三爸说得没错,人果然都爱听假话! 罗尔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约有成人两个巴掌大小的礼物盒送给他们,“喏,这是我和戴维送给你们的。不过,”他看着那盒子,再看看他们那一大纸箱籁新籁新的玩具,脸上难得地露出三分羞涩,“你们玩具这么多,应该也不差这个。” 本想着,他们家里穷应该买不起这种奢侈型玩具,没想到他们不但买得起,为数还不少。有许多甚至他们都没有的玩具,不得不让他在羡慕同时也忍不住有些妒忌。 像那套全球限量版的摇控赛车,当初他想买都没买到,可是他们两个却是一人一套,想想都觉得羡慕妒忌恨。 那可是有钱也难以买到的,限量版呀!全球限量版呀! “谁说的?”看见礼物,年年笑得宛如小天使,“这可是我们正式收到朋友送的第一份礼物。” 不管送的是什么,价值如何,但都抵不上那特殊的意义。 小泽将罗尔一直盯着,舍不得移开目光的那套数码摇控赛车从纸箱里拿出来,笑嘻嘻地道,“作为礼尚往来,我和年年回送你这个好了。” “啊!”罗尔一怔,没想到他这么大方的将那套限量版的摇控赛车送给他。他吞了吞口水,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套模型赛车,像是怕他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小声地告诉他,“这个可是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闻言,小泽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刚你看这个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还给我,重新选一样。” 他就不信罗尔舍得将这车放回去,他可没有看错。 罗尔确实舍不得,脸上纠结不已。 最终,小泽也不忍他再这么纠结下去,小手搭在他的肩上,笑嘻嘻地道,“你就安心拿着吧!这车在我和年年手里,不用几下就报废了!而且,我们还有一套。” 唉,罗尔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啧啧,不就一套模型赛车吗?用得着这么纠结? “真的送我?”罗尔捧着那赛车,兴奋得连声音都直发颤。 小泽无语,和年年对视一眼,随后同时用力地点头,“嗯!” 为什么他要将这玩具送给他,他反而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明明捧着那赛车的双手都已经兴奋得发抖了。 罗尔捧着那套赛车,情绪甚是激动,“谢谢,我想要这个好久了,可惜一直买不到。” 戴维在一旁看着有些妒忌,恶劣地抢过其中的一辆,“这是他们回送给我们两个人的,应该对半分!” 其实,罗尔送给两人的那份礼物,哪里有他的份?只不过罗尔向来已经习惯帮他善尾,见他什么都没送不好直说是他自己一个人准备的,只好扯上他的名字。 但是,他一直欺压着罗尔,看到罗尔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都会忍不住恶劣地抢去一部分,然后看着他可怜兮兮地瞧着自己,跟在自己身后转圈,乞求着他将东西还给他。 可惜,这一次他没看场合,忘记了年年和小泽两个鬼精灵此是罗尔一句,他们两人一起准备的礼物就能应付过去的? 如今见他这般恶劣,自然为罗尔不平。 看着被他抢走的那辆赛车,再看看自己手上只剩下三辆,罗尔不禁眼眶儿红红的。却不敢吱声,更不敢开口将车子要回来。 年年半眯着眼,爪子一伸将车子从戴维手中夺了回来,随手扔给满是委屈的罗尔,“拿着。” 戴维大怒,“你什么意思?!” 小泽伸出右手的食指,在他面前轻轻地左右摆动着,“你耳朵有问题哦!刚刚我说的是,回送给罗尔一个人哦!听清楚,当时我用的是你,而不是你们!” 戴维态度强硬地怒吼,“他的东西都是我的!”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都维护着罗尔吗?他欺负罗尔,又不是欺负他们,他们这样为哪般? “你是他哥哥还是他弟弟?充其量你们也不过是一起玩乐的玩伴,勉强称得上朋友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就算是我和小泽是双胞胎兄弟,也各有各人心爱的东西,若没经过对方的同意都不会去拿。” “我……”戴维被年年驳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在和他干瞪眼。 “真是的,你还真整个地球都围着你一个人转吗?你再这样霸道下去,小心罗尔哪一天真的生气了,和你断绝来往。明明不希望一个人,却老是这样将身边的朋友都逼走,不孤单寂寞才怪!”小泽脸色也不太好看,罗尔这么可爱,怎么会交了戴维这么一个混蛋朋友? 罗尔见两宝围攻戴维一个,有些不忍地开口维护,“你们别这样说戴维,其实他待我的挺好的。”除了有些时候特别恶劣之外,真的蛮不错。至少有人欺负他时,戴维都会第一个站出来帮他狠狠地欺负回去。 闻言,年年不禁摇头,“难怪被他吃得死死的!”“得,是我们多事了。”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和年年强行将自己的观念灌输到他们身上,这不是多事是什么? 戴维也有些懊悔,愠恼地道,“对不起,我只是习惯性使然,并不是故意要欺负罗尔。”只是见他们待罗尔这么好,自己好像被忽视得彻底,才会拿罗尔出气罢了。 小泽说得没错,自己这个坏习惯还真得改改,不然哪一天连罗尔都受不了他,自己就真的孤单一人了。 “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年年抚额,这家伙怎么老是搞不清事情的先后? 戴维涨红着脸,朝着先前明显被气得哭过的罗尔,语气诚恳道歉,“罗尔,对不起!” 没想到他真的会向自己道歉,罗尔有些无措,“没关系,你要是喜欢,到时我们一起玩就是。” 要知道戴维向来已经当习惯了霸王,见到什么喜欢的抢去玩一会,腻了还回来的时候通常只有一句,不好玩!无聊死了!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对不起这三个字,从认识他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听见。 听罗尔这么说,戴维心里其实挺感动的,“好,就这么说定了!”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绝不再欺负罗尔。 年年无奈地将剩下的一套摇控赛车塞给他,“喏,你要是也喜欢赛车,这套送你好了。” 招待朋友这事儿可真不好干,一个不小心就吵起来不说,还有可能得罪人。 “我不要这个!”戴维一看,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他又不是罗尔,怎么会喜欢这个? 小泽也纠结了,“那你想什么?自己选吧!” 戴维从纸箱里拿出一个约二十厘米高的变形金刚,兴奋地朝着两人嚷嚷,“我想要这个!” “那就这个。”见他终于选定,年年立马谢天谢地,总算将这小霸王搞定。 ******************* 嗷嗷,十一点不到就写完了,但是木有网呀有木有!!! 家里网线断网,两张电信卡都同时木钱了,崩溃了有木有!!! 千盼万盼老弟总算下班回来,抢了他的手机再说(因为他用的是电信卡)…… 叔叔,你把我们妈咪吃了? 吃午饭时,终于见到两人口中那个长相“一般”,勉强能带出街的亲爸时,戴维、罗尔瞬间吐血。 纵然他们西方人的审美观和他们东方略有些不同,但是像慕少言这样的男人,至少在他们见过的东方人中,已经算是最好看的一个了。 这才勉强能带出街,那他们的干爸此不是长得要比亲爸好看? 可当小泽去房间里将那位据说是他们二爸的男人喊出来时,两人瞬间凌乱了,这这这……哪来的流浪汉? 戴维前看后看都不觉得唐司漠哪儿比慕少言英俊,顶多是他脸上那没刮干净的胡渣子让他看起来勉强有些男人味罢了。 心里对于两宝的审美观直嘀咕,这到底是什么三观才会让他们认为干爸比亲爸帅? 还说他们二爸是四个干爸之中最帅的,可现在看了二爸的真面目之后,他对于剩下的其它三个实在不敢抱太多的想法了。 最“帅”的那个都像街边的流浪汉,那不帅的呢?此不是连流浪汉都不如? 许若妍不知几个小家伙的心态,招呼着众人过来用餐,只觉得戴维和罗尔看司漠的眼神有些诡异,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她抬头看了看依旧一套灰黑色睡衣,仿佛刚睡醒从鸡窝里爬出来的唐司漠,并不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劲。 可能是她们看多了,早已见怪不怪。而戴维和罗尔两个小朋友因为是第一次看见,所以才会如此震惊吧? 慕少言更没发觉这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觉得两人一会看看自己,一会看看唐司漠,一张嘴巴张得大大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震惊什么。 戴维感慨,像年年这种特殊人种,三观不正常也不是特别的那啥的事。 难怪他那亲爸还在追求年年的妈咪,估计两人都是遗传到了她妈咪那特殊的审美观。 为此,与罗尔看向慕少言的目光总带了那么一丝同情。 到了晚上,两人家中的司机过来接人时,戴维也不知道是玩得太开心了还是怎么回事,居然不乐意回家了,非要吵着在年年家中住上一晚,反正他们两人先前也在自己家住了几天,自己要求住一个晚上也不算过分。 对于这种事,许若妍几个大人不好插嘴,纷纷找借口回避,让年年两人解决。 年年和小泽自然不乐意让他们住在家里,招待他们来家里玩一天已经是极限,如今他们还想留下来和自己抢床抢被子?说什么也不行! 因为两人的坚决反对,最终戴维只能抱着两人送的变形金刚泪眼汪汪地上了车,直嚷着下周还要来。 可惜,两宝已经决定,以后说什么也不带他们来家里玩了。 罗尔见他败下阵来,也只好拿着那套摇控赛车跟着自家司机回了家。 ****************** 当天晚上,两人洗完澡后,趁着许若妍去洗澡的这段时间,直接杀到慕少言房间。 看见两个儿子主动来找自己,慕少言心情甚好,可惜儿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却险些将他给噎死。 年年两手叉着腰,直白地开口,“叔叔,你是不是把我们妈咪吃了?” 那语气多少有种质问的味道。 “……”面对儿子如此生猛的问题,慕少言深深地感到何为蛋疼。 被一个五岁的小屁孩质问自己是不是把他们的妈咪给吃了?且对方还是自己的亲儿子,这让他怎么回答? 他摸着下巴,纠结着要跟他们说实话还是说谎言。 面对某男的缄默,小泽那张可爱的小脸上满是鄙视,“叔叔,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吃与不吃不就一句话而已,用得着想这么久吗?” 真是的,不就一句话而已?用得着想这么久吗? 被鄙视了有木有?!!慕少言觉得蛋疼算什么?他现在可是蛋都碎了。 镇定再镇定,某男以着极其深沉的语气反驳,“不是的,我在想怎么说。” “???”闻言,两宝的小脑袋瞬间闪现三个大大的问号。 为什么要在想怎么说?难道说是怕他们没有心理准备? 可是早在答应他带妈咪出去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们现在来找他,也不过是要一个准确的答案罢了。 “我没有对你们妈咪怎么样,可是……”某男忽变得羞涩万分,“你们妈咪对我……” “咋样?”两宝齐吼。 尼玛,他又不像二爸收拾过来是个大美人,学人家做什么小姑娘少女怀春似的? “你们妈咪不愿意对我负责。”说罢,作出一副哭丧似的表情。 年年和小泽齐齐瞪圆了眼,怎么也不愿相信他的话,“你骗人!” 怎么可能?妈咪竟然把他吃了! 年年瞪着他半响,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靠!” 吃了妈咪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叔叔,你就别装了!妈咪真要主动,对象也不该是你!想我大爸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新好男人一个。二爸收拾一下尊容,比那些国际巨星还要漂亮;三爸那以生带来的高贵气质哪一点比你差劲了?小爸虽说容貌比不上其它三个,可那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他们哪一个比不上你了?妈咪干嘛要选你?”小泽毫不客气地吐槽。 要选也选大爸嘛! 嗷!好想念大爸做的饭菜了!虽然妈咪弄的也不差,可是和大爸的比起来就是差了那么一点。 “叔叔为什么要骗你们?”慕少言一脸的无辜,然后又以十分无奈地口气幽幽说道,“叔叔知道你们不喜欢叔叔,过两天叔叔订机票回M市不打扰你们就是了。” 唉,儿子太过聪明就是有那么一点不好,不好骗呀!太不可爱了! 年年十分兴奋地问道,“真的?” “……”慕少言愕然,他们不是应该会反过来一脸惊慌地劝说自己别回去的吗?怎么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一脸的兴奋? 小泽睁着黑黑圆圆的大眼,十分好心地询问,“叔叔,要帮忙订机票吗?” “……谢谢,不用了。”事情为神马会变成这样,谁来告诉他?!!年年状似自言自语,“嘻嘻,这下子不用纠结过段时间三爸过来住哪儿了!” “相信二爸也会很高兴,没人和他抢被子!”小泽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配合着年年补充着。 瞬间的,慕少言泪奔了。 可惜,两人仿佛嫌他还不够刺激,仿佛遗忘了他的存在,开始商量着楚风过来之后,要如何招待他。 “小泽,舅舅说妈咪年纪也不小了,要不是因为我们妈咪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一个人,连个暖床的都人都没有。三爸又是四人里面气质最好的一个,到时我们可要好好地摄合他和妈咪!” 阿门,三爸请原谅我把你用来当挡箭牌。 “好!其实我比较喜欢大爸,但是三爸也不错,虽说不像大爸那样长袖擅舞,弄出一桌好菜,但是他和妈咪一样是M市人,和妈咪应该会比较有共同的语言。”小泽点头附和着。 年年的小手勾住小泽的脖子,无视身旁某男越来越黑的脸色,笑眯眯地道,“来,我们回房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帮三爸制造机会!” 两个小家伙的话气得慕少言直想捶胸顿足,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儿子实在是太坏了!明知道自己是他们的爹地,偏偏要在他面前讨论着如何为妍妍找个男人。 如果那个楚风真的来到了米兰,儿子帮着摄合,那还得了?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楚风到米兰来!不然估计他这个爹地还没转正就要被三震出局了! “那我呢?”慕少言此刻那个哀怨呀,他们可是他的亲儿子呀!肿么可以这样待他? 小泽扭头,眉心拧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你?” 被儿子嫌弃的某男 慕少言此刻那个哀怨呀,他们可是他的亲儿子呀!肿么可以这样待他? 小泽扭头,眉心拧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你?” 其实,他想说关他屁事呀!他和年年明明给过他机会,他偏要选择说谎。 “是呀!你们妈咪吃了我,就算不对我负责,也该给我一个交待吧?” 年年歪着小脑袋苦苦思考了半响,忽而大眼睛一亮,抛下小泽跑自己的房间抱着一个平日存小额欧元的猪宝宝,屁颠屁颠地回了慕少言的房间。 某年将那份量不轻的猪宝宝极其郑重地交到了他的手中,然后拿着小泽后退一步,弯腰九十度掬了个躬,抬头微笑道:“谢谢你替我妈咪暖了一晚的床,这里是我给你的报酬。” 慕少言低头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猪宝宝,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这算什么?老妈找鸭子,儿子帮忙买单? 呸呸!他才不是鸭子! 某男将那猪宝宝拿在手里抛了抛,然后望向一脸笑意的儿子,苦恼地道,“可是叔叔的一晚不值这个价。” 年年惊呼,“少了?” 我咧个去!爹地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慕少言很无耻地点头,将猪宝宝还给了他,一脸认真地道,“好歹叔叔也是身价过亿的人,一晚没个百万起码也得上万。” “你怎么不去抢?!!”年年抓狂,险些一个没忍住将手中的猪宝宝砸到他脸上。 丫滴,这摆明了是勒索!敲诈! 小泽则无语,心中暗暗鄙视着自家爹地卑鄙,却还是适时地开口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要么让你们妈咪对我负责,要么麻烦你们把那晚的费用缴清。看在你们的份上,打个九折好了,九十万。”唉,追个老婆真不容易!一会要装傻一会要装鸭…… 小泽以极其纠结的目光看向他,吞吞吐吐,“可是……” “可是什么?”没钱?那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是二爸说你之前每晚都会有不同的女人给你暖床,而且你不但不收费,还会买好多好多的东西送给她们。为什么换成了我们妈咪,你不送东西还要收费?” 爹地肿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别人都是免费,就妈咪要收费! 面对儿子如此天真的脸蛋,慕少言十分的蛋疼,坑爹的!那个唐司漠没事跟儿子讲这个做什么?现在要他怎么回答?怎么回答啊?!! 就在他忧伤蛋疼不已的时候,年年忽而一脸地感慨总结,“一个晚上就要九十万,难怪妈咪会不要你,原来是太贵了,养不起呀!” 他后悔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慕少言欲哭无泪地看着两个儿子,“虽然叔叔以前有过很多女人,但是叔叔现在只有你们妈咪一个呀!而且,只要她对我负责,自然也不必要她养我。” 为神马?为神马他要在这里跟两个小屁孩讨论自己老婆的归属问题?直接打晕扛上飞机不就行了? “原来是叔叔老了,被人嫌弃了,所以才会来找妈咪。”小泽一脸正色,义正言词地道,“可是叔叔,妈咪又不是备用物品,你怎么能这样做?” 他老了?儿子说他老了?!慕少言表示深受打击,一脸的郁卒,为什么他感觉和儿子们严重地沟通不良?难道说,他真如儿子所言,老了??? 看着他,年年就觉得来气,抬志小手着指着他,牛B轰轰地咆哮着,“不就九十万而已?哼!你给我等着,明天我就给你。然后你拿着钱给我滚!我家才不要被只鸭子住着!” 丫滴,给脸不要脸!他真当自己和小泽什么都不知道呀? 虽然肉疼那九十万,可是爹地实在太过份了! 看着抱着猪宝宝气呼呼地跑出去的年年,慕少言脑袋呈四十五度角,无比忧伤地望着房间地天花板,泪流满面中。 小泽被气得直跳脚,恨不得拿个捧捶搞开他的脑袋看看里边装的是什么。 “叔叔,你别总把我们都当笨蛋,你是谁我们都清楚着。真没见过你这么自为以是的,当初气坏小舅舅也就算了,怎么今天连年年也气跑了?” 呼呼,不管了!爹地爱咋滴咋滴,反正他也不缺爸爸。 慕少言震惊了,小泽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们压根就不是打算来兴师问罪的?还有,儿子说当初他把未来小舅子气坏了? 他是想告诉自己,当初未来小舅子其实是向着自己,想帮他和妍妍复婚的? 一想到这个,慕少言顿时觉得头痛了。 现在他不仅将未来小舅子给得罪了,连儿子也给一并得罪了,这可怎么好? 自己一直很努力地和两个儿子搞发父子关系,可今晚自己偏偏搞砸了。 见剩下的一个儿子也准备走人,慕少言赶紧将他抱住,放低姿态,“小泽,我错了!你帮帮叔叔好不好?” 小泽看他这样,也有些心软,可仍冰着一张脸,哼哼说道,“不好!” “小泽,帮一下叔叔嘛……”感觉到他的松动迹象,某男决定加把火力。 “……”面对某男无耻地撒娇本领,小泽被他抱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且深感无力,“叔叔,一个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别学女人撒娇,那是人妖才会做的事。还是说你是人妖?” 有没搞错!他是爹地呀!爹地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变态的行为?他知不知道这会让他觉得很恶心? 慕少言含泪,无比忧伤地看着他,“小泽,叔叔不是人妖……” “那就别用这么恶心的语气说话!”明明老大不小的人了,却像个小孩似的! 慕少言怒,咬牙恨恨地出声威胁,“你不帮叔叔,叔叔就一直用这语气和你说话,恶心死你!” 恶心……儿子说他恶心!先是说他老了,再来嫌弃他恶心。 闻言,小泽大囧,“叔叔,不是我鄙视你,实在是你太无耻了!” 他呵呵笑着,“不无耻一点,怎么能说服你?” “不过,我喜欢!”某泽拍着平坦地小胸脯,爽快地承诺,不过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放心吧!我会解决年年的,不过你得保证以后除了妈咪以外,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更不能买其它女人东西。” 他可以不去介意爹地以前有无数个暖床的女人,但是他介意以后会有女人和妈咪抢爹地,和他们抢爹地。这个要求对他来说简单是小意思,为此慕少言毫不考虑地便答应了,“没问题。” 他还以为儿子要求什么呢,原来是这个。 答成协议,小泽朝他眨着眼睛,自信满满地道,“OK,等我的好消息!” “行,等你的好消息!”慕少言将他放下来,摸着他的脑门,笑了笑。 难怪MK几个这么喜欢他们,实在是可爱得紧呀!很难不让人喜欢他们。 小泽脚着地后,一溜烟地便跑了出去,回房间向年年报告任务进度去。 估计慕少言作梦都没想到自己被两个儿子合伙给设计了,不过也许只是他装傻,故意装作不知道罢了。 ***************** 年年抱着猪宝宝回房后,便待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小泽的回来。 一会后,见小泽满脸笑容地回房,忙上前抓着他的肩膀问道,“怎么样了?” “安啦!我办事,你放心!”小泽笑嘻嘻地打了个OK的手势,“都搞定了,不过爹地居然向我撒娇,害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说着,仿佛忆起了某男刚刚那嗲嗲的声音,不禁打了个寒颤,双手不断地摩擦着双臂,一副怕怕的样儿。 “爹地会撒娇?”年年瞪圆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在作梦吧?” 怎么看,怎么想爹地都不像那种会撒娇的小男人。 “我干嘛要骗你?不说了,我可不想作恶梦!”爱信不信,爹地向他撒娇了是事实。 老婆,你养我吧! 十分钟后,小泽带着年年再次进入慕少言的房间。 进房将门关上后,某年依然气势十分牛B地将一份用A4纸打印好的文件扔到他身上,“把这个签了,我就原谅你!” 瞧那语气,看那气势,啧啧!慕少言只觉得自己的公司未来后续有人,倍感欣慰之余,一目十行地将那份合约大约地瞧了一遍,可越看却越震惊。 只听说过净身出户,倒没听过净身娶媳妇的。 “签,你还是不签?要签的话赶紧签,别浪费大家的时间!”年年状似不耐地催促着,可眼角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表情,也不知是怕他变脸,还是怕他不签。 “叔叔,时间有限哦!要签的话赶紧签!”小泽笑得一脸的无害,那略带着调皮的语气仿佛在诱惑着什么似的。 慕少言轻叹,他能不签吗?显然,不能。 最终,慕少言状似被迫屈服在两个儿子的淫威下,与两宝签定了不平等条约。 条约大约如下: 一、乙方要将身上所有的资产(动产与不动产)均分为两份,分别给予甲方许若妍与许若妍所生儿女,不得存私房。(注:因为甲方许嘉年、许嘉泽两人未成年,所以那部分由许若妍存着。) 二、乙方除了甲方妈咪(许若妍)不得有第二个女人,若以后和甲方妈咪生的女儿除外。 三、乙方若和甲方妈咪吵架,不管谁对谁错都得第一时间向甲方妈咪认错。 …… 十八、乙方得无条件支持甲方母子三人所有的决定与计划,不然甲方有权将惩罚乙方。 洋洋洒洒两页纸印了整整十八条不平等条约,虽然极致掩饰着什么,用的语气亦像年年和小泽两人想的,不过慕少言仍难猜出这是两个儿子所想,然后MK抓刀帮忙弄的。 合约一式两份,将其中一份留了给他留念,另一份被年年笑眯眯地折起,然后看着他鼓励道,“叔叔,加油哦!我们看好你!” “该改口了吧?”慕少言觉得蛋疼,怎么还是喊叔叔?不是应该改口叫爹地的了吗? 然而,年年却是一脸的无辜,“改什么?” “……”某男无语凝噎。 “等你搞定妈咪的时候,我们自然会改口。”真是的,急啥?他都还没将妈咪搞定,就想他们改口? 慕少言后悔了,他签那了那份不平等条约为的是什么?儿子不帮忙就算了,到头来还是要自己负责搞定。 “我签这东西为的是什么?”签了之后他可是一穷二白呀!说不准以后还得靠老婆儿子养着。 可是儿子明显地不站在自己这边,这让他怎么不蛋疼? “当然是为了不让我们使小绊子。”小泽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签都签了,现在才来后悔,会兴地晚了点? “我们打个商量如何?”慕少言尝试着和两个儿子沟通沟通。 “你想干什么?”某年防备地将那合约放到背后,警戒地看着靠近的他。 大爸说过了,只要爹地签了这合约,以后他若真的和妈咪复婚,再变心时他名下所有的东西都是妈咪和他们的了。 所以这合约,他一定得收好。 慕少言被儿子那防备的表情给打击到了,噎了噎,才开口提议道,“私底下只有我们三个的时候喊我爹地,有别人在的时候喊叔叔。这个要求应该不过份吧?”唉,怎么想听儿子喊一声爹地就这么困难? 闻言,两宝面面相视中,纠结了一会,觉得这要求确实不过份,便隧然同意了,“行!” “喊一声爹地听听。”就连慕少言也没察觉到他的语气里隐含着期待,可两个小家伙却留意到了。 “爹……爹地!”纵然一直在心里将他当成爹地,可真要喊的时候,年年还是有些不自地。 而小泽则比他干脆多了,极其顺口地就喊了出来,仿佛已经练习过千百遍。 两人一人一声脆生生的爹地,让慕少言瞬间热泪满盈,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因为这一声爹地,情绪会如此地激动。 见他眼眶红红的,年年和小泽两人有些慌,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 房门却在此时蓦然打开,许若妍穿着一条深紫色的睡裙站在房门口,发间仍滴着水珠,显然刚泡完澡出来。 见慕少言红着眼睛蹲在两个儿子面前,儿子又是一脸的惊慌,她不禁感到奇怪。 要说儿子欺负他嘛,感觉也不太像。可要说他欺负儿子嘛,更不可能。 可是谁能告诉她,这三个人在房间里干什么? 许若妍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咦,你怎么了?” “没事,有东西进了眼睛,有些不舒服。”可惜他沙哑的嗓音泄露了他的难以抑止地激动,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是呀!妈咪,你快来帮叔叔吹吹,刚刚我们想帮叔叔吹眼睛,可是太笨了弄得叔叔好疼。”既然确定了自家爹地对妈咪是真心的,年年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忙制造一下机会,不然让爹地妈咪两人这样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 “妈咪,记得帮叔叔吹眼睛哦!叔叔眼睛可难受了。我和年年还要上课,就先回房睡觉了。”小泽也在旁附和,却避过许若妍的视线,朝他调皮地眨着眼睛。 爹地,可别说做儿子的不做你!现在机会来了,你自己可要好好把握。 看着两个儿子的举动,慕少言险些失笑出声。不枉他平日疼爱他们,关键时刻还懂得为自己制造机会。 待两宝离开后,许若妍才进房靠近他,借着灯光瞧了瞧,“真的是迷了眼睛?” 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两个儿子干嘛呆在他房间里?还那么的惊慌。 “嗯……”她一靠近,一阵暗香便传了过来,慕少言知道这是沐浴露的香味,可是在她身上散发出来,似乎特别的香甜。 没察觉他的异样心思,许若妍用手翻着他的眼皮,感觉光线似乎不太够,便让他到灯下让自己好好瞧瞧,“你到这里来,我帮你看看。” 因为谎言已经开了头,慕少言没折只能依言站到日炽灯下,让她替自己吹眼睛。温和的气流仿佛带着幽香,缓缓地吹到眼睛里,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只觉得此刻的她是那么的温柔。 许若妍替他吹了几下,“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他眼睛本就没事,只不过为了圆谎不得不装着难受而已。 “那我回房了,你好好休息。”可惜她才转身,身后的男人却已经一把将她抱住。 “老婆,别走!”他头枕在她的香肩上,在她耳边轻轻地喃道。 许若妍黑线,“慕少言,我们离婚了!”这厮又咋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离婚了,还可以复婚。”隔着衣物,他恨恨地在她左肩上咬了一口,以示处罚和抗议。 她怔了怔,没想到他会再次提起这个话题。 许若妍一脸的平淡,淡淡地道,“可惜我不想复婚,对于目前的生活,我很满意。” “真无情!”他嘀咕一声,将那份与两个儿子刚签好的合约递给她,“我已经用我全部的资产换了你。” 许若妍纳闷他怎么突然间给自己两张纸,隧奇怪地问,“这是什么?” “你看看,这是我和两个儿子签的合约。”这软玉温香的,能看不能吃对男人来说实在是一大折磨。 “胡闹!”虽说如此,却还是将那两张纸大概地看了一下,只是越看那双水眸却睁得越大。 因为凭着直觉,她能感觉得出这份合约绝对是出自MK之手。MK是律师,自然知道哪些对她最为有利,而且这合约十成十具有法律作用,只等慕少言大名一签,就会生效。 她就不相信他会年不出这看似童语单语订下来的合约是否有效,他是多少精明的一个人呀! 可就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他签了这份连傻子都能瞧得出来不能签的卖身条约。 许若妍有些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可他却是浅笑着在自己的颊边偷了个香,然后以极为可怜的语气说道,“老婆,我现在可是穷光蛋一个,你不养我就真的只能去睡大街了!” “你干嘛要签这个?”他到底明不明白,签了这个只要自己一个狠心,他将会一无所有? “当然是为了以后能光明正大地跟老婆亲亲!” 她脸微红,斥骂道,“不要脸!” 慕少言觉得委屈,“你儿子牛B轰轰地将它砸给我,威胁着我若是不签,以后三天两头地给我使小绊子!签了这个,他们不但会承认我,还能帮我追老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签?” 许若妍咬牙,直想去房间里将两个小家伙揪来打他们的小PP,竟然背着自己将她给卖了! 然而,相对于她的咬牙切齿,慕少言的眼睛里却满是笑意,“老婆,以后为夫靠你养了!” “这合约不作数,一会我去找年年将合约过来撕了。”许若妍说着,欲想将手中的两张A4纸给撕掉,却被他提前一步抽走。 “老婆,这可不行!”某男将合约折好,放到口袋里,笑意吟吟地瞧着她,“这是我和两个儿子签定的,你跟年年将它要回来,儿子肯定会气我毁约。” “你还真的将它当真了?”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这合约的内容是什么?为什么会说得如此的风轻云淡? 那是他全部的身家,而不是一个具体的数目,以后他赚得再多的钱都不再属于他,而是她和两个儿子的。 “当然,我一直都很认真。”慕少言抱着她,“反正以后我赚的钱,还不是要给他们?只不过不是写在遗嘱上罢了。” “你瞎说什么?”她瞪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只是看着他这般无所畏的态度,自己这个旁人却为他焦虑不已,感觉特别的憋屈。 见她气鼓鼓的,慕少言却是笑呵呵地,眉眼中闪烁着情意,“老婆,再给我生个女儿好不好?” “生你妹呀!谁是你老婆了?别乱喊!”她红着脸,扳着禁锢在自己腰间的男性大手,“你给我放手啦!” “不放,一放你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对于她当年忽然失踪的事仍然耿耿于怀,这一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放手,“妍妍,别逃了!一个六年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他们之间还能有几个六年? “我……”她想大声的反驳不够,可是他现在不但放弃了一切,就连他的高傲也一并抛开,这般苦苦地哀求着自己,她实在觉得有些无力抵抗。 男人果然堪比禽兽 她想大声的反驳不够,可是他现在不但放弃了一切,就连他的高傲也一并抛开,这般苦苦地哀求着自己,她实在是有些无力抵抗。 纵然她心里明白他的意思,可终觉得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两清。 “让我回房想想。”许若妍有些头疼,这厮对自己软硬兼施,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抵挡得了多久。 蛋疼的,前夫神马滴最讨厌了!特别是像他这种死皮赖脸型的。 不是说好马都不吃回头草吗?显然这厮不是一匹好马。 可惜,某男并不体贴,甚至趁火打劫,“亲我一口。” 那无赖样让人直想一巴掌扇过去,再踹上一脚。 怒视着他半响,许若妍忽而幽幽地说道,“我突然觉得不用考虑了。” 这么多年自己都过来了,自己为毛要想不开地跟这无赖复合?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老婆,来亲一个!”慕少言头似兴奋地抱着她在房间里转圈圈,深邃的黑眸中闪烁着精光,笑意爬上他的眉角。 她抓狂,可脑袋却觉得一阵天眩地转,难受得紧,“停……” 尼妹,谁答应了?他哪只耳朵听到她说答应了? 某男趁着她被转得晕头转眩之际,将她往床上一抛,随后欺身而上,“老婆,既然你想通了,你看我们明天就去登记怎么样?” “通你…唔…”妹的通!谁想通了?登记?登尼妹地登! 可惜话语未完,樱唇已被人恶劣地堵住,气得许若妍直想掀桌,恨不得一爪子将他拍飞。 丫的,这跟屈打成招有什么区别? 可惜终究抵不过他的强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便宜没少占一分。 慕少言深深地吻上她的唇,她推拒着,却被他蛮横地撬开了贝齿。 她毫无空隙地靠着他,他深深地吸吮她的丁香小舌,她被吻得全身乏力,一股奇异的热潮在小腹间形成。他的手往下滑,罩上她的翘臀,紧紧贴着他的灼热…… 他愈吻愈深,愈吻愈久,长时间的热吻足以让巧克力融化,让人窒息。 许久之后,他稍稍放开她,她睁着眼迷蒙地望着他,心中既羞又恼。 “滚!”许若妍这一刻真真后悔了,相较起他先前要求的主动一吻,怎么都比现在来得强。 她怎么就脑抽地想跟无赖讲理?如果无赖讲道理,那还叫无赖吗? “滚床单吗?”他故意歪解她的话,无耻地道:“遵命!” 她一张小脸气得通红,气恼地抡起粉拳揍向他的胸膛,“谁要跟你滚床单了?快让我起来!” 真真混蛋,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却故意曲解成那个意思。 粉拳在途中被他抓住,在他大手的包裹下,她的手显得特别的小。 “可是,老婆……”他瘖哑着声音,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欲望,“我想要你,很想很想。” 她的睡裙早已被她拉到小腹上,灼热的源处紧贴着她的私密处,以事实告诉她自己对她的渴望。 “别闹了!”她拧眉,脸蛋上满是红晕。“你若真能六年不碰女人,也不差这一晚。” 对于她天真的想法,慕少言欲哭无泪,“老婆,难道你不知道禁欲太多年的男人,开荤之后都会很生猛吗?昨晚你不愿意,我也没强逼你。可是今晚,你觉得我还能忍得住吗?” 闻言,许若妍翻了个白眼,“昨晚你敢说你昨晚没强迫我?别说得这么好听!明明就是你自己撬错了门。” 不知道是谁三更半夜在那里撬门,结果等撬开后才发现撬错了门。 嗤,他以为她不知道呀!今天早上起床时,他那些手下和佣人看他的目光里夹着一种异样,她都为他感到丢脸!偏偏他还能淡定自如地和自己吃早餐,然后再淡定地将她送下山。 他俊颜闪过一丝尴尬,“你知道?” “废话!”又是一记白眼。 “不过,老婆你昨晚到底在哪睡了?”可怜他昨晚一夜没睡,拿着别墅的钥匙一间间房间地找过去,结果还是没找到她?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又不是笨蛋! 很显然,不会。 他缄默了一会,低头苦干,“既然如此,我更该将昨晚的份补回来。” 说罢,俯下唇吻住那张正欲抗议的小嘴。 他吻得如此专注,温热舌头趁机探进她的嘴里,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着她甘甜的津液,使出一切魅力诱哄着她。 许若妍胸脯起伏不已,在他身下徒劳无功地挣扎着,“慕少…言……你…混…蛋……” “没肉吃的绅士和有肉吃的混蛋,我宁愿做个混蛋。”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渴望,然而他这样直白的话让她垂下娇首,她脸蛋泛着异样的晕红,在灯光下显得十分的美丽诱人。 她的柔软唇瓣有他肆虐过的痕迹,她身上的香味淡雅而不浓郁,清爽又好闻,他贪婪地多嗅了几口。 她的身体,他想要探访…… 许若妍轻颤一下,想拒绝。抬眸望进他幽深的眼里,她却好象溺水了,几乎无法呼吸。 魔掌揉上她的椒乳,“老婆,给我……”他磁性的声音像魔魅般,让她产生了性欲渴望。 “好……”良久,她听到自己犹如猫咪呜咽般的细微声音。 得逞的他邪笑一声,让她羞客满面地咬紧下唇。 他张嘴吸吮她凸起的乳尖,好似十分眷恋。她尖锐地倒抽一口气,阵阵酥麻快感直冲脑门。 她的私处动了情,偷偷地沁流出爱液…… 他捧起她的乳房揉搓,顶端的娇蕊已经红硬了,他仍然不放手,动作邪恶、挑-逗、戏弄,彷佛在刻意考验她的忍受程度。 他深深吸吮、轻轻囓咬,她弓起身子迎接他的爱抚与口舌的折磨,难耐地娇吟,轻喘微微,全身紧绷。 他焚烈的气息燃烧了她,她的身子布满一层瑰红,因他而娇艳绽放。 他吻咬着她年轻的胴体,她的胸前有他留下的、大小不一的深浅吻痕,他的手滑下她的纤腰,定在她敏感的腰间。 许若妍轻缩一下,“会痒……”她摇着身躯,像水蛇般扭动。他火辣的视线如熊熊烈火凝视进她脆弱羞怯的眼里,让她无处可逃。 他的吻落在她的小腹上,吻住她的肚脐眼,舌头顺时针地画圆,然后钻进她的肚脐里去。 “嗯……”她娇吟频频。 他帮她退去睡袍,褪去底-裤,让她一丝不挂的娇胴尽呈面前。 她惊喘连连,身上的血液发热、发烫,却没有能力阻止他的侵犯,全身都软化了、乏力了…… 他拉开她的双腿,摸到她丰沛的爱液,挑高眉头笑望着她,阳刚的面孔邪肆地与地交缠,嗓音里有着浓浓的欲望,“妳的爱液好多……” “要做就…做,废话那么多…”她羞得心脏激动狂跳。 他抬高她的一条玉腿,火唇沿着她的小腿往上吻去,吻到大腿根处。 她惊惊颤颤,脚趾头蜷了,肌腱也发抖了。他的技巧太过高超,而自己的性经验还是在他身上学来,全然不是他的对手,根本无法招架…… 她既期待又怕害怕地闭着眼眸,感受着他直接朝着等候他采撷的私密花园而来…… 他吻住了她的花穴! “啊呀——”她惊喘,全身频频发抖。因为受到刺激,她流出更多蜜汁。 慕少言尽情品尝,“老婆,你这里好湿……” 她承受不住他放浪的言语,遍体通红,觉得自己就快要融化在他狂热的欲情里。 她在他口舌的侵犯下蜜液愈流愈多,身体敏感至极。 面对着让她芳心悸悸的男人,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施加魔法,她感受到强烈的震撼,不禁哀吟低喘。 这一刻的慕少言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邪气而炽热的眼眸望着方语嫣美丽的花蕊,手指伸进她的花穴里感受她的温热。 “啊……”她紧紧将他吸附住。 “你需要我了……”他恣笑,指头更加深入。 她微蹙起眉头,他两指在她身体里来回抽送着,拇指找到隐藏其中的稚嫩核苞轻轻揉捏着,直到花核红肿胀痛。 小腹聚集一股压力,她难以承担,终于,她的蜜液泛滥成潮…… 这种欢愉让她颤抖着,小手抓住他的背脊,在他背上留下指痕。 他的头挤进她两腿之间,饥渴地汲取她的甜蜜汁液。 许若妍只觉得自己正在一片一望无际的汪洋里沉浮着,而他则是她手中唯一的浮木,只有他才能带自己回到岸边。 他不断地爱抚她的身体,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快感快要将她灭顶。 他弹了弹她的核苞,感受到她强而震撼的战栗。一股热气在他的胯下直窜,其实,早在他品尝她时,下身就想要冲进她的身体里尽情爽快了。 可是他想慢慢来,先取悦她,再享受她的紧窒。 “老婆,说你要我!”他在她耳边轻喃,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 许若妍迷离沉醉,灵魂被他带到另一个疯狂国度里,她好想要他填满她的空虚,她需要他。 她媚眼如丝、迷离氤氲地凝视着他,“混蛋!”娇柔的嗓音,让慕少言只觉得浑身一震。 她有些抓狂,果然不该满足男人的兽-欲,那是人能满足得了的吗?尼妹的!要做就做,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他拉下拉练,解放自己的亢奋,按捺不住地挺身占领了她。 “啊啊——”痛楚将她整个人撕裂,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晶莹闪亮,颗颗都是无言的控诉,“慢点!” 丫的,为什么还是会痛!前晚都没有痛……不过好像她前晚都没感觉(#‵′)凸!! 他并没有停下来,自顾自地冲锋陷阵。 不是他不怜香惜玉,是她的身子将他吸得太紧,他像初出茅芦的年轻小子,没了理智,没了人性,宛如一头欲情旺盛的野兽,在她体内狂猛抽刺,一次又一次地浅浅抽出,再深深捣入…… 她总是如此的撩人,是他蚀骨的痛,他狂烈地摆动着,欲火焚身的苦楚让他像电动马达般愈来愈快。 许若妍的痛楚很快就被酥麻取代,身子骨依然有丝丝酸痛,但却有更多的快感向她袭来。 慕少言一次又一次深入许若妍妖娆的花洞,不断地贯穿她。 她的肉壁自有主张地把他的火根紧紧吸吮住,她的身体里没有空虚,是如此紧实,如此饱满,如此充盈! 他感觉到她柔软湿热的包覆,欲望无边无际地向他兜来,他更加卖力地侵占她柔嫩的穴壁,愈深入进占她的肉体,他就愈迷恋她的紧窒。 他粗喘着,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对她的身体如此的迷恋、疯狂,动作更加放纵狂肆,重重地撞击着她。 在他强而有力的进击下,她紧紧抓住他的肩背,在他背上留下长长的血痕,他太猛太狂了,她在他的身下获得无数次的高-潮。 “啊……啊……” 她跌进被他挑起的性欲里,热潮将她一次又一次地淹没,让她意乱情迷,两人的身体紧密地把在一起,肌肤相亲,他的热度熨热了她的娇胴,她也跟他一起迷失在这激情漩涡里,不可自拔。 激情之后,她气息娇喘,他浓重的粗喘则洒在她的身上。 她动了动,想从他身上离开,因为,他还在她体内。 许若妍眼角泛着晶莹,“怎么还没结束?” 她的身子让他恋栈不舍,两人维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过了将近十分钟,她轻呼出声。 “你……”在她体内的他正渐渐充血勃大中! “老婆,看在我辛苦伺候你的份上,以后就让我给你暖床吧!”他贪婪的大手玩弄着她胸前的双乳,感受着她愈来愈紧的束缚。 “你大爷的,到底是谁给谁暖床呀!”他哪里有伺候她了?明明就是他很嗨皮地在她身上忙碌着。 慕少言不多言,直接大爷给她看。翻过她的身体,拉开她的双腿环住自己的腰,赤铁般的男根再度狂妄地直直挺进她美丽紧热的幽径里。 合而为一的感觉让他们一同叫出声音来,所有的知觉都汇聚在他们的结合处! 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大跳热舞,因为他的强劲动作而抽搐爆发。她剧烈地收缩,白热化的烈焰在她体内流窜,也感应了他。他被巨大的快感包围,拉着她一起堕落到欲望深渊里…… 她迭声轻叫,淫浪声不绝于耳,眼里充满狂燃的情火。 他戳!他捣!他刺!他冲! 他抵抗不了她的魔力与紧窒,不由自主地泄洪在她体内深处。 他火烫的烙铁就这么深深地印在她的心版上、身体里…… 半夜,某女拖着酸痛的身体爬回自己的房间,亲身的经历告诉她,禁欲太久的男人果然堪比禽兽。 —————————————————————————— PS:泪目,俺发誓以后再也不写肉了,尼妹,这是人写的么!!纠结一整天下来脑细胞死伤无数,还没几个字,坑爹! 那一晚在山上… 最终,年年和某男签的那张合约还未捂热就已被许若妍没收,撕成碎纸片片。 两宝呆拉着脑袋,看着一地的碎纸,欲哭无泪中,却是连个声都不敢吱一下。 没办法,谁让他们不但把妈咪给卖了,还被她给发现了? 心里却将慕少言埋怨了个遍,他肿么可以告诉妈咪呢?怎么能呢?啊啊—— 两宝忧伤不已,为什么妈咪要将这东西撕了呢?有了这两张纸,至少不必去害怕爹地对不起她,或者哪天看爹地不顺眼,完全可以一脚将他踹开,然后鸥占雀巢,光明正大地享用着他的一切。 大爸帮忙弄的,肯定是肯有法律作用的,可是妈咪为什么要将它撕了? 看着一脸郁卒的两个儿子,许若妍不禁叹息一声,“年年、小泽,你们还小,不懂人心。人若真要变心,不是单凭一张纸可以约束得了的。”不然这个世界,每天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夫妻离婚。 若那心不能自我约束,再多的条条约约也捆绑不住那叛变的心。 “妈咪,你是说爹地如果要变心,就算有这份合约也没有用吗?”年年昂着脑袋,似懂非懂地问着。 他不懂,如果连具有法律作用的合约都不能困住一个人,那要法律有什么作用? “也不能说没有用,至少在物质上可以给予我们一定的保障。可是,妈咪不缺这些。”这么高深的问题,也不知道儿子能不能听得懂。 “我明白了!”年年还在苦苦思索之中,小泽却已经晃着小脑袋,脆生生地说道,“可是,妈咪你不是说常说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吗?既然爹地愿意将他的资产都过继给你,你为什么不要呢?” 纠结!妈咪为什么就不要爹地的资产呢?不要白不要嘛! 闻言,许若妍那个囧呀。虽说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可也得看看吃的是什么?吃不吃得下! 她真要接受了,慕妈妈和慕爸爸纵然不会有意见,可他和兄弟们到底还没有分家,可是慕爸爸却已经毅然将慕氏全权交给了他打理。 他有他的手段镇-压得了下边的两个弟弟,可是若让他们知道其实以后慕氏会归自己管,还不跳出来抗议才怪。 而且听慕妈妈的口气,那个慕少武很显然要跟他一争高下,认为同是慕家儿子,就该公平对待,还妄想着将他的另一个弟弟,也是唯一的一个亲生弟弟拖下水。如果不是因为慕少伦一心只读圣言书,只想和自己的老婆窝在那间大学里做他的教授,难保慕氏现在没被两人闹得鸡飞狗跳。 慕少言这一次趁着到米兰的机会,忽然将手中的大权交还给慕爸爸,估计也是为了堵住慕少武与慕家大伯的蠢蠢欲动。 其实对于慕少武这个人,许若妍实在有些想不透。 你说一个人欠了人恩情不报也罢了,偏偏对方不但不记挂着你对他的好,对他的恩,还反过来恩将仇报。 当初要不是慕爸爸心软,不忍慕家大伯夫妻不和而让他去当孤儿,将他抱了回家养着。为此还没少被慕妈妈埋怨,吃喝穿住没一样比慕少言和慕少伦两个亲儿子差劲,到头来却养了一头白眼狼,叫人怎么不感到心寒? 最终,许若妍想了又想,以极其含蓄地语气告诉他,“小泽,你得明白还有一句俗语是这样说的,没这么大的头别戴这么大的帽子。明白吗?” 然而,他却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明白,衣服大了都能改小,帽子为什么不能?” “妈咪只是打个比喻……”某女深深地感觉到了何为无力感,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不好受呀! “哦,那妈咪的意思是说爹地不是你的菜吗?”小泽想了想,又换了个比方询问。 “……”这叫她怎么回答? “妈咪是觉得爹地太贵了养不起吗?”终于插上的话年年,直觉地认为她在为资金的事发愁。 爹地一个晚上就要九十万,确实太贵了。唔……不知道自己一个晚上值多少钱?有没有爹地的一半? 某年的心中开始打着小九九,纠结着要不要去“卖”一下。 许若妍囧囧地看着儿子,“年年,你们爹地不用我养。他丫金贵着呢!不是尔等一界凡人能养得起的。最重要的,你们爹地不是出来的卖的,更不是一盘菜,有钱也养不起,更吃不起!” 包养慕少言?说出去他不被人笑死才怪。堂堂慕家大少落魄到被前妻包养,这绝对会让他成为贵族社交圈中的一大笑话。 年年挠着脑袋想了会,终于认同了她的话。爹地确实太贵了,非凡人能养得起的。 小泽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可是爹地说你把她吃了,还不对他负责!” 唉,为什么妈咪要说谎呢?明明就把爹地吃干抹净了,为什么不但不承认还说吃不起呢? 许若妍勃然大怒,“瞎说,明明就是他无耻地……”蓦然发现站在房门口的男人,声音嘎然而止,纤细的葱指愤怒地指着那男人,愤怒不已。 “怎么不说了?”慕少言莞尔,优雅地倚着门框,细长的丹凤眼慵懒地睨着她,“老婆,我怎么无耻了?” 摆明了欺负她不会当着儿子的面说出来,且当晚的事她根本就记不起,这个哑巴亏她吃定了。 “你混蛋,居然在儿子面前抵毁我!”她泪目,慕少言你个混蛋!你再无耻一点吗? “哪有!”某男大呼冤枉,明明就是她想在儿子面前抵毁自己,不过倒霉地被自己当场抓住罢了。“那一晚在山上……” “住口!”许若妍暗恨,他居然在儿子的面前…… 尼玛!他就不能顾忌一下吗?能别这么的肆无忌弹吗? “你想到哪去了?”慕少言一脸的无辜,“我只是想说那晚,你说这周想带他们上山玩的事而已!” 真的,他刚刚想说的就这些,可惜有些人的思想就是不纯洁呀! 许若妍顿时一噎,气恼地瞪着他。 听到玩字,两宝双眼顿时闪烁着晶亮的光芒,“真的吗?”妈咪好久没有带他们出去玩了,而且这次还有爹地陪同,感觉实在是不错呀! 看着那两双看向自己晶亮晶亮的眼睛,慕少言觉得有些心疼,自从受伤回到米兰后,自己似乎就很少带两个儿子出去玩了。 是他的疏忽,一心想着如何靠近妍妍,攻进她的心房,却遗忘了儿子心里边的渴望。 “当然是真的。”或许,一会他可以打电话过去让佣人在别墅里加些儿童玩乐的设施,好让他们周未过去的时候不觉得太过无聊。 “噢耶!太棒了!”两人相互欢呼,兴奋得直抱成一团。 忽然,唐司漠从门口伸出一个脑袋,提醒着房间里似乎遗忘了某件重要的事,“我说,现在都快八点了,你们还在这里磨磨蹭蹭,难道今天不用上学?” 真是的,枉他今天七点的时候还特意换衣下楼给他们买了早餐呢!结果都要凉了他们都还没吃。 两个小家伙一看时间,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啊——” 要迟到了!! 许若妍猛地往脑门一拍,暗恼自己赫然忘了今天周一,两个儿子还要上学呢! 两人跳下床,在衣柜里翻翻找找,某年猛然转身发现自家爹地妈咪居然还呆在房间里,不禁小脸蹭地一下红了起来,边推赶着两人边大声地嚷嚷,“出去出去!我们要换衣服!” 嗷嗷!他们懂不懂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得了,就你那小身板我每天都看上一次!现在才来害羞?会不会太晚了?”许若妍望天,一脸的无奈,晚上还是她帮忙洗的澡,现在却忽然一脸害羞地赶着他们出去,说要换衣服!!! “妈咪!!!”某年尖叫,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像极了那煮熟的虾子,鲜嫩得让人只想抱住啃上几口。 “不逗你了!”许若妍失笑,顺便将赖着不走,状似要亲自给两个儿子换衣的某男踹了出去。 那朵名叫安娜的桃花 米兰最出名的威斯汀宫酒店今晚格外中气。 众多富商名流被邀请到这店位于米兰市中心的威斯汀宫酒店,参加威廉总裁西尼·威廉为女儿安娜·威廉举办的生日派对。 威斯汀宫酒店不但位于米兰市中心,周围距离著名的商场和历史古迹都很近,酒店享有旧时尚的奢华与最新科技与设计,在这里能让人感受得到中世纪宫廷生活。 西尼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疼爱程度自然不在话下。含着金匙出生的安娜人如其名,是个人见人爱的天之骄女。 一双宛如海水般的蓝色大眼几乎占据白皙的脸蛋,配上那犹如玫瑰般诱人的红润的嘴唇,金色的卷发被挽起,唯有额前留下两缕发丝,徒添一分妩媚。 像这样的美女,即使个性娇一点,霸道一点,执拗一点,只要展露那迷人的笑容,所有过错都可以被原谅吧? 安娜的美丽早已将在场的男士震慑住,且她还是威廉总裁的独生女,娶了她和娶了座金库无异。那已经不是少奋斗三十年,只要好好守着那份产业,未来的祖孙三代完全可以吃喝不愁。 西尼政商关系良好,今天被邀请的都是世交好友和他们的儿女,从小就和安娜玩在一块;但虽然每个来人家里的资产都上百亿,但没有一个女人比安娜更有优越感。 因为宴会还没开始,入场的男人要么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插在裤袋中,和众人侃侃而谈。要么就是忙着结交新朋友,拉扯各种关系。而那些未婚的千金小姐们就聚在一角,众星拱月般围着她。 “安娜,这手镯衬得你双手真细!” “安娜,你今晚这礼服真好看!” “……” 一群千金小姐先是将她从头到脚赞叹一番,大大地满足了安娜的虚荣心后,话题便扯到了今晚被邀请过来的众男士身上。 像这种宴会,多少带了些相亲的意味。况且今晚被请来的男士大多是知名人士,身家都极为的可观。 艾比身为安娜的表哥,自然少不得过来代父母露个脸,送上生日礼物祝她生日快乐。 这种场所对于宅男来说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地方,只是再恐怖他还是得出席,不得已只好将叫上好友一起过来作陪。 反正安娜对少言有好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要有他在安娜的注意力自然集中在他的身上,也免去了他被这个表妹追在屁股后面问他少言的下落。 本以为叫好友出席得花费一定的力气,不曾想他才提出来,少言便答应了。害他事先准备好的一肚子话,连一个字儿都嘣不出来,反而傻眼地看着他,直怀疑到底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要知道好友对于安娜虽说不上有恶感,可也绝对没有一分好感。 可少言确实咧嘴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微笑着答应了。 面对满场的乌烟瘴气,生日派对都快要开始了,可好友却还没有到,他不禁怀疑好友那天是不是在骗他。 又不想傻站在里边让一群千金小姐评头论足,正想出去透透气,却见慕少言出现在了门口,剪裁合宜的西装将他衬得气宇轩昂,墨色的碎发略有少许凌乱。 这不是最让人惊诧的,惊诧的是他的臂弯正被一双纤细的柔荑搭着。 谁不知道他慕少言自从六年前忽而洗心革面之后,便不再近女色,清心寡欲得叫人直怀疑,是否因为先前女人太多,他的那一方面已经不行了,迫不得已才收敛。 如今他蓦然带着一名女子高调地出现,能让人不觉得震惊吗? 这还不是最让他感到吃惊,最让他感到惊悚的是好友不但亲自替那个女人脱去大衣交给侍者,俊朗的脸庞上面对着她时竟然满脸的温柔。 温柔呀!想自己认识他十多年,何况见过他如此待一个女人有过温柔的神情了?少言连自己那两个各有千秋的绝色表妹都没有过一丝丝的柔情,拒绝时更是斩钉截铁、毫不留情面。 可是如今他赫然对着一个女人满脸的温柔,甚至屈膝降尊地替她解衣!叫他怎能不觉得惊悚?怎能不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花了? 艾比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疼! 竟然不是作梦!太不可思异了! 而本与众千金聚在角落里的安娜,频频将目光投向门口,就是期待着心中某个人的到来。 如今,那人终于来了,可是他的身边的却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是如此的娇小玲珑,她的手挽着他的臂弯,站在他的身边显得是那么的小鸟依人。这些都已够让安娜感到愤怒,感到妒忌,要知道这些年以来自己一直在努力,想的就是能挽上那结实的臂弯,站在他的身边。 可慕少言接下来的动作却更加的让她感到抓狂,他居然亲手替那女人脱掉外套,还温柔地替她理着进来时被风吹乱的发丝。 那双如玉似的黑眸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吸引着她,她多希望此刻站在他身边,挽着他臂弯的女人是自己! 许若妍脸上水灵的大眼将四周扫视一圈,发现那些女人仿佛恨不得将自己生吞的愤慨目光,无奈地横了身边的某男一眼,“你的桃花真不少!” 瞧瞧!这么多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即使她们下一刻扑过来咬死自己,她也不会感到惊讶。 都怪他,没事长得这么好看,白白招惹一群蜜蜂在耳边嗡嗡地叫个不停,好不烦人。 她语气难掩的一丝酸味,顿时让他觉得心情愉悦。低眸含笑地睨着她,“吃味了?” 不容易呀!想想两人如今好不容易撇去一吃,该吃的也吃了,该做的也做了,该说的也说了,可偏偏对方吃完不认帐呀!有木有!!! 人是拐上床了,可是她却不愿意与自己去登记,还振振有词地说宁愿做他一辈子的情人,却不愿再当他一天的妻子,还让他得了便宜别卖乖! 到底是得了便宜?!到底是谁在卖乖?!! 慕少言很抓狂,方法用尽就是无法让她改变主意,连哄带骗都没撤。最让他感到蛋疼的是,这妞儿还真当她是自己的情人,一切全按当初两人情人尺度来做。 他把自己的全部资产给她,换一纸结婚证书,无奈她死活不愿意。却跟自己为了这情人包养的费用一一计较,让他蛋疼不已。 本想将儿子拐到同一阵线上,帮忙劝一下,岂料自己不但没说服他们,还被两人反过来劝说别太在意。 就连唐司漠这个天天窝在家里的流浪汉亦劝他,反正他该享的权利一样没少,只差了那一张纸而已,以后要是两人不满还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坑爹的!他们怎么就不说没有那一纸合约,自己的权利就一日没有保证!! 可是自己纵然感到不满,却抵不上她的一句——要么当情人,要么儿子归你。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要么两人维持着情人的关系,要么她把儿子给自己,然后她再无牵挂地拍拍屁股走人,任凭自己天涯海角地找人。 当情人就当情人,好歹每晚佳人在怀,儿子也总是笑眯眯地唤着他爹地,除了配偶栏上的名字没能填上佳人的名字略有遗憾之外,和先前的苦行僧日子实属不错了。 她淡淡地回道,“你想太多了。” 其实今晚的宴会,慕少言是被她请来充当男伴的,却不曾想过这厮赫然是这个派对主角的心上人。 安娜身上穿的那件晚礼服,设计出自自己的手,她自然是再熟悉不过,只是没想到她就是那个艾茜小表妹的安娜表姐。 不能怪她,意大利里叫安娜的女人数目实在不少,至少她来意大利认识的女性朋友里就有三个叫安娜的。 ************************ PS:祝亲们平安夜快乐~~~ (┬_┬)一个苹果和波板糖都没有收到,伤心中…… 我的未婚妻姓许 识得慕少言的人并不多,并非他不够出名,而是大多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认得他的大多是份量极重的一方老大,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身份不同。 外人均以为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慕氏继成人,却不知他和全球最大军火商【BLACK】组织的头目有着极大的关系。 这是众人对他身份的误会,毕竟在某些方面还是会有些歧视。一个东方男子能和军火头目扯上关系在他们眼中已经认为是很不错的了,又怎会认为他会是【BLACK】的头目?这也是他即使暴露在群众之中,却不像迪夫那般随时有可能会被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的阻击杀暗杀。 他只是【BLACK】的中间人,还得靠他牵桥搭线呢,谁会想去一枪嘣了他?在西方国家里谁没有不缺乏枪支弹药的一天? 虽说这个世上不只一个军火商,但是所有的军火商中除了【BLACK】可以无限量提供最新型武器外,还有谁能这般大手笔? 把他这个中间人给嘣了,【BLACK】会不会发怒为他报仇不说,光是以后想购买新枪弹药时上哪去找人给人给他们和【BLACK】牵线? 当然,同行相斥,不少小型的军火商人没少派人要他的性命。可那又能怎样?不但人没死,还因为得罪了【BLACK】,反被【BLACK】连根拔起。 如此几次下来,想要慕少言的军火商人便不敢再冒头。好歹他们安份点,老命还在,生意还是有的,比起那几个到太岁头上动土的下场,实在是好多了。 为此,迪夫没少对慕少言感到羡慕与妒忌。 同是刀尖上过生活的,为什么自己只能永远地缩在黑夜?而他却可以在阳光下自由自在生活? 对此,慕少言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淡淡然地扔出一句——我不介意将【BLACK】交给你。吓得迪夫一蹦三尺远,一副受到极大惊吓似的恐慌表情。 开什么玩笑?一个黑手党已经够他头痛了,还来一个【BLACK】?免了得吧!!! 慕少言能出席今晚的派对,不管是对西尼还是安娜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面子。 在艾比未过去之前,安娜便已撇下一堆千金小姐,风情万种地扭着腰支过来迎接,画着精致妆容明媚脸上洋溢着丝丝难以抑止的笑意,“少言哥哥,谢谢你能专程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 说话间以余光将他身旁的女人打量了一遍,越发感到不甘。 一张脸蛋虽称得上美丽,可是哪及得上自己半分?身材亦不如自己凹凸修长,凭什么她能站在少言哥哥的身边? 慕少言抬头,唇边的笑意敛起,漆黑的眸子不见一丝温柔,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生日快乐。” 毫无情绪波动的低沉嗓音,不带一丝笑意的俊脸,却依然让安娜着迷不已。 “少言哥哥,今天是我生日,你希望你能陪我一晚吗?”说着,一双海蓝色的大眼眼含着期待看向他身旁的许若妍,“可以吗?” 不得不说,比起艾茜的胸大无脑,安娜聪明多了。 如此美丽的一个大美人,懂得利用自身外在的条件,以及天时、地利、人和来提出自己的目的。 在这个崇尚女性优先的西方国家里,身为派对女主人的她以生日之名,乞求他这个男士陪同一晚,实在是不算过份。 可惜,慕少言心中早已住进一个名为许若妍的可人儿,如今都还未将其定,又岂会自找麻烦? “Sorry!今晚我是陪我未婚妻过来参加你的派对,并非特意过来。”说罢,极其绅士地挽着在旁看戏的许若妍向脸色不太好的安娜介绍道,“这是我的未婚妻,姓许。” 只说姓,却没道名字。 单是他口中未婚妻三个字便足已让她大惊失色,一张美丽的脸庞即使有妆容掩饰,却仍难以遮掩住那苍白无血的小脸。 安娜不敢置信地后退两步,震惊不已地望着笑而不语偎依在他身边的女人,怎么可能?居然不是少言哥哥的情人!!为什么会是未婚妻? 对于某男将她扔出来当挡箭牌,许若妍暗恨于心,明明说好了只做情人,可这家伙偏偏要说是未婚妻。这让这朵史为安娜的桃花如何不怨恨自己? 本来自己跟他是情人关系都已经足够让这个安娜将她定为眼中钉,肉中刺了。现在升级为他慕少言的未婚妻,对方还不妒忌得发狂才怪。 纵然无奈,可他都已经向人家介绍自己了,再不爽还是得跟主人打声招呼。 纤细的手指在他腰间使劲一拧,然后若无其事地跟安娜打着招呼,“安娜小姐,你好!” 慕少言狠吸一口冷气,不着痕迹地抓住腰间那双使坏的柔荑,暗暗叫苦。 他就知道,这小女人吃不得亏。 如果答应她之前知道是安娜的生日派对,说什么他也不会抢着答应,甚至会像上一次阻止她去看泳装秀一样,极为阻止。 虽说被未婚妻三个字给震惊到不行,可安娜却很快地稳住了阵脚,红唇扯出一抹美丽的笑意,状似真心地赞美着,“许小姐和少言哥哥真是郎才女貌,不知道许小姐和少言哥哥准备什么时候举办婚礼?伯母伯父已经开始准备了吗?” 安娜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身上不论哪一点都不及自己的女人,会是她少言哥哥的未婚妻。 她肯定是少言哥哥找来拒绝自己的冒牌货!这些年来少言哥哥身边除了她和艾茜表妹两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其它女人近过身,怎么会突然间就冒出了一个未婚妻?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人的想象是无穷的。 安娜对于自己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在的条件都是极有信心,除非对方是个瞎子才会放弃自己。 可是她真的没想到少言哥哥宁愿找个人假扮他的未婚妻,也不愿在自己生日这一晚陪自己,这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 还有,刚刚少言哥哥说什么?不是特意过来参加她的生日派对,而是陪这个女人过来?可是任凭她将认识的千金小姐全部过滤了一遍,仍想不起她是哪一家的千金。 像她这种东方人家的千金小姐,在米兰应该不多才是,若是见过自己一定会有意见。可见她并非哪家的千金,而且这女人怎么瞧着那么眼熟?! “待喜帖写好,定会让让艾比转交。”慕少言扔下这句,带着许若妍飘然离去,丝毫不管被留在原地的安娜脸色如何。 是让艾比转交,而非亲自送过来,这让安娜怎能将这口气咽下来? 而原先围在她身边的众多千金早已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红色短发的千金忽而惊叫道,“她不是MK先生的小情人吗?”怎么会转而投到其他男人的怀抱?虽然说这个男人不比MK先生差劲,可是MK先生极为宠爱这个小情人,不然也不会让她一待就是好几年。 许若妍这些年来没少陪MK出席宴会,基本上自认识她以来,她便成了MK的固定女伴,交际方面更是在MK的提点下高了不知几层楼。 也难怪众家千金一时想不起,实在是已经习惯了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是MK,突然间换了个男人,感觉有些怪怪的。 “你确定?”安娜转身,一脸的狐疑。 “不会错的,一定是她!”红发千金坚定地点着头,旁边的几位曾见过许若妍的千金也在旁附和着。 “她似乎是BV(BottegaVeneta的简称)的老板!”另一个黄色长发千金补充着。 在场的众多千金几乎都是BV的忠实客户,安娜身上穿着的晚礼服更是许若妍亲自设计出来的,自然对于BV这个词熟悉得不能再熟。 一时间,安娜恨不得将身上的晚礼服给脱掉扔到垃圾筒里。可惜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个想法也只能想想,不然到时丢脸的可是她自己。 不过,过了今晚,衣柜里所有出自BV的衣服全数扔到垃圾筒。可是一想起这些年来都追求着BV的衣饰,安娜就郁卒得直想吐血。 MK先生的小情人 许若妍挽着慕少言的臂弯,陪着他大大方方地来到西尼的面前打了个招呼。 看见站在他身边的女子,西尼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毕竟,作为安娜的父亲此会不明白自家女儿的那点小心思? 担忧着女儿会吃亏,让人着手去调查了这东方小子的背景,才发现虽说慕氏不如自己建立的威廉企业,却也不差。更重要的,他还是【BLACK】的中间人,能得到【BLACK】集团的认可,必然不是池中之物。 因此,对于女儿这次看上的男人默许了,一直以为这个出色的东方男人会成他的女婿,经常对他照顾有加。 却不曾想,他在安娜的生日派对上带着另一个女人出现,这不是打他女儿的脸吗? 西尼的目光在宴会中寻找了一下女儿的身影,只见她那蓝蓝的大眼中满含着委屈与泪水,不甘地正向着这边走来。 唯一的女儿受到委屈,西尼心中那疼呀!对着慕少言的脸色越发的不好。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愤怒,看着他身边的许若妍绅士地询问,“不知道这位是……” “我的未婚妻,姓许。”一如先前对安娜的回答。 西尼瞳孔蓦然一缩,脸上难掩震惊之色,仅是两秒便又恢复了那绅士的脸容,“许小姐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其实,第一眼他便认了出来,这个女人分明就是MK律师身边的那个小情人。 原本他有些想不明白,这女人怎么会抛弃了帅气多金的MK律师改而和自己的女儿抢这个东方小子。如今一听他的介绍,立马明了。 妻子和情人的地位相比较,傻子都懂得选择前者,何况两个男人的自身条件都是极好。 只是,他没想到慕少言竟然会打算娶她,而非是他的情人。 许若妍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优雅地伸出纤细的右手,“威廉总裁好记性,半年不见仍记得若妍。” 唉,被标上了MK这个金牌律师的情人标签,礼没少收,认识的人更加不少,却没人敢动自己。 谁能保证哪一天不会惹上官司?若是因此将MK这个只要请到就能保证一半胜诉的金牌律师而得罪了事小,被为了讨好他的同道追杀事大。 这也是许若妍在米兰吃得开的一个原因。 慕少言并不感到惊讶,毕竟如果不认识妍妍怎么会在被邀请之列? “不知道MK先生最近是否可好?”西尼问得很含蓄,威严的语气中隐含着威胁。 许若妍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西尼话语中的威胁?慕少言更不可能会以为这只是西尼单纯的询问,隐约感到有些奇怪,却又不好问出口,只能闭口不语。 “挺好的,谢谢威廉总裁对MK的惦记,等他回来我必定转告于他。”西尼这一招正中命心,可惜她和MK并非情人关系,他打错了如意算盘。 她如此大方得体的回答,反倒让西尼不知如何开口问下去了。 “爹地!”正在这时,安娜已经带着三两个小姐妹走了过来,适时地替他解了围。 海蓝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配上那精致的五官,顿时显得风情万种。 跟在安娜身边的几个千金小姐乖巧地唤道,“威廉叔叔好!” 慕少言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见安娜过来隧想将许若妍带走,反正招呼也打过了,没必要再在这里陪他们哈拉。 “既然令媛过来了,我与我未婚妻先走一步。” 可惜,几人又此会愿意就此放他离开? “慕先生稍等!”西尼见他欲走,忙开口叫住他,“小女对慕先生一直心存爱意,不知道慕先生今晚是否能陪小女儿跳一支开场舞?还请许小姐不必介怀,这并没别的意思。” 西尼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慕少言总不好抚了他的面子,定会答应。却不曾想,慕少言丝毫不给他面子。 许若妍嘴角微抽,实在是对这个西尼佩服得紧。 前面说他家女儿对慕少言心存爱慕,请求他与他女儿跳一支开场舞,后面又让她不必介怀,说是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心思?骗鬼去吧! 闻言,安娜那双水蓝色的美丽眼眸充满渴望地脉脉凝视于他,面对一个妙龄少女如此的希冀,正常男人都会不忍让她失望。 无奈,慕少言属于不正常的那一方,别说之前不会,现在好不容易将许若妍拐回身边,更加不会答应。 慕少言轻扯嘴角,面无表情地拒绝,“Sorry,即使我的未婚妻不介意,可是我很介意。” 这算什么?威胁?逼迫?他以为他会怕吗? 他的拒绝,自然惹来了安娜的泫然欲泣,伤心欲绝。 美人伤心,在场的男同胞立马投过杀人似的视线。 就在这时,陪着她过来的一个千金状似惊讶地望着许若妍,很不小心地惊呼出声,“咦,许小姐不是MK先生的情人吗?”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从慕少言与安娜的身上全数转移到了她身上,惹得许若妍直想翻白眼。 为什么她是MK的情人,忽而转投他人怀抱的事就这么让人吃惊? 这种情人换主的事在上流社会不是常有发生吗?怎么到了自己身上时却如此的引人注目? 慕少言黑眸之中闪过一丝愕然,虽然听说过MK身边有个小情人,而且宠溺无边,这也是当初他和妍妍重逢时,对于MK如此淡定的原因之一。但是却不曾想到,那个传闻中的小情人会是她。 期待中的愤怒没有发生,安娜与几个千金小姐很错愕,难道他知道这事?可是以他的骄傲怎么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妻曾给人当了五六年之久小情人的女人? 或许,他只是安面子,隐忍着没有愤怒罢了。 想到这里,安娜方才镇定下来,蓝色的大眼略带挑衅地睨着她,仿佛在说看你能得瑟多久。 许若妍只觉得好笑不已,要是让安娜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慕氏夫人这个位置被自己三番两次地拒绝,脸上的表情会是何等的精彩。 见慕少言毫无反应,另一名千金小姐忍不住再次加了一把火,“难道是许小姐对MK先生腻了,转而投入慕先生的怀抱?”不料,许若妍竟会大大方方地承认,“对呀!有问题?” 众人一噎,似乎还真的没有什么不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她都在MK身边的一个小情人,要不是难以找出一个比MK出色的男人,估计她早就换主了。如今,有个身份条件都不比MK差劲的男人追求她,甚至于向她求婚,正常女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将MK甩掉,改而投入另一方的怀中。 慕少言不语,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在她唇上送上一记轻吻,以行动表明他心中的不介意。 抬起冰冷的眼眸往后一扫,“她现在只是我慕少言一个人的未婚妻。” 管她先前是谁的情人,她许若妍现在是,将来都会是他一个人的。 一直隐在人群中看戏的艾比淡淡地站了出来,“派对时间到了。” 随着派对的开始,这一次慕少言头也不回地带着许若妍离开,艾比慢悠慢悠地跟在他的身后。西尼纵然不愿放人,可是作为东道主的他都不得不上台讲几句,而安娜这个今晚的主角更不能少。 “我说少言,你就真的不介意她是那个MK的小情人?”待走到角落,四顾无人时,艾比再也忍不住询问出声。 怎么看他都不像那么大度的人呀!脸色居然一点都没有变,也不知道他这个未婚妻到底是真是假。正常男人听到这个事儿,多少都会有些不高兴吧? “她和MK是什么关系,我心里再清楚不过。”她得在米兰上流社会中立脚,就必须地有座靠山。迪夫这座靠山自然不行,可是MK这个金牌律师小情人的关系却能让她不但迅速在米兰站稳脚,之后开公司也少了很多麻烦。 到底谁无视了谁 对于许若妍,艾比说不上有多大的敌意,只是一想起上次在好友的别墅中,她公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将艾茜的下巴撞碎,有些许不爽罢了。 因此询问慕少言时也不顾她是否在场,完全是赤果果的无视。无奈人家被无视了既不生气也没有一丝丝被无视的感觉,反而伸着素手轻轻地打了个哈欠,以中文道:“他就是你几个好友之一?” 盈盈大眼毫不客气地将眼前的艾比打量了一遍,不予置评。衣服之下那比吸血鬼还要白上三分的皮肤,一看就知道尾于宅男,属于常年不见阳光之人,与唐司漠同属一性质。 艾比那个怒呀!明知道他听不懂中文,偏偏这个女人却以中文与少言交谈,让他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两人的目光偶尔投向自己,很明显他们的话题和自己有关,可是听不懂呀! 什么叫做无视?这就是!而且比起自己对她的无视,还要彻底。 “叫他艾比就行。”慕少言略略一沉思,亦似想起了自己先前受伤,某女在他那里彪悍的行为,隧而配合着。 毕竟,她可是自己的老婆,而好友当时却任凭艾茜在浴室里欺负她,纵然结果是艾茜十分的杯具,却也难消他心头之火。 他慕少言的女人,是好欺负的? 艾比抓狂,忿忿地低吼,“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那女人故意以中文和好友交谈是为了无视自己,哪曾想好友也配合着,这不是纯属欺负人吗?! 他才咆哮完,却立马见到许若妍一脸错愕地望向他,“他听不懂中文?” 某男摸着下巴,想了想才道,“应该听不懂。” 闻言,某女马上作出一副歉意的表情,以英文说道,“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听不懂中文!” 艾比吐血,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们先前也见过,应该就不用我介绍了。”慕少言笑笑,没说什么。 许若妍并不觉得自己和艾比有什么好聊的,没互相掐起来都已经算不错,还想指望他们两人平心气和的说话?开玩笑! 她看着着前边不远处的一个身穿黑色晚礼服的女人,“你们两个聊,我去一下那边。”他们男人聊男人的话题,且她这次过来也是有生意要谈的。而那个穿着黑色晚礼服是一个极有新意的服装设计师,若能将其拉入BV旗下,定能让BV这季的订单大大增加。 慕少言不舍,可也无奈,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跟艾比不对盘,他总不能强留下她在这里发呆吧? “小心点。”至于小心什么,相信她会懂的。 点点头,撇下两人朝着目标走了过去。 直到许若妍离开,艾比的脸色依然臭臭的,可见有多不待见她。 安娜与一名帅气的意大利男子跳了开场舞,便四处寻找着慕少言的身影,见他与艾比两人在角落中似乎谈着什么,而那个“未婚妻”并不在他的身边,蓝色的大眼闪过一丝难以察觉地兴奋。 至于在兴奋什么,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 派对上,许若妍与米莉谈得十分愉快。 米莉是米兰一个富豪的女儿,家族中一半从商一半从政,而作为家族中的女子几乎都是用来联姻的筹码,除非对方能放弃家中提供的优渥条件,自力更生。否则,所有子女都只能努力学习礼仪与社交,提高自家素质坐等家族安排与人联姻。 想当然,一个从小被当作千金小姐培养的女人,有几个能真的放弃奢华的生活而跑到外边吃苦的? 服装设计是米莉的兴趣,而作为家族的女子,自然没有人会同意她从事这一行,所以她也只能在家闲着无聊的时候将自己想像出的设计样版画在稿纸上,从未投过任何一家公司。若非许若妍偶然有机会看见她的画稿,也不会知道她有这个爱好,更不知道她在设计上的天份。 当她对米莉提出这个请求时,让米莉又惊又喜,她从没想过自己的随手设计能得到BV的青眯,更没想到会有人对她的设计如此喜爱。 毕竟家人每次对她所谓的设计都是嗤之以鼻,让她好好打扮一番找个好老公嫁掉,别再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可是今天,BV的主办人却对她提出了要请,不但希望能买下她手中的那些设计图,还希望她能当BV的服装设计师,这让她怎能不感到惊喜? 自己的爱好第一次被人认同,这种兴奋的感觉不言而喻,加上许若妍妙语连珠,更让她有种相见恨晚的错觉。 且BV提供的报酬亦十分的不错,这让米莉觉得未来有种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直觉,不必再在家中作个待嫁新娘,终于可以飞出笼子,在她的天空里自由自地飞翔。 不知不觉,两人竟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唤我妍妞儿好了,我的好朋友都是这样叫我的。”本想着米莉会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并不好沟通,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的平易近人,这让许若妍没少吃惊。 可更让她吃惊的是米莉所在的家族对于女子的规定,不能独立便只能在听从家族的安排,这个实在是…… 眼见着排在她前边的表姐堂姐们一个个在家族的安排下出嫁,就快要轮到米莉时,许若妍此时提出的请求无异是让她瞌睡碰上了枕头。 “OK,你叫我米莉便好,别加什么小姐。”米莉庆幸自己今晚来参加了安娜的生日派对,不然恐怕就要错过了人生的转折。 家族中欲要独立的女人不少,可都均撑不过多久便因为受不住朝五九晚,节衣缩食的生活而搬了回来。然后嫁给安族安排的男人,婚后的生活各种不如意,让她害怕不已。 希望,她能撑过! “OK!”许若妍笑了笑,像是在安抚着她的担心,“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担心。虽然说你已经习惯了奢侈的生活,可是和你家族中的其她千金比较起来,你应该属于最节俭的一个了。” 在吃喝穿住上或许忍受不了太过败落,可单凭她这些年的设计图,足够让她赚一大笔钱,吃的方面她能感觉到米莉并不挑食,而喝的似乎也没那么多顾忌,穿着方面就更不必在意了,先不说她本身就是设计师,单凭她将是BV的员工,购衣便能打七折。而住的更简单,她记得MK房子附近有户人家正打算搬走,这几天应该会贴出卖房的告示,过去拜访一下,应该能买下来。那边的房子规格都差不多,再按米莉喜欢的风格装修一下,应该挺不错的。 米莉似乎有些窘迫,紫色的大眼扑闪扑闪着,显得有几分可爱,“不管怎么样,我都很感谢你。妍妞儿,要不是你聘请了我,或许再过不久我就要和家族里的其她女人一样嫁给一个未知的男人。” 眼中有着最真挚的情感,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好好努力,我相信你能行的!”许若妍也不多说什么,可是心中对于她在设计上的天份却是十分的期待,想了想便道:“等你到了公司之后,我会安排你跟在温妮身边当助理,好好学习。” 至于她先前的那些设计图,就像不公布设计者,以免惹起公司里设计师的眼红。且,米莉的设计虽好,但是还是有些地方不够完美。 “好!”虽说是设计师助理的位置,可是拿的却是顶级设计师的工资,且谁不知道温妮是BV最烫手可热的三大设计师之一?如今妍妞儿安排她在安妮手边当助理,想也知道是让她去偷师。 毕竟她的设计再好,也是自己在网上自习而来,肯定不如身经百战的温妮来得好。 “至于房子,改天我们约个时间,我带你去瞧瞧。若是觉得可以便买上来装修,等装修好了你再从家族里搬出来,或者也可以搬出来住到我朋友的家中。”虽说那房子自己觉得不错,可她到底不是米莉,还是让她去看过再说吧。 要是不喜欢,再拜托慕少言帮忙找找好了。 对于这个安排,米莉自然没有异议。 留下鞋印一双双 许若妍没想到自己中途上个厕所,都会遭人毒手,幸好她反应够快才没中招。 对方是三个高大的外国大汉,而自己不过是被迪夫教过几招三脚猫招式而已,能抵挡到现都已经算不错了,哪里还能维持自身的优雅? 此刻,她极其狼狈地被三个大汉从厕所堵到紧急通道,眼看楼梯就在后方,再这样下去即使没被三人抓住也极有可能会失足从楼梯上滚下去。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着自己近日安份,既没得罪人也没招惹过什么人,照理说不该会遭遇此事。 难道是他们找错人了? “你们是什么人?”她脚上的高跟鞋早已被她拿来充当武器砸到大汉身上,留下鞋印一双双。如今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寒意不断地从脚心往上传着。 三个大汉并不说话,而是不断地袭击着她。 “靠!”许若妍低咒一声,转身就往楼下跑,从这一边的楼梯往下边的楼梯跳去,落地时因为赤足而震得脚跟发麻发痛,却只能咬着牙继续重复着这个不要命的动作。 也不知道跳了几次,许若妍只觉得脑袋晕呼呼的,不知道是不是每次落地时被震的,还是因为跳楼梯是转晕的。 忽而跳下来的时候,眼见就要砸到一个男人的身上,还好对方反应够快将她抱住,却一时没稳住身子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幸好对方护得她身全,不然自己即使没摔到骨头也会受些小受小痛。 只是待她盯眼一看,顿时惊讶不已,而对方也同样正吃惊地看着她。 许若妍感叹,这个世界真小,随便砸个男人都能砸到熟人头上。 “杰理!”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米兰驾着飞机送自己和两个儿子回家的杰理,也是许夜畅的好朋友。 “是你!”杰理亦同时惊叫出声,待察觉自己正趴在她身上,忙七手八脚地爬了起来,顺手将她从地面拉起,“你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若非自己基于绅士风度,护了她的周全,而是往旁一侧,让她摔断骨头,被阿夜知道还不恨死他才怪。 还好还好!刚刚自己没有闪开,不然…… “有人想绑架我!”许若妍也觉得委屈呀!不过上个厕所而已,却遇到三个大男人对自己穷追不舍。 不待杰理细问,三个大汉已经追了下来,三人见到杰理先是一愣,随后粗声指着他道,“滚,多事!” 杰理将她护到身后,眉心直皱,想不明白阿夜的这个姐姐怎么会突然惹到这些凶神恶煞的男人。 他在的印象之中,阿夜极其看重他这个唯一的姐姐,六年前当他姐姐和慕家大少离婚时,阿夜气得眼眶发红,疯狂的模样让他印象深刻。一直到现在,他仍能想起阿夜当时愤怒的模样。 憋着这么一口气,为了能给他这个姐姐撑腰,阿夜没日没夜地努力着,壮大熹龙之后一点一点地将许氏整垮,花费六年的时间终于将其踩在了脚下,却换不回他唯一姐姐的婚姻,几个月前就连他姐姐生下的两个儿子也险些不保。 看着站在楼梯上的三个大汉,许若妍缩在他身后,不甚确定地以中文询问,“杰理,你能应付吗?” 她记得阿夜说过杰理对于中文大多还是能听懂的,而现在他们以中文交谈,那些大汉肯定听不懂。 其实,她还有一句没问出口,怕会打击到他的自尊心。 如果打不过,她真的不介意继续跑路的::>0<::!毕竟小命要紧!自尊?那是神马东西? “小意思!”要是连这几个杂碎都不能对付,他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真的?不是逞强?”许若妍不甚确定地问着,虽说他貌似懂得几招,可是对方是三个大汉呀! 杰理狂汗,有些崩溃地保证,“阿夜的姐姐,我没有逞强!” 为什么阿夜的姐姐就不能相信他一回呢?好歹他们也有过革命之宜! 闻言,许若妍很没义气地后退一步,“那好,交给你了!” 其实她很想开溜去搬救兵,可是又怕自己走了,三人会将杰理揍成猪头。不过自己留下来似乎也没啥作用,还不如去搬救兵呢! 可是如果她就这样扔下杰理走了,会不会被认为很没道义? 某女心中陷入天人交战中。 杰理被许若妍的实际行动给雷个半死,心中各种郁卒之中,为什么和阿夜口中的形容不太一样? 温柔?暂时瞧不出。 体贴?貌似体贴过头了。 心善?善良得被三个大汉追得跳楼梯? 他严重怀疑,眼前的女人是不是被人调包了,否则怎么会和阿夜跟自己说的不一样呢? “上!”三个大汉见他执意要管,对视一眼毫不客气地飞跑下楼梯,丝毫不将杰理放在眼里。 毕竟他们有三个,而对方只有两人,要将那女人抓住自是轻而易举。 却不想杰理竟是跆拳道高手,三除两下地便将三人打趴在地,爬也爬不起来,哀叫个不停。 看着杰理很牛气地一脚踩在其中一个大汉身上,右手拿出手机显然准备报案。 许若妍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没想到被自小弟蹂躏的杰理,竟是个和MK他们一样的防身术高手。 另外两个见打不过,十分努力地爬起身往楼梯上跑去。 “别跑!”许若妍一见两人跑路,顿时惊叫,狐假虎威地正欲冲上去阻拦,却见两道人影从楼梯上被人扔了焉为。 随后又是一道身影落下,对方落地时一脚正中其中一个大汉的胸口,随后是一连串的高跟鞋下楼声。 从楼梯上跳下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发现她不见焦急得都快疯了的慕少言。 抬眸见她站在那里,不禁松了一口气,悬在半空的心也终于落地。 “有没有受伤?”大步走过来,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两遍,确定没有受伤脸色方才好些。 许若妍摇了摇头,看了眼被他从楼梯上扔下来的两个大汉,以及被杰理踩在脚底的那个大汉,心中为三人默哀了三秒,才抬头看向慕少言,“不知道他们受谁即使,想要绑架我。” 唉,自己的防身术还得再加强一下呀!不然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也不是每次都能幸运地遇上熟人帮忙。“绑架?”他浓眉紧锁,漆黑的目光显得有些深沉,看向三个大汉的瞳孔明显一缩,黑眼之中浮现着杀意。 她挑着柳眉,斜睨着他,“对呀!最近我可都是在你身边呆着,见过谁做什么事你都知道。”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些人八成和他脱不了关系。 可若是来要他命或者要要挟他什么的,这三个大汉也未免太不禁打了,可她最近又没得罪过谁。 想不通呀!想不通会是谁会看她这般不顺眼。 慕少言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是最近忙着陪她,自己也没有到处嘣哒,怎么就突然惹来麻烦,还险些让妍妍受到伤害。 要是真让这三个家伙将她绑走,等两个儿子知道还不跟他闹翻天?! 杰理见到慕少言先是一愣,这不是阿夜姐姐的前夫吗?先前在M市阿夜花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将她送回米兰,怎么现在两人又在一起了?而且听阿夜姐姐话里的意思,明显的两人和好了,就是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会复婚。 这下好了,阿夜以后再也不必担忧他这个姐姐是否因为前一次的婚姻打击太大,从而对婚姻失去了信心。 既然阿夜姐姐的前夫出现了,这些败类就交给他处理好了。 “杰理,谢谢你!”要不是杰理,今晚自己说不准还真被三人得手,不知道绑到哪去。 “客气什么!你是阿夜的姐姐,要是让阿夜知道你有危险,而我选择袖手旁观,还不飞到米兰掐死我?”杰理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仿佛开玩笑似地说道,看了旁边在打量他的慕少言一眼,也没说什么。 许若妍捂嘴轻笑,“呵呵!” 夜的姐姐你别怕! 这时,楼上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楼梯的转角出现了气喘吁吁的米莉,以及站她身边面无表情地扶着她的艾比,而她手中还提着一双高跟鞋,正是许若妍先前用来充当武器砸人的那双。 看见许若妍安然无恙,米莉才稍稍放心,踹着气道:“还好你没事!” 天知道发现她不见的时候她当时有多害怕,绑架暗杀这种事虽然听说过,却不曾经历过。而妍妞儿和她刚认识,前一刻还在和自己聊天,不过是上个厕所的时间就突然失踪了,叫她怎么能不惊慌? 还好她记得这个男人是妍妞儿现在的情夫,忙去找了他。 这才和他们急忙忙地找了过来,当看到消防通道上的那两只高跟鞋,她简单不敢想像妍妞儿的下场。 “米莉,谢谢你!”瞧见米莉亦一同过来了,许若妍大约明了了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样她们两个也不过才认识不久,她察觉不对劲时能通知慕少言已算不错,还跟着一路寻过来倒是让她觉得有丝意外。 慕少言此时也察觉到了一旁的杰理,再看他脚下踩着的大汉,以及他对许若妍的称呼,明白此人是未来大舅子的朋友。 心中略感心惊,大舅子与妍妍被继母欺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不是怕名声太过坏,恐怕连学都不让上了。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大舅子一直被逼压在一间下三烂的大学完成学业,为何会交到一个外国朋友,且对方看起来穿着不凡,显然并非一般普通人家。 不过,这也说得通当日大舅子为何有本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将妍妍和两个儿子送离M市。 瞧着许若妍光着脚丫踩在冰凉地地板上,慕少言心疼不已,走下楼将她打横抱起,抬头对着艾比说道,“艾比,麻烦帮忙助理一下。” “没问题。”虽然他很不喜欢好友的这个未婚妻,可是她却在表妹的生日派对出事,作为半个主人的他亦觉得很没面子。 杰理皱眉地看着以公主抱抱着她,正想转身下楼的慕少言,“阿夜的姐姐,你怎么会想不开地和这混蛋搞到一起?” 搞毛线呀!阿夜不是说他姐姐的前夫不是好人吗?为什么阿夜的姐姐现在会和他在一起?还是说被逼迫的? 杰理觉得自己既然碰上了,就该帮忙让许若妍脱离“苦海”,不然怎么对得起阿夜这个朋友? ……嘎嘎……嘎嘎……一群乌鸦掠过众人头顶,均被他这话雷得不轻,特别是他口中的那个混蛋此刻更是满脸黑线。 哪来的白痴天兵呀!此乃除他与许若妍两个之外,其它三人心中所想。 “这个……”许若妍有种抚额呻吟的冲动,为什么她先前没有发现杰理会这么可爱呢?可爱到她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艾比更是以看怪物似的目光瞧着他,心想好友和这女人两情相悦,怎么到了他嘴里好友成了混蛋?要说他是许若妍的情夫,听他的称呼又不像。 杰理防备地瞪着脸色越发冰冷吓人的慕少言,还不忘朝许若妍说道,“阿夜的姐姐,你别怕!告诉我,是不是他强迫你?” 除了这个可能,他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闻言,许若妍暴汗中,好想说——老大呀!就算你不懂看人脸色,也该衡量一下对方的人数呀!好歹人家的死党还在,你还能强行将我从他们手中抢过来? “没有……”语气说有多无力就无力。 杰理不信地看着她无奈的小脸,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既然不是强迫,她为什么一副满脸的无奈模样? 米莉也有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到了,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只好一声不吭的,乖乖地做她的壁上观。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妍妍的份上,手中又抱着她,慕少言绝对会直接将他从这里扔下去。 Shit!就算自己得罪了未来大舅子,他这个未来大舅子的朋友也不必这般敬业地误以为他强迫妍妍吧? 好吧,虽说自己对于妍妍确实有逼迫的嫌疑,但是到底也要妍妍心甘情愿才行。 而且这话被另一个陌生男人口中说出来,真TMD不爽! 许若妍瞧他一副明显不信的表情,只好汗嗒嗒地提醒,“那个啥……杰理,我和他的事阿夜知道,不信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 “对哦!”他怎么忘了打电话向阿夜求证? 杰理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真地拔通了远在M市许夜畅的电话。 …… 众人一阵无语,慕少言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很显然已经被杰理的实际行动给惹恼了。 许若妍抱着他脖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气什么?杰理也不过是担心我罢了。毕竟……”说着,眼珠子在瞧着他青白交加的脸色,凉凉地说道,“毕竟有些人从前记录不良,杰理会这么认为也很正常!” 听她提起自己过往的风流债,某男顿时蔫了,再也不敢吱一声。 女人在翻起陈年旧帐时,最好的方法便是沉默,千万别接话更不能反驳,不然绝对会发生家暴的! 很显然,这是慕少言亲身经历过的血与泪所总结出来的。 艾比有些错愕,听她这话的意思似乎不是最近才认识好友。能知道好友曾经的过往记录不良,那么说两人至少在六年前就已经认识了。难怪好友可以不计较她曾是MK的小情人,毕竟好友六前的风流和她给MK当了将近六年小情人的事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虽说知道好友六年前因为一个女人大受打击,从而不再近女色,但是那个女人具体是谁他却不知道,也从不敢问就怕会触动到他的伤心处,再次陷入疯狂。 或许,他可以去问下子杰。 这时,杰理已经通过电话和阿夜确认过了,也不再拦着不让慕少言走人,只是脸色依然不太好。 他脸臭臭地将阿夜的话向着慕少言说了一遍,“阿夜让我警告你,要是再让他姐姐伤心,管你是他两个小外甥的生父,他照揍不误!” “……”慕少言默,对于大舅子如此彪悍的警告语,他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明明父亲说他在M市和大舅子的关系处得不错,为什么大舅子对自己的态度……却不曾改变过?和以往一样的恨意难消,就算自己那次在咖啡厅不小心地得罪了他,也不必气这么久吧? 不得不说,慕少言此刻很郁闷,很郁闷。好不容易哄了两个小的,再拐了大的,收拾了家中那只流浪汉,突然又有个大舅子的朋友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质问他是不是强迫了妍妍…… 杰理撂完狠话,十分有气势地走了,丢下表情各异的几人。 **************** 好好的一个生日派对遇到这种事,不管是许若妍自身还是慕少言都早已没了参加的心思,隧跟艾比打了个招呼两人便离开了,连上楼和西尼、安娜两父女这两个正经的东道主打声招呼都懒。 至于是谁指使了那三个大汉欲想绑架她,慕少言相信艾比很快会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不管是谁,想伤害她的人都是他慕少言的敌人! 而米莉对着手中的那又高跟鞋茫然不已,扔也不是,提着也不是。 相对于几人,艾比则是憋了一肚子的好奇,因为他没有听漏刚刚那个大个子男人所说的敏感词——“两个小外甥的生父”。 不是一个哦!是两个!还是生父哦! 这话是否如那字面上的意思所理解?可是……可是……谁能来告诉他,怎么多年以来一直不近女色的好友不但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妻,还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生父!! 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几乎都想扑过去揪着他的衣领咆哮——这不是真的! 两个孩子的生父,这消息比他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妻还要吓人! 一想到好友极有可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艾比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个世界太恐怖了! 车上险些丧命 对于绑架自己三下大汉会有什么下场,许若妍懒得问,谁让她明白慕少言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不过她都快奔三的大龄剩女,被他以公主抱抱在怀里,害她都快以为自己回到了少女时代。 摸着保养还算得宜的脸上肌扶,忽而幽幽发出一声叹息,“你不觉得我老了吗?” 唉!她都这么老了,他要不要换一个女人? 可惜这种想法她也只敢想一想,真说出来说不准这男人会气得直接手一松,将她扔到地上,没掐死她已算给面子了。 慕少言见她摸着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原本就在喘测着她在想什么,突然听她这么一问,黑眼眯眯,轻笑凝视于怀中的爱人,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无动于衷的镇定,“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你几岁在我眼里都一样。” 纵然年纪已经将要奔三,可是许若妍一张瓜子脸清丽白腻,粉唇此刻带着三分俏皮的笑意,月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 虽及不上安娜的妩媚,却自有一股韵味,风姿绰约,容貌娇美。 此刻她虽因为逃跑而将自己弄得略显狼狈,可是微散而凌乱的发丝却为她平添一分娇媚,有着说不出的勾人。如若不是地点不对,慕少言真想狠狠地品尝那张微翕的小嘴。 因为情动,本就深邃的眼眸此刻更如一个空洞,黝黑得仿佛要要将她给吸进去。 这时,他已经抱着她来到酒店的专属停车场,大步流星地抱着她往自己的灰色跑车走去。 瞧他振振有词,故作镇定的模样,许若妍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十分坏心眼的揪着他胸前的领带,一副流氓样儿,明媚的大眼波光流转,“真的?” 其实,自从自己打开心门重新接纳他以来,他一直极为宠爱着自己。 没有女人会拒绝被男人宠爱的感觉,何况他不但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更是她的前夫,她的初恋,又此是那么容易能忘怀的? 他就像罂粟让她上了瘾,难以戒掉。 或许,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尝试着放开心去感受他的爱,她的心中有多害怕这只是他的一场游戏,一个为了要回儿子的骗局。 可是他的温柔,让她即使飞蛾扑灭也义无反顾地飞向他。只是,这一次她不想两人间再有那一张纸,不管是真心亦好,假意也罢,真到了那一天,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放手吧? “真的。”慕少言心里忍不住哀嚎,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为什么她还要怀疑自己的真心?难道真要他将整颗心挖出来才能证明吗? 他不知道,正因为他这般溺死人不偿命的宠爱,加上他曾经的不良记录,才会让她毫无安全感可言。 一个为了情人,高兴时将对方捧上天,不爽地将人踩入泥里的花花大少,试问谁敢相信他的真心?何况许若妍曾在他身边待了大半年,瞧着他如何宠幸一个女人,对女人如何翻脸无情,那些阴影早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底。 现在她接受他,也不过是被逼得无路可逃,才眼一闭,心一横,以着大不了一死的念头跟他一起罢了。 当然,她的这些念头他不知道,若是知道还不吐血才怪! 她柳眉向上轻挑,嘴角噙着丝丝笑意,美目流盼间纤手松开他的领带,伸进他西装里边隔着衬杉,似有若无地挑-逗着。 面对佳人如此甜蜜的折磨,慕少言可畏是又惊又喜,喉结处更是不停地滑动着,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 “妍妍……”低哑的嗓音里透着醉人的酒气,双腿更是走得飞快。 可惜,待他将怀中的可人儿放到车上,绕到另一边上车正欲与佳人继续谈情时,谈人却是很无辜地用她的双足抵着他的腹部,满脸无辜地看着他,“脚丫冷!” 慕少言一噎,严重怀疑她是故意的,可是当大手握上那如珠如玉般的美足时,只觉得手中正握着一块寒冰,顿时心疼不已,忙将身上名贵的手工西装给脱了下来包裹着那双冰凉的脚丫,如珠如宝地抱在怀里就怕她冻坏了。 甚至还在心里责怪自己的不够细心,竟然没有发现,只想着与她翻云覆雨。 待她的脚丫暖和过来时,被她勾起的情-欲亦消得七七-八八了,憋着一肚子的郁闷发动车子正欲回家,却敏感到感觉到一股未知的危险。 许若妍此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心中却是白眼连连,这大晚上的回到家里他又不会“安份”地睡他的客房,有哪一天晚上没有将她折腾得全身无力才放过她?有必要急于一时吗? 然而,不经意间却忽而瞧见他脑后有一点绿豆大小的红点一闪而过。对于这样的红点,许若妍一点都不陌生,甚至于大惊失色地惊叫,“快趴下!” 来不及多想,猛地伸手将他往自己这边一拉,却因为车内的空间太过窄小,而转到了脑袋,发出阵阵抽气声。 可这不是最让她感到吃痛的,真正吃痛的是因为自己这一拉,他毫无防备地朝她撞过来,那脑袋正中她的胸前。 胸前的柔软被他这一撞,痛得她眼泪狂飙。 而在她拉开他的后下一秒,先前属于从他脑后一扫而过的那个红点的前车窗出现了一个小-洞。也就是说她若晚一秒将他拉开,现在的他早已脑袋开花。 险些到阎王殿报道的慕少言将头从她胸前挪开,却没有立马起身,反而将两张背椅放下,形成一张床抱着她躺下。 对于在这种时候,发生这样尴尬的事情,慕少言既是心疼又是无奈,伸手欲想帮她揉揉,却被佳人一手拍开。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她脸蛋涨得通红,再加上因为吃痛而雾盈盈的水眸,十分的秀色可餐。 见怒中带羞的可人儿,慕少言真的想抱着她吻个天昏地暗,至死方休。可是那未知的危险还没解决,让他只能如强行忍下,“趴着,别起来!” 原本柔和的墨眸,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凝视于挡风玻璃上的那个小洞,若有所思。两秒后他侧腰长手一伸,迅速将车内的黑色车帘给拉起,从而捣乱那藏在暗处的阻击手视线。 六年前跟在他身边时,这种事也发生过几次,后来到了米兰认识迪夫后,又被他魔鬼训练了一个月,这种常识还是懂的。 所以当下闻言,她便乖乖地趴着,也没说话就怕打扰了他的思路。 没想到今晚还真热闹,刚解决了三个绑匪,又突然险些看着他在自己眼前丢掉小命。如此刺激的一晚,让许若妍又惊又怕。 若刚刚自己没有看见那一点红点,若刚刚自己的动作晚了一秒,恐怕他早已成为一具尸体!光想到这里,她便是一阵后怕,庆幸自己的眼睛够利,庆幸自己的动作够快。 不管他待自己的态度如何,她都不希望他死,更何况还是死在她的眼前? 似是察觉到她娇躯的颤抖,慕少言无言地抱着她,握着她微微发凉的荑柔,轻声安抚着,“别怕,我没事。” 今晚,她真的吓坏了! 许若妍不语,要不是死咬着下唇,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一手被他握着,另一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衬杉,显然害怕极了。 她这样惹得他心疼不已,却不待他多说什么,停车场的入口处传来一声刺耳的轮胎与地板摩擦时发出的尖锐声音。脸色顿时一冷,放开她发动引擎,坐起来油门一踩,狂打方向盘,迅速发动车子从另一个停车场的出口开去。 一般车辆在停车场里不管是开出去还是开进来,都会放慢速度。如今在这诺大的停车场里却有一辆突生这样的异样,若说没有不对劲说出去谁会相信? 该死的,他购卖的车子不管是在哪里的车子,车内所有的玻璃都会换成那种特制的玻璃,就连车身亦会涂上一种让车身变得更加坚硬,能够阻挡子弹射入的保护膜。这么做,就是为了阻挡像这种类型的暗杀。 黑夜中危险重重 该死的,他购卖的车子不管是在哪里的车子,车内所有的玻璃都会换成那种特制的玻璃,就连车身亦会涂上一种让车身变得更加坚硬,能够阻挡子弹射入的保护膜。这么做,就是为了阻挡像这种类型的暗杀。 却不曾想,他管理的手下里出了内贼,车子的玻璃虽和那种特殊玻璃看起来一样,却不能阻挡子弹的穿入。纵然在外边看不清车内的一切,但是阻击手只要带上那特殊的镜片便能将车内的人影看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妍妍发现得早,反应够快,纵然他感到危险的味道,亦难逃一死。 到底是谁要至他于死地? 只是不管是谁,这个人必须除掉,不然妍妍和儿子将会暴露在危险之中。这是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和儿子像迪夫那样,永远只能生活在黑夜之中! 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绝,因为从左边的车后视中他瞧见了什么?只见车顶的天窗被打开,其中一个男人上半身露在外面,而肩上正扛着一支冲天炮试图瞄准自己的车子。 该死的,到底是谁将他的行踪涉露了?并且暗中将原本刀枪不破的车窗玻璃换掉。 他将速度开到最快,油门踩下,欲在对方瞄准之前先冲出停车场,不然对方即使没瞄准他,只要打到旁边引暴其它车辆的油门,他也在劫难逃。 许若妍从惊吓中缓过过来,屈着身伸手往车上的暗阁摸过去,却发现并没有手枪的影子,反而摸到一个不明物体。 拿出来定眼一看,却是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消音定时炸弹,听不见秒钟嘀哒的声音,只能瞧见那上边跳动着的秒数,而距离爆炸的时间只剩下五秒,惊得她魂飞魄散。 老天!她也不过是想保命而已,用得着这样吓她吗? 慕少言一瞧见她从车子暗阁拿出来的东西,脸色骇然一变,眼急手快地将它夺过来从车窗向后扔去,两秒后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声,显然那颗定时炸弹将后边附近的车辆引爆了。 灼人的热浪向四周散开,炙热的温度压迫着两人的神经,蒸发着他们身体的水份。 许若妍欲哭无泪地低嚎,“你挖了人家的祖坟,还是杀了他们全家呀!!!” 尼玛,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让对方不惜一切地要他这条老命? 可是……为毛还要搭上她这条小命?泪,她是无辜的好不好!!!虽然上一刻她还想着帮忙反击,可是……可是她真的是无辜的!! 只是她衷心地对慕少言曾经给予自己的信任,让她知道他车上的暗阁里永远会撂着一支手枪,也庆幸着她能想起,不然此时只怕两人早已被那枚定时炸弹给炸得尸骨无存。 在爆炸声之中,车子以着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出停车场,而酒店的停车场早已成了一片火海。 虽然车子已经冲出了停车场,但是慕少言驾驶着车子却是一刻都没有停下来,反正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周身的气息亦越发的冷绝,那强大的气场让车上的空气显得及为的压抑,黑瞳中闪烁着幽幽冷光。 不多时,身后便响起了紧急的警笛声,一辆辆交警车从各种路口紧追其后。 慕少言忽而大吼,“三秒内系上安全带。” 此时,许若妍早已坐了起来,不待她多想,只能按照他的命令迅速照办。然而才系好安全带,车子忽而一个打滑,笔直地撞上了安全岛上的绿化带中。 而这一刻,慕少言在她震惊的目光中松开方向盘,迅速给他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虽然车子受绿化带的阻拦和影响降低了速度,却因为慕少言在停车场时油加到最大,车子竟然穿过了宽阔的绿化带一直撞到对面路边的水泥围栏,半个车子卡在外边方才停了下来。 这样强大的冲击力,却只能强行承受,车子自带的安全囊早已被毁坏。 纵然慕少言借着巧力将冲击减到最低,可因为却仍不可避免地因为冲动力过大而撞破挡风玻璃上,导致安全带断开,整个人从车内咻地一声飞了出去。 而许若妍因为他提前让系上了安全带,冲击力虽大却是减少了向前冲的力度,只是仍不可避免地撞上了挡风玻璃,却远比慕少言所受的伤要来得轻。 这时,紧追其后的交警已经追了上来,迅速将发生车祸的现场封锁起来。 许若妍好不容易从冲动力的晕眩中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被困于轿车内,而慕少言虽从车里因为冲击力的原因撞破挡风玻璃整个人飞了出去,却不见他爬起来,不禁让她感到阵阵心慌。 第一次,她是如此地害怕,怕他…… 不!不会的!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他这种枪口中生意的祸害,又怎么会如此短命?! 惊慌地以着熟练地意大利语与前来研究着要如何处理她这个车内女人的交警迅速交谈着,然后交警迅速将帮忙将挡风玻璃砸掉,赤着脚丫的她从玻璃碎片中爬出车外,寻找着慕少言的身影。 借着路灯的光线,只见他趴在路边的绿化带中一动不动。 许若妍呜咽一声,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翻过来,颤抖着手指探着他的鼻息,直到指尖感受到他那微弱的气息,方才忍不住放声大声。 一旁的交警见此情景,忙打电话呼叫救护车。 她抱着他像只受伤的野兽,周身散发着哀伤的气息,一双泛红的眼睛却是如被激怒的野兽般对周围充满了戒备,就怕会再有人对他不利。 赤-裸着的脚丫早已被玻璃割破,血水正不断地渗出来,加上她额头上没有处理的伤口,血迹模样着她的五官,凌乱而蓬松的发丝披散于晚风之中,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吓人。 交警从车上拿到一部手机,瞧着款式像女性所使,猜着是她的手机小心翼翼地将手机还给她。 看见打败,许若妍眼前一亮,却没有接过手机,反而伸手在慕少言身上寻找着什么。一会,便在他的右边的西裤口袋中找到了手机,开锁后迅速在通迅录中找到艾比的手机号。 因为在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是谁想要他的命,唯一可以肯定的却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艾比。虽说自己害他的艾茜表妹整个下巴骨头碎裂,但是他要报仇也是冲着自己来,绝对不会是慕少言。单凭这一点,但能将他踢除。况且,离这里最近的也只有他了。 打完电话,通知了唐司漠带着年年和小泽到迪夫名下的一幢房子回避一下,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对方是否知道年年和小泽的存在,为了以防万一回避一下是必要的。 ************* 在威斯汀酒店因为停车爆炸,震惊了酒店内的众人,不管是住客还是员工,亦或正在酒店里吃饭的客人均在酒店员工的疏通之下出了酒店。 好友前一刻才带着他的未婚妻离开,下一刻停车场却爆炸了,这让艾比心中暗叫不好。 这个世界有多少人想要阻杀少言,恐怕数也数不清,可是这一刻他却感到阵阵害怕。害怕少言已葬生火海,前所未有的害怕让他感到心慌。 而手中的几个大汉早已交给西尼所请的保镖处理,而他自己则忙着跟酒店停车场的保安打听慕少言的下落。 在听到保安说有一辆车子从停车场的爆炸中如箭般射出,但是因为速度太快已不知踪迹,方才松了一口气。 可惜,在接到许若妍打来的紧急电话时,一颗心却又沉了下去。 不为别的,只因许若妍从慕少言身上找到手机,拨通了他的手机。 【赶紧到……】说了车祸的地址,让他赶紧过来,她怕会有人再对好友不利。 这一通电话对艾比来说,无异是晴天霹雳。 可惜此时心系慕少言安危的他来不及细问,就算他想细问,以许若妍此时几乎快要崩溃的情绪也难以说些什么。 ********************* PS:今天纤纤考试,可能只有一更。 很崩溃地表示,试题拿书本翻找,用手机百度都找不到答案,囧!伤不起! 许若妍开枪杀人 在艾比飙车过来的时候,救护车后脚便到。然而,当看见从救护车上下来的两个护士一个医生时,艾比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然而美丽的俊庞上依然是满脸的忧心,低敛着眼帘,仿佛正在忧伤不已。 许若妍因为艾比的到来,一直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而一直晕迷着的慕少言也忽而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瞳在看见额头上满是血的许若妍时,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愤怒的杀意。 她不确定地眨了眨红红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唤着,“少言!” 他挣扎着坐起来,抚着感觉有些晕眩的脑袋,“我没事。” 左手摸到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块,侧眼望去却见上边沾染着血迹,显然自己受不住冲击力从车里飞出来落地时,当时的那一股痛苦是因为撞上了这块石头,然后晕了过去将她给吓到了。 正常情况,应该等救护人员过来将他放上担架,送去医院好好检查一番才对,但是时机不对只能放弃。 见他醒来,艾比先是一喜,随后低声问道,“少言,能动吗?” “能。”若连这一点默契都没有,枉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死党。听着他低沉的询问,慕少言自然也感到了不对劲,顺着他的暗示往坡上瞧去,却见正在走动着的两名护士裙下,右大腿绑着一支手枪,左大腿处左是一柄锋利的匕首。 而那名穿着白色大褂的男医生,腰间的有抹黑影若隐若现,作为军火头子的他一眼便知道那是什么。 若非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较低,也不会一眼便能看见两名护士裙下绑着的手枪和匕首。 许若妍亦瞧见了,因为担心自己脸上的惊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所以直接将脸埋进慕少言的胸前,小声地问道:“怎么办?” 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晚惊险连连的追杀,也不知道是平日香烧得少亦或是纯属脸黑问题。 他伏在她耳边喃喃低语,“还记得怎么用枪吗?” “记得!”不然刚刚在车上她也不会想去暗阁里找手枪,可惜手枪没找着,定时炸弹倒是找到一个。 她的枪法是他亲自教的,虽然多年分开,但是偶尔还是会到迪夫的的练枪室练习练习,所以枪法并不生疏,只是不像他准得那么离谱就是了。 “艾比,给她一支手枪。”慕少言知道艾比只要一出门,身上都会习惯性地带上两支手枪。 对于许若妍竟然懂得使枪,艾比心中大感惊异,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将一支黑色的精致小手枪塞到了她的手里。 “一会,艾比你负责搞定那个男的,妍妍你的目标是右边的那个护士。”剩下的一个自然是他的。 “明白!”两人小声地应着。 “妍妍,生命第一。”打不中没关系,但是千万别受伤! 她的枪法如何,慕少言心中自然有底,你可以说她是枪法极准,亦可说她的枪法糟糕。 因为她准的时候极准,但是脸黑的时候枪法可能连初学者都不如,纯属看脸。 “好。”她自己的枪法如何,她自己自然知道。 艾比嘴角微微抽搐,为什么他有种被坑的错觉? “我倒数三二一,到时迅速解决掉他们。”慕少言一边以眼角扫视着正急步走过来的三人,薄唇轻掀,“三…二…一……” 几乎是同一时间,对方三人拔出枪枝,漆黑的枪口指向着慕少言。 因为早已有心理准备,所以此刻面对对方三个的持枪相对十分有默契地各自往旁一滚,随后各自解决分配好的目标。 艾比与慕少言两人的枪法自然不用说,可对方既然是职业性杀手又此会傻傻地站定给他们当枪把? 只是可怜了一旁的两个交警同志,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成为枪下亡魂,而其它四名交警站在马路上维持着交通,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两名同事已经惨死。 因为来人的目标是慕少言,所以即使他们三人向着不同的方向躲过子弹,但是他们的目标依然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要是不因为怕一旁站着的两名交警会惊忧马路上的几名交警,恐怕那三人会连一发子弹都懒得落到他们身上。 最不引三人注意加入的许若妍,很聪明地躲到了一棵矮树后边,在慕少言与艾比还在和三人大玩你闪我躲的时候,不声不响地将三人一一干掉。 手枪装了消音就是好,何况她还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躲在矮树后边基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就这样当了一回阻击手,干脆俐落地干掉了三名杀手。不得不说,千万别得罪女人,像她这种烂枪法因为愤怒居然一打一个准,可见三人死得够冤的。 艾比愕然地看着躲在树杆后,一脸心慌慌的女人,她颤抖的双手握着枪柄,而那乌黑的枪口正冒着一丝丝烟雾。 他真的没想到她不但会使枪,枪法还如此的准。 慕少言莞尔地走向她,抱着她轻轻地道,“今晚要不是没有你,恐怕我已经死了不知几次。” 从在停车的阻杀,车上暗阁的定时炸弹,无一不是她发现的,现在还聪明地躲在一边不声不响地干掉了三名职业杀手。 他想,那三名杀手死后一定很后悔没有一枪将她嘣掉,不然也不会任务没完成,反而被个无名小辈给干掉。 “你没事了?”许若妍慌张地摸着他的身上,就懂衣服遮掩的地方有伤口。 “没事。”如果不是因为撞上那块石头,他根本就不会丢人的晕过去。除了头上被撞出一道口子,身上除了两边的手臂略有些擦伤,倒是没受到其它的伤。 艾比来到矮树旁,警戒地环视着四周,“先离开这里再说。” 对方既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袭杀少言,难保不会还有什么后招。且这里四周空旷,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多留一分钟,便会有多一分钟的危险。 这个道理,慕少言自然也明白,所以当下扶着许若妍站起来便往与马路相反的方向走去。 脚底的玻璃碎,让她踩在碎石杂草的路上痛苦万分,额上的冷汗如雨水般滑落,没走几米远,再也禁不住那钻心的痛楚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她突然晕倒,将两个大男人吓了一跳,慕少言更是吓坏了,惊慌失措地抱着她不知所措,像个痛失玩具的孩子。 最后,还是相对镇定着的艾比猜测道,“可能是受惊过度,才晕了过去,应该不会有事。” 慕少言这才想起,自己虽然有教过她枪法,但是用枪打人估计是第一次。连杀三个活生生的人,她会后怕似乎也勉强说得过去,这才稍稍放心,抱着她一路无语,直到早已在另一个马路边等候,吉恩带着几人过来的车上。 慕少言抱着她坐到尾座,抿唇不语。他不开口,吉恩更不会出声。 死了两名警员,虽然不是他开枪打死的,但是终究是因他而死,现在三个暗杀者又被妍妍解决了,若是一个没处理好说不准还真要倒霉地变成杀人凶手。 那车子很明显被人动过手动,从车窗玻璃到刹车,再到驾驶座上的安全带,无一不是人为。 想了想,便让吉恩让人彻查接触过那辆车子的人。 毕竟,组织里的判徒一日不除,不仅是他自己,妍妍和两个儿子便会多一日的危险。 “艾比,一会麻烦你去XXX街XXX小区A幢601接屋里的三人过来。”在危险未解决之前,还是先将人接过来保护起来,免得难以安心。 坐在前头的艾比头也不回地应允,“OK!” 车厢内飘浮着淡淡的血腥味,让慕少言浓眉直皱,哪来的血腥味? 艾比没有受伤,受伤的只有他和妍妍,可他额头的伤口早已自动凝结成血块,那血腥味只有…… 低头拔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虽说那原本光洁的额头略有撞伤,但是伤得并不深,只是先前的血流得有些吓人罢了,现在亦早已止了血,怎么会…… 一个不好的念头从他的脑海闪过,该不会是中枪了吧?!! 一个又一个的误会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慕少言的脑海闪过,该不会是中枪了吧?!! 被吓到的他忙开始摸着许若妍身体,低着头的他始终没有发现坐在前座的两人脸颊正在隐隐抽蓄之中,很显然两人已经误会了他不良的举动。 艾比禀承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宗旨,努力地无视着好友那诡异的不雅动作。 尼玛呀!少言这是怎么了?就算想那啥好歹也顾忌一下他和吉恩两个呀!别把他们当透明人行吗?还有,他怎么不知道好友有奸-尸这种不良的嗜好? 最终,还是忠心耿耿的吉恩开口提醒,免得自家老大的未来妻子春光外泄,“言爷,艾比少爷正看着你!” 抱歉了,艾比少爷!为了他未来女主人的清誉着想,只能牺牲他了! 被吉恩拿来当枪使的艾比闻言,锐利的眼神立马杀了过去,大有要将吉恩千刀万剐的意思。 心中暗咒着吉恩的狡辩,脸上却是朝着正以视线杀向自己的慕少言痞痞地笑道:“少言,即使你深受着你的未婚妻,也不必当着我和吉恩的面那啥吧?” 虽说他不介意,但以好友对这女人的珍视程度,难保不会来个秋后算帐。不过,吉恩想躲他偏偏不如他的愿,谁让他先推他下水的? 闻言,慕少言表情一僵,脸色诡异地瞪着两人。该死的,他们都想到哪里去了?真是的,思想就不能纯洁一点?难道自己在他们眼中就这么的好色?而且自己像那么急不可待的样子吗? 可惜他不知道,刚刚他因为担心许若妍身上是否中枪,双手在她身上摸呀摸,脸上又一副既忧心又焦急的模样,任凭思想再纯洁的人看在眼里,都只会想到一种生物——色狼!还是一只迫不急待的色狼。 而他如今气愤的神情在两人眼中看来,更是欲求不满的后果。欲求不满的男人最可怕了! 就在两人考虑着是否要跳车的时候,慕少言低头继续他刚刚的动作,不过略有收敛,至少不会让某女存在春光外泄而不自知。 这一次,轮到艾比两人黑线了。 “咳咳,少言呀!你……”他清咳两声,似乎欲说些什么,可惜话语未完便已被慕少言打断。 怎么好友都不知道收敛?若是他们没出声提醒也罢了,偏偏在他们两人提醒了他之后,少言依然坚持不懈地继续他可耻的“奸尸”后继动作。 慕少言那仿佛要吃人似的吓人脸色,没好气地低吼,“闭嘴!我只是在检查她身上是不是有枪伤!”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艾比早已死了成千上万次。 艾比凌乱了,回头瞪着他,不敢置信地问:“你确定?!” 回答他的是一记强而有力,充满杀意的锐利眼神。 好吧!看来是他误会了,是他的思想不纯洁!他摸着鼻子,尴尬地躲着好友那杀人似的眼神。 可是,这也不能怪他呀!好友抱着这女人坐在后面,忽然一声不响地在那女人的身体上东摸西摸,一副恨不得将那女人剥光的模样,谁都会误会吧?所以说,他会误会很正常,况且他还是被吉恩给扯下水的! 要是许若妍知道自己在晕迷期间发现如此尴尬的事,绝对会将慕少言拍飞,然后蹲到墙角里画圈圈诅咒着三人。可惜,她现在正昏着呢~! “Shit!”就在艾比自我检讨的时候,已经找到血腥味来源的慕少言忽而发出一声咆哮,将前座的两只吓得险些跳车而逃。 艾比与吉恩两人目光诡异地睨了他一眼,均在腹诽着某男的嘴硬,还说不是欲求不满?明明就是嘛! 可待艾比再看仔细一点,却发现好友的情绪十分的不好,愤怒的眼眸里泛着丝丝红意,宽阔的肩膀正轻轻颤抖着,当下心中一惊,难道这女人真的中了枪伤?! “少言?” 慕少言不语,只是死死地盯着浑脚是血与泥等脏物的双足,眼中既是愤怒又是心疼。 自己只是轻轻一碰,纵然她人在昏迷中都仍忍不住蹙眉,可见有多疼。 可是她却一声不吭,赤着脚丫强行撑着。该死的,要是再这样拖着久一点,她这双脚还要不要? 他抓狂得想抓住她的瘦弱的双肩摇醒她,想打她的屁屁。 其实,他误会了,不是许若妍不想说,前面是觉得时机不对,后来是痛得开不了口,以至于她痛得昏倒。 迫于慕少言那浑身散发的冷气场,不必他开口,吉恩亦将油门踩到最大,以着生平最快的车速直奔杰克的住处。 直到下车看见被好友抱着的许若妍,那双满是血迹与泥土杂草屑混在一声的双脚时,方才明白好友刚刚在车上为什么会如何的生气,原来是她受了伤,可见少言在心中有多看中这个女人。 不过她倒是个让人佩服的女人,估计早在那三名杀手出现之前,那脚就已经受了伤。可她却能隐忍住,并且聪明地找了个角角躲起来将人杀死。 在这一点上,艾比不得不承认她的毅力很好,并且比艾茜懂事。这事若换成了艾茜,恐怕早就已经痛得哭天喊地,哪里还会有空管少言的死活?更别提脸不白,手不抖的拿枪杀人?没给他们添麻烦都谢天谢地了! 当杰克帮许若妍清洗伤口,将陷在脚底的玻璃碎片夹出来时,慕少言阴晴不定地脸色鬼见了都要抖三抖。 待两人的伤口全部处理好,包扎好后,慕少言忽而想起还留在妍妍家里的两个儿子和唐司漠,立即驱车过去欲将两人接过来,无奈许若妍早已事先通知唐司漠带着两个小家伙躲到了迪夫的别墅里。 而在他赶来之前,追杀他的那帮家伙已经来过一遍,原本布置温馨的屋子甚是凌乱。当然,这都不是那些家伙的杰作,而是唐司漠平日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在房子里设的一些小机关。平日里,这些小机关就像没有打开水闸的水笼头,怎么碰都没事。可就在许若妍打电话回来,让他带着两宝到迪夫别墅里躲躲的时候,他很坏心眼地将所有的机会都给激活了。 从屋子里的凌乱,不难想像出当时那帮家伙在这间屋子里被这些机关弄得有多狼狈,甚至只能破窗而逃。但是,这些慕少言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赶过来时,屋里乱七八糟的一片,而两个儿子不在房子里,甚至于连唐司漠这个流浪汉也不在。于是乎,在这一片凌乱之中,某男华丽丽地误会了。 一想到两个聪明可爱的儿子被那未知的敌人抓了过去,现在也不知道是否有受到委屈,慕少言便越发的抓狂与愤怒。 因为不放心陪着他过来的艾比,在瞧见好友面带焦虑地直奔一个只能算中上的小区,再到小区里某幢某层的房子时,早已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没事跑来这里做甚。 在见他进入屋子,发疯似地将四个房间,连厨房卫生间都不放过的时候,艾比只觉得他撞邪了。再接下来见他那跟之前瞧见那女人双脚全是血时一样的抓狂表情,愤怒更是台风的升级版,这让的慕少言让他觉得自己是否该考虑逃跑的问题,不然好友一个气疯,六亲不认找他出气时怎么办? 只是,就算是有人将他的屋子搞成这样,也没必要这般生气吧? 不过,这四间房间真是各有特色,一间充满了童趣,一箱子的儿童玩具,小孩子家玩的游戏机等等,他琢磨着这是给少言未来的儿子住的。不过少言的速度还真够快,都还没结婚就已经想到孩子的事情了。 第二间房间中间的桌子上放着台电脑,四周放着货架,上面全是清一色的键盘、鼠标,也不知道少言是不是打算准备转行,不卖军火反而卖键盘、鼠标,亦或是怎么回事。可是除了这些键盘、鼠标之外,这间房间最诡异的是地面上扔着两套不管款式还是颜色都是一样的睡衣,以及一些垃圾食物的泡沫盒子,看起来给人的感觉甚是坑脏。 第三间较为女性化,一看便知道是女人住的房间,估计是那个女人住的,而第四间房间里有好友的衣物,少言应该曾在里边住过。 一杯水比他来得迷人 第三间较为女性化,一看便知道是女人住的房间,估计是那个女人住的,而第四间房间里有好友的衣物,少言应该曾在里边住过。 咦……为什么少言和那女人各住一间房间?他可不相信以好友那猴急的模样,会有所谓的绅士风度。况且,看他们两人相处的情况,也不像还没有突破最后一层关系,怎么会分开住呢?!想不通呀! 慕少言脸上的愤怒,让艾比感到为崩溃,人家不就毁了他与那女人共筑的爱巢吗?用得着一副要杀人全家的模样吗? 如果说,在这之前艾比以为那女人只是好友找来应付他们的话,现在已经百之一百相信了他是玩真的。证据?人家连儿子的房间都布置好了,要不是玩真的,弄这个干嘛? 只是,不是应该先弄婴儿房的吗?怎么直接跳跃性地到了儿童间? 在艾比百思不得其解中,慕少言紧抿着薄唇,一语不发地下楼。 在米兰【BLACK】组织的分部里,望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慕少言心里头那个愁呀!儿子因为自己的关系被人掳走了,她精心布置的温馨小屋亦被毁了一半,虽说已经让人去将屋子尽量恢复原样,可终究不如原来。 就连唐司漠那个流浪汉亦是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被一起抓了,还是被人毁尸灭迹了。妍妍能让他在家中一住就是这么多年,对他自然看重,无关爱情。 如果她醒来知道,恐怕会怨恨自己吧? 儿子被掳,朋友受累,屋子被毁,这都是她的心头肉呀!尼玛,这要让他怎么告诉她? 可任凭他愁白了头,亦纠结不出一个方案,只能在她昏迷的期间让人加大力度找出凶手,与凶手所在的位置,最好能在她醒过来之前将儿子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可惜,虽然及时找出了组织的内奸,无奈对方早已察觉跑路,纵然被吉恩追上了却将心一横,直接自杀了。好不容易揪出来的一条线索就此断掉,而欲要将他处之于绝地的慕后凶手却依然活得逍遥自在。 隔天上午十点多,许若妍便醒了过来,当年四周大气的装潢便已明白这是慕少言那厮在米兰的老巢。 房间很大,很漂亮,却给人的感觉十分的空旷,让躺在床上刚醒过来的她感觉自己十分的渺小。 房间里并没有人,她觉得口渴想下床倒杯水喝,只是掀开被子瞧了瞧被包扎好的双脚,暗叹一口气,还是算了!都快肿成猪脚了。再下地除非她不想要这双脚了,不然还是乖乖地躺着吧! 百般无奈地环视着房间,十分钟后终于忍不住将脸埋进被子里哀嚎,尼玛呀!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怎么她想喝杯水都如此的困难?! 慕少言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儿将脸埋在被中,发出一声声怪异的声音。 哭?不太像! 那是怎么回事? “妍妍?”太情景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听见慕少言的声音,许若妍简直比见到自家老弟还要激动几分,猛地抬头水雾盈盈的眸子中满是激动地看着他,瞧得他心里直发毛。 “你总算来了……”干涩的喉咙因为缺水,声音显得沙哑,加上那充满怨气的语气,听起来仿佛来自那遥远的天边,甚是吓人。 慕少言暴汗,就算太久没见到他,妍妍也不必这么激动吧? 此刻,他的额头绑着一块药棉,那雪白的一小方块,仿佛一块牛皮癣似的粘在额前,却丝毫不损他的帅气。 面对这样激动的佳人,让他一时间难以习惯。 汗哒哒地走在一旁的饮水机倒了杯水,结果转身却发现佳人望向自己的眼睛更加晶亮了,那恨不得扑过来的表情,搞得慕少言直想夺门而走。 泪目,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有些头皮发麻地来到床边,将水杯递给她,“怎么了?” 然而,佳人动作迅速地接过水杯,仰头咕噜咕噜地牛饮着,连眼尾都不曾瞧他一下。 “饿了?还是渴了?”他猜测着。 “又饿又渴!”许若妍囧囧地将喝完的空玻璃水杯递给他,摸着干瘪的肚子,甚是委屈地看着他:“还要水!” 有了水的滋润,喉咙总算舒服多了,也没那么干涩。 “……”慕少言无语凝噎,敢情佳人刚刚之所以对自己如此的激动,就是为了他手中的那一杯水? 可是望着某女那仿佛快要哭出来似的小脸,不得不赶紧再次帮她倒了一杯水。 连喝三杯温水,方才止了渴。 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水杯,许若妍大感有水喝的感觉真好!也直到这一刻,她方才有空审量着他。 “你没事?”奇怪,怎么他从车上飞出去的时候晕了那么久,后来就算醒来也不会好得这么快吧? 居然伤得比她还轻,不平衡呀! 可怜她一双脚丫,因为担心这混蛋就这么扔下自己去了,所以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让交警帮忙砸窗,甚至于连让交警将玻璃碎扫掉的时间都等不及,就已经从车上爬了出来,不止脚底,就连膝盖和手掌都被玻璃刺伤了,可谓是手残脚残。 如今忽然瞧见那只险些去见了阎王的混蛋,只是额头的地方贴了那么一块巴掌大小的纱布,自己却得躺在床上养伤,许若妍顿时感到各种心理不平衡。 尼妹!明明他才是被追杀的那个,怎么伤得最重的是自己?敢情他是自己的灾星? 慕少言又不傻,一看她这忿忿的表情便明白怎么回事,况且她那愤愤的杀人视线还毫不掩饰地直瞪向他的额头,怎么还会不明白? 黑眸中精光一闪,忽而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血色渐退,显得苍白而无力。紧接着某男抬手抚额,一副无力地跌坐于床上,另一手撑在那柔软的大床上,一副他现在很羸弱的模样。 许若妍愕然地瞪着这一连串的变化,目瞪口呆之余仍不忘感慨,原来他不是伤得不够重,只是受伤的地方没自己多罢了。 “你还好吧?”不知道是已经接受他的存在,还是怎么回事,她居然有种有人眼里出西施的错觉。以前明明不觉得他有啥好吸引人的,可是现在瞧瞧他这失血的脸蛋,灰黑色的毛衣,怎么看都觉得像那古代风一吹就飘走的美人儿。 错觉!错觉!一定是她的错觉!像他这种壮汉,怎么可以和那柔弱的美人儿相比较呢? 可是瞧着他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模样,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十分的勾人,要不是自己身上有伤,她一定会恨不得扑过去蹂躏一番。 “没事!”某男握住她伸过来欲要扶住他的那只柔荑,以着十分柔软的语调答道。要是艾比在此,估计会眼珠子都忍不住瞪出来,说不准还会怀疑眼前的慕少言是不是假的。 望着一脸受样的某男,许若妍只觉得心里仿佛有根羽毛在轻轻地撩着,痒痒的。低头睨了眼被纱布包扎着的两只爪子,暗叹时不就我,这么好的一个反扑机会她居然受伤了!坑爹!!! 被他这样一闹,许若妍自然也没什么心理不平衡,甚至被某男那难得柔弱的模样撩得春心荡漾。 见目的达到,慕少言但适可而止地逐渐恢复血色,要是不小心玩过火就不好了。 可是看着她那晶亮晶亮的眼睛,他心中那个愁呀!到底要怎么告诉她儿子被掳走的事?屋子被毁事小,儿子被掳事大。 天呀!他实在不敢想像当她知道儿子出事会怎么样! 可惜,不待他纠结着如何开口,她便已经先一步提出要求,“我的手机呢?” 昨晚因为担忧他,根本来不及跟司漠多说什么,只是匆匆地让他将两宝带到迪夫的别墅躲躲,再不打电话过去估计要急坏他们了。 慕少言脸上表情一僵,坐在床前一动不动,让许若妍从笑容满面到满脸狐疑地睨着他,“怎么了?” 他这是什么表情? 发生什么心中有数 纵然很不想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可是自己也瞒不了她多久,还不如直接告诉她。 慕少言深吸一口气,看着那近在眼前,此刻对于自己的举动正充满了疑惑的人儿,强忍着沉痛哑声道,“妍妍,对不起!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他们!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 越听越感到不对的许若妍,不得不开口打断着某男接近语无论次的长篇大论,“等等!”怎么感觉听着那么像在说年年和小泽两人被人给捉走了似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缄默了三秒后,“昨晚回来后,我去家里想将儿子接过来,但是他们……” “不在了?”某女算了一下从自己打电话给唐司漠到两人离开的那一段时间,自认完全可以让三人躲过一劫后,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仿佛在上断头台般的悲壮,慕少言沉痛地点着头,“妍妍,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把他们安全地带回来!” 看着略为紧张的某男,许若妍大囧,再也忍不住爆笑出声,却亦将他吓傻了。 “妍妍?”他小心翼翼地唤着,深怕她打击过度,悲中寻欢。 “……噗……哈——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没想到他居然也有犯2的时候。 哎呀!他肿么可以2得这么可爱呢? 看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人儿,慕少言一时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算打击太大,也不用这么夸张地以反呢绪来表达吧? 最终他心慌慌地看着她,心疼地抱着她,“妍妍,你别这样!” 慕少言真的被她反常的大笑给吓到了,心里将那欲将自己杀死的凶手咒骂了不下百遍。 无奈,他的安慰却惹来她更大的欢笑。 “咳咳……”笑岔气的她顿时泪目,这就是乐极生悲的下场。 慕少言在旁帮着她顺心,漆黑的眼眸之中满是心疼、自责与愧疚。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也笑够了,许若妍方向拍着他的肩膀,一副哥们儿调调,“那个啥来着,儿子应该不是被人掳走了。要是你不相信,可以把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唉,虽然她很想坏心眼地继续逗逗他,但是一看见他眼中那深深的自责又感到不忍心。 可惜,她这样的话没让慕少言放心,反而更加的担心,明显地将她现在反应当成了一时难以接受,一时间自动忽略了他话中的意思罢了。 痛心地将手机递给了她,且不忘安慰,“妍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若不是他,两个儿子也不会遭受这样的罪。 然而,就在慕少言无比自责的时候,许若妍却已经顺利拔通了唐司漠的手机。 “司漠,年年和小泽呢?”为了让他相信自己的话,她开了免提。 【放心,都平安无事。】唐司漠的话音显得有些模糊,而他那边亦显得有些嘈杂,很显然两个小家伙已经听到了自家妈咪来电,正争先抢后地跑过来欲要夺手机。可怜唐司漠一人身上挂着两个五岁大的小屁孩,还得分神来回答她的话。 慕少言风中凌乱了,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手中的手机,唇瓣微微颤抖着,显然仍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儿子没事?可是怎么会?自己去的时候家里明明一片凌乱,宛如台风过境,还有打斗过的痕迹,可眼前的事实告诉他,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和那只流浪汉正平平安安地跟妍妍通着手机!!! 喜出望外的他,激动不得了。 许若妍嘴角噙笑,望着抱住自己傻傻地笑着的男人,心情甚是愉快。 “司漠,把手机给年年,一会我再和你说昨晚发生的事。”她觉得,如果没让他听真切两个儿子的声音,难保会以为是梦一场。 那边,唐司漠也不多言,直接将手机给了两个缠人的小鬼,然后继续坐回桌前玩他的电脑。 终于抢到手机,担心了自家妈咪一整晚的两个小家伙,七口八舌地询问着,以表示自己对她的关心。 再次听到儿子的声音,虽然是通过手机,但是慕少言感觉人生圆满了。毕竟一双儿子现在都平平安安的,并没有出事,还能有什么事比这来得让人愉快的? 不过,他比较好奇,为什么妍妍会如此肯定他们没事。 聊了几句,一直没有听到慕少言的声音,让两宝感觉甚为奇怪,【妈咪妈咪!爹地呢?】 真是怪了!难道爹地不想他们? 她笑呵呵地睨着他,“呵呵,他呀……” 无奈某男小人地欺身迅速地在她粉唇上轻琢一口,然后顺手将手机拿走,一副好爸爸模范地温和语调,“爹地在呢!” 眼神却在警告着她,明显只要她多说一个字便会再次吻上去。迫于某男的淫威,许若妍十分识相地将原本打算在儿子面前好好取笑他的小九九打消掉。 她鄙视地横了他一眼,心中暗骂小人! 【爹地,你有仇家?】年年也不跟他绕圈子,一开口便直接进入正题,然而语气却是肯定的。 如果只是想带妈咪去过二人世界,妈咪也不必让二爸带他们到小爸弄的这间特殊别墅里,很明显是有人想要他或者妈咪的命,怕对方会到家里来抓他和小泽。 至于二爸,估计也没人知道家里还有个二爸。谁让二爸平白大门不出,二门不漫?明明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六年之久,偏偏每回出门时碰上门卫叔叔,都误将他当成外来访客。 而且,通过二爸带他们离开家里安装上的摄像头来瞧,在他们离开的十分钟便有四名不明人士强行进入了家里。当然,那是他们的家,此是那些不明人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二爸闲着无事弄出来的高科技陷阱,一个连一个地用到了他们身上,而自己和小泽用玩具改装成极为有杀伤力的恶作剧也一个不漏地被四人踩上了。 估计,他们会后悔来过那里的! 面对儿子如此犀利的问题,慕少言一噎,顿时怨恨起儿子的聪明。 尼玛!儿子一言直擢主题,这让他怎么编织谎言?怎么哄骗他们?!!慕少言心中抓狂,脸上却是哀怨地瞧着许若妍,仿佛在说都怪你!把儿子教得这么聪明! 许若妍无辜地看着他,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然后便飘飘然地依偎在他怀里,聆听着他胸膛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这个真不能怪她,天知道这两个小家伙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聪明伶俐也就罢了,偏偏还刁钻得很。 “嗯……”可怜某男明明本是打个咳嗽都能让黑白两道震一震的大人物,偏偏在两个儿子和前妻的前面,只能委身做个可怜的小人物。 【爹地,怎么办?我和小泽都不喜欢这种东躲西藏的生活!】某年以着十分伤脑筋的语调,却将两人的意念十分清楚地传达给了他。 他们又不是老鼠,才不想过这样的生活。瞧小爸活得多可怜,多辛苦呀!连来看他们都得乔装打办一番,更别提陪他们去麦当劳,去肯德基了。 慕少言心中那个汗颜,外加心虚,“这个……” 一时间,他还真没想出什么好的应对借口。 毕竟从昨晚到刚刚他都以为两个儿子被掳了,自然也没想过要拿借口来哄两个宝贝。 某男以眼神向她求救,无奈许若妍东瞧瞧,西看看,就是不看他那黑眸之中的恳求。明显地摆明了不帮他,让他自行解决。 【爹地,我和小泽都不是傻瓜,你别想让妈咪帮着骗我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心中都有数!】听出他似有意要糊弄过去的意思,某年怒了,吭哧吭哧地威胁着某男。 慕少言汗颜,向来都只有他威胁别人的份,如今却被自家儿子反过来威胁,那感觉……还真TMD不爽呀!!! ****************** PS:呃……貌似还是超了十二点,囧…… 全都炸毛了 慕少言汗颜,向来都只有他威胁别人的份,如今却被自家儿子反过来威胁,那感觉……还真TMD不爽呀!!! 儿子都如此坦白了,摆明了不准他糊弄,再斜眼睨了一眼正对自己幸灾乐祸的小女人,纯时感到一阵蛋疼。 能不蛋疼吗?小的不像小的,大的不像大的。 某男低头恨恨地咬了许若妍一口,随后像条哈巴狗似地哄着小主人的欢心,“年年,你误会了,爹地只是在想怎么样告诉你而已。” 【这还差不多!】见效果达到,某年亦十分识相地给自家老爹留了几分薄面。【地址在哪?我让二爸送我们过去。】 如果不是看在他正被仇家追杀的份上,自己才不会如何体谅他!不过为了妈咪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暖床情人就此挂了,说什么他都要他亲自过来接他们,管他是亲爹还是干爸! 打死他也不承认,虽然妈咪强调了她是给爹地当情人,但是在他们看来爹地也不过是给妈咪暖床的一个男人。 不过多一个爹疼也不错,不可否认这段日子和爹地抢妈咪挺好玩的。 儿子的要求,除了乖乖答应,某男哪敢说个不字? 结束了手机通话,慕少言仍觉得不可思异,难道那个唐司漠能未仆先知?居然能抢在杀手到来之前带着两个小家伙跑路?!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然而,许若妍却在他大叹这个世界是神奇的时候,飘飘然地告诉他在他撞昏的那一小截时间里给唐司漠打了电话,而他们现在正在迪夫的某一幢别墅里。 某男愣过之后,蓦然抱着她大大的赏了她一记香吻,“妍妍,你真聪明!” 可惜,某女不赏脸,反而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记白眼,并且伸手将他推开,摊着那双还缠着纱布的爪子,“你不觉得你现在该好好想一下等会怎么向儿子解释?” 啧,要知道两个儿子生气的时候像一颗燃烧着的小宇炸,随着会炸得对言伤亡惨重。 再瞧瞧息的双手双脚和额头,明明都是小伤口,可是被这样如此包扎过去,怎么瞧着都像个伤重的病患,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会儿子看见这些会是什么反应。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慕少言便觉得头疼。都是那躲在暗处里,该死的凶手,要不是因为他害得他的女人受伤,而且受伤的地方还少,也不必这么头疼。 看着面带豫色的男人,许若妍心中甚是畅快,仿佛已经瞧见了他被两个儿子盯得满头包的场景。 不能怪她下井落石,实在是这厮欠抽,而且他自己亦乐在其中,所以说她怎么能“残忍”地剥夺他与儿子之间的亲子活动? “妍妍,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以免被两个儿子来个秋后算帐,慕少言只好拥着床上的人儿,眼巴巴地瞧着她,仿佛眼前的人儿是份美味的食物。 “放心,我绝对不会火上添油!”可若是他还想使些什么小手段威胁自己,就难说喽~~~ 看着难得吃瘪的慕少言,许若妍笑得格外欢快。 瞬间,慕少言一张俊美容颜皱得跟苦瓜似的,那仿佛便秘似的干瘪模样,可谓难得一见。 纵然他已经很努力地去想一会怎么应付两个儿子,可时间依然在指尖中飞快地流逝,不过二十来分钟而已,唐司漠便已经带着两宝过来了。 吉恩带着三人进房间时,慕少言正在亲生喂着许若妍吃着午饭,这么做也不过是故意让三人看见,好减轻三人的愤怒罢了。 无奈,唐司漠一进房,瞧见许若妍头上绑着白色的纱布,一双放在被面上的爪子亦缠着纱布,顿时怒了。瞬间,身形一闪,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快如雷电来到了床前,长臂一伸便将那坐在床前为许若妍服务着的某男一拉,随后赏了他一记结实的过肩摔,紧接着开口是一连串的脏话。 “丫的,你居然让妍妞儿受伤了!老子都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伤害,妍妞儿这才跟你出去一趟,你竟然让她浑身是伤!你大爷了!老子管你是谁,惹了老子照揍不误BALABALA……” 仿佛鞭炮般,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不止慕少言晕呼呼的,就连吉恩亦是那个晕呀!如果不是眼前的两个言爷的亲儿子正以眼神威胁着他,他早就冲过去将那个敢揍言爷的混蛋揍成猪头,哪还能让他在那边揍连骂? 咳,不愧是言爷的亲儿子,连身上的气场都如此相似。 慕少言也不是笨蛋,虽说猝不及防吃了他一记暗亏,但是反应却是极快,很快的两人便打了起来,并且口水横飞中。 “尼妹!我就舍得妍妍受伤了?妍妍受伤我就不心疼了?真TMD扯淡,老子的女人老子不会疼?你在这炸毛算哪什么BALABALA……” 他以为只有他唐司漠会炸毛吗?他也会! 儿子他不能反抗,他这个在妍妍家白吃白住的流浪汉他难道还不敢反抗?开玩笑!他唐司漠算哪根葱? 忽闻言爷如此犀利,快如机关枪的话语,吉恩险些惊得下巴脱臼,整个人都快趴到地上去了。 而两宝在震慑住吉恩后,双双转身观看着房间拳脚相见的两人,时不时地开口为唐司漠助威,让慕少言气得气血直涌到喉咙,险些一口老口喷了出来。 “二爸,加油ing~~~!”某年握着小拳头,以着打倒帝国主义的激昂情绪唯恐天下不乱。 “二爸打他!”小泽激动地嚷着,一但唐司漠偷袭成功,便兴奋地与年年欢呼着,“哦耶!打中了!打中了!” “爹地,我警告你哦!二爸靠他一双手和脑袋吃饭,你要是不小心伤了二爸的双手和脑袋,小心我和小泽不理你哦!”显然嫌为唐司漠加油对某男的打击还不够,甚至开始威胁起某男,气得慕少言气血翻涌,恨不得揪着两个小家伙问问,到底谁才是他们的父亲呀!就算胳膊往外拐也不必这样落井下石加威胁吧? 眼见唐司漠又挨了慕少言一拳,小泽怒气腾腾地往上飙升,“哎呀!笨蛋爹地,你怎么可以打二爸?”相对于房间内众人的激动与震惊,唯有半坐半躺在床上的许若妍大概最为淡定,早在瞥见唐司漠进来的时候,便已先一步夺过慕少言手中的碗筷,现在一边淡定地看着打得无比蛋疼的两人,一边吃着佣人精心准备的可口午饭,好不悠哉。 嗤,她才不说其实自己早就料到了司漠的反应,毕竟司漠的脾气向来爆燥,发起火起并不比任何一个人差劲。 此时,与杰克从外头回来,还未上楼便已听见楼上传来打斗声,以及自家好友愤怒的咆哮,还有一道陌生的男性声音,以及偶尔传下来的稚嫩童音……小孩的声音?怎么会有小孩? 两人面面相觑百般不得奇解之中,飞快地上了楼。 然而,才进门却迎面飞来不明物体一个,艾比拉着杰克往旁一闪,不明物体落咻地一声插-进了门里。 当看清那被打碎的不明物时,杰克顿时哭天抢地的大声嚷嚷,“Oh,My-god!” 他最为心爱的手术刀!!! 再一看,那套被自己无比珍视着的手术刀具正被两个小屁孩拿在手里,似乎正打算再来射一次飞镖,杰克更是叫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仿佛亲眼瞧见了他人正在强-奸他的爱人。 “不要!” 原本好好的一间房间,因为慕少言与唐司漠两厮强大的破坏力,除了两个小家伙站的地方以及那张床外,均无一幸免地被两人毁得面目全非,枉坐在床上的许若妍还能吃得下饭。 艾比拧着眉,望着站在两宝身边的吉恩不但没帮忙,还兢兢战战地似在保护两人不被那偶尔飞过来的不明物体砸到。 这都什么跟什么?还有,眼前这个粗口成章的男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慕少言?还有这个虽说穿得人模人样,但是不知从哪个垃圾角落里爬出来的男人是谁呀! 米饭不是白吃的 最终,两个大男人间的决斗在艾比的加入后终于停了下来,而房间因为被两人毁得差不多,不得已连带给许若妍换了一个房间养伤,并且好好继续算帐。 而在两个小家伙手中抢救回一心爱的手术刀具的杰克,揍着那套手术刀眼泪汪汪地不知道躲到哪里心疼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艾比正与两宝大眼瞪小眼中,怎么也不愿相信他们会是少言的儿子。莫怪乎昨晚去的那套房里会有一间明显是给儿童住的房间,难怪不是婴儿室。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要个毛线的婴儿室? 不可否认,他被这充满爆炸性的惊人消息炸得整个人呆若木鸡。 尼玛,一声不吭地突然冒出一双儿子,能不吓人吗? 而慕少言仿佛嫌他还不够刺激似的,竟然化身二十四孝奶爸,对两个小家伙的宠溺让他严重怀疑自己一双眼睛是否出现了幻觉。 最最最让人难以接受的,面对少言那讨好式的宠溺,两个小鬼居然还嚣张地哼哼背对,指责他害那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受伤。 艾比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想自插双目。 再也受不住的艾比扶着额头,靠在吉恩肩上气弱游丝地低喃,“吉恩,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吉恩泪目,直想告诉他,艾比少爷不是只有你觉得这场景难以接受,他受的惊也不少他少呀! 可是作为言爷最得力的左右手之一,当然不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只见他十分含蓄地表示,“艾比少爷,年年小少爷和小泽少爷都是言爷的亲生儿子。” 简单的一句话,宛如判了艾比死刑。 是真的!这居然是真的!天呀!地球太危险了,他要回火星! 然而,两个小家伙才懒得他们主仆两人在想什么,震惊什么。没办法,两人正心疼自家妈咪受到的伤害,对于慕少言这个亲爹都没啥好脸色,更别提作为他的手下和朋友了。 “哼!”某年轻哼一声,转身爬上大床抱着自家妈咪,如玉似的水晶大眼里全是对自家妈咪的心疼,“妈咪,还痛吗?” 小泽的态度还好,不过一张小脸臭臭的就是了。 唐司漠似头愤怒的狮子坐在床前,偶尔剜他一眼,要不是有所顾忌估计早就扑过来与他再战三百回合。 “调皮!”许若妍无奈,抬手轻刮了两人的小鼻子,“气也出过了,再闹下去就不好玩了。” 要是一个不小心玩过头就不好了,少言是宠他们,可是终究也才相认,谁能保证他对他们的底线在哪?触及了这厮的底线,谁知道他会怎么做? 年年粉嫩嫩的小嘴高高地翘起,对于她明摆的偏心十分的不满,“妈咪——” 搞什么嘛!他们这是在帮妈咪立威,怎么一点都不高兴,还让他们别闹得太过火。他们像是毫无分寸,胡闹的人吗? 抱着两个儿子,许若妍语气温柔地哄着,“我以为你们会生气要杀你们爹地的坏蛋,没想到你们不但不气还反过来生你们爹地的气。乖,妈咪受伤你们爹地比你们两个更自责呢!” 唉!今天他在手下和朋友面前不但面子丢了,连里子也一块丢了,还被司漠搞得如此狼狈,这惩罚也足够了。 两人扁着嘴,不甚甘愿地点头,“好吧!” 谁让妈咪说得对?爹地只是连累妈咪受伤,但若没有人想伤害爹地,妈咪又怎么会受伤? 该死的坏蛋!不但想伤害爹地,还害他们亲爱的妈咪受伤,不可原谅!!! 两个小家伙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最主要还是许若妍的开解,不然说不准还得气上几天呢! 如今原谅了慕少言,反倒对于那个想要伤害他的坏蛋咬恨切齿中。这情景让慕少言既是欣慰又是感动,果然是他的儿子呀!到底知道怜惜他们的亲爹。 MK不在,楚风远在M市,迪夫不知道正在哪一国飘荡,而妍妞儿唯一的弟弟亦不在身边,作为被她养在家中多年的唐司漠义不容辞地站了出来,直接将慕少言这厮撇到角落去。 毕竟白吃了这么多年米饭,也该有所回报了,不是吗? 慕少言对此自然是不满,却也没说什么,因为他深信只要他敢站出来抗议一声,绝对会被她和两个儿子恨到底。所以对于唐司漠嚣张的行为不满,可也不敢表现出来,免得遭受排挤。 玩闹过后,两个小家伙留在房间里陪着许若妍,而唐司漠几人则跟着他去了书房好好地了解事情的经过,至于怎么个了解法就不得而知了,总而言之不会太好受。 ************ 傍晚时分,杰理提着一个装饰得精致漂亮的水果篮来得昨晚许若妍留给他的住址,然而按了许久的门铃都没人来应门,纳闷之际改而打电话给远在远在M市的许夜畅要了她的手机号,可是怎么也打不通。 “没带手机?”他站在门口喃喃低语,看了眼手中的水果篮,直哀嚎自己挑的时间不对。 算了,还是改天再来吧! 无奈地提着水果篮下楼,然而他才进了电梯却蓦然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五名带着墨镜的男女跟着进来,当下心中觉得奇怪。 一层楼也就两户住户,他明明记得刚刚并没有听见对面的那户大门有开过。 就在他纳闷之际,五人中唯一的女郎摘下墨镜,朝他扬起一抹美丽的笑容,“这位英俊的先生,请问你知道若妍在哪吗?” 女郎有着一头美丽的红色长发,加上黑色的紧身皮衣,长鞭显得十分迷人,那充满野性的美仿佛在告诉着众人她有毒。 杰理将女郎打量了一遍,抿嘴笑问,“你是若妍的朋友?” 呵呵,认识阿夜姐姐的谁不知道她的昵称是妍妞儿?就连她的前夫亦是喊她妍妍,其它人要么就是喊她许小姐。而眼前这位自认是她朋友的美丽女士却喊她若妍,如果他还没发现不对劲就是笨蛋了。 女郎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嘟着红唇娇声抱怨,也不管杰理是她才第一次见到连认识都称不上的男人,“枉人家大老远的过来找她,居然不在家也不知道去哪了,手机又没开!真是讨厌死了!”不可否认,如果不是因为阿夜的姐姐有那么一个昵称,自己真的会相信了他们的话。可惜,这些人并没有打探清楚。 “呵呵,可不是!瞧,我都白来了一趟!”杰理无奈地耸着双肩,而此时电梯已经到了一楼,那女郎见探不出什么长发一甩,戴上了墨镜,与其他四名一直不语的男人率先出了电梯。 杰理提着水果篮慢条斯理,不仅不慢地跟在五人身后,被发现时也不紧张,反正大大方方地拿着水果篮从五人身边走过,仿佛他本就是打算往这边走一般。 从五人身边走过时,杰理毫不意外地感觉到了他们紧绷着的神经,他相信只要他有任何动作这些人藏在口袋里的右手一会定会拿出手机,一人赏他一颗子弹也不奇怪。 确定了五人的不对劲之后,杰理在一个转角拐弯在附近绕了一圈后,谨慎地留意了四周再三确定并没有可疑人跟着之后,方才将水果篮扔掉,回到了小区。 只是这一回并没有从电梯上去,而是选择了爬楼。 身手俐落的他爬上许若妍家中的阳台,在将屋里的凌乱瞧过之后,深信她出事了。不然家里怎么可能会是一片脏乱?活似有贼入室抢劫? 当下,不禁皱了皱眉,昨晚在楼梯上见她虽说狼狈,人却是安全虞。而那三个欲要绑架她的大汉身手也一般般,并且也被一一制服,怎么还会…… 发生如此大事,杰理自认为有必要告诉阿夜,当然在阿夜过来米兰之前自己也该好好查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夜的姐姐到底在哪,还有阿夜那两个可爱的小外甥。 不过根据自己刚刚对那五个人的反应来看,显然阿夜的姐姐并没在他们手中,不然也不必跑到这里来蹲着了,只是人在哪倒是个问题。 忽而想起她昨晚跟她的前夫在一起,杰理的眉头几乎要打结,可惜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手机号,不然打电话问一下妍妞儿是否和他在一起。 不过,阿夜既然已经知道他姐姐和那个男人重新在一起,应该有他的手机号才对。 司漠对阿夜一见钟情?! 从杰理口中知道这个充满着惊吓的许小弟各种不淡定了,即使已亲自打电话确定过后,仍然觉得不真实。 一想到远在异国的老姐和两个小外甥遭遇生命危险,怎么都淡定不下来,失眠的当晚连夜打电话去订了米兰的机票,然后飞车到机场坐等班机,什么也不管了。 去他的熹龙!去他的美食坊!老姐的小命都不好了,还要来干毛用?!如果事事都必须他这个老板在的话,自己花钱请的员工干嘛用的? 许小弟来势冲冲,别说许若妍接到他人已经到了米兰的消息时惊得手机都掉到地上了,就连两个小家伙亦是吓了一大跳,只是惊吓过后两个小家伙兴奋得一蹦三尺高,捡起手机争先抢后地和他说着话。 两宝对许小弟那热呼的劲儿,不止慕少言感到吃味,就连唐司漠都觉得酸酸的。 小舅子过来,作为姐夫的慕少言自然得亲自去机场接机,不过鉴于他目前正被不明人士追求,以免祸害到许小弟,也只能摸着鼻子派了斯恩去接机。 虽然已经确定了几个目标,但是却仍不能明确是哪一个,为此慕少言没少被唐司漠叽讽。再加上两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小家伙在旁煽风点火,每天都热闹非凡。 许小弟挂心自家老姐的安危,连行礼都没有心思收拾,在将人从机场接回来后,斯恩很自觉地去替许小弟准备新衣鞋袜等物。 一见面,还不待他开口,两个小家伙已先扑了过去,“舅舅!” 嘤嘤~~~,想死他们了! “年年、小泽,你们似乎又长高了!”许小弟面含浅笑,低头看着抱着自己腰部的两个小家伙。 两个月不见,那张小脸似乎比在M市的时候圆润了不少,不过一样很可爱就是了! “嘻嘻,是吗?”小泽乐颠乐颠地看了眼自己又瞧瞧了身边的年年,感觉似乎还真的和小舅舅说的一样,他们都长高了。 “当然!”许小弟捏着他的小鼻子,轻声笑道。 如果不是慕家大少魅力不足,能力不够,没留住老姐,他用得着这么哀怨吗? 老姐如果在M市,自己想两个小外甥的时候还能过去瞧瞧,可是他们远在米兰,他总不可能三天两头的坐飞机过来抱两人一会,又坐飞机回去吧?虽说不是不行,可到底不符合经济利益,而且姐姐也不会同意他这样做。 说不准一个生气,以后再也不准他探望两个乖巧可爱的小外甥了。 “舅舅,你长得真像我二爸!”某年盯着他下巴泛青的胡渣子,忽然说道,“一样的像街边的流浪汉——脏!” 这话年年并没有说假,因为许小弟和唐司漠都有着一双极其漂亮的丹凤眼,只是一个以无害掩饰了那丹凤眼中的媚意,一个整天活似生活在垃圾堆里的男人,胡子都是在被人紧迫盯人之下才意思意思地刮一下,哪里还有人会去注意他是丹凤眼还是桃花眼? 不过他觉得除了眼睛方面像之外,另一方面更像。 闻言,房间里几人都笑开了,而被某年嫌弃的许小弟则是哭笑不得地赏了他一记爆粟,“舅舅再脏都还是你舅舅!”他现在这样,还不是担心他们睡不着的下场? 所有人都被年年的语气和表情,以及动作给得乐不可支,唯有唐司漠活似见鬼似地瞪着他。 床上的许若妍见状,难得他会露出这种表情,只当他是自尊心作崇,隧取笑道:“司漠,年年随便说说,你还真的在那研究呀?” 然而,唐司漠并不理她,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然死死地盯着许小弟,那放大的瞳孔说明着他此刻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许小弟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拉着两宝不着痕迹地远离着他那吃人的眼神,免得他一会干出什么惊人的事情。 这一下,许若妍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不禁柳眉轻蹙,“司漠,你怎么了?” 她看了看一脸小生怕怕的阿夜,也没觉得他哪里有什么让人大惊小怪的地方,可是司漠的表情并没作假。 慕少言挑眉伺机取笑,“该不会是对阿夜一见钟情了吧?” 啧啧,难得这只流浪汉会露出这种表情,此时不踩上一脚更待何时?反正他和这家伙看不对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许小弟眼中含怒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低吼,“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冷死了!” 如果不是唐司漠的表情并不似一见钟情,见到情人的那种眼神,说不准众人还真的会相信了这个狗血的玩笑。 某男一句讥讽,很不小心地得罪了一窝人,于是乎收到白眼无数,以及佳人砸过来的水杯一只。 “拍死!谁准你欺负阿夜了?而且谁说司漠有这种取向?他向你表白过?还是强行那啥过?”许若妍怒,如果不是行动不便,她非叮得他满头包。 “……”好吧,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地雷。 “妍妞儿,你母亲姓什么?”唐司漠忽而收回那盯人的视线,扭头向她询问。 忽而被问及母亲的姓氏,许若妍汗哒哒地道,“不记得了。” 当年母亲死的时候,她才不过几岁大,如果不是在许家那段仿佛噩梦般的黯淡童年太过印象深刻,她哪里会记得小时候的事? 至于母亲的事早已模糊,只是隐约记得母亲被父亲花言巧言给骗了,以及母亲当年貌似二十不到,模样似乎十分的美丽。 许若妍不记得,比她还要小上几岁的许夜畅更不可能记得,不过这些年他倒是有找人查过,只不过有如大海捞针,就连他在将许氏弄垮之后逼问父亲,父亲也说不清母亲到底姓啥,只知道她叫小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至于是哪所孤儿院就不清楚了。 小萱,怎么听都像个小名。这世界上叫小萱的女人何其多? 闻言,唐司漠眉头深皱,苦苦纠结着。 虽然不能凭着一双眼睛去确认一个人,但是妍妞儿的弟弟长相实在是和自己的三叔太像了,纵然略有差别,可是一眼看过去却仍然能让人一眼看出他和三叔的相似。 而三婶据说在二十五六年前与三叔大吵一架,然后抱着唯一的女儿气匆匆的回娘家,只是却与娘家发生了一些口角,至于到底是为何事就没人清楚了,从此后三婶再也没回过唐家。嗯……奇怪,三婶和三叔当年只有一个女儿,纵然夜弟和三叔长得相似,可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三叔的儿子呀! 唐司漠时而抬头看阿夜几眼,时而低头苦想,难以想出其中的关键。 “你见过我母亲?”许小弟拧眉,眼中的戒备稍松。 “应该见过!不过知道是不是你们母亲。”三婶人长得极美,性子也犟,一但认定的事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 或许回忆里的人物都是美好的原因吧!纵然长大后曾在三叔的书房里见到他与三婶的合照,仍然觉得她是那么的美丽。 不得不说,许家姐弟两人被惊到了,忙出声追问,“在哪?在哪!” 要知道他们两人对自己母亲的记忆那个叫模糊,那个叫杯具。许若妍作为大姐,好歹还稍有些记忆,而小上她三岁多的许夜畅则完全没有一丝丝的印象,只能从自家姐姐的大概描述之中去想像。 没见过,不代表他不想见母亲。 毕竟,在对父亲失望后,母亲的存在便是他的救赎。 如今,猛然间有个人跳出来说见他的母亲,他能不激动吗? 第一次,许夜畅庆幸着自己来了米兰,碰上了唐司漠。 许若妍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主要是司漠的表情太奇怪了,“阿夜和我妈妈长得很像?” 怎么可能?虽然她对母亲的印象很模糊,但是到底有那么一丁点的印象,怎么都不觉得阿夜和母亲长得相似。 可是司漠刚刚那震惊的神情,摆明了就是因为阿夜给他的感觉像极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她死去二十多年的母亲。 其实他是离家出走 可是司漠刚刚那震惊的神情,摆明了就是因为阿夜给他的感觉像极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她死去二十多年的母亲。 “不是。”唐司漠摇了摇头,烦燥地抓着头发,紧皱着眉心足以夹死蚊子三两只,“他和我三叔长得很像,如果不是三叔没有儿子,我都快以为他就是三叔的儿子了。” 烦!妍妞儿和夜弟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堂妹堂弟,还真是让人头疼呀! 又是一个有着原子弹威力的惊人消息,不止将妍妞儿姐弟两人炸得晕头转眩,就连慕少言以及在一旁安静着不闹腾的两宝亦是深深震惊中。 许若妍困难地眨着眼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不够用了,司漠说阿夜和他家三叔长得很相似?而不是他们的母亲?! 这这这……总不可能他们其实不是许家的娃儿吧?这真的太让人感到震惊了! 慕少言回神来,很淡定地替三人扔下一个决定,“DNA亲子鉴定。” 确实,DNA鉴定是最快捷的方法,可是却仍让许若妍与许夜畅两人难以接受。 一个他们恨了多年,怨了多年的家庭,忽而有人告诉他们其实可能不是那个家庭的一份子,这……实是惊多过喜。 唐司漠亦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与其在这里苦苦纠结,不如让让他们和三叔做个亲子鉴定,是就不是不是就不是。 许若妍与自家小弟面面相觑,犹豫着是否要答应这个亲子鉴定。 最终,许小弟咬牙,坚定地道,“姐,做吧!” 若真的和他三叔的是亲子关系,不是是他和姐姐多了一个爸爸,就连两个小外甥也多了一个外公,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他想等他回到M市,也该和父亲做一个亲子鉴定了。 “妍妍,一根头发而已,做吧!”慕少言亦在旁劝着,在她身边坐下,温暖的大掌握住她那冰凉的小手,轻笑着安抚,“慌什么?不管你是谁的女儿,都是我慕少言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是呀!妈咪,不管你是谁家的小孩,都是我和小泽的最最最亲爱的妈咪!”年年挣脱阿夜的爪子,拉着小泽来到床上笑眯眯地表示。 “妈咪,其实如果你是二爸的三叔的女儿,这不是很好吗?我和年年终于有外公了,以后你也有娘家了!”小泽歪着小脑袋,看着自家爹地嘿嘿直笑,“以后爹地欺负你,你就带我们回娘家!” 慕少言无语地看着使坏的小泽,“爹地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们妈咪了?”一直都是他们母子三人在欺负他好不? 他已经可以想像到若那个什么三叔真是妍妍的父亲,自己以后的日子会变得多难过。 “貌似没有,不过以后可不一定哦!”小泽一脸的不看好,“你现在宠着我们,但是谁能保证未来你仍然会这样?” 哼哼!别以为他们到现在还会以为他那个花心大萝卜的称号,是因为爱吃萝卜而来!谁知道他以前那么风流,会不会突然有个阿姨拉着个小屁孩说是他们的哥哥或者弟弟? “……”为什么他有种白疼了他的错觉?为什么他现在那么想在他白嫩嫩的小屁屁上拍上几巴掌?! 眼见他不服,某泽眼角往上一挑,“年年,我们好像好久没给爹地准备过胡萝卜榨汁了!”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确实好久没准备过了!”双胞胎特有的心灵交流,年年此会不知小泽在想什么? 慕少言一张俊脸顿时铁青铁青,无语凝噎中。他错了还不行吗?明知道他现在已经闻萝卜色变,儿子却故意在这时提起胡萝卜汁,个中意思不明而喻。 “又蛮皮了!”许若妍无奈,对于某男的遭遇给予充分的同情。 可怜滴娃呀!在几个月之前那个叫意气风发,然而在她从米兰回M市之后一天一天地沦为了毫无人-权的奶爸一枚,被两个小家伙欺压得死死的。 小泽委屈地瘪着小嘴,“人家只是想亲手榨杯萝卜汁给爹地以表孝心,感谢他对我和年年的疼爱,哪里蛮皮了?!” 某女抚额,这借口……很好很强大,“不如让你们爹地也给你们弄份爱心早餐?” 闻言,两宝脸顿时大变,异口同声地拒绝,“不要!” 爹地做的东西那是人吃的吗?啊啊!是人吃的吗?明明连猪都不吃!妈咪明知这个,却偏偏提出来。 她忍着笑意,睨了眼身旁双眼发光的男人,淡淡地道:“你们这么直接的拒绝,你们爹地会伤心的!” 话音刚落,慕少言已十分地配合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逼真的程度不去当演员实在是浪费。 两宝目瞪口呆地看着仿佛这世间已经了无牵挂的某男,只觉得头顶雷声阵阵,雷死他们了!同时三条黑线从两人的脑袋滑落。 年年黑线地瞪着他,“爹地,别闹了!”真是的,谁不知道他是装的?居然还演得这么不可自拔。 “真假!”小泽评价着某男的演技。 “……”慕少言缄默了三秒,最终决定无视两个儿子的存在。 瞧着四人的互相,许小弟对于自家姐姐跟慕少言复合的事总算放心了,与其说他在忍耐自家姐姐和两个小外甥对他的折腾,不如说他自己乐在其中。 原本在唐司漠连连惊吓中感到心慌意乱的许若妍,经过两宝和慕少言三人这一闹,一耍宝,终于淡定了下来。 因为舍不得拔她头发,怕她会疼,慕少言便在床上努力找着她的落发。 没几秒,便找到了三根长长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捡起递给唐司漠。许小弟则没这么麻烦,直接伸手从自己头拔下两根给他。 许若妍脸上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可是心里对他的举动却是十分感动,整颗心因为他这么一个小小的体贴而暖和着、热乎着。 唐司漠以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钭这些头发收好,因为两人的头发长短不同,所以也不必特别标记,“我会尽快确定这事的。” 直到他将头发收好,许若妍忽而想起了一件险些被自己遗忘的事儿,“司漠,你还有亲人?”乖乖,枉自己给他白吃了这么多白米饭,竟然没想到他还有亲人在。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和自己死去的母亲一样,是个孤儿。当初亦是因为太懒,没钱交房租被房东赶出来的。 而且这六年来,也没见他提起过什么亲人,更别提见过他的亲人了。 其实她哪知道,不是他没钱交房租,而是他实在是太脏,太不爱干净,即使他给再多的钱房东也不愿意将房子租给她。 唐司漠黑线,“我只是离家出走,不是什么孤儿,你想太多了!” “离家出走?!!”许若妍惊叫,瞪着他,“这六年以来你都没跟你家人联系过?” 他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感觉她太过大惊小怪,“联系干嘛?好不容易安静了些,干嘛要让他们三天两头地过来跟我唠叨?” 此话一出,除两宝外其它三人顿时被噎个半死。 安静……离家出走,为了安静而整整六年没和家人联系,这…… “很好很强大的一个借口!”许若妍深呼吸,再深呼吸,好平静胸口的滚滚怒火,免得一个没忍受直接开喷。 “确实很强大!”强大到他不得不承认,这厮太强大了,强大到连手指头都不需要动一下,单凭一张嘴就能将人气死。 “姐,你该幸庆你不唠叨!”许夜畅只觉得浑身无力,这个唐司漠实在是太强大了。 “因为妈咪向来是用刀的!”某年补充着。 因为在电脑面前,对二爸来说什么都是不存在的,除了妈咪手中的那把菜刀。所以说,不是妈咪不想唠叨,而是她唠叨了二爸也听不进,还不如省点口水。 ********************** PS:囧,多少年可能会对不上数,纤纤只能大约写个数,亲们将就ing~ 某男的新嗜好 因为在电脑面前,对二爸来说什么都是不存在的,除了妈咪手中的那把菜刀。所以说,不是妈咪不想唠叨,而是她唠叨了二爸也听不进,还不如省点口水。 头发太长不剪?没关系!妈咪帮他剪,一个全世界绝对不会相同的发型隆重面世。 胡子太长不刮?没关系!妈咪帮他刮,只是菜刀太利一个不小心划上一道口子那是正常滴,不小心切下一块肉那是必须滴! 身上太脏不洗?没关系!妈咪帮他洗,不过是否会在帮他洗澡的过程中淹及他心爱的电脑就不在保证的范围内了。 “……你们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唐司漠纳闷地看着几人,揪心不已。 那些人才不会担心他在外边是否会活死,是否还活着,他们只担心他不在了公司若有黑客入侵重要资料流失该怎么办! 三大两小决定无视他的存在,免得被他活活气死。 亲眼确定姐姐和两个可爱的小外甥小命无忧,身心放松的许小弟,顿时感到各种疲惫,不禁打着哈欠朝着未来姐夫问道,“我的房间在哪?” 美中不足的是老姐受了伤,虽然慕家大少亦有受伤,不过怎么瞧都没老姐的重,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不过看在他如此宠爱老姐的份上,就先给予缓刑,等他休息好之后再好好地算算他们之间的帐。 “斯恩就在门外,他会带你去客房。”他哪知道斯恩安排了阿夜在哪个房间?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房间多。 不过再不安排他去休息,妍妍还不心疼死? “姐,别想那么多。”不管眼前这个活似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流浪汉是不是他们的堂哥,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不会改变什么。 “姐知道,别担心!”许若妍自然明显他语中所指的意思,不过这一次阿夜真的多心了,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个世界是神奇的。 “舅舅安啦!妈咪有我们陪着呢!”小泽挥着小爪子,驱赶着他,“快去睡觉,还我一个漂漂亮亮的舅舅来!” “难道舅舅不漂亮,小泽就不要舅舅了?”许夜畅逗着他,非要让他纠结纠结。 “呃……”舅舅不漂亮了?某泽抓着下巴努力地想呀想,最后一脸痛心兼认命地道,“即使舅舅不漂亮了,小泽也不会笑话舅舅!” 555……不要啦!人家要漂亮小舅,才不要丑丑的小舅! 闻言,许小弟大笑着走人,留下一脸悲痛莫名的小泽,以及忍着笑意的大伙。 许若妍无奈,小泽这爱美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唐司漠眼见无事,挂着亲子鉴定的事,便道:“我出去一下。” “小心点。”虽然那些人的目标并不是他,但是她仍有些不放心。 慕少言想了想,“需要让斯恩开车送你吗?” 怎么说,他也极有可能是妍妍未来的亲人,搞好关系是必须的。纵然他不在意这些,可到底也算是她娘家的人。 “不用。”唐司漠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他的好意,觉得完全没必要。 人家不想,慕少言自然也不会去勉强他。 ****************** 好不容易将两个小家伙哄去睡觉后,慕少言抓紧时间上床拥着佳人入眠,然而怀中的人儿却是睡意全无。 “还在想白天的事?”他暗叹一口气,看似想开了,其实依然钻在牛角尖里。 “嗯。”她将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里,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抬头对上他那在黑暗中却依然明亮的眼眸,“少言,我好惶恐!” 或许,只有在黑暗中,她方才能放逐自己的感情。 “因为许家?”就她那点小心思,慕少言轻而易举地便猜了出来。 她对许家的恨与怨,可如今却有人告诉她,她有可能是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跟许家完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顿时让她感到惊慌。 许若妍不语,算是默认。 “即使你和许家没有血缘关系,可你和阿夜在许家所受的委屈与伤害并不假。”顿了顿,方又接着说下去,“其实,我倒是希望今天司漠说的事是真的,这样以后你也会有个娘家,真真正正的娘家。若是哪一天我真的惹你生气了,至少我能知道去哪接你回来。” 他明白,她没有安全感。因为不管她和许家现在关系如何,都已经是摔破罐子再也补不回来的烂关系,这让他既是心疼又是怜惜。 她感动不已,终忍不住失笑出声,“怕我跑了?” “当然!”一想起这几年跟她分离的日子,自己对她的恨与怨,他便忍不住想惩罚她,“你这么会跑,如果没个娘家,我哪能安心地将你绑在身边?” “呵呵,慕大少爷,你似乎忘了我现在只是你的情人哦!”她搂着他的脖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皮之意。 “哼!”一听她提起情人二字,慕少言便气得牙痒痒的,却又忍不住哀怨,“妍妍,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对我负责?将我扶正?” 就算要考验他的真心,也该有个期限吧?不带这样无限期的! 许若妍暴汗,这得多重的怨气呀! 脸上却依然装着无辜,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天真模样。 “妍妍……”某男继续狼嚎。 “……” “妍妍……”继续嚎着。 “死了!”某女没好气地低吼。 “哦!”于是乎,某男一双爪子开始在某女的“尸体”上来回抚摸着。 “你在干嘛……”许若妍无比的纳闷,明明自己受伤的这几天他都老老实实地,怎么今晚却…… “奸-尸!”说完,慕少言继续他的新“嗜好”。 “……”她嘴角抽搐,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床,“别闹!我的伤还没好!” 摸“尸”的爪子停了停,然后继续,“没伤到重点部分,不会影响感觉,而且今天我问过杰克,你这些伤口已经结巴,又缠着纱布肯定没问题!” “尼妹!”什么叫没伤到重点部分?不会影响感觉?!!许若妍抓狂得想揍人。 “老婆你记错了,我没有妹妹,只有两个弟弟!”在床上,他喜欢喊她老婆,这个嗜好实在难以改掉。“尼玛!”可恶,他是存气跟自己杠上了? “……我妈很好,晚上的时候,你们不是才通过电话吗?”慕少言缄默了两秒后,才淡定地反驳。 “靠!”不带这样不要脸的! “老婆,我的肩膀很可靠哦!” “……”坑爹! 事实证明,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隔天早上,慕少言一反先前的浑身没劲,整个人容光焕发得光彩照人。只是可怜了被他折腾了一晚的许若妍,一整天哈欠连连,根本没心思再去想亲子鉴定的事儿。 留下两个小家伙在房间里陪着她,几个大男人则到书房商量大事去。 昨天艾比有事没在,今天早上过来突然发现又多了一个男人,眉头皱得老高。 “艾比,这是阿夜,是妍妍的弟弟。”慕少言为两人进行介绍。 艾比目光怀疑地扫向面带微笑,一脸无害状的许小弟,“亲弟弟?” 慕少言皱眉,纳闷着艾比怎么会说出这么无礼的话来,却仍点了点头,“嗯,亲弟弟!” 这有什么问题吗?眼前的阿夜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你确定?不是干弟弟?”明显的,他还是不相信阿夜是他未婚妻的亲弟弟。 “确定!”这两个字慕少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若不是因为两人朋友多年,自己早将人拍飞了,哪里还让他有空在这里质疑小舅子? “哦。”他还以为又是一个干弟弟呢!这女人身边的男人之多,真怕好友会被骗得惨兮兮,虽说她为好友生了一对儿子,但是谁能保证她跟这些男人的关系是干净的?“你好,我叫艾比!” 许夜畅脸上笑意盈盈,只是无视了艾比伸在半空的爪子,十分有礼地问好,“你好。” 贪玩调皮的某男 他还以为又是一个干弟弟呢!这女人身边的男人之多,真怕好友会被骗得惨兮兮,虽说她为好友生了一对儿子,但是谁能保证她跟这些男人的关系是干净的?“你好,我叫艾比!” 许夜畅脸上笑意盈盈,只是无视了艾比伸在半空的爪子,十分有礼地问好,“你好。” 什么叫无视?这就是。 艾比脸上的笑容一僵,似没料到他会无视自己的那只爪子,僵在半空的手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放下。 唐司漠乐得见艾比吃憋,谁见艾比一副见谁都不顺眼的模样?那眼神,那表情,那态度实在让人感到恼火。好像只要和妍妞儿搭上边都有些不干净的关系存在,活似妍妞儿未嫁给他朋友,妍妞儿就已经先给他朋友带了一顶顶的绿帽。 怎么说,夜弟都有可能是自己的亲亲堂弟,不顶他顶谁? 慕少言拧着眉头,仿佛没看见三个男人之间燃烧得噼啪作响的火花,扭头示意吉恩将手中的资料发给他们。 “车子的检查报告出来了,车子不但被人动了手脚,还埋下了一连串的杀机。从车上的玻璃到安全带,全都被动过手脚。”吉恩一边发,一边详细地说着。 资料是艾比与吉恩负责找来的,而慕少言也有过目,三人自然都知道,只有唐司漠和今天刚到的许夜畅不知道罢了。 “这么细密的安排都没把你杀死,可真走运。”唐司漠将资料看完,不禁感慨。 阻击、追击、定时炸弹、刹车线失灵、驾驶座上被割的安全带,以及到后来的三名杀手,居然仅是让他受了那么轻的一点伤,这运气已经不是一般的幸运了。 对于这个,慕少言并不否认,毕竟走运是事实。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吐血。”许夜畅感觉不可思异,心中却庆幸着幸好两人都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不然两个聪明可爱的小外甥此不成了孤儿? 不过,现在开始觉得姐姐嫁给他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岂料非也。虽然没明说,但是单凭对方追杀到米兰,而不是选择对付M市的慕氏,便足以说明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慕少言轻笑,“在我没死之前,估计他不会舍得吐血。” 唐司漠挑眉,“你知道凶手是谁?” “不知道,不过我深信他会时时关注着我的动向。”意思再清楚明白不过了。 “你要当鱼饵?”许夜畅皱眉,很不赞同这个冒险的方法。 “一日不解决,妍妍就一日不安心。”要不是因为亲子鉴定的事占用了她的脑袋,恐怕现在还在担忧着那些不知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的杀手。 最重要的一点,他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和儿子活在黑暗里。 许夜畅缄默了,每个人都会有私心,而且这事关自己姐姐的安危,他自然不会去反对早日将凶手揪出来干掉。 只要那饵不是妍妞儿和两宝,唐司漠完全无所谓。 艾比虽然很不赞成好友去冒险,但是他心意已决,又此是自己能劝得了的? 沉默了一会,就着如何当好一个鱼饵将对方引出来进行了讨论。 一切,满着许若妍与两个小家伙偷偷进行着,虽然将蛇给引了出来,但是慕少言却因此付出的代价却不少,幸好阎王不收他,不然恐怖三人的眼泪不将阎王殿给淹了才怪。 可惜,最终还是让对方给逃了,不过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至少对方的老巢已经在他的监控范围内,没有直接将对方的老巢轰掉,不过是为了守株待兔罢了。 以免在将老巢一窝端掉后,对方想回来都回不来,与其这天南地北地找人,还不如坐等倦鸟归巢。 那一枪与心脏只差了零点几厘米,差了那么一点点,他这条老命就此休矣。慕少言生死未卜,没人敢让许若妍和两个小家伙知道,还是后来三人觉得奇怪,平日老爱粘着他们的某男消失得太久了,觉得不对劲追着吉恩威胁利诱问出来的。 而知道的时候,杰克已经替他将子弹取出,只是人还未清醒。两宝眼泪汪汪地趴在床边,抱着他的大掌不断地呼唤,那情景让人心酸。 任凭几人怎么哄,都没能将两宝从床边哄走,不得已许夜畅只好期望着自家姐姐能理智一点,将两宝哄住。 无奈,许若妍伤心欲绝,哭得不能自已,根本不可能听得进他的话去哄两个小的。 最终,还是杰克出手,一人一颗安眠药给睡了过去,不然还不知道折腾成什么样呢! 世界终于安静了,三人均摸一把冷汗,还真怕被他们这样折腾下去,慕少言没挂反而他们先崩溃了。 待慕少言醒来已是三天后的事,待看到守在床前的两个小家伙时,心疼得不了,然而却觉得幸福得快要死掉。 自相认以来,两个儿子何时曾这样在乎过自己?没将他气个半死已算不错,哪还敢去嗜望这个?如今,瞧着两个小家伙自自己醒过来,便一直眼巴巴地粘着,仿佛只要一眨眼自己就会消失似的,那能觉得不幸福? 光是这个,他都觉得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一半。 慕少言只觉得,这一枪挨得值呀! 唯一美中不足的,原本守在床边的佳人,自他醒过来之后便回房躺着没再过来。显然在告诉他,她生气了。 而他才稍好点,能下床走动后立马去忏悔,无奈还未离开-房门便已被两个宝贝儿子劫住,并且板着一张小脸义正严辞地训话,“爹地,你不乖哦!伤口都还没好,居然下床到处趴趴走,该打!” 说着,两个小家伙竟然还真的往他的臀部拍了一下,惹得他哭笑不得之余,一颗又暖暖的。 “爹地该打,爹地错了,你们别生气!”慕少言无奈,立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认错,然后回床上躺着。 囧,为啥他觉得他这个爹地毫无人-权可言? “这还差不多!”年年嘟着嘴,仍对他私自下床的事感到不满。 哼!如果不是看在他有伤在身,才不会这么轻易地饶过他!“……” 许夜畅走进来,看到这画面,嘴角抽了抽。纵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可仍让他感到崩溃。 几个月前仍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整天在两个小外甥面前做出各种让人崩溃的事,实在是让人能以接受这巨大的变化。 “舅舅!”一见到他,小泽立即欢呼出声,扔下某个向他讨好的家伙,像只彩蝶似的朝许夜畅扑了过去。 许夜畅笑笑,一把将他抱起来,亲昵地以脸颊贴着他的小脸,“肚子饿吗?” “不饿!”摸着干瘪瘪的小肚子,笑嘻嘻地向他证明,“圆圆的,可饱了!” 儿子对小舅子的乖巧让慕少言感到吃味,心中忍不住哀嚎,好歹他也是他们的亲爹,怎么待遇相差这么大? 许夜畅笑笑,将他放下走到床边看了眼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某男,“今天感觉如何?” “还好,能下地了。”可惜儿子不准,只能继续躺着。 望天,到底要等到哪一天他才能去和妍妍解释?已经五天了,整整五天了!自他整来的这五天,妍妍一次都没来过。难道真要等到他完全好了才去解释?那此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那就好。”还好他没事,不然还不知道姐姐和两个小外甥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呢! 唉,姐姐也是的,明明担心着偏偏不自己过来看看,老是使他过来“关心关心”这家伙的伤势。望天,为人小弟不好当呀! “舅舅,你别听爹地胡说,杰克叔叔根本就没说过爹地能下床,是他自己贪玩、调皮想欺负妈咪!结果被我和小泽当场抓到。”年年气呼呼地向着自家小舅舅告状,一副要让他好看的模样。 贪玩?调皮?是在说他自己吧?慕少言脸颊抽搐着,无语地看着年年,居然告状告到小舅子身上去了,郁闷…… **************** ~>0<~+自从放假后,各种提不起劲码字,嘤嘤~~~ 爹地,卖萌可耻! 贪玩?调皮?是在说他自己吧?慕少言脸颊抽搐着,无语地看着年年,居然告状告到小舅子身上去了,郁闷…… “慕大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许夜畅一脸正色地训着,完全将他当作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屁孩看待,“有伤在身还学不乖,这不是给人添乱吗?” 不必问他也知道他这么急着下地想去找谁,可惜老姐已经决定要给他一个教训,岂是这么容易原谅他的?他自认是个好弟弟,肿么能不帮自家姐姐呢? 所以呢,伤没好之前还是乖乖躺着吧! “……我的伤不在脚!”慕少言郁卒不已的为自己申诉,虽然那一枪险些要了他的小命,虽然在这不久之前离那枪的旁边亦中过一枪,虽然今天下床的时候花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到门口就已经气喘如牛,但是但是他真的已经好多了! “这句话,我会记得带给我姐。”他相信姐姐冲着这话,绝对会过来看他的,至于他会不会伤上加伤就不在他的保证范围里了。 “小舅子,我错了还不行吗?”某男瞬间泪目,激动不已地抓着小舅子的爪子,只差没跪到他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大喊——大爷,我错了! 许小弟抽回爪子,十分蛋定地看着他,“麻烦把称呼纠正一下,我姐跟你只是情人关系,谢谢!” 慕少言握着拳头,愤愤地低吼,“我坚信自己总会成为你的姐夫!” 尼妹,他和妍妍的关系明明就不是这样,偏偏小舅子怀恨在心,从中作梗。 “等你当了我姐夫再来发姐夫威!”真是的,到现在都还没能攻下他姐姐,还在这里放大话。 “……”某男缄默,心中有如万只草泥马在奔腾着,看着眼前笑得一脸无害的男人,忽而有种想撕毁他的冲动。 什么叫做等自己当了他的姐夫再来发姐夫威?这不是威胁么!威胁他不准发姐夫威吗?坑爹的,他哪有发什么姐夫威?啊啊—— 慕少言抓狂不已,恨不得蹲到墙角里画圈圈诅咒他这辈子在爱情的路上比自己更坎坷。尼玛,这算不算虎落平阳被犬欺? 对于自己造成的效果,许小弟甚是满意,转身朝在旁看戏的两个小家伙吩咐,“年年小泽,看好你们爹地,敢下床一步就去告诉你们妈咪。” 敢让他姐受伤、担心,就乖乖地躺着这张床上数星星盼月亮身体早日复原吧! “好的!”两宝笑嘻嘻地领命,丝毫不理会对方是他们的亲爹地。 他不是犯人……,慕少言郁卒不已的瞪着许夜畅,仿佛在申诉。 可惜,他的申诉注定被无视。 “爹地,要乖乖的哦!”年年笑靥如花地站在床头,双手叉着他那小身板上完全看不出是腰的地方,神气的说道。 嘻嘻,爹地现在这小媳妇样儿真好玩! “妈咪说了,要是爹地不乖,就带我们找去大爸!大爸肯定不会像爹地这么没用,一定能护着我们的周全!”小泽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那神态活像一个咔哇咿的小天使,可爱之极。 唉,不是他想打击爹地,爹地在这事上真的二了!明明可以不挨这一枪的,偏偏笨得跑去给人当枪把,差那么一咪咪小命就没了。 爹地呀爹地,你得明白你在担心着我们的同时,我们也会担心你呀!要是你有个好歹,妈咪还不伤心死? 许夜畅强忍着笑意,快步迈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父子三人,免得一会某男因为他这个小舅子的存在而恼羞成怒。不过,估计就算自己不在,他也不会好到哪里。 “她敢!”慕少言气得一口血闷在胸口,激动得就要离开这张床去找某女算帐,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肺! 无奈,两个儿子的小脸上虽然笑意盈盈,可是那晶莹的大眼中却饱含着警告,“爹地~~~~” 一声意味深长的爹地,成功地止住了他过于激动的动作,气馁地躺在床上与两人大眼瞪小眼。 Shit!敢给他一点人-权吗?就算是国家珍稀保护动物也有自由权,何况他还是一个人!!一个大活人!偏偏只能躺在床上,躺在床上也就算了,偏偏两个儿子和小舅子时不时地过来踩上一脚,心爱的女人愤而不见,真TM的憋屈。 年年眯着眼儿,不怀好意地吓唬着他,“妈咪为什么不敢?腿长在我们身上。” “嘻嘻,说起来我们都好久没见过大爸了!555~~~~”小泽双手托着下巴,卖着萌,“人家好想念大爸做的饭菜啦!嘤嘤嘤~~~” 哎呀呀!爹地这么激动干嘛?他们本身就跟大爸二爸接触较多,会想念大爸有什么不对?而且大爸那么疼他们,如果不是爹地出现,他们真的不介意妈咪嫁给大爸滴~! 大爸多好呀!能文能武,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多功能用品~~~,比起爹地,实用多了!有木有!! 慕少言心中那怨呀!怎么这两个臭小子就养不熟呢?枉他平日那么疼他们宠他们,结果现在他受伤了不安慰也罢了,还在旁下井落井!那个MK不就是比他会做菜么?大不了等他伤好后,他去学就是了!以他的聪明,他就不信比不过那个该死的MK! 可恶,他们到底是谁的儿子呀!!! 某男郁闷得直想吐血,偏偏打又舍不得,骂又心疼,真TM的憋屈。 妍妍也是的,怀孕的时候干嘛还待在米兰?回M市找自己不是更好?现在儿子都不认他这个爹地了,认为他这个亲爹不如他们那些干爸,吐血ing~~~ 老天呀!请将那个小心翼翼地跪坐在他旁边,眼泪汪汪地问他疼不疼的一双儿子还给他! 见效果达到,两个小家伙乐不可支,显然刚刚的那些话是故意而为。 “嘻嘻,爹地乖乖养伤有奖励的哦~~~”年年抛出诱惑,引着某男上勾。 “什么奖励?”虽然不觉得儿子能给他什么奖励,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我们帮你劝妈咪回M市如何?”小泽歪着小脑袋,露出他那小天使般的纯洁笑容,“或者让小舅舅改口叫你姐夫!”哎呀,爹地干嘛这样看着人家?人家可素会害羞滴~~~ 慕少言愣了愣,瞧着故作羞涩状的小泽,心底迅速计较了一番,“真的?” 正常来说一个五岁孩子说的话难以信任,不过对象若是自家两个儿子的话,就真的有可能了,况且妍妍向来极为尊重他们。 而儿子如今给出的两个奖励,不管是哪一个对他来说都相当的诱惑。若能将妍妍劝回M市,他们两人的事不是订在板案上的了吗?若能让小舅子改口喊他姐夫,这不也算是另一种承认他和妍妍的方式吗? 可是,两个到底要选哪一个呢? “当然!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谎了?”年年拍着小胸脯,一副相信我吧相信吧!绝对没坑你的神态。 某男扬着狐狸般的笑靥,和两宝打着商量,“一个奖励太少了,不如两个吧?” “NO!NO!NO!”小泽想也没想地拒绝,小脑袋一摇一摇的。 “爹地呀,做人不能太贪心!”某年如是说道。 “爹地知道年年小泽最聪明了,这事对你们来说只消几句话。我的好年年好小泽,你们就当帮帮爹地,好不好?你们最可爱了~~~”为了两个诱人的条件,慕少言不惜装傻买萌,对着两宝大灌迷魂汤。 唉,不是他没志气,实在是两个奖励太诱人了!诱人到他不恨不得抱着两个小家伙到怀里好好疼爱疼爱一番。 这两件事若是自己来做,费劲不讨好不说,还有被拍飞的危险。可若换成两个儿子开口,那就容易了,瞧小舅子疼爱两个儿子疼到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他们便可想而知了。 两宝黑线中,被他那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睛给瞧到头皮发麻,实在是消受不起,异口同声地大吼:“爹地,卖萌可耻!” 深受其扰,苦不堪言 两宝黑线中,被他那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睛给瞧到头皮发麻,实在是消受不起,异口同声地大吼:“爹地,卖萌可耻!” 无耻呀无耻!居然卖萌! “不可耻不可耻,只要你们答应爹地!卖卖萌又算得上什么?”慕少言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更别提感到丢脸了。 两宝泪奔,难怪妈咪说爹地整一个无赖痞子,以前他们不信,可是现在他们信了。 仿佛没瞧见两人的反应一般,某男随手抓住离他最近的年年,像个正拿着棒棒糖诱哄着小萝莉的怪叔叔,“年年呀!爹地知道你最好了,你就答应爹地吧!” 唉,为人爹地做到他这份上也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不过为了老婆,也只能拼了! 想挣扎又怕会不小心害爹地的伤口裂开,最终,年年崩溃了,“爹地,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尼玛,这货不是他爹地!不是!不是! 呜呜,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眼角求救的目光瞟向小泽,不看还好一看险些吐血,那货居然撇下他正一脸惊恐地往房门口仓忙而逃。 尼妹!小泽这混蛋!居然抛弃他了!! 小泽似心灵有所感应,一脚踏出门口时扭头瞧见他正愤怒地瞪着自己,十分委屈地回望。 实在不能怪他不讲义气,而是爹地现在的模样好恐怖!~>0<~+ 况且,年年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年年,好不好嘛?你就当可怜可怜爹地,爹地知道你的心最软了BALABALA………”某男紧紧地将年年抱在怀里,软硬兼施,可谓是使出十八般武艺也不过如此。 只是可怜了被他抓在怀里的年年,一张可爱的包子脸皱得跟苦瓜似的,湿漉漉的大眼仿佛可以滴得出水来似的,说有多可怜便有多可怜。 呜呜…… 最终,在慕少言化身为唐僧之前,年年败在了他无耻的淫威之下,答应了待他伤好之后给予两个奖励。 目的达成,乐得慕少言笑得见眉不见眼,眼睛直眯成一条直线,吧唧吧唧地在年年那张可爱的小脸上亲个不停,以示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可惜,他过于火热的表示,惹得年年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呃……”他傻眼地看着哭个不停的年年,忙慌手慌脚地哄着,“年年乖哈!爹地不亲就是,别哭!” “哇呜……,爹地欺负人!”太过份了! 慕少言一边囧着,一边慌忙哄着,大概这就是乐极生悲的下场吧! 这事事后被唐司漠那厮知道,险些笑趴,直道他乃奇葩一枚。要知道两个小家伙,年年生性最为懂事,鬼点子亦多,两人向来假哭居多。可他居然将年年这货弄哭了,能不诡异么~? “爹地坏!我要告诉妈咪!”年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趴在他大腿上抽噎个不停,黑葡萄似的大眼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慕少言只觉得头疼不已,杀人他在行,揍人也OK,可是哄人这事儿实在是……欠缺经验,特别对象还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屁孩一枚,更是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最终,还是小泽搬来的救兵——唐司漠,将哭哭啼啼的年年带走,顺便赏了他白眼一枚,估计要不是体谅他有伤在身,还会干上一架。 年年被抱走,小泽更是不敢逗留,就怕被他抓住像个唐僧似的说个不停,紧跟着唐司漠离开。 对此,慕少言自是不敢吭声,虽觉得有些丢脸,但一想到将来的不久可以将妍妍带回M市,小舅子改口喊自己姐夫,又感觉一切都值得了。 ************************* 自从那一天过后,两宝果断选择了远离慕少言这货,让他整天呆在房间里抓狂到只差没有撕被单过日子。 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身上的伤口快些,再快些愈合。 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过的慕少言,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度日如年,亲身经历其中,滋味各种难受。 两天后艾比和吉恩将这次设计欲要取他小命的凶手头子揪了出来,并且完满解决,解除了危险预警信号。 只是让他更加郁闷的事来了,因为没了危险的威胁,所以两个儿子重新回到了学校上课,而亲爱的老婆大人扔下一句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狗窝,纵然她那狗窝被毁得惨不忍赌,可终究是自己的狗窝住得舒服。 潇潇洒洒,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回了她自己的狗窝。 唐司漠住哪都无所谓,基本上只要有人照顾他的三餐,别整天没事吵着他就行,标准的有奶便是娘。不过基于安全的考虑,最终还是和许若妍一起搬了回去,反正那里再乱也乱不过他房间里自己制造出来的垃圾。 而远来探望姐姐的许小弟,自然要和自家姐姐住在一块。隧光明正大地住进了许若妍那残败混乱的狗窝,并且成功地霸占了慕少言原先住的那间客房。 虽然在伤口未完全治愈之前终于见到佳人一面,但是佳人冷漠的态度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如今,佳人搬走了,儿子亦躲着他,小舅子又霸占了他的房间,连想要赖到佳人家中养伤都因为没有房间而胎死腹中。 而在慕少言郁卒得几乎内伤的同时,还有一人同样遭受着催人神经残害,那便是他的主治医师——杰克。 几乎每次检查换药的时候都会被抓着问上一通,还要几天才全愈?纠结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算好?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让杰克深受其扰,苦不堪言。 现在一到换药时间,杰克便觉得头大如牛,恨不得一进去就先给他一针安眠水剂,或者事先在他的水里放上一颗安眠药,等他熟睡之后再进去帮他进行检查,换药。 最终,聪明如他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将自己的得力助手给使去换药。 本来就是嘛!像他这种医术了得的医师,换药这种小事本就不在他的负责范围里,偏偏不但被当做小护士,还使自己身心受到伤害。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仅是一次,去换药的助手宁愿从此不干这一行,也不愿再给慕少言这厮换药。那悲愤欲绝的神情,如若不是两人都是男的,恐怕杰克都快要误以为他对自己的助手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无奈的,杰克唯有重拾旧业,做着这本不该是他负责的事儿,然后麻木地受其骚扰。 最终,在半个月之后,杰克终于宣布伤口的愈合情况十分良好,虽说还没完全结疤,量是要咋蹦哒都没问题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尼妹,终于解放了! 总算出监的慕少言,立即马不停蹄地奔向许若妍家中,本想着搬出自己有交租,小舅子住了自己的房间,再搬出自己和妍妍两人的情人关系,然后直接入住妍妍的房间。 反正在小舅子来米兰之前,没出事之前他几乎每晚都和妍妍一起睡,那间客房早已成了摆设。现在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给小舅子演一下戏罢了。 可惜,只要有小舅子在的一天,这想法便注定是美好的。 因为在他暗示小舅子占了自己的房间,要和妍妍睡一间房的时候,笑得一脸无害的小舅子立马站了出来,浅笑吟吟的说道:“床和棉被分你一半。” 慕少言立马傻了,呐呐的道:“可是……那个……” “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前姐夫,你和我姐都离婚这么多年了,还是避下嫌比较好!”许小弟似不知两人半复合的事一般,眨巴着眼眸如是说道。 阿夜都这么说了,许若妍自是感到不自在,于是便对着还欲要为自己争取福利的某男大发雌威,“爱住不住,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不想住就滚回你丫家里!交租了怎么样?又没签合同!我就是反悔,你还能咋滴?” 闻言,慕少言心里那个憋屈呀!却只能灰头土脸地同意。就像妍妍说的那样,不同意他还能咋滴? **************************** PS:7号早上六点坐火车去浙江,整整26个小时在火车上度过,估计明天不会有更新。 老婆,你耍我! 因为许小弟的刻意为难,所以慕少言不得不过上苦哈哈的和尚日子,只差三餐改吃素。 佳人看得到摸得着,却偏偏吃不着,个中的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可是小舅子在眼底,除了多瞧几看,偷偷摸摸的偷个香,摸个小手什么的,再深入的却是不敢做,就怕小舅子知道后一个激动拿扫把将他撵出门。到时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连现有的小福利也一并取消。 许若妍觉得很囧,感觉就像身边多了一条哈巴狗,每天摇着尾巴,用他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瞧着,那讨好的模样既萌又可爱。 每天三不五时地偷个香,还自以为做得够隐秘谁都没发现。郁闷,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没有发现阿夜和司漠嘴边那似笑非笑,其实是强忍却没能忍住而抽搐呢? 他自己要丢脸怎么还得将自己也捎上? 为了不再丢脸,她决定了!这只哈巴狗谁要谁拿走!包邮哦亲! 对此,某只哈巴狗怨念了,“妍妍,你怎么可以不负责?明知道我已经穷得只能睡大街了,居然还狠心地要将我赶走!” 慕少言整个人宛如充满怨气的幽魂一般,目光那个阴森,看得她只觉得脚板底凉嗖嗖的,背上的寒毛直竖。 许若妍抓狂,什么叫做她赶他走就是狠心?什么叫做她不负责?什么叫做他穷得只能睡大街? 尼玛,如果她真狠心,早就一手掐死他了,还能让他在这里趴趴走? 如果她不负责……靠,什么叫做她不负责?说得好像她是个摧草大魔头似的!而且,他慕少言这颗草有这么容易让人摧残吗?如果随便一个女人都能指染他,他还能活到现在? 如果他穷得只能睡大街,那他想让原本睡在大街上的汉子们睡哪去?他这不是在和人家抢地盘么? “放心,我会很负责,很负责地帮你找一个绝对会好好疼爱你的女人。”真的,她绝对会对他负责的。 瞬间的,慕少言一张俊朗的脸庞表白交加,那原本水汪汪、湿漉漉,无比萌的眼眸变得犀利起来,含着极大的愤怒,仿佛要以眼神将她杀死。 他半眯着眼儿,浑身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危险,却又该死的迷人气息,像只优雅的豹子一步步地靠近自己的猎物。 许若妍心里有些忐忑,略为不安地望着他,“干嘛?” 将她堵在墙上,微勾着唇角,“老婆,你真的很不乖!” “……”难道这厮不知道一个人再厉害,可在他卖过萌,撒过娇之后,会让人对他的畏惧大打折扣吗? 若是在M市的时候,面对表情高深莫测的他,被他这样困着她一颗小心肝儿肯定会忍不住颤抖。可是现在……她实在是害怕不起来!! 不过为了满足某男的大男人心理,她还是很配合地装出一副正被寒风肆意凌虐的小花一朵形象,“你……” 不可否认,某女此时刻意装出来的柔弱触动了他的心窝,整颗心仿佛有根羽毛在挠着他,轻轻的,痒痒的。 “老婆,你真的舍得赶我走吗?”他低头轻吮着她的滑嫩的耳垂,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侧,感觉酥酥麻麻的。 许若妍眼神有些迷离,心中却在大骂某男无耻,靠!居然使美男计! “嗯……”当然舍得,不然还让他留下来丢人现眼?免了吧?她脸皮可不像他那么厚! 见她情动,慕少言大喜,有戏!隧再加了一把劲,“老婆,既然你舍不得我走,不如我们去登记一下,这样谁也分不开我们了!” 某女睁着圆圆的,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可是我们不是登记过了吗?”只不过最后离了而已。 “再登记一次好了,这一次我亲自陪你去!”慕少言心虚不已,自己与她的第一次婚姻心不甘情不愿地结了,然后又自认聪明地离了,其实一直都是他糊里糊涂,难怪老妈会一直说妍妍看不上他。 唉,做人果然不能把话说得太绝,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在妍妍面前自己都是输家,却也是最大的赢家。 六年前虽然输了她,但是六年后他却赢回了一对聪明伶俐的儿子,可是却仍然没有搞定这个小女人。纳闷!难道真的是作孽太多,所以老天要让她来收拾自己? 说起来,自己确实欠她一个婚礼,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丽、最闪耀的一天。 “情人关系多好?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分就分。”某女眼中迷离不再,一片清明,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脸颊,笑眯眯地道:“如果再跟你去登记,那姐当年的脑细胞岂不是白废了?” 他以为她当年好受?一边沉沦在他的温柔之中,一边为这个婚姻苦苦挣扎着。因为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待他发现一切之后仍会待她一如既往,所以她坚持了自己的离婚计划。 离婚后,拿着他给的瞻养费离M市远远的,除了怕再和他遇上之外,还有便是害怕他知道一切之后的态度。 因为不想受伤,所以她选择了将刚萌芽的爱情扼杀在摇篮之中,却不曾想它早已在心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如今却是拔也拔不掉,杀也杀不死。为此,她决定顺着自己的心一回,接受了他。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不结婚。 或许是两人那一年的婚姻给她的阴影太大,才会让她对婚姻如此的反感。 “老婆,你耍我!”看到她清明的眼神,粉唇轻泛着的浅笑,慕少言的装出来的深沉终于破功了,狠狠地抱着她,埋头在她脖子间,满是委屈的控诉。 明明就没有被自己吓到,诱惑到,却偏偏装出一副害怕的羸弱样儿,眼神迷离而诱人,却不曾想一刻她却浅笑吟吟的拍着他的脸颊。 “不耍你耍谁?”送上门的不耍白不耍! “老婆……”语气那个叫哀怨,凄凉而婉转。 嗤,这家伙真是…… 许若妍不耐烦地将趁机偷香窃玉的那颗脑袋给推开,“别叫魂,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只做情人,不谈结婚!你自己当初也答应的了!” “我后悔了!”真的,本以为她只是一时想不通,不愿意。却不曾想她是根本就不打算和自己结婚,更别提去想了。“你应该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买。”如果有,她一定会去买上一颗! 闻言,某男的怨念更深了,并且着有着随时暴走的迹象。 “乖,当情人不也挺好的?该有的福利你都有。”她是真心这么认为的,毕竟两人当情人时关系挺不错的,谁知道结婚后他的心态会不会有所改变?都说没得到的最珍贵,可 谁能保证真的如他所愿结婚后,还能像现在这般和谐友爱? “哪里好了?”明明就一点都不好,而且该有的福利在小舅子面前神马都没有,不过是牵个小手,小舅子一记冷眼迎面就杀了过来。他哪敢还享受其它的福利? 就算妍妍因为他先前受伤的事儿而欲要给予他惩罚,这惩罚好歹也该有个时间限制吧?结果这么多天过去了,不但没有一点和好的意思,甚至还打算赶人? “我就觉得挺好的,不满意?”只要他敢有一丁点不满意,她绝对不会介意两人一拍两散。 “没有!”他哪敢?!慕少言心中大呼冤枉,却不敢有所表现。 “哼!”这还差不多。 “不过,妍妍,作为情人是不是该跟在金主身边贴身伺候的?”唉,也不知道两个儿子什么时候对兑奖励!害他等到心都碎了,还是不见两个儿子有所行动。 “我以为我只是被你金屋藏娇而已,贴身伺候应该不在我的范围之内。”许若妍横了他一眼,岂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我以为我是金主,一切我说了算。”虽然貌似他这个金主做得很没有话事权,不过他觉得这全是他太过放纵的下后果,威严扫地呀!有木有!!可若他搞大男人主义,妍妍没先把他拍飞,两个儿子就已经先把他拍死… 要回归唐家了? 虽然貌似他这个金主做得很没有话事权,不过他觉得这全是他太过放纵的下后果,威严扫地呀!有木有!!可若他搞大男人主义,妍妍没先把他拍飞,估计两个儿子已经先把他拍死…… 所以说,大男人主义神马滴最蛋疼了。可宠着他们虽乐在其中,可是地位越来越低却是真的,一样让人蛋碎不已。 “嗯,这话你可以去和年年他们说说,或许好好商量一下他们会同意你这个观点也说不准。”许若妍其是认真地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资本主义家说法。 慕少言无语凝噎,她叫自己去和儿子说这些话,不是纯粹让他去找不舒服吗?儿子是什么怀子?听了这话还不把他给拍死? “老婆,你真狠!”表面上同意了他的论点,实际上却是让他去找死没两样。 “和你的心狠手赖比较起来,我觉得我还是挺善良的。”瞧瞧他身上那些子弹伤口就知道了,这才半年不到就已经中枪两次,一次还差点就要掉了他的老命。想了想,她看着他很认真地说,“少言,你以后出门还是带上几个保镖好了。” 虽说多少会有些不自在,但是安全第一。 慕少言眉头往上一挑,眼儿眯眯,两边的嘴角向后咧去,“妍妍,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妍妍心里还是有他的嘛!不然怎么会担心着他的人身安全? 许若妍也不否认,大方地点头,“当然担心了,你身子刚好还虚弱着,要是遇上了垂涎你美色的女人,我怕你打不过。” “……”看着她脸上有着的忧心,听着她那认真得再认真不过的语气,慕少言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不会再爱了。 相对于他的大受打击,许若妍却是觉得心中甚是畅快。让你老欺负姐!欺负姐!现在知道被欺负的滋味了吧? 她笑眯眯地和他对视,一脸的无辜状。不就是大眼瞪小眼么?他以为她会输么? 果然,几分钟后慕少言率先败下阵来,“我找几个保镖就是了。” 暗叹一口气,这哪是找什么保镖?根本就是给自己找电灯泡嘛!而且还不是一只,是好几只。 一想到家里的电灯泡都还没清理干净,现在又要找几只回来放着,他就感到一阵纳闷。 也不知道小舅子这盏千瓦大灯泡什么时候才走,只要他走了一切好说。和小舅子比起来,其它的灯光算什么?凑起来都没他一盏亮。 许若妍满意地推开身上的男人,仿佛在哄小孩子似地柔声说道,“真乖!” 看在他这么乖的份上,就原谅他好了。 毕竟现在乖巧的男人不好找呀! “……”她就不能换一个词吗?最杯具的他发现这词最近经常被用在自己的身上。 儿子说,爹地要乖乖的。 妍妍说,真乖! 坑爹,到底谁才是孩子? ************************* 就在慕少言千盼万盼之中,快以为两宝所答应给他的两个奖励是骗人的时候,终于有了明确的回复。 阿夜对他改了口,不过每次听他喊一声姐夫,他的小心肝儿就忍不住一阵颤抖,寒毛直竖。那一声声姐夫,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那杀人似的眼神实在是让他倍觉得冤枉。 也不知道两个儿子到底是怎么将小舅子搞定的,亦不清楚小舅子为什么会如此地怨恨着自己,可惜不管他怎么旁敲侧听都打探不出什么,只能作罢。 许若妍终于准备回M市了,只不过随行的人里多了一个唐司漠。 纵然两个儿子将两个奖励的条件都达到了,可他却深深地感到有种被坑的错觉。尼玛,即使儿子不去请求妍妍,单凭那一份DNA亲子鉴定的报告,妍妍都必定会回到M市。 这哪是要跟他回家?摆明了是要和唐司漠的那个三叔相认,归宗认祖! 纵然她感到高兴,可一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再想想两人的曾经和未来,又忍不住感到一阵郁卒,感觉未来一片灰暗。 在M市虽然慕家独大,可若是妍妍认祖归宗后,怎么说也算是有娘家的人了,估计想和她复婚的成功率会变得更低,说不准两人以后连见一面都困难,更别提在一起了。 虽然唐家并不在M市,但是唐司漠的三叔本在M市度假,因此亲子鉴定亦是在M市找的医院做的。 亲子鉴定三人的基因都符合,也就是说不管是许若妍还是许夜畅都是他的孩子,至于为毛线会多出唐司漠这个儿子,所人人均是一头雾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两人同一母所生。 不管怎么说,能找回失踪多年的亲孙女,唐家人早已激动得不得了。早在唐司漠将头发寄回唐家,打电话回来告知时,比起他这个离家出走多年毫无消息可言的混蛋,许若妍的存在更让唐家人兴奋不已。几乎是立马的,将消息告诉了唐家老三,却被老三的秘书告知老三人在度假,至于去了哪儿就不清楚了。 若是说知道许若妍这个极有可能是唐家子孙就已经够让他们兴奋的话,那当亲子鉴定的报告出来时,众人的兴奋早已升级成激动,恨不得立马包机到米兰亲亲抱抱许若妍这个唐家女儿。 不能怪唐家人如此激动,实在是唐家向来阳盛阴衰,祖孙三代里包括许若妍一共也不过才两名女性,另一个女性是唐司漠的姑妈——唐倾凤。 在唐家儿子不值钱,女儿被宠在手心里早已成了不成文的规定,谁敢惹唐家女儿生气伤心,那后果绝对会叫对方终身难忘,这也注定了慕少言未来的多灾多难。 当年许若妍这个唐家孙女被唐家老三媳妇堵气之下抱着回了娘家,结果又被娘家人给气得不知道跑到哪儿去,唐家一票长辈知道后以唐家老大为首齐齐上门找人,那叫一个轰动。 老三将自个儿的媳妇气跑,连带那么可爱的一个孙女都给没了,事后没少被唐家众人怨恨,若不是看他因为媳妇整个人失魂落魄,还能不能活到现在还是个问题。 因为先前唐家老三跑去度假并没有具体告知,所以唐家虽收到了唐司漠寄回来的几根头发,但是却在寻找唐家老三这事儿花了一些时间。最终在M市将唐家老三歹住,于是乎一群和唐家老三同辈的男男女女不管有空没空呼啦啦地去涌去了M市,就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三人亲子鉴定的报告。 而在亲子鉴定出来之后,不管是长辈还是小辈,更是夸张地扔下各自的公司,风风火火的跑到了M市坐等许若妍这个唐家小辈从米兰回来。 没错,唐家一票人,如此兴奋不是因为许夜畅这个唐家孙子,而是许若妍这个失而复得唐家孙女,而许夜畅则很不幸地被众人给忽略了,或者说自此自终都很自动地将他这个孙子给无视了。当然,被众人无视的掉的还有唐司漠这枚离家多年的坏小孩。 再一次踏在M市的地上,许若妍不禁有些紧张。 原本被自己那么憎恨的一个男人,忽然间发现对方其实并非自己的生父,那种感觉……实在是让人感到无措。 仿佛看出了她的紧张,一手环在她腰间的慕少言抿唇劝慰,“我在你的身边,别怕!” 唉,明明该感到忧愁的是他才对,偏偏还得安慰本该受宠的她。 也不知道唐家待妍妍的态度如何,虽说从唐司漠待她的态度来看应该不会太糟糕,但是终忍不住为她感到忧心。 “嗯!”虽然点着头,只是一双爪子却是紧揪着他身上的黑色大衣,紧张得有些神经兮兮。 她能不害怕吗?能不去纠结吗?虽然司漠再三向她保证,唐家对她的出现绝对会欢迎至极,但是到底是未曾谋面的长辈们。 那些人真的会欢迎自己的出现吗?真的能接纳她这个二十多年没见的侄女/女儿/孙女? 况且自己不但有过一次离婚记录,还偷偷地生了年年和小泽两个孩子,唐家就真的不会后悔要认她? 还有她那个毫无印象的父亲,对她妈妈真的深情至今单身未娶,膝下无一妻儿子女? 唐司漠那不为人知过往 相对于她的紧张与不安,许小弟倒是一脸的平静,风清云淡宛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道长。 两个小家伙倒是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外公等人充满了好奇,不停地幻想着对方的模样。不过比起外公这号未知的人物,两宝更高兴的却是马上就能见到爷爷奶奶了,以及楚风这个几个月没见的三爸。显然的,慕氏夫妇和楚风三人已经被两个小鬼惦记上了。 或许是因为要和家人相见的原因,唐司漠难得地恢复了庐山真面目,从流浪汉到风情万种的妖孽,中间的巨大差别看得慕少言与许小弟黑线不已。一个男人长成这样,还让不让人活? 第一次,慕少言如此地感激上帝,让两人是堂哥堂妹的关系,不然恐怕他真的难以淡定。 才出了机场,早早拉着慕父过来机场接人的慕母,远远地便瞧见了走出机场的许若妍一票人以及自家两个可爱的小孙子,也不管是否会丢脸立马朝着他们拼命地摇着手臂欢呼,“小妍,这边!” 若是近瞧,还能看见慕母此刻的眼睛发亮,那晶亮晶亮的目光甚是渗人。 “老婆,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慕父在旁苦着脸,深深为自家老婆的行为感到丢脸。 可惜,慕父苦哈哈的劝慰却换来慕母一记鄙视的眼神,“看见两个乖孙,我就不信你不激动?!” 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兴奋得一整晚都没有入睡。今天更是公司都没有去,道是在家休息,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这是在等她拉着他一起到机场接机。 嗤,现在来装什么淡定? “可是……”这样大呼小叫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可惜,慕父不感直言,就怕老婆一怒之下今晚让他去睡客厅。 “没有可是!”丫滴,再给她可是下去,今晚非踹他去客厅试试那张从法国进口的新沙发。“嫌丢脸就滚到一边去!” 亲亲老婆发怒,慕父只好摸着鼻子尴尬地站在她身旁,这一辈子做的丢脸事还少吗?也不差这一件。 然而,未等许若妍一票人走过来,便已在中途被一大群老老少少给截住,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媳妇儿和乖孙忽而被人截走,慕母哪里愿意? 别说是慕母,慕父也不干了。情绪虽不像老伴那般外露,可心里头对于这个媳妇儿和两个宝贝孙子却是疼到骨子里头的。 当下两人三步并作两步急冲冲地来到前面,瞧瞧是何方神圣要和他们抢人。 因为机场里人流众多,所以许若妍众人先前并未发现在前边远外朝他们招手的慕氏夫妇。 忽而被一群仿佛像打了春药似的,神情激动的老老少少给包围,不必说许若妍就连慕少言与许夜畅两个大男人也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若非这些人衣着名贵,气质高昂,他们都快要以为遇上抢劫集团了。 变身妖孽似的唐司漠无奈地抚额,为什么他要离家多年,却死活不愿意给家里打个电话?瞧瞧这一大票名门公子实际上却有着一颗三八心的土匪,他敢打电话吗?敢吗?! 想他不过是相貌生得美了点,戴上假发穿上女装十足像个妩媚妖艳的女郎而已。就因为家族中除了姑妈一个女性,所以他这张长得可男可女的脸蛋从小就被迫当成女孩来养。 自家父母变态也就算了,岂料家族中一票堂哥堂弟亦觉得他本该是个女孩,一对奇葩父母还嚷着要将他的小J-J切掉,再让在整容医院里当院长大哥帮忙隆下胸。说是先天他们不能选择让他做个女儿,但是可以通后天的高科技医疗帮助他做个女儿。 简而言之,言而总之,他有着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就是不对。 你说,有着这么一对奇葩的父母,整天嚷着要帮他做变性手术,他能不离家出走吗?能吗?让他严重怀疑自己是被抱养来的。 而这一切一切罪恶的源头,全乃当年三婶抱着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堂妹失踪,再也找不回来,想要女孩儿想得发疯的家族众人,居然将主意打到他头上来。 小时候不懂事,被拿糖用玩具诱惑着穿女装,扮女孩儿也就算了,待他长大后居然让他干脆去当个真正的女人算了。 靠!虽说他有着一张让女人羡妒妒忌恨的脸蛋,打小穿着女装长大,可这并不代表他想当一个女人好不好?他的性向十分的正常好不好? 原以为他们只是在说笑,吓唬着他。可当一天真的被自家那对无良的父母给绑到那个开着整容医院堂哥的医院里,他真的被吓到了。 偏偏大哥还笑眯眯地安慰着他说不疼的,一下下就好。 靠,他不逃难道还留下来真的让他们把他的小J-J给切了?再给他隆胸做个人妖? 尼妹,那是泰国的专利好不好?什么时候唐家也搞这个了? 不过,现在不怕了。亲爱的小堂妹被找了回来,相信以后不会再有人打他的主意了。毕竟小堂妹是真女人,而他就算真的被逼成了女人,也不过是后天条件满足罢了。 有了妍妞儿的存在,他的小J-J得以保住,再也没人会打他小J-J的主意,让他可以继续当他的男人。 唐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出众,随便一个站出来模样都堪比当红男星,所进的行业亦是五花八门,唯一的缺点就是阳盛阴衰。 在唐家,被娶回来的女人大多比唐家男儿要来得受宠。不办法,生不出女儿,只能将媳妇当女儿疼,可怜儿子全成了女婿。 唐家男儿是众多千金所期盼嫁入的豪门,不止是因为唐家本身就是一个名门贵族,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唐家媳妇地位比唐家儿子要来得高,要是能生个女儿地位更是高了一大截。别人是母凭子贵,在唐家却是母凭女贵。 何况,唐家男人的长相个个堪比明星,不管是内在还是外在都符合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别人家一连几胎都是女儿,想要个儿子有如母猪上树,在唐家却是一代人里求个女儿难如登天。许若妍有些傻眼地看着眼前这群气质高昂的男人,“呃……这些人是谁呀?”干嘛要拦着他们? “咳,妍妞儿,他们都是唐家的人。”唐司漠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暗示着这群打了春药似的家伙别太激动,以免将妍妞儿给吓到。 “唐……”这一次,不止是许若妍感到愕然,就连许小弟亦是错愕不已。 不是说好了在酒店见面吗?怎么会直接到机场了? “他们全是唐家人?”慕少言皱眉,脸色十分的不好。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唐司漠口中的那个唐家会是这些变态男。如若事先知道,打死他也不会让妍妍回国认这破亲。 丫的,让妍妍认了这群变态,以后他和妍妍还有戏唱吗?尼玛!他可不可以后悔,立马将妍妍带走? 尼妹,在国内谁不知道唐家阳盛阴衰?谁不知道唐家男的变态,女的彪悍?而且据他所知,唐家四代里就出了那么一个女人,其余的女性全是唐家男人娶的媳妇儿。 妍妍回到这么一个稀罕女儿稀罕到极点的唐家,他还能将她娶回慕家吗? 唐家变态,慕家护短,上流社会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该死的,姓唐又是司字辈,他早该联想到这家子变态!可恶,都怪唐司漠伪装流浪汉太过成功,让他连戒备都扔到一边了。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商户人家,却不想…… “咳咳,虽然很想告诉你不是,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唐司漠笑得无比的妖孽,显然知道他在气愤什么,不过不能怪他坏心眼。 以前他欺负妍妞儿,自己没有出面那是因为有所顾忌,可现在妍妞儿摇身一变成了小时候跟在自己身后求抱抱,抛高高的可爱小堂妹,怎么能不好好地跟他清算清算妍妞儿这些年来受的苦? 瞧着慕少言那黑如锅底的脸色,唐司漠就忍不住想大笑三声。他们唐家人是好欺负的吗?当年他将婚生妻子漠视在家中整整一年,然后离婚。这事儿唐家随便找人查查便会一清二楚,如今却想要跟妍妞儿复合。呵呵,会有这么容易吗? 阿门,希望他们会手下留情一点,别把人给玩死了! 那是谁的爪子?拖去跺了 人来人往的机场门口,一票出色的男人团团围许若妍,除了她与唐司漠,无一不被他们有意无意地挤了出去。 两个小家伙不由地瞪大了眼,还是第一次被人给无视到如此彻底,毕竟两人自打有记忆以来,不管是男女老少面前均吃得开。可如今却被外婆家一大家子的亲戚给无视了,眼中除了自家妈咪,再无第二人。就连他们亲爱的小舅舅也一并给挤了出来,没来由地两人感到一阵受伤。 心里凉拔凉拔的,他们好像并不受欢迎! 许小弟倒还好,面对唐家有意无意地排挤似乎事先早已知道,所以并不异议。只是两个小外甥那一脸受伤的神色让他觉得既好气又好笑,不由地抬头摸了摸两人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唐司漠的大哥唐司冷着急嚷嚷,“小漠漠,赶紧给我们介绍介绍呀!”完全无视了除许若妍之外,慕少言等人的存在。 “不准叫我小漠漠!”唐司漠一脸黑线地抗议,故意指着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个俊男向许若妍介绍着,“妍妞儿,这是大伯家的大儿子,唐司沙。” 许若妍暴汗,小漠漠?!! 尼玛,这称呼…… “小堂妹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唐司沙绅士翩翩得像个君子,帅气得让人尖叫的俊脸上挂着迷人的慵懒笑容,若非她早已过了少女怀春的时代,且心有所属,估计嘴角早已流出可疑的银丝。 “呃……”纵然冷汗嘀嗒掉个不停,可是招呼还是要打,看着眼前的唐司沙,她有些局促地打着招呼。“你好!” “小漠漠喊小堂妹妍妞儿,不知道我以后是否可以这样称呼小堂妹?”黑眸瞧着她不安的模样,唇角上那懒洋洋的笑容似乎更加灿烂迷人了。 明明今天天气寒冷,可她却觉此刻犹如身处盛夏正午,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上,热得她想尖叫。 “可以……”她僵着笑脸,生硬地点着头。 能说不可以吗?能吗?她能吗? “妍妞儿你好,我是小漠漠的亲哥哥唐司寂!”眼见唐司漠并没有要替自己介绍的意思,唐司寂决定自力更生。 “嗨!”一滴冷汗从她的额头滑落,冷! 司漠的哥哥也太热情了吧?最最最纠结的是,为毛他一定要强调他是司漠的亲哥?又不是她亲哥…… 她哪里知道,唐家均是哈女儿哈妹一族,盼了二十多年终于盼来了一个妹妹,能不激动吗?虽然这个妹妹年经大了点,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对这个妹妹疼爱的欲望。何况,小的时候他们亦没少抱过她! 那时候的她多可爱呀!总是睁着圆圆的大眼,脸上挂着天真灿烂的笑容,见人就伸手要抱抱,有好吃的见谁都愿意分,这么可爱的小堂妹怎么能不让人喜欢? 想当初小堂妹不见,他们这些哥哥哭得多伤心? 至于唐司寂为啥会强调他是唐司漠的哥哥,还不是想着唐司漠跟她比较亲近,在爱屋及乌的份下,她能对他多一点亲切感?! 有了唐司寂的先例,其他唐家男人亦按奈不住,开始争先恐后地自我介绍起来,那火热的劲头让许若妍吓得倒退连连。 一个个地听着他们介绍下来,只是貌似没有自己那个突然凭空冒出来的便宜老爸!~>0<~+于是乎,许若妍不由地郁闷了。 而此时,慕氏夫妇早已来到了外围,只不过唐家男人挤得结实让她完全挤不进去,倒是被挤出外头的两个小家伙一眼便瞧见了忿忿不已的两老,不由地喜上眉稍吭哧吭哧地跑了过来,扬起他们那纯洁无暇的灿烂笑脸,“爷爷,奶奶!年年/小泽好想你们!” 两宝那可爱的劲儿,终于让脸色紧绷着的两老露出笑脸。 “哎哟!我的小心肝儿!真是想死奶奶了!”瞧见两个小家伙,慕母顿时眉开眼笑,完全将许若妍这个媳妇给遗忘掉了。 自从认回两个小孙子,老二老三家的三个孙子怎么也入不了她的眼,怎么看都没有老大的两个孩子来得有灵气,来得聪明,来得可爱。 瞧瞧这如凝脂似的白嫩皮肤,掐上一把仿佛能掐出水来似的,那黑溜溜的灵活大眼睛,就像那年画中粉雕玉琢的金童一般,怎么瞧都觉得可爱。 “有没有想爷爷?”慕父这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商场老将,在两个宝贝孙子面前亦忍不住手舞足蹈,兴奋得直接蹲下身子一手一个将两人狠狠地抱在怀里。 两个小家伙被闷得险些喘不过气来,一边挣扎一边朝着许小弟呼救,“舅舅!舅舅!救命呐!” 慕母心疼不已,素手往他背上使力一拍,怒声呵斥,“还不快放开?你想闷死我的乖孙吗?!” 真是的,就算想疼孙子也不必这样疼吧? “慕伯父,你这样会让年年和小泽喘不过气来的!”许夜畅汗嘀哒的上前解救自家小外甥,免得慕伯父一个兴奋过度将他们给闷死。 慕父有些委屈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再看看被自家亲亲老婆和媳妇儿弟弟各自怜爱地抱在怀里的孙子,心里头憋屈得要命。 “小妍和少言呢?”慕母觉得奇怪,怎么两个宝贝孙子和阿夜呆在这里,小妍和少言却不见人影? 年年朝旁呶了呶嘴,“妈咪和爹地还在里边!” 唉,还是爷爷奶奶最疼他们,外公神马滴那是浮云滴浮云! “爷爷、奶奶,我饿了!”小泽瘪着小嘴,闷闷不乐地出声。 不提起妈咪在哪还好,一提起他就觉得伤心! 看了这些舅舅的反应后,他觉得外公一定也不会喜欢他和年年。既然这样,还不如先跟爷爷奶奶回家呢!反正有爹地和二爸在,外公也欺负不了妈咪。 一听小泽喊饿,慕母纠结再三果断地抛弃了被唐家男人热情地困在人群里的许若妍给抛弃了,带着两宝和许小弟离开了机场。 还好许夜畅有给许若妍和慕少言发了短信,不然等他们发现两个小家伙不见,还不急死他们? 而与此同是地,已经一一自我介绍完的唐家男人,正欲与亲爱的堂妹更亲一步时,发现堂妹身边的雄性生物长得十分的眼生,且份外的碍眼。唐司寂眯着眼儿,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如X光似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某女腰间的那只狼爪,十分不悦的嗯哼一声,“那是谁的爪子?拖去跺了!” “……”慕少言黑线,不带这样无视的! 许若妍大囧,那个啥来着?虽然他们有上血缘上的关系,但是在十分钟前他们还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好不好? 这才相认多久来着?居然就要嚷着将她情夫的手给跺了?!这还得了? 只是还不待她发飙,慕少言便已十分淡定地开口,“既然都见过了,我们也该走了。” 说罢,揽着她转身走人。 尼玛,他们扔下各种的事业大清早地跑到机场来就为了跟小表妹自我介绍吗?当然不是! 而且家中爸妈早已交待,必须将小堂妹带回酒店,不然等着扒皮。 这家伙谁呀?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占着小堂妹的便宜,还堂而皇之地打算将她从他们面前拐走,当他们都是死人呀?! 唐家众男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唐司沙一手搭在唐司漠左肩上,十分不爽地睨着慕少言,“小漠漠,这家伙谁呀?” 长得还算人模人样,胆子也够大,在明知道他们是唐家人仍然面不改色的要将人带走,可是这不代表着他们会就这样放过他。管他是谁,扁了再说。 “慕家大少爷。”唐司漠回答得十分的简洁,漆黑眼睛里闪烁着笑意,明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却偏偏一本正经答非所问。 唐司沙不悦地望向他,“小漠漠,你皮痒了?” 仿佛配合着他似的,一票唐家男人视线齐齐扫向唐司漠,那无形中的压力好够考验人心脏的。 唐司漠自认皮不痒,所以十分识相地将某男和许若妍的关系给供了出来,“妍妞儿的情夫。” 妍妞儿的情夫 唐司漠自认皮不痒,所以十分识相地将某男和许若妍的关系给供了出来,“妍妞儿的情夫。” “那色鬼是妍妞儿找的情夫?”唐司沙状似惊讶地看向慕少言,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将他剜掉一层皮似的。 闻言,众人视线如X光般将慕少言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各自禀头论足起来。 “这家伙面有菜色,那方面到底给不给力呀?”唐司寂皱眉,恨不得将慕少言贬低到尘埃里去。 唉,都快忘了小堂妹已经开始奔三的年纪,就算没结婚有个小情夫什么的貌似也正常。只是,小漠漠回来之前为什么不说明这一点?真是的! “瞧这小身板也不知道禁不禁得起妍妞儿的折腾,满不满足得了妍妞儿的需求。”唐司沙亦不落人后,踩人更是不留余力,不过看在许若妍的份上,倒是留了那么一丁点口德。 “不如我们选几个男人送给妍妞儿吧?!” “嗯,这个主意不错!” “……” 许若妍一脸囧相,怎么这些堂哥堂弟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暗示她是个欲女?尼妹,她脸上有写着欲求不满吗?有表现出欲求不满的表情吗? 然而,相对于慕少言被唐家男人如此贬低,早在暗示着他某一方面不能满足自家女人的需求时就已经气恼不已,而在听见他们商量着要送几个男宠给许若妍时更是直接暴走。 他黑着脸,恨恨地瞪着提议要送妍妍男宠的那位不知第几的堂哥还是堂弟来着的家伙,忿忿地道:“我的女人我自己能满足,有劳堂舅们费心了。” “你的女人?”众唐家人皱眉,齐齐望向唐司漠,等着他的解惑。 不是情夫吗?怎么这情夫大咧咧地语带警告着他们,说妍妞儿是他的女人? “咳咳,真正被包养的人是妍妞儿,所以他说妍妞儿是他的女人,真的很正常!”一说完便迅速转身逃离N步远,以防恼差成怒的众人将他揍得不成人型。 唐司寂咬牙,眸光一闪,不怀好意地逼近,“小漠漠,我看你是皮痒了,居然话说一半留一半。” 可恶,存心想看他们出丑是不? “妍妞儿乖!赶紧跟他解除那该死的情人关系,哥哥包养你!要是不喜哥哥,哥哥给你找个柔柔顺顺,漂漂亮亮的小子给你暖床!”唐司沙笑眯眯地睨着妍妞儿,语带诱惑地劝说。 眼见唐司沙要抢功,唐司寂赶紧将唐司漠给撇到一边去,语带讨好,“对呀,妍妞儿!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哥哥们现在就去给你弄来!” 小心翼翼地望了眼脸色糟糕透了的某男,许若妍不自在地咳着,觉得她要是再不开口伸明,下一刻这家伙肯定暴走。 “那个……谢谢堂哥们的好意,不过他待我挺好的,暂时还没有换男人的打算。”妍妞儿打着哈哈,尴尬地笑着,“怎么都不见堂嫂们?” 这坑爹的,一见面就说要给她找个小白脸,这些堂哥的思想也腻强大了吧? 唐司寂被她这一提醒,猛地拍着自己的脑门,惊叫一声,“哎呀,瞧我们看见妍妞儿都兴奋过度了,都忘了三叔和嫂子他们还在酒店里等着呢!” 一滴冷汗从许若妍的额前滑落,司漠的大哥真是…… “需要我陪你过去吗?”慕少言拧着眉,很不放心地扫了眼她这些所谓的堂哥堂弟。 “不用了,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虽然这些堂哥是热情了点,但是只要她不堂影响就好。“不是还有司漠陪着我吗?” 唉,在机场这里这些堂哥堂弟就已经恨不得剥他的皮,喝他的血,抽他的筋。如果跟着回酒店,还不知道那些未曾谋面的堂嫂们会如何为难他呢! “就他?”不是他小看这厮,实在这小子在这些堂哥面前,就一个受!被吃得死死的不说,还想指望他来看好妍妞儿?简直是异想天开。 而且,这还不是最杯具的,最杯具的是这些堂哥们要给她找小白脸呀!有木有?他追个老婆容易么?这才享福多久?这些未来堂舅竟想从中挑拔,要给她找小白脸!坑爹! “呃……”她汗,就算司漠在唐家的地位似乎低了一点,纯属被欺压的对象,他也不必将不满表现得这么明显吧?好歹跟这些所谓的堂哥堂弟比起来,司漠跟他的交情可是深厚多了。 两人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急得一帮堂哥团团转,又见她一脸汗颜地瞧着他们,均在纠结是不是他们的热情将这个小堂妹吓到了。 若真的因为这样将小堂妹吓坏了,回到酒店还不被留在酒店的爸妈老婆给剥皮才怪。 唐家众人心中的愧,一时间竟不敢再出声,仅是眼巴巴地看着她。甚至于开始想,一会妍妞儿不愿意跟他们回酒店,该不该可行带走。 强行带回酒店虽然完成了接机任务,可是只要妍妞儿跟家中众老一告状,他们还是脱不了罪呀! 许若妍好言好语哄了他一会,并且再三保证绝不会抛弃他,受这些堂哥们的诱惑,慕少言才不甘不愿地离去。 瞧见那个碍眼的色狼瘪着嘴儿很不爽地走了,唐家男人震惊了,所有人脑门上均有着三个闪亮亮的问号。 咦?咦?咦?!他们不是在商量着要跑路吗?怎么结果却是这混蛋脸带愤愤地走人? 唔……不过这也好,小堂妍愿意跟他们回酒店,真是美好的一件事儿呀! 许若妍这才想起自家两个宝贝和阿夜这个弟弟,四目扫视之下并未见他们三人的踪影,不禁拧眉。 “妍妞儿,你在找什么?”唐司寂笑得灿烂,迷人的桃花眼发送着十万电伏,仿佛电死人不偿命似的。 “阿夜和我……”说到这里,她忽而住了嘴,皱眉看着他们,若此刻直接说出两个儿子的存在,这些人会不会将司漠给掐死? 因为明显的,单是她被人包养的这事儿,他们都已经恨不得将司漠拍飞。若现在她还冒出两个儿子来,司漠还能留个全尸都是问题。 扭头看向唐司漠,果不其然看见他正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作出哀求状,仿佛在说别说,千万别说!要是唐司漠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想法,一定吐血。 没错,他是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没错,眼中有着哀求也没错,问题是他不是在祈盼她别说,而是求救的意思。 左边是自家大哥唐司寂,右边是堂哥唐司沙,两人都将全身的力气靠在他“瘦弱”的肩膀上,再一使劲他没当场洒泪都不错了,还能指望他装作若无其事? 而眼前能救他的,除了妍妞儿还能有谁? 在这番阴差阳错之下,许若妍将隐瞒了已有两个娃儿的事。 “阿夜堂弟?”唐司沙皱眉,扫了一眼唐家男人,问:“你们有看见和妍妞儿一起的阿夜小堂弟吗?” “呃……”众男犯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之极。 他们眼中除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小堂妹,哪里还记得还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小堂弟? 现在好了,小堂妹是认着了可是那个小堂弟人都不知道被他们给挤到哪儿去了。小堂妹可别因此而生气才好。 许若妍无语,难道阿夜那么大的一个家伙在他们眼中就这么的没有存在感?难道他们没发现他们一行人出来,除了自己和少言、司漠三人,还有一大两小么? 无奈之下,她拿出手机给许夜畅打了个电话,在问明两宝和他的去向之后,才稍放下心。 “阿夜还好吧?”唐司寂面色尴尬,小心翼翼地向她打听着被他们遗忘在脑后的小堂弟。 虽说小堂妹在他们眼中是个稀罕物,但是小堂弟却是三叔唯一的儿子,而他们很那啥的将三叔唯一的儿子给挤走,也就是说这一趟他们不能将三叔的那个儿子带回酒店让长辈们见见。 纵然这些长辈压根儿不将这个小堂弟放在心上,重点人物还是妍妞儿这个小堂妹,可阿夜到底是唐家孙儿。 如今好了,人家被他们给吓跑了,也不知道三叔知道后会不会生他们的气。 被排挤了!遗忘了! 许若妍跟着唐家众男华丽丽地回到了酒店,为什么说是华丽丽? 前去接机的有九个唐家男人,每人一部名贵跑车,那长长的车队排列着还不华丽? 还好,在众男争执不休抢着要载她的时候,她当机立断拦了一辆小黄直奔酒店。 既然坐谁的都不好,那么谁的都不选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酒店,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胸中那种没来由的亲切感觉,让她原本略有排挤的心好受了点。 如今她早已经不是几岁,更不是十多岁的女孩,而是一个已经有儿的母亲,想法自然成熟了不少。 若说对于他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生父没有排斥那是假的,可不管她怎么想,司漠怎么给她做思想工作,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阿夜会成了许家的孩子,现在又成了唐家失踪多年的唯一孙女。 要知道,若这些和自己几岁时的朦胧记忆比起来,原本属于面貌美好,善良可亲的妈妈便成了红杏出墙的坑脏女人。这要让她怎么能不去排挤这个忽然从空气里冒出来的生父? 都说朦胧的回忆最是动人,而如今这份美好被残忍地割破。 唐家老三如今也不过才五十多,但是一头发丝却如七旬老人般花白,毫无一丝黑色。干干净净的白色,幸好唐家人的长相都不差,纵然头发花白,脸上却并无太多皱纹。 常年皱着的双眉因为唐司漠这个侄儿带回亲儿的事而被抚平,原本黯然无光的双眼此刻在看见许若妍正冒着激动的泪光,似悲似喜。 看着眼前发头花白的老人,许若妍只觉得喉咙似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心中闷闷的。 司漠跟她说过生父因为过于忧心,一头原本乌黑发亮的头发,不到四十便已全数变白,纵然被打了预防针,可真正见到的时候一颗心却是揪痛揪痛的。 她不知道如今是否在怨恨妈妈,还是憎恨眼前这个不幸的男人,只觉得心中酸涩得难受。 也因为这一点,一进入酒店看见里面的男男女女时,只需一眼她便能知道谁是她的生父。毕竟,那一头白发明摆在那里,很难让人不去注意。 一名实际已有五十几,看起来仅有四十不到的贵妇忽然推了那头发苍白的男人一把,“哎!三哥你还愣着干嘛?”三哥真是,好不容易将侄女给找了回来,人却傻了似的。也不知道开口说句话,只是愣愣地盯着人家看个不停。 不必说,这个女人就是唐家唐老三那一代唯一的女子——唐倾凤。 “小妍,我……我是你爸爸!”男人语气哽咽,因为紧张而显得结巴,却不敢有过于大的动作,反而忐忑一脸踌蹰不安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部表情,唯恐看见她眼中流露出一丝丝的厌烦与不屑。 憋得满脸通红,盼了二十几年,再次相见却只憋出了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伴随着还有那极为不安的期待。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如果这个男人不是真心期盼着她这个女儿,找了二十几年,情绪不可能如此的激动。 许若妍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眼眶没来由地红了,眼泪在眼眶打着转。 唐司漠见她不说话,不由地有些着急,小声地对她说道,“妍妞儿,三叔这些年里心里一直很苦,一直后悔着当年没有拦着三婶回娘家,以至于最后失去了你们娘俩。我知道你在许家吃了不少苦,可是三叔知道了心里一直难受着,心疼着你们姐弟俩在许家受的苦。” 生在唐家纵然不缺乏物质上的享受,可是三叔的一生至少有一半是活在悔恨里。如今失而复得的女儿却是一时不能接受他,可想而知三叔此刻的心里一定很难受。 不止他急,唐家在场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为着她的态度而焦急不已。毕竟若她不认老三这个父亲,又怎么会认他们这些伯伯婶婶?叔叔阿姨?堂哥堂弟? 好不容易盼来的堂妹呀! 许若妍红着眼睛,心中同是着急,这个因为太过紧张或者害怕时会失声的毛病已经许久未犯,不想如今却偏偏犯了。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就在唐家老三心灰意冷之际,一声如蚋蚊小的爸爸总算从许若妍的口里蹦了出来。纵然那声音细若蚊蝇,但对一个期盼得到女儿承认的父亲来说,却已经足够。 “爸爸!”或许是喊出了第一声的原因,第二声却是清脆响亮了不少。 第一声众人都以为是幻觉,可当听到第二声时,却是大大的放了心。 只要愿意认父就好,就怕她不认! 唐家老三强忍着激动,却没能忍住眼中的泪水,一时间老泪纵横,上前呵护若宝似地将她抱在了怀里,“小妍!爸爸的乖女儿!” 多少年了?当年她被妻子带走时不过才三岁多点,如今一眨眼却已经二十六年后。原以为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着,或许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着妻子和女儿,却不曾想离家出走多年的侄儿忽而打来电话,说可能找到了小堂妹。 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并无多大的反应,因为心中的兴奋早已被这二十多年来唐家所带回来的消息给消磨掉,早已没了一听到可能找到了女儿这类消息时的兴奋。 但是亲子鉴定出来后他却兴奋得一连好些天没有睡过觉,侄儿对于怎么找到女儿的事并没有多说,就连具体的地址也没有说。 而他本身是个电脑高手,若不想让他们通过电话的ID地址找到他,任凭他们唐家暗中圈养的骇客再厉害也没用。 让唐家一票家伙想要细查却无从下手,只能着急地在M市等着。否则,在唐家一票恋妹狂早已包机前往意大得找人,哪还能在M市如此无奈地等着? 许若妍认了唐家老三这个父亲,唐家自然要庆贺,地点也懒得改,直接选成了众人包下的酒店里。只不过没有大肆庆贺,也没有邀请外人,全是较为亲近的唐家亲人一起吃过饭罢了。 因为唐家老爷发话了,一切等回到A市再广发请贴,大肆庆贺找回孙女的事。以后看谁还敢说唐家没有孙女,他跟谁急!想来唐家的富有,没少惹人眼红,拿他孙子这一代没有孙女来说事。不管怎么样,唐家阳盛阴衰是摆在那里的,让他难以反驳。 可不管怎么样,有一个总比生不出孙女这样的流言好多了。 而相对于这些恋妹控的大伯堂哥们,大娘和堂嫂们亦不落人后。 至少,许若妍是唐家唯一的孙女身份摆在那里,唐家老爷子对唯一的女儿有多疼爱那是明摆着的,待她这个孙女自不会差劲。且自家老公叔子们待她的态度又摆在那里,只要长个心眼的都没敢找许若妍的麻烦。 又不是活得不自在了,去途惹人嫌。 许若妍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将慕少言带到唐家人面前溜哒溜哒,不管咋说这厮也是自个儿子他爹,两人现在虽没有明确的名份,但是总比以后唐家这票恋妹控精挑细选塞给她的陌生男人要好。 因此,在这次的唐家家宴上,除了唐家人外还多了慕少言。 至于许夜畅,则推说离开M市太久,夜夜美食坊有很多事要忙。所以便没来酒店参加这次的家宴,亦算是变相地拒绝了与唐家相认。 毕竟,在他的眼中,如若不是想让姐姐再找一个坚固的后盾,他哪愿意让她去认这个不知从哪个石头里嘣出来的父亲? 鉴于许家父亲的不好阴影,许夜畅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生父并不感冒。而且他也没有说谎,自己离开M市这么久,虽说公司里的事都有连讯处理,但是有些文件仍需要他的亲笔签名方可。 也幸好唐家男人多,加上唐司漠当初在电话里虽说还有个堂弟的存在,但是唐家老三都没有想认儿子的意思,众人亦没有提起。谁让唐家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可怜唐家老三却是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去询问。 于是乎,在这阴差阳错的误会之下,许夜畅很杯具地被唐家排挤了!遗忘了! 鸡飞狗跳的家宴 因为是家宴,所以穿着都较为随意,不过许若妍这个作为家宴的主要人物,倒是被一帮女人给盛妆打扮了一番。 站着镜子前,许若妍捂着胸口,轻吁一口气。 还好,只是妆浓了点,衣服咔哇咿了点,其它……真的还好。 可这明明是七岁小孩的妆扮呀!她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居然给她打扮得像个咔哇咿的公主似的。这这这…… 不止她被几个堂嫂的装扮给雷得一囧一囧的,就连被她邀请过来的慕少言刚见到她这身充满童话气息的妆扮亦忍不住一脸的囧相。 然而,除了她和慕少言两人觉得天雷滚滚之外,唐家人对她这身打扮却是十分的满意,显然唐家孙女就是该这种打扮。 不甚淡定的她在看见唯一的姑姑的衣服后,瞬间淡定了下来。 姑姑都五十出头的女人了,却同样被装扮成公主模样,她还能有啥不淡定的? 家宴上一个老公主再加个大公主,可畏是星光闪耀,灿烂多娇…… 在机场时,慕少言被唐家几个司字辈的家伙瞧不顺眼,如今失而复得的亲孙女亲自将他邀请来他们唐家人的家宴上,可想那几个司字辈的家伙看他还能顺眼? 而司字辈的上一辈,也就是展字辈,许若妍生父的那一代,对他这个横路跑出来要抱得侄女归的混蛋,怎可能入得了眼? 展字辈的这些家伙,都已经私下商量好,准备跟唐倾凤这个妹妹一样,给许若妍这个小辈找个上门女婿算了。 谁让唐家女儿稀少,唯有找上门女婿才能不让女儿成为泼出去的水? 对于这个提议,唐家老三唐展煜自是双手外加双脚赞成。谁让自家宝贝女儿在身边小小的时候就被妻子带走,一直到昨天才找回来? 女儿的年纪摆在那里,可是再小个十来年,他还能留在身边好好疼爱个十来年。可是如今女儿都快奔三的年纪了,纵然他想留最多也只能再留个一两年就得放她嫁人。如今大哥们提议给女儿找上门女婿,他怎么可能会不愿意? 对于慕少言这厮的外表,展字辈表示甚为满意,只是对于他身后的旁大身家则是十分的不满意了。 他们要找的是上门女婿,可这家伙却是慕家大少爷,慕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哪能给他们唐家做上门女婿? 于是乎,在得知他的身份后,展字辈几个均收回了欣赏的目光,反而花招多多地开始为难起人家了,为的是啥?还不是将这混蛋给吓跑? 在确认无误之后,唐展煜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道:“我们唐家一共就出了两个女儿,一个是小妍的姑姑,一个是她。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这个女儿,自然不愿她就这么嫁了出去。你要是愿意等她个十年八年,我倒是没有意见。” 慕少言挑眉,这算什么?下马威? “我们已经决定了给小妍找个上门女婿,如果你愿意当上门女婿,倒也不是不可以。”唐家老大唐展华如是说道。 唐家唯一的侄女,才认回来一天不到,就有男人上门抢人?拍死!拍死!全部拍死! 许若妍很囧,为毛这些人都不问一下自己的决定就擅自替她下了决定?好歹她还是个人,一个活生生,有思想的人好不好? 上门女婿?除了真心相爱,无路可走的男人,还几个会是真心愿意甘于给人当个上门女婿的? 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姑姑那么幸运,找到一个爱她胜过一切,抛家弃业地给唐家当个上门女婿。 而且,堂堂一个全球上的军火老大有堕落的给人当上门女婿?那不是脑抽是神马? 慕少言懒懒地笑着,一双如墨的黑眸噙着一丝笑意,侧头看着妆扮明显有装嫩嫌疑的许若妍,“妍妍,我不想给唐家当上门女婿,怎么办?” 黑眸眨巴眨巴的瞧着她,变相的撒着娇,看得许若妍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许若妍抱着双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凉拌。” 尼玛,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还来装可爱!他是想恶心她吗? 闻言,慕少言心里那个怨念呀!都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怎么妍妍的心就一点都不向着他呢? 唐司沙受不了他那让人恶寒阵阵的眼神,不禁恨恨的问,“慕先生,你是来恶心我们的?” 靠,当他们唐家人是死的吗?居然目中无人的调戏他们的小堂妹!怒,不可饶恕! “怎么会!你们想太多了。”然而,慕少言这厮却笑得一脸的灿烂,仿佛在说我就是来恶心你们的! 许若妍无语,这家伙就算狂好歹也看看场面呀,就算这里不是唐家的大本营,好歹唐家祖孙三辈都在场,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他。 “小妍,你跟他到底签了几年的情人合约?”唐司寂眉头紧皱,对慕少言越发的看不顺眼,隧将主意打到小堂妹身上来。 毕竟,只要小堂妹这边解决了,管这男人是谁他们都有的是办法让他乖乖离开。 问题是,小堂妹的态度才是关键呀! 唉,头疼! 某女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很无辜的道:“没签情人合约呀!” 闻言,唐家男人乐了,而慕少言的脸则黑了,看向她的目光夹着怒意。 许若妍淡定地将碗中的肉饺吃完,又喝了一小口汤才接着道,“但是我将整个人都卖给了他。” 唔,他将全部家产给了自己,应该是卖自己的价格吧? 啧,那财产还会升值,也不算太亏。 众人喷了,慕少言脸上亦由阴转晴,看向她的眼神那叫一个炙热,心里琢磨着某女这话中深藏着的意思。 唔……既然她说整个人都卖给了自己,是不是暗示着愿意和自己去领证了? 唐老爷子倒吸一口气,差一点就喘不过气来。 什么?唐家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孙女已经卖身给这个小子?! “爸,你别急!”展字辈见状,忙安抚着老爷子,免得他一气之下吐血身亡。 许若妍不禁额冒冷汗,她只不过不希望他们对要给自己找上门女婿这事太过热切而已,根本没想过自己的言行举止会将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给急成这样。 唐司寂将筷子往桌上一搁,杀人似的目光直射某男,“我们要赎人,你开个价!” 丫丫滴,原本以为不过是短期情人,哪曾想这家伙居然哄得妍妞儿将一生都卖掉了,这还得了? 给这混蛋当情人本就够丢唐家人的脸面,没有当场掐着他让他们解除那所谓的情妇合约也是看在妍妞儿的面子上,毕竟聪明一点的都会趁机让他们帮忙解除那破合约。但是妍妞儿没有,这说明了啥?说明这是她自愿。 可是连一生都给卖掉了,这就不是她自不自愿的问题了,而是事关他们好不容易盼来的妹子,如果这家伙要带她走怎么办?那找着跟没找着有什么关系? 慕少言先是一愣,随后眉开眼笑地瞧着他,一脸淡定的说,“怕你交不起这赎金。” 这话还真不是刺激他的,如果按妍妍的说法,她将整个人卖给了自己,那么他所付出的价格便是自己全部的财产。 虽说唐家财大气粗,但是他慕家也不差呀! 被他这一挑衅,唐司寂顿时来劲了,怒目而视,“多少,你直说!” 许若妍暴汗不已,今天她是不是不该让这厮过来的?好好的一个家宴被搞得鸡飞狗跳的,像什么样? 还有司漠的大哥那话啥意思呀?搞得她好像被卖进了酒店当小姐似的…… 唐司漠喏喏地举手表示,“大哥,那个……你还真的赎不起。” 慕少言在米兰时签了那份MK帮忙弄的合约,虽然那上面没写出具体财产的数字,但是他觉得在财产上相比较,自家大哥那几家有名的整形医院还真的比不上。 相当然,他的实话实说没让唐司寂感激,反而被暗中记仇,打算日后再报。 唐司寂怒,大吼,“闭嘴!” 尼玛,他到底是不是唐家人?居然打击己方的士气,这吃里扒外的混蛋,看以后他怎么收拾他!! 唐司漠对着许若妍无奈地耸了耸双肩,表示尽力了,可惜自家大哥不听劝。 住进了便宜老爸的家里 在听见某男极其嚣张的将数目说出来后,唐家人目光齐唰唰地望向许若妍。 唐司寂的反应最大,原本该以宠溺的目光看着她的,但是因为她的身价问题,目光变得那叫一个犀利,内心里却有如万只草泥马在奔腾着。 尼玛,这哪是什么卖断终身?堂妹根本就是要了对方全部的身家财产,而且数目还不少,远比他们以为的那一笔数字要多了N倍。 丫的,这哪是什么情人关系?根本就是已婚夫妻之间的财产大权的转交! 不过这家伙为什么会将这自身的财产全数转交给妍妞儿?就算再爱她,现在两人也不过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他怎么就这么放心地将财产交给她保管? 唐司寂一边狐疑着以看着慕少言,想着他那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一边又忍不住感叹自家堂妹的魅力何其大,就这么勾勾手指不但找到一个条件不错的男人暖床,还将对方的财产弄到手。 他那深思的目光,慕少言岂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不过笑而不语罢了。 毕竟,妍妍还没给他恢复名份,若将她给自己生了两个娃儿的事说出来,难保唐家不会来跟他抢儿子。虽然他不认为唐家能抢赢,但终究会影响到他跟妍妍的关系,所以还是先瞒一瞒好了。反正也不是他刻意要隐瞒,只是人家没问,他也就没说出来罢了。 一场家宴,虽然开始是尴尬的,过程是鸡飞狗跳的,但是结束是美好的。至少事后,唐家再也没人反对他这个情夫的出现。 没办法,谁让人家将全部财产大权都转交给了妍妞儿,要是他玩变心,再找一个,便宜的还是自家人呢! 只不过对于她要跟慕少言一起留在M市,唐家众人却是怎么也不愿意,商议之下直接安眠药一颗,醒来之后人早已被唐家带到了A市。 看着陌生而充满童话气息美丽房间,许若妍表示很无奈。房间很唯美,美得像梦似幻,毫无真实感。但是这样的一间房间对于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来说,就会很不协调了。 因为她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十一点,由于先前睡得太多,以至于醒来之后再也睡不着,然后和房间里的各种充满唯美气息的粉色蕾丝干瞪眼了一个晚上。最杯具的,还因为这一晚,从此患上了蕾丝恐惧症。 天一亮,许若妍毫不犹豫地要求换房,任凭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便宜老爸怎么说怎么劝,死活就是不愿再住那个据说是她小时候的房间。 为此,唐展煜表示很伤心,却也只能无奈的让佣人给她收拾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免得女儿继续跟他吵闹。 不管怎么说,至少女儿没有生气自己以那么卑鄙的手段将她带回了家里,只是对于她自己小时候的房间表示反感,要求换一个而已。 家里的房间多的是,又何必执着于一个房间而和女儿翻脸?怎么也划不来是不是? 看着如粘人的小狗似的跟在自己身后的便宜老爸,许若妍有点囧,每每看到便宜老爸那一头刹是惹人注目的白发与他那极其不相衬的俊颜,老忍不住泪目。 虽然阿夜和便宜老爸不过才六分的相似,但是纵然只有六分的相似程度,也足以人感到崩溃了! 其实,她真的很想建议他去发廊将头发染下颜色。可这些也只限想一想,没敢真的说出来,就怕一个不小心伤到了便宜老爸那弱得可怜的自尊心。 唐展煜对她真的很好,宠得让她忍不住怨念自家老妈怎么就舍得这么好的一个老公闹着要回娘家?回娘家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要将她带上呀?带了也就算了,问题是为什么在娘家受气后干脆离家出走?离家出走也罢了,为什么还要跟许志仁那厮搞到一块? 许志仁和便宜老爸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在,或是自身的条件都毫无可比性可言,许家那点小资产根本就无法和唐家相比呀!听司漠说,自家老爸随便动一动金手指收拾都是上千万的。 囧,其实她很想知道便宜老爸是干什么的啦!都一起住了半个多月,还搞不清便宜老爸是干啥的,真丢脸! 而且瞧瞧便宜老爸虽然早生华发,但是一张脸庞却依旧俊朗,一如三十岁的男人魅力大大滴,再配上他身上那股打小培养出来的气质,简直就是老帅哥一枚。这些,都不是许父能有的 虽然自从许氏易主后,许志仁那偌大的啤酒肚已经小了下来,但是只要仔细瞧瞧,还是能看出来的。 再看看便宜老爸的身材,啧!那叫一个诱人!结实的腹肌,紧窄的臀部,要不是那头白发,哪一个女人不打从心底为他着迷? 再一次,许若妍对于那早登极乐世界老妈看人的眼光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一个正室,一个小三儿,而且综合条件还没一样比得过便宜老爸,想不通呀!各种想不通! 不过,陪了便宜老爸这么久,每晚只能通过电脑视频和儿子见见面,聊聊天,都不能抱抱亲亲,唉!感觉很不好呀! 郁闷,她表示已经开始相信两个小家伙了!最纠结的是明明阿夜亦是便宜老爸的孩子,可是明显的被唐家人给忽略了。 如果不是阿夜说不想回唐家,受唐家规矩的束缚,不管怎么样她都得让便宜老爸给她一个交代。 可是在目触司漠回到唐家后,被唐家众人操得不成人型之后,她果断的打消了让阿夜认祖归宗的想法。不过对于享受不了父爱的弟弟,她仍是感到有些愧疚。 所有的父爱都是她一个人在承受,表示有些吃不消呀!有木有! 两人正坐在花园里品茗。因为许若妍喜茶,为了迎合宝贝女儿的喜好,唐展风在家中不得不得改喝清茶,什么进口咖啡全数被撇之角落。 而他手里的清茶,自然乃许若妍所泡。那茶是否合他的口味先不谈,单凭这是女儿唯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又是她亲手所泡,喝起来自然感觉比什么都要好喝。 只是如今,宝贝女儿杯中的清茶没喝一口,反而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纵使他想淡定再淡定,可是女儿这一看就是三分钟,而且还没有眨眼的意思,唐展煜哪里还能淡定?“小妍,你在看什么?”莫非他脸上有什么问题?可是没听说女儿会给看病或者看面相呐! “呃……”总算回神的许若妍,一脸的尴尬。 囧,总不能说自己在纠结老妈的人生三观吧? 只是回来唐家这么久,都还没弄清当年便宜老爸跟老妈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吵架,导致抱着自己离家出走。 不管她跟大伯和大伯娘他们旁敲侧听,总被忽悠再忽悠,完全是打探不出一丁点和当年有关的事情。 原本还指望司漠能帮上忙,可是在目解司漠对众人唯恐不及的模样,她便知道没戏了。 如果她的预感没有错的话,自己前脚一离开A市,司漠绝对会后脚便逃之夭夭。至于逃到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也是回到唐家后,她才深深的明白司漠为什么离家多年,却从不提起自家爸妈,甚至于任何一个人。 尼妹,有爸妈亲哥拿着小剪刀追在亲儿子亲弟弟身后,笑脸盈盈的让他将那里剪掉,做个真真正正的女人? 就算想女儿想妹妹想疯了,也不用这样对待亲儿子亲弟弟吧?最悲惨的对于这事儿,唐家人全部知情,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劝阻。 要不是她找了个借口,让司漠搬到了便宜老爸家住着,还不知道司漠现在还能不能做男人…… 虽然保住了男人最为重要的东西,但是却因为自己亲自钦点他搬进来作陪,而惹来众多堂哥堂弟的羡慕与妒忌。自己那一句话注定了他在唐家的凄惨生活,这是她岂料未及的。莫怪乎自己帮了他,他却是一脸欲哭无泪的控诉自己害惨了他! 如今司漠不在,也不知道被哪个堂哥叫了过去,正在努力折磨着。 唉,这宅货滴人生咋一离开米兰,就杯具成这样呢? 妍妞儿妈妈的死不对 纠结了一会,许若妍觉得自己想回M市的事有必要跟便宜老爸说一声,谁让人家现在是她爸? “爸,过一阵子我想回M市。” 唐展煜愣了一下,明显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就想离开。忽而想起在M市时,陪在她身边的那个所谓情夫,又有些明了。 “想他了?”女儿被强行带来A市,醒来之后亦没吵没闹,只是要求给情夫打个电话。现在呆了将近一个月,时间似乎也够了。 “嗯。”其实她更想两个儿子,可惜这话不能跟他说。 虽然第一次和儿子分开这么久,但是她并不担心。只是分开这么久,怪想念的。 儿子现在慕妈妈家里,以她对两个儿子的喜欢,料想也不会虐待之类的。况且,阿夜也在M市,三两天过去帮着瞧下,吃不了亏。 “女儿大了!”唐展煜脸色复杂的望着她,有些感慨,又有些悲伤。 见他这样,她不由地心一软,“爸,你想我了可以随时过来看我,我有空了也会回家看看你的。” 回头想想便宜老爸这一生似乎也不容易,虽说年少时星光闪耀,但是自和老妈结婚,过了几年甜甜蜜蜜的婚姻生活,因为孩子的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最后老妈抱着自己离开,之后的二十多年里便宜老爸一直活着懊悔中,还得努力寻找自己和便宜老妈。 唔……瞧他这一头白发便明白他有多心力衰竭。如今自己回来小住了一个月不到,就要离开,想也知道便宜老爸有多舍不得。 虽然这些都是自己旁敲侧听来的总结,但是听说似乎还扯进了奶奶和曾祖奶。 看着难得向他撒娇的女儿,唐展煜心里不禁一暖,沉重的点着头,“好!” “爸爸,你能告诉我当年你和妈妈为什么吵架吗?”见他脸上神色一僵,显然不愿多谈这些,许若妍赶紧补充了一句,“爸爸,我不想当个糊涂的女儿。” 最重要的,若她没弄清楚,老妈就真的成了人家的小三儿。这事,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要弄清楚,这也是她发现自己被唐家带回来,却没有吵闹的原因。 只是她没料到唐家人的嘴这么紧,任凭她磨烂一张嘴皮子也才打听到一些无关重要的小事。 “这个……”见她一脸的坚决,唐展煜一进纠结不已。毕竟当年的事不甚光彩,不然父亲也不会下令禁止众人议论这件事,否则后果自负。 若是女儿知道了,还能像现在这样向自己撒娇吗? “爸爸,求你了!而且,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总不能这样让我蒙在鼓里一辈子吧?”她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地掐了一下,努力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来博取他的同情。 唐展煜犹豫了一下,女儿说得对,这事他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让她知道。 “其实……” 许若妍静静地听他叙述着当年的情况,大意也不过是奶奶和便宜老爸的奶奶因为老妈生了自己之后,身体一直虚弱着不能再怀孕,不但在言语上对兑着老妈,还拿老妈身体不好这事儿让便宜老爸在外养个小三儿,好给他添个儿子。 纵然两人再相爱,婚姻再美好,但是两个长辈总在他们耳边唠叨这唠叨那,小吵小闹自然也就有了,而最终导致老妈跟他大吵一架,最后愤怒离去的原因则是老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便宜老爸居然早已答应了两个长辈,在外养了个小三儿,而且已经怀了孩子,并且亲眼瞧见便宜老爸面带笑容地扶着那个小三,一副慈父的模样。 这样的场景,老妈自然怒了。只不过便宜老爸严重申明,自己根本就没有养过什么小三儿,事发当天亦没有去过她所说的那个地点。老妈这样指鹿为马他自然不乐意了,觉得老妈不信任他,整天疑神疑鬼。 便宜老爸说事后调查发现那不过是一个与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远房表哥,那日穿了奶奶从自己房里拿走的衣服,那一套衣服是便宜老爸当年生日那天,老妈特意买来送他的生日礼物,一直珍惜着。 而那远房表哥扶着的那个孕妇是他自个儿的老婆。 老妈隔得远,又是侧面,再加上奶奶在旁语言讽刺一下,她哪里还有空去分析这是真还是假?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从不来往来的一个远房忽而来了A市,还特意穿上了自家老妈买给便宜老爸的衣服,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爸爸,唐家不是很喜欢女孩吗?” 自她回来,唐家给她的感觉一直是这样,唐家男人娶回来的媳妇,几乎都被当成了亲女儿似的养着。 当年老妈生了她个女儿,照理说唐家上下应该很欢喜才是,怎么奶奶和曾奶奶会这样为难着老妈? 闻言,唐展煜长吁一声,声音里透着无奈,“你那一票叔叔婶婶好不容易盼来你这么一个侄女,不管去哪一看到漂亮的小裙子和新异的小玩具,也不管你穿不穿得了,玩不玩得了,全部买了回来送你,整天将你打扮得像个小公主。 那时,你的嘴儿甜,见了谁都会甜甜地喊上一声,可讨人喜欢了。你奶奶和曾奶奶虽然不讨厌你, 但是她们认为我没有一个儿子始终不好,所以才会在等了两三年确认你妈妈身子太虚不能怀孕,才会搞出这些事来。” 虽然便宜老妈说得很隐晦,但是至少她搞清了老妈带着自己出走的原因。先不管便宜老爸说当年那人不是他而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这事是不是真的。至少便宜老爸在她回唐家之前,无儿无女没有女人是事实。 如今又知道老妈是因为生自己时伤了元气,导致之后气虚不能再怀孩子,她不由地有些难过。 “当年,要是我听从你大伯的话,带着你妈搬出去住,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事儿了。”唐展煜叹息着,说到底还是自己当年不够果断,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闻言,她不赞同的摇头,“爸,唐家又不缺钱,就算你和妈妈搬了出去,只要奶奶有心,自然有的是法子让你和妈妈的感情出现裂缝。” 一次不成,还能第二次,第三次,总有一次能成功的。只要让两人相互产生了怀疑,再好的感情,再甜蜜的婚姻都会支离破碎。 唐展煜想了想,似乎也对。纵然自己搬出去能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况且奶奶的娘家又是有权有势的,而老婆和娘家的关系早就破得不能再破,怎么可能斗得过奶奶两个老狐狸? 忽而想起阿夜,她不禁秀眉紧蹙,“爸爸,你说妈妈的身子太虚了,不能再怀小孩?” 不对呀!老妈生下阿夜之后还活崩乱跳的,后来因为癌症晚期才去世的,怎么也不像是身子不好的原因呀!而且老妈在唐家,肯定会定期去检查身体情况,若有癌症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况且从老妈离家到生下阿夜到癌症死去,前后不过才短短的两年半时间,那症癌总不可能一下子从早期跳过中期变成了晚期吧? 许若妍有些想不通了。 唐展煜纠正着,“不是不能再怀孕,只要好好调养身体,几年之后还是再怀上的。只是你奶奶她们太心急了。” “那妈妈离家的那一年,身体调养好了吗?”许若妍纳闷不已,如果按便宜老爸说的那样,老妈死得蹊跷呀! “没有!”她问了这么多奇怪的问题,唐展煜若没有发现不对劲,就枉为唐家人了。“小妍,怎么了?哪儿不对?” “妈妈的死不对。”许若妍那个纠结呀,阿夜的存在告诉便宜老爸,对他来说自是个好消息。可是一想到司漠在唐家杯具的下场,她又忍不住有些犹豫了。 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便宜老爸呢? 若不说阿夜的存在,又无法说明老妈的死有蹊跷。 “不对?”唐展煜愣了愣,随后眉心渐皱,“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你妈妈什么时候不在了,你又怎么成了许家的小孩。” “妈妈离家的第三年就死了,死于癌症晚期!” 爷爷,爸爸没有欺负我!~>_<~+ “妈妈离家的第三年就死了,死于癌症晚期!” “不可能!”几乎在她话音落下时,唐展煜便激动地站了起来,“唐家每半年就会到医院做定期的检查,你妈妈除了身骨子虚弱了点,什么大病小痛都没有,怎么会在短短三年里患上了癌症,还是晚期?” “所以我才说妈妈死得奇怪!”不然她问这些为毛?还不是因为察觉自家老妈死得不对劲?想了想,又忍不住问清楚一点,“妈妈身体如果怀了,是不是只要孩子一出生就会死?” “那倒不一定,医生只说你妈妈的身体太虚,如若强行怀孕,生产时大人小孩都可能有危险。”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在生了女儿之后他们两人便采取了避孕,打算过几年老婆身体好些了再要一个孩子。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 许若妍缄默,她几乎可以确认那个陪了她两年之久的老妈不是自己的老妈,如果是自家老妈,生产时就算没事产后身体也一定虚弱不已,怎么可能在未发现癌症时抱着自己出去溜哒? 纵然自己对进入许家之前的记忆不多,但是母子三人的生活片段还是能记住一些,虽然有些模糊,却也够了。 “小妍?”见她缄默,唐展煜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她看着他,咬了咬唇语气坚定的道,“爸爸,我还有一个弟弟,亲弟弟。司漠当时寄回来的头发,他的也在里边,鉴定的结果和我一样。” 一听到这个消息,唐展煜只觉得脑袋里轰地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儿子!!! “爸爸……”见他这样,许若妍有些不忍,毕竟两人的血缘关系是那么的微妙。 然而,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这一喊便宜老爸的回应却是一声痛切心扉,宛若一只受伤而绝望野兽发出的哀嚎。 “啊——”湿湿热热的液体从他的眼眶溢出,猩红的眼睛与白发是如此鲜明的对比,眼里的悲痛是那么的浓烈。 他这一声惨叫,将好不容易逃回来,正在门口遇上唐司沙的唐司漠两人给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掐架,均快步往花园的方向狂奔过来。 唐司漠站在长长的回廊里喘着气,“妍妞儿,三叔怎么了?” 一向斯文俊秀的三叔,此刻竟像只受伤,正在哀鸣着的野兽,毫无形象的低泣着。不止唐司漠吓了一跳,就连唐司沙亦有些傻眼。 此时,许若妍眼睛亦是通红通红的,一颗心有如刀绞,难受得要命。 或许,便宜老爸真的很爱妈妈,很爱很爱! “来人。”唐司沙见两人都只顾着哭,立马喊来佣人,让佣人去通知唐家老爷子过来。 唐家人口众多,虽然不住在一起,但是宅子却是连着的。 唐司漠走过去,好看的眉心轻轻的拧着,“妍妞儿,发生什么事了?” 该不会是妍妞儿要求回M市,被三叔拒绝,然后两人吵了起来吧? 可他怎么也想像不了三叔脸红脖子粗的和人吵架,貌似还吵输了(⊙0⊙)?,正在哭鼻子,囧! 当然,这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假设。三叔现在的散发着的悲伤,怎么看都不像是因为妍妞儿要离开挽留不住的原因。 毕竟妍妞儿纵然离开,可是已经和他相认,要是三叔想女儿了,开车到M市也不管是一个小时的路程,根本没必要在这里哭鼻子。 许若妍只是摇头哭着,没有说话。 被佣人匆匆请来的老爷子,一听宝贝孙女哭了,进来立马对着唐展煜兜头就骂,“你说你!好不容易才找回小妍,你不好好疼着捧着,还作孽的欺负她BALABALA……” 许若妍大囧,在唐家男人果然毫无地位可言。瞧瞧,老爸爸明明没有欺负自己,只不过因为自己跟着难过掉了几颗金豆子,爷爷一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对着便宜老爸兜头就是一顿臭骂。 “爷爷,爸爸没有欺负我!~>0<~+”嘤嘤嘤~~~,她可怜的爸爸! “没有?”唐家老爷子皱眉,仔细一瞧,自家儿子眼睛亦是红红的,似乎还真不像欺负了他宝贝孙女。 没有欺负,他们两父女在这里哭个毛线呀! 唐展煜红着眼睛,激动的道:“爸,芸芸给我生了个儿子!” “啥?”三媳妇给他生了个儿子?三媳妇不是逝了吗?怎么又冒出一个儿子? “爸,儿子求你动用唐家所有的势力查出芸芸当年离家后的事。哪怕……哪怕找到她的墓碑也好!”当年是毫无线索,加上芸芸有心躲开,唐家势力再大亦无能为力。 可是现在,女儿回来了,线索不怕没有。不是还有个许家吗?总能从许家问出一些事。 “三叔,三婶的墓不是在M市XX路XX墓园里葬着吗?”唐司漠略显郁闷,三叔该不会是脑子抽了吧? “司漠,那里葬的不是我妈妈!”许若妍此刻的心情糟糕透了,原以为老妈脑抽地给许家当了小三儿,如今忽而发现自己一直以为的妈妈其实不是亲妈,而是一个毫无关系可言的女人,她的心哪能不乱? “什么意思?”唐司沙皱眉,这乱七八糟的,到底什么跟什么呀! “爸爸说妈妈的身体不好,需要调养才能怀孩子,不然生产的时候会有危险。”简而言之,就算生产时没要掉她的小命,也会只剩半条命,若没有好好的养着,恐怕也就可以去阎罗王那里报道了。“但是妈妈生下阿夜后,坐完月子之后身体一直都很好,直到阿夜两岁的时候,才因为癌症晚期逝了。” 闻言,三人无一不脸色大变。唐家的规矩他们都知道,并且从来没有听过三婶有过什么癌症。怎么可能会在离家的第三年反而患上了癌症?而且还是晚期?想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可是他们怎么也不愿相信,三婶会抛下妍妞儿,以及一个再出生的小娃儿。要是她真能这么狠心,当年也不会连女儿也一并带走。 “司沙,这事你跟司漠两个好好处理,不管三媳妇如今是死是活,一定要找到她。”当年三媳妇产后身子不好他是一直知道的,如今听孙女的意思,三媳妇在离家后给他们唐家生了个孙子。 以她的身体,想也知道这事是凶多吉少。 当年三儿子夫妇就是因为孩子的事,而在唐家闹得鸡飞狗跳。说到底,还是他们唐家对不起她。 “爷爷,我们知道。” 唐司漠没料到妍妞儿的人生会如此的曲折,一时之间不禁心疼不已。 “那个孩子呢?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唐老爷子不禁感到疑惑,难道那孩子也不在了? 虽说如此,犀利的目光却是直扫唐司漠,显然要求他给个说法。 唐司漠额头冷汗直冒,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委屈,“那个……当日在机场时,他们都将阿夜给挤到一边去了。后来没跟着回来,估计是心里受伤了吧!” 屁!阿夜是压根儿就不稀罕认回唐家这个大家族,可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阿夜的性子和三婶简直如出一折,一样的固执,脾气倔犟得让人抓狂。 闻言,老爷子大怒,指着唐司沙怒道:“司沙,立马叫齐你们司字辈去给我将人给我迎回来!” 司漠虽然说得隐晦,但是想也知道这般想妹想得疯狂的家伙,当日见到孙女时是什么样的状况。 “呃……”唐司沙泪奔,早知道他就不过来了,瞧!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 唐司漠大乐,不过脸上不敢表现出一丝丝的兴奋,免得惹怒爷爷。 啧啧,活该这些兔崽子看到妍妞儿,却将阿夜挤到一边。现在全部都得拉下脸去给阿夜赔不是,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有些手舞足蹈。唇边亦因强忍着笑意,而一抽一抽的。 “怎么?有意见?”老爷子双眼瞪如铜铃,甚是吓人。 “没……没……”他哪敢有意见?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我马上就去联系他们!”唐司沙情绪有些崩溃,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小堂弟是只狐狸? 纵然很不想将许夜畅迎回来和他们抢堂妹,可是爷爷命令已下,不到他们不从。 当然,他们也不可能所有司字辈的兄弟都去,不然一大帮子人跑过去,知情的还好,不知情的还不以为他们这一帮堂兄弟是绑匪呢! 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唐司沙和他一起去找人。谁让他是小漠漠的哥哥?他被小漠漠陷害,不能找小漠漠报仇,只好弟债兄还喽! 而当唐司沙拖着唐司寂来到M市,找到许夜畅的时候,人家正埋头在文件堆里。真的是埋头哦!至少两人被秘书迎进来,一眼看过去,除了一叠叠的文件夹,完全看不到坐在里边的人儿。 唐司沙瞧着眼前如此勤奋不已的小堂弟,心中满是感慨,多勤奋的一人儿呀!拐回唐氏代替自己也不错。 两人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显得有些尴尬。 待两人大眼瞪小眼一小会后,许夜畅似是终于感觉到了他们两人的存在一般,随手将挡在面前的几搂文抱到地面放着,浅笑吟吟的望着他们,“抱歉,久等了!不知道两位找我有何要事?” 这两人他认得,唐家司字辈,也算是自己的堂哥。 不过瞧这两人过来的架势,难道想让他回唐家? 两人冷汗,明明瞧小堂弟一副很好说话的好好先生模样,怎么让他们有种狐狸似的错觉?到底是不知道还是装傻? 唐司沙深思了一下,觉得没必要这在这里兜圈子,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妍妞儿是我们唯一的堂妹,而你是她的亲弟弟,自然也是我们的堂弟。我也不跟你绕圈子,这次我们来主要是想接你回唐家,不指望你能认祖归宗,但是让你生父见见你也是应该的吧?” 反正人带回了唐家,认不认祖归宗就不在他的管辖范围里了,自有其他唐家人士负责。总的来说,先将人给拐回唐家就对了! “老实说,真不想你回唐家。”唐司寂毫不掩饰眼中对他的妒忌,“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妹妹,虽说是堂妹,但是总归是妹妹。你这个亲弟一回去,哪里还有我们这些堂兄弟站的位置?” 他说得咬牙切齿,可是许夜畅听得出来,这是他变相的示好。 虽说心里有些动容,但是面上却是一副遗憾中带着微笑的模样,指着被他挪到地面的几撂文件,“真遗憾,你们也看见了,我这里还有这么多文件要审核,哪里有空跟你们回唐家?” 唉,虽然都不是急件,但是不审核一遍,他不放心呐~~~ “这……”看着那小山似的文件夹,两人亦开始犯难。 小堂弟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还有工作要做,没空招呼他们,更没空陪他们回A市玩什么认祖归宗,父子相见欢。 “唉,我也不想呀!但是这些都是我去米兰这段日子累积下来的工作,再跟你们去一趟A市,回来我还不累死在公司?”如果他脸上没有那浅浅的微笑,换上一副发愁的面容,或许会更具有说服力。 “你秘书呢?没帮你处理?”唐司沙瞪圆了眼,就算他去了一趟米兰,但是也不可能会累积这么多文件。 “哦,这个呀!”他摸了摸鼻子,“她怀孕七个月了,我总不能让她再挺着个大肚子来上班吧?” 至于是否真的怀孕,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摆在眼前,很明显如果他这些文件没处理掉,是绝不会跟他们回唐家。 在来之前,小堂妹还笑眯眯地警告过他和司寂,敢用强的她立马离开唐家。 唉,前科多多,记录不良,他们不就在小堂妹喝的水里放了一粒安眠药吗?小堂妹用得着记恨于心么? 看着那堆让人头皮发麻的文件夹,唐司沙牙一咬,“我们帮你处理,处理完了你再跟我们回唐家,总成了吧?” 许夜畅眨了眨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唐司沙吐血,怎么他觉得这货根本就是挖了坑等着他们往下跳?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 可是当他和司寂帮忙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一会时,心里顿时感到有万只草泥马正在奔腾着,剧烈的奔腾着。 尼妹,很多小部门的管事都能处理掉的文件,亦一同被送了过来。明明好不容易消灭了一点小山角,结果过会再抬头看过去,尼玛!那小山长高了有木有!!! 再瞧瞧某个据说忙得不行的家伙,此刻正拿着手机褒着电话粥,手里拿着一杯清茶,偶尔吃块秘书买来的小点心,那叫一个悠游自在,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因为忙碌而发愁的人士。 看着许夜畅那张带笑的脸,唐司寂发誓,若非他的宝贝手术刀没在手里,非要在他脸上划上几刀。 丫的,不带这么坑爹的! 若是现在两人都还没发现他是故意整他们的话,真的可以爬回娘胎里再呆九个月再出来了。 可是纵使他们明知道这是他恶意戏弄他们的下场,却不得不继续埋头将那堆随便一个打杂小妹干的文件一一处理好。 谁让他们每次想找借口发怒时,人家都微笑着说辛苦了,然后再将那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美食摆到他们面前,语气心疼且充满歉意的道:“真是辛苦了,来尝尝这个!这个可是我姐特意来电,让我从她开的店里打包过来小菜!” 尼玛呀,连小堂妹都搬了出来!摆明是吃定了他们不会打电话去向堂妹求证。 抱着同甘共苦的伟大理想,在被这个半路跑出去的便宜堂弟恶整一顿后,两人合计合计,毫不犹豫的将远在A市等待的司字辈众人全部拐来了M市,再多的工作也架不住人多力量大。 想当然,众人被他们拐过来当苦力,心里怨恨是少不了的,愤怒是必须的,但是那本不是他们的工作,且有些大材小用嫌疑的工作却是一定要做。 看着众堂哥们如此给力,他许夜畅也不能如此就屈服是不? 于是呼,熹龙里下到打杂妹的打字工作,上到必须他亲眼看过最后签字的大小Case,全数交给了这些堂哥处理。 最终,三天后唐家司字辈众男一脸怨气地带着他回到了A市唐家,随行的还有两个极为可爱的小肉包,以及一个极让人碍眼的混蛋。 看见两个小家伙,从人并未多想,只当是许夜畅某个朋友的小孩。至于为神马要跟他一起过来,那就不在他们的调查范围里了。 回到唐家,许若妍早已陪同唐展煜和唐老爷子在此等待,见到两个儿子时,先是一愣,再看到一大两小在对她眨眼睛时,不笑会心一笑。 看到许夜畅,唐展煜甚为激动,那发红的眼眶,颤抖的双手,苍白的头发,倒是将原本过来打算走过过场的许夜畅吓了一大跳。 他朝着两个小家伙的肩上拍了拍,笑咪咪的开口,“年年,小泽,还不喊人?” 唔……不知道这个便宜老爸在知道他不但有个儿子,还有两个外孙时,会不会激动得晕过去? 若真的晕倒,倒是罪过了。 不过总不能让他姐一辈子都不知两个儿子相认吧?那此不是太过残忍?与其对姐姐残忍,还不如对这个初次见面的便宜老爸残忍一点。 两个小家伙脆生生的喊了句,“外公!” 一句外公,随行回来的司字辈从男瞬间不淡定了,尼玛!这两个小不点喊三叔神马?外公?那是一般人能喊的吗? “这……这是你儿子?”唐司寂蹿到他身边,不淡定的向他询问。 许夜畅摇了摇头,“不是!” “哦,那是他们喊错了!”尼玛,害他吓了一大跳。 最近惨糟老妈子逼婚,小堂弟年龄比他小了将近十岁,要是不但结了婚,儿子都会喊人了,他这阵子还不被老妈念到死才怪。 某年眨巴着大眼睛,扭头一脸不解地望着他,“有吗?” 他是妈妈的爸爸,自己是妈妈的儿子,难道不是该喊他外公吗? 姓唐比姓许好听 某年眨巴着大眼睛,扭头一脸不解地望着他,“有吗?” 他是妈妈的爸爸,自己是妈妈的儿子,难道不是该喊他外公吗? 见他疑惑的看着自己,唐司沙拼命的点着头。 不对,这小家伙喊三叔外公,那岂不是应该是小堂妹的儿子?蓦的他瞪大了眼。 “妍妞儿,他们是你……”他声音轻颤,指向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他们是我儿子。”许若妍也不掩藏,反正这事迟早他们都要知道,还不如大方的承认呢!她挑眉看着俊脸上难掩惊讶的众人,“你们不会真的认为我都快三十了都还没结婚吧?” 好歹她长得也不算差,要不是先前和慕少言的婚姻有名无实,她也不会使计离婚。 总的来说,若当初慕少言像对待情人似的待她,或许当初两人就不会离婚,不过现在有没离婚对他来说都没有差。 唐司沙抚额,他才不会告诉她,他真的这样认为…… 许若妍也不管他们脸上表情如何,朝着两宝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在奶奶家,玩得开心吗?” 唔,以慕妈妈慕爸爸对两个儿子喜欢的程度,应该不会受委屈,不过听闻最近慕少言两弟弟弟怎么了,以前死活不愿意将儿子交给慕爸爸慕妈妈带的两夫妻,在这次两宝回到慕家的第三天,便争先恐后地送了回来。 那三个小孩虽然她没有见过,可听阿夜说较为骄纵,想也知道是个被宠坏的主。 不过,她两个儿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嘻嘻,开心!”小泽眉开眼笑,没心没肺的模样直和她如出一辙。 能不开心吗?每天都有两个笨蛋傻呼呼地送上门让他和年年解闷,不过奶奶倒是有些头疼,恨不得将他们全部送走。 但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两个好玩的“玩具”,还没玩够这“玩具”怎么可以跑呢? 只好和年年一把泪一把涕的和奶奶哭泣,并且扯上亲亲爹地助阵,才阻止了奶奶将那三个“玩具”送走的念头。 小泽那得瑟的小样让她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开来,好样的!不愧是她许若妍的儿子。 看他这样,想也知道在慕家没吃到亏。 她一脸无奈的以指尖轻点着他的眉心,“你呀!” 唐展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个可爱无比的小娃娃,“小妍,他们真的是……” 女儿到底还要给他多少惊喜? 原本他还在操心,女儿心理是不是有问题,才会在奔三的年纪里仍然选择给人做情妇,却不曾想她早已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 “他们确实是我儿子,今年五岁。”说着,又摸了摸年年的脑袋,道:“这个是老大——许嘉年,小名年年。小儿子叫许嘉泽,小名小泽。” 闻言,唐家众人齐齐皱眉,“怎么姓许?” 就算不姓唐,也该跟小孩的父亲姓呀?而且这该死的许家,他们还没找他们自由呢! 害他们唯一的宝贝从小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与伤害,不可原谅! “妈咪姓许,我们当然要跟着妈咪姓许呀!”年年一副你们真奇怪的表情,不过小脸上的笑意却不曾减少。 “说起来,小妍回来都一个月了,你们怎么就没想过让她姓回唐?”唐司漠终于有机会将心底的郁闷说了出来,天知道这个月里他有多纠结这个事。 听到他的疑惑,唐家众人才反应过来,是呀!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他们怎么就忘记了? 一直没说话的唐老爷子,忽而出声,“既然老三的儿子也回来了,就一起改姓好了。” 唐展煜虽然想要女儿儿子都认祖归宗,但是瞧儿子的在听到父亲让他一并改姓时,眉心不可抑止的皱了一下,不禁有些迟疑了,“儿子,你要改吗?” 将近老年,忽然蹦出一个儿子,说不高兴是假的。可他们除了那一层血缘关系,终究是两个陌生人,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父子感情。 “我能拒绝吗?”许夜畅抿着嘴角,明显的有些不悦。展老爷子的专制,让他想起了许老爷子,打从心理抵制这样的强势。可是看着白发苍苍的父亲,那眼中流露出的小小祈求,又忍不住有些心软。 他自认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至少目前除了姐姐,一对小外甥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外,其它人在他眼里不过和陌生人没两样。 唐展煜有些伤心,不过早有心理准备,倒也没有多大反应,反而点点头道,“能!” 以前他不知道儿子的存在,什么都没为他做过,若是这是他能替他做的一件事,他愿意成全他。 “胡闹!”唐老爷子气呼呼地瞪着三儿子,恨不得抓起放在小桌旁边茶杯砸过去。 “舅舅!”小泽扯了扯许夜畅的衣尾,仰着小脑袋看着他。 “什么事?” “姓唐比姓许好听,虽然写的时候笔画多了点,但是姓唐比姓许好呀!为什么不改呢?”而且那个许家的外公一家子最讨厌了! “小泽希望舅舅姓唐?” 听着小家伙道出的原因,许夜畅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小泽用力的点着脑袋,“就像这次回去,奶奶也说要让我姓慕一样!”如果现在舅舅和妈咪都改了姓,那么以后他们一家就真的和许家再无关系了! 他存心逗着自己的小外甥,“你不嫌写名字的时候笔画要多了吗?” “虽然要笔画多了,但是只要我们都改了姓,以后和许家就再也没有关系了!”说着,小泽一张小脸又皱成了包子状,似乎很不乐意的道:“那次爷爷奶奶带我和年年出去吃饭,碰到许家的一对小孩,他们说我和年年是狗杂种,妈咪是专门抢人家老公的坏女人!呜呜……” 闻言,不止许家姐弟两人震怒,就连唐家众人亦是又惊又怒。 “年年?”许若妍拧眉看向年年,一边温柔的安抚着呜呜哭泣的小泽。 “妈咪,我认得他们。是许家老二大女儿的孩子。”年年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这些爷爷奶奶不知道,我们也有反击回去,没吃到亏所以就没告诉你。” 明明说好了,不告诉大人们的,结果小泽现在不但说了,还委屈得哭成这样。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想掐死他! 丫的,敢有志气一点吗?不就被人说了几句,嘴长在人家身上,又不是他们想让他们闭嘴就闭嘴的,有必要这样委屈吗? 听到这里,许夜畅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却是更加灿烂了,“既然这样,那就改吧!” 既然两个小外甥都不喜欢姓许,那就改掉好了,反正许家老大也不是他的生父。况且,就像两个小外甥说的,姓唐可比姓许好听多了。 不过,没想到许家都到这般田步了,竟还不知死活来的欺负他们,倒是他小看了他们。 “哦耶!就知道舅舅最疼我们了!”小家伙瞬间乐了,立马欢呼出声。 唐展煜有些傻眼,纵然和儿子才第一次见面,面容面貌似亦和自己有几分相似,脸上总挂着让人暖暖的浅笑,但是他知道儿子并非表面上的那般好说话。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儿子会因为两个外孙的几句话,而轻易的改变主意。 “到了你们这一辈,是司字辈。司夜还是司畅?”其实,他觉得司畅不错,但是儿子现在不便要改名还要改姓,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好了。 许夜畅低头,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微微笑道:“年年,小泽,帮舅舅选一个如何?” 其实名字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姓氏都能改,名字又有什么不能的?只是他懒得去纠结这事罢了,还不如交给两个可爱的小外甥去纠结纠结。 “啊……”小泽一张小脸顿时往下垮,小舅舅怎么会交这么艰苦的任务交给了他和年年呢? 年年冥思苦想了好一会,才握着小粉拳,状似坚定的道:“司夜好了,不然夜夜美食坊怎么办?” 二爸,抱抱! 小泽一张小脸顿时往下垮,小舅舅怎么会交这么艰苦的任务交给了他和年年呢? 年年冥思苦想了好一会,才握着小粉拳,状似坚定的道:“司夜好了,不然夜夜美食坊怎么办?” 许夜畅无语,夜夜美食坊,他心头中的痛!当初要是自己关心一点,也不会落到这个店名。 一听年年帮忙作出了决定,小泽忙不迭的在旁边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小脑袋。 嘻嘻,还是年年聪明! “司夜吧,不然以后要改口喊阿畅,还真不习惯。”对于这个名字,许若妍亦表示同意。 “那就司夜。”自家姐姐和两个小外甥都选了这个,许夜畅也懒去伤这脑筋,直接选了司夜。毕竟,较为亲近的朋友都是喊他阿夜,若自己突然改了名字纵然朋友们还能喊他阿夜,可感觉上总不如之前。 见他真的如此听话的选了司夜,唐家众人嘴角不可抑止地隐隐抽搐着。 唐司漠倒不觉得有什么,或许早已明了他待妍妞儿和两宝的特别,反而最先上前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夜弟,欢迎回家!” 许夜畅笑了笑,“谢谢。”谢谢他这几年在米兰陪着姐姐,宠着两个孩子,没让姐姐受到欺负。 似在这时才看见唐司漠似的,某泽先是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张开小手笑嘻嘻的嚷嚷,“嘻嘻,二爸!抱抱!” 之前没有留意到二爸真的不是他的错,谁让二爸那邋遢的形象早已深入他心?二爸现在脸上连一点点胡渣子都没有,还穿得这么整洁,没第一时间留意到也正常嘛! 不过,二爸和妈咪都到这边快一个月了,二爸现在还这么的干净整洁,真是怪哉! 听见小家伙的声音,唐司漠那个怨念呀! “小泽,今天怎么不嫌弃二爸脏脏了?”他咬牙恨恨地蹂躏着那张粉嘟嘟的小脸,对于小泽爱美的怪僻怨恨不已。 想当初在米兰时,不洗澡不换衣,不准抱他!每次看着他缠着MK要抱抱,他就忍不住想画个圈圈诅咒他。 小泽一边闪躲着自家二爸的魔爪,一边笑嘻嘻的回答,“因为二爸今天很漂亮!” 唐司漠无语,继续怨念着。 ************************************* 为免夜长梦多,在许夜畅来的第三天,唐家众人便风风火火地替姐弟两人改了姓,并且在A市最为高级的一家酒楼包了整整一层楼,邀请各界人士来庆贺。 唐家女孩不论字辈,所以许若妍只是改了个姓氏罢了,成了唐若妍。 而许夜畅则按那天的决定,改成了唐司夜。 唐家老三妻儿二十多年前便失去踪迹,事隔多年忽而又冒了出来,还附带了一个儿子,外界不为好奇才怪。 只是唐家家大业大,个个都成了精的,岂是这般好打听的? 两人改姓,最开心的莫过于两个小家伙,在人来人往的楼层里到处蹦哒着,仿佛出了笼的小鸟一般。 唐家人一直禀持着该高调时高调,该低调时低调,虽然低调多过高调,但是好歹也足以让人震撼一把。 而被认回的姐弟两人或多或少的被人羡慕妒忌恨了,不过更多的却是想着如何能和两人搭上关系。 姐姐虽然老了点,但是没听见唐家有说她有老公,只要娶了她,老一点又怎么样?关灯脱衣还不是一个样? 而弟弟则最受众家千金的青眯,那恰到适度的微笑,完全一副好好先生的温文柔尔的样子,外貌方面纵然比不起唐家其它司字辈的,可也不差。 唐家男人是出了名的黄金单身汉,无关在场的女人不去关注,不过这些在唐司漠出现之后,对于唐司夜关注的女人立马减少了一大半,等到司字辈的小辈全都到齐后,几乎已经没有人去注意他的存在。 唐若妍一身红色的晚礼服,恰到适处的妆容点缀将她衬托得高贵优雅如女神。此时她正红唇噙着浅笑,葱白如脂的长指轻端着一杯红酒站在唐司夜身边。 “阿夜,被众家千金追缠的滋味如何?”噗,一想到刚才小弟被在场的千金小姐团团围住,还有趁机吃豆腐的,偏偏又不能发火,那憋屈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大笑。 “姐!”唐司夜怨念地看着她,心里那个吐血! 也不想想他今晚会有这种憋屈的遭遇,还不是想让她以后娘家的依靠更强大一点?结果她倒好,不安慰也罢,还来取笑他。 “好了,姐不笑行了吧?”唉,还是小时候的阿夜比较可爱,大了果然神马都不可爱了。 想到这里,她就不禁感到深深滴忧伤。 两个儿子如此的可爱,要是长大了之后变得像阿夜这样,该怎么办? 唐司夜眼尖的瞥见以慕父为首的慕家众人正从会场的入口处缓缓进来,“姐,慕家来了!” 反应最快的却是两个在人群中玩得欢快的小家伙,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慕少言一进到门口便发现了,瞬间撒开脚丫子往门口奔去。 “爷爷!奶奶!爹地!” 慕母一见被明显装扮过的两宝,瞬间笑弯了眉,“奶奶的心肝宝贝儿,可想死奶奶了!” “嘻嘻,我们也很想奶奶!”两人笑嘻嘻上前在她脸上用力的香了一个,乐得慕母笑得直见眉不见眼。 旁边随着一同前来,打扮得艳光四射的女人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十分的碍眼,可眼前的慕母又是自己的婆婆,又不好撕破脸,只好干笑着插话道,“妈,默默和然然在家里可想你了!” 听见女人的声音,慕母脸上的笑意顿时敛住,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哦,是吗?” 嗤,就那两个被她外家养大的土霸王会想她?简直是天荒夜谈! 现在不过是因为她领了年年和小泽两人回慕家,怕以后自己太过宠爱少言和小妍一房,才急忙忙的将两个儿子送了回来争宠。 丫的,她还真当自己稀罕她那两个儿子?先不说老二本就不是她和老公的儿子,单凭他们夫妻两人那乱七八糟的歪思想,她还能喜欢上那两个土霸王才怪! 这也罢了,还私下去教唆老三的媳妇,跟着她一起闹。 这帐,她跟她没完! “妈,千真万确!”此时,站在女人旁边的一男人忙不迭的开口。 慕少言皱了皱眉,对于越来越不识趣的老二一家恨不得一脚踹飞。 两个小家伙才懒得去理会那两人,反而笑眯眯的和站在自家爹地身边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夫妇打着招呼,“小叔,小婶子好!” 虽然在慕家短短一个月不到,但是聪明的两个小家伙早已将慕家三个兄弟那微妙中透着诡异的关系看得透彻。纵然不知道二叔一家是怎么回事,可是在看到默默和然然两个娇气包时,他们这一家子早已没什么好感。 瞧着两宝那灿烂的笑脸,着装美丽大方浑身透着一层知性气质年轻女人明显愣了愣,随后扬起笑意应了下来,“你们好!” 两宝越过老二一家,跟老三一家打招呼,瞬间的慕少武夫妇的脸色便黑了下来,可惜未待他们伺机发作慕少言便已厉声呵斥两人,“怎么这么没礼貌?爹地平日怎么教你们的??” 闻言,两宝嘟了嘟嘴角,很不悦的瞪了慕少武夫妇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唤了一声,“二叔二婶好。” 二叔二婶最讨厌了,惹得奶奶不开心,还害他们被爹地呵斥一番。 纵然知道爹地并非真心呵斥他们,可是他们还是觉得不爽呀!!!不过爹地说了,怨厌一个人可以,但是不能让对方抓到把柄,从此揪着不放。 慕母可舍不得宝贝孙子挨训,连忙护着两人,故作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他们才五岁,你这么凶做什么?” 慕少言无奈,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儿子好不?老二是什么人,他们又不是不知道,纯一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一次来唐家明明没有通知他们,夫妻两人还是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 找来的上门女婿 两宝才懒得管那所谓的二叔二婶,拉着慕家夫妇就去找唐若妍。 嘻嘻,要是妈咪知道爷爷奶奶今天过来,一定会很高兴。 “慕妈妈,慕爸爸,好久不见!”唐若妍手中的红酒早已交还在宴会中穿梭着的服务生,此刻正与唐司夜两人徐徐走近。 “小妍穿得这么漂亮,我都快要认不出来了!”看见唐若妍,慕母打从心底里感到开心,毕竟这个媳妇儿可是她最喜欢的。 虽然现在和老大离了婚,但是两人小孩都有了,复婚还会远吗? “慕妈妈就爱说笑。”她笑笑,转而看向慕少伦夫妇,“你们是少伦、文琦吧?!” 当年未离婚之前,少伦夫妇来探望过她两次,所以略有印象。 至于随他们过来的老二一家,反正没见过,她也只是猜出来罢了,倒不如装作不知道。 毫无意外的,老二夫妇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大嫂,你还记得我?!”杨文琦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才见过几次的面的大嫂竟还记得她,说不高兴是假的。 慕少言笑看着她,“倒是难为你还记得他们两个。” 那一年的婚姻,自己到底有多混蛋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她还记得老三一家。 只是,既然知道老三一家,为什么会装作不认识老二? 未待她有所反应,那匹养不熟的白眼狼便已抢先呵斥,“哟,弟妹你是不是喊错了?大哥现在可是单身!” 几众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由其是两个小家伙更是怒火中烧,然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完全无视这匹白眼狼的存在。 唐若妍也不生气,谁让她现在和慕少言确实已经离了婚? “之前他们来看过我两次,所以还有点印象。”况且,她在米兰时,慕妈妈也没少跟她说过其它两个儿子的情况。 年年忽而开口道:“妈咪,小婶婶家的丫丫可可爱了!” 听年年提起丫丫,小泽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是呀是呀!而且丫丫很听话,一点都不调皮!” “是吗?”唐若妍笑望着杨文琦,“丫丫多大了?” 记得当初她离开M市时,老三并未有小孩,老二家倒是有一个,不过一直没有见过罢了。 听她问起女儿,杨文琦先偷偷的望了慕妈妈一眼,见她并未有什么不悦的反应,才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回答,“过完年就四岁了。” 没给少伦生下儿子,一直担心着婆婆会不喜欢丫丫,所以一直没敢将丫丫留在公公婆婆两老养着,就怕公公婆婆会因为丫丫是个女儿而看轻。 “都这么大了!”她那些不经意的小动作唐若妍自然看见了,稍往深处一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唉,明明文琦是个通透的女人,为什么就看不清慕妈妈的心思? 若慕妈妈真的嫌弃她生下的是女儿,她将女儿送到外家养着的事,慕妈妈又此会如此的怨念? 慕少武的老婆——凌妮珊强忍着心中的不愤,面上挤出一丝微笑,“年年,你不喜欢默默哥哥和然然弟弟吗?” 年年侧着脑袋,似在纠结着什么,一脸的天真无邪样,眨巴着大眼,“不会呀!只是我和小泽更喜欢丫丫妹妹!谁让妈咪不给我们生个妹妹?”说罢,还委屈的呶着小嘴,那委屈可怜的的模样,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年年回答得滴水不露,凌妮珊就算想挑刺也找不着刺,只能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妍妞儿,夜弟,原来你们在里!”唐司漠因为外貌的原因,倒霉的被唐司沙安排去做公关,所以慕家来的时候他早已知道,只是见他们和两人站在一起太久,有些担心就过来瞧瞧。 “司漠,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可惜还没说两句话,便已被唐司夜拉着走人。 既然这里没他的事,他还是早点闪好了。 一想到答应了两个小外甥要喊那混蛋姐夫,唐司夜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唐若妍亦不想再和凌妮珊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吩咐着两个儿子好好招待爷爷奶奶,然后与慕少言携手双双离开,扔下慕少武夫妇。至于慕少伦夫妇则被两个小家伙爱屋及乌的一起招待了。 ******************************************* 分开一个月,每天只有靠着电话和网络一解相思。 “以后离老二一家远点。”慕少言有些不放心的提醒着,就怕她被老二一家给坑了。 闻言,她唇角微勾,露出一丝笑意,“慕妈妈有和我说过少武少伦两人的情况。” 少武并非慕爸爸慕妈妈的亲生儿子,而且娶的老婆也是个极为势利的女人,可以说是他们家里的一粒老鼠屎也不为过。 少伦是个书呆子,脑袋里除了书再无它物。文琦又因为这些年才生了个女儿,没生出儿子而有些自卑,不太敢见慕妈妈这个婆婆。 “那就好。”他就怕她不知道,吃了老二夫妇的暗亏。 她带着慕少言穿过一群又一群的人群,似在寻找着什么人。 “呃……妍妍,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在这些人群里,他没少受到一些莫名奇妙的目光,或鄙视、或怒视、或妒忌。 “见我爸!”她想也没想的回答。 慕少言脚步瞬间一个踉跄,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见岳父?!! “见我爸!我儿子都给你生了,现在我认祖归宗,难道你不该去见他?”真是的,他这么激动作甚?她那便宜老爸又不会吃人。 “咳咳……妍妍,那个……”慕少言原想找借口说改天再去见岳父,但是忽而想起她刚刚说的那句“我儿子都给你生了”,既然这样……“你也知道儿子都给我生了,我们是不是该复婚了?不然年年他们的户口本上一直写着父不详不太好吧?” 她鄙视的横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确定不想去见我爸?我是无所谓,反正我爸和爷爷一直不相信我有男人,打算今天过后就开始给我找上门女婿。” 慕少言险些被口水噎个半死,漆黑的眼眸愤怒的瞪着她,仿佛随时要伸手将她掐死。 “女人,你敢!”可恶,这女人现在怎么越来越难搞了? 明明两人儿子都有了,现在儿子都上小学了,还是不愿松口和他复婚。这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打算抛弃他另找上门女婿。 “我不敢,不过唐家敢。”她觉得有些好笑,却又不敢笑出来,只能憋着,就怕眼前的男人炸毛。 “真不该让你回唐家!”一想到她那些司字辈的堂哥堂弟,慕少言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可惜我已经回了。”唐若妍抿着嘴角,微微一笑,“你怕了?” “没有!”慕少言嘴硬的反驳,待看见她眼里的笑意时更是气得牙痒痒的。“有时候真想掐死你,没心没肺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你舍得?”唐若妍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你把我掐死了,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她现在可是唐家司字辈里唯一的女性,以唐家重视女儿的程度,只要她死了一但唐家知道凶手,对方绝对会后悔来到这世界。 想起唐家盼女心切的程度,慕少言又是一阵无语。 当初没有阻止她回到唐家,到底是对还是错? 瞧瞧,现在翅膀硬了,就打算抛弃他这个爱人展翅高飞! 没一会,便找到了与唐老爷子在一起的唐展煜。 两人正跟着几个商人说着话,忽而瞥见宝贝孙女/女儿与一个陌生的男人携手双双走过来,唐老爷子和唐展煜不由的眯起了眼睛,不着痕迹的将慕少言打量了一遍。 几人认出唐若妍正是今天的主角,便纷纷识相的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唐老爷子对慕少言似乎很满意,脸上甚至洋溢着如同太阳公公般灿烂的笑容,只不过他一开口,两人就喷了。 “小妍,他是你找来的上门女婿?”嗯,不错不错!一看就知道是个能给宝贝孙女性福的。 大不了再离 唐老爷子早已不再打理唐家产业,和商业有关的聚会更是甚少出席,每天就在唐家赏赏花,找上三两知己下下棋,好不悠闲。 听到是听说过慕少言的名字,只是没见过其人罢了。 唐展煜这些年一直无心管理农业,专心寻找妻子和女儿的事业中,像那种拉关系的商业餐会去的次数更是十指可数。 只不过先前司寂他们因为眼中只看到堂妹的存在,将唐司夜挤到了一边的事,过后很尽职的将自家小堂妹这几年以来所有的能查到的资料整理出来发了他一份。 所以虽没见过慕少言本人,但是那资料里有他的照片,倒也知道他是谁。 “爸,他是慕家大少!”唐展煜一脸的无奈,小声的提醒着。 以慕氏的收入,这个慕家大少怎么可能会到唐家当上门女婿? 因为那句上门女婿,慕少言的脸色那叫一个黑,仿佛那用来磨墨的砚台似的。 唐老爷子瞪眼,仿佛要以眼神将他射死,“不是上门女婿,小妍带他过来做什么?” 敢情,这是小妍找的老公不成? 唐若妍有些囧,她只是想带这混蛋过来见见便宜老爸,谁知道爷爷也在,而且对于少言不能到唐家当上门女婿这事儿似乎很怨念,那杀人似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怨恨,仿佛少言是来抢他宝贝孙女似的。 “爷爷,爸爸,他是我男朋友。”想了想,唐若妍才勉强想到一个适合的称呼,只不过身边的男人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这不,搁在她腰上的大手正轻轻的掐了她一下,以表示他的不满。 “唐爷爷你好,伯父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纵然对这小女人介绍时的称呼感到不满,慕少言还是表现得风度翩翩的向两老问好。 “不行!不行!你不能到唐家来当上门女婿,一切免谈!”唐老爷子可不会因为他的一句问好而改变自己的心意,固执的要给宝贝孙女找个上门女婿,婚后敢欺负她,有对方有好看的。 嫁到别人家去了,可就没这么好说了。 然而,慕少言嘴角抿着一抹浅笑,淡定的望着唐展煜,完全无视了唐老爷子的叫器。 唐若妍嘴角微抽,爷爷今天为什么这么不可爱呢?到底是她找男人还是他找男人? 唐展煜再三思索,才缓缓开口,“小妍,他记录不良,前科多多,你还是换一个男友吧!不过是两个孩子,唐家还养得起。” 说到底,还是怕女儿吃亏。 第一次,慕少言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因为自己曾经的花心,瞧瞧,现在想娶回前妻,岳父马上就搬出这事儿来劝她。 慕少言简直要哭了,他错了还不行吗? 唐若妍有些幸灾落祸的瞧了他一眼,虽然他脸上的浅笑依然维持着,但是细心看看,便知道有多勉强,再看仔细一点,说不准还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没事儿,大不了再离。”她耸着双肩,一脸无所谓的没心没肺样儿,但却把慕少言气得够呛。 仿佛接收到他传达过来的不满,抬头朝他笑了笑。 他不满的唤着,“妍妍!”什么叫做大不了再离?婚姻岂能儿戏? 有时候,他真想拿刀劈开她这脑袋里看看,装的到底是什么。 唐老爷子与唐展煜先是一愣,随后笑了,“对!大不了再离!” 唐若妍水眸里闪过一丝狡黠,“这么说,爷爷和爸爸都同意了?” “同意了!”唐老爷子因为她那句大不了再离,心情持续兴奋中,看向慕少言的目光那叫一个闪亮,仿佛他已经一脚踏上了另一条船似的。 慕少言脑筋转得快,若还不明白倒也白活了。 想到她以自己的小聪明获到了两个亲人的批准,他就有些莞尔。 其实,他想错了,虽然前面确实是为了哄唐老爷子和唐展煜,但是那话却是不假。 如若不是看开了,又岂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唐展煜本就靠脑吃饭,若此时还不明白女儿话里的意思,那就太假了。却也没有出声反对,只是抿着薄唇意味深长的睨了正暗自偷着乐的男人,“小心乐极生悲。” 当初芸芸若不是性子太过要强,两个孩子又岂会留落在外这么多年?自己又是固执的,女儿即使没有遗传到芸芸要强的性子,也会遗传到自己的固执,认定了一件事就会死拼到底。 只是,他更相信女儿生活的环境让她懂得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放手时就放手,一如当年她设计跟这个男人离婚一样。 不但离了,还从他身上捞到了两笔数目可观的离婚费用。 谁说她不聪明?保不准这个男人还不如他女儿呢! 慕少言愕然,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惜,唐展煜已经不想再搭理他,转身扶着唐老爷子指着场内的某一群人,“爸,我们去那边看看!” 慕少言无语,这到底算过了还是没过?还有岳父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 开场舞,自然是由今天的两个主角来跳,只是让唐若妍感到意外的,原本以为以阿夜的性子会过来邀请自己去跳,没想到宣布开场舞的时候,阿夜竟主动邀请了一名女人跳舞。 而且,该怎么说?阿夜看那女人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最重要的若她没有记错,这女人似乎结婚了。 难道阿夜喜欢这个已婚的女人?!! 可惜轮不到她多想,因为她目前最重要的事是从在场男士里选个人一起跳舞。 在众男如狼似虎的饥渴目光中,唐若妍赶紧将站在身边的慕少言拖出来当挡箭牌。 “女人,你不专心!”对于某女目光时不时看向小舅子的举动,慕少言强烈的表示了他的不满。 唐若妍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这醋也吃!我只是觉得奇怪,阿夜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女人。” 对于女人,阿夜谈不上厌恶,但也绝不会是喜欢。可现在却主动和一个已婚的女人纠缠不清,实在不像他。 慕少言略微思索了一下,“或许,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原因。阿夜不会做糊涂事的,你别担心。” 确实,小舅子这一行为实在怪异。 两人的脑袋挨得很近,亲密的程度让在场男士恨不得以视线射死他。唐家几个司字辈更是想上前将他拉开,然后来一场男人间的较量。当然,这一场较量绝对是以多欺少。 然而,沉浸于唐司夜那惊人之举的两人,并未察觉到舞池边上众人的愤怒。 唐若妍想了想,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便也不再去纠结唐司夜的举动,换了一个话题,“少言,之前我拜托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闻言,只见慕少言眉头微皱,“有点困难,只查到你母亲带你回外家被赶出来之后,便不知去向。附近几个市里的大小医院也去查过了,只不过没有岳母的住院记录,小舅子的出生记录也没有。” 可见岳母并非在医院产下小舅子的,不过有没有去那些害人的私人医院就不清楚了。毕竟,那些黑医院并非像大医院那样,什么病人得了什么病做过什么治疗等等,倒数记录在案。 黑医院则不同,地点不定,可能两个人,可能三个人,随时可搬,随时可关闭。 “怎么会这样?”唐若妍拧眉,原本以为他的消息渠道多,定能将当年的事查个一清二楚。却不曾想,他查到的结果仍和唐家、阿夜查到的结果一样。 “不过,岳母刚怀上小舅子的时候,倒是在T市的一个小医院里确诊过,估计岳母在离开A市到了T市后才发现怀上。”不过他倒觉得,岳母在离开之前便已察觉自己有可能是有了,所以才会和岳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她想了想,“还没被带进许家之前,我和阿夜好像是跟着那个阿姨生活在T市,但是具体是不是,还得找许志仁确认才知道。”毕竟当年她还小,能记得一点都不错了,总不可能指望她将五岁之前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吧? “好。” 几个孩子的问题 宴会过后,慕家两老在A市留了下来,而慕少言则倒霉的回到了M市接管慕氏。谁让慕父这一次横了心,义正言词的说自己老了,脑筋不灵活了,只适合留在家中帮他带孩子? 慕少武倒是想接管,可惜从他变成白眼狼开始,慕氏便已注定没他的份。 若是他能安安分分,慕家或许还能将他当作一份子,可如果依然不知满足,那便怪不得他们了。 只不过,众人还是高估了慕少武夫妻两人的脑袋。一边想着要在慕氏分一羹,一边又想和唐家拉关系。 这不,慕少武跟着慕少言一起回了M市,但是凌妮珊却留在了A市。 慕少伦两夫妻因为还有三天的假期,最终决定留在A市陪陪慕家两老。毕竟这些年,他们两人大多住在外边,几乎没怎么陪过两老,心中的愧疚不是一点两点。 唐司夜觉得已经没他的事,跟唐展煜和老爷子说了一声,便潇洒的回了M市。 凌妮珊之所以留下来,也不过是想着慕父慕母去唐家时,自己也好有借口跟着去,好好同唐家拉下关系罢了。 却不曾想,两老压根儿就没打算去唐家,反而是唐若妍每天带着两个小鬼过来,不是去这里玩就是去那里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是不见唐家人。 这也罢了,最不可原谅的她也不开口邀请他们去唐家玩玩。 为止,唐若妍没少被凌妮珊怨念。 连续两天,凌妮珊再也忍不住了,就在今天众人去逛公园时,不着痕迹的挪到她身边,抿嘴笑问,“大嫂,你怎么不请我们去唐家坐坐?” 听见这一声大嫂,唐若妍柳眉轻挑,“你是不是叫错了?我现在可是单身。” “大嫂真爱说笑,你和大哥复婚是早晚的事,我又怎么会喊错?”凌妮珊捂着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道,“文琦不也喊你大嫂?” “你想喊便喊。”反正又不会掉一根头发。 想也知道这女人不安好心,带她去唐家,这跟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 被点名的杨文琦有些尴尬,不安的看着几人。 “二婶真奇怪,前天小婶婶喊妈咪大嫂,二叔说小婶婶喊错了,今天怎么会明知故犯?”被慕少伦抱着的年年忽而扭头,以着天真无邪的语气抱怨着。 哼,让你欺负妈咪,欺负小婶婶! 闻言,凌妮珊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连续几个深呼吸才忍住没有上前揪着他狠揍一顿的冲动。 “奶奶,二婶是不是患有哮喘病?她好像病发了!”小泽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一脸担忧的向着慕母询问。 唉,二叔二婶真真奇怪,也不知道是脑子有病还是怎么回事,老是觉得爷爷奶奶、爹地、小叔都欠了他们两夫妻似的,好像只要一有要求,就得满足他们似的。 可是二叔明明不是爷爷奶奶的儿子,为什么他就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开口要这要那呢? “没有的事,你二婶的身体健康得不能再健康。”慕母连看都不看一眼,便回答了小泽的问题。 “哦,那就好!刚刚二婶的样子好恐怕,还好不是病发,要不然年年就罪过了!”仿佛真的被吓到了一般,小手呼呼的拍着小胸脯,那样儿既萌又可爱。 可惜,在凌妮珊眼中却不是这般,而是长着翅膀的小恶魔。 “嘻嘻,小叔叔,你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吗?”年年一双小手环着慕少伦的脖子,嘻皮笑脸的问着。 “是的,怎么?有什么要小叔叔帮你带回去的吗?”慕少伦也不多想,只是以为他想让自己帮忙带些什么回M市给自家大哥。 然而,年年一颗小脑袋却是摇得跟拔浪鼓似的,“不是的,小叔叔,等我和小泽回M市,你能让丫丫到奶奶家陪我们玩吗?” 因为从爹地那里,他早就知道不管是二叔还是小叔家的娃儿都是住在他们各自的外婆家里,而非奶奶家里。 真奇怪,不是应该住在奶奶家里才对吗? 不过,默默和然然继续住在他们外婆的家里倒也不错。 慕少伦有些惊讶,看了眼站在旁边的杨文琦一眼,见她没有反对才点头,微微笑道:“当然可以。” “嘿嘿,这下奶奶不用在那里怨念了,孙子和孙女都有了!”年年捂着小嘴角吃吃的笑着。 这下,轮到慕少伦和杨文琦两人震惊了,一直以为慕母和大多长辈一样,重男轻女,为此一直敢将丫丫留给她带。 这次要不是因为二婶过来教唆,让他们将丫丫送回家里,丫丫估计仍然会留在外家。 “爸,妈,对不起!”杨文琦红着眼眶,小声的道歉。 这一声迟来的道歉,惹得慕母浑身不自在,只能板着脸冷冷的提醒,“记得把丫丫送回来陪年年、小泽玩,省得他们整天跟我叨念。” “媳妇知道!”这一次,杨文琦是真心明白了慕母心里的想法,不管是男的女的,婆婆都不会看轻。 原来,这些年婆婆一直没给自己好脸色,是因为自己将丫丫留在外家里抚养。 一想起这个,杨文琦又忍不住有些怨念,当年要不是二婶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她也不会担心婆婆会让丫丫受委屈,从而将丫丫留在自己母亲的家里养着。 凌妮珊见此情景,深怕自家会吃亏,忙开口道:“妈,我跟少武都忙,默默和然然就麻烦你了。” 开玩笑,老大家和老三家的娃都送了过来讨好她,要是自家没送去,少了什么好处都不知道。 然而,慕母才懒得顾忌那些闲言碎语,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别,默默和然然两个太调皮,我可带不了,还是让你妈妈继续带着。不然,到时我一不小心让他们受了委屈,回去哭诉,你母亲还不跟我拼命?” 上个月她将那两个小子送过来,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多宠爱了年年和小泽两个,亲爱母便上门要死不活的,直说她虐待她的外孙,偏心啪啦啪啦的。 她偏心又咋滴?少武不是自己和老公生的,这事儿拜少武和慕擎苍所赐,早已人尽皆知,她又何必继续演戏,帮着别人带孩子?还是两个小霸王似的二世祖。 凌妮珊脸上的笑容再次僵住,心里万分的不爽,口气亦有些冲了,“妈,你可不能这么偏心,默默和然然都是你的孙子,你怎么就不待见他们?” 难道默默和然然连老三家的一个丫头片子都比不上吗? “我就是偏心,默默和然然是不是我的孙子,难道你和少武心里没有数?我就是不待见他们两个,咋滴?”凌妮珊不讲理,慕母比她更不讲理,她敢横着来,难道自己就不敢? 凌妮珊被慕母给噎个半死,只能死瞪着她。 见成功的把她震住了,慕母语气便缓了下来,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之前我想带默默和然然时,你不让。现在老娘不想带了,他们哪儿来回哪去。” “妈,你怎么能这样?难道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吗?”凌妮珊被慕母的态度给气得简直要疯掉了,张牙舞爪的叫嚣着。 “你们一个二个将孩子送往外家时,那些流言蜚语我早就听过了,现在再多一个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就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得委屈自己? “那丫丫呢?”她不服,凭什么同是将孩子送到外家养着,老三家的丫丫她却如此容易的接受了,而默默然然却被拒之门外。 慕母眉头一挑,十分淡定的答道:“你没听到年年说的话吗?他们喜欢丫丫,希望丫丫过来陪他们玩。”换言之,丫丫纯属过来陪两人玩乐的。反正是真是假,还不是年年和小泽两人说了算? 唐若妍一边强忍着笑意,一边不着痕迹的给慕母一个大拇指。 高,实在高!先是将人家连带她妈都踩了一遍,再来将一切推到两个小的身上。 年年和小泽这么小,喜欢跟谁玩又岂是他们能要求的? 凌妮珊那点道行,和慕妈妈的千年道行,相差不是一点两点。 到底是谁不会教儿子 想当初自己装得那么好,一起生活十多年的许家人都没发现,慕妈妈却是一眼将自己识穿,根本就是一个成了精的老狐狸。 至少在唐若妍心里,慕母就是一个成了精的狡猾狐狸。 “怎么?你也要将默默然然送过来陪他们玩?”慕母抿着嘴,好心的询问。 小泽眨巴着大眼,似在回味,“二婶真的愿意让默默和然然过来陪我们玩吗?太好了!我还要玩骑马!”边说边拍着小手,那兴奋的模样可把凌妮珊气得够呛。 想也知道谁是骑在马上的那个,谁是当马的那个。 凌妮珊僵硬的笑着,试图和小泽打着商量,“小泽,默默和然然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骑到他们头上玩?” 闻言,小泽眼珠子转转,然后一脸的困惑,“为什么不能?爹地都愿意!” 嗷,爹地对不起了!为了阻止敌人的入侵,只好牺牲你的形象了! “因为你是他儿子,自然能骑着玩。可是默默和然然……”大伯会让他儿子骑着玩?开玩笑吧?大伯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破坏形象的事? 小泽一脸鄙视的睨着他,“二婶,你真奇怪!我是爹地的儿子我能骑着他玩,默默然然是我的哥哥,为什么就不能骑了?”换言之,爹地都能骑了,哥哥有什么不能骑的? 凌妮珊被他噎个半死,收拾不了小的,竟然忽而将矛头指向了唐若妍,“大嫂,小泽小小年纪就生得如此霸道,再不好好管教将来误了一生可就不好了。” 众人一阵无语,唐若妍更是抚额,“二嫂,两个儿子我自认教得很好。”起码比起她养出的那两个土霸王,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而且,这算闹哪样?想要将儿子送过来,又怕被欺负。震不住慕妈妈就来哄她儿子,哄不了她儿子又来恐吓她。这丫也真够极品了。 “爷爷,人家很霸道吗?”年年扯着慕父的大掌,嘟着嘴角不悦的嚷着。 “怎么会,你们两个最乖了!”一直皱眉深皱的慕父,一见乖孙满脸委屈愤愤的模样,所有的不爽仿佛瞬间找到了出口,“老二家的,你自己没教好儿子,现在在这里闹像什么样?赶紧回家教儿子去!” 现在对于慕少武一家,慕家两老已经连夫妻两人的名字都懒得喊了,直接喊老二,亦有让他让住他不管是不是他们夫妻两人的儿子,在这个家永远都只能当老二,不可能接管慕氏。 因为慕少武这匹养不熟的白眼狼,慕家两老没少郁闷过,替人养儿子也罢了,到头来还落个不是。大哥家怨念他们没有一视同仁,而少武亦怨念他们的偏心,可把两人气得够呛。 两人自认对慕少武不差,不管是吃喝玩住,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亏过他了?可他呢?摆明了要接管慕氏,不让接管就是对不住他,要不是慕母够强悍,将他震撼住了,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呢! “爸,你不能这么偏心,都是你的孙子。默默然然被欺负了,你不帮着反而让我回家好好教儿子?这是哪门子的理?”凌妮珊那个憋屈呀,明明是自己两个儿子被年年小泽两个小混蛋欺负着玩,怎么到头来还是自己的错? 慕母被她给气乐了,“哎,我说老二家的,老娘没跟你撕破脸那是看在你妈的面子上,可你也别给脸不要脸!” 得,少武可真娶了个好媳妇。看来,还是赶紧想法让老二回到大伯的家里才是,不然留在家里将一家子都搅得乌烟瘴气怎好? 都说妻贤夫祸少,很明显少武娶的不是贤妻,以后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祸事来,还是赶紧想办法脱离关系比较好。就算不能完全脱离,让少武认祖归宗,总比继续在自家名下当个养子要来得好。 唐若妍冷冷的睨着她,“二嫂,我也想听听我儿子怎么欺负你两个儿子了,是抢了他们的玩具,还是夺了他们的鞋子?” 两个小家伙让MK将他们的玩具全部打包寄了回来,刚巧碰上那两个土霸王过来,呼啦一下子就将两人的玩具抢走。就连迪夫不知从哪个国家邮寄过来的两双漂亮鞋子亦一并抢走,后来发现穿不下竟然直接用毁掉,可把年年和小泽气得够呛。 玩具他们并不看在眼里,之所以让大爸寄回国,也不过是想邀请丫丫一起玩罢了。拿走了也就拿走了,大不了再买过就是。 可是鞋子却是小爸送来的,他们都还没有穿过就被两个土霸王夺走,穿不下不还回来还用小刀将鞋子刀得不成型,这可把两人给惹恼了。 这些事,都是她旁听侧敲知道的。 老实说,知道这些事时,她真的很生气,可是对方是两个小孩,既不能打又不能骂,只能憋着生闷气。 “大嫂,别这么小气嘛!不过是几样玩具而已,都是小孩子一起玩玩不是更好?”凌妮珊眨了眨眼,闭口不提鞋子的事。 “是吗?有这样玩的?不问自取那可是强盗的行为。二嫂,都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默默然然两个是哥哥不拿玩具出来给做为弟弟的年年和小泽玩也就罢了,可是怎么能抢弟弟的玩具?就算是孔融让梨,也不带这样吧?”唐若妍右手悄然握成拳头,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扑过拍死对方。 “大嫂,你不觉得这话过火了吗?只不过是拿了几样玩具,你就在这里暗示默默然然是强盗,是小偷。”凌妮珊还是觉得唐若妍有些小题大做,为了几样玩具,两双鞋子就这样跟她闹红脸,真的值得吗? “二嫂觉得我是小题大做了?”唐若妍低头浅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罢了,“只要二嫂将默默然然抢走,毁坏的玩具重新买回来给年年,将鞋子买回来给小泽,我就承认是我唐若妍错了,是我唐若妍不会教儿子。如何?” 凌妮珊被她犀利的眼神给震到了,硬压下心头的害怕,硬着头皮迎上去,“大嫂此话当真?” 不过是几个玩具,两双鞋子而已,买回来便是。 微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当真,还请慕爸爸慕妈妈作证,不过玩具和鞋子可都要和原来的一模一样哦!” 原本想说什么的,见她胸有成竹,确实不像会说大话,忙站出来朗声说道:“行,我给你们作证!” 嗤,老二家还真当小妍是吃素的?何况还有她这个婆婆在呢,想欺负小妍?没门! “好。”凌妮珊见唐若妍才一开口,慕母也不管那事是否可笑便立马答应,心中的不平更甚。 等她将玩具和鞋子都买回来后,谅她也不敢食言。不过,她还是觉得大嫂太过小题大做,为了几样玩具两双鞋子,承认自个儿不会教儿子。要是她,才不会这样做。 对于唐若妍的举动,两老全然的表示支持与信任,只有慕少伦夫妻两人拧着眉心,担忧着。 两个小家伙手舞足蹈着,在凌妮珊与慕少伦夫妻三人看来,全当是小孩子心性,听说心爱的玩具要回来罢了。 可是他们都错了,两个小家伙之所以这么开心,完全是因为他们都明白凌妮珊或许可以买到其中的三两样玩具,但是剩下的玩具和鞋子,必定买不到。 谁让玩具不是限量版的干爸们都看不上眼?而小爸送的东西更是稀罕中的稀罕,十有八-九是地球上某一鲜为人知的小地方买来的,若小爸不说根本没人知道他在哪买的。二婶能买到才怪! “妈咪,如果二婶买不回来,二婶是不是就要承认是她自个儿不会教养儿子?”年年笑嘻嘻的问着。 唐若妍抿嘴微微一笑,“当然。” 她可不是什么善良人士,挖了这么大的一坑,好不容易才把猎物诱引下来,不弄死怎么行? 直到这时,凌妮珊才发现自己上了当,不过愤怒也仅是一瞬间,随后骄傲的昂着头,心中暗哼一声。 大嫂也腻蠢了,就算想让她承认不会教儿子,也不该以几样玩具来打赌。 原本兴致不错的慕家众人,在凌妮珊三不两时的自以为是之下,不消多时便已毫无兴致。 唐若妍这个大伯母 在A市玩了几天,后又与唐展煜商量了两人的婚事,慕氏两老便带着众人回了M市,唐若妍因为唐家不愿放人,隧留了下来。 然而,在慕家人离开的隔天,唐若妍扔下一句,家里太闷了便拍拍屁股去了M市,徒留一票唐家人暴跳如雷。 一得知她回来,慕少言便连拐带骗欲要将她拐回慕家住下,可惜被某女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唐司夜轻飘飘的一句,姐姐现在单身,还是住在我这里比较好,她便毫不推辞的住了进去,让慕少言眼红不已。 慕家两老忙着要让两个宝贝孙子认祖归宗,还有两人的订婚宴,眼见又快到年底,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空管她,更别去管年年和小泽两个小恶魔了。 凌妮珊回到M市,与自家亲爹妈商量了一下,还是将默默然然送了过来。在A市时,两个小家伙便警告过了凌妮珊,她还是将两个土霸王送了过来,可就别怪他们。因为,两人已经将凌妮珊的举动认定为默许了他们好好管教管教两个土霸王的意思。 想当然慕家有多热闹,五个小屁孩闹起来,足以掀翻天,惹得慕母整天苦着一张脸向慕父诉苦,不过却从舍不得打他们一下。 年年、小泽和丫丫三个是舍不得打,毕竟是亲孙。默默和然然两个小霸王则是不好打,怕落人口舌。 慕少言陪着唐若妍姐弟去了一趟许家。 唐家人早已找过许家,许老爷子在听到唐司夜并非许家儿孙时,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晕了过去,在医院躺了两天不到便因为许母不乐意单独承担医药费便抬回了家里,目前正在等死。 从许家落魄后,许老爷子一直很淡定,便是觉得许氏不管是在唐司夜手里还是儿子手里,不都还是许家人在管理? 如今,有人告诉他,唐司夜并非他的孙子,还能淡定才怪。 许父更是傻了眼,许母则一直骂骂咧,各种难听的字眼让当时过来问话的一个唐家人,听得眉头直皱。 虽说唐司夜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毛钱关系,但是一分钱的关系还是有的,怎么说也是唐家子孙,何况他还是唯一堂妹的弟弟,自是拳头相向。 许母一张脸被揍得估计她爹妈都认不出来了,老婆被揍,许父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窝囊得让人连揍他都嫌脏了手。 如今没隔几天又见到唐若妍姐弟,许母便像见亲爹见到了亲儿一般,那叫一个“热情”。 没办法,在她心中姐弟两人一直属于可欺压型,完全忘记了许氏是如何失去的,唐若妍如今早已今非昔比。 因为三人鸟都不鸟她,所以许母骂得那叫一个尽兴。 许母太吵,慕少言只好让人将她拖出去好好“沟通”一番。 再一次见到许父,充满落魄腐败的气味,姐弟两人心头有如打翻了五味瓶,滋味难以言语。 不用三人多问,才一开口许父便将当年与姐弟两人“母亲”如何勾搭到一起全招了。 只可惜,事情经过虽与唐若妍记得的大概相似,可是完全找不到一丝有用的信息。 许老爷子如今躺在一间杂物房里,吃喝拉全看许母的心情,早已没了当年英气。见到他这样,三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商量了一下将终决定将许老爷子接走。 对于这事,许母自是乐意,所以也不吵不闹了,许父更是连吱一声都不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老爷子被三人带走。 不管怎么说,许老爷子与慕家老爷子曾交好一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有慕少言与唐若妍那一场婚姻。 如今慕家老爷子已逝,许老爷子变成这样,慕家也很不是滋味。唐若妍与唐司夜当年在许家,许老爷子虽不疼爱两人,与许家其它人比较起来却是对他们最好的,现在姐弟两人又非许家子孙,怎么说都欠了许老爷子一份恩情。 现在他变成这样,姐弟两人送他去了医院,交了钱,请了看护,打算等医院等他出院后,便买幢房子,再请两个佣人让他安度晚年,也算是还了他曾经对姐弟两人的照顾。 从医院出去,唐若妍抬头看着一片灰蒙的天空,心情复杂而低沉。 “姐,别想那么多。”唐司夜劝了她一会,再三交待了慕少言要好好陪着她,才匆匆离开。 “少言,你说我妈妈还活着吗?”她脸上的表情迷茫而无助,像个迷路的小孩。 明知道岳母不可能还会活着,可是为了安慰老婆,慕少言还是选择了说谎,“会活着的!” 如果岳母还活着,失去孩子这么多年,就算再犟也不可能因为那一口气而没向唐家求助,可见岳母在生下小舅子后便已撒手人寰,最终找到的只会是墓碑一块。 唐若妍不再言语,跟着他一步步离开。 慕少言见她自医院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便将她回了慕家,好让两个孩子给她解解闷。 唐若妍母亲的亲,慕母多少亦知道一点,撇下一切跟她谈了谈心。 在慕家,众人轮流劝过,又发了一下午的呆后,唐若妍总算恢复了心情。 总算见到儿子口中的两个土霸王,那气昂昂,不可一世的模样,让她不由的摇头。 唐若妍下楼时,两个土霸王正在客厅的沙发上打闹着,一见到她便爬下沙发,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小手一伸,毫不客气的直入主题,“大伯母,给钱!” 面对此况且,唐若妍挑眉,“很可惜,我还不是你们的大伯母。” 可真够直接,可惜她不想给,不是她吝啬,而是打从心底的不喜欢。 默默和然然两人瞪眼,根本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胡说,你明明是年年那个笨蛋的妈妈,怎么不是我们的大伯母?”默默一脸忿忿的瞪着她,肥嘟嘟的指头直直的指向她。 “就是,一定是你不想给钱才这么说!”然然也不满,长辈第一次见晚辈,长辈明明该给晚辈红包的,可是她不但不给还要耍赖。 没人会喜欢自家儿子被人说是笨蛋,唐若妍也不例外。不过她懒得理会这两个小屁孩,直接绕过两人来准备找慕母说会话。结果就在她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默默突然一个踉跄退后,跌倒在地紧接着嚎啕大哭. 然然状似愤怒状,婴儿肥的小脸上满是指责,那表情说有多逼真就有多逼真,可见这戏不是第一次演,“大伯母你不给红包就不给,干嘛要推我哥哥?!!” 唐若妍先是一愣,随后无语望天,这都是神马世道?才几岁的孩子?居然懂得敲诈勒索,而且还演得如此的逼真。 默默跌倒时,慕母正从外边进来,一见此景狐疑的的看了唐若妍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两个土霸王,随后不待三人发现便毫不犹豫的转身回到院子,将年年、小泽和丫丫三个小不点叫了进来。 听说亲亲妈咪下楼了,正在玩闹的两宝兴奋得手中的玩具一扔,快步跑了进客厅。 丫丫被两宝罩着,作为小尾巴一条,怎么能不跟上呢。 于是乎,慕母留在原地笑得一脸的奸诈,而原在院子里玩闹的三个小家伙火烧屁股似的跑进了客厅。 面对两个侄子的诬赖,唐若妍挺生气的,更多的却是无语。 看着地上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默默,淡淡的扔下一句,“再哭大声一点,我就给你红包。” 唤来佣人要了一杯清茶,然后十分优雅的到沙发坐下。 默默和然然没想到她不但不上当,还冷漠得令人发指,默默顿时也不再哭了,从地上爬起来叫嚣着扑向她。 年年三人进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毫无意外的两个土霸王的行为点燃了两个小家伙的小宇宙,完全忘记了唐若妍是个大人的事情。 炸毛的年年愤怒的暴吼,“你们想干什么?” 丫丫第一次见两个小家伙如此生气,而默默和然然又是如此的过份,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转身跑出客厅,搬救兵去也! 两个土霸王扑过来时,唐若妍往旁边一闪,瞬间的两个土霸王撞到了一块,疼得哇哇大哭。 如此喜人的一幕,成功的烧熄了两宝的怒火,此刻正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终盼到这一声姐夫 赶在过年之前,慕家替两人摆了订婚宴,并同时给年年和小泽两个小家伙改了姓。慕家各方亲朋好友纷纷来祝贺,只是有少部分还记得唐若妍,在看到她时,少不得嘴角抽搐,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慕少言与唐家司字辈唯一的女儿勾搭上,惹得商界众人好不眼红。 唐家代表着什么?那代表着以后事业上的一帆风顺,代表着财源滚来来。在众人眼中,唐若妍便是一块香馍馍,一颗摇钱树。 如今,这块香馍馍,这颗摇钱树居然成了慕家的,能不眼红吗? 这场订婚宴,慕少言的大伯——慕擎苍亦来了。 久未露面的楚风,一出现毫不客气的与唐若妍来了个爱的抱抱,让在一旁的慕少言直想叫人将他扔了出去。 唐若妍没想到楚风会来,在看见他时不禁一喜,“楚风,好久不见!” “唉,我家妍妞儿都要嫁人了,可把我愁死了!”楚风摆出一副苦瓜脸,虽然早知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只是一想到这个对象不是他们四人之中的一个,而是慕少言这混蛋,楚风就忍不住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看向慕少言的眼神,毫不掩饰眼中对他的羡慕妒忌恨,他这一举动却把对方惹乐了。 “你愁什么?”慕少言无语,什么时候妍妍成了他家的? “嫁妆呗!MK和迪夫正忙着准备嫁妆,所以才没来。”既然做不成情人,做个兄妹也不错,所以四人商量准备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只不过因为唐司漠这混蛋将人从米兰拐了回国,让三人记恨上了,所以准备嫁妆的事直接将他排挤在外。 唐若妍闻言,微汗。 怎么第一次结婚时,完全没人记得嫁妆这回事?这次复婚倒好,至少有三份嫁妆可收。 “记得把嫁妆准备得丰厚一点!”慕少言耸耸双肩,一脸的无所谓。 “……”楚风无语,决定无视这厮的存在。 一直反对着楚风跟唐若妍母子三人来往的楚家老一辈,如今无不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是那又能如何?除了眼睁睁的瞧着慕家将人娶回家,还有怎么样? “小花花呢?”唐若妍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楚花同学,心中不禁有些纳闷。 听她问起楚花同学,楚风无奈的耸着双肩,“爷爷给她安排了吕氏集团的太子爷相亲。” “她会去相亲?”唐若妍不由的睁大了眼,怎么也想不通向来以彪悍注称的小花花同学,竟然会去相亲。 “当然不是自愿的,要不然也不会是爷爷亲自押着去。”唉,其实他比较担心那名来相亲的吕氏太子爷,会不会被自家老妹吓得从此不能人道。 她无语了,那就难怪了。小花花天不怕地不怕,楚家唯一能制得住她的,只怕除了楚老爷子,再无其它人选。 “阿夜来了。”一直不说话的慕少言,忽而开口。 唐若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由的张大了嘴,唐司夜一身纯手工意大利西装,正向着这边走过来,这不是让她感到惊讶的,让她惊讶的是那名挽着自家小弟臂弯的女子。 呃……虽说阿夜年龄不小了,可是怎么突然就看上了人家呢? 楚风也是大吃一惊,“这女的好眼熟!” 慕少言微眯着眼眸,似乎在细细打量着那女人,“她不是吕氏集团小儿子的妻子吗?” 唐若妍与楚风面面相觑,两人眼里均是一个意思——阿夜这混蛋在闹哪样?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阿夜问个清楚!”弟弟想婚了,她没意见,可不代表他能跟一个已婚的女人有所牵扯。 慕少言伸手拦下她,在她耳边小声的嘀咕,“听闻吕氏的小儿子性好男,这女的十有八-九是为了掩饰那人性好的烟雾弹。” 虽然这事是家族秘辛,知道的人甚少,但是并不代表能瞒住所有人。 她一脸狐疑的抬头,眨了眨眼,不确定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怎么说,阿夜也是他的未来舅子。 唐若妍低头想了一会,也对!他敢骗她,有他好看的。 若真这女人真的只是吕氏小儿子的烟雾蛋,阿夜真要喜欢这女人,倒也无所谓。只是…… 到时吕家会愿意放人吗? 因为有了慕少言的提醒,所以当唐司夜带着那个女人过来时,唐若妍倒也没多大的反应,只是视线却是一直落在那女人身上,似乎想找出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竟将自家眼光高高在上的小弟迷得晕头转向。 “姐,这是蓝怡秋。”除了名字,唐司夜并未替女人多作介绍,“怡秋,这个是我姐,唐若妍。” 被叫做蓝怡秋的女人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眼底有些慌张与无措。 相对于她的无助,唐若妍倒是抿着一抹浅笑,落落大方的向她打着招呼,“蓝小姐,幸会!” “唐…唐小姐,幸会!”蓝怡秋嗑嗑巴巴的说了一句,右手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唐司若的衣角。 见自家老姐并未动怒,唐司若才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多害怕老姐会在看到怡秋时,怒不可遏的跟自己大吵一架。 这不止会伤到他们姐弟两人的感情,还会让今天的订婚宴毁掉,也会伤到怡秋。 看着弟弟一副悻悻然的表情,唐若妍不禁打趣他,“怎么?怕姐吃了她?” 唐司夜脸上略窘,脸色微微发红,似羞似恼的瞪了自家老姐一眼,“姐!” “不逗你了!”要是再逗下去,老弟恼差成怒可就不好玩了。 然而,唐司夜还是有些恼她。心中又挂心着蓝怡秋,看着姐姐笑眯眯的样子,一时间摸不清是姐姐到底是真不知道蓝怡秋的身份,还是碍于今天是她的订婚宴,假装出来的和善。 还是慕少言站出来,大手往他肩上一搭,爽朗的笑道:“阿夜,招呼不周莫怪。” 未来姐夫的暗示,唐司夜再听不明白就怪了。 既然姐夫如此给力,他也不会吝啬,“姐夫,谢谢!” 姐姐或许会不知道怡秋的身份,但是姐夫这个老奸巨滑的商人,又此会不知道怡秋的身份。而且,估摸着早就告诉过老姐了。 慕少言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喊的是什么,不禁嘴一咧,笑得像个傻瓜。 尼玛,总算等到这一声姐夫了!他容易吗?容易吗? 还好,除了笑得像个傻瓜,他没再作出其它丢人的事情,不然只怕唐若妍恼羞成怒踹人了。 “姐,你们忙!”唐司夜笑眯眯的带着紧张无措蓝怡秋,神情异常淡定的转身离开。 “一声姐夫而已,瞧你这没出息的鸟样!”难得有机会吐嘈,楚风又岂会就此放过? 慕少言收敛面上的笑意,眉峰向上一挑,“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我的羡慕妒忌恨。” 闻言,楚风恨恨的朝他做了个中指的手指,尼妹!他就是羡慕妒忌恨,怎么着?!! 唐若妍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睨了两人一眼,“有空在这里吵闹,不如想想怎么解决你伯父一家!” 她口中的那个伯父,除了慕擎苍还能有谁? 看着在场中宛如蝴蝶翩翩飞,忙着和唐家众多亲友拉关系的伯父一家子,慕少言不禁一阵头疼。 “为什么我要有个伯父!”对于这个伯父,慕少言毫无怨念那是假的,若可以他真恨不得直接给他们一枪算了。 “问你爷爷去!为什么要生下伯父!”楚风此时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那叫一个幸灾落祸。 这才对嘛!怎么可以这么幸福美满呢! 唐若妍无言以对,这都是些神马破事?再三纠结,决定抛下两人,找自家儿子去。 ******************************************* PS:(>﹏<)文文会在这几天完结,拖了这么久纤纤在这里给亲们说声对不起。 大结局 订婚酒席上,唐家司字辈众多家伙对于抢走了他们唐家好不容易盼来的小堂妹的混蛋,想也知道不会跟慕少言客气。 唐家众多男人,一个接一个拿着酒杯过来。都是生意场上的商人,脑子更是一个比一个好使,摆明了要将他灌醉。想拒绝,偏偏对方不但脸上笑意吟吟,就连敬酒的词亦是一个比一个强,且不带重复的。还能咋样?喝呗! 最让慕少言气闷的还是自家老婆,笑眯眯的站在一旁也不帮忙劝一下她这些堂兄弟。 禀着有难同当的念头,好友莫子杰理所当然的被他拖来当了垫底,再将吉恩、斯恩也一并推了出来挡酒,才勉强撑到订婚宴结束。 至于在订婚宴上抢着跟唐家众人拉关系的慕擎苍一家子,直接被众人无视再无视。 没将慕少言灌醉,成了唐家司字辈的一大遗憾,不过一想到两人结婚时还要大摆酒席,又不禁全笑开了颜。 订婚宴没成功,没关系,不是还有结婚宴嘛! 唐家司字辈能想到要在他的结婚宴上将他灌醉,入不了洞房,慕少言这个成精的混蛋又岂会想不到? 此时,他早已决定在婚礼那一天,让吉恩在【BLACK】里挑选十个能喝的手下帮忙挡酒,不然新婚夜他这个新郎被人灌醉可就不好看了。 抿着薄唇装醉将脑袋窝在某女肩窝上,任凭唐若妍又推又嗲嗔,就是装死。 无奈之下,唐若妍只好带着他这个酒鬼跟着慕父慕母一同回了慕家。 ************************ 订婚过后不久,唐展煜便和唐老爷子约慕父慕母两人出来,将两人结婚的大好日子订了下来。至于双方的聘礼与嫁妆这事儿,则都很有默契的没提,反正大家都是有钱人,自然不会省,说了也是白说。 订婚过后,最高兴的人除了慕少言这个马上要抱得老婆归的混蛋,大概就是年年和小泽两个小家伙了。 只要一想到以后和许家毫无关系,两个小家伙便乐得直眯着眼眸儿。 这一天,唐司夜到慕家来探望自家老姐,顺便谈谈许氏的事情。 姐弟两人的感情向来要好,唐司夜过来探望,唐若妍心里自然开心,将人带到客厅坐好,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才开始进入正题。 “姐,许氏我打算还给许家。”唐司夜忽而开口,有如在水中炸起一道惊雷。 唐若妍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许氏是你的,你打算怎么样就怎么样。 弟弟要将许氏还给许家,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许氏是靠着弟弟的能力得来的,如今弟弟要将许氏还给许家,她也没有立场去阻止。 “许家待我们虽不好,但是现在我们跟许家已经没有关系,我自己也有熹龙要打理,所以我打算将许氏还给许家。”不管怎么样,许家养大了他们,如今知道自己真正的身势,也没必要去死缠着那些陈年旧事。 说到底,他和姐姐到底不是许家的血脉。 “舅舅,还有夜夜美食坊!”窝在自家小舅舅怀里的年年忽而抬头,嘟着嘴角认真补充。 唐司夜笑笑,“对,还有夜夜美食坊!” “既然要跟许家撇清关系,将许氏还给他们也不为过,不过你这段时间投在里边的资金和脑力,记得要回来。”不管怎么说,当初许氏确确实实是个空壳子,如今业绩正蒸蒸日上,全是自家弟弟的功劳。就这样将许氏还回去,说实在的她还真有点不愿意。 “姐,我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会做亏本生意?”唐司夜笑得一脸的无奈,心中却是暖暖的。 唐若妍秀眉轻挑,转移了话题,“那个蓝怡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让慕少言帮忙查了一下,年纪比自家弟弟还大上半年不说,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小萝卜头,这让她很不放心。 “怡秋是我大学时的学姐,我想娶她。”顿了顿,又赶紧接着说明,“姐,怡秋的事我心里自有主张。” 毫不意外的,唐若妍眉心拧了起来,就连各自窝在两人怀里年年和小泽也忍不住为这消息皱眉。 唐司夜也犯愁,这事儿他自个儿也不知道怎么跟姐姐解释,只能眸带乞求的望着她,希望她别插手。 弟弟那湿漉漉有如小狗似的眼神,她实在狠不下心去诉责他,不禁唉了一口气,“算了,你还是想想唐家会不会同意你娶那个怡秋吧。” 以唐家的身份地位,弟弟想要娶这个蓝怡秋,恐怕比她这一关还要困难上几分。 “姐,谢谢。”唐司夜倒不觉得唐家有什么,毕竟在他眼中除了唐若妍这个亲姐姐,其它亲人都是附带。 再过一段日子,姐姐嫁入慕家,就算唐家反对自己和怡秋的事儿,他也不觉得有自己有必要去在乎唐氏家族的说法,大不了带着怡秋去美国发展,远离A市罢了。 ********************************************** 在结婚前一周,慕少言总算找到了唐若妍的亲生母亲。 不是一块墓碑,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对于亲生母亲,不管是唐若妍还是唐司夜,两人均毫无印象,所以前去相亲时只能将唐展煜这个便宜老爸带上。没办法,谁让他是唐母的老公呢? 唐展煜听到这消息时,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既是激动又是害怕。 慕少言手下的人是在A市与M市之间的一个偏僻小镇上的养老院中找到唐母的,人活着,却跟死了没多大区别。 一行人来到养老院,只消一眼,唐展煜便能确定那坐在角落里呆呆的望着天空出神的中年女人便是自己失踪二十多年的老婆。 唐展煜扑到跟前一把将她抱住,失声痛哭,“芸芸——”他的芸芸! 而被他抱住的中年女人明显被吓到了,哇哇大哭的挣扎着,看他的眼神明显是在看陌生人。 养老院的院长忙上前协调,并且告诉他们,阿琳有着老年痴呆症,从二十六年前被人送到养老院里,一直在昏睡与惊恐中渡过,医生说是产后抑郁症。最惨的是,任凭养老院里的员工、义工们想方设法问她家中还有什么人时,口里除了小妍小妍,再没其它字眼。 阿琳是唐母被人送到养老院后,院长帮忙起的名字。 院长一边说,一边安抚着唐母。 在院长身边,唐母就像一找着了母亲的小小娃儿,紧紧的抱着院长不松手。只是在听到院长提起小妍两个字眼时,嘴巴跟着说小妍乖,妈买糖给你吃! 看到唐母这样,众人不禁傻了眼。 唐若妍听到小妍时,不禁眼眶一红,泪水像是打开了水闸似的,哇哇的往外流。 唐展煜似乎也没料到会是这情况,心中既酸又疼。 唐司夜第一次见到母亲,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慕少言则拧着眉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天,唐展煜便使出浑身计谋,以及姐弟两人等,几人各种威胁利诱,总算在入夜时分将唐母接出了养老院。 至于唐母为何会出现在养老院里,疯疯颠颠的,可能是将唐若妍与唐司夜送到许家的那位所谓母亲有关。因为据调查,那女人原有个跟唐若妍同样大的女娃儿,认识唐母的时候身上还怀着几个月大的小孩。只不过唐母顺利生下了唐司夜,那女人却难产,连带的三岁大的女娃儿在她住院时,因为贪玩不小心从医院顶楼失足跌落,摔得脑浆迸裂,死状奇惨。 唐母身体本身不好,虽然顺利生下了唐司夜,但是却患了产后抑郁症,后又因两个娃儿又被不明人士带走,便彻底的疯了。 当然,这些都是慕少言他们对于唐母的推测,不然若唐母早回唐家报讯寻找孩子了。 回来的路上,唐若妍想了许多许多,隔天便将年年和小泽两人送到了唐家,期待让两个小家伙勾起唐母对孩子的回忆。 不得不说,两个小家伙的作用比唐展煜得来要强,至少在一周之后,唐母已经勉强像个正常人,虽然仍是见到人便害怕,但是已经认得唐若妍与唐司夜姐弟两人,更别提陪了她一周的两个小家伙。 这一次的婚礼,想也知道比上一次要隆重,婚纱是米兰著名设计师专门定制,婚车是999辆名贵跑车组成的车队,意味着长长久久。 唐家送嫁人士更是多不可数,以及那一大堆嫁妆,让前所来观礼的均忍不住目瞪口呆。 唐若妍身穿着美丽拽地的长款婚纱,由唐展煜挽着一步步走向慕少言,这一次,她一定会幸福! ——完——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